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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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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道:“就算江家愿意献上兵权,退出权利中心你也不愿意放过我们对吧?”
  露水打湿两个人的衣服,没有人再说话。沉默有时候不是默认,是不愿意说,而不愿意说的含义就更多了。晨曦微现,李坤右手持剑左手伸出,“把手札还给我,它本来就是皇家之物。”
  江霖终于抬起头,把风撩起的发夹在耳后。”拿到手札制造出箭,你第一个目标就是江家!”李坤没有说话往前进了一步,眼光灼灼看着手札,与江霖第一次看到它时的眼光几乎一样。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李坤舍不得她死也是一时冲动,他已近掌握了她的生死,不过让她死的迟一点点。她掌握了李坤的生死,不想杀李坤,问了一些李坤根本就不可能回答的问题。
  就算为了这个手札,他们也要对方非死不可,多说的不过是骗人骗己而已。
  江霖把手札攥紧,“你认为我会给你?”
  “你死。”李坤剑指向她,“给我。”江霖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你想要这个手札么?好,你去拿吧。”
  羊皮卷被她展开,手臂一挥松开手,它慢慢向下落,李坤冲到崖边,幸好羊皮卷挂在半空中的一棵小小的松上。运气真好,江霖心想,这是唯一的一棵树。
  李坤抛下剑一跃而下,他轻轻落在小树上,脚下就是海水乱礁。
  “李坤!”江霖大叫,突然也越身而下,目标也是那棵小树,白光闪过。小松树生生被斩断,松树、宝剑、李坤、羊皮卷都掉了下去。江霖挂在崖壁上,手腕上有一根细绳,风吹着她,左摇右摆。

  发泄(大修)

  面颊上有两道泪痕,风吹干后又出现。人吊在半空,手腕上的细线勒入肌肤。江霖感觉不到痛,心麻了,魂丢了两个,魄跑了六个。
  生是死敌,为什么偏偏动了心,江霖有一刻也想跟着跳下去。什么家族利益,什么问鼎天下都没有了。心中空了一大块,冷冷的,好似这秋末的风吹了进去。
  “猫哭耗子。”有人在压上嘲讽,江霖觉得手腕剧痛,原来有人拉住细线要把她提上来。江霖反手拉住细线跃上来,小心解开线。来人故意在她没有解开前又拉了一次,血丝丝渗出。江霖大怒,甩手就是一巴掌,“南修竹,你好大的胆字。”她一腔怒火都发到来人身上,甩手又是几巴掌,恨不能把他杀了一半。
  南修竹捂着脸,眼睛更加水光盈盈,这双眼睛太漂亮了,江家女子凤眼多,男子却只有一人。江波,江霖嫡亲的堂哥,他是江仲唯一的儿子,江仲死前把他托付给江家宗主。他深受江家宗主喜爱,是西北有名的偏偏佳公子,最有望成为下一任宗主的江家人。不幸六年前染病去世,一时碎去多少少年的心。
  “江波,别以为我让你帮了我一次你就敢对我无礼,我一点都不会感激你。”江霖红着眼睛大吼。江波耻笑道:“江霖,你还是这样心狠手辣,不过……”他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你胆子变小了?你的风格不是做过坏事立刻就忘记,以后别人提起你也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你刚才还会是在向上天忏悔,老天真长眼,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也会动心,你报应来了。”
  “当年你出卖我,那时候你才几岁?十岁。我的小堂妹,我带你骑马我教你射箭,你骑在我背上把我当马,我江波堂堂七尺男儿就被你算计了,你心真狠。”他恨恨而言,白净的面皮变得血红。
  江波,六年前死了,江霖快忘记他了,她只记得他比自己两个哥哥出色,比他们更得父亲的喜爱。他文采风流武功出众,他对她极好,如他所说她那个时候是江波疼爱的小堂妹。她做了什么她记得很清楚,不过是在祭祖时童言无忌说错了话,说了真话。她一直这般认为,一切不过是天意而已。
  “我仰慕江菲,可是她马上就会嫁走,我……我没有做过任何伤风败德之事,你为了宗主之位陷害我。害得我被赶出江家,我……”江波气息不平,他被赶出江家就没有再见过江霖,满腹的愤恨无处发泄。他几步上前,抡起手臂就要狠狠打了下去。江霖也不躲闪,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眼里水光波动,他们的眼睛真是极像。江波下不去手了,这是他嚣张跋扈的堂妹么?发无光、面无色、眼无神、双颊凹陷。
  江霖提提嘴角挤出一个凄惨笑容,“江波,跟你长了一样的眼睛真是我的耻辱,你那双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你也白为男儿身,没有一点胆气。”江霖鄙夷道:“你喜欢江菲堂姐了,在她投奔江家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帮她,你盯着她看,你送她礼物,你还写一些暧昧的情诗。你撩乱她的心,可是你承担后果了么?区区一条家规就吓到你了,你已经是未来的江家宗主了,你连想改变家规的想法、胆气都没有。”
  她指着江波的鼻子,“你压根就不是一个男人,我若是为男儿身必不会让江家处在如此被动的地位。退无路,进胆怯。”她索性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为了一条家规你远离她,她以泪洗面的时候你去青楼找乐子,她一死拒婚的时候你在与别人游山玩水。”她不看江波脸色的变化,她只想发泄。“以前我是你的跟屁虫,你是我堂哥,江家未来的主心骨。我依靠你,我敬仰你,以为你会为江家的保护伞。你是么?你文采用在与无用的书生辩解诗词上,你武功用在与世家公子嬉闹上。你配当江家宗主么?你能保护得了我们么?”
