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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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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多的兔子随着破灯笼落地,总数量瞬间已经超过一百只。

    兔子急了会咬人,这话不假,但是在人与兔子的对峙中,兔子永远都不可能占上风。

    在我看来,在人类的发展史上,一切创新都是有价值的。无论人类的进步还是兔子的进化,都是为了更熟悉生存环境,提高各自的生命力。

    我忽然猛省,岳不群反复设置障碍,只是为了拖住我。

    他不杀我,但并不代表不杀秦王会的人。

    我吩咐剩余枪手各自对准“不死鸟”之局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处突破口,但岳不群能射杀老班,焉知没有其它手段将所有人瓮中捉鳖?

    “岳先生,别卖关子了,见面聊吧?”我向着北方大叫。

    过了亭子,才能进入太阳旗的位置。

    我怀疑,即使从这些“兔子娘”的包围中冲出去,岳不群仍然会安排其它关卡,对我进行层层包夹。

    仍然无人回应,我耳中听到的全都是“啪啪啪啪”的灯笼碎裂声以及所有兔子龇牙咧嘴发出的“嘶嘶”声。

    我向东北方看,灯光太强,一切都被白光掩盖。

    猛地,“嘶嘶”声高扬起来,几百只兔子同时发声,声势相当惊人。紧接着,距我最近的七八只兔子飞扑上来,张大嘴,直接咬向我的双腿。

    我毫不迟疑,拔地而起,跃上亭顶,踩着那巨大的白色灯球,迎风而立。

    从这个位置向北看,依稀能看到深浅洗浴中心的大楼了。

    当然,我也看到了鸟喙,即“北方朱雀”的模样。

    之前,我注意到白光灯笼是高低错杂的,此刻所有灯笼破裂,藏匿其中的兔子直接上了亭顶,层层叠叠,直接把我围住。

    我再度飞跃,目标是北面另一座亭子,但所有兔子或咬着我的裤子,或咬着我的下摆,或咬着我的鞋底,一起随着我御风而行。

    这种情况下,我只跃到中途便沉重地落下。

    混乱之中,不知有多少张嘴一起向我撕咬着,恍如一群地狱恶鬼同时发难。

    这时候,我的思想突然“空”了。

    心理学家说过,身体感到极度痛苦的时候,思想会下意识地离开身体,做一种保护性的逃避,即玄学家所说的“灵魂出窍”。

    我当下所遇到的,正是这样一种奇怪状况。

    刹那间,我看到了镜室那座地底危楼。

    高楼当然是矗立不动的,但我却从中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楼外,四面的空气、环境也凝滞不动,像是被原封不变地拓印到了一张纸上似的。

    “那危楼被冻结了。”这是我一瞥之下做出的骇然结论。

    其实,就像教堂地底那密室里的西洋壁画一样,眼前的危楼十分真实,但却是一幅真实的“画”,明明可以动,却又能看得,却摸不得。

    “入画?那楼内的人呢,岂不也一起入画,成了画的一部分?”我一想到唐晚仍然身在其中,顿时心急如焚。

    我辗转拼搏,为的就是杀回来救她。如果她已入画,还需要什么样的拯救?

    “不可——”我向前方飞奔,突然间装在一堵透明的“壁”上,猛烈地反弹回来,仰面跌倒。

    现在我确定了,那是一幅被透明壁包裹住的立体画,所有人被屏蔽在外。

    “这可怎么办?”我跳起来,双手抚摸那透明壁。

    那壁像一层透明到极点的玻璃,看不到,但却无法通过。它的触感也很奇怪,没有玻璃那种冰冷感,而是像“摸到空气”那样“毫无触感”。

    换句话说,我被挡在这里,却是被空气挡住的,面前明明空无一物,却无法前进半步。

    前面极遥远处,一团影影绰绰的黑雾在半空浮动着。除了雾气,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悬浮半空,但等到雾气开始翻滚移动时,我意识到,那是一种动物,而不是雾气。

    那动物来得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危楼附近,头大、身长、尾细、黑鳞,上下翻滚,绕楼而舞。

