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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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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所以,我们实际听从的是鲁先生的命令,里里外外,全都是鲁先生说了算。”

    林轩又问:“罗先生呢?他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你们能告诉我吗?”

    那个女孩点头:“能,罗先生是答应了要救小小姐的命,到北极圈去寻找绝世的良药,拿回来教给鲁先生炼制,就能获得延续小小姐性命的药。”

    林轩有些奇怪,因为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好药是北极圈出产的,那里除了冰块就只剩海水了。

    “嗯,你是否可以详细地讲给我听一遍?”林轩又问。

    两个女孩子一起摇头:“抱歉,我们只是下人,有什么事你还是直接去问鲁先生好了。”

    林轩一笑,只能握着酒杯发怔,等待罗先生的消息。

    魏先生的状况令人担忧,要想恢复,只怕还得数个月的时间。所以,眼下林轩只能靠自己,再加上一个醉醺醺的罗先生。

    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两个女孩子的电话响了。

    其中一个女孩子接电话,恭敬地听着,连连点头称是。

    挂了电话,她告诉林轩:“鲁先生有请,就在小小姐的房间里。”

    林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苦笑一声:“头前带路吧。”

    他不想迁怒于任何人,尤其是鲁丰收手底下的下人,因为那是无能的表现。

    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陪着林轩进入一条曲折回旋的长廊,走了十几分钟,才进入了一个铺着厚厚的金丝绒地毯的幽暗房间。

    房间里靠墙摆着一排椅子,鲁丰收与罗先生此刻就坐在那里,闷着头不说话。

    林轩进来,鲁丰收立刻弹身站起,满脸堆笑:“林先生,得罪得罪,耽误你宝贵时间了。现在,请你过来是因为我们面临一个大难题,谁都想不出解决办法。我猜,以你的才干,一定能看到我们不曾发现的问题。”

    罗先生沉默不语,并不向林轩看上一眼。

    林轩点头:“请讲吧。”

    鲁丰收摆手,两个女孩子退出去,又把门关上。

    “我知道,林先生刚从北极圈回来,并在那里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鲁丰收问。

    北极圈内发生的一切不是普通人能明白的,所以林轩根本不想告诉鲁丰收北极圈之行的收获得失。

    “有话请直说吧。”林轩淡淡地回答。

    “现在,我们小小姐的病只差一枚药引子,书上说那药引子的名字叫‘梦魇空花’,就是长在北极圈里,靠着北极光的浸润而活着。林先生,我们都没有北极旅行的经历,只能由你将它找出来。唯有如此,小小姐才能痊愈。”鲁丰收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北极光带给人很多绮丽的遐思,可惜的是,林轩的北极一行,全部精力都放在那冰墙、蓝色世界上,却连观赏北极光的兴趣都没有。

    极光来源于拉丁文伊欧斯一词,传说伊欧斯是希腊神话中“黎明”的化、希腊神泰坦的女儿、太阳神和月亮女神的妹妹。

    林轩并不奇怪鲁丰收说出那样的话,因为长久以来,各国都各自发展出自己的极光传说。比如在芬兰语中,北极光则被称为“revontulet”,直译过来就是狐狸之火。古时的芬兰人相信,因为一只狐狸在白雪覆盖的山坡奔跑时,尾巴扫起晶莹闪烁的雪花一路伸展到天空中,从而形成了北极光。萨米人和西伯利亚人则相信北极光来自于逝者的创伤,不过这多彩的天空并不是痛苦的征兆,相反的,而是幽灵们在后世玩球类运动或骑马奔跑时受伤所留下的血迹。因纽特人认为极光是鬼神引导死者灵魂上天堂的火炬,原住民则视极光为神灵现身,深信快速移动的极光会发出神灵在空中踏步的声音,将取走人的灵魂,留下厄运。

    那么,在信奉唯物主义的现代科学家那里,人们把北极光当成是一种自然的天气现象,并不认为那是外太空里的怪物,因为他们自小所受的教育皆是如此。

    鲁丰收在笑,但笑中含着深意。

    林轩还没见过所谓的“鲁门”小小姐,但他知道,一个被绝症困扰的人一定不愿意见到外人,眼前这个鲁丰收实际就是此刻的“鲁门”掌权者。

    “林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那种东西?”鲁丰收追问,“如果你能帮我,我就能帮你们,大家各取所需。”

    “请继续说,我很感兴趣。”林轩点头。

    “把那份资料拿过来给林先生看。”鲁丰收向着门外大声吩咐。

    随即,有人在走廊里快步奔跑,推进来,怀里满满地抱着一堆衣服。

    林轩看了不禁一怔:“不是说拿资料进来吗?怎么会是一堆衣服?”

