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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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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诡异的“溶化”已经延续到大鹰的胸口、脖颈,最终到达头颅。

    普通的河水犹如盐酸池里的王水一般,再打一个旋,就将大鹰仅存的白骨卷去,不留痕迹。

    丁峻久久地保持那蹲着的动作,心中翻江倒海一样,几乎不能接受这样诡谲千变的现实。

    阮风一会儿扼腕叹息,一会儿顿足捶胸:“早知道,就不让他下水。组织上说,大鹰亲眼目睹了地球的历史变幻,其‘伏藏’价值抵得过藏地所有伏藏师的总和。有他在,我们这一次能改写世界历史,让全球的史学家俯首称臣。还有,大鹰作为流浪地球的‘地心人’,就算不能带领我们去地球轴心,我们也能通过高科技提取他的脑叶记忆,获得一份去那里的活地图……”

    “闭嘴!”方晴陡地大叫。

    阮风吓了一跳,瞪着眼,叉着手,呆愣愣地立在那里。

    “闭嘴,否则就把你扔水里,一起溶化掉!”方晴用力一挥手,脸色也差到极点。

    阮风悻悻然退后,一个人缩到木船一角去,再不敢动弹。

    “嗨,丁峻,接受现实吧。现实最无情,生活永远比小说更戏剧化,不是吗?”方晴展开双臂,迎着丁峻走过去。

    丁峻长叹一声起身,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藏地多风雨,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管英雄还是凡人,都需要一些慰藉,都需要一份依靠。

    船过险滩,顺流向下,远处已经看见村镇的影子。

    阮风蜷缩着睡去,天地之间醒着的,只有丁峻和方晴。

    “由令堂雪幽燕与令尊丁啸天、大鹰与雪拥蓝的两段故事,我联想到香港一部武侠巨著的桥段。小说中,生长在花花世界里的男子爱上了居住于古墓的女子,那女子要他发誓,一生不离开古墓,忘掉外面那世界。对于人类而言,发重誓、毒誓极容易,张口就来,但却没有几个人能一生坚守誓言。在那小说的结尾,男子与女子历尽劫难,遍尝江湖甘苦,最终归隐古墓,不问红尘世事,总算有个令人满意的结局。可惜,现实之中,令尊令堂、大鹰与雪拥蓝却演绎了让人惋惜的人间传奇——丁峻,如果雪晚小姐像雪拥蓝那样,要你长居女城,永不暂离,你会怎么样?你会不会像大鹰那样,为了一个心爱的女子改变自己?”方晴悠悠地问。

    流水之上,映着她的影子。

    她是属于阳光灿烂世界里的女子,影子已经是绝美,她的容颜更胜那影子十倍。

    丁峻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极目眺望远方。

    江湖风风雨雨,世事艰难苦涩,只有善于远眺者,才能活得洒洒脱脱,就像昔日的“亚洲之鹰”罗开、“盗墓之王”杨天那样。

    他是丁峻,未来的不朽传奇,所以永远能够笑看云舒云卷,抛开一切羁绊。

    那未来,那天下,是属于他的。

    一只瘦削的飞飞鹤急速掠过前方的河面,蜻蜓点水般一沉,又振翼高飞,指爪之间,已经攫了一条白花花的细鳞鲢鱼。

    天高任鸟飞,飞鸟任高天。未来,他必将像那孤傲冷峻的瘦鹤一样,一飞冲天——那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2014年4月5日,清明节,山东济南。

第一章 神秘植物

    序

    一万多年前,地中海西方遥远的大西洋上,有一个令人惊奇的大陆。它被无数黄金与白 银装饰着,出产一种闪闪发光的金属,名为山铜。它有设备完好的港口及船只,还有能够载人飞翔的物体。

    ——摘自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对话录》

    以上文字,描述的就是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大陆。据说,后来大陆因地震而沉入海底,一部分亚特兰蒂斯人乘船逃离,最后在中国西藏和印度落脚。这些亚特兰蒂斯人的后代曾在中亚创建过灿烂文明,其中一部分人向西北和南方迁移,分别成为雅利安人和印度人的祖先。

