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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份后悔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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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在美国怎么样?你们那边现在几点了?”
“都挺好的,11月份之前,我们这儿还算夏令时,现在跟你们时差十三个钟头,十一月几号以后就是十二个钟头了。。。。。。那个,忙啥呢?哥儿几个都好么?”
美人在侧,曲南休开始对着电话言不由衷了,这会儿欲 火中烧的,实在没心思听他讲什么时差,什么新闻。刚才正事儿没干完,感觉好像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程六朝问他干嘛呢,方不方便接电话。
他不好意思说,“哥们儿百年不遇地本来正准备滚床单,被你给搅和了”,只好说“方便”,心里却有些遗憾——老程,平时咱俩关系不错,可今天你这点儿掐得也忒准了!
李汤霓在旁边也没闲着,嘴上虽然不出声,但是抱住他,调皮地挠他痒痒。
曲南休胳肢窝那个位置特别怕痒,只好一边躲来躲去,一边强忍着,因此偶尔对着电话发出古怪的声音。
程六朝听见了问:“诶,什么声儿?你干嘛呢?旁边有人啊?”
曲南休口不择言地说:“肚子叫,饿了,得找点东西吃去。”
李汤霓捂着嘴在旁边偷笑。
也许是程六朝悟性惊人,他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说了句“哦——你忙吧,回聊”,就挂了。
那个“哦”拉得特别长,意味深远啊,看来过来人就是不一样。
142 女神本是灰姑娘
曲南休长出一口气,心说,不好意思了哥们儿,谁让你这个节骨眼上来当电灯泡呢?
放下电话,曲南休要报刚才被挠痒痒之“仇”,一下就把李汤霓扑倒在沙发上,压在魁梧的身下。
李汤霓“咯咯”地笑着讨饶,其实她也怕痒得很,有个别地方一碰,整个人就笑得花枝乱颤,见牙不见眼。
这个角度,不明不暗的壁灯刚好打在她美丽的脸上,照出撼人心魄的轮廓,长长的睫毛还投影下两道“小扇子”。
面对自己渴望了太久的尤物,面对把自己的心弦拨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曲南休难以把持地浑身微颤。
难道,哥的人生今天真的又能完整一次吗?
俯视着她唇红齿白近乎完美的面容,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再度被扣好的扣子,忽然好想一把把她的衣服全扯了!
老实说,不穿衣服的她,才应该是最好看的!
占有的**,征服的**,变本加厉地燃烧起来,整个屋子的温度陡然上升!
曲南休本想,最好先去洗个澡,可是又生怕错失了良机。
李汤霓紧张地抱住他,身子也抖个不停。
今天,似乎有某种重要的仪式即将进行。
可是李汤霓眉心微蹙,伸直胳臂,用冰凉的手死命抵住他着了火般的胸膛,将几乎是俯卧撑姿势的曲南休用力推远,嘴里还轻声念着,“不,不,不要”。
曲南休记得,寝室当年每晚卧谈会上曾经聊过,女人说“不”就是“要”的意思,女人总爱说反话。
因此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手上更用力了些,想要搂她搂得更紧一点。
李汤霓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醒来,眼神渐渐流露出一些害怕,一些厌恶,和一些不知所措。
但已经化身为斗士的曲南休,此时是完全看不见这些的,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弦上之箭发出去!
李汤霓望着近在咫尺的曲南休的脸,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心里展开了天人交战。原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做这件事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关联。
“为什么忍不住要做?为什么做了之后,有了孩子又不养?”
这是长期困扰她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当事人,是她的生身父母。
这让她有些厌恶。
但是曲南休的攻势一阵比一阵猛烈,徘徊不决的这座城池,终究还是被攻陷了,而且溃不成军。。。。。。
(以下省略两千字,别打我。)
视线模糊了,世界融化了,曲南休刚才跑出去买的东西,派上用场了。。。。。。
不知过了多久,曲南休怔怔地望着床单发呆。
这时候,头脑已经彻底从疯狂中冷却下来,也完全记起了对自己的约束——原先决定,只有在自己的经济条件与李汤霓基本匹配时,才会把她占为己有,可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但不可否认,一切都太美妙了!
呆了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怀里还在发懵的李汤霓,柔声说:“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你是我的了。”
李汤霓没说话,小猫似的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他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胸膛、健美的臂膀,对她来说有着不可思议的安全感,也最终帮她克服了那个心理障碍。
曲南休真有点怀疑,这还是当年那个霸气地当众表白的妹子吗?
毫无疑问,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最令他心动的时刻之一。
“就当是提前预支了咱俩的幸福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停了一下,曲南休又特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会努力赚钱买房的。”
本来气氛挺感人,这下又破了功,李汤霓笑了一下说:“这么现实?”
