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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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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先生,你一定有路。如果肯不吝指点一二,我代肚子里的孩子谢谢你。”她的声音越发楚楚可怜。

    我没有睁眼,不是惧怕日本奇术中的“摄魂”之技,而是不愿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那孩子取名了吗?”我问。

    静官小舞回答:“已取,是‘幼笙’二字。”

    我猛吃了一惊,倏地睁眼,看着她的腹部。

    官大娘的名字正是“幼笙”这两个字,而张全中以“小官”称呼静官小舞,难道说,此刻她肚子里怀的胎儿就是官大娘?

    我把自己绕住了,一时间拆解不开。官大娘只有四十多岁不到五十,而如果静官小舞在此时生下孩子的话,到了2016年前后至少在七十多岁,跟官大娘的年龄严重不符。那么,静官小舞此刻怀着的到底是不是官大娘官幼笙?如果不是……为什么会起“幼笙”这样生僻的名字?

    “你在想什么?”静官小舞问。

    无意之中,我抬起头,双方视线交错。立刻,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片葱茏的高山。那片山高入云端,绿得仿佛要滴下翠色颜料来,根本不是人间能见的实景。

    “那是哪里?请勿对我施展摄魂术——”我低声喝问。

    危机即将袭来,我没时间耐心应付日本奇术,只会暴力拆解。那样的话,我们难免会受伤,就大大削减了双方的战斗力。

    “那不是我故意幻化出来的,而是你看到的。借问一声,那是何处?”她问。

    我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真的是神经过敏了。那其实不是山,而是水中倒影,而且是济南老八景中最受游客赞赏的“佛山倒影”。

    “是‘佛山倒影’。”我回答。

    “英雄所见略同。”静官小舞幽幽地说。

    我皱眉:“什么意思?”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她回答。

    她的话太跳跃,我的思路实在跟不上,只能轻咬舌尖,借助剧痛与“天魔解体大发”的力量帮助自己凝聚心神,分析她话中的含义。

    “谁是良弓、走狗?她在暗指什么、担心什么?她似乎一直在为我指点方向,把我引向某处……藏?为什么这个字如此刺眼?难道……难道我要在鸿门宴的大难之中藏起某人?助其度过生死大劫?静官小舞亦能计算,她的算术与张全中孰高孰低?两个精于算术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对方想什么都瞒不过自己?那样的话,谁都没有**,做夫妻还有什么意思?”我脑子里塞满了问题,但一条线渐渐清晰,那就是感情主线。

    两个国籍不同的人因相爱而合作,感情是一切的基础。一旦感情生变,则合作就无疾而终,甚至会彼此算计,争夺最大利益。

    “让我看看你的手纹!”我从千头万绪中跳出来,一下子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

    静官小舞是一个女人,女人很少有野心,也很少有钱权方面的**。太多时候,她们只看重爱情,也只服从于爱情的牵引。

    只要看看静官小舞的感情线,就知道她的心理状况,然后推算出她的实际想法。

    静官小舞没有把手伸给我,而是如释重负般地一笑,大声赞了个“好”字。

    仅仅这一个字,就证明我的思路完全正确,已经接触到了这场鸿门宴之战的核心难题。

    八卦阵势设置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个门,八门之中,必定留一个或两个“生门”,从此门中出,可以安然无恙。

    此刻,我从静官小舞的叙述中听出了“八门”,但八门皆为“死门”,没给自己也没给任何人留下活路。

    这种说法,凶悍到极致,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过度思考,我两侧的太阳穴有隐隐作痛起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殊。

    我看不透静官小舞,也看不透鸿门宴开始前的大形势。

    “夏先生,说到这里,你还不明白吗?”她问。

    我摇头苦笑:“对不起,我真的不明白。此时此刻,本城上空的天实在是太暗了,令人满头雾水,不知东西。”

    张全中去了许久都没回来,这屋内的空气已经僵硬了。

    我为神相水镜而来,却被静官小舞的话困住,无法轻松脱身。在我的潜意识中,神相水镜就像之前大明湖内看到的那个透明漩涡,吞噬一切,永恒存在,但却让任何人都捉摸不定、触摸不到。

