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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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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之间,我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心里所有的困惑都豁然开朗。
我回头望去,白芬芳已经重新端起调色盘、拿起画笔。这次,她不再隔着三步距离端详壁画,而是靠近壁画,额头紧贴其上,跟我刚刚的样子差不多。
那种姿势之下,她也应该能像我一样,不仅仅听到闻长老的声音,还能看见他在蟹脐中的打坐模样。
“壁画后面通向闻长老的家?”红袖招抢先问。
我摇头:“你说的,完全是‘表世界’的问题,以为壁画后面一定是通道,通道尽头一定是闻长老的家——错了,都错了,闻长老在壁画后面,但壁画后面并非通道,而是他的藏身之处。而且,那地方并不是物理形式存在的,而是以‘里世界’的精神形式存在。”
这些话是我对“蟹脐”的全部理解,当年的“杭州雷峰塔一战”惊天动地,而青白二蛇最后将法海僧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藏身于“蟹脐”。
如果“蟹脐”是物理存在的,则青白二蛇本来就有驱使三江四海水族之力,还能找不到法海僧?那就太容易了,法海僧等于是自投罗网而已。那么,青白二蛇之所以找不到他,就是因为他已经消失在物理世界、表世界之外,进入了精神世界、里世界之中。
正如现在的闻长老,他在蟹脐中,而蟹脐又在壁画中,早就脱离了真实世界。
“现在呢?我们怎么办?”红袖招问。
“等,等白画神把这幅画画完。”我说。
自从白芬芳向着壁画告白,她就进入了浑然忘我的精神状态。我们谁都不敢再去打扰她,在这样的绘画高手面前,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
战斗暂时休止,场内只留下齐眉与燕涂鸦两具尸体。
“它”还会回来,将来还会有人死于“它”的怪力之下,但此时此刻,怯懦与退缩救不了自己,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硬着头皮撑下去。
冰儿向我走过来,略带歉意地低语:“刚刚实在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以为你会要挟我提交换条件。对不起,实在抱歉,我和闻长老之间有很多秘密约定,不能对外人说,希望你能理解,不要生我气。”
我当然没有生她的气,一牵扯到丐帮,那就成了帮会内部的**。对于丐帮而言,我是外人,自然不该知道那些秘密。
“多虑了。”我摇摇头。
冰儿指向白芬芳和壁画:“夏先生,方便的话,我还想请您讲一下闻长老现在的状态。强敌退走,他如果没事的话,不是应该出来跟我们会合吗?即使有‘表世界’和‘里世界’之分,那么他能进入那里,不也就能离开那里吗?”
白芬芳仍然没有动笔,我们毫无办法,只能静静等待。
绘画是需要灵感的,尤其是起笔部分,如果结构格局弄错,以后再改就不可能了。
“他出不来,他也不想出来。”我回答。
我对闻长老的了解不深,总的感觉,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当然,如今社会,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功,坐上万众敬仰的宝座。
“我……夏先生,谢谢你。”冰儿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吧。我怕到了最后,有些话想说也没机会说了。”我长叹。
其实,我对将来很悲观,因为奇术师的流派太广泛,而各种奇术层出不穷,全都凌驾于普通百姓的知识范畴之上。举个例子说,像燕涂鸦这样,身怀“食脑之术”邪术,又有钱、有权、有势,可以随意地蹂躏百姓而不受任何法律惩戒。
从另一面说,国安部门还没有行之有效的手段来制约奇术师,只能就事论事,单个案件单个处理,效率极其低下。
容许这样一大批异能之士在江湖上隐居,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弱肉强食,挟技自重,都是历史上曾经无数次发生过的事。当这种无序发展的乱象到了极致,就将再次出现擂台、灭门、九帮八派十七联盟大火拼等等暴力流血事件。