    二战中期,一些纳粹专家宣称亚特兰蒂斯文明确实存在,雅利安人就是日耳曼民族的祖先,并认为雅利安人只是因为后来与凡人结合才失去了祖先的神力。纳粹党头子希姆莱对这个神话传说深信不疑,他相信,一旦证明雅利安人的祖先是神,只要借助选择性繁殖等种族净化手段,便能创造出具有超常能力的、所向无敌的雅利安神族部队。于是,在1938年和1943年,他亲自组建了两支探险队,深入西藏,寻找传说中能改变时间、打造“不死军团”的“地球轴心”。1945年,苏军攻克柏林,克格勃特务部队在德国帝国大厦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名被枪杀的西藏喇嘛,这一切都使纳粹在西藏的秘密行动成为二战中一个难解的谜团。

    那女孩子走进诊所里来的时候,林轩正在看书。

    那是一本香港出版的藏药辞典,其中记载了超过四千种藏地出产的药材,并且将每一种药材的产地、药性、药理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作为一名对藏药有着浓厚兴趣的医生,他每次捧起这本辞典来,就忘记了时间,只是一路入迷地看下去。

    “林医生是吗?”那女孩子问。

    林轩抬头,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皮衣、皮裤、皮靴的年轻女孩子。

    “我是。”林轩放下辞典。

    女孩子气色很好,一双眼睛又大又亮,仿佛会说话似的,透着无穷无尽的慧黠。在藏地,极少见这么漂亮利索的汉族女孩子。林轩由对方口音判断,对方应该是来自香港的。

    “小姐是来看病的吗?”林轩温和地问。

    女孩子摇头:“不,我是来买药的。”

    “要哪种药?”林轩站起来,绕过八仙桌,准备领着女孩子走向对面墙边的药柜。

    他每个月都要进山一趟,胼手砥足,爬高就低,从乱石丛生的崖坡上采药回来,然后一个人晒干、切碎。这些药是免费提供给藏民用的,其药方则来自于阿里地区几大神寺的药师大德们。

    藏地生存环境恶劣,除了诵经之外,藏药是他们唯一能够对抗病痛的倚靠。

    “不,我要的是这种——”女孩子放下登山背包,从夹层拉链下取出一张照片,双手递给林轩。

    时近黄昏,夕阳的光晕映在她的侧面,在诊所地面上形成纤细美好的剪影。

    照片上,是一棵有着墨绿色叶子、赤红色根茎、淡黄色果实的植物。它生长在白雪覆盖的石缝中,以旁边的柔和七星烟盒做参照物,可以判断植物的高度大概在三十厘米。

    真正吸引林轩注意力的,是那样式极为奇特的果实。它悬垂在植物主茎斜伸的枝条上,顶部被一片绿叶覆盖,仿佛给它戴上了一顶墨绿色草帽。叶片之下,竟然是一个近似于坐佛形象的富有肉感的果实。果实的中部、底部各有两条短粗的根须出来,中部两条,左右勾连,底部两条,相互交叠,如同坐佛的双手双脚。

    “我要这种药材,你见过吗?”女孩子问。

    林轩沉吟了一阵,轻轻摇头。

    女孩子露出失望的表情:“真是可惜了,阿里地区好多寺庙的药师都说,你是本地最勤奋的采药人,足迹遍及‘圣湖’玛旁雍措、‘鬼湖’拉昂措、‘神灵之山’冈仁波齐峰。如果世上真的有这种药,你一定见过。可是,现在……”

    林轩满含歉意地摇头:“真是对不起,这种植物我非但没有见过,更是连听都没听过,能告诉我它的名字吗?”

    女孩子苦笑:“如果知道名字,我就直呼其名了,何必如此费力地按图索骥?”

    她疲倦地长叹一声,拿回照片,放进背包里。

    电壶里的水烧开了,壶盖开始“啾啾”地鸣笛。

    “要不要喝杯茶?”林轩不忍心看这漂亮的女孩子如此失望,想给她一些补偿,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到雄巴村来的人,都是远道而来的外地游客,一路风尘疲惫,喝杯茶,至少能暖暖胃,歇歇脚。