接着,她收起笑容:“你不是总觉得,咱俩之间有条看不见的鸿沟吗?”
曲南休知道,她指的是经济上。自己虽然不说,但多少有所表现,聪明如她,一定感受到了。
李汤霓的眼睛亮亮的,望着他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原本只是个灰姑娘而已,你还会觉得有距离么?”
曲南休不解地望着她。。。。。。
二十多年前,一个清冷的夜,一对双胞胎女婴在不起眼的小村庄呱呱坠地,没有欢笑,也没有祝福。
这个村庄临水,河边有一些专做河鲜的小馆子。
她们的母亲,当年是个辛苦的打工妹,就在其中一个小饭馆里干杂务,孤零零一个,早已没有了家人。
这家餐馆里的洗碗工有残疾,但心地善良,对她十分照顾。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日久生情,还偷尝了禁果,年纪轻轻且未婚,就有了这对双胞胎。
从知道有喜的那一刻起,打工妹就没有再笑过,她倒是不知道,肚里有的不止一个。
两个人微薄的薪水,连大人都活得艰难,没钱结婚,住的条件又恶劣,甚至不知道付不付得起生孩子的费用,怎么养得起嗷嗷待哺的娃娃呢?
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打掉很伤身体,而且手术也是一大笔开销,再说也舍不得。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拖着拖着,时间就耽搁了。
打工妹的老板发现了,将她炒了鱿鱼。
就这样,她只得在绝望中艰难生下了孩子。
万万没想到,生下来竟是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婴!
千般不舍,可惜一个都养不活,只得狠心割爱,只求找到一个真心爱孩子的善良家庭领养她们。
老天有眼,这个时候,贵人从天而降。
李汤霓的“爷爷”李开山正好公干到此地,听说了这件事,便来到了打工妹面前。
李开山的儿子和儿媳,也就是李汤霓的养父母,求子多年不育,其实也一直在寻找孩子领养。
本来,他们是想找个男孩继承事业的,可李开山一看到这对双胞胎女娃清秀可人的小模样,就错不开眼了!这大概就是前世的缘分吧。
李开山说明来意,然后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打工妹和洗碗工一看,呀,还是位老首长!对军人特有的信任和尊重,让他们发自内心的相信了他。再说,目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
李开山想给孩子的生父母一笔钱,然而被打工妹和洗碗工拒绝了。他们说:“我们不是卖孩子,只想找个好人家托付。只要您以后能好好教育她们,我们别无所求。”
李开山说:“你们放心吧,我以我的党员身份起誓,我和我的家人,一定会待这两个娃娃视同己出!”
洗碗工说:“好,明天咱们就去办理收养手续。”
而打工妹一直在哭。
李开山说:“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们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等孩子长大一点,懂事了,我也会把她们的身世原原本本告诉她们,不会有所隐瞒。如果你们想来看她们,也是没问题的。我会给她们办理北京户口,会让她们受好的教育。。。。。。”
转天,他们办理了收养手续,上面有李开山的联系电话。
那时候,部队还不是直线电话,需要先打军线总机,再由接线员转接,所以号码有些复杂。
无论如何,李开山说到也做到了。两个女娃娃取名李汤霓、李汉露。儿子和儿媳也一看见就喜欢上了她们,一家人视她们为掌上明珠。
不幸的是,姐妹花五岁那年外出游玩之际,妹妹意外溺水身亡,只剩下李汤霓一个。全家人悲痛自责不已,从此加倍疼爱她。
所以,年纪轻轻的李汤霓,已经有过两次致命的“失去”——第一次失去了双亲;第二次失去了身边唯一有血缘的亲人,同胞手足。
但她也有所得到——得到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爱。
李汤霓话音落下之后,屋子里重归寂静,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曲南休抚着她的头发,将她更深地揽在怀中,恨不能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他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心疼她,保护她。
原来论身世,她也是个苦命的人。但来到李家,又可以说是幸运的,因为她得到了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呵护。
苦与不苦,幸与不幸,本来就是相对的,而且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但李汤霓没有说的,是她对最亲密的接触一直抱有抵触心理,因为父母的只生不养,给她造成了阴影。她有些恨**的**。
但是爱,让她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一关。
曲南休很俗地说了句:“过去的都过去了。”
李汤霓也大俗地接了句:“重要的是现在。”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掀开毯子钻了进去,一片嬉笑声。。。。。。
“叮咚,叮咚。”
偏偏这时,有人按门铃。门铃声本来不大,但此时听来跟打雷差不多!
两人像装了弹簧的两只木偶,“蹭”地从被窝里朝两个方向蹦出来,手忙脚乱各找各的衣服。
“叮咚,叮咚。”
门铃继续响,而且相当急促,看样子不打算停,此时听来简直是催命的。
李汤霓面色慌张,嘴上却故作镇定地安慰曲南休:“可能是快递,我昨天在网上订了东西。”
“我去!”先穿好的曲南休说,他可不想让快递员窥去了心爱之人的美色,但是转念一想,“不,还是你去,这是你家啊,万一不是快递呢?”