  “我是爱慕虚荣,在西北我就是公主,我想永远有这种感觉,我指望我们的哥哥们,可是我指望得上么?”江霖不想哭,是眼泪自己往外钻。泪水是流出来了,她的笑声却不停,江波手足无措,这些他都没有想过。
  “你来嘲笑我?你有资格么?”她大声反问,“我杀了自己心上人,我心狠,你们都是好人,好人,一群愚蠢的好人。”她神经质般道:“我是爱权,我是陷害了你。你有本事不要被我陷害啊!你们一个个占着位置不做事情,还挡着我路不让我去做。凭什么?凭什么啊?”
  “你以为我稀罕那个宗主的位子,我大哥摆弄他的水利,天天说什么人命大如天。我二哥冲动好斗,毫无心机。你们哪一个能挑起江家大任?”江霖冷笑,“江家势大,皇家早就不满,你就没有感觉到?你的眼睛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冷嘲热讽把江家人说了了一遍,江波无话可反驳。
  “十年前江家与狄打仗,江家儿郎伤一万亡五千。五年前又一战,十城七十二镇的几乎家家都要办丧事。三年前羌进犯边境,皇上就下了一道圣旨给江家,一两银子都没有给,一粒米粮也没有送。可笑,可笑江家那群老顽固还在叫嚣精忠报国,他们怎么不去打仗?还有你们江家嫡系的公子们……”她虽然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江波已经能想象。
  “江家历代宗主都是让、让,现在江家连声誉都快超过皇家,让已经解除不了危机,皇家现在想要除去江家。我大哥当家作主江家也免不了被屠的命运,一山不容二虎。边境之上我们与那些蛮夷打了多少仗,江家男儿血染沙场时皇家还是歌舞升平,还在背后再捅一刀。我们让,再让也没有活路,皇家人不用动手,只要让我们与那些蛮夷打他们收拾残局就够了。”江波脸色灰暗,这些他都明白,无能为力而已,不愿面对而已。长此以往江家路只有一条:死。不是没落,是死。
  江霖一针见血到:“你们想都不敢想,甚至是宗主,他也不敢想。我们江家两百年来就是皇家人心头刺,一旦我们又一丝颓败之色,他们就会趁机发难。越等我们就越处于劣势,江波,你想过宗主为什么要让我到无涯岛来么?”她面带得意之色,意气风发,“他知道我会是拯救江家的人。”
  江波低头不语,是的,江家人对朝廷忠心耿耿,一心保家卫国与外敌作战,也认为朝廷对自己信任无疑。只有江霖是个例外,她从懂事起就觉得江家是天。只要她准备好了,她能理所应当地向朝廷发难,没有任何顾忌。她看得也比别人清楚,江家不乏沉醉在繁华梦里的人。他曾经就认为江家能够永远屹立于大赢西北,为朝廷守疆护土。
  江霖觉得刚才空空的心现在满了一点,她怀疑自己不正常,看别人痛苦她自己的痛苦减少了很多。她被人称作异类,她的确不像是江家人,她狡猾多诈、她爱权弄权、她心狠手辣、她冷酷无情……她身上没有一丝江家人该有的东西,比如正直、比如善良、比如诚实……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范例,江波爱上了江菲,一个美丽温柔、与江波有十万八千里以外的血缘关系。可偏偏江家有个家规为同姓不可通婚,他痛苦、他后悔,他甚至自己觉得爱了就是不道德的。他循规蹈矩,认为江家的家规就是金科玉律,他这样的才是江家人,她不是。
  “江波,你想回江家,想见我堂姐、甚至是想娶她么?”如恶魔在引诱,“江菲守寡了,我回去就能把她接回江家。南修竹,你想去江家么?”她把称呼变了,把‘回’改成‘去’,她笑眯眯看着江波深陷矛盾中,江霖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付出,这一点他明白。可是诱惑他却无法拒绝,午夜梦醒心痛难耐,都是为了桃花林中那个羞涩的女子。
  他怨恨上天不公,偏偏要让她姓江,偏偏血亲又是那么远。在江家家谱上江波已经死了,他南修竹还活着,活在痛苦里。眼前的女子桀骜、聪明、有权,她有能力改变江家古板无情的家规家风。
