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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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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三人没有发出声音,都变成“人皮”了,还怎么能发声呢?
“他们变成了人皮,对不对?”连城璧伏在我背上,颤声问。
我点点头,但实在无法解释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接下来,我观察了石室的另外两面墙,再加上顶、地两面,与连城璧“探骊取珠之术”的结果大同小异。
那的确是一个高三米、宽三米、深三米的石室,墙上没有门也没有窗。左墙上挂着那幅西洋壁画,右墙上“贴着”张运、孙华子、万师傅的人皮。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物件——对了,手电筒共有三只,分别握在三人手中,不过此刻全都不亮了。
“我进去拿壁画,你等一等。”我说。
我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既然石室中并无可见的危险,那我当然得进去拿画。
这次连城璧没有跟我争,因为那石室不算大,两人进去,毫无必要。
我矮身钻入洞中,抬头看着那壁画。
壁画的长度约一米半,高度约半米,类似于国画中的横向卷轴。
实物与照片看起来略有差异,因为壁画里的内容相当具有立体感,那条龙形怪物身上带着强大的杀气。虽然我只是看画,却已经感受到它发散出来的咄咄杀机。
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下的闹市之中,见到这种画也许并不害怕,但此刻是在一个阴森恐怖的地道里,背后墙上贴着三张人皮,我心里的紧张感可想而知。
我没有耽搁,迅速走到壁画下面。
壁画外框没有任何挂钩,不是被挂在墙上的,而是贴在墙上。
我双手托住画框,向上一托,画框已经离开墙面。
如果它是被双面胶、胶水、浆糊之类粘在墙上的话,一推一拉,就能摘下来。
不知怎地,我脚下一个踉跄,身不由己地后退,双手也立刻离开了画框。
我试图拿桩站稳,但背后却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吸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股吸力如同大海狂飙一般,我拼命扭腰挣扎,但却被越吸越紧,双臂也斜向上方,紧贴墙壁,动弹不得。
我想开口叫,但只一张口,却发现自己连气息都无法向外送出。恰恰相反,张口之际,外面的气流被那股吸力牵引,一直灌进我喉咙里来。
“原来,他们三个不出声,不是不想出声,而是……开不了口……”我突然明白了。
接下来,更恐怖的事发生了——我被吸在墙上之后,后脑勺贴着石壁,现在我发觉,那股吸力竟然是连思想都可以“吸”走的。很快,我的脑子都转悠不开了,所有的想法变得支离破碎,被“它”陆陆续续地吸走了。
我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强迫自己控制脖颈,把头向前低下去,使后脑勺离开石壁。只做了这一个简单动作,我浑身的力气就用尽了,贴身衣物被汹涌而至的汗水打湿,眼前也是金星乱冒。
“不能……屈服,否则就会像……他们三个一样变成……人皮……”我艰难地扭动身子,手臂、双脚撑住墙面,艰难地向右面转身。
贴在右面的是孙华子的“人皮”,他半咧着嘴,脸上带着一个诡异而恶劣的笑,像是在嘲笑这次操蛋之极的夺宝之旅。
这个关键时刻,我竟然想起了那个站街女。如果她知道孙华子这个地痞流氓、张运这条道貌岸然的老狗变成现在这模样的话,一定会大呼痛快吧?