    “按照我扶桑玄学的推论方法,每一个城池的建立都是围绕一个‘核’而来。先有此‘核’而后才有人发现它的价值而建立大城。京都、大阪、北海道等地,莫不如是。所以,任何城池内都有一个地方,在任何时候都绝对安全,我们扶桑玄学大师将其称为‘太上老君丹炉暗室’。和平时期,找不找到它都无关紧要,到了战乱时期,一旦找到它,就能百战不死,独善其身。夏先生,你就是那个能找到‘济南之核’的人。”她说。

    随即,她向我亮出了双掌。

    我注目于她掌心的生命线,那才是决定她寿命的最原始标志物。

    “寿缠南山。”静官小舞低声自语。

    的确,她的生命线已经呈现出强极、怪极的“寿缠南山之相”,线的最顶端越过拇指、食指之间的“虎口”,翻越至手背后并未中止,而是继续跨过食指、中指缝隙,由中指根部盘旋而上,缠绕三圈,直达指甲下缘的“月牙生命影”。

    如果将这样一条生命线展开,就会是普通人生命线的三倍至四倍。直白翻译其意思,就是“三倍生命、存活百龄”。

    “本来,我不想将生命线示人,十分惊骇,不是吗?”她问。

    “寿缠南山”的手相只在典籍中出现过,任何手相大师都以为那是故弄玄虚的古人留下的荒诞之图。没想到,我竟然亲眼得见,而且是在一个跟济南城命运密切相关的日本女人手上看到。

    “失敬,失敬。”我后退一大步,向静官小舞拱手作揖。

    不论她的身份地位如何,单就是这副“寿缠南山”手相,就值得任何一个奇术师尊敬。

    我这一揖,敬得是那一双手,却不是她静官小舞。

第383章 寿缠南山之相(2)

    “刚到中国时,我很少让别人看手相,因为那会吓坏很多人。可是,后来我逐渐明白,中国奇术师中太多沽名钓誉之辈,逢人只说好话,却不说‘真话’,所以即使看到我的手相,也只是恭维再三,阿谀奉承。慢慢的,我对中国奇术师的看法就变得越来越轻蔑——见到张先生是一次小转折,见到您则是大转折。这一切都是循序渐进产生的,犹如万层长阶,缺一级则无法通天而上。”静官小舞淡然说。

    这些话不好听,但却是实情。

    中国人爱面子,所以各行各业做事,都以照顾对方的面子为先,不肯实话直说。

    我点点头:“中国人讲究‘和气生财、和为贵’,这是好事,亦是弊端。”

    自明、清两代起,世界大同,通商往来,中国的“和”字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需要。此弊端不除,则国家就无法全速发展,变成了一碗老旧过时的温吞水。

    “说说我的手相如何?”她问。

    我稍稍沉吟了几秒钟,随即毫无保留地照实相告:“寿缠南山,孤寡之相。人生在世,活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当一个人活到百岁之上时,伴侣、熟人、朋友、亲戚全都过世,外界景物也都大变,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忆,如同活在一个失忆的世界里。这世界对此人毫无意义,此人对世界也毫无帮助,只不过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对大多数人而言,生不如死——”

    话不能说绝了,所以我用了“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样的说法。

    “对我来说呢?孤独长寿好,还是灿烂短命好?”她问。

    我淡淡一笑:“你心中早有答案,何必问我?”