当务之急,就是要有人站出来,维护秩序,锄强扶弱,让江湖的规矩恢复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年代。在那时,越是高手,越谦逊低调,绝不惹事生非。平时,这些高手都小心隐藏,绝不露相,像普通百姓一样好好生活。
只有奇术师们能够“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彻底平息争强斗狠之心,才会终结他们给世界带来的混乱。
第367章 连天巨弩射长鲸(1)
“夏先生,昔日我离开中国之前,心里一直有一个巨大的疑惑,那就是为什么姐姐非要驱逐我离开家乡不可。以我的学习成绩,可以在国内上顶尖大学,全城中学联考,我一直保持在总成绩前十名之内,省内大学报送没问题,如果能奋力一搏,清华北大也是毫无障碍的。姐姐说,让我出去开眼界、见大世面——闻长老也是如此说,并且出了一大笔钱,送我去欧洲。同时,他又联络丐帮在美洲的大人物,三年之内,送我游历四十五个国家,最远处达到非洲原始部落深处。他们合力要我看遍世界,将一切奇景收入眼底。我预感到,他们一定是要我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不遗余力,将我托举到一个高处。现在,我似乎是明白了——”
冰儿满脸悲凉,眼底已经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你明白了什么?”我也感到困惑。
游历是学习的基础,但却不是必须。以她的游历行程估算,那是一笔巨款,而且这种游历带来的不是学识上的扩张,而是心胸、眼光上拔苗助长式的增长,对普通人是没有意义的。
“梅花公馆手记。”冰儿回答。
我皱眉,一时之间,无法把闻长老的野望与日本人的“梅花公馆手记”联系在一起。
“梅花公馆手记”中提及最多的重点物品就是神相水镜,但闻长老与红袖招送冰儿出国,却是为了培养人才。两者一个在二战时期,一个在二十一世纪,似乎并未交集之处。
“有了那种俯仰天地间、纵横八万里的游历,我才能看懂‘梅花公馆手记’。他们所求的,就是要我站到最高处,俯瞰那本册子,理解其中的意思——天地风云一局棋,不令扶桑镇神头。这就是他们的用意,为了这一点,他们在我身上花费了超过五亿人民币。看懂那册子,就知道日寇想干什么了。”
我不搭话,任由她慢慢说下去。
世界各国倾轧局势如棋,这是古往今来的智者都明白的道理。
中华民族的远古智者创造围棋、象棋,就是为了使用具象的手段教导后人政治斗争的复杂性。以具象演示想象中发生的事,也只有接近于神的智者们才能做到。
很多历史学家、玄学家都曾指出,除了有记载的盘古、女娲、神农氏、伏羲氏、炎帝、黄帝、祝融、共工、蚩尤等远古神人之外,一定还有一位没能列入历史的更高明智者,创造了一切与“智、谋、计、策”有关的学问。此人隐藏极深,深到连自己的行踪都全部泯灭,让自己完全消失于历史之中,成为一个“隐形人”。
此智者的伟大,在老子《道德经》中似乎也有体现,比如老子曾发出“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之类的感叹,就是说这位智者的境界太高,令所有人即使仰视也不可见,已经大到“无声、不可见但永存”的地步。
他是一直存在的,当天地成为一局棋的时候,坐在棋盘一侧的,必定是他。他凌驾于所有已知的智者之上,即禅宗说的“三十三天之上”的不可知之“佛”。
冰儿借助闻长老、红袖招的力量,再穷尽自己的智慧,也只能理解到“华夏对日寇”这样的棋局,超过普通人,却离大智者的境界差着无穷远之距。
“其实,我是一枚弃子,在饱食遨游之后,以生命做*,奋力一掷,与敌寇同归于尽。”冰儿说。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苦涩,眼中既有一往无前的决然,也有伤心欲绝的不舍。
“这就是命,我的命。”她补充说。
她的悲哀情绪如潮水一样涌向我,让我情不自禁地变得心情低沉下去。
一命二运三风水——除了能够“逆天改命”的大人物,谁都无法在命、运、风水上做太多更动。这是人类世界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假如人人都不遵守规矩,我们的社会结构也很快就要崩塌毁灭了。
我明白一件无比确定的事,那就是,我帮不了冰儿,改变不了她的命。
“这件事,也跟‘魇婴之术’有关?”我问。
她和闻长老登门拜访连城璧,为的就是这件事。
“是,必须有‘魇婴之术’,才能进行下一步。”冰儿点头。