在思想被吸走的同时,我也看到了更多的东西——那是一条左右不见尽头的沟壑,深极,远极,除了搭建铁索桥或者肋生双翅之外,再也没办法通过。沟壑因其深极而变成了浓墨般的黑色,只看一眼,就头晕目眩,仿佛要被那黑色的世界吞噬进去。
没有光,但我能感觉到那深藏沟壑之内的东西。
那是一条妖龙——或者说,是一条龙妖。
龙是神圣之物,不可能化而为妖。那东西天生是妖,只不过是诞为龙形而已。
那龙妖在沟壑内翻腾逡巡,气吞山河,诡秘绝伦。
沟壑彼端,就是冲天而立的镜室。那座高科技巨楼就建在孤岛之上,四周被沟壑圈住,真的是一座危楼。
要想打破镜室,就要先渡过这条沟壑。
要想渡过沟壑,就要先降服龙妖。
“我不行了,我……我计算不下去了……”现在,我变成了一个崩溃掉的奥数算手,脑子一片空白,无法组织起任何有逻辑性的只言片语。
“阿璧,不要进来,逃,快逃,快逃……”这是我心底最后的呼唤。
如果济南城地底是这个样子,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心情去嘲笑建筑在活火山之上的扶桑之国?在科学家、物理学家、玄学家的预言中,日本终将沉没,全盘滑入地球上最深的海沟,成为第二个亚特兰蒂斯大陆。
“济南城呢?我们呢?我们的未来呢……”我昏昏沉沉地想。
龙妖一出,乾坤易主。
天地震动,山河冰封。
我仿佛看到了全人类的某日,但那已经与我无关,因为我即将变成一张可怕的“人皮”,像张运、孙华子、姓万的一样。
当一个人被全部掏空时,果真就会只剩下一张皮,像一个被扎破了的气球,肚子里的气一丝丝漏掉,然后在吸力的作用下,贴在墙上,慢慢风干,而后变成碎片。
我无法说清此刻的感觉,因为意识已经相当模糊,只能看到手电筒的光柱在石室内无意识地晃动着。
当然,正因为我看到了妖龙的存在,更加认识到镜室的非凡意义。
一切真相掩盖在层层表皮之下,所有人认为莫先生建造了镜室这种表象,只是无数表皮的其中之一。
我想,即使是身在镜室、投资镜室、研究镜室、攻击镜室的人,也未必知道镜室为什么存在?为什么要在山大校园之下存在?
沟壑合围,孤楼独立,已经说明,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个生死迷局。
我仿佛看到,大地为枰,天神执子,正在进行一场人类无法知晓的对弈。那么,渺小如蝼蚁的人类所能做的,就是在大人物的对局中苟且偷生,保全自己的性命。
对弈之道,本来就是顾大局而舍小地,而天神高高在上,更不可能照顾到全部人类。于是,散布于地的人类,性命皆在须臾之间。
死,是必然的结果。
不死,是暂时的侥幸。
龙妖潜于渊,大城可以暂保安宁。
龙妖行于田,则大城内外杀机四伏。
龙妖飞于天,则齐鲁大地顷刻间就要哀鸿遍野。
所以,我悟到了,这一战,真正的敌人是龙妖,不是长江、秦王会、赵王会、燕王府之间的反复内讧。中原人之间的相互倾轧,只会削弱各自力量,在龙妖脚爪之下辗转化为累累白骨。
“天石!”连城璧的叫声从洞口传来。
我无法发声,自然也不能开口警示她。
嗖的一声,连城璧从洞口闪入,脚下还没站稳,已经被石壁吸过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知道大势已去。
没有外力援助的话,我们两个只能困厄而亡。
连城璧反应极快,一见苗头不对,立刻双手拔枪,向着石壁连续扣动扳机。
按照常理,子弹射中石壁,定会迸射弹跳,射向别处。不过这一次,枪膛里共射出了二十四颗子弹,无一例外,全都被石壁吸收进去。
“走,快走……”我说不出话,只能用意识无声地呐喊。
连城璧比我稍微庆幸一点,她被吸向石壁的时候,立即抛下手枪,双手撑住,身体离石壁还有两尺远,最起码身体没有被全部吸住。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她顾不得自己的困境,先向我连声叫着。
蓦地,洞口一暗,又有人探进头来,竟然是那个跟张运见过面的小黑胖子李强。
这些人像吸血的蚂蟥一样,一看到发财的窍门,自动就跟踪过来,顾不上任何危险。
连城璧的头脑反应真快,立刻低叫:“这宝贝不能让外人得去,价值连城,史上罕见。天石,你赶紧过来,我们只要把宝贝运出去,就能发大财了。”
她如此说,正是为了引李强上钩。
“什么宝贝?你怀里抱着什么?”李强并未意识到危险迫近,更没有注意到石室内巨大吸力的存在。
“天石,咱们要的就是那幅画里的宝贝,就在我背后的墙上——”连城璧又叫。
李强手里握着一只加长的手电筒,光柱超强,犹如《星球大战》中的外星光剑。
他手腕一转,立刻照向了左侧石壁,发现了那幅西洋壁画。
“嗯,这个东西似乎还值点钱,不过,究竟是不是赝品,还得拿到市场上去问……”他一边说,一边钻进了石室,一步跨向那幅画。不过,说时迟那时快,当他双脚落地时,立刻被吸向石壁,距离连城璧只有半尺。
