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奇术之王-第2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是大大的不敬。
沙老拳头在曲水亭街上很受尊重,在整个济南城的武术把式圈子里,也算是那么一号人物。但是,看他当时的模样,连王老先生脚下石头缝里的潮湿虫都算不上。
“失敬了。”我诚恳地说。
“没有那么多礼节可讲的,只有俗人才会对别人的名号肃然起敬。现在,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只有奇术交流,懂吗?”王镇武说。
我并不讶异于对方知道我的底细,在奇术师的世界里,很多自我介绍的繁文缛节都可以省掉。
“济南城的风水是‘反背开弓局’,黄河河道是弓弦,历城、立下、市中、槐荫、天桥这五区是弓背,千佛山是箭嘴。在真正的风水学上,‘反背开弓局’属于上九流的好风水,但必须要有风水高手来调配喂养,有条不紊地控制局面,才能有张有弛、不疾不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我看来,隋唐初期官府将济南城设为黄河两岸的第一重镇,正是看上了这‘反背开弓局’,而元、明、清三代皇帝定都京城,也是因为此局。何也?济南以‘反背开弓局’虎视眈眈向南,等于是京城的第一道天然屏障,不但箭指千佛山,更是向南遥望泰山。文人词曰,西北望,射天狼。那真的风水学中的笑话,西北大戈壁上果真有‘群狼吞天’之势,但一介文人哪懂得风水学中的深奥之处?没有穿云箭,何以射天狼?所以,汉唐、两宋四大皆空,亡败于西北游牧民族。现在,我只告诉你,要想控制局面,就是要控制‘反背开弓局’。你有‘神相水镜’,就能做到这一点。”
我不敢插嘴,认真听着,把王镇武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脑子里。
解放前后的老济南人曾经有“反背开弓局”的传言,后来风水学被斥为封建迷信,谁传谁倒霉,结果那些明白人就变得三缄其口,再也不详细解释了。
我记得坊间传闻中的只言片语,都说“反背开弓局”对济南城有小小的不利。可是,按照王镇武老先生说的,济南城是京城拱卫重镇,属于保卫京城的防线卫星城,自身安全与否并不重要,关键是要保证京城平安。
从这种意义上说,“反背开弓局”是自我奉献的风水格局,而不是自利自保之局。
同样的风水布局,按照不同的指导思想去拆解,从不同的利益观点去衡量,当然就会得到迥然不同的结论。
我非常同意王老先生的见解,中国版图上有数以千记的大小城市,如果每个城市都求“自足、自保”,那就失去了大国的核心,变成了大而不当的一盘散沙。
只有每个城市都选定京城为戍守核心,找准各自的定位,有所得,更要有奉献,我们的东方大国才能日益强盛。
昔日东欧大国解体之时,已经有国际观察家提出,“缺乏经济政治向心力”是该国解体关键。对照该国,很容易就能找到国家强盛的要点,那就是“万众一心、团结凝聚”。
随即,我想到了媒体上广为宣传的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仔细品味,果然是字字珠玑,其中饱含着中央领导治理大国、扬我国威的赤诚之心。
我没有“神相水镜”,但我有爱国、爱家的赤胆忠心,愿意为了大国和家乡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你心里在说,没有‘神相水镜’。错,世间外力只是自我内心观照,无心,外力再强,亦无能为力;有心,外力荡然无存,也能白手起家。就像现在,你朋友走进宅院里去,以为那才是我王镇武所居之处,只要进去,就能求取真髓,满载而归。错了,真正的精髓,就是现在你我之间在谈论的,就在你坐的、我坐的石凳之间。你有‘神相水镜’,过来,我告诉你,它在哪里——”他向我招手。
我的直觉很信任他,马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把手给我。”他说。
我伸出手,他先把拐杖倚在石凳上,然后双臂交叉,分别用左手握住我的左手,右手握住我的右手。
“用力去看,你将会看到所有想见到的。神相水镜存在的价值不是让你看它、得到它或者奇货可居,而是使用,在战斗中发挥它的最大作用。”他轻轻地说。
我低头看着掌心,他用大拇指扣住我掌心的三才掌纹,用力摁住。
“大明湖是什么?明镜一片。神相何来?相由心生。明白了吗?”他又说。
我似懂非懂,但他立刻继续解释:“为何有超然楼?只有超越人类知识天花板的禁锢,才能获得更广阔的视界,看到更伟大的事情。‘超然’一词,正是提醒世人,登斯楼也,宠辱偕忘,将一切红尘俗世中的烦恼都超然忘掉。现在,我要你登楼,效法古人,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如何?”
