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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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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被吕凤仙视为局外人,但没有丝毫气馁和失落,而是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双眼犹如高分辨率摄像机一样,绝不放过任何细节。

    如果说,这里的事情吕凤仙能够做主,那么他将开始一场新的冒险。

    打开铁笼,言佛海就等于是猛虎脱枷,一旦发狂,后果难以预料。

    “夏先生,你有不同意见吗?”吕凤仙这时候才想到我。

    我摇摇头:“没有,谢谢吕先生一定有了全盘计划。”

    吕凤仙深吸了一口气:“对,风险与利益并存,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把老虎关在笼子里是最愚蠢的做法,放虎归山,老虎就能替人带来宝藏。”

    “说得很好。”我缓步后退,离开那铁笼十步,防范任何可能出现的危机。

第243章 洪家楼教堂(3)

    在我的印象中,洪家楼教堂承载了太多道德层面的东西,见证了济南城在兵荒马乱的百十年风风雨雨。它是灰色的,一切光荣与梦想、鲜血与罪恶,全都融化在灰色里,让历史也变得沉重晦暗。

    所以,我对它有些忌惮。

    山大老校则带给我另外一种沉重的压力,因为在老济南的民间传说中,这里发生过太多匪夷所思的怪事。无脸男、九命猫奴、红裙吊死鬼、午夜灵车、夺命大钟、杀人门、活人标本……每一个奇特名字的背后,都有一段渗透着特定历史时期社会生态的故事。

    相信这是所有济南人的通病,只不过随着外地迁居于此的百姓越来越多,把洪家楼变成了一个有声有色的新商圈,可以跟泉城路金街、经七路金融街相提并论,而此地的房价也有了鲤鱼跃龙门的疯狂发展。于是,黑色的东西被压下,彩色的东西喧嚣尘上,社会大融合的状况下,洪家楼给我的印象也变成了灰色的。

    以上是历史遗存的客观原因,而我们绕过教堂,深入地底之后,等于是进入了“阴地之下”,亦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这就放你出来,我们回去。”吕凤仙说。

    他虽这样说,但双手却没放开,依旧扣住言佛海的手。

    此刻,他的手法十分怪异,拇指按在言佛海的掌心,另外四指按在言佛海的掌背上,如同一只章鱼,死死地抱住了言佛海的手。

    言佛海不再癫狂,脸上的表情有些发木,双眼向前望着,但眼珠黯然无光。

    甬道在极深的地底,阴湿之气自不必说。

    我感到脚底不断泛起一阵阵寒气,就像踩在寒冬里的冰面上一样。

    空气中飘浮着一种异样的味道,通常只有在清洗得干干净净的屠宰场里才能闻到。那是一种血液渗透地面又从地底渗出的腥味,清洗数百次,过上几百年,都无法彻底散尽。

    更可怕的是,甬道里虽然看不见任何窗户、通风口,但我却听见了细微的风声,吱吱呀呀的,像是无数只孤魂野鬼在哭。

    济南城的地底分布着数百座人防工程,为此各区县都成立了专门的人防办公室。

    战争年代,这些人防工程是躲避轰炸、掩藏军械的宝地,也是民众们保命的宝地。到了和平年代,地下工程被封闭闲置,反而成了地底的一种巨大隐患。

    我对吕凤仙有戒心,是因为他刚刚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古怪表情。

    他与言佛海都是秦王麾下干将,但现在不是冷兵器的年代,每个人的忠心都是极其有限的,所以任何时候、任何理由、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从跪在玉阶下的顺仆变成拔刀相向的反贼。

    “我帮你,你帮我,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才是和谐大同世界的真谛。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真正的精诚团结、无间合作……慢慢来,慢慢来,深呼吸,深呼吸……”吕凤仙向着言佛海柔声说。

    他那种手型相当于一种奇术方面的禁制,我看得出来,他正试图控制言佛海的心脉。

    “呼——吸——呼——吸,很好,把心跳控制下来,要慢,再慢,再慢,直到感觉不需要喘息为止。我们必须让心跳减弱,脑部耗氧减少,才能专注于思考,就像冬眠的青蛙和蛇那样……呼——吸——呼——吸……”