    我知道了,它就是隐藏于沟壑中的龙形巨兽。

    巨兽的身长至少有三十米,飞舞之际,浑身的黑鳞闪闪发光,如同一枚枚黑色亮钻。

    我不是专业的生物学家,对这动物并无印象,只是觉得它妖冶之极也残忍之至,似乎正在觊觎着楼内的生人。

    这种情景让我感到绝望,即使有整队的特种兵加上重火器,也不一定能消灭得了它。

    蓦地,那巨兽放开危楼,向我这边笔直地冲过来。

    它的面部极为狰狞,有着鳄鱼般的血盆大口,脸上也长满了黑鳞,露着凶光毕露的一对眼睛。最惊奇的是,它头上果真长着鹿角一般的一对“龙角”,行动之际,龙角也摇摇摆摆,威猛之极。

    巨兽冲过来,同样被透明壁挡住。

    一人一兽,因透明壁的存在而相对安全。

    近距离观察那巨兽,我更骇然发现,覆盖着它全身的鳞片下并非空白,而是有着无数的眼睛与小孔,足足有数百只眼睛、数百个小孔。

    那些眼睛是半闭着的,但也有几只已经睁开,每次随着巨兽的扭动贴近透明壁时,都恶狠狠地盯着我。

    那些小孔更加古怪,每一个孔都是黑色,但孔的内部却透出淡淡的火光,仿佛有一支短火炬藏在里面,随时都能喷出大火。

    “这是个什么怪物呢?难道是《山海经》里逃出来的异兽?”我苦苦思索,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既然这怪物是龙形,我就从“龙”的分支体系中去寻找线索。

    古籍《升庵外集》记载龙生九子,各个不同。

    按照眼前怪兽的模样,我以为它应该是蒲牢。

    蒲牢的形状像龙但比龙小,生活在海边,遇到鲸鱼海怪袭击时就大叫不止,声极大,能盖过海啸之声,成为渔民们的告警助手。其形象常被置于钟上,人类将撞钟的长木雕成鲸鱼状,以木撞钟,求其声大而亮。

    蒲牢与声音有关,但眼前的透明壁却隔绝了一切声音,把眼前的一切变成了黑白默片。

第280章 河图洛书(1)

    我向上看,视线尽头,危楼仍高不见顶。也就是说,那座地下高楼并非已知的固定层数,而是无限向下延伸,直至泉源之下。

    “那已经不是人力所能企及的深度——眼前的大困局也并非人力所能拆解的……”我不禁有些怅然。

    一想到哺育我成长的大城济南地底竟有着这样的秘境,我对本城的未来就有百分之百的担忧。

    从地理学上说,本身济南就处于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教授预言过的大地震带之上,几十年来,地震未至,而危机却在悄然酝酿之中。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反之亦然,人无近忧,必有远虑。

    如果奇术师都束手无策,普通平民百姓就更无能为力了。正如七八十年以前,连旧政府、旧军队面对日寇时都望风而逃,更不要说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了。

    我只能默默地观察那巨兽,把它的模样死死地刻在脑海中。

    巨兽不死,城池不安,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感受到了切肤之痛,灵魂陡然回归,四肢各处都在火辣辣地痛。

    此时此刻,我只要出刀,就能杀掉兔子,迅速脱困,但我的刀是为岳不群准备的,胡乱出刀,只会令战斗力一泻千里,最终沦为别人的手下败将。

    我向左面横跨几步,立刻就看见了料想中的一条溪流。

    既然“不死鸟”之局以左侧为“青龙”,那么龙足之下必定有水,否则就成了不能兴风作浪的“死龙”。

    “嘶嘶嘶嘶”声骤然提高十倍,可见蜂拥而至的“兔子娘”也越来越多。

    我以飞鸟投林之势向五步外的溪流中扑下,身子没入一人高的水中。

    兔子自然是不会游泳的,一入水即惨嚎着四散奔逃,其余兔子则只能站在溪边,望水止步。

    我翻了个身,仰面向上。

    原来,今夜星光灿烂,北斗七星亮如巨大的钻石。代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二十八星宿更是威风凛凛地雄踞天穹宫位,透着威风凛凛的十足杀气。

    “上应天象,下接地气,所以岳不群的奇门遁甲之阵气势分外惊人,杀机汹涌澎湃,无可抵挡——”无意中的投水仰望,才让我意识到了岳不群的布局果真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就此刻的形势看,他牢牢占据了天时、地利,只差人和。

