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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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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转向我,神色庄重地说:“大哥,夜郎举国崇尚紫竹,认为那种植物产自南海,具有观世音菩萨的神通。我们这一族善于‘水显之术’,并世代传承着来自南海紫竹林的‘紫竹钵’。它拥有能够与人心意相通的力量,只要诚心祈求,自己的愿望就能够显示在水面之上。这我们族中的秘密,极少在外人面前展示,但是这一次,我一是要打消下人们的疑虑,也让你当面看到,我们之间到底存在一种什么样的缘分。”

    史料中的确有“夜郎国人爱竹”的记载,之前楚楚取出茶叶时,也是装在一个竹筒中的。

    “如果方便,我很愿意奉陪。”我回答。

    楚楚的两颊又是一红:“大哥,如果有什么不敬之处,请你见谅。”

    我点头,避开她的目光,免得她更加害羞。

    她刚刚提到“水显之术”,我记得曾在唐朝圣僧玄奘所著《大唐西游记》中见到过这个名字。大致来看,那种奇术跟传闻中的“圆光神通术”近似,都是借助水的力量,将一些发生在遥远未来的事情显示出来。水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东西,善于容纳万物,且又可以被万物所容纳,流动时浩浩汤汤,不动时静若古镜,既千变万化,又始终如一。所以在老子笔下,水是道德的至高表象,后代则有“水低成洋、人低成王”的谚语。

    血胆蛊婆走回来,手中捧着一个直径一尺的紫金色竹钵,小心地放在茶几上。

    她第二次进屋,回来时左手拎着一个拧紧盖子的弯月形皮囊,右手握着一把黑色剪刀。

    “把水倒进去吧。”楚楚吩咐。

    血胆蛊婆蹲下,拧开皮囊的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全都倒进紫金钵里。

    那液体无色无味,应该就是普通的清水。皮囊里的水并不多,只在钵底覆盖了浅浅的一层。

    楚楚拿起剪刀,左手伸到脑后去,猛地一拔,拔下两根漆黑的头发来。然后,她用那把剪刀将头发剪成了半寸长的小段,断发无声地飘落到水中。

    “大哥,在本族的研究中,人发通灵,能够阐述很多语言无法描述的意思。每个人的头发都生长在头皮上,发根深植于头皮之中,与大脑相距最近。人发的荣枯与人脑的使用次数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从苗医和玄学角度上来讲,头发的功用绝对不只是装饰人的头部,而是充当了发射塔、接收器的双重作用。只不过,人类现在对于头发的认知还不够深,甚至根本没有对它展开对路的深层研究,所以才空有宝物而不能尽其用。我们苗人并非只擅长蛊术,在其它的很多领域内都有重大发现,但是因为保密、语言和文字的障碍,不能为外人所知。这种‘水显之术’便是借用了头发里存在的某种通讯功能,使我能够将现在和未来之间搭成一座桥梁,以获取少量的未来讯息——”讲到这里,头发已经剪完,水面上飘着一层漆黑的断发。

    我点头:“很对,我完全同意你的话。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太低端化,未来必将经历十几次、上百次颠覆性的知识变革,才有可能让人类真的变成地球的霸主,并一直统治并居住下去,让地球一万光年不朽。”

    统治一个星球不仅仅依靠武力,更多时候要依靠智慧,正如中国古代兵法名家所说——“不战而屈人之兵”。

    “没有人会不朽,妄想不朽的,全都是疯子。”血胆蛊婆喃喃地说。

    从绝对意义上看,她说的没错,就连秦始皇、汉武帝、成吉思汗等人,也不过是各领风骚十几年,然后颓然老去,无法返老还童。

    在中国,“返老还童”绝对是个伪命题。

    秦始皇为了成仙不死,派徐福驾驶楼船远赴东海之中的蓬莱、方丈、瀛洲三大神山,求取不老仙丹。最终证明,他所做的全都于事无补,即使最后徐福找到了仙丹,也因路途遥远、重洋远隔而耽误了送药,最终害得秦始皇死于东巡的路上。

    更多人提到“不朽”的时候,所描述的其实是个宏大的梦想。

    梦想总是要有的,如果一个人没有梦想,跟朝生暮死的蜉蝣还有什么区别?

