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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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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蘸着醋在桌面上把那个符号画出来,冰儿向前探身,艰难地扭着脖子,横着看那个字。

    “能看懂这是什么吗?”我问。

    冰儿仔细辨认了一阵,又在自己掌心里划了好多遍,谨慎地回答:“好像是……应该是一个越南语字母。”

    “这子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跟‘花’有关?”我问。

    追踪器来自花姓老者,如果其中有特殊标记,一定跟他有联系。

    冰儿点头:“正是,这子母在越南语中就是代表‘花’的意思,寓意为‘青色的花’。”

    一提到越南,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魇婴之术”,因为那种邪术的发源地就是那里。

    “真是奇怪,这个字母我在另外的地方见过,它属于越南最大的帮派越青帮——”冰儿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熟练地使用谷歌搜索引擎,找到了那个字母,然后把手机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则震惊东南亚的暴恐事件,死者共有十一人,全都是印尼江湖帮派里的要人,分属于四个颇有来头的势力集团,被杀时正在越南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秘密会晤。十一人被杀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事,但令到场警察震惊的是,杀人者蘸着死者的血,在房间内的白墙上留下了一个两米高、一米宽的符号,做事风格嚣张至极。很明显,该符号与我在电路板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那暴恐案发生后,警察辗转查明,杀人者属于越青帮,已经逃离越南,不知所踪。那种情况下,警方也只能草草结案,找了几个替罪羊扔进监狱了事。

    “是越青帮的人,如果他真的姓花,就能查到。”冰儿说。

    我震惊于老者的身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感觉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除了神相水镜外,另有所图。

    我和冰儿已经毫无食欲,面对这笼包子,一口都难以下咽。

    大概十分钟后,在食醋的侵蚀下,追踪器的印刷电路已经出现了断痕,肯定是失去作用了。

    塑料袋在对方手上保存了约二十分钟,可以确定,对方已经把每一页都翻拍过了。也就是说,目前我、冰儿、越青帮老者所拥有的资料同样多,接下来就要看谁先破解“梅花公馆手记”的隐秘了。

    我用牙签小心地抠动那个“墨点”,最后成功地把它取下来,扔进桌边的垃圾桶里。

    “册子我带回去研究,可以吗?”我问。

    冰儿点头:“没问题,剩下的还有四张照片,我看了很久都不知所谓。如果你弄懂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刚刚搜寻追踪器的时候,我已经看过那四张照片。

    那是四张风景照,而且全都是远眺的山景。战争年代没有“绿化”的概念,所以山上都是原始风貌,树木不多,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其余地方全都是裸露着的青灰色岩石。

    这样的山在中国大地上到处都是,即使是在济南地域上,也能找出几百个近似的地点来。

    如果没有明显的地标物的话,根本无从判断每张照片对应的山名。所以,这四张照片的用处并不大,至少不能直接跟神相水镜产生联系。

    要想读懂它们,看来只能求助于老济南人里的旅行行家。我倒是认识一些这个行业里的人,可那得花时间去找人比对,短时间内出不来结果。

    “走吧。”冰儿站起来。

    我们走出包子铺,继续向北。

    又过了十几个店面,便到了沙县小吃的斜对面。

    “真是奇怪,我追过来的时候,那里只有超市、水果摊、服装店之类的。我是一个门口一个门口数过来的,根本不可能有遗漏。可是现在,它明明就在那里……”冰儿苦笑。

    在高明的奇门遁甲术面前,普通人对于物理世界的认知永远处于“被颠覆”状态。而且不仅仅限于奇门遁甲术,其它任何一种奇术,都能将普通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也可以看做是一种“知识的力量”,知之越多,能力越大,让其它人拼命追都追不上。

    那家沙县小吃已经恢复了正常营业,不断有食客走进去,也有吃饱了的食客走出来。

    “你去哪里?”冰儿问。

    我脱口而出:“回将军花园去。”

