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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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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竟然是一片虚空,挣脱她之后,倒翻跌落。幸好,我在落地之前,拧腰发力,轻轻侧转,飘然落地。
四周环境真的变了,雕梁画栋,纱灯低垂,满地都铺着猩红的地毯,而室内的所有器物竟然全是黄金打造,在红烛影里反射着熠熠的光彩。
这里像是古装剧的拍摄现场,但仅仅是“像”,四周既没有摄像机也没有工作人员,有的只是真真正正的富丽堂皇、皇家气派。
向前十步之处,两扇紫檀色雕花门紧闭着,门外不断有人影闪动,每个人都深深地弯着腰,脚下匆忙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哈哈哈哈……”门外忽然响起笑声。
笑声一起,四周便越发寂静了,仿佛门外侍立的人连呼吸都屏住,一言不发,一声不出。
“来得晚了,美人等得烦了吧?”那人问。
门外有人颤声回答:“不不,恭迎官家,恭迎官家……”
那人一笑:“大家都退下吧。”
声一落,门外的影子立刻退散,一个不留。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走马灯一般旋转,明明知道这是何时何地,但却不敢相信,甚至还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这是‘癔症之术’的幻觉,不必担心,一切都是幻觉,不用担心……”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男人一步跨进来。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正轻轻摇动着,更显得步态轻盈,身姿潇洒。
看起来,他应该是轻车熟路,反手关了门,才抬眼向房间里看,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嗯?你是谁?”他微微变色。
那人有一双细长温和的丹凤眼,两道斜插入鬓的柳叶眉,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灵气与贵气。
他穿着普通的青色长衫,但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更没有一丝微尘,就像刚刚做好、熨平一样,极新,但又没有新衣的匠气,显得分外不凡。
“你是谁?报上名来。”他又沉声喝问。
我知道我是谁,可就算告诉他我的名字和来历,他都未必能懂。
“官家来了,请坐吧。”有女子从重重帘幕后面轻盈地走出来,声音娇滴滴、颤巍巍的。
我听得出,那正是红袖招的声音。
“他是谁?”那男人沉声又问。
“他是我弟弟,江南第一弄箫高手,今日刚刚到京城来。在京城里,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他就来投奔我。官家爱乐器,酒后,我让他弄箫一曲,以娱官家清听。”红袖招经过我的身边,走到那男人身边去。
我无法抑制心中的震愕,因为红袖招竟然没有换装,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
“好,美人,既然是你家人,赦他无罪。”那男人望着红袖招,脸上的笑容再次浮出。
对于历史上发生在汴梁城的故事,大多数人耳熟能详。为了所谓的“招安”,水泊梁山想尽办法,最终借助于一个女人之手,获得了免罪手谕,并以此为基础,让饱受奸佞权臣中伤诋毁的英雄们在天子面前显露本来面目。
红袖招所扮演的,就是那与帝王暗通款曲的瓦子巷花魁。
我不知自己为何在这里,如果是红袖招的“癔症之术”所致,她一定是要借我的手做些什么。
“上酒,开宴。”红袖招一声吩咐,立刻有人送上来珍馐美味、玉瓶美酒。