    我不愿去探究血胆蛊婆的人生,因为她毕竟已经老去,与我们这个时代越来越背道而驰。

第72章 哥舒水中花(3)

    楚楚伸出手,在紫金钵中搅动了一下,再次开口提醒:“大哥,我稍后会用苗语念诵一段经文,钵中的水也会有变色、变形的一个过程,请不要担心,这都是‘水显之术’进行中正常的反应。”

    我凝神看着紫金钵中的水,当楚楚的手指在水中搅动时,断发如同铁屑遇到磁铁一般,竟然全都被她的手指吸附过去。

    “那答摩多,西斯胡兰,多答提莫多多……”楚楚开始低声念诵咒语。

    水中,断发正绕着楚楚的指尖飞速地顺时针旋转,仿佛一架被连续拨快了的钟表指针。

    时间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一种坐标器,当历法和钟表被发明出来之后,人类就有了记录生活的轨迹。之后,人类的历史全都按照时间轴而书写,全球同步,不会乱了方寸。

    古代,民众的智慧被塞闭,在统治者的愚弄下,大多数都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状态下生活,很少能够抬头看天,思考一下人生。所以,有些朝代的君王将老百姓看做是毫无价值的草根阶层,可以任意践踏,而不必负任何责任。那时候的文化与文明都是掌握在皇家、大臣手里,老百姓根本没有话语权和选择权,遑论影响历史并且缔造历史了。

    自古以来,英雄创造历史,而平凡的人被历史改变。

    我在想,如果楚楚拥有这种预见未来的能力,就会知道未来的一切变化,从而避免了人生中所有的失败。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人类将生活在完全不公平的年代里,像楚楚这样的先知将越来越多。同样,在我们这个表面平静的社会中,不知有多少身怀奇术的高手,像汪洋中的巨鲨一样无声游弋,创造着属于自己的王国。

    古人曾说出这样深蕴哲理的话——“天下兴亡不止,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果然不假,百姓是社会的基础,如同河床上的鹅卵石,铺砌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仰望一切,渴慕一切,但始终无法企及,只能被动接受命运的潮流冲刷。

    在这个时代,甚至说任何一个时代,身怀奇术的人总是游刃有余,自由挥洒。唯有这些人,才能成就不朽的大业,而其中的最佼佼者,才能被尊称为“奇术之王”。

    水势左右一分,楚楚的手也突然收了回来,然后钵中的水就哗的一声从中划开,露出黑黝黝的钵底来。

    血胆蛊婆把紫金钵端过来的时候,钵底黑黝黝的,没有任何图画,可是现在我清楚地看见,钵底竟然有一张五官清晰的人脸。

    “那竟然是——我?”我向前探身,看到那张脸竟然也晃动起来。

    那种情形,就等于我站在镜子前面。我一动,镜中人也动起来。

    紫金钵中的确是我的脸,不是照片或图画,而是动态的实时影像。

    我抬头看楚楚,她直盯着紫金钵,指尖上正有水滴缓缓地跌落。可以肯定的是,当我扭头时,钵底的影子也同时扭头。

    只过了五秒钟,水恢复平静,钵底的图像也瞬间消失了。

    楚楚额头上已经冒出滴滴冷汗来,衣领也被汗水濡湿,看来刚刚那搅水的动作已经耗费了她大量体力和精力。

    “我们苗人相信命运,所以数千年来,总是在研究各种奇术,使自己能够越来越趋近于命运的真相,由不知到半知,由半知到全知,不断追求,不断进步。这种‘水显之术’是苗疆最古老的奇术之一,最早可以追溯到蚩尤起兵北伐的年代。据族中古籍记载,蚩尤正是看到了遭到斩首的厄运,才决死一战,以求砸碎命运的桎梏,搏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历史的结局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仍旧死于既定的命运节点之上。那样一个例子带给我们的,共有两种启迪。第一种,屈从于命运,按照命运指点的方向去努力,然后接受命运安排的结果;第二种,拼死违抗命运,撕裂命运的壁垒,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崭新的无命运人生。大哥,如果你是我们,会选择哪一种?”

