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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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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身为老济南人,才能明白济南城对这些人的重要性。
这片土地是上天赐予的,祖辈上不知有多艰辛,才开山平地、引泉灌溉,让黄河滩涂变成了美丽富饶的家园。他们死后,遗体长埋黄土之中,以另一种精神之力保佑着济南的未来。
数百年来,只有日寇入侵的这次国难巨变影响到了济南祖坟的安危。这是外战,是国难,而不是从前朝代更迭中的内战、家难。
“我懂了,一定为济南而战,为国家而战。”我点头答应。
无论面对男婴还是王镇武老先生,我都深深尊敬,因为我敬重的不是任何一个人,而是所有人保家卫国的崇高精神。
世界不会永远和平,否极泰来,福祸相依。如果再有一次国难,我夏天石一定第一个挺身而出,用自己一条命、一个人去堵入侵者的枪眼,去托*包炸鬼子的碉堡。
“你来,我告诉你,找到你要的。”男婴又说。
我向前走了两步,像三树那样蹲身,转头,把耳朵亮给男婴。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诚心向佛,灵台微光。找到镜室,不是平安的结束,而是恐惧的开始。这个世界需要真正无私无畏的勇者,就是你,夏天石。”男婴说。
他的这串话钻入我的耳朵里,并不随风逝去,而是变成了一条细碎的链子,把我脑子里的散乱想法一个个串连起来。
“答案就在你心里。”他又说。
我果然获得了答案:“镜室深入地底,泉脉也在地底,两者都位于低位。我们站在平地上抬着头大声吆喝寻找镜室,都是缘木求鱼,没有任何用处。如果能找到济南城最低处,由那里再寻线索,就会更有效率。”
“还有其它问题,答案都在于你的心。你的心怎么想,那答案就会清晰浮现。夏天石,你扪心自问,反思一下,如果年轻人都要靠着别人的授业、解惑活着,那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我,成为能给别人答疑解惑的智者?抬眼看看周围,任何行业都有强者横空出世,成为这个时代最强的音符。你还要沉沦下去吗?还要随波逐流下去吗?你要奋起——要超越从前所有的先辈,要让中国的奇术真正发挥作用。如果一个人、一代人不能居安思危,只是浑浑噩噩活着,那埋葬先辈遗体之地,又将成为侵略者虐杀的乐园……”男婴在我耳边吼叫着说。
屋内至少还有二十几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我一样,所有人都竖着耳朵聆听,大气都不敢出。
新生婴儿不会说话,至少要在十个月左右才能说单个字或者简单词汇,两岁时才学会逻辑思维。现在,这刚刚出生不到两小时的男婴已经能站能说,并且说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大道理。
这种奇景,就算幼儿师范里的精英、月嫂会所里的钻石员工来了,都得惊掉了下巴。
只有我和三树知道,男婴与王老先生基本可以划等号。
“我们都记住了,收了欲念,去吧。”三树大师催促。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现在感觉很好,有一个年轻的身体,有源源不绝的思维能力,能再活几百年,岂不美哉?我绝对不走,这里就是最好的归宿。”男婴说。
三树的脸色沉下来:“你不走,我就抓你走。天道循环,物物认命,不听规劝,死路一条。刚才,好话已经说尽了,我也念你有一颗爱国之心,才手下留情,容你说了那么久。现在,走吧,到你原先走的路上去!”