    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也是当下我唯一觉得像是“家”的地方。可惜,那是红袖招的临时落脚之地,很快也要被丐帮放弃掉,成为过眼云烟了。

    “好啊,你跟她在一起,我很放心。”冰儿拍了拍自己的左臂,别有深意地说。

    她和红袖招手臂上都有“守宫砂”,所以不担心我跟红袖招偷偷越界,做出苟且之事。

    我们一直并肩走到解放路的路口,从那里向右一拐,就是著名的济南七中。此刻正是上学时间,无数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少女向校门口汇集,占领了大半边街道。

    学生总是无忧无虑的,既不必承受生活的艰难,也不用担心未来的前途,更不会体会到江湖的险恶。

    “真是让人羡慕啊!”冰儿感叹地说。

    我们这一刻心有灵犀,因为我心里亦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夏先生,以后的日子,我会非常怀念这一刻的——”冰儿望向我,“你让我看到了未来和希望,如果……如果……如果你喜欢我姐姐,那我会永远祝福你。”

    她紧咬着唇,眼神变得非常复杂,痛苦而又欣慰,希冀而又沮丧。

    “冰儿,未来还很遥远,一切皆是未知。所以,我们无法承诺什么,也无法保有什么,只能边走边看,边做边想。我也会怀念这一刻,毕竟我们是在并肩作战,同仇敌忾,对抗外侮。”我真诚地说。

    和平年代,很少有人提到“同仇敌忾、对抗外侮”这八个字,但那老者来自越青帮这种国际帮派,使得我和冰儿很明显地站在“爱国保国”的统一立场上。

    “是,是!”冰儿愣了一下,才用力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话。

    我们在济南七中门口分手,分别打车,各奔东西。

    在车上,我没有急于翻阅“梅花公馆手记”,而是闭目养神,把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捋顺,再把接下来要赶往鞭指巷的行动考虑清楚。

    越青帮的出现是一个插曲,也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把本来就风云暗涌的济南城弄得翻天覆地。

    从出租车的后视镜里,我发现至少有四辆车远远地跟上来,不紧不慢的,始终跟这辆出租车隔着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出租车行驶到二环东路和桑园路交叉口时,后面的车子突然加速逼近,把出租车截停。

    随即有三人开门下来,两人上了出租车后座,把我挤在最里面,手里全攥着短刀,在我眼前晃着。

    另一人上了前座,用匕首抵在司机肋下,低声吩咐:“向前开。”

    出租车司机只能老老实实向前开,经过将军花园时也没敢停下,继续走了二百多米,才在那人吩咐下靠边停车。

    “那老头子给了你什么?”前座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人问。

    我摇头:“没有什么。”

    塑料袋就放在我膝盖上,那小胡子一扭身,把塑料袋抓在手里,随便看了看,又扔到我怀里。

    “你跟那老头子什么关系?”他又问。

    我摇摇头:“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路人。”

    现在,我无法判断这三人的来路,也不知道他们跟花姓老者的过节,所以回答越简单越好。

    小胡子狐疑地盯着我,又向我上下打量。

    除了塑料袋,我身边没有其它背包、袋子之类,口袋里自然也藏不下什么东西。

    “告诉你小子,那老头子和小姑娘骗了我们几十万,这笔钱没找回来之前,谁跟他们接触,谁就有嫌疑。知道我们是谁吗?”他颇有些自豪,马上自问自答,“济南城东北一带势力最大的坐地户东哥知道吗?那就是我们老大。”

    我并不知道“东哥”是谁,因为城里城外以“东哥”为名号的人物成百上千,没有人能一个个细分出来。

    “老兄,我只是过路的,跟谁都不认识,也没矛盾。再说了,几十万对老百姓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一辈子都挣不了那么多钱。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几位老大抬抬手放过兄弟吧?”我无意与这些小混混起冲突,那样毫无意义。

    小胡子想了想:“好吧,那看来我们是错怪你了,没你事了,走吧。”

