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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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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病入膏肓了,为了大赢他化身为魔,嗜杀、嗜血。当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时,他已经回不到曾经意气风发的状态。他怕人知道他的行为,不管是对手还是亲人,所以他殚精竭虑为大赢百姓谋求更好的生活。他喜欢听别人颂扬他的伟大、仁慈、功绩,付出了灵魂总该得到一些补偿。
  他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暴虐,可是被江霖几个字刺激,为什么?凭什么?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她,她却能与其他的男人亲亲我我?

  王后(微修)

  皇帝病了,御医着急害怕,大臣们也着急害怕。大赢皇帝即位不过半年根基未稳,朝廷内外闹心的事情还很多,皇帝现在又病了,不是好事情。忠心耿耿的老丞相顶着六月骄阳进宫问安,他是三朝元老,为人谨慎忠厚正直,不及弱冠就进入大赢皇朝的权利中心,对大赢的一切了如指掌。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急,皇帝龙体欠安,有个三长两短大赢就完了。
  李坤斜在床上看丞相呈上来的密报,又有人不安分了,该怎么办?直接动手还是慢慢分化?入口的药变得更加苦涩,脸色愈加阴沉,眸子里幽暗的光时起时灭。丞相低头不语,他在等着皇帝的决定,顺便确定自己在哪里养老。
  窗外蝉鸣声不断,搅得人心中罚烦,虚无子开始念经,反反复复只有一句:‘无量道尊’。声音清越,渺渺地传到李坤耳中。他眼中凶暴之光渐渐退去,波动的情绪也慢慢平复。“烦劳丞相去走一趟,分析利害,朕不愿轻起战火。”
  老丞相听罢立刻跪下,重重叩首。“老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愿为大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激动不已,至少李坤没有让他失望。老丞相是李坤授业恩师,他对李坤的秉性知道地一清二楚,决定后不会反悔。李坤暗地里杀了多少人,李坤手中有多少杀手他不知道,他以前也没有怀疑过那些人都是李坤杀的,但是凡是与李坤作对的人都不明不白死掉,大赢士族中庶出的人开始掌权,而且他们都匍匐在李坤的脚下,着不得不让老丞相怀疑。
  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老丞相也不是迂腐的人,多年的政治生涯告诉他快刀斩乱麻也是一个好办法,妇人之仁的后果常常是丢掉自己的性命。所以他听任李坤的行为,处处为李坤打掩护。
  现在士族已经不能威胁大赢个统治,李坤某些行为就让老丞相不满,他要保的是英明仁慈之君,不是嗜杀暴虐之君。用士族小动作来测李坤的心思,丞相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复,不仅高兴,更多的是欣慰。为一个王朝效命四十年,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它,当然不希望这个王朝的主人是个随意动杀念头的暴君,把自己的努力毁于一旦。
  付出不需要回报,付出却需要认可。丞相不是贪心的人,有一个英明的君主他就愿意继续留下来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李坤选择沉默,也就是选择他自己私下解决,也就是老丞相辞官之时。
  李坤当然知道老丞相的心思,他心中不无感动,何况退一步留下一个愿意为朝廷效力的老臣,他正常情况下怎么会不愿意?何况……
  “丞相,朕要出巡,朕的二皇兄暂时摄政。朝中大小事务你与御史们商量以后呈报给二王爷,不能决定的快马传给朕。”