    三者代表“天、地、人”三才,三才齐备,万事可为。

    岳不群缺少“人和”,而秦王会亦是如此,除了连城璧与那九名枪手,再无其他援军。

    “如此一来,秦王会败定了。”我的心猛地沉下去。

    在我的联想中,岳不群与那巨龙怪兽相似,而秦王会与镜室的处境也相似,如果不能快速反击,必将全盘崩溃。

    突然间,我感觉溪水水位正在下降。

    这是一条人造溪流,如果关掉注水源头,小溪很快就会干涸。

    我不敢怠慢,扎入水底,迅速向北游动。

    只潜行出五十多米,溪水已经只剩一半,挥臂划水时,不断碰到水底的石块。又硬撑了十几米之后,我迅速上岸,潜入右侧的草丛之中。

    再回头看,溪水已经见底,大批“兔子娘”浩浩荡荡向北追去。

    北斗七星是夜晚旅人的指路明灯,我相信,今晚岳不群也是以它为领袖,指引着“不死鸟”阵势的所有变化。

    我向东三十步之后,已经到了樱花别墅与北侧相邻小区的分界线。在这里,地势变成台阶型,一堵十几米高的挡土墙上方是别墅,下方则是那个平民小区的南侧围墙。

    就在我的右前方有一栋白色的小楼,楼顶既不是尖顶也不是平顶,而是一个黑色的七星八卦高台,共有七层,高约五米。

    此刻,一个人高踞于台上,面向北方,傲然屹立。

    那人正是岳不群,一个去掉了腿疾伪装的忍道奇人。

    我没有即刻向前潜入,而是顺着岳不群的视线向北望去。

    深浅洗浴中心肯定是在他的视野之中,但我猜他此刻的俯瞰中心并非那座高楼,而是挡土墙下的左右两栋七层高的居民楼。

    那是很普通的两栋楼,每栋都是七层、四个单元。

    从家家户户的阳台分析,这里住着的都是最平凡的老百姓,有的阳台上晒着衣服和鞋子,有的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有的连阳台都没封上,有的则是很牵强地把阳台改成了小书房……总之,只有老百姓才会将“阳台”这种本该是晒太阳、接阳气的家庭重要位置变成了杂物间,将有限位置最大限度地利用起来。殊不知,他们这样做,阻挡了阳气、风水流通线路,只会将自家的运势破坏殆尽,至少三代,毫无建树。

    居家风水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与坟地阴穴是一阳一阴,玄妙相对。生人住所风水不好,影响三代财运、官运;死人住所选择不当,则影响整个家族的发展大势。可惜,普通人连生存、生活、吃饭都很成问题,就更没有余力去考虑这些了。

    于是,这个世界上才会贫者越贫,富者越富。

    居民楼建在这里没有问题,但它们的楼顶之上却藏着极大的玄机。

    楼顶是平的,没有任何天线、杂物、通讯塔之类,只画着一些黑白图形。

    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两个图形是“左河图、右洛书”,合起来就是一切阴阳奇术的源头“河图洛书”。

    原来,岳不群在选址建造别墅时,已经把四面的风水走向全都计算清楚,将“地利”二字发挥到极致。

    他俯瞰“河图洛书”,就等于是看着兵书打仗,心明眼亮,操控一切,对阵敌人的一切变化,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我额头上突然冒出冷汗,如果我没辗转抵达这里,只怕还在高楼上筹谋着一切,却完全不知道——就连我的某些计算也都在岳不群的复杂计算之中。两下对比,就像一个拿着算盘的人企图跟一台超级计算机组比赛加减乘除一样。

    幸运的是,我离开了高楼,进入“不死鸟”局中,暂时走在活路上;不幸的是,连城璧与九名枪手还在对面楼顶,而言佛海、吕凤仙则困守十八层,全都是死路上。

    我在台阶上坐下,双手抱头,痛苦之极。

    连城璧信我,包括已经被射杀的老班在内,全部枪手都信我,以为我是秦王会的救世主,也以为在我的领导下,今晚一定能够摧枯拉朽般消灭岳不群,等到天明论功行赏。

    “他们都会死,而且下场异常惨烈。”我默默地告诉自己。

    既然岳不群的研究范畴已经扩大到“七星八卦、河图洛书”,则其仰望并追随的偶像一定是三国诸葛武侯,不是普通奇术师所能抗御的。

    诸葛武侯不出茅庐,便定天下三分。等到他踏出卧龙岗草庐,先向天借火,火烧新野;又向天借风,火烧赤壁;再向孙仲谋借荆州,虎踞龙盘于长江要害;最终向刘璋借西川,成就西蜀国帝业。