    奇术师善谋划,在谋划别人之前,最先谋划自己。

    我相信,张全中与静官小舞都对自己的未来洞若观火。他们反复向我这个陌生人询问,只是一种不甘心的表现。由此可知,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并不满意,试着用外力去撬动结果,谋求更可心的未来。

    “对。”静官小舞没有废话,直接点头承认。

    未来即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妄泄天机者,必大凶横死。

    “就到这里吧。”我说。

    静官小舞突然举手,示意我噤声,然后飘然走向入户门边,右耳贴在门框上谛听。

    外面一定有人偷听,不小心弄出了动静,才会让她如此警惕。

    我静下心来梳理思路,才发现鸿门宴到底有多凶险。

    那是济南本地奇术师(甚至包括中原全部奇术师)与大城驻军的一场大火拼。驻军首脑不是毫无战斗经验的二百五,而是身经百战的刽子手。这一战,战机稍纵即逝,如果张全中拿不下日寇,一旦走漏消息,那么这铁公祠就要变成北方奇术师的坟冢。

    我也会死——既然张全中、静官小舞、北方奇术师都会死,我也毫不例外,逃不出这复杂的幻象。

    幻象是如何产生的?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红袖招的“癔症之术”能做到。

    那项奇术之所以命名为“癔症”,就是准确形容一旦被其控制,就会像梦游者、癔症患者那样,凭空产生大面积幻觉,本人却意识不到,无休止地生活在幻象之中。

    我从二十一世纪的天地坛街撞入这里来,无所谓坏事好事,而是因为我必须面对这一切,从乱局中找到新线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知道自己已经进了“虎穴”,但“虎子”在哪里,却还是渺渺无期的事。

    这就是江湖,充满了机遇,充满了变数,也充满了凶险。

    古人说,乱世出枭雄。

    乱世是野心家的乐园,当然也是野心家的坟墓。就像现在,日寇驻军站在食物链的最上层,国民之命,贱如草菅,不知有多少人无声无息地死在梅花公馆那样的地方,与世长辞。

    “只有拼死抵抗,国人才有未来。”这就是此刻我唯一坚持的真理。

    服从、顺民只会让国人成为亡国奴,从语言文字到建筑服饰,全盘日化,成为扶桑小国的殖民地,也在历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国耻。

    鸿门宴是西楚霸王的末日,也是刘邦的命运腾飞之日。这一次,我希望摆在铁公祠内的鸿门宴是日寇的丧日,也是国人觉醒奋起之日。

    静官小舞陡然闪身出去,只隔了一分钟,就押着一个人进来。

    那人手捂胸口,脚下踉踉跄跄,看来已经遭到重创。

    “是自家人,是自家人!”那人向我打招呼。

    他就是那个带我从文庙过来的人,面目与我相似,但眼中流露出来的惶恐却是我永远不会有的。

    “夏清,你在监视我?”静官小舞问。

    那被称作“夏清”的人连连摇头:“官小姐,您误会了,我只是凑巧经过,什么都没听到。不信,您可以去问张先生,我可没有什么坏心眼,一直对张先生忠心耿耿……”

    我遥望着他,不禁暗自苦笑。

    他的眼珠不停地乱转,一看就知道是在说假话。

    “你应该知道,我和张先生都是‘神算子’——”静官小舞的话只说一半。

    夏清愣了愣,突然双膝一软,噗通跪倒。

    “说吧,张先生吩咐你跟踪我,到底想知道什么?”静官小舞问。

    这次,轮到我也暗自吃了一惊,想不到张全中竟会派人跟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

    “张先生说……他说,变乱在即,人心浮动,必须看住您,才能看住孩子,保住胜利果实。他知道您天赋异禀,有百年不死之相。所以安排我,如果情况不对,就瞄准要害,向您开枪,跟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一定同年同月同日死,到九泉之下再做一场好夫妻。”夏清抖抖索索地回答。

    这答案甚是惊人,表面看来相敬如宾、情深意笃、两情相悦、胚珠暗结的两个人竟然互相猜忌,已经到了同归于尽的地步,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真的?”我忍不住问。

    夏清点头:“是真的,是真的。我反复问过张先生三四遍,确定他就是这个意思。”

    静官小舞苦笑一声,向我挥手:“夏先生,我的心累了,处理不好这件事。所以,烦劳您一下,代我了结此事。”