  江霖是个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南修竹,想就对我尊敬一点。比如,现在跪下。”海风袭来,瘦弱的女子养着高傲的头接受男子的一拜。
  。
  秋天的太阳还是很烈,皇帝的头上也见了汗,刀斧手头绑红带,鬼头刀闪闪发光。江霖姗姗来迟,身后跟着神情冷漠的南修竹。韩大将军眉头紧蹙,今日小王爷不在,他感觉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抬头看向皇帝,那人眉头越来越紧,显然心情不佳。
  “皇上,小王爷还没到,何不等到下午?”皇上面色微和,李坤失踪半天,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不急是假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李坤计划的,现在皇帝的心不安而且还乱。韩将军仔细看江霖一眼,她心有成竹、不卑不亢,他心里越发不安。真杀了?如果真杀了,以江家宗主的性格不会有过激的行为,等江家大公子继承宗主之位,江家就是没有牙的老虎,以后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但是江霖如果能逃出升天,那该如何收场,江家大小姐性如烈火、野心勃勃,又受了这么多委屈,一旦她从这个岛上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要不要撕开脸皮?皇帝与韩大将军交换了一个眼色。韩大将军微微点了一下头,他起身离开。
  御林军箭上线待发,韩大将军负手而立,淡淡说道:“弓箭手准备,待本将军大叫‘护驾’就动手。”偷偷跟来的韩秀顿时心跳失去几分力度,怎么会这个样子,他靠在墙上不敢呼吸。等韩大将军离开他才慢慢出来,慢慢回来退回去。心神不安撞到人,抬头看去,韩大将军冷着脸看着他。
  韩秀惧怕韩大将军,现在更怕。韩大将军也不说话,冷冷哼一声就转身。韩秀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了勇气,“父亲,你为什么一定要她死?为什么?” 韩大将军没有回话,抬起手狠狠给他一巴掌,眼里一片冰冷。“她虽然是一介女子,却也知道担负家族重担,韩秀你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这种行为太鄙视了,她不过是一个女子。我们韩家也是堂堂士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被皇帝拿捏住,难道以后就要接着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韩秀嘴唇抿成一条线,态度坚决。
  “无知,你以为士族就高人一等么?有几家能想江家那样没有污点,也正是如此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江霖心狠手辣、利欲熏心。阿秀,江家在西北,我们韩家却在京城,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皇上要打压士族,我们韩家只能是全力支持,以望将来能保住一些颜面。”
  韩秀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一些利害关系,但是还是不能接受。无望问道:“如此下去,我们韩家还有何尊严,如何教导子孙后代。”
  “没有命,什么都没有了。”
  韩大将军回来后,皇帝身边一个小太监唰一声拉开拟好的圣旨,“奉天承运……”尖利的声音响起,也在此时放在桌面上的水杯都动了一下,杯中水不停跳动,惊异之下看往别处,众人神色都变了。脚下的大地好像在摇动,娇弱的刘贵妃倒在皇上怀中。
  地震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想,惊叫声四起,韩大将军见时机已到,一声‘护驾’冲口就要出来。