我不止一次登过超然楼,身在楼顶,能够把新旧大明湖的风景尽收眼底,的确是一个很棒的观景平台。而且,向南远眺,超然楼与千佛山遥遥相对,晴天时能够看到千佛山半腰的卧佛。
之前,我每次登楼,心里都会有所触动,但具体到深层感悟,却是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总是差着一层窗户纸,无法捅破它。
第488章 反背开弓局(2)
“闭眼,登楼!”王镇武低喝一声。
我闭上眼,他的拇指指甲在我掌心里缓缓移动,慢慢地划出一条折线。
登楼必须反复折转,跟着楼梯向上。此刻王镇武划的那折线长度、角度跟登超然楼一模一样。所以,当我的注意力全都在他指甲上的时候,脑子里就好像有了“登楼”的意识。
他的指甲七折七转,我也觉得自己登上了七层。
“向西北看,湖心岛、长堤荷塘一带。”他继续提醒。
我默默地向着西北转身,目不能视,但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大明湖水面上的真实景象。
老济南人对大明湖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石都了若指掌,毕竟打小就在这里一天天长起来,大明湖就像自家门口的水塘一样,再熟悉不过了。
“看”到湖心岛,我恍惚觉得,那岛的形状像一条垂落的丝绦,长堤一带则像是丝绦顶端的璎珞。
“将那镜子拿起来。”王镇武又说。
我愕然,因为眼中并没有镜子,只有大明湖的满湖碧波。
“那就是镜子,就是那里,不要犹豫,拿起来!”王镇武催促。
我定了定神,慢慢向前伸出手臂,带着王镇武的双手,遥遥地向着湖水抓下去。
湖水是液体,就算真的有一双巨灵之掌从天而降抓它,水也肯定从指缝里漏掉了。更何况,身在超然楼上,距离湖面几百米,更不可能伸手就能抓到。奇怪的是,当我的手臂伸直到极限时,竟然真的感受到了湖水的清凉感。
再以后,我触摸到了一件平板状的东西,真的就是一面镜子。
情急之下,我向前跨出一步。
一瞬间,我看见了,那广阔无垠的湖面上真的平铺着一面镜子,亮银色,其上反映着蓝天白云。
我见惯了蓝天,也看过多次变幻无定的云头图案,但这一次白云极厚,并且在天空中围成了一个大圈。确切说,白云已经遮蔽了全部天空,只剩中间小小的圆圈。就在圆圈之上,我看到了诸神的影子。
那种感觉,就像数百天神正垂首俯瞰着大明湖,或者说,他们俯瞰的不仅仅是一个湖,而是一座城、一个国家、一个星球。
既然诸神的影子投映于湖上,那么他们此刻一定是在天上。我下意识地抬头,仍然闭着眼,去揣摩诸神所立之处。
“镜中即是神相,你已见到神相,又何必追究其来处?若是那样,你已经着相,陷入无知的泥淖了。”王镇武在我耳边说。
我恍然醒悟,的确如此,神相神相,只要有相在此,再去追本溯源,已经失去了诚意。西方梵天诸佛,都是修行者在冥冥中观看到他们的影子后,转告善男信女,按照那些影子塑造出来,是为神像。如果修行者不满足于此,一味地追求神佛的本来面目,那才真的是舍本逐末。
所谓西天诸佛聚会**,不过是诸佛点化世人的一种手段,其目的是让修行者以及凡间善男信女们观照本心,从诸佛影子里看见自我。
我见神相不拜,置之不理,却一心要窥视真神面目,殆矣。
“我懂了。”我说。
“我知道你会懂,却没想到顿悟如此之快!”王镇武感叹。
他不问我懂了什么,因为那是我从神相、湖水、巨镜中领悟到的,即使告诉他,他也未必了解。这种情形下,他是引路人,我是行路人,只要引路人尽职尽责,行路人顺利过关,也就足够了。
“好,既如此,睁开眼吧。”他说着,随即放开了我的双手。
我后退一步,没有立刻睁眼。
在这一刻,我有了新的领悟。当我看见那日本相扑壁画时,心里曾经有说不出的厌恶,恨不得拎起大锤,把那壁画加上影壁墙砸个稀巴烂。
日本是中国一衣带水的邻邦,但这小小邻邦却给国民带来了巨大的创伤。每年到了“八??一五”抗战胜利纪念日的时候,济南城内满街都是举着横幅的游行庆祝队伍。还有,反日情绪最严重时,街上开过的日本车都会遭殃,被掼以臭鸡蛋、臭豆腐、生活垃圾,犹如过街老鼠一样,一旦出现,人人喊打。