第六百一十八章 木手鬼判官

    四周的窗帘迅速放下,房间内变得一片漆黑。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房间正中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幅巨大的银色荧光画。

    林轩立刻醒悟,原来为“鲁门”小小姐诊断病情的资料是用荧光粉涂在那些衣服上,在黑暗中才能清晰出现。如果衣服偶然被外人获得的话,在阳光下、灯光下根本没有任何显示。

    中国江湖上各个神秘门派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行事方法,千奇百怪,匪夷所思。正因如此,这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江湖才如此多姿多彩。

    荧光画的内容是一片广阔的冰原,背景全都是支离破碎的浮冰。近景,一朵盛开的重蕊多瓣巨花栩栩如生地伸展开来,似牡丹,但又有所不同,因为它比牡丹花更茁壮百倍。即使是在荧光技术下,仍然让林轩觉得,那花具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林轩沉默无语,等待着鲁丰收与罗先生先开口。

    凡是花朵,必然有茎、根、叶,必然要植根于泥土之中,从土壤里吸收营养。

    北极圈极少泥土,尤其是在一望无际的冰海之中。那里,只有北极熊和海鱼能够生存。除此之外,连海藻、海苔、海带等等都极为少见,更不要说这种巨型花朵了。

    “就是它。”鲁丰收说。

    罗先生也说:“就是它。”

    林轩凝视着那朵花,忽然间想到了堂娜和田梦。

    那两个美丽而睿智的女孩子,岂不也像是开放在江湖之中的巨大花朵?鲜艳夺目,卓立不群,但外部环境太恶劣了,她们必须必男人强悍十倍,才能好好活下去。

    如果不是后面依托着强大的间谍机构,两个女孩子早就夭折于江湖激战中了。

    如此一想,林轩觉得自己非常无奈,空有一身本领,却保护不了她们两个。

    今日的江湖风云动荡,已经不是一个人、一派、一道势力能够永远屹立不倒、独霸一方的了,即便是51地区那样巨大的间谍机构,依然被其它势力侵扰、蚕食,弄得狼狈不堪。也就是说,现在真的是到了“江山本无主、谁强谁做主”的战国年代了。

    这个年代,没有真正的赢家,就算即刻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也不一定能看到十年后的太阳。

    死亡无处不在,江湖人人自危。

    林轩换了个坐姿,也换了个角度凝视黑暗中的鲁丰收与罗先生。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那就是——找到“以太”,去那蓝色世界里交换自己想要的。

    “看到它,你想到了什么?”鲁丰收问。

    林轩一笑:“我不是无所不知的老师,不负责解答任何问题。鲁先生,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如果你一味地故作深沉打哑谜,对不起,我就没兴趣待下去了。”

    在长久的奔波混战中,林轩变得十分疲惫,只能用“说不”来保全自己的私人时间。

    更何况,“鲁门”虽然是江湖上的神秘帮派,但没有实际权力和势力,此次他们是有求于林轩,当然应该更客气一些。

    “对不起,林先生,算我失言多话。”鲁丰收立刻道歉。

    对方一认错,林轩反倒不好意思:“鲁先生,你无需抱歉,大家说正事就好了。”

    鲁丰收加快了语速:“好的林先生,我们这一门派人丁凋落,现在只剩小小姐鲁问花,也只能由她来领导本派。可惜的是,她自出生起就患上了‘弱症’,本门有史以来最有远见的预言师替她占过卦,说她活不过十五岁,除非是遇到生命中的贵人。那贵人就能全力保护她,使她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成为真正的‘鲁门’传人。”