“有道理。”
李汤霓对着镜子反复检查了自己好几遍,才快步跑去开门。再不去,门铃都快按没电了。
可门一开,她就傻了,这可能是她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了!
143 今天一定死得很难看
“霓霓,愣着干什么呀,快帮忙接东西。我手里拿得太多了,都没法掏钥匙,只能拿鼻子碰门铃!”
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身材娇小,打扮优雅得体,比实际年龄看着要年轻个五六岁。
她一边说,一边绕过李汤霓往屋里走,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东西放下,然后一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比她更加目瞪口呆一百倍的曲南休:“霓霓,这,这位是?”
曲南休因为紧张,把t恤的里外都穿反了,缝合处的线头耷拉下来,他都毫无知觉。
李汤霓也没注意到这些,她结结巴巴地说:“呃,妈,这这这是我我同同同学,你你你不是出差了,后天才回来么?”
“啊,所以你就。。。你们就。。。。。。!”
李汤霓的妈妈,确切地说,这会儿应该叫养母,有点儿转不过来弯儿来。
但她阅人无数,而且毕竟是过来人,一看两个年轻人紧张得脸上变颜变色的样子,和曲南休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就明白了一大半,登时感觉五雷轰顶—— 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居然趁自己不在家。。。。。。这还了得,简直反了天了,你说孩子不管能行嘛!
几乎要发怒,但出于职业修养,又强自忍耐。
对曲南休来说,这种场合,简直比看到黎素冰还要让人头疼。后脊背直发凉的他,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阿阿阿姨好!”
李汤霓的养母瞪了他一眼没理他,径直往卧室走去,很有经验的样子。那里的蛛丝马迹都可以验证她的判断。
李汤霓想到还没洗的床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说腿软一点不夸张。
李妈妈只从门缝里瞥到那一床乱糟糟的被子,然而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她教育的女儿,平时每天都把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如果是别的妈妈,估计就要抄起擀面杖,鸡飞狗跳地下逐客令了。
但是李汤霓的养母,毕竟是全球飞的外企高管,见过大世面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失去理智和风度的那种女人,当然也是崇尚恋爱自由和女性独立自主的女人。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曲南休,压住火,用那种位高权重的管理者特有的口吻问:“叫什么名字?”
“曲南休。”
小曲心想,完了,我曲南休一世英名扫地,今天一定死得很难看,够呛能活着出这道门了。。。。。。
“曲,南,休。。。。。。”她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忽然话锋一转,“你吃饭了吗?”
“啊?”
这大大出乎曲南休意外。本来他可以借“吃过了”为由赶紧跑路,但是他又不愿一走了之,让李汤霓一个人承受未知的家法,万一需要杖打三十下什么的,自己可以替她挨。
她已经把整个人完完全全交给了自己,自己怎能一遇到问题就拍拍屁股走人呢?在心里,他早就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人。
于是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曲南休忽然理直气壮地说,“没呢,阿姨,如果您有时间,我想跟您谈一谈。”
这番话也大大出乎李母的预料。
一个闯到家里来占女儿便宜的毛头小子,居然提出要跟自己谈一谈,真是好笑!
好啊,反正工作中,作为管理者,净是自己找别人谈话了,今天倒要看看,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有时间,今天有的是时间找你算账,但是我还没吃饭,你等着,我先弄点吃的。”
更加没想到,曲南休竟然回答:“阿姨,那您先休息会儿,我来做吧。”
“你?”
“嗯,做得不太好,就是帮您省省力。”
李汤霓也觉得,这是展现曲南休风采的大好时机,于是飞快地拉开冰箱说:“有不少菜呢。”
曲南休大概翻了翻,心里有数了:“阿姨,您爱吃什么?”
李母更惊讶了,这年轻人口气不小,难道我想吃什么,他还都能给我做出来不成?新东方厨师学校毕业的?
她也不客气:“你看着办吧。”
李汤霓把妈妈拉去看电视,曲南休当仁不让地占据了厨房根据地,全权调度所有食材。
客厅里,母女俩小声交谈着。
“霓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和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李汤霓红着脸说:“妈,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很难启齿,李汤霓顿了顿,嘟囔着说:“反正我早晚都是要和他。。。。。。”
门外响起了切菜的声音。李母知道生米已煮成熟饭,也有些六神无主,一种心被抽空的感觉。自己平时忙于工作,这阵子的确疏忽了关心女儿。
女儿迟早要长大嫁人的,可还是觉得,他们这样偷偷摸摸,有些苟且的味道。她的女儿,本该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嫁人的,所以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可能天下所有的母亲到此刻,都会有种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她一筹莫展,还没想出来要怎么教育两个年轻人,就听曲南休喊:“阿姨,饭好了!”