  “这……陛下要去往何处。”丞相心里咯噔一声,出巡?刚登基半年出什么巡?刚才答应那么顺畅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霸州。”李坤嘲弄地看向老丞相,“老师也明白,朕的心上人在那边,她又活了。”他堂而皇之说了出来,带着些许自嘲与赌气。不知道哪个多嘴又聪明的人推出了他的心意,据李坤了解也只有可能是他二哥,弄得满帝都的人都知道他心上人是西北那个骄傲的女子。让他难堪不已、难受不已,他的心上人是谁与别人何干?这般大肆宣扬他该如何解释,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他只能自己生闷气。
  当然他也知道他二哥没有恶意,怕是为了堵住大赢百姓的口。李坤登基半年,没有选后,没有选妃,连一个被宠幸的宫女都没有。皇帝不能人道这个不算是谣言的谣言在帝都慢慢蔓延,李坤无奈,难道他不能洁身自好?他也只能想到‘洁身自好’这个词。
  “心上人,心上人……”李坤一人反复说着,手放在自己胸口,‘心上人’这个词怎么能给人一种感觉,甜甜的、涩涩的、酸酸的,李坤不明白。他只是觉得想着江霖再反复吟着‘心上人‘这个词,他就很舒服,情不自禁想一直这样吟下去。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您的病好了。”虚无子突然冒了出来,怀春的皇帝陛下立刻变了脸色,绯红的俊脸被憋成紫红色。李坤何时受过这种尴尬,不,在他心中就是耻辱,狠自己病体无力,否者他立刻毙了这个死道士。
  虚无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侵犯了皇帝的尊严,反而觉得皇帝这幅窘迫的样子很搞笑,他也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手指指向李坤,口中说道:“痴儿痴儿,一对痴儿,你们命中有缘……”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停下。皇帝陛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他的眼神就变成了期盼。
  “命中有缘有份也要你们去争取,一味辜负上天的错爱,缘分也会了尽。贫道言尽于此,陛下仔细思量,若非陛下把机会白白抛弃,又怎么会有今日的苦恼。还望陛下多动慈善之心,为你们姻缘多积福。”
  “下去。”李坤怒喝一声,这个道士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拒婚江霖就不会拒么?她就会不恼羞后走火入魔弄得双腿残掉?他不谋划着分化江家等着他们拿着与太祖的契约打进帝都么?他不除去那些目中无人的士族,他如何推行新政?他怎么才能做到君命不可违?那些士族都已经骑到皇族头上了。
  为了安慰自己就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为了防止后悔就把另一面想的很可怕。李坤就是这样做的,他努力想象如果他不做那些‘可怕’的后果,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灯光照到他苍白的脸上,眼底青色一片,折子看完后他手都太不起来了,这场病来势汹汹,又缠缠绵绵不愿离去。李坤已经接受了他身体状况,忌冷水、忌生食、忌大怒大喜……他不明白他身体为什么还会痛,碎的骨头换掉了,断掉的骨头接上了。断了、乱了的筋脉也被接好理顺。表面上看去他还是当年那个容貌压住帝都所有公子的小王爷,为什么还会痛?太医说的他也听不懂,只能认命了。
  小宫女踩着细碎的步子进来,怯怯不敢上前给他换茶水,畏畏缩缩的样子点燃了李坤心中的怒火。“没有用的东西,滚出去。”小宫女吓得打碎手中玉盘,热水浇到身上,不敢哭不敢出声,双膝着地慢慢后退。
  “回来,朕没有见过你。”李坤不喜欢看女人不代表他不看知道自己宫中的宫女,相反他对这些宫女的背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一向心细。
  “奴婢,奴婢……”小宫女吓得说不出话来,李坤心中疑云升起,他不动声色说道:“抬起头来。”说话间他手已近摸到锦被下面的暗器。小宫女哆哆嗦嗦仰起脸,而后快速又低下去。就着一瞬已经足够让李坤吃惊了,那双凤目,那挑起来的眉。
  “徳庸,你好大的胆子。”龙颜大怒,“滚,快滚出去。”眼前着副眉眼与江霖的一模一样,偏偏配上懦弱的表情,李坤如何不怒。偏偏这幅泪眼婆娑的样子他还记得,他推江霖入水、江霖在无涯岛问他是否能放过她,那时她的眼中也有泪水,就是这副模样,让他如何不心痛。