    她将这烫手的热山芋扔给我,等于是给我出了一道大难题。

    夏清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刻转头,向我讨好地笑着。

    “好吧。”我勉强点头。

    静官小舞嫣然一笑,走入小门内,并且随手关门。

    “兄弟,放了我,必有厚报。”夏清说。

    “先站起来吧。”我冷静地说。

    他站起来,胡乱拍打着膝盖上的浮土。

    “张先生去了哪里?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才可以向静官小舞开枪?”我问。

    “明天鸿门宴上,摔杯为号。”夏清回答。

    鸿门宴是为了全歼驻军首脑而设,张全中的矛头似乎已经改变了方向,由对付日本人变成了对付所有人。

    夏清只是枪手,以他的社会经验,似乎无法理解张全中的心理活动,只以为张全中是喜新厌旧,要消灭多余的女人静官小舞。

    男女之间的事如果这么简单,钱钟书先生也就不会留下《围城》那样的白话小说扛鼎之作了。

    “还有呢?”我追问。

    夏清老老实实地回答:“还有就是,张先生已经明了神相水镜的意义,一人得道就鸡犬升天,我们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好处,比现在要过得好。”

    “神相水镜不是在那井里?我问过你,当时你支支吾吾,没说出关键问题来。现在呢,能不能告诉我这秘密?”我继续追问。

    夏清是张全中的手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张全中指挥。所以,只要他说真话,我就能了解张全中的心事。

    “我不知道,张先生说,神相水镜的事比天都大,如果智商不够的人勉强去思考那样的问题,就会脑部血管炸裂而死。他从没骗过我,所以我相信他。他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绝对不出格半分。”夏清回答。

    我问不下去了,因为这些关键问题夏清根本不明白,只是低头赶路、埋头干活,从不动脑子思考。

    “你走吧,没事了。”我说。

    夏清愣了愣,失口反问:“就这么简单?你会不会在我背后开黑枪?”

    我笑着摇头:“开黑枪?你又没错,为什么要在你背后开黑枪?好了好了,你自己也说了,都是自家人,永远不会起冲突,打打杀杀的,让外人笑话。”

    夏清相信了我的话,精神一振,抱拳拱手:“多谢多谢,那我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释放之恩,来日涌泉相报。”

    撂下这几句场面话,夏清迅速出门,飞快地向右拐,一溜烟跑掉了。

    我没必要杀他,静官小舞抛给我烫手山芋,我也可以顺水推舟丢开。

    图穷匕见之时,才是满座英雄火拼的开始。现在,张全中的阴谋还没暴露出来,杀一个夏清这样的小喽啰毫无意义。

    我重新端起陶杯,一边喝茶,一边沉思。

    静官小舞必活百年不亡,所以鸿门宴一战,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只有她活下去,许多年之后才会有曲水亭街上的走无常者官大娘、官幼笙。那么接下来,我就必须考虑“帮她活下去”的紧迫问题了。

    静官小舞刚才提到“城市之核”的话题,我对此有所了解。

    太上老君以三昧真火冶炼仙丹,丹炉之火能熔炼天下一切有命有形、无命无形之物。昔日齐天大圣犯上作乱,被镇压在炼丹炉内焚化。如果他没有找到那个充满生机、抵御真火的“核”,那就早被烧成灰渣了。核即暗室,暗室永远处于幽闭之处,即使是三昧真火也无法撼动它半分。于是,七七四十九天后,潜伏于“核”的齐天大圣非但没有被烧化,反而炼成了天下闻名的火眼金睛。

    “核”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如果用现代军事理论来打比方,我觉得这个“核”就是核动力潜艇,既能深潜于九地之下,敌人就算启动雷达声纳也找不到它;也能迅速浮出水面,暴力射杀一切预定目标。

第384章 寿缠南山之相(3)

    或者,“核”也可以看成是一个城市中唯一的净土,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甚至已经脱离了时间的侵扰,以永恒不变的状态存在。

    只要静官小舞进入“核”,自然能够长生不死,符合她掌纹中的“寿缠南山”之相。

    “找到那地方,也许能从日本人枪口下拯救更多有价值的人才。”我想。

    夏清离开很久之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我侧耳谛听,应该是张全中回来了。

    果然,过了十几秒钟,他一步踏进来。

    夏清的供述打破了张全中与静官小舞之间的情感伪装,让我看到了苍白的真相。世上没有永恒的爱情,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再见到张全中,我眼中的他已经不是尽善尽美的“大丈夫”,而是一个在利益夹缝中艰难生存的“小男人”。