“这么快?”
李汤霓的妈妈是个大忙人,平时很少自己做饭,说实话也不怎么会做。因为经常到西方出差,而且赶时间,比较习惯西化的口味。
速冻比萨饼、意大利面是家常便饭,主要是省时省力。她觉得,要做出几个中餐菜来,又洗又切煎炒烹炸的,怎么也得两个钟头。
结果,她这个工作中分秒必争、极其讲究效率的人,被曲南休的高效惊艳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四菜一汤加米饭,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说实话,连她亲老公都没给她做过这样一顿像样的饭,所以她可能是找了一个假的老公。
曲南休憨笑着说:“就是合理利用时间呗,比如热油的时间抓紧切菜,炒菜的时候顺手做上米饭和汤。。。。。。”
于是接下来,画风锐变,从先前的剑拔弩张、硝烟弥漫,转换为热烈地讨论哪个菜好吃,以及怎么做的,当然还有做饭快捷省力的窍门儿。
对此,曲南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俨然成了传授厨艺的小老师。同时潜台词是,将来他会是个奋战在厨房第一线的好丈夫。
“小曲,你是怎么会做这么多菜的?”
曲南休这时候已经完全不紧张了,笑笑说:“这没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呗。”
李母并没有庸俗地询问家庭背景啥的,但是曲南休用玩笑的语言,主动讲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其实是挺凄惨的故事,但他讲出来好像还挺享受似的。
母女俩都听入迷了。
“菜都凉了,快吃快吃。”
“对了,小曲,你刚才说想跟我谈什么?”
曲南休放下筷子,用尽所有的诚意说:“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让霓霓幸福的!”
李母没回答,仔仔细细凝视着他的脸,但是目光已经明显柔和得多了。
到走的时候,气氛已经完全缓和了。曲南休没缺胳臂没少腿儿,得以全身而退。
出得门来之后,他一蹦老高做了个胜利的雀跃。
然而他心里回味的更多的,不是意外见家长的凶险,更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被李汤霓的青丝缠绕时,她周身的馨香一片,还有万种柔情。
“第一次”比想象中费了些周折,但总的来说还是圆满的。而且李汤霓的父母和爷爷都已经见过了,至少对自己没有特别排斥,看来前途一片大好。
想着这些,曲南休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小兰望着整天面带笑容撒“*”的李汤霓,喃喃地说:“又是一个被幸福滋润的女人,唉,什么时候轮到我呀?”
李汤霓说:“别着急,你的真命天子早晚会来的。”
小兰翻了翻白眼:“得了吧,我在想,我的真命天子是不是在路上出事了,他咋还不来?”
“哈哈哈,别瞎说!”
严嫂的包包网店开得风生水起,一笔一笔的进帐雪片一样飞来,家旁边邮局的人都认识她了,这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但她更没想到的是,李汤霓四处帮她做广告,也花了不少心思和广告费。
严嫂从来没赚过这么多钱,但她拿了钱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给曲南休和李汤霓买一件像样的礼物。
想来想去,她竟然从超市抱回来一床蚕丝被,花色是百年好合艳丽大牡丹的那种!
严叔比划着手语:“这是结婚送的,你现在送人家这个,太早了吧,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盖这种花色的被子啊!”
严嫂也忽然醒悟,自己都笑了。
有人敲门。
“你好,请问严叔在吗?我是启明星聋哑学校的,想请严叔到我们学校去教聋哑孩子手语。”
启明星聋哑学校,就在离家步行十分钟内的距离,但是因为夫妻俩很少在附近溜达,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你们是怎么想到来找我的?”
“哦,是有人推荐和担保。”
“谁?”
“一位曲先生。”
夫妻俩恍然大悟,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严叔顺理成章地得到了这份月薪几千、兼职教聋哑孩子手语的工作,对他的身体状况来说,这样的工作真是上上之选了。
144 爱恨只在一念间
曲南休一个人好像被分成了四份:公司一份,秘密实验室一份,李汤霓一份,复读一份,忙得不可开交,常常利用坐马桶的时间背书。不过胜在年轻,再忙也不过是咬咬牙的事儿。
要说,老一辈的人年轻时不是更忙?那时夫妻两个都要上班,要做家务,一家有好几个娃要养活,每周还只有一天周末,吃的住的条件都更糟。
刚到房地产公司上班的杜天元也同样很忙,资历浅,没背景,没渠道,只能沦为帮人跑腿打杂的。
一天下来,光是来来回回打印文件就走出好几里地去,累个半死啥也没学着,就更别提直接面对客户了。
这样下去,一毛钱也捞不着,说不定还没过试用期就得滚蛋啊!
一心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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