    楚楚说的,是一个辩证的观点。无论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陷入了一个看不见的怪圈。

    命运就像时间一样,是人类一步一步、一点一点走出来的,正如哲人所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路。”

    那么,我也可以说,世上本没有命运,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也就用一生做过的事和走过的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构建了自己的命运。至于时间,我们可以想象,就算世界上没有钟表以及日晷、滴漏等等所有计时工具,时间这东西也会照样存在。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样自传和公转,寒暑季节也将自然有序更替。

    很多时候,人类谈论命运都是一个伪命题,因为人类无法预知并改变命运,就像无法提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带离地球那样。

    “我很难选择,如果硬要选,我选第二种,自由创造自己的命运。”我回答。

    楚楚的双掌覆盖在紫金钵上,指缝之中忽然冒出了丝丝白雾。

    “如果第一种是你想要的,你还会选第二种吗?”楚楚问,“你想要的一切全都在第一种里,原来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你渴望的一切,这一生你一定能达成所愿,予取予求,那么你还打算自己创造不同的人生吗?”

    我愕然,果真如此,谁还会自讨苦吃呢?

    楚楚不等我回答,接着自问自答:“大哥,如果我在紫金钵里看到了那样的人生,我会欣然接受,不再抗拒命运的安排。”

    这句话自然很有深意,因为她从紫金钵里看到的是我。

    当她借“水显之术”遥望未来时,到底提出了怎样的祈求,才会显示出我的样子呢?

    我不愿多想,但有些问题却是回避不开的。

    “我们是兄妹,这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她又说。

    血胆蛊婆突然长叹:“夏先生,你必须要珍惜少主,否则整个苗疆八百高手绝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她说的所有话都是为楚楚好,可见她的一片忠心。

    “大哥,不要怪下人们说话难听,的确是我们苗疆的人被吓怕了。”楚楚说。

    “少主,夏先生,既然你们已经兄妹相称,不如现在就正式结拜吧?”血胆蛊婆提议。

    楚楚的肩头猛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倏地隐去,似乎对血胆蛊婆的提议怀有很大的抗拒,但又碍于一些东西,不能直接表现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既不忍心拂逆楚楚的心意,又不得不借着血胆蛊婆的建议把我们之间的正式关系马上确定下来。

    君子不欺暗室,我要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其中的关系就一定是“哥哥、妹妹”而绝对不能加入其它暧昧的成分。结拜之后,就算她再美再好,也只能是我的妹妹,虽非骨肉血亲,但也必须以礼相待。

    “好,我们正式结拜。”我说。

    楚楚指缝里冒出的烟雾在空中盘旋着,渐渐幻化成一朵多瓣、重蕊的白花,比牡丹更大方,比玫瑰更美艳,竟然是我从未见过的。

    “好,大哥既然这样说,我们就在这水中花前面,正式结拜,今生今世,永为兄妹,若有私情,天诛地灭。”楚楚淡淡地说。

    她放开双掌,那朵被她叫做“水中花”的白花亭亭玉立,风姿动人之极。

    血胆蛊婆把两只酒杯端过来,放在紫金钵前面。

    楚楚后退一步,与我并排而立。

    “请少主和夏先生向着紫金钵伏地八拜,然后刺破中指,滴入酒杯,先盟誓愿,然后喝下血酒。”血胆蛊婆充任了司仪的角色,一步步催促着我和楚楚进行仪式。

    我能猜到,楚楚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像正常女孩子那样嫁给某个心仪的男人,更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做不好的事。血胆蛊婆是她的忠仆,任何时候都必须起到监督作用。

    平心而论,楚楚很美,从发梢到脚下散发着无穷无尽的诱惑力。

    对于她,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比喻,就是一颗浸在冰水里的紫葡萄,晶莹、成熟、甜润、饱满,任何人都知道它是百分之百完美的果实,谁得到它,都将是一次最**的享受。

    葡萄的命运是供人享用的,满足人类的口腹之欲。所以,人类吃下一颗葡萄时,只会大呼过瘾,而不必承担任何一点良心上的谴责。

    楚楚则不同,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苦衷,血胆蛊婆也再三表达了自己的担忧,那么我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严于律己,自己绝不触碰她的底线。还有,此生尽可能地如血胆蛊婆一样,维护她的纯洁本真,让她免于承担未知的罪责。

