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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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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永远不会为人所知的牺牲,才是亲情中最伟大的地方。
如果大哥夏天成还活着,如果在某个时候我们不得不针锋相对,那么我绝对会选择提前结束生命,让他好好活下去。
所以,我只说了短短的四个字,却是我一生情感的最深刻体现——一生为兄弟,世代为兄弟。本是同根生,何必相煎急?
“好,好一个‘先死’。”红袖招淡淡地笑了。
“你不同意我的观点吗?”我问。
她的右手一直举着,屏幕上那蓝色光点越来越大,应该证明冰儿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同意,所以才有了京城摘星楼一战。”红袖招点点头,“如果历史定格在那里,秘魔与天宗之战就早早分出结果,不用把那个矛盾放在今时今日、放在我和冰儿之间去解决。我爱冰儿,胜过爱自己……”
我试着去理解她的情感世界,反复回忆“癔症之术”带来的幻象。
在幻象中,她狂妄自大、恣意骄纵,如同一个掌控大权的暴君。天欲其灭亡,先要其疯狂。在那种情况下,她的死期已经近了。
如果她故意要那样做,自然是为了激怒天下人,直至遭到秦始皇“楚人一炬、可怜焦土”的悲惨下场。
唯一的原因,就是她要“求死”。
结果,她如愿以偿,真的死于幻象中。
“究竟为什么?你已经做了该做的,却没有换来想要的结果?”我问。
“是啊,这也是我要质问上天的耿耿于怀之事啊?我已经倾尽所有,制造了那场祸乱天下的四大寇之役,为什么还是求死不得?这不是个笑话,而是个巨大的悲剧,我变成了一个想死都死不了的人,呵呵,呵呵呵呵……”红袖招孤苦无奈地轻笑起来。
昔日曹植作七步诗之时,已经直抒胸臆,点明了“同根相煎”之痛。史学家只谴责曹丕之狠毒,却偏偏忘记了一件事——上天将曹丕、曹植放在同一个年代、同一个帝王之家,本来就是天意要他们“相煎”,是天灾,而不是**。
这一次,红袖招、冰儿亦是如此。
“这么说,从前的一切,都是你故意制造出来的?在汴梁城,你……”我不知该如何描述幻象中发生的事。
红袖招诱惑帝王而又被帝王刺杀,那种结局,似乎也符合她“求死”的计划。可是,她并未死于帝王刀下,反而登上摘星楼,欲一统天下。
“看到你,我就改变了主意。”她说。
“改变”主意说来轻松,她这一次不但改变了主意,而且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运。
“按照计划,我应该死于那把刀下。这计划我已经筹谋了许久,作为一个女子,死于爱人刀下,也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告别方式。人来这世界上一遭,总要有些什么要留下来吧?那样的死法,定会永垂青史,就像商纣王身边的妲己、唐朝皇帝身边的武昭仪……看到你,我的决心突然变了……”红袖招的声音渐渐起了变化,从冷静内敛转向了热情激动。
年轻男女之间的爱恋如同**,一旦着起来,就很难扑灭。
这一刻,我相信红袖招是动了真情,才会做出种种前后矛盾的事来。
“现在,你到底要做什么?”我问。
密室即将炸开,我们所有人很可能面对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此时此刻,如果大家再纠缠于复杂的感情问题,只怕会迎来最坏的后果。
“别担心,我不会坏你的好事。”红袖招低声回答,“我知道,你与秦王会协同作战的目的是另辟蹊径进入镜室。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帮你打通古运兵道,让你得遂心愿。至于我,你不必多虑,我会在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绝不多停留一秒。”
黑暗中,我的脸突然红了。