大家都知道“魇婴之术”的功效是令人逆向生长,由成年人变为婴孩,这一定又与“童男童女献祭”有关。
我的脑子在急速运转,把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东西全都集中起来,赋予它们一定的逻辑性。
冰儿的命是“通过‘魇婴之术’化为童女参与献祭”,活祭是人类已知祭祀活动中的最高级别,祭品的生命将被剥夺,为祭祀活动做出最大的牺牲。
既然是“童男童女献祭”,那么必定还有一个“童男”的存在。由此,我又想起了秦公子,那个早就被“魇婴之术”所困的可怜人。
“献祭于谁?献祭的目的是什么?在哪里献祭?可不可以挽回?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甘心将自己变成活祭吗?你若不想谁还能勉强你?难道你是受了别人的威胁……”一瞬间,我连问了八个问题。
冰儿只用三个字来回答我:“不知道。”
这是世上最绝望的回答,一概不知,但却一往无前;一枪匹马,但却义无反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都要走自己的人生之路,这是一种悲剧,也是一种责任。”我无奈地说。
既然我挽救不了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是啊,是悲剧性的责任,我知道。所以,我把‘梅花公馆手记’交给你,希望在很久很久以后,假如江湖风波平息,人间岁月静好,希望你翻看这册子时,能想到你的生命里曾经有我的影子存在过。”冰儿语带酸楚地低声说。
将来的某一天,我当然会想到她,也能想到这一战里消失的很多人,比如官大娘、楚楚等人,也许还会加上唐晚的名字。一想到唐晚,我的心被猛地刺痛,喉间忍不住发出“咯”的一声,险些喷出一口血来,舌根下已经感觉到了热血的咸腥味。
“你会怀念我吗?会为我在窗前点一炷香吗?”冰儿问。
我点头:“会。”
冰儿含泪而笑:“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只有最后一个要求——给我一个吻,真心的、不敷衍的、毫无杂念心里只有我的挚爱之吻。”
她凝视着我,眼底的泪波之中升腾起两朵羞涩的小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知道,她心里已经燃起了大火,当着红袖招、连城璧、夕夕的面,不得不压抑自己,让自己变得极度含蓄。
“冰儿,我——”
冰儿急促地打断我:“什么都不要说,点头或者摇头就好。点头,就是可以,摇头,就是拒绝。”
我用眼角余光望向红袖招等三人,她们都已经默默地转过身去,目光望向别处。
连城璧是知道闻长老、冰儿秘密的人,红袖招是冰儿的姐姐,夕夕是越青帮的人,而越青帮是“魇婴之术”的发源地。她们三人都了解冰儿要做出多么大的牺牲,所以这一刻,无论冰儿提出什么要求,都是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的。她们转过脸去,就等于是默许了这个吻的发生。
我点点头,无声地答应了冰儿的请求。
冰儿挥手擦掉了眼泪,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尖,闭上眼睛,身体向我慢慢地靠近。
我张开双臂拥住她,慢慢地清空自己脑子里的全部记忆,要真心真意地给她这个吻。
每个人都有不得不走的艰难之路,这个吻并非只献给冰儿一人,而是代表了我对女中勇者的敬意。这个吻,也等于是给冰儿送行。
“我准备好了。”冰儿说。
我轻轻地低头,凝视着她失血的唇。
“我会在生命的无限轮回里永远记得今日之吻,它代表着我曾单独占有你的心……以后也将在你心里永远停驻,永远占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夏先生,我会永远祝福你的,也祝福你将来的新娘,无论她是连小姐、是我姐还是其她美丽的女孩子,我都祝福她,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成为这个世界上无比幸福、越来越快活的人……”冰儿喃喃地说。
我的唇慢慢靠近她,渐渐感受到了她温暖的鼻息。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唇角微微上扬,已经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毫无疑问,这是甜蜜的一吻,也是绝望的一吻,犹如穷途末路饮鸩止渴的人,喝下最后一杯,即是黑色的永别。