    古籍记载,很多以女性为尊的神秘部落中,身为头人或者族长的女子必须终身保持处女之身,不得与任何男子有染。否则的话,将会被族人驱逐流放或者处以极刑。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居于喜马拉雅山脉最深处的“古格女城”,该种族一直都保持着这种违背人性的残酷传统,数千年来从未改变过。

    对于楚楚来说,这也是一种命运的桎梏。

    她刚刚说过,如果紫金钵显示的命运就是她想要的,她就坦然接受,不做无谓的挣扎。

    “大哥,请。”她温柔地说。

    我压抑着心里的怅然,表面不动声色,与楚楚一起双膝跪地,向着紫金钵伏地八拜。

    “八拜之后,永结同心,兄妹同心,其利断金。请滴血入酒,然后手捧血酒,面神盟誓——”血胆蛊婆喝道。

    楚楚缓缓地抬起右手,把食指放在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之间。

    她只要咬下去,指尖就会出血,这仪式马上正式启动。

    “大哥,在滴血之前,我还有句话要说。此刻说,不会触犯本族族规以及鬼神禁忌。”她低声说。

    “不要说——”血胆蛊婆厉声低喝,“少主,什么都不要说,人心如纸,一戳破就什么都包不住了!”

    我无法说更多,因为我从楚楚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正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说与不说,对她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少主,不要说。你说了,那就是烈马奔至危崖,你就算全力想拉住它,又怎么可能?也想我们部落后山上的激流飞瀑,那大水已经到了断崖前面,除了由高处跌下,你还能凭一个人的力量堵住它吗?你办不到,任何人都办不到。多少苗女就是倒在这一句话上,你千万不要说,永远都不要说,把它憋在心里,直到死!”血胆蛊婆一步跨过来,向楚楚跪下去,险些踢翻了酒杯。

    “说,还是不说?”楚楚抬起头来,望着房间顶上那流苏低垂的中式吊灯。

    我张开嘴,刚想说点什么,也立即被血胆蛊婆阻住:“夏先生,什么都不要说,你们只需要喝血酒,盟誓愿。你是火石,少主是干透了的蓬蒿柴火,一颗火星就会烧完苗疆八千座山、七百条岭。现在,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们铸成大错——”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那朵奇幻瑰丽的水中花发出啪的一声响,重蕊从中翻开,露出里面原先藏着的一个半寸高的小人来。

第73章 危楼高千尺(1)

    那是一个真正的小“人”,头、颈、四肢、身体无一不备,当他自花蕊中站起来时,便伸直了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如同一个正常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时的伸懒腰动作一模一样。

    我从未见过这种奇景,一瞬间屏住呼吸,仔细地盯着他。

    “夏先生,我在等你滴血入酒——”血胆蛊婆低声提醒。

    我心里已经有唐晚,也答应过她要白头偕老、永不分离的,所以即使在唐晚之后遇到更好十倍的女孩子,我也会坚守当日的誓言,绝不反悔。

    “好。”我答应一声,把右手中指放在牙缝里,轻轻一咬,鲜血迸流。

    血胆蛊婆把两只酒杯端过来,让我指尖的血缓缓地滴进杯子里。

    那红酒的颜色与鲜血差不了多少,血滴一落下,便迅速分解散开,与酒融为一体。

    “少主,该您了。”血胆蛊婆立刻把酒杯端到楚楚那边去。

    “很好,很好。”楚楚凄然望着我。

    我避开她的目光,免得无意之中给她某种眼神上的暗示,导致她踏错了眼前这一步。

    爱一个人没有错,因为爱是人类最原始、最纯净的感情,但在现代社会中,每个人做事都要遵循一定规则,逾越界限,就会招致别人的诟病。我自诩是个君子,楚楚也是很好的女孩子,我们的相遇应该有更美好的结局,而不是为了一点点**彻底焚烧自己。