她说得没错,我之所以跟秦王、连城璧合作,就是为了改道进入镜室,因为唐晚还在那里。可是,要走通这条路太难了,以至于我上下求索,仍然滞留此处。
奇术的世界复杂之极,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迷失,甚而至于忘记了初心。
“谢谢。”我只能这样说。
我的目标是救人,但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卷入奇术界的攻讦之中,差一点就葬身岳不群的樱花别墅,无法全身而退。
古人常说,书到用时方恨少。
在奇术界,我时时刻刻都意识到自己才疏学浅,此前荒废了太多宝贵时光。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头悬梁、锥刺股,珍惜每一寸光阴。
“不要谢我,那是我在轮回里欠你的。”红袖招苦笑起来。
最后一次爆破迟迟没有炸响,我意识到,我们等待得实在是太久了。
“一定是出了意外!”我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第308章 吾皇瘦金体符箓(2)
叮的一声,红袖招的腕表发出了警示信号。
“冰儿到了。”红袖招说。
左侧的通道内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同时伴随着女孩子的微喘。
几秒钟后,冰儿出现了,手里握着一支手电筒,停在通道转角的位置。
没有人开口,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非常古怪。
“咳,咳……这里危险,这是江湖上的事,你不该下来的。听姐姐的话,快回去,不好闹着玩的……”红袖招轻咳着说。
冰儿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一个字都不说,整个人如同她的名字,似乎变成了一件冷冷的冰雕。
红袖招向我望了一眼,我立刻会意,迎向冰儿。
“有很多事需要解释,但不是在这里。冰儿,我送你上去,先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好不好?”我边走边说。
冰儿仍旧不开口,仿佛大家都变成了陌路人。
我向前走了十二步,距离拐角只有一步之遥。
“冰儿,你怎么了?”我又问。
她不该如此沉默的,因为我和红袖招都不亏欠她什么。
噗的一声,冰儿左侧的通道内陡然亮起了一道绿莹莹的鬼火。
我吃了一惊,转头望去,那鬼火离地三尺,突突跳荡着,映亮了一张极瘦、极黑、极丑陋的鬼一般的老脸。
“再复杂,也要解决。”那鬼火后面的人哑着嗓子说。
那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沙哑刺耳,仿佛喉咙里含着一大把粗粝的沙子一般。
“阁下是谁?”我低声喝问,急忙抢上一步,隔在他们两人中间,把冰儿挡在身后。
我和冰儿此前被四大长老挟持,如果这老男人也是丐帮的人,那么冰儿就仍然没有脱离危险。
“我是谁?我是谁?呵呵,我隐居太久了,江湖上的人已经把我忘了。你不要管我是谁,先解决问题,把未来的方向弄清楚——走开吧,我要跟小红聊聊!”老年人缓缓向前,那鬼火随风乱飘,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
我一步不退,直到红袖招赶过来,与我并肩而立。
“闻长老,你来了?”红袖招问。
既然她称呼对方为“长老”,可知那老男人也是丐帮中人。
“我不来怎么弄?这件事,总要解决吧?每个人肩上都有一副担子,每个人都有责任。我老了,可还没到爬不动的地步,所以就得硬撑着过来。现代人都不知道‘西天十八佛’的存在了,可‘西天十八佛’没有死,还都好好活着。这个江湖啊……和平稳定、昌盛繁荣靠谁撑着呢?不靠‘西天十八佛’,还能靠谁?我们一天不死,一天就要维持江湖秩序,让一切有序发展……”闻长老说。
红袖招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两个字:“我、死。”
冰儿与闻长老出现前,红袖招已经向我直抒胸臆。这两个字就是说,如果她和冰儿之间一定要一死一留,那么她情愿自己当场求死,让冰儿获得生的机会。
