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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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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则完全不同了,一个电话、一封电子邮件就能报告情况,由京城乘飞机到东海,一个小时就能巡视完全部海岸线。上级要想干涉,一天只内,作战命令改个几百次都不是问题。

    “我想做主,别人让我做不了主。我想求战,别人扯后腿,让我迈不开步。现在,我也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是错是对。你知道吗?上级说,此事牵涉重大,他将启动大**事密谈管道,完全把我和嘉利晾起来,架空军权,动弹不得。现在,我们只能在这里喝酒吹风,其它什么也做不了。”洪夫人说。

    如果我们只是胸无大志的闲人,自然愿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闲聊闲玩,虚度光阴,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把官做了。

    我也泄了气:“既然上头说等,我们就等吧。”

    洪夫人惨淡一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三日三夜后,上级命令出击,那我们就更难办了。大海扑朔莫测,带着这么多人出海,瞎子摸象一样。鲛人不是观赏鱼,嗜血嗜杀,我们连一点点胜机都没有。这样出海,形同自杀。”

    我的头大了,在庸才指挥下,天才也会变成没头苍蝇,送上门去,做敌人的刀下鬼。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洪夫人猛地摇头,脸上疲态尽显。

    三十岁之后的女人并不耐看,尤其是在心灰意冷、萧索阑珊的情绪状态下。我心里对洪夫人只剩下怜悯,但却无计可施。

    我不是大人物,只能帮她冲锋陷阵,却决定不了她的命运。

    真正定山河、转乾坤的大人物都在京城里高坐,对着卫星地图指点江山,全然不顾龙组生死。

    酒的确可以解忧,我和洪夫人每个人喝了五瓶啤酒后,忧愁化作酒气,随山风飘远。

    “唐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勤奋自律,聪慧能干,从入门到晋升为一城专员,仅用了七个月。我亲自招募她,又栽培她,将她视为自己的小妹。蜀中唐门一直都是龙组最忌讳的大敌,我破格录用唐晚,也担着一份责任。幸好,她没有让我失望,对龙组忠心耿耿,唯一目标就是铲除鲛人,还东海宁静。我查过唐晚的资料,她的上一代有七位大人物死于东海海难,从东京到连云港的游轮‘红叶丸号’深夜沉没,连求救信号都来不及发出。很多蛛丝马迹表明,‘红叶丸号’上混入了鲛人,鲛人为了谋夺蜀中唐门的四吨药材而谋杀了全船三百二十二人。唐晚知道一个人报仇无望,遂抛开江湖,投入白道,试图借助白道身份复仇。她曾亲口对我说过,父仇未报,绝不成家。这一役之后,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能有个好归宿。”洪夫人醉醺醺地说。

    死亡也是人生的归宿之一,我不敢想未来会怎样。尤其是知道镜室深坠东海海底之后,根本想不出何种力量能够让它重新浮出水面来。

    时间过得很快,我和洪夫人一瓶一瓶喝下去,太阳很快就从东南升到头顶,又从头顶滑坠西南。

    随从们累了,大部分卧在松树下睡去。

    人静了,倦鸟就开始还巢,四周树荫深处的鸟叫声渐渐多起来。

    “再等等,嘉利就要到了,就要到了……”洪夫人支撑不住,斜躺在油布上,双眼迷离,即将睡去。

    “好,你先睡一下,等嘉利到了,我就叫你。”我说。

    洪夫人嗯了两声,平躺下去,闭眼入睡。

    覆巢之下,无有完卵。如果因为战机选择不对,导致中美两千名奇术师殒命东海,那就令奇术界元气大伤,再也没有复原之日了。

    在我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止战,把难题拖后,等待合适时机,再重启洪夫人和嘉利的计划。

    要想成就大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在,“三才”全失,能不败吗?”