    “有些话,的确是要在心里藏一辈子的,就像一只河蚌将砂砾藏在心里,直到它变成一颗晶莹璀璨的珍珠。大哥,有些话,即使我不说,你也明白,对吗?”楚楚问。

    钵底的影像已经表明了楚楚的心思,如果我再不明了,也真的就是木讷到了极点。

    “楚楚,人和人之间是讲缘分的。有些人是兄妹,有些人是夫妻,走错一步,就会造成不必要的大麻烦。我在等你,喝了这杯血酒,我们的友情就定下来了。”我果决地说。

    楚楚惨笑起来,猛地咬破中指,任由鲜血滴入两杯酒中。

    血胆蛊婆长出了一口气,把酒杯递到我们两个手上。

    “我,苗疆楚楚,愿与夏天石结拜为兄妹,自此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情此感,生死不移。苍天大地为证,日月星辰所见,如有违誓,天地共诛!”楚楚说完,把酒杯高举,杯脚抵在额头上。

    我也按照她的语义重复:“我,夏天石,山东济南人,愿与楚楚结拜为兄妹,从此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妹即是兄妹,绝不逾越法礼,天地日月可证我心,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楚楚再好,我也只当她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妹妹,与唐晚有着本质的不同。

    我们两个举杯相碰,然后各自一口饮尽了杯中血酒。

    血酒中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跟我从前喝的酒完全不同。

    楚楚向我躬身行礼:“谢谢大哥。”

    我微笑点头:“也谢谢妹妹。”

    血胆蛊婆把酒杯收走,在旁边的垃圾桶边两杯一碰,哗啦一声碎掉。

    “血酒喝了,杯也碎了,证明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不能更改。”楚楚解释。

    我知道,这杯血酒下了肚,我就跟苗疆扯上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

    那朵奇花一直缓缓摇曳着,而花蕊中的小“人”稳稳地站着花蕊中,并没有要跳出来的意思。

    “帮我们订楼顶的位子,我和大哥要上去透透气。”楚楚吩咐,然后一挥手,那紫金钵中飞出的水中花便无声地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那动态的小“人”,我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

    血胆蛊婆迟疑了一下:“少主,多事之秋,到顶楼旋转餐厅去会不会有危险?”

    楚楚脸一沉:“我已经听了你很多建议,难道事事都要听你的安排吗?”

    血胆蛊婆赶紧低头答应:“是是,我这就打电话给服务台,让他们协调一下,把顶楼包下来,供两位使用。”

    她到门边去打电话,几分钟后回来汇报:“少主、夏先生,已经让酒店方把顶楼清场,请二位从贵宾专用电梯上去。另外,酒店也安排了新的乐队过去,一定会让两位满意。”

    就在此时,有服务生敲门而入,引领着我和楚楚去顶楼。

    “屋里闷,到楼顶去,心情会好一些。”楚楚牵起了我的手。

    血胆蛊婆看见楚楚这个动作,眉头又微微地皱了起来。

    我大大方方地随着楚楚出门,向右边去,直至金色的贵宾专用电梯前。

    那带路的服务生揿下按钮,等电梯门开了,又礼貌地说:“夏先生、楚小姐,我是本层楼的服务生,按规定不能到顶楼去。二位请进电梯,到了顶楼会有我的同事迎接您二位。”

    我们进了电梯,身后的金色电梯门缓缓关闭,然后电梯即高速平稳上升。

    楚楚始终没有松手,我们手牵手并排站着。

    “大哥,我选择住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有全城最高的旋转餐厅,可以一边用餐,一边看四面的风景。千佛山、大明湖、趵突泉、泉城广场……”她说到这里,下意识地顿了顿。

    血胆蛊婆既然偷听过齐眉与哥舒水袖的对话,那么一定知道大洪水中遭到倒灌的地下超市就在附近。

    “总之,我一想到能居高临下把济南的好风景全都尽收眼底,就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正如苏东坡诗词中提及的‘天上宫阙’一般。今晚,有大哥陪同,心情尤其不同。”楚楚说。

    我点点头:“谢谢,其实我今天一整天甚至这数天以来,心情都很阴郁,但是现在认下了你这个妹妹,心情也开始慢慢变好了。”

    这真的是实情,因为我在楚楚面前毫无压力,心情非常放松。

    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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