“哈哈哈哈,我看谁能抓我?来吧!”男婴傲然大笑。
第491章 甘丹寺三树大师(2)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只有益处没有坏处的,同样,也没有一件事是只有坏处没有益处的。古人留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寓言,正是为了阐述“福祸相依”的真理。
王镇武老先生凭着一腔热血可以聚拢灵魂,成功转生,但这种奇术的实施过程中,也很容易出现大面积失控的问题。正如现在,男婴虽然告诉我们很多,自身的思维模式却也发生了混乱。
“好,那就恕我得罪了。”三树深吸了一口气,右臂突然急速膨胀,瞬间增粗两倍,五指张开,如同龙爪,向男婴当头抓下去。
转生演变为灾难,我们有责任将其制止,确保王家人的安全。
嚓的一声,王永帮突然挥剑,向着三树的右臂斩落。
三树侧身闪避,怒视王永帮。
“他是我的孩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是我的孩子。不要碰他,谁碰他我就杀人!”王永帮的眼珠已经被血丝覆盖,射出两道阴森森的红光。
我早就料到这一点,王永帮盼孩子已经盼疯了,如果失去这男婴,他的精神马上就要崩溃。
“大家都别激动——”我隔开两人。
一个女人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男婴前面,撕心裂肺地叫着:“都别碰他,都别碰他,他是我的……”
王永帮一声令下,屋外的人全都涌入,组成一道人墙,挡在床前。看情形,要想动这男婴,必须先打倒这一群人才行。
我向王永帮点头:“王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只不过是想帮忙。”
王永帮咬着牙,恶狠狠地吼叫:“滚出去,你们都滚出去,再也不要踏入我家半步。我有枪,擅闯民宅,杀了你们也不犯法。滚,滚,滚——”
我拉着三树向外走,后面的人簇拥上来,把我们推出铁栅栏门,然后哗啦一声落锁。
自始至终,我和三树都没机会交流。情况如此混乱,即使我们拉开嗓子吆喝,也会被淹没在王家人发出的谩骂声里。
“坐,那里坐。”我指着跟王老先生攀谈时坐的石凳。
“我来晚了,如果提前一天,坐在这里跟王镇武沟通的就是我。”三树没有亲眼见过我和王老先生谈话,但只看石凳,就明白这里发生过什么。
“天眼通”是密宗奇术里的一种,低端的,能看透发生在地面、人间的实事;高端的,则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将一切的一切看得通通透透。
“你既然知道结局,为什么还要迟一天到?”我问。
三树坐下,沉着脸解释:“不是我迟到,而是你早到。你早到,他的死期就提前了。如果你不出现,情况就不会失控。”
我禁不住苦笑:“你这人——我好心跟你回来,又拉你出来,怎么马上就迁怒于我?早知如此,我还是回医院去,不理会你就是了。”
王家发生的事只是意外,我现在已经从王老先生那里获得启示,必须找到城市的低位,才能打开寻找镜室的切入点。
这是一件耗时耗力而且未来遥不可知的事,但只要我还活着,就必须一点一滴去做。
“我只是在阐述真理。”三树说。
院内静了,一切偃旗息鼓。不过,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纸里包不住火,该发生的总要发生。
“改变是永恒的,不变是相对的。奇术师的责任就是要将坏的变成好的,让一切平稳过渡。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问题,那就是将你的躯壳一分为三,你、王镇武、婴儿的灵魂思想全都融为一炉,炼化罪恶,涤荡纯真,再重新释放,让该来的来,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三树继续说。
他的说话方式很特别,没有商量,没有沟通,仿佛只要说出口,就要按照他的话去做,没有更改的余地。
我摇摇头,没有接话。
“你不同意?”他问。
我继续摇头:“不是不同意,你得拿出一个具体的、让我相信的计划来,我看看是否行得通,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合作。现在,你一张口就要把我的身体裂变成三份,怎么裂变?什么时候复原?复原不了的话我是死是活谁管?大师,我肩上也背着一大堆责任,早就举步维艰。如果你再把其它本不属于我的东西堆上来,那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死,你就成了凶手,完全违背了藏传佛教的修行法则,对不对?”
对于三树要做的事,我尊重、配合、支持,否则也不会扔下张全中,追随对方而来。
藏传佛教修行者在苦寒之地闭关修行,参悟的都是天地玄机、人类难题。为此,这些人抛弃了所有的享受欲念,忘我修炼,一心向佛。
我相信三树要做的事是正确、正义的,但我此刻这条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唐晚、连城璧甚至更多人。我死,就再也没人牵挂唐晚、拯救连城璧了。
所以,我不敢轻言为了某种教义献出生命,那是对别人的不负责。
“我先燃一炷香,看看天意如何?”三树说。
他拉开僧袍,从内袋里抽出一根半尺长、直径半寸的黑色藏香,右手拇指、食指在香头上轻轻一搓,那根香就缓缓燃烧起来。
“天意要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三树看着袅袅上升的青烟,自言自语地说。
我望着正前方的竹林,脑海中浮现出王老先生缓步走来的情景,忽然心有所动:“他从哪里来?如果今天是他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天、最后一个小时,他一定会有某种告别的仪式——竹林,他死之前去的是竹林!”