    我疲惫地继续喝酒,硬撑着等待嘉利出现。

    山巅之处,忽然传来一阵歌声。

    我仰首谛听,歌声古朴,音律跌宕,根本不是现代音乐,而是红尘俗世中难得一见的古歌。

    “星辰昏暗,天垂东南。精卫填海,飞翔不止。夸父逐日,天机嗜杀。大禹治水,万川归海。时不利兮,英雄作鬼。时不待兮,万国为泽。福兮祸兮,唯我自招。亡魂迁兮,沧海桑田……”

    那段歌词十分晦涩,而声音则出自于一个极其苍老、极尽沧桑的老年男人。

    我向山巅望,一个褐色的人影在松林中出没,向这边快速接近。

    从松树坪登顶有四条路,但那人影没走任何道路,直线下来,只十分钟就到了坪上。

    那是一个瘦削枯干的老年僧人,身上穿着褐色僧袍,肩上斜披着朽败的袈裟,外表极其邋遢。他的头顶长出了半寸长的头发,灰白交杂,遮盖了戒疤。

    僧侣值得尊敬,但他外表如此,真的是有损僧人形象。

    “你听懂了我的歌?”他斜睨着我。

    我点头:“对。”

    他冷笑一声,大喇喇地在油布一角坐下:“说来听听?”

    我回想那歌词,谨慎地回答:“人与海洋,从未止战。海洋的存在,并非人类福音,其中蕴藏的也不仅仅是对人类有益的元素。远古神人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有精卫填海之说。精卫只是假托形象,代表了抗击东海肆虐的一切力量。至于大师说的其它几个远古典故,我一时间无法产生联想,只能说这么多。惭愧,惭愧。”

    远古神话不止是故事,每一个传说都代表了一种思想意识形态,地域不同,代表的民众思维模式、善恶观念就不同,不可一概论之,更不能混淆在一起。

    “可以喝酒?”老僧问。

    我点头,他就抄起一瓶红酒,嘴对嘴一饮而尽。

    僧侣戒酒,他喝酒即是破戒,尤其是在千佛山这种佛教圣地。

    “可以吃肉?”他又问。

    不等我回答,他就抄起一条鸡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我没有大惊小怪,凡是奇人,必有奇行,正因其奇,才有奇能。

    吃完鸡腿,他在破败的僧袍上擦拭手指,目光转向沉睡中的洪夫人。

    “我不是来点醒你的,是来点醒她的。”老僧说。

    “能聆听大师教诲,是我的荣幸。”我说。

    “不是教诲,所有智慧,都在歌里。听得懂就懂了,听不懂就不懂,没有其它途径。你只知道精卫填海是抗暴,却不知道夸父逐日亦是抗暴。远古神人轻生死而重道义,夸父明知不敌,却全力以赴,最终大业不成而中道亡殁。岂止是精卫、夸父?大禹治水,操控百川挟巨石、黄土进击东海,以山河水性改变大海水性,正是治标治本的良策。到了后来,沧海化为桑田,怪鱼变为牛马,民众终于过上了好日子。真正的成功者就是大禹,故此他被平民拥戴为皇帝,政绩超越尧舜。江河湖海、人虫鸟兽,一切机缘,此消彼长。今日,无精卫、夸父、大禹,遂导致海疆动荡。别无良策,只能重新选拔英雄人物,率领群雄,向东海开战。如你领悟到的,人类从未征服过大海,但却不能停止这种追求。非我族类,其心必殊。人类杀光海洋水族,才是真正天下太平之时。”老僧说。

    他的话很残酷,也很现实,同时也对我的胃口。

    鲛人之主势大,海中水族一定遭其裹挟,为其推波助澜。

    如果一举净空东海,那这种来自水族的威胁就永远消失了。

    “请大师指点,当下该如何做?”我问。

    “哪里阻滞,就往哪里疏通,有何难点?同一件事,有人做不到,有人出手就能解决,正是命运、气势不同所致。要想称王,必承其重,托举天下,才能显露王者霸气。”老僧回答。

    我细细斟酌他的话,自然而然地醒悟。洪夫人搞不定她的上级,换另一个人去,也许事情就有松动余地。苦等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唯有迅速展开行动,才能将一切难题迎刃而解。像我现在这样借酒浇愁,一辈子都解决不了问题。

    “好,我懂了。”我连连点头。

第512章 龙组叛徒(1)