连城璧怒吼一声,身子横向一滚,右手抓住我的左腕,左手抓住李强的右腕,发力一扯一扭,我就被掷向洞口。
一离开石壁,我的意识立刻恢复,单手抠住洞口凸起的石头,另一只手发力,把连城璧扯过来。
我们连滚带爬地狼狈逃出洞口,根本顾不上去揭那幅西洋壁画。
“喂喂,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李强叫了两声,但随即就叫不出声来了。
不到一分钟,李强就被牢牢地吸在墙上。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慢慢扁平下去,失去了皮囊下的一切骨肉和内脏,化为一张穿着衣服的人皮。
“我们……我们……闯大祸了!”连城璧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面无人色。
石壁不会无缘无故产生吸力,我认为石壁后的龙妖才是始作俑者。
我想开口说话,但张了张嘴,才发现唇舌无力,浑身疲惫,像是刚刚给人献过血一样,而且献血量巨大,以至于我的气血已经供不上自身生存的需要。
“天石……你的脸太苍白了,刚才一定是出了问题,我带你去医院,别急,我带你去……”连城璧无法连贯说话,腰都直不起来。
我看到她的惨白脸色,自然就明白我身体里发生了什么。
“去医院,输血。”我在她手掌上快速地写了五个字。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两个没有变成人皮,但身体内的血液已经被凭空吸去了很大一部分,只有加急输血,才能补足气血。
连城璧不敢耽搁,架起我,跌跌撞撞地出了地道,直接奔向银座商城后面的私人诊所。
有钱能使鬼推磨,几千块钱递出去,十分钟后,我们两个就躺在了一间单人病房的两张单人床上,左右手腕同时扎针,右边输血,左边输液。
连城璧已经警告过医生和护士,不按铃就别进来。
死里逃生之后,我只想静静躺着,不开口,不动脑子,也不愿向任何人求救。
石室是条死路,而定下这条死亡路线的正是秦王麾下的丞相吕凤仙。
现在,吕凤仙应该出来收拾残局了。
我默数着,连城璧共按了六次电铃,护士进来了六次,每次给我换一个两百毫升的血袋,加起来总共给我输了一千四百毫升鲜血。
渐渐的,我觉得体内有了力气,头也不晕了,唇舌也变得利索了起来。
“找你的黑客朋友,问问那幅壁画的事?”我说。
连城璧一直平躺着,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怎么啦?”我问。
“我在想,那壁画上的一百零八个洋人为什么那么恐惧?如果单单看见了龙,他们也许会同仇敌忾,群起而攻之。可是,他们恐惧地聚成了一堆,人人向后退,根本鼓不起作战的勇气来。我猜,他们大概很清楚,有些战斗是连尝试都不必尝试的,因为那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别的战斗,上就是死,不上还能多活几分钟。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让这些全副武装的战士怕得要死?”连城璧问。
我苦笑着回答:“像刚才那样,进入石室不到一分钟,就会变成人皮——这种战斗,足以把人吓得再不敢回头。如果不是你反应快,现在躺在这里输血的就是两张人皮,而不是你我。”
这当然是玩笑话,人皮是不可能自动跑到医院里来的。而且,已经变成了人皮,再输多少血也不管用了。
连城璧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悚然低叫:“手机……手机这么轻,似乎电池都被吸干了。”
我似乎想到了,那吸力的目标是一切“有能量”的东西。手机、电筒都是有电力的,而且还要加上张运、孙华子、姓万的、李强四个人的手机和电筒。这些东西一进入密室,就会失去力量,然后能量大半被怪力吸走。
第256章 割鸡牛刀(1)
小护士进来换血袋的时候,我向她借手机用。
“不行,我手机从不借给外人,别人要是借,我就会说——手机死也不能借,不如我把男朋友借给你,价格便宜量又足。”小护士黑着脸说。
我拿出钱包,随便抽了一叠扔在护理托盘里。
“好吧好吧好吧,最近一周老是遇见傻子,遇到你们算是倒霉到家了。”小护士说着,毫不客气地把钱装起来,然后把那个连五百块钱都不值的苹果四手机拿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连城璧,她不急于拨电话,而是向那小护士问:“小妹妹,你说一周总是遇到傻子,除了我们,还有谁?”