“到那边去,到竹林里去!”我腾地站起来。
“嘘,不要动,不要动!”三树低声吼叫。
我起身时带起了旋风,藏香上飘出的烟立刻被吹散。三树虽然及时用右掌挡在香头上,却没起什么作用。
“对不起,我先去竹林,马上回来。”我赶紧道歉,不等三树有所回应,便奔入竹林。
竹林空无一人,只有遍地斑驳的阳光。
通常情况下,济南的很多小区里栽种的都是普通青竹、毛竹、连根竹,成长快、竹叶多,短时间内就能制造出绿意葱茏的美景,让业主们满眼绿色,惬意生活。不过,这个竹林种的却是南海普陀山观音紫竹,在济南本地并不多见。
简单说,因为紫竹成本高、生长慢、竹叶稀疏且培育不易,很多绿化队都不会选择这类植物。只有那些浸淫于风水、玄学、相术的高手,才会费钱费力,培植这么大的一片竹林,借以增强自己在奇术方面的第六感。
我跑得很急,一进竹林,心情却突然放松下来,脚步也变得从容了许多。
竹林中有两米宽的鹅卵石步道,也有一米宽的花砖小径,更有半米宽的落叶狭路,纵横交错,迂回盘绕。
起初我走的是步道,三个转弯后,步道一分为三,变成了三条小径。
我停下来,谨慎地观察地上的脚印痕迹,选了左边那条脚印最新、落叶最多的小径。
前进二十米后,小径又一分为三,变成了仅能在竹林间侧身前行的狭道。
我没有费力思考,因为隔着竹林已经听到了潺潺的泉声,马上向着泉声而去。
过了两道竹枝屏障,一座日式八角凉亭出现在视野中。凉亭的基础很高,足有七、八米的样子,北侧挂着一条清洌的两米宽瀑布,水声正是从瀑布下的水池中传来。
“日式影壁墙、日式凉亭,很好,看来我找对地方了。”我终于放下心来。
不管是进竹林还是看凉亭,全都在第六感的指引下进行,没有任何道理、线索可讲。我信赖第六感,就像军犬信赖嗅觉一样,是天生的本能。
我大步走进凉亭,亭中没有石桌,只有一盘石磨。流水从石磨的磨心涌出来,通过一个扇形的斜坡流向亭子边缘的水道,形成了外面的瀑布。
石磨旁边放着一块半米高的青石条,上面已经被磨得铮亮,可见经常有人来坐。
这应该就是王老先生平时喜欢来的地方,也是他一切灵感的生发之处。
我在青石条上坐下,低头凝视着磨心。
济南各地多泉,这石磨涌泉一定是王老先生借用了天然泉眼改造而来。外地人看不出泉水与自来水的区别,而老济南人只要看一眼、闻一下,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在这里能领悟什么?”我皱着眉苦苦思索。
男婴的事必须解决,否则王家绝后是小事,一旦这种奇事传扬出去,必定会引发民众骚乱。
一阵风来,四周竹枝飒飒作响。
我向北看,瀑布下的池水满溢,形成一道溪流。小溪北去二十步,分为三路,一路向东北,一路向正北,一路向西北,各自没入林下。
“分开……道路、水路全都分开,全都一分为三,为什么?三跟什么有关?三国、天下三分?还是……”我苦苦思索,但现在没有一点踪迹可循,可能性成千上万,毫无边界可言。
老子在《道德经》里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难道,王老先生如此设置道路、水路的原因,就是希望达到“三生万物”的道理吗?让王家有无数条路可走、无数条水可喝?