“好啊,年轻人有这样的情怀是好事,但‘西天十八佛’要的是公平、公正、合情、合理的结果,不是简单的一死一生。如果像你说的,你想死,就让你死,那未免太简单了。我们的世界是非常复杂的,即使是最微观的细菌世界,也有其井然有序的构成法则。身为万物之灵长,我们人类要执行某些事的话,也一定是严格遵循法则,不可胡乱行动,坏了规矩——”
闻长老刚说到这里,有人从我们身后飞奔而来,边跑边叫:“小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我们发现了帝王符箓封印,上面说了很多可怕的话……”
嗒的一声,闻长老手中蓦地飞出一点碧色鬼火,直射到那人的脸上。鬼火仅有半个鸡蛋大,但一射中那人,立刻砰然炸开,变成了二三十朵,将那人的全身上下一起点燃。
“救命……救命……”那人连喊了十几声“救命”,但根本无人敢救,眼睁睁看着他跌倒在地,哀嚎着左右打滚,直至渐渐烧成灰烬。
闻长老的出现,让这地底巷道里充满了诡谲的杀机。尤其是他操纵鬼火杀人这一幕,与西方电影中的死神左派如出一辙。
“不要慌,慌什么?”闻长老嗄嗄笑了两声。
我听到那人说的是“帝王符箓”,心头不禁又咯噔了一下子。
中国古代帝王到了老年多半信奉道家长生炼丹之术,在丹药帮助下,精神与**都会产生一些奇怪的变化,即古籍中屡屡提及的“通灵”。一旦通灵,则其人的预见能力近乎鬼神,能够看到未来发生的事。
所以,真正的奇术高手一见到帝王符箓出现,就绝对不敢造次妄为了。
“出大事了!”红袖招低叫,“那东西不在我的意料范围之内。”
报信人一死,通道内更是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害怕引火烧身,索性保持沉默,再不出声。
“没事没事,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下剩的,慢慢理会。”闻长老说。
“好。”红袖招点头。
闻长老挥手,手中那团鬼火就飞到了右侧的壁上,牢牢地粘住,丝毫不影响燃烧。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灰色的老旧布包,慢慢打开,露出两个椭圆形的灰白色牛角料盒子来。盒子的体积只有半个手掌大,通体刻着古篆文字。
我对于篆文并不陌生,家里也有不少大篆、小篆的字帖,可是那盒子上的篆文笔画却十分生僻,我只能大概认出其中一个盒盖上有“秘魔”二字,另一个上面自然是“天宗”二字了。
“滴血认亲,这是古代医术高手传下来的最灵验方法,无论是扁鹊公还是华佗公,对此都非常推崇。现在,你们挨个刺破中指指尖,把第一滴血滴进盒子里吧。”闻长老说。
他先打开了第一只写着“秘魔”二字的盒子,露出里面左右均分的两个小格。格子里有一些深色的液体,在绿色鬼火的映照下,变得如同墨水一般。
既然他提到“滴血认亲”这种至尊古法,那些液体自然就是鲜血。甚至可以说,盒盖上写着“秘魔”二字,里面的血就是跟秘魔有关的。如果红袖招、冰儿两人的血滴与盒子里的血相互融合,那么大家就是一家人,另一个人自然被否决掉。
冰儿不动,红袖招也不动。两人之间渐渐出现了某种看不见的敌意,一言不发,无法沟通。
“开始吧。”闻长老第二次催促。
冰儿缓缓地开口:“你从来没对我说过秘魔与天宗的事,你送我出国,只告诉我尽量定居海外,在异国他乡开始新生活。我不知道你是何用意,这么大的事都要瞒着我。你可以说,都是为我好,怕我受伤害,但我只想知道真相,也有权利知道真相,是吗?”
我不禁皱眉,因为冰儿太纯洁了,以为每件事都有清晰的真相和光明的结尾。实际上,生活不是戏剧彩排,根本不可能事事皆有定论,更不可能将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
“我说的就是真相。”红袖招回答。
冰儿愤怒起来:“不是,那不是真相在,只不过是你用来蒙蔽我的借口!你常说要振兴丐帮,但这几年究竟做了什么?丐帮仍然式微如昨,你一个人醉生梦死,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这就是振兴丐帮吗?没有人相信,我也不相信。就算像闻长老说的,一旦确认你我的身份,就要有一个人先死,那么,我也愿意去死,留下你继续战斗。关键是,我们必须确定下来,究竟谁才是秘魔与天宗的传人?”