  小宫女被拉走,眉眼相似又如何,皇帝陛下不欣赏,皇帝陛下更不开心。“江霖,江霖,你当真狠心到忘了我!我还没有忘记你,我……我一直爱你。”李坤软软躺在床上,他没有心思去想这个宫女是谁送进来的,他现在只想见到江霖,亲口问她几个问题。
  。
  在李坤烦恼时,江霖的心情也不好。得知书信被送出后她有几分恼怒,怕以后见到羌王尴尬,至于后来羌王真派人送来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说用它可以斩羌国任何人。江霖慌不跌把匕首藏了起来,脸红了,心乱了,这哄孩子一样的招数用到她身上,她还真不能无动于衷。而且她想起羌王的次数太多了,碰到不好吃的菜,听到好笑的事情,甚至是古城上空偶尔出现的阳光都能让她想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造箭并不顺利,囚犯们闹事,铁匠们被囚犯们鼓动后也不愿意做事情,事情做完他们就要被杀掉。都是羌国的子民,阿布勒下不下去手,江霖也不能越俎代庖指挥羌军,她的密探更不能动,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一动很容易就把自己孤立起来。半个月过去,炉子里的火还没有升起来。
  事情陷入维谷之中,她忘记了当年那个神秘女子能造成箭,是铁匠们抱着为国出力的心思,心甘情愿做事情。午饭她从碗底巴拉出来沙子,反手就把碗口扣在桌子上。冷笑着抽出自己的宝剑,翻出羌王送过来的匕首,她终于明白羌王为什么要跟过来,离开后又送个匕首过来。这群人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弱肉强食,既然他们已经被送到这里来,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黑色战袍上的金边随着她的步幅闪动着,红色战衣鲜艳夺目,长剑在手凌气逼人。江霖一路走来,士兵交头接耳,有人还猥琐地说着什么。她脸上的冷笑也没有了,这个世道你让别人还以为你弱,大不了她杀了所有的人重新换人换地方。若不是她心一软要找什么死囚,骗几百个百姓,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做事,事后再全部射杀,哪里会有这些麻烦。
  人,该心狠时就要心狠,退不得时只能进。人是被别人逼得狠心,逼得无法再退。她还想过修葺这个小城,把他们困在这里,也算是给了一条活路,没有想到……阿布勒听到动静后跑了过来,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个首领一起走向伙房,士兵们偷换眼神也远远跟着。
  伙房的大师傅正与牢头详谈甚欢,都是胖子,江霖把明晃晃的宝剑指向大师傅。她有意把杀气透了出来,剑尖在大师傅脖子上轻轻一动,血珠蹦了下来。大师傅腿发抖脚发软跪了下来,江霖轻蔑地说道:“好大的胆子,我让你现在死谁又能救得了你。”手腕一抖,血溅三尺,大师傅的头颅滚到一边。
  旁边牢头额头上的汗慢慢往下流,他动也不敢动,任由咸咸的汗水黏在脸上。带血的长剑又指向牢头,牢头杀猪般叫了起来。“不管我是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长剑一点退后的趋势也没有,牢头脖子一梗,“兄弟们,这个妖女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没有打算给我们活路。她杀人成狂,大师傅没有惹到她。她……”
  他声泪俱下,众人想到死囚被带来,还有这个阴深深的地方,都怒了。死囚先闹将起来,阿布勒示意副将,副将下令拦截,士兵们不情愿地举起长枪。阿布勒低声请求江霖离开,江霖反手一剑捅入牢头胸膛,再拔剑,把长剑扔到一边。
  她的密探捧上一条长鞭,红色的长鞭上面装满了银白色的倒钩。她坐上密探们准备好的椅子,鞭子挥出远处的一条蛇被她甩到乱哄哄的人群中。她不紧不慢说道:“都是这片草原、沙漠上的人,该知道什么是强者为王。别跟我讲其他的,别惹我心情不好,该做什么就快去做,否者真是现在就要死了。”嚣张至极,自信至极。
  “羌国的士兵们也听好了,管好人不要多看,你们的命我不想要。死囚们也听好了,本就是死囚,我给过你们家人好处,现在就是我的奴仆,守规矩一点。”三言两语把士兵与死囚们分开,她又去过匕首加一把火。“这是你们王送给我的,说……”
  她话还没有说完羌国人都跪了下来,口中乌拉乌拉大叫,阿布勒离她最近,恨不能上前吻吻她的脚尖。隐隐约约江霖听到‘王后’这个羌语,她看向阿布勒用口型问道:王后,怎么回事?阿布勒举起双手叩首,“尊敬的王后陛下,您的奴仆给您见礼。”