    “给他看那龟背图。”罗先生插话。

    地面的荧光画一变,画面改为一个巨大的龟壳。

    龟壳之上,竟然刻着一幅相当清晰的剪影画。

    画中有一个昂然屹立的男人,旁边则是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两人全都是侧身像,正同时抬着头凝视同一个方向。

    看到那男人的脸部剪影,林轩顿时哑然失笑,因为那个剪影根本就是他自己的脸。

    “看到了吗?那就是你。”罗先生说。

    林轩点头:“是啊,九成像。”

    鲁丰收跟着说:“岂止是九成?看过这剪影也看过林先生照片的,众口一词,说这画中的男人就是你。”

    林轩再看了几眼,果真觉得,画中人就是自己。

    他在组织内部接受训练时,无数次观看自己的训练录像,所以对自己的剪影再熟悉不过。荧光画中的男人宽额头、高眉骨、平颧骨、直鼻梁、元宝口型、微尖的下巴,任何部位都与他酷似。

    “这幅画就是刻在龟甲上的,但龟甲表面却覆盖着另外一层苔藓,那预言师留下锦囊,让我们在小小姐十四岁生日那年再打开。从锦囊内的信笺中,我们才获得指示,把龟甲上的苔藓剥去,露出这剪影画来。无独有偶,那女子的剪影,正是我们的小小姐。”鲁丰收解释,“那预言师的名字是上‘望’下‘西’,江湖中人大部分知道他的另外一个称呼‘木手鬼判官’。”

    林轩禁不住“哦”了一声,因为他对“木手鬼判官”这个名字异常熟悉。此人在大陆上的名声一般,却红遍了台港澳、东南亚及欧洲各国,与泰国白龙王齐名。

    “他的话,还是很可信的。”罗先生说,“连魏先生都很信他。”

    林轩没有回应罗先生的话,而是低头沉思:“‘木手鬼判官’鲁望西所做的预言当然可信,但把我与小小姐刻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真的是小小姐命中的贵人?我见过那朵花吗?那朵花究竟在何处?”

    北极圈之行,他没有见过任何花朵,甚至一路上连片绿色的叶子都没有,只有白的雪、灰的冰和红的血。在看惯了太多杀戮之后,他的神经已经近乎麻木,再也压榨不出半点柔情。或许,就在那蓝色世界之中,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找到‘以太’之后,就退出江湖,再也不理会这世界的风云变幻。”

第六百一十九章 纵是清歌也断肠

    “或许,林先生就是小小姐命中的贵人?”鲁丰收试探着问罗先生。

    “我不知道。”罗先生似乎醉意未消,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好。

    林轩思索了一阵,据实回答:“鲁先生,我并未在北极圈见过这种花。”

    鲁丰收颇为失望:“是吗?但是,木手鬼判官一生之中,极少预测失误,而且小小姐的命跟‘鲁门’的兴衰有关,他更不会说假话。要不,你再看看、再想想?”

    林轩最后看了那荧光画一眼,坚决地否认:“不用再看再想了,的确没见到过。”

    事关小小姐的性命安危,他决不能耽误别人。

    鲁丰收没再说话,房间里静下来,只剩下空调口的吹风声。

    过了一阵,鲁丰收长叹:“罗先生,你曾经承诺过,只要林先生一到,就能解决全部问题,但是现在——林先生到了,我们却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哪怕是最微小的问题……你让我如何向小小姐交待?如何向‘鲁门’中其它兄弟交待?”

    听他的语气,对罗先生大有责怪之意。

    罗先生也长叹:“老鲁,大不了把你的好酒还给你,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鲁丰收冷笑:“酒?我有的是,只要能解决小小姐的大难题,就算把‘鲁门’两千年来的所有藏酒都送给你,又有什么难的?我只是想请教你最后一句,到底林先生能不能解决问题?”

    林轩自少年起就尊重魏先生、罗先生、原先生那些人,因为他们不单单是横空出世的大异术师,而且始终站在为国为民的立场上,为国家和人民做了很多大大的善事,值得任何一名地球人尊重。此刻,他听鲁丰收无妄责备罗先生,心里不禁有些着恼。

    罗先生回答:“老鲁,我的确答应过你,但计划没有变化快,谁能够保证一生中做所有事情都万无一失?你能吗?”