人类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会出现这样的过激行为。人非圣贤,并非每个人都能合理、恰当、冷静、理智地控制情绪。一生之中,总有几次情绪失控、精神崩溃的时刻。
我刚刚也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但在王镇武的引领下,当我看到诸天神佛的影子出现,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精神领域里的“恶”。
用“恶”来对付日本文化,等于是另一种层面的精神堕落,与诸神宣扬的“原谅、放下、包容、宽恕”背道而驰。佛教寓言里有“舍身饲虎、割肉喂鹰”的名篇,向世人宣扬的就是奉献、行善,决不可“以暴易暴、以杀止杀、以恶制恶”。
现在,当诸佛法相现身,将我也引向了胸怀宽广、包容天地的人生正途上去。
我睁开眼,看着王镇武。
他是人,但又不是凡人,而是一个具有大智慧的完人。
“谢谢前辈指教。”我再次鞠躬到地。
“不要谢我,我反倒要谢你。你来了,我肩上的担子就可以交卸了,跟这污浊龌龊的红尘俗世彻底再见。要知道,为了等你出现,我已经拼命让年龄倒转。看你左边那棵菩提树——”他指向我的左侧。
石凳左侧没有大树,只有一尺高、直径四尺的树墩。
济南城古树名木虽多,但直径在四尺以上的却不多见,只有百花公园仅存一两棵。
树墩的横切面生长着密密麻麻的年轮线,粗略估计,大概有几百圈之多。也就是说,它的树龄曾经达到过数百岁。这样一棵古树被伐断,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一件好事。
“我忘了,现在已经没有菩提树,只剩一个树墩了。”王镇武无奈地笑起来。
我知道,上古奇术中有“百年知反术”,大概情形是修行者活到一百岁的时候,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使自己进入一个返老还童的阶段,从一百岁再逆生长到婴儿期。
如果修行者的法力足够,这种逆向生长可以反复进行,一个人就能活过数个百年,等于是与天地同寿。
《庄子》中记载,长寿者彭祖就是使用了这种奇术,才轻松地活过了八百岁。
“前辈法术高深,佩服。”我说。
我们并不讨论“百年知反术”,但他提到菩提树时,我已经隐约了解内情。
“高深,高深吗?我意识到一百年光阴无法等到有缘人的时候,只能冒死启用逆生长之术。这棵四百年菩提树是我的施术保障,我伐掉古树,将生命的一半注入其中,作为备份。当时我存了私心,一旦施术不成,至少我还有一半生命可以活下去。现在,这些保险措施都没用了,我可以放心去死——”王镇武大笑,笑声未绝,却突然气绝。
我吃了一惊,探察他的颈侧大动脉,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笑容留在他脸上,渐渐凝固,不再散去。
我愣了十几秒钟,双膝跪地,向王镇武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教会我很多,而且利用“天眼通”的奇术带我见识到大明湖核心的“神相水镜”。我们之间没有师徒之礼,却有师徒之实,理应向他叩拜。
“多谢老师教诲,我夏天石不才,余生一定要殚精竭虑,为国家兴旺发达而努力。”我低声说。
他告诉我“济南卫戍京城”的例子,就是在巧妙地阐明“爱国奉献”的真理。古人早就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时至今日,这条江湖真理仍然放之四海而皆准。
如果他有一半生命注入菩提树墩里,只要操作得当,仍然能继续复活,像彭祖那样不断将生命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地延续下去。
“老师,如果您能听到,就释放另一半生命,再次活过来吧!”我向着那菩提树墩俯身低语。
树墩上的年龄线并不清晰,有些线圈紧贴在一起,已经无法数清。
我看着树墩,实在不知如何下手,只能起身进院,找张全中帮忙。
刚刚转过影壁墙,西厢房内忽然传出婴儿呱呱坠地的哭声。
有数个男女一起聒噪着:“生了生了,太好了,终于生出来了,是个男孩,真好,是个男孩……”