美色当前,那男人已经沉迷其中,凝视着红袖招,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杀了他。”红袖招的声音轻响在我耳边。
我一怔,不知这个“他”是指谁。
“杀了他,就是他,这就是改变历史的最好时刻。”她再次补充。
恍惚间,有人走到我身边,双手捧着一只托盘,送到我面前。
托盘里放着一只翻鳞大鲤鱼,通身都打了花刀,口张着,尾翘着,仿佛只要客人一下箸,它就要摇头摆尾受惊而去。
从张开的鱼嘴里,我看到了一把短刀的赤铜色刀柄。
“送上去,拔刀,切断那人的喉咙。”红袖招的声音第三度响起。
我当然不可能因别人的一句话就拔刀杀人,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幻象中。
“官家,请满饮此杯。”红袖招端着一只琉璃盏,敬献给那男人。
那男人一饮而尽,忽然长叹:“当今天下,共有四大寇。如狰狞四兽,令朕不得心安。美人,你不知道,四大寇再世一日,朕就像被夹在炭火上炙烤一般,寝不能寐,辗转反侧。不过,今日过后,四大寇之患就将不复存在,朕已经找到斩草除根之法了……”
现代人都知道当年的“四大寇”分别指谁,而水泊梁山就是其中之一。
“是何方法?”红袖招娇笑着问。
“以暴制暴,以寇御寇,移花接木,借力打力,哈哈哈哈……”那男人仰面狂笑起来。
历史事实说明,昔日王朝真的是采用了“以寇御寇”的妙计,才让花花江山度过四大寇之劫,将一切危机化为乌有。后世的史学家将此归结为王朝之气不绝,赵家江山命数未尽。
我若杀了此人,大好王朝就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杀了他,一了百了,让一切结束于此,是上上之策。”红袖招又在向我耳语。
两个“她”,一个曲意逢迎那掌控天下的男人,一个却不断怂恿我拔刀行刺,改变华夏命运。
此时此刻,我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并且这个选择一定是对后世有积极意义,绝对不能成为某些人夺权上位的枪头。
我接过了托盘,双手捧着,大步走到桌前。
那男人笑得声嘶力竭,直到我放下托盘,他才仰头看我。
“鱼。”我向他点头。
“好鱼,好鱼……朕为了你这三街六巷四十七家里的最最顶尖的花中魁首,遍访江湖,把江北最会烹调鲜鱼的三十名高手找来,务求美人每天吃的都风味不同。朕对你,如何?”那男人看看我,又看着红袖招。
“普天之下,再没有比官人更懂我的了。”红袖招笑着回应,眼中盛满笑意,如琉璃盏中的芬芳红酒。
“你对我,又怎样?”那男人又问。
“我这颗心,一毫一厘都属于官家,至死,都不会属于别人。”红袖招言之凿凿地回应。
“至死?”那男人笑起来。
红袖招点头:“是,至死不渝,神明可鉴。”
那男人点着头,突然伸出右手,探入鱼嘴之内,握住那刀柄。他连拔刀的动作都没做,而是笔直向前一推,连鱼带刀一起刺入了红袖招的胸口。
鱼盘、托盘全都落地,汤汁淋漓飞溅,瓷盘也应声炸裂,碎片四下飞溅。
他这探身一刺,实在突兀到极点,以至于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动作,红袖招已经中刀,并且伤在心脏要害,几乎要一刀毙命。
男人又笑起来,笑容冷冷的、淡淡的,脸上仿佛罩着一层晚秋的薄霜。
“既然至死不渝,那就止步于此吧。”他说。
这一刺,如暗夜中的闪电,照亮了我的心。
我的心痛如刀割一般,原来,我竟如此在乎她。思想的潜意识中,我十分抵触她,不愿与她走得太近,而深层意识中,我却对她有了不可磨灭的好感。所以,这一刀刺在她胸口上,却像是同样刺中了我的心。
“官人何至……于此?”红袖招委顿于地,低声惨呼。
那男人冷笑着,掀起桌上的织锦桌围,轻轻擦拭着右手上的汤汁。
“四大寇是朕的心腹之患,京师禁卫军神机营密报,四大寇用重金美玉贿赂买通你,要对朕不利。换作是你,当如何处之?”他说。
红袖招紧蹙着眉,痛得花容变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这一幕,我无言以对。
古人说,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
谁也不可能改变历史,因为赵家天下并非在此灭亡,而是在四大寇伏诛之后的很多年,才亡于金人完颜阿骨打铁蹄践踏之下。