她毕竟还是年轻,不知受了闻长老什么样的鼓动,竟然对红袖招抱有巨大的敌意与怨气。
红袖招摇头:“我无话可讲,我们还是开始滴血认亲吧。”
在现代生命科学的dna精密图谱发明之前,古代医学中的“滴血认亲”一直占据着亲子检验学上的关键地位,其复杂程度并非仅仅是一滴血、一只碗那么简单,更蕴含着远古智者对上古医学的秘密传承。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永远不会诟病古代医学这个神秘领域。
此刻,冰儿的脸平静如水,眼神却带着几分凌厉,与我们初识的时候有着明显的不同。
闻长老虽然比她年长那么多,但站在她身边时,气势上却被完全压制。
“好,你既然无话可说,那我也奉陪到底。”冰儿冷冷地说。
红袖招蓦地一声长叹,缓缓地转向我,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柔与不舍。通常,只有情侣间的生离死别之时,才会看到这样心痛欲绝的目光。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你一定要记得我,昔日帝都瓦子巷,红楼头牌第一枝……我这样说,你一定要记住,无论是往生还是来生,轮回之中,都是唯一的印记。”她幽幽地说。
一瞬间,她用“癔症之术”带我经历过的那一段情节全都浮现在我脑海里。
轮回之中,她一直是她,而我却不知自己是历史中的谁。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情不自禁地问。
摇曳的绿色鬼火之下,她的脸忽明忽暗,让我怀疑这会不会是又一次“癔症之术”制造出来的幻象?
她曾说过“我死”那两个字,我相信,在冰儿步步紧逼的责问面前,红袖招已经做好了“我死”的准备。
“用你的心去辨识,记住,无论何时何地,追随你的心——”她抬起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胸心脏位置,“心不迷,意就从容。一定记住,追随它,它会带你到该去的地方。”
我有太多疑惑,如同屈原的《天问》一般多。
突然间,我猛地醒悟:“我是心迷,所以迷惑。惭愧,惭愧,惭愧……我只是我,济南城中曲水亭街夏天石,只需要记取今时今日、此地此刻,先处理好眼前的事,由‘一’做起,而不是好高骛远,让思想舞蹈于云上。如果我连‘一’都做不好,连古运兵道的事都摆不平,那又何谈在历史的长河中铿锵留名?”
不自觉的,我大大地后退了一步,让出通道中间的空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重担要挑,有些外在的、具体的担子,我可以替天下人一肩扛下来,但那些内在的、微妙的担子,却必须是由当事人亲自去做,别人无法替代。
第309章 吾皇瘦金体符箓(3)
“是判官符箓……大家快退出去,这东西动不得,谁碰了就得死……”巷道深处,有人大声疾呼。
“这里没有宝藏,什么都没有,只有死路一条,快撤,快撤,快撤……”有几十个声音纷纷附和。
随即,杂沓的脚步声从我背后响起来。
我转过身,红袖招麾下那些人出现在通道尽头,但随即停住,向这边张望,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魂飞魄散,惊恐欲死。
有闻长老在此,这条路已经不通。不过,我记得前面十五步左右的地方,还有一条横向小路,大概是工人们开挖地道时临时设置的循环道。
我默默地在胸前做了个“向左”的动作,示意那些人走小路。
他们是无辜的,既然军心已经溃散,强留他们,只是徒增烦恼。
那些人很机警,立刻噤声,悄悄地前进,然后转入小路,飞速逃去。
现在,通道里只剩下我们四个,都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了。
“你们必须明白,滴血认亲之后,两人之中,仅仅有一个人能看见明天的的太阳。另一个,必须站着进来,躺着出去。”闻长老阴森森地提醒。
我很清楚,“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只能是红袖招。
忽然之间,我心头浮起一些莫名的伤感。
远古智者留下这样的人生命运箴言——“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排在第一位的、能够决定人一生的就是“命”,而很显然,决定红袖招、冰儿必须一死一活的就是这个“命”。
命中注定,改不了也逃不了,只能认命。
“喂,也许能试着换一种活法?红袖招,不如我们打散这规矩,重新制订自己的规矩?时代变了,一切就得应运而变,是不是?”我出声提醒。
我想帮助红袖招改变命运,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召唤我这样做。否则的话,既然是秘魔与天宗之间的秘闻,又是丐帮内部的事,与我何干?