    那么,我眼前的岳不群也仿效诸葛武侯,向天借来北斗七星、青龙宿、白虎宿、朱雀宿、玄武宿布成“不死鸟”之阵,已经是无敌、不死、永生、长青。

    “现在,没有胜机,也没有活路了。”我悲哀地告诉自己。

    真正的高手,擅长于“借势”而战,就像当代真正的商业大家,擅长于“借贷”经营一样,唯有这种容天下万事万物于一身的“借”,才能壮大自身,成为纵横开阖的无敌巨力。

    认识到岳不群的“借”之后,我才真正意识到,在奇术师的世界中,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你可以上来了!”岳不群漫声招呼。

    我虽然藏身于阴影中,但已经被他窥见,无所遁形。

    “这里,只有你我两人,绝无第三者。”岳不群又说。

    我从阴影中走出来,仰面向上看。

    他孤傲地负手而立,背靠青山,俯瞰大地,仿佛九五之尊的帝王。

    “真正决定胜负的,只有你我二人。”他向我指着,“上来吧。”

    右前方有一道两尺宽的石阶,曲折向上,直通楼顶。

    我慢慢地沿着石阶上去,再由一道铁梯上了高台。

    “如果我不是顾虑你的存在,早就摧枯拉朽扫荡一切了。你过来,我也就毫无顾虑了。”他傲然说。

    此刻的岳不群浑身散发着无可匹敌的王霸之气,已经变成了一位手握生杀大权的尊者。

    我虽然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死准备,但被他的气势所压制,一时间呼吸不畅,信心受挫。

    “在所有人没能察觉之前,你已经把这里经营成了一座完整的阴阳阵势。任何人只看到樱花别墅的进退变化,却料不到那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实力全都埋伏在不可见之处。佩服,佩服。”我说。

    我这样说,等于是承认秦王会与对方相抗衡,等于是以卵击石。

    承认事实并不丢人,不承认事实,只会死得更惨。

    “济南的阴阳地势很奇怪,明明有山有溪、有林有滩,却是南北倒置、东西倾覆,与大风水学上的至高理论相悖。所以,任何风水知识拿到此地来用,全都是大错特错。我没到济南之前,已经研究了二战期间所有前辈们对济南城的真实记录,意识到只有因势利导、旋转颠覆,才能驾驭得了济南这艘大船。”他说,脸上毫无自得之色。

第281章 河图洛书(2)

    我们相距三步,他没有转过身,我只看到他的侧面。

    在普通国人认识中,所有日本男人都是千人一面的,全部面目可憎,獐头鼠目,长着一副倭寇嘴脸。

    从岳不群的侧面,我观察到了他脸部的五官山丘布局。

    阴阳、风水、阵式、遁法有章可循,如果能继续探索到布下这一切的风水师自身的外貌与气质,就能更深入地了解其中的玄妙变化。

    古人说,文如其人。

    延伸到阴阳奇术上,亦可以说是“阵如其人”。

    岳不群的鼻梁纤细而高挺,如古琴上的琴枕;额头向前凸出,但表面骨骼隆起,造成了皮肤高低不平,十分刺目;他的人中、嘴唇的线条也不够平滑,仿佛一片未经修正的梯田;在眼角向上延伸的位置,几道过早浮现的鱼尾纹形成“如来拂袖手”,那是英年早逝之相,与三国时东吴智者周公瑾相同。