    鲁丰收立刻回应:“我身为‘鲁门’总管,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得有根有据,绝不轻易答应别人,也绝不轻易毁诺。古人季布一诺,价值千金。我们虽然不能做到季布那样,但至少也——”

    林轩听不下去,轻轻拍掌:“鲁先生,你是在下逐客令吗?如果是,我马上就走,没必要听你在这里指桑骂槐。如果罗先生真的答应过你什么,那也是你们之间的约定,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恚怒令鲁丰收立刻闭嘴,因为在这件事上,的确只有他能解决问题。

    “收起来吧。”鲁丰收下令。

    立刻,那荧光画被卷起来。

    “先不要开灯。”鲁丰收说。

    三个人就这样隐没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大家都是极有耐性的大人物,即使就这样一直坐下去也没关系。只不过,外面的世界正在紧锣密鼓地发酵之中,小事不及时解决,也会变成大事。

    “小小姐患的是什么病?也许我可以见见她?”林轩问。

    他也是医生,深知病人与病人家属的心情。

    “好,我觉得可以——”罗先生回答,但随即被鲁丰收的冷哼声打断。

    “鲁先生,我们现在是在帮你解决问题。”林轩不悦地说。

    “你看没有任何作用,全亚洲的名医都给她看过了。现在,不需要任何药方,我们获得的药方已经有一米厚。如果你不能带我们去找那朵花,其它就什么都别说了。”鲁丰收回答。

    林轩不可能冒然答应别人任何事,但他也知道,罗先生带他到这里来,一定另有深意。

    忽然间,一阵低沉的歌声响起来,就在林轩的对面角落里。

    那歌声出自于一个年轻的女人喉中,时断时续,婉约哀伤。

    听了几句之后,林轩发现,那首歌的歌词全是古文,而曲调也是古调,充满了令人遐思的古意。

    “笃笃,笃笃”,鲁丰收与罗先生两人同时拍打着椅子扶手,为那歌者打着节拍。

    第一次,那女子唱了八句,是《诗经》里面的句子:“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那是《诗经??郑风??骞裳》里的句子,描写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对意中人的抱怨之情。

    等那歌声稍歇,鲁丰收长叹:“清歌一曲也断肠——不知道她唱这么久,又要呕血几升?”

    林轩不解,但同时也明白,鲁丰收就是等他提问题。

    “没错,血不是酒,呕完了,人就死了。”罗先生回应。

    “唱吧唱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果不能永生,那么快乐地速死,也是一种活法。”鲁丰收说。

    稍停,那歌声又响起来,是西汉李延年唱过的一首名曲,只要对古诗词稍有涉猎的人就会知道。

    那歌词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林轩曾经从几位极端的考古音乐家那里听过这首被复原过的《李延年歌》,但那却是从一群年过半百的男人口中唱出来的,呕哑嘲哳,极为难听。此刻,那看不见身影的女子唱得极度委婉,荡气回肠,仿佛黑暗中正有一名绝世女子正在且歌且舞一般。

    这首古歌出语夸张,将所吟咏的美女赞为冠绝当代而且独此一人,其美貌程度竟至看她一眼城邦就会倾覆,再看她一眼国家就会沦亡,实在是将“赞誉”这种技艺推崇至顶峰。

    “美女亡国”之说最早见于《诗经??大雅??瞻卬》,其中有“哲夫成城,哲妇倾城”,说的是男子有才能立国,女子有才毁社稷,意在讽刺周幽王宠幸貌美而好进谗言的美女褒拟以至于亡国。

    两首歌过后,林轩对黑暗中的歌者已经相当感兴趣。

    古歌与现代歌曲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声、情取胜,当听者在黑暗中平心静气聆听时,全身心都会随着歌者的抑扬顿挫而跌宕起伏。