“不必多说了。”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绝我。
我顿时无语,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
原来,不但是冰儿、闻长老要固守陈规,连红袖招也愿意遵守这并不合理的规矩。
“你多余在这里,何不到别处去看看?”闻长老冷冷地说。
他的脸如墙上的鬼火一样可怖,我每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头的压力大上几分。
“是啊,闻长老说得对。夏先生,你去别处看看,等我们解决了这件事,大家再定下心来谈。”冰儿淡淡地说。
此刻她的表现,不再是怯生生的江湖新人,而是一个镇定自如、大权在握的巾帼霸主。
我不肯离去,只是因为放不下红袖招。
“去吧,你守得了我一时,守不了我百年。”红袖招苦笑着说。
她刻意提到“百年”二字,让我再次想起将军花园那一夜,想起她沙发旁边翻开的《百年孤独》那本书。
“如果这是我死的日子,我不愿你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宁愿你记住我从前美好的样子。”她又说。
“呵呵,美好的样子?你这几年来,给所有丐帮弟子留下的,只是一个醉鬼、娼妓、下流胚的‘好’形象。我们是丐帮,不是下三滥的花柳帮、野鸡帮。好啊,就让他记住你的样子吧,一个每一夜都离不了男人的*……”闻长老愤怒起来,单手握拳,每说一句,就在壁上猛擂一下。
在这种污言秽语的攻击之下,红袖招神色不变,坦然自若。
我知道,过去她的种种表现,只不过是一种麻痹敌人的伪装,实质在“癔症之术”的巧妙保护下,她一直都如大明湖的荷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
冰儿始终没再开口,也不曾为红袖招辩解。当然,她知道红袖招的“守宫砂”还在,就应该明白,闻长老攻击红袖招的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
“我想,他心里,自然有我最美好的样子。”红袖招凄惨地一笑。
我明白,她最美好的时代就是在“癔症之术”内,旧日古都、瓦子巷红纱灯之下。这种微妙的境界,闻长老那样的老东西又怎能体会到?
“去吧,我会好好的。”红袖招说。
我不再多说,默默地转身,走向巷道深处。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硝烟,地下乱七八糟地丢弃着镐头、铁锨、弹夹、防弹背心之类,都是那些逃兵们在慌乱之中扔下的。
我继续往前走,发现密室已经在连续爆破中坍塌。大概是爆破手药量计算失误所致,密室入口竟然被扩展为原先的三倍,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
当我走到那大洞前面时,立刻看到,暗洞深处有隐隐约约的金光闪烁。
“会是什么?”我怔了怔,立刻想到了那些人乱叫的“符箓”。
洞口外扔着几只手电筒,半数都没关上。我随手捡起一只,向洞里照去。
金光蜿蜒延伸,一直通向暗无尽头的远方。
金光共有三道,分别在左侧、右侧墙壁以及顶壁上。
我试着辨别方向,这新出现的无尽长廊通向西南,也就是山大新校、解放桥一带。
“即便这不是传说中的古运兵道,也差不多是在其附近了。”我暗自思忖。
脚下全都是瓦砾碎片,踩上去哗啦哗啦乱响。
密室既然不复存在,那吸人为皮的神秘力量也就荡然无存。所以,暂时来看,这里已经是安全了。
红袖招的手下溃散之后,我已经没有后援,索性横下一条心,蹚着瓦砾前进,走到距离最近的金光前面去。
准确说,那不是金光,而是用金漆写成的字,与平日术士所写的符箓有所不同。术士画符如同天书,笔画复杂,普通人根本无法拼读。现在出现在我视野中的,全都是一尺见方的正宗瘦金体文字,一笔一画,中规中矩,几乎可以拿出去当做字帖来临摹。只可惜,我认识每一个笔画,但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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