    不知不觉中,我也随着吕凤仙的声音改变了自己的呼吸节奏。

    普通状况下,我的心跳为每分钟七十次;剧烈运动时,峰值为每分钟二百次上下。我也测过,自己临睡前、清晨刚醒时,心跳为每分钟六十次。二百到六十,已经是我每分钟心跳次数的上下极限。

    眼下,我明显感觉到,心跳已经降至每分钟四十次左右。

    这种无明显原因的心跳降频会令人昏昏欲睡,因为脑部的供氧量已经降至平时的三分之二。

    “夏先生,你是不是……对那个苗圃站充满了困惑?你想想看,它跟那野湖,是否有关联?如果有,会是什么关联?鬼菩萨在那里留下了什么?他像捍卫某种东西,是不是……他想捍卫什么?他伏下吞噬之术,要吞噬的是什么?”吕凤仙的声音传来。

    我的思绪退回到发现“游园惊梦”四块墓碑的当日——在那破旧的苗圃站里,墙上挂着的工作规程让我的情绪有某种波动,才疏忽了门外的情况。

    那小屋十分简陋,除了那些文字性的规程,其余任何东西都不会引起我的注意。

    再向更细致的地方分析,如果规程也是奇术的一部分,那么它针对的是能够被引起共鸣的那部分人,即六零后、七零后。

    “诱饵?”我分析到,规程也是诱饵的一部分。

    在一个精致的奇术布局中,每一项安排都是具有深意的。

    那苗圃站的看门人把墓碑放在炉火下镇压烧烤,一定是在用高温消灭墓碑上的某种禁制,就像远古时期的王室方士炼制金丹一样。

    鬼菩萨能在野湖里埋伏下吞噬之术,那么“游园惊梦”就有可能在墓碑上留下反制之术……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在集中全身的精、气、神进行深度思考的时候,我就没有余力来抵御地下甬道里的寒气,只有蜷缩身子,慢慢蹲下去。

    “野湖属于鬼菩萨,别墅属于鬼菩萨,杨树林、苗圃站乃至于另一边的水源地水库,也都会在鬼菩萨的巨灵之掌覆盖之下。如果他肯在蓝石大溪地布局,那么一定是殚精竭智而为的一个惊天大局,不死不休……”想到此处,我突然对鬼菩萨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畏。

    同时,从鬼菩萨身上,我想到了三国时期三大智者的生死斗法。

    东吴大智者周公瑾擅长“诈死”,在赤壁之战、火烧连营之后,以“诈死”连破北魏猛将。遭遇诸葛武侯之后,他所有计策用尽,都不能占得上风,遂使用“诈死”,骗诸葛武侯过江吊孝。这两大智者的最后一次较量,周公瑾不肯使用“真死”布局,导致被诸葛武侯识破,然后偷偷用软泥堵塞了棺椁上的透气孔,导致周公瑾死于生前亲手为自己布置的周家灵堂之内。

    周公瑾的死,给世间奇术师留下的最珍贵的教训是——任何奇术布局,一定要付出真心。

    正如千古第一刺客荆轲所说:“要杀敌,先杀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只有抱定必死的决心,才能杀得了最强大的目标。”

    诸葛武侯大破周公瑾之后,同样在五丈原用“死”术大破司马仲达。

    唯一的不幸,反骨贼魏文长将武侯的禳星之术搅毁,也直接助力于司马仲达,使得诸葛武侯没能在“绝命杀局”中彻底消灭北魏大智者司马仲达,为日后的蜀乱埋下了大祸。

    这些奇术师的故事线索都隐藏在《三国志》《三国演义》之中,值得后世奇术师们一看再看。

    我提到这些,是想到鬼菩萨用“死”布下了一场谁都破解不了的乱局。

    直到现在,我甚至开始迷惑于这样一个问题:“鬼菩萨到底是为谁工作?”