我的心里倍感酸楚,因为献上这一吻之后,她的死意就变得无比坚定,生命消失就变成了一个简单的时间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间接变成了杀她的凶手。
“夏先生,我准备好了,吻我……就像数年之后在圣洁的婚礼上吻你的新娘那样,吻我,这一瞬间把你的心给我……”冰儿再次低语。
冰儿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女孩,在山大路南头鬼市上初见时,她曾令我眼前一亮。这样的好的一个女孩,本应有美好的未来,但现在她的未来已经划上了句号。
这应该是很甜很美、如梦似幻的一吻,如果我能够心无旁骛地吻下去,亦是一次施与受的完美体验。可惜,在这一片和谐之声中,我感受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
首先,冰儿的声音已经变了,由原先的纯洁、干净、柔美变成了妩媚、妖冶、诱惑,挟带着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这个身份的老练味道。
其次,她的动作十分僵硬,因为僵硬,彻底失去了一个纯洁女孩的天真与羞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色相”的陷阱。
还有就是,我的第六感及时地发出了警示讯号,告诉我冰儿背后有另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第368章 连天巨弩射长鲸(2)
我深深吸气,平定情绪,用眼角余光瞥向燕歌行。
直觉上,他目前是现场中唯一对我心存叵测的人。当然,我也是唯一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他并没有盯着我,而是注目于冰儿的后脑。
装着“天竺蜈蚣”的盒子仍旧在他怀中,使他的胸口衣服突兀地鼓出一大块。我记得盒盖并未完全盖严,那蜈蚣已经爬出来一截,不知道他有没有将蜈蚣弄回去。
他的双手垂在裤袋两侧,全都捏着手印。
在诸教派手印中,最晦涩、最艰难的一派是西北昆仑截教的“风之巅”手印。这一派的修炼者完全用单手结印,而每一个手印的寓意都如西北烈风一样,暴烈凶猛,刚劲疯癫,完全没有其它派的雍容大度,呈现出睚眦必报、戾气十足的架势来。
现在,燕歌行左手拇指、无名指相抵而食指、中指、小指全都笔直向下伸出,结的是“疯魔狮犼逆天印”。他的右手则结的是“越界印”,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全都紧握,只有大拇指挺直,向下指着。
这两种手印加起来,代表的是“以万物为矛、代万物杀敌”之意。
我隐约猜测,燕歌行正在控制冰儿,向我发动隐形攻击。
他爱惜羽毛,擅长假借别人的力量出手,而表面看来,自己是置身事外的,与暴力攻击毫不相干。
我双手握住冰儿的肘弯,轻轻发力,要将她推开。不料,冰儿的手臂柔若无骨一样向上卷起来,瞬间缠住了我的双臂,将我们两个牢牢地锁在一起。
这种动作与之前齐眉跃起缠住燕涂鸦是一模一样的,当时操控燕涂鸦的正是燕歌行。所以,我更加明白,冰儿此刻是在燕歌行的遥控之下。
“欺人太甚——”我猛地提气,不再理会冰儿的纠缠,而是大步向前,带着冰儿的身体笔直冲向燕歌行。
他不该利用冰儿来算计我,因为冰儿是个纯洁的好女孩,对我的感情也如一泓清泉般干净。燕歌行的诡计得逞的话,势必会玷污了冰儿与我的清白关系。
燕歌行速退,但我的前进速度更快,把他逼在墙角。
“小夏,误会,这是个误会!”他双手抱紧衣服下的箱子,讪笑着解释。
“你想干什么?想用‘食脑之术’控制所有人?想把每个人的思想都据为己有?别人在前方拼命打仗,为你扫清燕涂鸦这个大障碍,你呢?你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燕先生,你想得也未免太美了吧?”我当面拆穿他,同时为白芬芳“择主不当”而鸣不平。
燕歌行这种人不值得辅佐,他完全罔顾了仁义道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相信,一旦他得了势,连八神将都难逃一死。
昔日赵家天子“杯酒释兵权”,既剥夺了功臣们的权柄,又将他们安抚下来,稳固了自己的江山。他做得很巧妙,但却彰显了他阴险狡诈的小人之心,最终被后世史官唾骂。
现在,燕歌行还没夺得大权,就已经开始肆意妄为,其行径比赵家天子更可恶。