  好似被打了一棍,江霖觉得眼前冒着金花,怎么回事,这个匕首?怎么回事,羌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脑子要裂开了,但是她还是端坐着,举着匕首让士兵们压走死囚。并且命令阿布勒好好教训一番铁匠,都跟着疯什么。
  事情的发展虽然远远超出了江霖的所料,但是结果却很好。铁匠们听说是‘王后’要这些东西,立刻把这些箭当成羌国之物,他们认认真真不分昼夜地研究炼铁、打铁、制造箭头。死囚们被带上铁链,做炼铁这种危险的事情。江家密探潜伏在四周密切监视着这群人,万一炼铁的秘方传了出去,她还有什么优势,后果不堪设想。
  士兵见到江霖都是毕恭毕敬,阿布勒机会把兵权都给了她。他看到江霖就行礼,王后长王后短的,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定要把江霖这个‘王后’名头定实了。惹得江霖牙痒痒,可又不得不应下来。
  十万只箭头出现在她面前时,江霖的心思才完全转到这件事情上。坚硬无比的箭头,可破铠甲的箭头,她终于得到了。一箱一箱打开,它们泛着冷冷的光,还没有到战场就好似已经带上了血腥之气。手放到它们上方,闭上眼仿佛能看到它们在战场山所向披靡的威风。江霖想到了霸州,曾经她□豪言壮语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霸州,有了它们,她可能会实现这个愿望。
  霸州一破该是哪里?李坤又会怎么办?江霖笑了,她期待与李坤对决,不管胜负如何都是解脱。真的是解脱。她躺下闭上眼睛,梦中枫树变枯,月牙河无水,醒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匕首上宝石发出的光刺了她的眼睛,她把它藏了起来,应该送还,心中却有点不舍。想是她自己太贪恋权势了,什么都想据为己有。
  第二日启程回去,在女勇士雕像下面所有的铁匠与死囚都被毒死。他们每日要领取解死亡之城毒气的解药,江霖让人在解药上撒了一点东西。他们没有一点痛苦就去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她不会给自己再留任何麻烦,所以一死了结百烦恼。

  动心(微修)

  车马畅通无阻进入穿过羌国大半国土,在远处看到羌王宫时,江霖心中想起一个词‘回家’。羌王宫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像她的家,有一个人关心着她、照顾着她。她开心他就高兴,她不开心他就努力逗她开心。她想要得到什么他都全力去满足她。有软软的床,有美味的吃食、还有一个人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年少时她过得就是这种日子,要着华服、要□食、要自己行为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害羞了。”听到这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车马已经停了,这话不知道羌王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都成功地让江霖红了脸。害羞?还真有点。隔着一道门,里面的人正努力平息情绪,外面的人正忐忑等着。那道门成了两个人的保护,谁也不敢先拉开。阿布勒人不可忍冲了过来,用力拉开门,用力吆喝道:“恭迎王后。”
  他率先跪下,后面呼啦啦跪下一大群,抬眼望去只有羌王带着万种风情站在马车前。“恭迎我的王后,”几个字被他说得意味深长,语气中的喜悦全部流露出来,江霖耳垂发热,迎上羌王期待的眼神,她别无选择把手送到别人手中。
  两手相接,羌王手微微一动,就把把原本只是叠在一起的两只手变成了十指相扣。他手心里有汗,她心中意乱。将士、士兵、宫人跪在两侧欢呼,他领着她一步一步踏入王宫,羌王走得很慢,甚是享受这个过程。江霖紧紧跟随着他,心中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靠、能让人开心。
  羌王宫上下不到一天就传遍他们有了王后,欢喜之余就开始议论什么时候会有一个小王子。宫女们窃窃私语,言羌王多疼爱往后,亲自把王后从马车里抱出来,两个人心心相印……江霖听到后无语,羌王知道后说了一个字:赏!