    如果真的将一系列问题连起来看,鬼菩萨死于薛东来刀下那一幕,更像是一种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特殊安排。

    “他到底所图何事?他死了,但他布下的局还活着。此局不破,等于他在世间永生!”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在局中,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局,也不能抽身而退,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之极。

    “你所想的,真是遥远极了……我费了很多力气,只不过想通了其中的一层半层意思,而你在几分钟之内,就能直达问题的真髓本源,佩服,佩服,佩服……”吕凤仙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愕。

    我对他的恭维并不感兴趣,此刻如果不能解开鬼菩萨留下的这个谜语,未来真的很难预料。没猜错的话,一旦鬼菩萨的迷局发动,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就全都变成了坐在火山口的猴子,灰飞烟灭,死于无妄之祸。

    “回去吧,到鬼菩萨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去。”这是吕凤仙的结语。

    我意识到,他这句貌似正确的话是错的,因为任何奇术师都知道,一个局是分面子和里子的。世人看到的是面子,并且为光怪陆离的谜面所迷惑,无法得其门而入,就像误入深山的游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相反,我们不是游客,单单看了谜面还不够,还得知道里子上的内容,从内部入手。

    简单来说,我的判断是,鬼菩萨把局设在济南城西的槐荫区,但他的控制所,却不一定在那里,有可能在历下区、历城区,也可能在市中区、天桥区,甚至一直向东,设置在高新区甚至是济南最东部的章丘市。

    “回去——你有不同意见夏先生?”吕凤仙察觉到了我的思想变化。

    我不想回答,至少现在不想说,因为我的想法并不完整。

    吕凤仙后退一步,左手依旧抓住言佛海的手,放开右手,向我伸来。

    幸好我之前后退了那几步,才不会在此刻轻易落入他的掌中。

    一个人平伸双臂之后,左右手中指指尖能够触及的范围不会超过本人的身高。所以,无论吕凤仙怎么伸展,也不可能突破我们之间这六米距离并直接抓到我。

    “我们是可以合作的,因为我是秦王会的后勤主管,一生所学,就是为了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夏先生,你看着我,我眼睛里只有满满的诚意……”吕凤仙的声音变得无比柔和,每个字都带着轻微的颤音。

    我控制着自己的脖颈和眼珠,不转向他,更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去跟他对视。

    “只有我能满足你的**,心底最深的**。人生充满遗憾,那是因为人常常囿于无法看清自己的需求,等到时过境迁,却又枉自叹息。有了我这样的朋友,你的生活就完全不同了。你只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要什么。夏先生,时间如此宝贵,给我一秒钟就足够了,只需一秒钟,我就能改变你的人生……”

    不得不说,吕凤仙的声音里充满了诡异的诱惑力。

    我当然承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即使是正人君子,也有在暗室独处时,偶然产生邪念。所以,古之人人君子,都手书“慎独”条幅悬挂于家中,以告诫自己,即使是独处,也要坚决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绝不做暗室欺心之举。

第244章 地下有龙(1)

    正因为我的目标是成为浊世中的君子,所以才不惧任何诱惑。

    改变人生靠的是实力与际遇,而不是吕凤仙的话。

    吕凤仙是男人,男人自然应该发出雄壮有力的声音,但他接下来嗓音一变,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人生漫漫长路,英雄不仅仅要有宝剑,更要有美女相陪,我说过,我会满足你所有的**和要求……”

    我为之嗤之以鼻,如果我的**就在于此,那也不必苦苦追求了,干脆每日醉卧美人温柔乡里就好了。

    “不要说了。”我开口阻止他。

    一路走来,身边出现那么多美女,但我仍然清醒独行,没有为色所迷。

    “我必须说下去,你根本不知道,一个女人更够给男人多少?”吕凤仙说。

    他似乎能看透我的思想,因为我脑海中刚刚掠过韩夫人的影子,吕凤仙就变成了韩夫人的声音:“小夏,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会在别墅为你设宴庆功——”