    “小官呢?没有陪你说话?”不见静官小舞,张全中有些诧异。

    “她去烧水了,再沏新茶。”我说。

    张全中“哦”了一声,表情十分复杂。

    “都安排过了?”我问。

    他点点头:“是啊,万事俱备,就等明日正午一击了。”

    我注意到,他的脸颊上有两个硕大的酒窝。每当他无意识地抿嘴时,酒窝就清晰出现。

    “抿嘴”这个动作是潜意识中“深思、纠结”情绪的表现,从这种微表情里,我能判断出,张全中心里藏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缓缓落座,端起凉茶,猛喝了一大口。

    我没有开口,让室内僵硬沉默的空气继续向他施加无形的压力。

    言多必失——当他为了打破沉默而开口时,也许就会露出某种破绽。

    “夏先生,我想……此时此刻,你、我、小官都看得清未来,这未来包括济南的、国家的、世界的、全人类的。哦,这个我跟大多数人不同,其实并不担心国家灭亡,而是把目光聚焦于亚洲、全球,从更高的位置俯瞰众生。一个国家取代另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吞并另一个民族……这不可怕,只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如果我能掌控来自大自然的力量,可以任意增减某种人的数量,将大地变为自己的沙盘,将山河变为自己的画纸……做到那样,才不枉一生的抱负与情怀吧?”他说。

    这是彻头彻尾的野心家的言论,不在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却在意全人类、全地球,自然是想以一己之力统治全球,成为星球的主人。

    二战时期,轴心国之主全都有这样的想法,在全球展开“跑马圈地”式的战争模式,将战线由几百里拉到几千里,兵力稀释到极点。最终,这些野心家都死于“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各个战场中都被击溃,终于铩羽而亡。

    “张先生,我钦佩你的远见与梦想,但任何人都不应该好高骛远。任何成功者都遵循‘大处着眼、小处着手’的原则,现在大家应该考虑的是鸿门宴,而不是其它。”我说。

    “我已经准备好了。”张全中猛地挥手。

    我不便再说,只好微笑表示赞同。

    夜深了,外面天上,圆月更近更亮,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银盘。

    此刻,如果站到老城的城楼去,就会无限接近圆月,也一定会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静官小舞走出来,捧着一件灰色的大衣,略带歉意地告诉我:“这边已经没有薄被和薄毯,这大衣可以……御寒,请将就着用。”

    她话里有话,我不动声色地接过大衣,目光在她脸上一扫。她的眼睛连眨了几下,对我做出进一步的暗示。

    大衣沉甸甸的,很明显已经超重。

    张全中没有多说,与静官小舞一起由小门退出去。

    我在长椅上躺下,手悄悄伸入大衣的口袋,立刻摸到了两把“*”手枪。在第三个口袋里,我还找到了一盒子弹。

    鸿门宴是“刺杀”之宴,而“*”则是最恰当的近距离杀人工具,他们将工具交给我,难道是我要去做“鸿门宴”的主角吗?

    我有些惊诧,立刻想到了“嫁祸”二字。

    “我来做这件事,一切罪名都落在我头上,在本城再无立足之地——静官小舞这样安排,到底是何居心?张全中说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是指这种‘嫁祸’吗?还是另外安排了枪手,与静官小舞做了两手准备?”我急速地思考着,掌中的枪像烧红了的烙铁,越来越烫手。

    刺杀日寇是每一个爱国者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年轻人生命中至高无上的荣耀。如果没有圈套、诡计的话,我愿意接下这任务,但张全中、静官小舞究竟是怎样想的?

    我不能盲目奉献出自己的热情,做别人陷阱中的诱饵。

    外面起风了,湖水拍岸声越来越响亮。更远处,偶尔响起警笛声、射击声、奔跑声,可见夜幕之下的大城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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