  羌王宫歌舞升平,歌姬们卖力弹唱,舞姬们全力扭着她们的小蛮腰。宴会上只有两个人,江霖在吃东西,羌王在看着她。四目相对时羌王万般委屈到:“我还不如你面前那盘点心。”眉目间风情万种,这般嗔嗲谁受得了。江霖回来四天了,她几乎不想再离开,羌王的厨艺,羌王讨人喜欢的手段,还有这里面带笑容的宫人。
  江霖暗暗用力吞下糕点,还好没有出丑。她总觉得羌王哪里变了,随口就问了出来。羌王神色一顿,笑道:“可能我又变漂亮了,耀花了你的眼。”如此自恋,江霖只得作罢,还是自己想。
  “阿珠在哪里?”她终于想起来了,阿珠一向与羌王形影不离。
  “阿珠没有了。”羌王如是回答,江霖顿时觉得面前佳肴无味。她取出匕首双手奉上,垂下眼睛不看他。“多谢。”半晌羌王也没有接过去,江霖快要发怒他才轻笑了一声。“送给你,就是你的。”
  羌国王后的东西,她哪里敢要,不死心继续举着。“太贵重。”
  “一把匕首而已。”他好似完全不知道这个匕首代表的含义,轻描淡写。这是江霖第一次在羌王面前落入下风,羌王是一个油盐不进的豆子。他有爱人,他把代表王后身份的匕首送给了她,他纵容宫人胡说八道,他自己一句话也没有,他到底想做什么?在情爱这方面江霖几乎算是没有一点的经验,她不明白。
  但是江霖胆子大,女子的羞涩她几乎也是全无。她抬头放下手,盯着羌王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她鼓起偌大的勇气,不羞涩也要想想她面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曾亲眼看见他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尽管她没有看到表情。
  “是。”羌王回答地斩钉截铁,两个人都选择性忘记阿珠这个人。他回望这江霖,“我爱你!”在心里他又加了一句:已经很多年了。
  江霖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她以为羌王会否定。她低下头避开羌王灼灼的眼神,心跳加速,面上发热,她不知道为什么。若是换一个男人,别说是有男人的男人,就算是正常的,她也会给一记冷眼。现在她做不出来,这个男人给她无数次的帮助,他把她照顾地不想离去。温水煮虾米,她现在没有熟透而已。
  “我还没有……你,”她说不出那个词,低着头装木头人。她没有看到羌王听到这话脸上的喜悦与悲哀,还没有,也就是不排斥,在努力喜欢他。可是……
  他无话可说,这样的回答他已经满足了。可江霖下面一句话又让他吃惊了,又让他痛苦。庆幸江霖低着头,她什么也看不到。美丽绝伦的脸上只有令人心碎的悲哀,眼中有笑有泪,嘴角的笑容凝固住,空留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你会等我么?”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等待需要时间,而他……
  “我当然会等。”声音也很空,精神早乱的江霖没有听出了,待她抬起头羌王已经是一副妖娆的摸样。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像一头狐狸。“我想先抱抱你,”他伸开双臂,“温香软玉啊!”
  “去死,”江霖重重推了他一把,羌王手臂水蛇一样趁机缠住她,用力一拉,江霖倒入他怀里。如女子一样娇嫩的唇压在她额头,冰凉冰凉的,舌尖扫过江霖的睫毛,手指掠过她小巧的锁骨,这样的调情她哪里受得了。浑身发软又发抖,竟站不起身来。
  羌王愈发大胆,一手缓缓下移,江霖只觉身体微凉,低头一看恨不能找个地缝转进去。她推开羌王,双手抱在胸前跑了出去。她带走了那把匕首,出了门她靠在墙上喘气。脸上笑容却藏不住了,也许她还不懂得爱情,也许她心中最深处的那个人不是羌王。但是羌王带给她的快乐、幸福感是真实的,女子都需要别人呵护,不管她心有多狠、人有多聪明。
  房内羌王伏在桌子上,阿珠无声无息出现,轻轻把羌王扶直,血喷到桌子上,染红了他的白衣。阿珠未语先流泪,“王值得么?
  羌王气若游丝还笑着,“当然值得,十几年的梦成真,畅快至极。阿珠以后你也自由了。”
  。
  “打点好一切,明天就离开。”江霖语气中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再不走她心中的豪气、怨气都被磨光了。她思考着如何向羌王告别,还要如何开口借兵,阿布勒已经找上门。他一身戎装跪在江霖脚下,“我王送王后一万人马,我王言不舍王后离去,怕别时王后泪羌国特吩咐属下送王后离开。”羌王不愿意在出面,带着解脱与失落感江霖离开羌王宫。
  远行远行,已经是在‘远行’,在心中羌王宫已经是她的家。那个把她宠上天的男人,即使在她心里还没有扎根,但是已经有了一席之地。江霖没有回望,把所有的不舍都抛弃掉。
  十万个箭头藏在粮食中,以归还江家粮食为借口接近西北军,过了几个关口后他们转而向北。她命将东西送到漠镇给江武岳,她带着两个密探拐弯去了姚府。西北姚府,与江家有上百年的姻亲关系。这一代的宗主不是个安生的人,所幸江霖早就把他套牢了。现在她就要去收债,本利都要一点点拿回来。
  姚府最偏僻的一个小花园,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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