第492章 甘丹寺三树大师(3)
竹林乱响声渐渐低了,另一个声音悠悠响起:“你终于来了,去除表象,独尊真相。当所有伪饰被剥离,我们就能得到简单真实的东西,无欲无求,无我无天。唯有无求,才能达成心愿;唯有眼中无天,才能心中有天。心中有天,胸中无求,故能做到天心通、天眼通、天耳通。”
我没有请教对方的名号,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出声,只是给我某些深刻的启迪,以助力我的人生成长。既然如此,他是谁已经不重要。
“天生万物,各有不同,其智慧等级一目了然。龙生九子,亦各有不同,有的能腾蛟在天,有的只能深潜于渊。为何有这种情况?这是大自然的最根本规律,和而不同,类而不同。反观于人,中原有十数亿人,皆有头脸、躯体、四肢、手足,亦都有五脏六腑,都能喘气呼吸。其根本区别在于头脑、心智、灵性、感触,有这四点不同,有的人就能封相拜将,有的人能登基坐殿,有的人却在贫困泥沼中苦苦挣扎。要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首先要看你的命相,其次看你的天赋,最后看你的愿景。三者合一,就能一飞冲天。成功之后,还要再看你的福报,能不能承担得住这种无上的荣耀。欲戴王冠,先承其重。担不起的,就被王冠压死,从前努力得来的一切,瞬间云消雨散。”那声音*肃穆地响着。
在我感觉中,这声音似乎是来自王镇武老先生,又似乎来自另外的一个人。或者,那本是上天神谕,通过人的声音传达给我,让我更容易理解接受。
水声淙淙,忽高忽低,给那声音添加了一种灵性十足、荡气回肠的背景乐。
我闭上眼,把声音、水声、竹林风声全都容纳于耳中。
刹那间,我的思想跟着这些声音闪回到了趵突泉公园的李清照纪念馆。此瀑布声即是纪念馆庭院假山上的瀑布声,此竹林风声即是馆中曲径回廊右侧的竹林发出的。
我甚至能听到旅游团进来又走、走了又来的杂沓脚步声,更进一步,我又听到了导游们正举着无线麦克向游客介绍易安居士的坎坷一生……各种人声、天籁混合在一起,渐渐飘向天空,与晴空之上的白云苍狗混合在一起。
“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命给世界留下的痕迹,世间女词人、女文学家多如牛毛,真能在历史上留名、留馆的,有几个人能与李清照比肩?同理,世间奇术师也是多如银河繁星,真正像徐茂公、袁天罡、李淳风、刘伯温那样左右历史的,又有几人?至于今日,江湖乱流浩浩荡荡,等到风平浪静之时,还有多少人能傲立潮头之上,俯瞰江湖兴替?”因为这些声音的存在,我联想到很多。
天下的水是共通的,而水声与水声只有大小、高低、疏密上的区别,其本质都是流水发声,毫无不同。
我听到此刻竹林中的水声,与东海水声、太平洋浪声、大西洋涛声亦没有区别。
“听一曲而晓古今杂乐,即为天耳通。通,指其中道理,而非表象。”那声音说。
“我想听到更遥远的声音。”我说。
“想听就听,何需口述?”那声音反问。
“我做不到,我听不见。”我低声回答。
我真正想听的是唐晚的声音,不但听,而且要能跟她通话,知道她此刻身陷何处,怎样才能救她出来。
“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是多少?光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是多少?心念思想呢?又是多快?”那声音问。
我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那些理论已经明明白白地印刷在书里,供任何人阅读,但却解决不了我现在的难题。
“张开双掌,不必睁眼,用你的心去看。”那声音吩咐。
我默默地把双掌举起,竖放在自己眼前半尺之处。
每个人都了解自己的手掌、五指、掌纹,所以即使不睁眼,我也能想到自己掌心的纹路模样。
“去看。”那声音再次吩咐。
我低声回答:“我已经看到。”
“不,你没有看到,你以为看到,实际却是‘想’到。现在,不要空想,要用眼睛‘内视’,停止一切想法,只用你的眼睛去‘看’。”那声音说。