    跟我并排坐着的两人先下车,我拿出二十块钱给出租车司机,被小胡子一把抢了过去。

    “这点钱,给兄弟们买箱水喝。”小胡子凶巴巴地说。

    出租车司机敢怒不敢言,只能苦笑着点头。

第327章 越南越青帮(3)

    我贴着路边向回走,没有故意躲闪,而是大大方方拐进将军花园。看起来小胡子是个多疑的人,我越是掩饰行藏,他就越会怀疑。

    这几个人的出现,使我对花姓老者、咖啡堡假服务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想。

    实际上,在咖啡堡的时候,我也看过女服务生的背影,身高不超过一米六十,脚下穿着矮跟的黑布鞋,十分低调,绝不张扬。她走路时腰挺得笔直,上半身不摇不晃,如同仪仗队队员一样。只有经过某种严苛训练的人,才会有这种表现。相反,老头子则是稍稍驼背,气息流转不畅,每次开口之前,都会先深呼吸一次,而且从不说太长的句子,可见呼吸系统有问题。

    “花姓老者与女服务生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一个出手偷袋子,仿佛已经训练了几千次一样,时间拿捏准确,动作轻妙如风。虽然他们是两个人,但做起事来,却像是一个人那样,节奏感把握得毫无瑕疵——一个人?他们是一个人?”这个奇怪的念头突然浮上我的脑海。

    除了五官面部和服饰的不同,我很快就将他们两个的印象捏合在一起。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就像高级影楼里的照片精修师一样,不断调整笔触,把花姓老者和女服务生的形象贴近、再贴近,直到两种形象完美地叠合。

    我还记得一个细节,最后交接塑料袋时,我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对方立刻抽手,如遭电击。在生活中某些有洁癖的女孩子,也会无意之中采取同样的动作,以避开与陌生人的肢体接触。

    冰儿吩咐手下人去搜寻老头子,永远都不会有结果,因为他只要脱下衣服、撕掉面具,立刻就会变成女服务生,躲过任何一种严密的追捕。

    刚刚东哥那些手下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以为追击对象是一个老头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殊不知两个人原本是一个人,或者平时以第三种、第四种形象示人,装人像人,装鬼像鬼,根本无法开展有效的追踪。

    易容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一人千面”,扮谁像谁,令所有普通人都无法辨别真伪。

    一旦发现了这一点,我就把越青帮出现后的所有事情贯穿起来,一切疑点也迎刃而解。

    我没有直接打电话去通知冰儿,她和闻长老是一路人,如果她被越青帮出现这件事羁绊,就会分心,无暇给闻长老以最大助力。那么,我们进攻鞭指巷的行动就会胜算更大。

    上楼前,我刻意绕着大厦走了一圈,观察地形,好让自己有更多后手来应对即将开始的战斗。

    当我绕到大厦后面时,几名物业上的园丁正在平整土地、修剪花枝。

    他们全都穿着物业人员的灰色工作服,手里握着的锄头、铁锨也有着物业特有的红油漆编号,但我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动作生硬,根本就不会使用工具。

    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很明显地感知到,几个人一起抬头,盯着我的背影。

    “不管他们是哪一派的人马,看来红袖招都应该搬离将军花园了。”我冷静地思索。

    红袖招住在这里是为了达到“隐居”的目的,但现在开战在即,大部分势力都按捺不住,蠢蠢欲动。那么,将军花园就成了一个非常显眼的目标,再不远离,只怕永无宁日。

    我踏入电梯,意料之中,几个等电梯的人根本没有进来,而是继续留在一楼门厅中,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我随意地按了十一楼的按钮,任由电梯向上。

    此刻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确信电梯轿厢里没有多出来任何窃听器之后,我打电话给红袖招。

    “在哪里?”我问。

    “在泉城路、万达广场、沃尔玛。”她简洁地说了自己的位置。

    “将军花园内多了很多陌生人,你房间里有没有重要物品?如果没有,马上放弃这里,再不要回来了。”我第一时间替她做出了判断。

    要想跳出敌人的监控,就要当机立断。

    红袖招略一沉思:“没了。”