    芳芳出事之前,也劝诫过我,如果屈膝俯就韩夫人,就能获得丰富的资源,为自己的明天打好基础。我不齿于此,根本不可能听进去。

    韩夫人有韩夫人的生活方式,而我却不想像她那样,把自己的人生完全放进纸醉金迷、及时行乐的不归路上去。

    “你到底要什么?不要费尽心思去追求去想象了,只要你过来,我都可以给你。”吕凤仙说。

    他的手平伸着,只要我上前一步,就能碰到他的指尖了。但是,这一步却如此遥远而艰难。

    佛家有谚,**即是沟壑。

    也许吕凤仙曾经以这种诱惑之术降服了很多人,但那绝对不包括我在内。

    “你错了。”我淡淡地说。

    “错过才是错,宁愿做错,不要错过……”他依旧使用那种非男非女、半男半女的声音说话。

    “轰隆,轰隆——”

    大约在东南方向传来一阵沉闷的怪响,像是打雷,也像是某种大规模的地下爆破。

    吕凤仙浑身一颤,缓缓地收回了右手。

    “合作是双方面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哈哈哈哈……”他说,瞬间恢复了本来面目,“夏先生,你的定力果然厉害,让我感觉蜉蝣撼树一般,真是辛苦,哈哈……”

    我松了口气,因为无论他想做什么,我都不愿将矛盾激化,更不想得罪他。

    当然,既然我不赞成他带言佛海回别墅去的决定,那么我们的意见就出现了分歧,回秦王那里之后,仍会爆发一阵争论。

    “那是什么在响?”我试图驱散我们之间存在的某些不和谐成分。

    “是……我们的人,正在试图突入镜室。”他回答。

    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相信就算秦王会控制了济南城下的地脉,但要想偷入镜室,也是九死一生。

    最终,笼子里的言佛海身体摇晃起来,一跤跌倒在地。

    吕凤仙摇头叹息:“他是成名多年的奇术师,定力反而不如年轻人。”

    我知道,吕凤仙刚刚用特殊的手段催眠了言佛海,使之在精疲力尽之后听命就范。

    吕凤仙打开了笼子上的锁,去掉言佛海脚上的镣铐,果真说到做到,把言佛海从笼子里拖出来。

    “夏先生,你先回去,我带老言换套衣服就过来。”吕凤仙说。

    在我们交谈时,我始终远离吕凤仙十步,保持安全距离。

    “好,希望吕先生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先请示秦王,以免大家的力气使不到一处。”我善意提醒。

    为了秦王与连城璧,我才这样提醒对方。

    吕凤仙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目光再次落在言佛海身上。

    “夏先生,你说得很对,如果大家的力气不往一处使,再想成功,那就太难了。”他说。

    我意识到,现在我说任何话,都没法对吕凤仙造成影响。

    这一类顶级奇术师都有各自的思维模式和行动方式,极少被外人的言论所左右。假如秦王倚重这类人,未来的失败是显而易见的。

    我一个人先回那地下大石屋去,秦王与连城璧正在说话,见我回来,双双闭嘴。

    “吕先生解放了言先生,没有任何特殊的硬性防护措施。不过,吕先生应该使用了某个教派的咒术,提前把言先生控制住。他们去换衣服,我先回来。”我说。

    秦王的脸色十分阴沉,可见他们刚刚讨论的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吕凤仙祖上,曾名列天下英雄兵器谱,温侯银戟,排名第四。在冷兵器时代,吕氏创造了辉煌的名望,但清末民国,随着枪械的出现,吕氏衰落,遂把本门的奇术发扬光大,终于在当今的奇术界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是一个很勤奋的人,把任何事交给他,都能获得一个圆满的结局。”秦王说。

    我点点头:“如此甚好。”

    亲不间疏,我刚刚见到吕凤仙,认识不深,此刻不该把自己的看法直接说出来,以免造成秦王的误会。

    “夏先生,我们刚刚在讨论一个问题,争辩不下,正好请你做一个评判。”连城璧笑着说。

    她的笑容极为勉强,并且透着七分倦意。

    “方便吗?”我向秦王探询。

    秦王挥手:“当然方便——小夏,我希望你跟阿璧成为我的左右手,扫清一切障碍,直挂云帆济沧海,呵呵……”

    在连城璧感染下,他脸上也硬挤出笑容。

    “我们讨论的核心命题是,在济南城的江湖乱象之下,到底藏着哪些大人物的阴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人物不仁,以天下英雄为刍狗——如果不能清醒地认识这一点,所有人都会在这中原大城里折戟沉沙,变为冢中枯骨。”连城璧的开场白令我浑身一震,因为我在别墅野湖的深渊巨口出现时,脑子里也曾闪现过这个问题。