我按照他说的,停止脑部、心里的思考动作,让身体的一切机能运转都停下来,做到相对而言的“心静”。
心静了,我就觉得浑身有一股淡淡的凉意环绕,仿佛是站在冬夜的路灯之下,身上有光,但却毫无暖意。
那声音归于静默,四周只剩大自然的天籁之声。
我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心里一片黑暗。
猛然间,一点微光亮起来,大概就在我正前方半尺之处,比夏夜里的萤火虫尾部发出的光更弱,几乎不可见。
渐渐的,微光增强,变成了烛火。烛火再增强,变成了灯光,能够照亮五步见方的面积。
我仍然闭着眼,但这次却真正看见了自己的双掌。
当我依次屈伸十指时,此刻就能“看”到十指的动作。那种情形,就像一个射手把手指放在瞄准镜的前端一样,视野虽然狭窄,但将焦距调到尽头后,就能清晰看到手指上的细纹。
“去看你想看的东西吧!”那声音说。
我在他的启发下能够成功领悟“内视”,但他的语调中却毫无欣喜之意。
“唐晚?”我稍稍转动身体,唐晚就出现在视野里。
她身边的一切景物都令我感到熟悉,包括那辆轮椅。离开镜室前,她是坐在轮椅上的,不管是真病还是装病,那轮椅始终伴随着她。现在,她已经离开轮椅,正站在一排高及屋顶的白色书架前。
我没有开口叫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分开那么久,见过那么多女孩子,但唐晚一出现,我的全部感情就活起来了。她才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没有任何人能取代。
她在翻阅一本厚书,全神贯注地翻阅,根本意识不到我在看她。
“她还活着,真好。”我情不自禁地连连叹气,但这是因喜悦而叹气,与哀伤、愁闷无关。
我试图看清她四周的环境,但除了书架和她本人,四周一切仍是黑暗,无论我怎样转动身体都没有效果。
“这已经是天眼通的极限,你要看的东西不是在深海,就是在深土,需要突破极厚重的物理壁障。久看伤神,停下来吧,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那声音说。
我舍不得“闭眼”,真希望就这样看着唐晚一辈子。可是,理智告诉我,临渊羡鱼,不如归而结网。与其在这里看,不如抓紧时间想办法,尽快找到救出唐晚的生路。
就在我“闭眼、睁眼”的心灵转换之间,我又意识到一点,唐晚所处之地,是土、水交融的边缘。
我无法准确描述那种感觉,大概来说,结束“内视、内省”时,我看到的景物迅速后退,唐晚和书架瞬间变得只有半寸高。也就在那时候,她所处的空间在我眼前一掠而过,然后我就睁开眼,眼中所见,仍旧是竹林、瀑布;耳中所听,仍旧是水声、风声。
“我看到的是什么?”我喃喃自问。
“是什么?”那声音也问。
我找不到声音的来处,那声音似乎是从每一棵竹子上发出又汇集起来的,东西南北,到处都是他。
“你一定也看到了,她是在一个巨大的海底倒立金字塔里,金字塔倒立在悬崖上,左侧是高不见顶的土,右侧是深不见底的海。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吗?如果镜室真的陷落在那里,即使盘古巨人再世,也不一定能扭转乾坤。”我被自己的描述打败了,因为那金字塔所处的位置实在太危险,只要一阵风、一重浪出现,它就会倾斜翻滚,落入深海。
金字塔本来是古代埃及人发明的最稳固的建筑物,重心平均分布于四边四角,每上升一层,边距等比减少,将上层重量稳稳地平均分散在下层。如果不是风沙侵蚀、人力破坏,那些屹立在开罗沙漠中的巨大建筑物将亿万年不倒,成为人类留在地球上的最坚固标志。
最坚固的另一端就是“最脆弱”,将最坚固的金字塔翻转,塔基向上,塔尖向下,那么它就变成了地球上最不坚固的建筑物。
我同时想到,太平洋中的马里亚纳海沟正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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