    女孩子犹豫了一下,放下已经拎起来的背包,轻轻点头。

    茶沏上,小小诊所里顿时飘起淡淡的茉莉花清香。

    “好茶。”女孩子赞了一声。

    茶是好茶,千挑万选的好叶子,最好的炒茶师傅过手,然后又选了最新最嫩的茉莉花芽来熏。像他抽屉里的这种茶,如果送到京城里去,一斤单价就会过万,而且是一茶难求。

    好茶需要好水来泡,而南面圣湖中就是藏地最好的水。

    当然,好茶也需要好的朋友分享,面前带着倦意的女孩子,就是林轩入藏数年来见过的最美的一个。

    “多谢谬赞。”林轩回答。

    藏民多喝茶砖,味道粗犷,大碗直灌。在这种“朔风烈马”之地生存的人,品不了柔山顺水间培育起来的茉莉花茶。至少在林轩认识的人当中,还没有一个可以品茶的知己。

    茶斟上,斗室之内茶香更是馥郁。

    “不嫌我冒昧的话,可以问那照片的来历吗?拍下照片的人,一定知道植物出处。”林轩问。不过他也能推算到,女孩子并未从拍摄者那里得到讯息,否则就不必在阿里地区挨家寺庙问讯了。

    “拍下照片的人已经失踪了。”女孩子双手捧着茶杯,淡淡地回答,“他是我的父亲——照片是他通过电子邮件传给我的。”

    林轩有些意外,立刻致歉:“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女孩子摇头:“没事,他失踪半年了,我一直都在找他。他使用卫星电话发送电子邮件,电话讯号最后发出的地址,大致就在玛旁雍措、拉昂措、冈仁波齐峰这三点连成的三角形区域内。我确信,只要找到这棵奇怪的植物,就能发现他的足迹。”

    林轩不是一个喜欢吹嘘的人,但他在阿里地区待了三年,终日与藏药打交道,对于藏地的每一种植物都有所了解,却真的没见过结着坐佛果实的植株。

    “也许你该在阿里地区报警或者求助于雪山救险队,他们才是专业找人、救人的,而普通藏民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对于山外来的人有着微妙的排斥情绪,很少能帮上忙。”林轩说的都是实情,因为每年在冈仁波齐峰山里都会走失一些人,最终下落全无,成了无头悬案。这里是雪山,昼夜温差极大,入夜之后山里的温度低至摄氏零下三十度,并且地势复杂,暗沟、断壁极多,高原反应随时来袭,所以任何疏忽,都会让人有去无回。

    女孩子忽然昂起头,傲然冷笑:“救险队?说到登山探险的经验,那些年轻人连给我父亲提鞋子都不配呢!他是——他的名号一提起来,整个西藏地区、尼泊尔、印度、不丹、锡金等地的探险高手们都得低头鞠躬,叫一声前辈。”

    一提到父亲,女孩子的眼中便有了熠熠的光辉。由此可知,那一定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林轩微笑:“失敬失敬。”

    女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骄傲态度,立刻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冷傲迅速隐去。

    “对不起,在我心目中,我父亲是最棒的。不过我也知道‘善泳者溺于水’的道理,所以我做好了迎接噩耗的心理准备。”她眼中忽然溢出泪水,扑簌簌跌落在胸前。

    林轩抽出纸巾递过去,不再开口,静静地陪着她。

    萍水相逢,一盏茶的缘分轻飘得像风中之烛,他并不心存妄想,能跟这女孩子有什么未来的交集。所以,他一直没有问她的名字。

    夕阳退下,暮霭四起,藏地之夜的寒气、风声渐渐聚拢来。

    林轩的小诊所位于阿里地区极物寺旁边的雄巴村,来看圣湖、鬼湖的游客们往往选择在本村过夜。一年到头,村里几家旅馆的生意还算不错。

    蓦地,一辆车子从北面急速驶来,到了诊所门口戛然停住,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之极。

    林轩经常遇到半夜求诊者,对这种急刹车的情况见怪不怪,马上起身迎出去。

    “门巴,门巴(藏语:医生)……”一个穿着半旧藏袍的汉族中年人冲进来,一路叫着,当他看见林轩后,立即换了汉语,“医生,马上跟我走,有人快要死了!”

    林轩退后一步,立即问最关键的问题:“什么病?在哪里?”