  江霖心中大石落下,退后三丈离开高声说道:“诸位莫慌,不是地震。”韩将军衣服后襟湿了一片,难道是……他心里转了几个弯,幸好,幸好圣旨还没有发。
  “不过是江家几十个骑兵而已。”江霖的声音被淹没在马蹄声中,三十骑风驰电掣而来,气势不亚千军万马,大地在马蹄践踏之下颤抖着。千里挑一的骏马,万里挑一的士兵,西北旋风骑。如潮水一样呼啸而来,马上士兵着铁甲铁盔,面带半月形面具,手持长枪背背长弓,腰中还有一把弯月刀。
  西北旋风骑共有七十二人,相传没战败一次,无情冷血暴力,不管是千军万马还是妇孺幼子,不惧不怜,他们是地狱来的索命无常。瞬间来到众人眼前,仅有一人下马。“宗主有令,三公子速回西北。”他做了一个手势,二十九骑把江霖围在中间。长枪指外,枪尖闪亮。
  “陛下,我西北人蛮不懂礼数,旋风骑久居边关与蛮夷们作战,行为失当,还望恕罪。”现在不恕罪还能怎样,要治旋风骑的罪?韩大将军起身给皇帝递上架子,“皇上,不必与此等人计较。”皇上心中万般憋屈也不能发作,面不改色说了声罢了。
  “多谢陛下。”江霖道谢时腰挺得直直的,她在挑衅,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了。只要有实力,就算是挑衅,皇帝也不敢应战,众人看得心里感慨万千。

  墨香(小修)

  在无涯岛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旋风骑不善在山中作战,水上更不行。万一皇上反应过来可能真是鱼死网破,江霖穿上铠甲上马,众人疾驰而去。南修竹一马当先,“快点离开。”
  “船上有人在守着,小姐放心,万无一失。”清风与江霖保持半马距离,他是旋风骑首领,江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先锋。
  “没有万无一失,旋风骑没有水上作战的经验,快上船,立刻离开。”南修竹狠狠打了一马鞭,“皇上出巡到无涯岛,必有水师在侧,被他们包围只有死路一条。”江霖也认为如此,加紧马腹加速。清风紧紧跟上,“水师已经被属下解决,清风既然来接小姐回西北,绝不会辜负宗主、小姐的期望。”
  江霖哦了声,“水师已经被拿下?”她不信清风有这个本事,江家军也没有这个本事。看出她的疑虑,清风解释,“他山之玉可以攻玉,属下在海边高价雇了二百渔民,二百水手,水师的船底被渔民凿过,一旦快行就会漏水。属下还带来百名神箭手,我们一开船就射掉他们的帆。”
  江霖听了大喜,清风这已安排真算是万无一失了。她赞道:“清风,你可谓是西北第一人。如果多几个你这样的人才,是江家之福,西北之福。” 她没有减慢速度,“先去码头的客栈接墨香,我两日没有见到她,一定是在老钱那里。”
  “是。”
  马蹄声震天,客栈的小伙计一点也不怕,抱胸立在客栈门口。“吁,老钱可在?”江霖心里暗暗不安,不待清风开口先问道。近一点她看清小伙计竟然是安然,她微微一眯眼睛,清风在旁抽出弯月刀。安然仔细看看清风,不住点头,调侃道:“高手,改日我们一战,我不用毒。”
  “围起来。”江霖下令,三十人立刻换位,围住安然。凌厉的杀气把安然轻松的表情逼走,那是在战场人杀过成千上百的人磨砺出来的杀气。江霖在圈外冷笑,“废话少说,想要命就快点说墨香在哪里?”
  安然小心抹掉额头上的汗,这种情况超出他承受能力,这杀气这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了。“我家主人请公子在岛上多盘旋一天,一天足够,明天此时我们必会把墨香姑娘送回。”江霖咬住牙后跟才没有骂出来,再过半个时辰她小命可能就没有了,一天?她对着客栈大声喊道:“杀了他,拆了这个客栈,我不信人会飞了。”她不信躲在里面的人还不出来。
  “人不会飞,坐船走了而已。”张清言在二楼走廊上出现,俯视着江霖,“江小姐还是进来慢慢说。”江霖听到他的话头一阵眩晕,早知道早知道……现在一切都晚了。她强撑起身体,“太子是什么意思,是钱掌柜带走墨香?”