“你看,你做错了吧?”红袖招的声音在我耳边悠悠响起。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问。
“杀了他,改变一切。”她说。
“杀了他,历史会变得更好吗?一个赵氏弟子倒下去,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接替他。历史不会因一个人的生死而改变,就像一条大河不会为了一块石头而调头向西那样。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我们也许可以改变现在,但绝不会改变过去——”
红袖招猛地打断我,大声冷笑着反驳:“我们当然能改变过去,人类并不能清楚判定梦和现实之间的分野,我若是说‘癔症之术’里的世界就是现实,谁能反驳?这一刻,如果我永远把你留在这个世界里,你不活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这种辩论是永无休止的,因为自古至今,早有无数智者为此发表过连篇累牍的解析文章,就连诗圣杜甫都用“庄生晓梦迷蝴蝶”来叹息梦与现实之间的不确定性。
我不想争辩,但也不愿就此妥协于“癔症之术”。
“现在,你还有机会弥补她……”红袖招在我耳边诱惑鼓动着,“看她,倒在地上,多可怜?她不是她,她是我……一个你认识的朋友。如果你的朋友无辜被杀,你该怎么办?难道不应该为她讨还公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都没有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凶手就在那里,你该怎么办?难道袖手旁观,白白让她丢了性命?听我的,走过去,拔出那把刀,就在她眼前,让她看着,讨回公道……这是天意,天意要你替她出头,要你替天行道……”
被刺的人并未立即断气,而是在地上无力地挣扎着,发出艰难的喘息声。
在彼时,皇帝即是最大的裁判者,掌握天下生灵的杀伐大权。除非改朝换代,否则皇帝永远不可能认罪伏诛。
第305章 四大寇(2)
有人在我背上一推,我身不由己地向前迈出一大步。
那男人回头看着我,鄙夷不屑地冷笑一声。
“四大寇不足为患,不是吗?”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不去征伐四大寇,却迁怒于一个弱女子,这种做法,有意义吗?”
我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曾是一个风流倜傥、文采斐然的好人,更为现代书家留下了天下无双的“吾皇瘦金体”笔法,但眼前的他,分明是个恃强凌弱的猥琐小人。
“你知道什么?四大寇肆虐,当然罪不可赦,但此刻朕要肃清京城奸细,让这座城固若金汤。四大寇再强,能强得过我朝中八十万禁军?”他色厉内荏地大笑。
我不再理睬他,而是蹲下去,轻轻揽起了倒地的人。
历史上,红颜祸水、临阵赐死的例子多不胜数,我无法可怜每一个“她”,但现在,我想到的却是之前死于济南城之战的所有女子,尤其是楚楚——当然,还有死于当年雪风号上的玉罗刹。
战争混淆了男女之间的区别,死神夺命之时,也不会偏袒女子一点。所以,“红颜薄命”才成了那些美丽而孱弱的女子们最后的残酷注脚。
我也想起了西洋壁画中的那束光,在圣光的面前,众生平等,无论人兽。或许,那才是生命发展的最高境界,一切平等,每个生灵都化为一粒微尘,平行前进,互不伤害,直至进入未来,再达到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的混沌状态。至彼时,就完成了这个世界的死至生、生至死的巨大轮回循环,痛苦消失,历史消失,生灵消失,一切消失,了无痕迹,再无声息。
既然如此,济南城中发生的一切争端,又有什么意义呢?
忽然间,我唇角一动,不知不觉微笑起来,仿佛他刺杀她的那一刀,变成了佛祖在灵山上的拈花一笑。
佛祖一笑,只有迦叶深得个中之意。
“你笑什么?有何可笑?”那男人嘶声怒吼起来。
“你有没有看到过一束光?来自北斗七星,照射京城楼台。在那束光里,每个人都虔诚跪拜,消弭心中所有杀气……”我问。
那男人变色:“你……你怎么知道?”