我愣住,望着西厢房的雕花房门,双腿有些发软,只能向后靠,倚着影壁墙侧面站定。
王镇武刚刚咽气,这边就有婴儿出生。从风水学、相学上来分析,都有可能跟“转世投生”有关。
在六道轮回转世投胎学说上,死者投胎以近为主。很多事例中,左邻死人,友邻生子,前邻死人,后邻生女。新生的跟死去的总是有着某种特殊的外貌联系。
王镇武死得简单利落,竟然像是为了赶着投胎,才转眼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张全中从北屋出来,站在台阶上,跟我一起,注目于西屋门口。
很快,几个挽着袖子的粗壮女人从西屋开门出来,嘻嘻哈哈的,边走边讨论生孩子的过程。
张全中身后又出来一人,约莫五十岁左右,唇上、颌下都留着黑漆漆的短须。
“夏兄弟,过来。”张全中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他指着旁边的人给我介绍:“这位是王老先生的儿子,市科协的王永帮主任。”
王永帮是个十分严肃而无趣的人,向我扫了一眼,傲慢地点了一下头。
“夏兄弟,年轻一代奇术师,曲水亭街老济南人,多关照。”张全中把我介绍给王永帮。
王永帮毫不热情,连跟我握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去看看。”他向西屋指着。
张全中后退让路,谦虚地伸手:“请便,请便。”
王永帮走进西屋,随即反手关门。
“王老先生没在家,出去遛早了。我们得再等等,反正,王永帮说也快回来了。”张全中书。
我摇摇头:“不用等了,王老先生回不来了。”
张全中一愣:“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对他表现出来的这种惊诧有些反感。作为一名奇术师,理应对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有敏锐的感觉,就算不能先知先觉,也要后知后觉,而不是一无所知,一无所觉。
他露出这种神态,本身就是奇术师的败笔。
“在外面,但是……但是我们最好先看看那新生婴儿再说。”我向西屋努了努嘴。
张全中越发迷茫,微微皱眉:“夏兄弟,到底什么意思?”
我只能直白相告:“王老先生在外面过世,断气后不到三分钟,这边婴儿就出生了。所以我怀疑,是不是跟转世投胎有关?”
第489章 反背开弓局(3)
那群女人走到门外去,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然后飞奔回来,站在院里大叫:“永帮,永帮,你快来,你爹在外面已经过去了,你快来!”
“过去”一词,就是老济南人的独特用语,专门用来代指“死、故去”的意思。
西屋门一开,王永帮飞身出来,看着那群女人。
两个女人已经瘫坐在地上,号天哭地,口不能言。
“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王永帮连问两声,但剩余的女人都吓傻了,只是张着嘴,根本回答不了。
“王老先生在外面,仙去了。”我代那些女人回答。
王永帮大叫一声,来不及从影壁墙绕出去,直接向南奔跑几步,飞身一跃,从近三米高的围墙上跳了出去。
这份轻功,在济南市肯定是数一数二的。
我和张全中出门,王永帮已经跪在王老先生面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接下来,我并没有详细地向张全中说明整个过程,只是简要介绍了我和王老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张全中扼腕叹息:“王老先生一死,很多济南城的典故就要石沉大海了。他曾掌管旧政府档案局多年,清宣统以降的所有历史如数家珍,龙奥那边建立新档案馆的时候,很多疑难问题都是向他请教。论风水知识,他称第二,济南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都不着要领。
等到王永帮的情绪平静了一点,我走过去拉起他:“王先生,让我看看新生婴儿。王老先生过世只有几分钟,婴儿就出世。你想想,是不是有转世投胎的成分?”