“误会,误会……小夏,这是误会,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当然知道冰儿是好女孩,你也千万不要怀疑我的一片赤诚之心。这样,我先离开,把这里都交给你,怎么样?白画神留下,服侍你左右,供你任意差遣,怎么样?”燕歌行换上了一副猥琐的笑脸,不肯跟我发生正面冲突。
如果我没见过从前的他,就不会意识到这个人具有多强的“两面性”。或许,真正的成功人物都具有“两面性、多面性”,才能在各个角色、各个场景之间来回跳跃,游刃有余。
“好,你走吧,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我在他肩上猛拍了一掌。
“当然,当然。”燕歌行笑嘻嘻地向外走,绕过黄金影壁墙,走出了黄金门。
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眼下他太看重那玻璃箱子里的“天竺蜈蚣”,为求稳妥,刻意回避,不跟我发生任何冲突。
我回过头来,冰儿仍然显得精神恍惚,而白芬芳已经开始作画。
“坐下来休息,不要想太多。”我按住冰儿的肩膀,强制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刚才发生了什么?”冰儿抬头问。
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安慰:“什么都没发生,等白画神补完那幅壁画,我们就离开这里。”
冰儿是个含蓄的好女孩,如果不是燕歌行暗中作祟,她是不会主动提出那种无礼要求的。
“我刚才觉得很困,后来就失去了意识,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冰儿说,“啊,白小姐的画好像就要完成了——”
她向后指,我也随着她的手势望向白芬芳。
画当然不会那么快就完成,但白芬芳的确已经在壁上画了一部分内容,人物形象,呼之欲出。
我对教堂下地道里的画印象深刻,它让我产生了很恐怖的幻觉,感觉身体像是突然挪移到了大宋京城的重楼飞檐之上,亲眼目睹了那里即将发生的宫廷巨变。
如果白芬芳将同样一幅画再现出来,不知会不会再有怪事发生?
白芬芳只要不停笔,就证明她还没有画完。况且她也说过,完成这幅画需要数个小时,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燕涂鸦的血已经流干了,如果他没有如此急功近利,或许能够成长为一代奇术大师,借着燕王府之力,成就千秋不朽之名。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一切雄心壮志都不用谈了。
“我先告辞了。”连城璧向我走来,低声告别。
“多保重。”我说。
这个时候,大家的身份很难界定,忽而是刀俎,忽而是鱼肉,谁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秦王会瞄准洪家楼教堂下的地道而来,但连续受阻,相信其雄心壮志已经所剩无几了。
“会的,你也一样。分手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今年天蝎座桃花旺,大大小小至少有二十多场花事,就算小心躲闪,也难免中招。你呀,还是小心了再小心,要不的话,给烂桃花粘上,甩都甩不脱。提醒归提醒,命里有的,终归是躲不开的。”连城璧语重心长地说。
“烂桃花”是男人命中的劫,也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之癌”,一旦被缠上,的确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官大娘生前最擅长破除“桃花劫”,而且成功率极高,很好地保护了曲水亭街老邻居们的家庭生活,至少劝和了十几对闹到法院去离婚的饮食男女。
我不怕“烂桃花”,心中落定,不起尘埃,那任何“烂桃花”都对我无可奈何。
“再见。”我说。
连城璧为秦王会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所以她不仅仅为自己活着,肩上担着太多责任,越走越是艰难,容不得半点闪失。我和夕夕凑巧救她,也等于是帮她度过一劫。
连城璧向我抱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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