我淡淡地回答:“因为我也在那束光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孽要忏悔。我不杀你,只因为我也知道,杀与不杀,并不能增加或增加罪孽。就像四大寇,你杀他们或他们杀你,彼此的罪孽互为增减,或者不增不减,最终都要进入轮回记载。此时多造孽一分,彼时就多负罪一分,一饮一啄,不差毫厘。就像现在,你刺下这一刀,将来就会有人在你胸上刺同样的一刀,既不会加深,也不会稍浅,就是这一刀,不偏不倚,不多不少……”
那男人惶惑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么,现在你后悔了吗?”我平静地问。
“我……我……可她是四大寇的内应,是京城里的奸细,不杀她,那你告诉我,该怎样做?”他慌了,无法找到答案,只能向我请教。
“如果天下和谐,四海升平,那又哪里来的四大寇?该怎样做,你问我,其实答案就在你心里。”我淡淡地回答。
此刻,我心里仿佛又被那束智慧之光照着,一片清明,毫无阴影。
将“四大寇”的道理搬到近代来,如果没有大国孱弱,何来一战、二战、日寇入侵?中华大地上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多屠城事件?就更不会让玉罗刹的命运产生那么重大的变化。而且,中华大地上并非只有一个玉罗刹罹受战争之祸,而是几千个、几万个玉罗刹,同时为战争殉葬。
或许,世间并没有什么“四大寇”,有的只是独夫霸主的野望。高高在上的王者视一切不服从者为寇,恨不得拔剑诛之。
四大寇是斩不完的,犹如当年鲧之治水,堵不如疏。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竟然看到了朕内心里惧怕的事?”他嘶吼咆哮起来。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那男人是如此可怜。他以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是江山社稷,但却忘记了一个人的生命权利高于一切,没有了深爱的人,给他江山社稷又有什么用?
反观自身,我也唏嘘不已。
如果我和楚楚没有深入镜室,她岂不是不必赴死?
如果所有人不觊觎着镜室里的秘密,不追索神相水镜的秘密,那镜室也就没有建造的必要;如果没有传国玉玺,那秦王会也不会大老远地从陕甘赶来济南城;如果没有这西洋壁画,很多人也就不会在密室中被吸为人皮……
正如古人所言——不争,则天下莫能与之争。
那么多失去生命的江湖人物,包括岳不群在内,岂不都是因为贪婪而失去所有?
“我是谁不重要,听听你内心的声音吧——你该怎么办?那答案就在你心里。你能创造出天下独步的瘦金体,能把汉字笔画中的清秀飘逸之美发挥到极致,难道就不能参悟人生,回归至简大道吗?”我反问他。
那男人怔怔地立着,过了一阵,突然泪流披面。
我无言地放下了红袖招,她是属于他的,此刻并不属于我。
“美人,朕不该辜负你——”那男人悲怆地凝视着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红袖招。
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因为那一刀刺中了红袖招的心脏要害,一刀致命。
我没有留在那飘荡着脂粉香和血腥气的屋子里,而是敞开门,大步走出去。
外面,是一个精致而陌生的庭院,一砖一瓦、一花一木全都透着浓重的古意。
我向上仰望,繁星闪烁,瑰丽如梦。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年代啊……”我不禁感叹,“可惜,小人即位,莫能守之,最后招致北方金人呼啸南下牧马,席卷宗室、女人、财宝、金银而去,只留下一座千疮百孔的都城。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很多小说与影视剧中都提及“穿越”的概念,但我很清醒地知道,现在并非穿越,而是活在红袖招的“癔症之术”世界里。
正如她所说,如果我无法从“癔症之术”里挣脱,那么这一生都会被囚禁在这时光的夹缝里,活在别人的掌中世界内。直到最后,半真半幻,亦真亦幻,失去自我,不知醒醉。
“怎么样?”红袖招的声音飘然而至。
“我佩服你。”我轻轻点头。
既然身在幻象中,看到她、看不到她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既不回头,也不转头。
“一个女孩子不需要别人佩服,你懂的。”她说。
“你要的,我给不了。”我婉拒她。
“你能,只不过是不想给。”她又轻飘飘地说。