    可以说,那黑暗中的歌者其实也是一名极高明的催眠术专家,正是用这种红尘俗世中难得一闻的美妙声音,不知不觉间攫住了林轩的心。

第六百二十章 黑暗中的歌者

    “不要让她再唱了。”罗先生说。

    “我已经再三告诫她不要再唱,但她就是停不下来。也许,这也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吧?”鲁丰收回答。

    “再唱下去,她只会速亡。”罗先生叹气。

    黑暗中,一股酒香弥散开来,应该是罗先生又开始喝酒了。

    林轩也忽然很想喝酒,因为他心中存了太多事,如果不靠酒精来麻醉、舒散,心上的负累就要把自己压垮了。

    “林先生,如果你不肯出手,她就死了。”鲁丰收又说。

    林轩沉思了一会儿,低声回答:“让我见见她——如果方便的话。”

    鲁丰收、罗先生同时长出了一口气,或许他们就是在等林轩说出这句话。

    “带林先生去见小小姐。”鲁丰收吩咐。

    黑暗中,一只柔软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林轩的右手,轻轻一拉。

    林轩站起来,跟着那人向前走。

    感觉上,他们一起走过了一条约有五十步的长廊,然后左转、右转两次,各行了二十步,便到了一个有着淡淡薰衣草香的地方。脚下的地毯似乎加厚了很多,踩上去极软,没有丝毫的声响。

    整个过程中,那歌声时断时续,一直响着,并且越来越近。

    “小小姐不能见光吗?”林轩问引路的那人。

    两人停住,那人就放开了手,静默站立,无声无息。

    “没有光,如何能看到她?”林轩又问。

    黑暗中,一连串门户开启声响起来。听声音,有十几扇门一起打开,然后林轩就闻到了熟悉的维多利亚港海风味道。

    港岛人对那种味道再熟悉不过,而它又与世界上任何一个沿海城市的气味不同,除了海风、海腥,更夹杂着现代化大都市繁盛发展、欣欣向荣的蓬勃之气,闻到它,立刻让林轩觉得精神一振。

    “就在前面,向前十五步即可。”身边的人低声说。

    林轩听得出,那正是侍奉他喝酒的两个女孩子之一。

    “谢谢。”他极有礼貌地说。

    他向前走,十五步之后,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面向大海的露台。海风迎面而来,脸上微有凉意。

    歌者就在十步之外,那声音仍旧响着,一句接一句,全都是《诗经》里的名句。

    渐渐的,林轩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那歌者一边唱歌一边呕血,实在是一幅极为凄凉又极为绮丽的画面。如果不是黑暗掩盖了一切,观者早就人人震惊了。古今中外有呕血棋局,但这“呕血长歌”还是极少见的。

    “不要再唱了。”在黑暗中站了几分钟之后,林轩忍不住劝诫。

    那歌声停了,但并没有人开口说话。

    “奇怪,如果我们面向维多利亚港的话,应该能看到海上、船上的灯光,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难道这里被布置了某种奇门阵法?”林轩又问。

    他希望对方出声,那样对话才能继续下去。

    时间宝贵,他不可能把时间全都耗费在这里。

    歌者没有回答,只是幽幽一叹。

    林轩的心猛地一震,因为这叹气声听来十分熟悉,竟然像是堂娜发出的。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踏出一步,对着那发出叹气声的地方凝神望着。

    正前方渐渐地亮起来,然后如林轩所料,他看到了遥远的灯光帆影,那正是他熟悉的维多利亚港的夜色风景。

    很快,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足有三十步长、十五步宽的一个巨大露台上,而这露台又被设计为一个巨大的舞台,那歌者就坐在正前方的露台边缘,呈现出一个朦胧的剪影。

    林轩向前走,但刚走了两步,便触到了一层柔软的丝网。

    他伸出手,想拉开那网,走近女子身边。

    “不要过来。”那坐着的女子说,“走得太近,往往就不容易看清楚。就这样遥遥看着,已经足够。世界上有太多事,你越想看清楚、问清楚、想清楚,就越迷茫、混乱、糊涂。所以,保持一种混沌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林轩停下,觉得女子话中极有深意。

    “你说得很对。”他大声说,“但你也许想过,人体内的血液是有限的,像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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