    我点点头,无声沉默,等连城璧抛出她的观点。

    “自古以来,每过百年,就会出现能够左右当代江湖局势的大英雄、大枭雄。纵观历史,这个时间跨度全都在九十年到一百三十年之间。冷兵器时代,其跨度稍长,为二百年到三百年之间。英雄与枭雄的出现标志,就是江湖中出现摧枯拉朽、席卷一起的洪流,消灭旧势力,推出新势力。当胜负结果呈现的时候,那些推动变革的幕后人物就会走到前台来,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连城璧说。

    她的眼睛一直真诚地望着我,一秒钟也不离开。

    历史是人类前进的教科书,中国历史尤其如此。所以,我同意她的观点。

    “夏先生,我认为当代的大英雄已经出现,就是——”她转过脸,望着秦王。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把自己的父亲视为大英雄。

    “爹,我一直视你为天下英雄的楷模。”连城璧说,“只不过,你现在的做法正在偏离轨道,我必须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秦王脸上刚刚挤出的笑容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怒容。

    “爹,我们不可能成功,尤其是在一个今天这样的和平盛世。江湖变了,连过去那些从年轻时就习惯了打打杀杀的大佬们都开始坐下来笑着谈生意,我们又何必固守陈规,还想做什么江湖大英雄?你想做英雄,能胜得过长江吗?你常说,奇术的世界自成一统,跟白道力量毫无关系,但你那纯粹是自欺欺人。长江之内,集合了各种惊天动地的人才,很多都是我们想不到的。你再隐忍半年,等我的黑客朋友拿到长江的核心服务器副本,并且解密其中的成员名单——到那时,你就明白,长江到底有多么强大了……”

    我不禁动容,因为连城璧所做的事已经足够死刑了。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白道上已经注意到黑客们在互联网、计算机组领域的巨大威胁,所以早就采取了招安、点杀、刺探、清洗等种种方式,将黑客世界的控制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有消息灵通人士酒后透露过,黑客世界貌似游离于法律管控之外,可以任意地攻击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的服务器,刺探商业情报,转手兜售获利,但那些都是假象。

    “老大哥在看着你!”那位醉酒者最后以坚定的口吻告诉所有的在场者,“老大哥无所不能,头顶着青天,脚踩着大地,天上地下,唯老大哥独尊。”

    其实,醉了的人反而是头脑最清醒的,因为此刻他已经抛弃了一切伪装,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真诚的温度。

    同时,国外独立调研机构的另外一个超级黑客排行榜名单也能佐证我上面陈述的内容。在那个全球顶尖黑客排行榜上,前二十名的黑客名字变动不休,有些人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像被黑暗吞噬的流星一样,再也没有消息。

    美国黑客中,刺、希腊使节、黑手套、地狱看门狗、无名氏、盲肠、瞎玫瑰、妈妈大麻、月光一便士、骑士……这些名字都已经被世人遗忘,但他们却永远活在黑客世界里,他们攻下美国顶级政府、商业服务器的壮举,像黑客世界的战旗,永远激励着黑客们疯狂迸射的肾上腺素。

    只有聪明人知道,他们是因触犯了老大哥的游戏规则,而被永远地以极端方式“雪藏”了。

    黑客自诩无所不能,但他们实际活在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虚拟世界中,只需拔掉备用电源的插头,他们就会变成瞎子、聋子、哑巴,活活困死在自己的三尺斗室之内。

    目前情况下,我不关心黑客生死,却关心调用黑客刺探长江服务器的连城璧。

    如果黑客不成功也就罢了,真要成功,连城璧就会被扣上“叛国罪”的帽子。

    我不禁皱眉,恨不得立刻打断连城璧的话,也赶紧打醒她,不要玩这种极度危险的走钢丝游戏。

    “你说的,我都信,那么我说的,你为什么不信?”秦王回应。

    “你说的,我信,所以我才害怕。”连城璧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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