    老僧站起来,又弯腰拎起一瓶酒,转身要走。

    洪夫人突然跃起,双手举枪,对准了老僧。

    这种变化,使我大吃一惊。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一朝加入龙组,世代不能退出。我早知道,龙组叛徒隐居千佛山后,只是无暇追索。现在,你来了,就得将功赎罪,随我征讨东海。车渊,再不迷途知返,我就得以龙组大掌门的身份执行家法了!”洪夫人大喝。

    老僧并不惊惧,冷冷地盯着洪夫人。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一看便知,他跟洪夫人是旧相识。

    “装疯卖傻不能装一辈子,你身为龙组头号谋士,不思为国效力,却把自己弄得如同乞丐一样,僧不像僧,俗不像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相信昔日京城特勤营第一美男子车渊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枉我当年,为你神魂颠倒……”洪夫人又气又怒,眼泪潸潸而下。

    我夹在两人中间,不知该不该回避,感觉十分尴尬。

    “我是车渊,但车渊已死,今日只有一个无名氏在此。我没有皈依佛门,何必像僧?我已经脱离俗世,何必像俗?你不知道,我只是我。昔日特勤营中之我,已然非我,今日千佛山之我,才是我真启迪。”老僧回答。

    “可是,你还是出现了,如果不是忘不掉红尘姻缘,忘不掉我,忘不掉维护我的那颗心,你又怎么会出现?”洪夫人追问。

    我悄然后退,离开油布,走到一棵大松树背后去。

    像洪夫人那样的美人,由普通一兵升至高位,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她和老僧之间,必定在情感上纠缠甚多,不足为外人道也。

    隔着大树,我听到洪夫人再次诘问:“车渊,你当年率领特勤营围剿鲛人之主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全军覆没之后,只有你活了下来?既然生还,你为什么不返回特勤营报道,而是自我放逐、流落江湖?现在跟我回去,把问题交代清楚还不晚,我愿意用我全部的功勋替你顶罪。这一次,我准备倾尽全力步你的后尘,此时不帮我,还想逃到哪里去?”

    老僧突然长啸一声,向着山巅逃逸。

    洪夫人惨呼一声:“车渊,哪里逃?给我站住!”

    我闪出树后,油布上已经空了,只能看见远处山坡松林之中,前面的褐色影子在逃,后面的水红色影子在追。

    松林茂密,十几分钟后,两条影子都消失了。

    所有人跟过来,向山上眺望了一阵,遂嘟嘟囔囔散去,各自沿着旧路下山。

    我不禁惶然,既惦记洪夫人的安危,又思索着老僧的神秘过去。

    “夏先生,您看怎么办?我们是等还是撤?”洪夫人的手下向我请示。

    我吩咐他们先走,如果有事,我会打电话叫他们。

    所有人散去,连夕阳也迅速西坠,落入山坳之中。

    我独自坐在油布上,无法决定下一步的去向。

    从洪夫人的话里,我做出如下判断:“车渊围剿鲛人之主失败,自身一定发生了某种异变,无法回到从前,故此放逐自我。不过,他人在江湖,心却仍在洪夫人身上,故此出现,给洪夫人以提醒。洪夫人对他初心依旧,但他却无法承受这样的一份深情,所以选择了逃离。洪夫人已经成了局中人,被各种思绪牵着,找不到出口,最终变成迷宫里的蚂蚁。如果嘉利过来,我会主动要求面见双方高官,站在第三方的公平立场阐述危机,促使双方加快合作。”