王永帮突然变脸:“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转世投胎?那些封建迷信的糟粕不要摆出来在我家用。我是新社会新干部,最恨封建迷信那一套玩意儿。好了好了,我家里出事,二位请便吧!”
我料不到他竟然将风水、相术称为封建迷信,怪不得王镇武哀叹后继无人。
“王先生,这个我解释一下,我完全是为贵家族好,没有私心。王老先生临终前给了我很多教诲,我必须执弟子之礼报答他。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一边解释,一边被王永帮推着倒退。
张全中过来解围,先向王永帮表达了安慰之意,然后拉着我上车。
“走吧,王永帮不信风水,这家人总共二十二口,除了王老先生,其他人全都不信风水。说来也巧,作为一代风水大师,为济南城做了那么大的贡献,最后却连个传人都没留下,岂不是上天的故意捉弄?”张全中说。
我们开车出来,回医院去。
这是一次劳而无功的探访,最让我惋惜的是,王老先生去得太急,根本没有把话说完。
以他的智慧,一定能够打开我体内的奇术闸门,达到更高的成就。
“为什么认定有转世投胎的事件发生?”张全中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的情绪又变得很差,但却勉强控制情绪,认真回答他:“第六感。”
“哈哈,第六感。算了,王永帮老来得子,亲都亲不够,如果你说那个婴儿是王老先生投胎转世,会不会让他很尴尬?”张全中笑着问。
我摇摇头:“按照老济南人的说法,转世投胎以后,只要还没开始吃人奶或者喝水,就能保持婴儿灵性,记得从前发生过的任何事。人都是转世投胎而来,不是吗?如果大家都只用医学、科学、受精卵、胚胎来解释一个婴儿的诞生,那么其思想智慧从何而来?难道也是胚胎给予的吗?”
关于“思想、魂魄”的争论由来已久,跟“先有鸡后有蛋先有蛋后有鸡”的终极辩题不相伯仲。
要想证明有没有投胎转世的事情发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亲眼看看那个婴儿。可惜,王永帮固执地可怕,坚信唯物主义,鄙弃唯心主义。
以王老先生在奇术上的造诣,能够生出这种死硬无神论者来,也是一件奇事。
如果按照因果报应学说解释,那只能是说王氏一族的所有聪明才智都被王镇武老先生一人占据,其族中才共十斗,老先生自占八斗,所以剩余诸人、后代子孙全都智商平平,只能在红尘俗世中依照各自的生活方式随波逐流地活着,越来越平庸,越来越无趣。
“刚才,王永帮说了很多对家族历史深感无奈的话,邻居们对王镇武颇有微词,而王家曾有九子,如今只剩他这老九,其余八位兄长全都是英年早逝。有风水师说过,八人是被家族中命最硬的成员尅死。命最硬的是谁?只能是王镇武老爷子了。风水师还说,王永帮结婚二十多年无子,跟‘被尅’也有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爷子能把整个家族都尅得不得安宁,子孙绝后。这些解释虽然牵强,可王永帮无子是事实,为了生个一儿半女,他这些年几乎跑遍了全国所有的送子娘娘庙,两口子常年持斋茹素,广做善事。现在,好不容易老婆肚子里有了孩子,他连去医院看看是男是女都不敢,就怕意外出事。老婆怀胎十个月,他老了至少十岁。唉,他也真是不易,一边是老父,一边是后代。如果老婆生不出孩子,王氏一族也就真的绝后了……”张全中受王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