    从那五道“如来拂袖手”细纹上,我似乎窥见了希望。

    人的面相以眉心、鼻尖、人中为分界线,左右相称,约等于镜像。既然他左侧眼角有纹,则右侧眼角必有,左右相加,共十道“如来拂袖手”鱼尾纹。

    有这种纹路的人,每道纹代表一岁,按照总的数量,以该数量的倍数生存,每一倍数的临界点都是一个“性命大坎”。

    如果岳不群今年是三十岁,那么“如来拂袖手”就预示着他英年早逝之日来临。

    “你在观察我?观察到了什么?”他很警惕,眼角一动,如同嗅到了危险的蜗牛触须一般。

    “无懈可击,我只观察到了这四个字。”我用发自内心的诚恳语调回答。

    人生如戏,我想演一场好戏。

    “夏先生何必前倨后恭?当我误入言佛海的‘瓶中鱼’之时,你的庖丁解牛刀法是何等犀利?”他并不全然信任我的高度评语。

    “此一时,彼一时。事实如此,不必谦让了。”我长叹一声。

    我已经意识到,不杀岳不群,秦王会所有的人都会死。那么,能不能杀掉岳不群,一切变化中枢全都在我身上。

    “呵呵,你说得很对。此一时彼一时——通过接触连小姐,我已经对秦王会了如指掌,也早就计算到秦王会可能采取的进攻步骤,所以这‘千帐灯不死鸟’之阵,就是为他们预备下的。每一盏灯可杀一人,就算今晚他们可以调动一千人至此,我也照杀不误。除非……他们调集到场的人数超过千人,就会反制我的阵势,反而形成‘太阿倒持’的变故。可是,我们都想想,此时此刻,一小时之内,他们到哪里去找一千名奇术高手?就算是用3d打印技术来造,也得几天几夜时间吧?所以这一次,我要消灭秦王会,把华裔奇术师里最强的这股势力一举全歼。让我想想……杀光他们,就只剩下京城里的燕王府值得担心了。不过,我们还有时间,也有足够的手段,慢慢消遣燕王府。夏先生,你们中国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喜欢‘各扫门前雪’,就算前面打得如火如荼、血肉横飞,只要战火没烧进自家大门,就可以高枕无忧,闭门欢乐,呵呵呵呵……”

    我从古籍中看过“千帐灯”的阵法实例,这种奇术很少被应用到城市巷战之中,而是用在古代大国平原会战之时。究其原因,布阵过于麻烦,移动性极差,等于是在守株待兔。

    现在,秦王会主动进攻岳不群老巢,正好是上了“千帐灯”的当。

    “一千人?秦王会只有十人而已,计算下来,每个人要承受一百盏灯的压力,怎么可能不死?”我哑口无言。

    “跟我吧。”岳不群傲然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这一刻,我想到了很多,思绪翻飞,回溯至历史深处。

    过去的一百年内,当日寇以坚船利炮叩开中原大门时,很多老实人选择了明哲保身,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坑里,自欺欺人,任人鱼肉。也有很多聪明人选择了做汉奸,为虎作伥,残害同胞。

    当鸵鸟很容易,只需要不出声、不动弹就可以了,即使日寇的利刃割到颈子之时,假装自己正在做梦,抑或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来安慰自己。南京城破之时,多少鸵鸟倒在屠刀之下,以个人之死铸就了今日的“国耻之日”,成了全人类“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活靶子、活教材。

    当汉奸更容易,只要脱下中国人的国服、穿上日寇赐予的汉奸服即可,然后成为日寇的爪牙,耀武扬威,鱼肉乡里。

    鸵鸟或者汉奸,就是此刻摆在我面前的两条路,任选其一,可保不死。

    如此说来,岳不群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站在这样一个危楼高台之上,我对四周形势的认识更为深刻。

    “岳先生,我很敬佩你。在答应你的要求前,我可否请教一个问题?”我说。

    “问吧。”他不以为意地回答。

    “像你一样的人,在我们中原还有多少?”我问。

    这是一个“窥一斑而知全豹”的问题,既然济南城可以藏下一个岳不群,那么中国有那么多历史名城、交通要冲、防守重镇、边塞堡垒,能跟济南相提并论的不下五十个。日寇所图谋的,不仅仅是济南,而是亚洲版图。

    “你问得很有意思,但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因为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事。实话说,我没有答案——”岳不群举起右臂,向着低处的济南城一挥,“我是一只不死鸟,但我们所处的世界天高海阔,不知能容下多少只鸟,而且还可能有你们的老祖先庄子所见的‘大鹏鸟’,比起我的‘不死鸟’要雄伟壮阔几万倍。我所见的,只有你我;我所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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