“就到这里吧,我们不要玩捉迷藏的感情游戏了。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不了。此时此刻,我只想回济南城去,了结那边纷纷扰扰的一切。你知道吗?那城里城外几百万普通百姓要的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不想玩这种虚虚实实的游戏。你要玩,自己留在这里,我要走了。”我沉着脸说。
“好啊,你走吧,看你能不能走出‘癔症之术’去?”她孤傲地笑起来。
我沿着鹅卵石小径向前走,穿过花叶扶疏的花园,到了一扇黑色的木门前。
那扇门紧闭着,门外传来行人的笑语。
我记得,当我在密室中双手托住壁画时,那道突如其来的光是射在一座古老的高楼之上。在这城中,只有帝王住的地方是最高的。由此可知,当时所有人就站在紫禁城之巅。如果想要回到那样的场景之中,就必须去紫禁城。
“不要去碰那门——”在我身后,红袖招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手已经按在门闩上,如果不是她出声提醒,我必定会抬手打开那扇黑色的门。
“为什么?”我头也不回地问。
“我只想爱你,不想害你。”她说,“走出那扇门,也就脱离了‘癔症之术’的可控范围,像抛进水中的海洋之心,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的手按在门闩上,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门外,笑声、脚步声、叫卖声越来越多,一切声响都让我确信,那是一条热闹的街道。
“我该相信你吗?”我还是没有回头。
“也许吧,这是二选一的问题,一旦选错了,你就将永远地留在这里,迷失于癔症边缘。”她说。
“留在这里,又能怎样?”我的手并没有离开门闩。
“留在这里,至少我们能在一起。即使不见天日,也能白头偕老。你说呢?”她的声音再度变得充满诱惑力。
“你到底……到底——”我叹了一声,心底有微微的彷徨。
领悟了“四大寇与天子”的关系后,我心里充满了对草寇与独夫的悲悯。两者就像跷跷板的两端一样,此起彼伏,此伏彼起,永远找不到完美的平衡点。更可怕的是,两者永远处于相反力道操控之下,一方越高越强,一方就越低越弱。在惯性作用下,高的会变低,弱的会变强,彼此间的倾轧战斗永不停止。
“天下归一,分久必合。”这就是我从刚刚获得的启迪。
“打开这扇门,我能看到什么?”我问。
“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
她的话没说完,我双手发力,撤掉门闩,一把拉开了那扇门。
第306章 四大寇(3)
奇怪的是,门外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集市,而是一条光明而平坦的小街,大约有五步宽,一直伸向远方。
我侧耳谛听,笑语声仍在,不过应该是在这条街的远端,至少是在五十步以外的另一条街上。
小街两侧是青砖碧瓦的两道高墙,遮挡了我的视线,看不见其它景物。
“原来如此,看起来,门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说。
话虽如此说,我却不敢轻易跨过门槛。
越静谧之处越凶险,这是兵书战策中着重提到过的。
“是吗?”红袖招冷笑着问。
“叮铃”一声,门上挂着的一颗金铃随风振响。
金铃约有乒乓球大小,玲珑剔透,工艺精美,外层全都浮雕着云纹花枝,繁复无比。
它是拴在一块玉牌下面的,那巴掌大的玉牌就挂在门楣上方。
“天宗?”我仰面望去,玉牌上雕琢着两个古朴的汉隶小字。
天宗与秘魔是联系在一起的,互为对立面,成为数千年来江湖格局的奠基石。
在我的观念中,天宗是属于光明正派的,犹如传统意义上的少林、武当两大派,威震天下,主持正义。至于秘魔,则是代表了魔教、明教、权力帮、珠穆朗玛雪山堡等反派势力。
所以,我一看到“天宗”的玉牌,立刻心里就充满了希望。
“这里通向天宗?真好,真好。”我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抬起右脚,就要跨过门槛。
“看那玉牌的反面。”红袖招冷冷地说。
我举手握住玉牌,轻轻反转,背面赫然刻着“秘魔”两个字。原来,这玉牌两面有字,各自代表不同的力量。
“二选一的问题,你是向前走还是向后退?”红袖招又问。
这一次,我彻底失去了判断力。
玉牌没未固定在某处,可以跟随人的动作自由翻转,甚而至于,风一吹,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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