    直到月上东天,嘉利才姗姗来迟。

    看得出,她的精神很亢奋,一定是因为获得了好情报所致。

    “这边的情况有人已经向我汇报,不用赘述。现在,我们节省时间,你听我说,不要插言,直到我说完为止。”嘉利说。

    我给她打开一瓶矿泉水,无声地点头,表示赞同。

    嘉利的好消息都是从杜艇的供词里得来的,有些我已经知道,有些却骇人听闻,几乎难以置信。

    以下,就是嘉利的原话——

    “杜艇供述,鲛人之主有多达三十几个海上行宫,有些是在潜艇里,有些在邮轮里,有些在海船上,有些在荒岛上。其势力远远超过人类想象,所有行宫面积相加,已经接近半个亚洲大陆。杜艇已经沦为鲛人的眼线,负责搜集军方情报,定期送达鲛人之主手上。像杜艇这样的眼线,据说已经有数千名之多。鲛人之主善于操控人性,或用钱,或用医术,或用道德绑架,总之,只要是对鲛人有益的事,都在暗中进行。杜艇在济南有十几间大仓库,里面存放着鲛人之主赏赐的宝贝,数量和价值相当惊人。我和杜艇很聊得来,他已经把与鲛人之主联络的主线和四条备用通道都告诉我。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跟鲛人之主直接联络。按我的计划,近地通讯卫星只要扫描到鲛人之主的电波方位,马上就能跟太平洋舰队的*部队对接,半分钟内发射深海*,将鲛人之主轰至粉碎。这是目前来看最经济、最直接、最快速的杀敌方法,甚至根本用不到我们准备的那两千名奇术师。我对杜艇采用了挤牙膏式的审讯方式,确保他脑子里的每一点有用情报都被挤压出来,事无巨细,绝无遗漏。现在,杜艇只剩一口气,处于百分之百合作态度的待命状态,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就跟鲛人之主联络——当然是采用了跟杜艇完全匹配的电子合成声音方式。”

    这种消息果然使人振奋,51地区与太平洋舰队联动攻击,几乎已经是目前地球上最猛烈的攻击手法,仅次于核武。

    “真是好消息!看来,杜艇到了你手上,才能发挥出他的最大价值。”我举起大拇指赞叹。

    “笑我不择手段?”嘉利有些脸红。

    我正色回答:“不,嘉利小姐,你做得非常对,对待杜艇那样的人,就得下重手。在这一点上,你比任何人做得更好。这消息非常好,如果洪夫人在这里,一定也为你高兴。”

    嘉利微笑起来:“谢谢称赞,你不嫌我凶暴,已经很令我开心了。至于洪夫人,她对我是赞是贬,并无实际价值。”

    这种情况下,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现代化通讯中,只要目标刻意隐藏自己,就可以盗用其它通讯频道,经过数次信号跳转后,才将电话接通。果真如此,*攻击目标肯定是南辕北辙。可是,嘉利是51地区的要员,甄别地址真假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可以说,51地区才是这种通讯地址跳转的发明者。故此,通讯讯号真假问题不足为虑。

    我唯一担心的是,鲛人之主会将自己隐藏在一个极难攻击之处,即使*就位,太平洋舰队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发射。

    嘉利有着同样的担心,所以即使获得了这种近乎万无一失的好消息,也不敢得意忘形,而是强抑着满怀的兴奋。

    夜静山空,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我们两个。

    “一战成功,我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嘉利悠悠长叹。

    击杀鲛人之主是她的人生追求,当这愿望即将实现时,她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不敢高枕无忧,亦不敢完全相信胜利来得如此容易。

    “总有一些小问题、小细节会出纰漏,会留麻烦下来,对吧?”她自言自语地说,“在这么庞大的计划面前,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必须通盘考虑,将所有问题都分析到毛细血管那样的程度,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最差最差,我也要与敌人同归于尽,永绝后患。”

    我为她感到惋惜,生命还年轻,如果选择在这样如花似玉的年龄以身殉道,实在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可是,如果不是抱定了不死不休的决心,谁还能甘愿做如此巨大的付出?

    无论哪国,体制之内的官老爷们肯定不会冲锋陷阵,反而是喜欢坐而论道,对前线官兵指指点点,能拖后腿就拖后腿,能贪功就贪功,总之不能显得技不如人。

    幸而有嘉利这一类真正的斗士存在,人类社会才得以健康发展,而不是停滞不前。

    “你的计划很对,方向也很对,如果存在问题,都可以研究解决。当下,我们要等洪夫人回来,共同商量。”我说。

    山巅已经陷入黑暗,不见一丝灯火。

    洪夫人迟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最终追到老僧了没有。我想,必须给她时间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才能转回头来,齐心对敌。