小护士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忍着气,又抽出一张百元纸币:“凭这个。”
小护士伸手来抢,我垂手一闪:“先说,最后付钱。说得好,还可以再加钱。”
见到钱,小护士的脸色稍有好转:“你们以为咱诊所平时就老备下这么多血浆啊?才怪呢。平时,一袋血浆都没有,也没有储存血浆的超精细冷藏柜。一周前,一个病人也是半夜跑过来要求输血,老板狮子大开口,要收他一万块,结果他掏出银行卡就刷,大气都不带喘的。我们连夜从血库买血浆过来,给他输了八百毫升。这笔买卖啊,老板赚大了,马上就买了冷藏柜,里面存满血浆,就等着你们这样的冤大头上门。不过也真是怪了,像你们吧,失血那么多,可身上又没有刀口,不要求先止血,血去了哪里呢?”
我不理会她的唠叨,只关心那来输血的人。
“那人的样子?”我问。
“男的,五十岁左右,个子不太高,说话软绵绵的。”小护士回答。
“我问的是他的样子,不是这些。你这样说,街上几百个、几千个都是这个样子——”我心急了些,声调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十倍。
小护士也急了:“你凶?凶什么凶?他的样子关我屁事?你们输血关我屁事?我早该下班了,要不是被老板拖着非得陪聊陪睡,我早就回家了!”
她在一急之下吐露了真相,令盛怒之下的我顿时笑弯了腰。
这小护士的长相实在愧对观众,连中等都算不上,不但鼻翼两侧生满了茶褐色雀斑,而且眼睛小、睫毛短、眉毛稀、鼻梁塌,更兼天生一张地包天蛤蟆嘴。这样的人也被逼着陪聊陪睡,可见这诊所的老板有多饥不择食。
“笑什么笑?”小护士登时满脸通红。
我摇头:“不开玩笑,说真的,你把监控机给我搬来,我查查那人是谁。”
小护士又一撇嘴,但她还没开口,我就抽出一千块钱,捏在手里。
“你……好吧,好吧,好吧……”看在钱的份上,小护士快步跑出去,几分钟后就抱着监控机、液晶显示器进来,哐的一声放在床头柜上。
在小护士忙着插电、开机之时,我跟连城璧交换了一下眼光。
连城璧点点头,表示对我的机智大加赞赏。
如果有人像我们一样半夜跑来输血,一定也是在那古怪的石室里着了道,被墙壁吸掉了一半血液。不过,看起来此人的身手非常了得,不但能够在姓万的打通隧道前进入石室,而且一个人就从困境中逃脱,实力超出我和连城璧太多。
“你猜会是谁?”我问。
连城璧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个名字:“吕丞相。”
我又问:“阿璧,你的‘探骊取珠之术’在石壁上留下的钻孔直径是多少?”
连城璧回答:“为了获得理想的内窥效果,我采用了西门子电工系列里最粗的钻头,直径一寸。不过,因为机器钻探前进时自身会有螺旋状颤动,最终获得的钻孔直径在一寸五分左右。你这样问,难道以为有人从那钻孔中出入?”