    “好,那我们一小时后万达广场四楼娱乐城见。”我说。

    挂了电话,电梯刚好到达十一楼。

    我离开电梯,由步行梯下楼,然后从大厦二楼的窗子里轻轻跳出去,由大厦另一侧离开。如此一来,很多监视者都认为我进了大厦,就可以安心在外围逡巡,自以为已经牢牢地控制住我了。

    将军花园西侧是一个很大的自由市场,全天人流不断,是一条天然形成的安全撤退路线。

    我进了自由市场,不向南,偏向北,由小巷子里穿出去近一公里,到了二环东路上。再向北走了几百米,到达了二环东路和北园路交叉点的全福桥下。

    这里有一个自发形成的劳务人员待工市场,人员复杂,秩序混乱。

    我悄然钻入人群,左拐右绕,装作找人的样子。

    等到确信后面没有尾巴跟踪,我才乘上三路公交车,辗转去泉城路。

    要知道,在全国的每一个城市里,丐帮都是无处不在的。从前在政权更替之时,任何下台者都是因为轻视了丐帮,任何上台者都是因为重视了丐帮。这个规律,只要看看宋、元、明、清、民国的历史就能一览无余。

    我不敢轻视丐帮,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愿太接近丐帮。

    如今是和平盛世,真正的治世之能臣,不可能在丐帮中产生,只会产生于受过高等教育、有着家国情怀的人群中间。“情怀”非常重要,缺少这一点的人,只会迷失在个人的权势倾轧、利益争夺之中,最终车毁人亡,翻成画饼。

    我是江湖人,也是奇术界的人,只不过又是一个能够清醒认识时代、政治、国情的人。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需要的是有新思想、新觉悟的新中国人,高举爱国大旗,成为建设国家的中坚力量。

    “这是‘我们’的济南,这是‘我们’的国家……”我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高楼、店铺、商场以及开车的、乘车的、骑车的、步行的人,无限感慨地默默沉思。

    只有把济南、国家当成是“我们”的,才会对城市和国家有着由衷的热爱,才会自发地组织起来,向企图破坏这盛世的无耻盗匪宣战。

    车内人不多,仅有的十几个人或脸色漠然望着外面,或埋头对着手机沉浸其中,谁都不会注意我。

    忽然之间,我感觉两颊开始发烧了,因为从前的我也是如此,一直都执着于个人、小家,人为地把自己囚禁于“小我”的藩篱之内,浑然忘了一个中国人的责任感,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如果人生一直如此,那我生在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用呢?

    到达万达广场之前,我又接到红袖招的电话。

    “想见我,问今晚有没有时间。”她说。

    我一边打电话一边下车:“让他等,不要暴露自己行踪,也不要说在将军花园。我怀疑,他已经在将军花园布置了不少眼线。这样,你就说自己在泉城广场。另外,打完电话,就把手机抠掉电池,避开他的卫星定位。”

    红袖招答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毫不犹豫地抠掉了手机电池,分开放进左右口袋里。

    面对那样的人,我必须保持百分之百的警惕。

    我乘电梯上了万达广场四楼,喧嚣之声迎面扑来,震得我两耳的耳鼓生生作痛。

    红袖招在角落里的老虎机区域前等我,脸上的神色有些紧张。

    “夏先生,我心里很慌。”红袖招第一句话就如此说。

    当她站起来迎接我时,右手捂着左胸,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怎么了?”我握着她的左手,与她一起在塑料凳上坐下。

    “将军花园那边一直很平静,就算有江湖势力猜到那是丐帮的隐秘据点,也不敢轻易地跑去捋老虎须。可是现在,情况越来越微妙,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你刚刚又通知我,楼下有陌生人,需要及时放弃该据点。我知道,这些进犯者不完全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丐帮。皮将不存,毛将焉附?身为丐帮一员,我现在觉得自己像条丧家之犬,无所倚仗……”

    我努力地挤出微笑,温和地望着她:“不要慌,现在每一派都同样惶恐。大雨将至,鸡飞狗跳,这是很自然的现象。你先稳住神,今天我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前往鞭指巷。你帮我,我也帮你,更何况我们还有另外一支援军,相信秦王会将是我们最有力的后援。”

    无论从哪个方面论,我都不能放过闻长老——假如他是当年的黑衣人之一的话。我已经接近复仇真相,岂肯轻言收手?