    中年人回答:“心脏病,在北边巴嘎乡的旅馆里。”

    林轩毫不犹豫,迅速到了药柜边,先背上老羊皮药囊,然后从药柜里抓了四五包药,全都是治疗心脏病的特效药物。在本地,高山反应引起的心脏不适是常见病,如果抢救不及时,很容易造成心衰并发症,有严重的生命危险。

    “我要出诊,你……”林轩向外走,转头询问那女孩子。

    “我今晚住北边的小旅馆,有机会再聊。”女孩子很懂事,立刻拎着背包走出去。

    林轩来不及锁门,便上了中年人开来的越野车,飞奔向北。

    在路上,他问开车的中年人:“病人多大年龄?有没有心脏病史?什么原因引起的?什么症状?”

    中年人一问三不知:“我是旅馆的人,只负责来请医生,不了解情况,只知道犯病的是老人。”

    从雄巴村到巴嘎乡仅有十公里路程,车子开得极快,十分钟即到。

    那是一家汉族人开的旅馆,门口的牌子上用中文、藏语、尼泊尔语、英语写着“阳光旅社”的名字。

    林轩下车,旅馆侧门口站着的一个年轻人便迎上来。

    “病人在哪里?”林轩问。

    “在后面。”年轻人低声回答,然后领他进侧门右转踏入走廊,走了十几米后,又有一个年轻人迎上来,接替自己的同伴,带林轩向里走。

    林轩有些奇怪,因为这种迎接方式像是军人之间的“换岗”,根本不像是寻常的病人家属。

    最后,年轻人在旅馆角落里最僻静的房间门口停下。

第二章 二战探险日记

    “那地方就在神山里,这还用问吗?”房间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冈仁波齐号称为‘神灵之山’,不仅仅是供藏民们磕头朝拜的,肯定还有其神秘之处。这里是西藏、尼泊尔、印度三地民众公认的世界中心,我们已经到了山脚下,还等什么?当然是立刻登山,去找那地方!”

    他的声音刚落,一个女子冷冰冰的声音接着响起,使用的却是日语。

    林轩静静地站着,目光微垂,望着胸前的药囊。

    他曾是香港大学的文史哲类高材生,在英语、日语、德语、法语上的造诣都不浅,到达西藏后,又自修了藏语、尼泊尔语、新疆维吾尔语,除了太晦涩的那些词汇外,普通会话、阅读都没问题。只是,他的外表总是给人温和淡定、波澜不惊的感觉,行事极其低调,没有人知道他竟有如此深厚的内涵。

    “如果那里很容易就被人找到,当年的轴心国三大元首还需要费那么大力气数度派人入藏吗?愚蠢,愚蠢,愚蠢,简直愚蠢透顶。”那女子说。

    又有人插话进来,仍然是汉语:“不要急,不要吵,我们已经到了这里,手里又握着最关键的一张王牌,很快就有结果的,大家多一点耐心好不好?樱井大师,论起追踪和搜索技艺,你麾下的猿飞族忍者无人能及。他们什么时候到?”

    那日本女子回答:“很快,很快。”

    第一个男人又怒冲冲地叫起来:“很快很快,你在尼泊尔加德满都的时候就说很快,现在都到神山脚下了,他们还没露面。嘿嘿,都说大和民族的精英遵时守诺,我看未必。好了,我明天早起就带人进山去,先溜达几圈,看有没有线索——外面是谁?是把医生请来了吗?”

    年轻人躬身,恭恭敬敬地回答:“是的。”

    门里的人便说:“请他进来吧。”

    年轻人推门,请林轩进去,然后从后面带上门。

    房间正中,点着一个紫铜的木炭盆,盆里的炭燃烧得正旺,把围着炭盆的三个人的脸映得红扑扑的。

    “是雄巴村的林医生吧?请到这边来。”一个披着黑皮大衣的瘦高中年人起身,脸上带笑,推开了左侧套间的木门。

    另外两人,一男一女,隔着炭盆面对面坐着,都寒着脸,不看林轩一眼。

    林轩跟着进了木门,炭盆旁的女人突然用生硬的汉语说:“问他一下,懂不懂德语?”

    瘦高中年人立刻问:“林医生,你懂不懂德语?雄巴村是旅游胜地,经常有德国游客来,你是不是懂一点点?”