  “是。”一个字就让江霖在马上摇摇欲坠,口中的鲜血被她咽了回去。‘墨香,墨香,好妹妹你等等我,不要做傻事。’江霖心里一边又一边祈求上天。“太子算盘打错了,墨香什么都记得,墨香身上还带着一瓶毒药。” 张清言面色微沉,“当年形势所逼,她会明白,回去就是楚国的公主。我相信她会做出好的抉择,江小姐多虑了。”
  江霖大怒,“你果然也是知情之人,我怕你知道的不详细。清风,还不去码头告诉领军将军楚太子在这里,我们走。”张清言想用墨香威胁她是对的,可是让她在岛上待上一天一点可能都没有。她也看出他现在还没有谋害墨香的想法,退不如进。她现在有活路,被人知道了身份张清言就没有活路了。
  “一个丫头而已,本小姐不稀罕,太子自求多福。”她掉转马头就离开,张清言一时也不知真假,为了岛上的东西丢了性命不值得。“江小姐留步,确是一个丫头,不过张某死在这里她也没有活路。”江霖紧紧拉住缰绳,她不想回头,她想继续赌赢得更多的筹码,可是那人是墨香,她不敢想有万一。勒马回头,“太子想保命就跟我一起走,我绝对不会为难太子,但是太子想要江霖留下赔命就是万难。”
  “成交。”
  张清言带着安然加入他们队伍,马队直直冲向码头,清风马鞭指向一条大船,“小姐就是那条。”船上的人也看到他们,“三公子到,放下跳板。”又长又宽的跳板放下,可够四匹马并肩而过。他们刚刚上船,回头看去尘土飞扬,像是大批人马正往这边赶来。
  “是皇上的御林军,收板开船。”清风指挥水手拉起跳板,脚步快的御林军趴在跳板上,江霖取过长弓箭搭上线瞄准,“你们是自己跳下去还是……”
  没有一个跳下去,其中一个手中抓着黄色物件,高高举起。“三公子,皇上有……”一箭入喉,最后一个旨没有说出。江霖又抽出一支箭瞄准旁边一个,“跳不跳?”她煞气逼人,几支箭又出手,伴随着痛叫声其他人都跳入水中。
  像清风所预料的一样,水师船在加速后纷纷出现状况,慢慢无涯岛消失在他们视线中。这艘船也是水师的,被旋风骑抢来用,船上的水手多是附近岛上的海盗,给钱就做事。
  “清风,找认路的水手,掉转船头去楚国。”江霖盯着张清言,慢慢吩咐道。“请问太子,楚国舅的船走了几天?”她的决定吓到了所有的人,清风上前跪下。“小姐三思,冒然到楚国于我们不利,何况楚太子在我们手中,回到西北换回墨香也不迟。”
  “谁说不迟?”江霖怒斥,感觉自己语气太过严厉,她补充道:“楚国舅一定是坐小船离去,中途有大船来接。他们走不远,让水手们快点,赶在楚国来接人之前找回墨香。”在张清言对面坐下,“太子殿下,江霖推测不错吧!”
  “丝毫不差,他们可能还没有遇上大船。”
  “太子,我们还是说明白条件,我把你送到你们船上,你放了我侍女,还有为我解一惑,否者太子可以试着游回楚国。”
  “故事很长,小姐请坐。”张清言为自己续上一本茶,缓缓道来。“楚国二百年前发生一次内乱,太子逼供失败,当时水军大将军是太子好友,他带着亲信与一大批财宝躲入大躲入大海,后来成了海盗。楚国一直在寻找,没想到他们跑的太远,到了赢国境内,我本欲偷偷运出财宝,可是赢国皇帝突来,打乱所有计划。
  咸咸的海风吹进胸口,江霖后悔万分,无涯岛下面的密道一定是那伙海盗挖的,她进进出出无数次却错过了宝藏。
  “小姐,你太冲动了。”清风取下面具,面上一片铁青,“我以为小姐是能成大事之人,原来也是这般妇人之仁,等待一段时间都不可。”江霖立在甲板上任海风吹,“清风,没有一段时间,我们赶不上墨香就会死。”她踌躇了一下“八岁那年我被人拐走,遇到墨香,她当时遍体鳞伤,而且,而且……”江霖声音哽咽,她看着清风一字一顿说到:“被…人…亵…渎。”
  清风手里的面具在变形,几个手指印深深陷进铁片中。江霖怕冷似地抱住双臂,“我、我,是她救了我,否者……”往日屈辱的画面在脑中显现。破烂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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