    “唉——”红袖招一声长叹,向前探身,额头压在我的右肩上。

    我揽住她的肩头,轻轻拍打着安慰她:“放心,不会有问题,一切都会解决。”

    娱乐场里有旱冰场、碰碰车已经各种各样游戏机,尤其是大厅另外一头的跳舞机旁边,聚集了很多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一边在七八台跳舞机上斗舞,一边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这是最没心没肺的一群人,拿着父母的钱千方百计翘课到这里来,男孩女孩一大群,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很快就耗尽了一下午的好光阴。

    我对现在的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很不理解,因为他们正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把时间干耗在这里,再过几年高考失败,只能走向社会,变成一大堆不安定因素。更可怕的是,各种江湖势力都会把这类人当成优先发展的对象,引导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

    过去的前辈们总是在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眼前这些零零后的孩子们还记得这句话吗?他们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别看他们,会惹事的。”红袖招提醒。

    我及时地转头,不再向那边看。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红袖招问。

    我把那塑料袋递给她:“一些资料。”

    之所以先不提冰儿的名字,是因为我不想过度影响红袖招的情绪。

    她们两姐妹之间有隔阂,如果再因为我加深这种误解,那就是我的大问题了。

    红袖招打开塑料袋,取出“梅花公馆手记”,缓缓翻开,看那目录。不经意间,六张照片飘然滑下,纷纷落地。

    很自然的,我弯腰去捡,却有一只穿着彩色板鞋的脚一步踩上来,把照片全部踩住。

    我抬起头,原来是四名染着黄毛、戴着金链子、手里拎着可乐瓶的男孩。

    “喂小子,你刚刚往我们那边看什么看?是不是嫌吵?耽误了你泡妞?我说,就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为省钱在这里泡妞。好了,你没钱,我们几个有钱,把你的妞让给我们玩玩,替你照顾两天怎么样?”踩着照片的男孩嚣张地坏笑着说。

    我平静地望着他,低声说:“把脚拿开。”

    那男孩一只脚着地,在照片上转着脚尖碾了几次,吊着眼眉,挑衅似的瞪着我。

    “我们走,别惹事了。”红袖招说。

    另外三个男孩一字排开,全都张开手臂,把我和红袖招围住。

    我不想惹事,但现在这几个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既挑衅我,又调戏红袖招,看来是出门没带眼睛。

    “小子,你滚吧,把妞留下。”踩着照片的男孩后退一步。

    我二次弯腰,把照片捡起来,在袖子上擦了擦。

    目前来看,六张照片只有两张是有用的,即黄河浮桥桥头那两张。至于另外四张,实在是无处猜度其用意。

    如果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愿意息事宁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当这个意外插曲没发生过。

    没想到,那领头的男孩手贱,趁我弯腰,突然俯身,从我上衣口袋里一把抓走了钱包。

    “真差劲,就这几百块钱?”他的手很贱,当然也足够快,一下子就抽走了钱包里的钱。

    他的三个同伴兴高采烈地一起吹口哨,显然觉得他做的这件事非常了不起。

    从表面看,我和红袖招都是成年人,而四个男孩则是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如果动起手来,外人或许会觉得我是大人欺负小孩,被带到派出所去也不好看。

    我很想给对方机会,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钱包给我,我们走。”我控制着情绪,面无表情地说。

    “给你!”那男孩挥手,钱包扔在我怀里,然后又掉在地上。

    “滚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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