    林轩感觉到,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仿佛三把尖锐的钩子,要将自己身体的里里外外钩开来,查个遍。

    他轻轻摇头:“不好意思,我从内地来,只懂得一点点英语和藏医,其它语种,丝毫不懂。”

    “真的?”中年人追问。

    林轩平静地点头,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我只是个医生而已。”

    中年人大笑:“好吧好吧,请进请进。”

    里间的灯光极其昏暗,林轩只看到靠着北墙是一张单人床,上面仰卧着一个瘦削的老人。

    中年人说了一句德语:“哈勒先生,我要开灯了。”

    那老人*了一声,放在毛毯外的手臂抬起来,无力地指向林轩。

    中年人开了屋顶的日光灯管,指着林轩向老人介绍:“这位是雄巴村的林医生,他是阿里地区最勤勉的采药人,见多识广,足迹遍及几大高峰。我跟都爷、樱井大师商量过,请他来跟您聊聊,也许很快就能找到线索,唤起您的记忆。”

    那老人又*了几声,用断断续续的德语回答:“给他看……我的日记……地球轴心日记……”

    他的脸和手臂都瘦到极致,皮包骨头一般。灯光下,他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珠散发着迷茫的微光,像两点行将熄灭的烛头。

    “好的,哈勒先生。”中年人答应一声,从床尾拖过一只巨大的黑色拉杆箱,打开来,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大小如一本娱乐杂志。

    “林医生,很抱歉我派去的人向您撒谎了,因为我们这边的事很紧急,必须请您来又怕您推脱,所以就——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亏待有能力的人,您的出诊费加三倍……”中年人笑着告诉林轩。

    林轩摇头:“我不要任何出诊费,只要病人没事就好了。”

    这几年来,他每次出诊无论远近,都没收过藏民们一分钱,只是无私奉献。

    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先看那老人,在老人示意下,把册子递给林轩。

    “林医生,咱先把看病的事放在一边,您看看这册子。我们在寻找一个地方,但哈勒先生年纪太大了,记忆能力严重衰退,明明是去过两次的地方,如今一点也不记得路线。这册子是他当年的日记簿复印件,里面有很多手绘地图。您先看一下,如果有眼熟的,就告诉我们,必有重谢。”他说。

    林轩听懂了中年人与哈勒先生的德语对话,不仅如此,他自己的德语水平远超中年人,只是故意隐藏而已。

    他粗略地翻了翻册子,每一页上都有一段德语日记加一幅简笔手绘画。

    他注意到,日记中出现最频繁的词语是“地球轴心”,而那些图画,则全部是阿里地区的地图和风景。

    他抬起头,望着那中年人:“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因为这些简笔画过于抽象,而这些文字,我又看不懂……”

    中年人立刻回答:“不急不急不急,您坐下慢慢看,咱们有的是时间。”

    他殷勤地替林轩摘下药囊,倒空了里面的药材,然后由大衣口袋里掏出两捆纸钞塞进去。接着,他拖了把椅子放在床边,请林轩坐下。

    林轩对钱不感兴趣,但既来之,则安之,翻开册子,一页页看下去。

    整本册子共二百六十页,图片共有三百三十张,讲述的是一个人从遥远的德国首都柏林到达青藏高原,然后寻找所谓“地球轴心”的过程。大部分文字,都是这个人的思考和呓语,其中每一页都会提到“不能辜负元首的嘱托”云云。

    林轩知道所有跟“地球轴心”有关的事——

    二战时期,德国元首希特勒在1938年和1943年两次下令,批准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亲自组建探险队,深入西藏,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彼时,希特勒手下的占星家、卜巫术师都告诉他,在西藏的某个神秘之地,生活着逃离了“沉没大陆”亚特兰蒂斯的神族。神族们居住在一个名为“地球轴心”的地方,而建立了纳粹德国的“日耳曼民族”就是神族某一分支的后代。

    考察队抵达西藏后,从当地人口中得知有一个名叫沙姆巴拉的洞穴,据说那就是“地球轴心”的入口。谁能找到它,就可以得到一种生物场的保护,成为“刀枪不入”的不死之身,同时能够任意控制时间和事件的变化。1939年8月,第一支考察队回到德国,受到希姆莱的热烈欢迎,并被希特勒亲手授予“党卫军荣誉剑”。第二支考察队是在1943年组建并派出的,但历史上并未有过更详细记载,最终不了了之。唯一能与那支考察队有关联的新闻,是以下这条——1945年苏军攻克柏林,内务人民委员会(“克格勃”前身)军官在德国帝国大厦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名被枪杀的西藏喇嘛。

    纳粹在西藏的秘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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