    油布上的食物本来就是冷盘,放了一天,已经彻底凉了,难以下咽。

    “夏先生,杜艇还提到,在他搜集到的消息中,有一位姓燕的京城大人物与鲛人之主暗中勾结,甚至提供了不少的资源支持。中国姓燕的大人物不多,能长期盘踞京城的不过一两人而已,所以很容易甄别。我立即调阅资料,查到此人应该是燕狂徒,即燕王府已经退位的当家人。我想,等洪夫人来了,从那里入手,先打探一番情况。你看,是否正确?”嘉利问。

    现在,她每说一句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反复斟酌,似乎已经失去了之前的锐气。我很欣慰,她这种强抑内心激越情绪的做法,才能保证不冒进、不冲动、不犯错,让庞大计划能够按部就班地实施下去。

    燕歌行、燕涂鸦都是燕王府少主,前者隐忍,后者狂放,所以前者生而后者死。

    我听过燕狂徒之名,那是上一代奇术界的大人物,比秦王会的秦王更强势,其门徒、爪牙分布在全球各地,都有各自势力,扎根当地,难以撼动。

    这样一个人跟鲛人之主有联系,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好。”我点头。

    松树坪以南的高坡上突然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我立刻断定,那是洪夫人发出的。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回来了,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我和嘉利沉默不语,直到洪夫人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疲倦地靠在一棵松树上。

    一夜之前,我们三人达成了合作协议,充满信心;一夜之后,情况突变,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喜忧参半,十分混乱。

    洪夫人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嗓子已经沙哑:“车渊是龙组旧臣,曾在三年前领导过于琼州半岛围剿鲛人之主的行动。行动大败,随行一百五十人全死光,只有他失踪了。我曾爱他入骨,今时今日,却是恨他入骨。他什么交代都没有,选择了远远地逃避,与从前的朋友断绝关系,一个人放逐于江湖。我知道,他一定是有原因、有苦衷的,但一个男人走这样的路,我无法原谅他。今日一面后,我会忘了他,他在心里已经死了。从这一刻起,我洪梦楼只剩一个人、一颗心、一条命,发誓击杀鲛人之主,不死不休。”

    老僧车渊伤了她的心,男人并不容易被彻底毁灭,车渊怪异若此,一定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与刺激。

    如果换成我,大概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和嘉利没有对洪夫人的话采取任何回应,而是另起话题。

    嘉利说:“杜艇招供,我现在已经可以用杜艇的名义跟鲛人之主联络。同时,以近地通讯卫星搜索其信号来源,知会太平洋舰队,以深海*突袭鲛人之主藏身之地。你们两位看,这个计划怎么样?”

    我的意见已经表明,现在只等洪夫人的意见了。

    “杜艇有没有说,鲛人之主有可能藏在何处?”洪夫人立刻找到了问题核心。

    “没有,杜艇只是走狗,死心塌地为鲛人之主卖命,不关心这一点。”嘉利回答。

    “如果鲛人之主藏在一个不可能*袭击的地方,你会怎么办?”洪夫人又问。

    嘉利轻轻摇头:“太平洋没有禁忌区域,就算他藏身于驻军基地之下,或者是任何海洋研究所之内,甚至是美国本土的任何一个重要建筑物之下,我都能申请攻击令,以自杀式攻击消灭他。我还想过,即使他藏身于白宫,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上报五角大楼,先轰炸,后重建。”

    她既然有这样的决心,看起来该计划可以实施了。

    洪夫人没再问话,因为这计划看起来很圆满,并无补充必要。

    我们一直在松树坪待到月过中天,才慢慢走回皇宫酒店去。

    之前,我们说来求佛问讯,却被杜艇、车渊的出现而打乱了全部步骤,变成了这样的结局。

    我祝愿嘉利能够成功,当下,立功不立功已不重要,大家唯有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击杀鲛人之主,消灭全世界范围内最大的*。

    洪夫人先回房,嘉利的情绪并不高涨,相反有些低沉。

    “夏先生,我有些不敢相信现实。方便的话,请跟我去一个地方,向杜艇再求证一次?”她向我请求。

    她的眼神很无助,像一只迷路的小猫。

    “没问题,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在。”我回答。

    这个重担不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那会把她压垮,最终崩溃掉。所以,我愿意随时贡献出自己的肩膀,替她大力分担。

    我们并没走远,只是到了嘉利房间的隔壁。

    房间里很干净,连门口、客厅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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