那种可能极小,但却并非没有。
印度瑜伽奇术尊师们在极限条件下,能够将缩骨术发挥到神鬼莫测的境界,只要是一根肱骨能够通过的孔径,其整个人就能钻过去。
这是不符合医学常识的一种现象,因为学过解剖学的从医人员都知道,人类最粗大的骨骼是在头部,只有头部能钻过去的空隙,整个人才可以通过。可是,医学是医学,奇术是奇术,这两者貌似指的一回事,但又绝对不是一回事。
正如艺术家的行家们常说的,世间任何事都要“真听真看真感觉”。当无数媒体记者、摄像机、吉尼斯记录员亲眼见证瑜伽奇术尊师们的表演时,大家就明白了一件事——何为奇术?只有突破了人类认知界限之外的技艺,才称得上是奇术。一旦某件事进入了“奇术”的领域,那就不要说“不可能”,也不要套用那些物理学、化学、数学、生物学上的常识了,两者完全是鸡同鸭讲,不再同一维度上。
我希望有人能通过“探骊取珠之术”的钻孔进出密室,那样的话,我们至少就有了一个“同道中人”。
小护士麻利地接好了监控器,然后按照时间搜索,找到了六天之前的凌晨三点钟。
“给钱。”她大大方方地伸手要钱。
我又一闪,盯着显示器。
“给钱啊你?”小护士急了。
我摇摇头:“等你给我们指出那个人再说。”
一千块、几千块都不是问题,现在我必须以钱为抓手,逼着这小护士帮忙。
糟糕的是,监控只播放了不到十分钟,那个赶来输血的人还没出现,画面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小护士把监控机连续开关了几次,结果依旧,看来那段资料已经坏掉了。
“我靠——早不坏晚不坏,指着你给我挣钱的时候就坏了?我靠,我靠——”她在监控机上用力拍打了七八掌,那个黑铁盒子发出一阵“嘭嘭”声。
我亲自动手调试,确信监控机坏了之后,就把一千块钱给了小护士。钱不是问题,而且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都算不上大问题。
连城璧恨声说:“可惜我手机坏了,否则拿出吕丞相的照片来给小妹妹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生活永远不能十全十美,就像现在,我们从死亡边缘脱身,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安敢再求其它?
“我们左右邻居家都有监控,我这里的坏了,他们店里的肯定没坏。明天早晨,我就把他们的监控机借来,给你们看。你们放心吧,我拿了这一千块钱,绝对不会白拿。你们今晚就在这病房里睡,睡一晚也能省下几百块钱旅馆费,对吧?”小护士说。
“我们不睡,一直输血。”连城璧说。
小护士摇头:“对不起,想输也没了,这是最后两袋。幸好你们都是b型血,如果换成别的型号,怕是又要临时去血库买血了。”
她替我们拔了两手上的针头,把输液架撤掉。
“晚安了,明天再说。”她走出去,然后反手替我们关门。
“小护士陪聊陪睡上瘾了。”我开了句玩笑。
连城璧脸一红,没有搭话,低头发短信。
我也意识到,这个玩笑有些不雅,于是便闭眼假寐,以缓解窘态。
“我给岳不群发了短信,陌生号码直接打电话,他肯定拒接。我一直没向你介绍,他算得上是长江以北最犀利的黑客之一,技术高明,为人低调,而且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都不贪。该拿的钱拿,不该拿的钱给他他都不要。”连城璧说。
我嗯了一声,有些乏力,不想睁眼。
连城璧下床,先拖了桌子顶住门口,然后嗒的一声关灯。之后,她在黑暗中无声地立着,没有立即回到床上去。
我试着揣摩她的心思,但深恐猜错,污损了她的名节。
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一对青年男女独处一室,可以发生很多旖旎的桥段。尤其是,我们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瞬,完全意识到生命之宝贵,知道人生如果不能及时行乐,只会到临死时无限后悔。
遥遥的,隔着两个空荡荡的病室,那小护士已经回到了老板的床上,不停发出男女嬉笑之声。
这个时候,无论我们做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我无声地看着暗影里的连城璧,她扶着桌角,面向我的床,已经凝立成石。
这病室有一面小窗,窗子上挂着碎花布帘,遮住了外面闪烁的霓虹灯光,但又隐约透进来一些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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