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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畅情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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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府衙也变得不保险了,早动有先机,晚动失先机,迟早是要将这个主犯归案,还不如趁现在他完全没有防备之时将他一举抓了,省得到时候兴师动众。自己的这个想法在心里重复想了几次觉得可行,再想想现在进去也不怎么合适,不如来个先斩后奏再说。伸手招过那个来报信的衙役,附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边说边从手里拿出一块腰牌,递给了他,吩咐此人按照自己的意思办事情。欧意询的这一出局,呆在书房的两位大人恍若不知,接下来的或许就是惊喜或是诧异吧!捕捉的网就此张开了,这一网这些妄想赚野心钱的人又怎么能逃得过律法的惩治呢?

蔡府,蔡燕磊的院落里,星朗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一说与自家小姐听,蔡燕磊听了苦笑了一下,这个果然很象他的风格,谁让这府里的人都这么相信他呢!这被相信的人欺骗的感觉现在都尝到了,只是还有人还没有警醒。比如赵家两姐妹,比如困惑的自己。他是官场中人,这个她一点都没有想到,以为自己对他彻底地了解了,原来还有这个最大的秘密自己不知道。怪不得能拥有这么一个密室不让人知道,除了自己机缘巧合光顾之外,其他的人一定不会知晓。怪不得那个密室里大部分是本朝的一些律法典籍,还有一些地方日志以及各种兵法之类的,以及一些闲情游记之类消遣的书籍,而市井小老百姓最爱的小说之类的很少看到,有的也只是那么一些个孤本,很少人能看到的孤本。原来这一切都有暗示,只是自己傻傻的,以为是他的爱好,所以也没有过多去关心此等事情。再想到他到蔡府后的神出鬼没,和那个他们见到的女子的情形,哪象个风花雪月的模样,倒真的符合官场中人的做法,这有些可言,有些不可言,而聪明如此的自己,居然也一点没有察觉到,哈,真的是一大讽刺。如今这事情都闹到了蔡府,并将府中的人审的审,押的押,也没有来说一句抱歉的话语,人,更不用说,直接消失不见,真的太爽直了。这个人,这个借道借得是妙,不但目的达到了,这以后的大功劳算起来也是他第一份,为什么,蔡府会招惹到这种人,平地起风波,无端掀起三尺浪,打得府内的人各色表情都有。

煦锦城府衙里的书房里,舒畅和雷瑞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分析着案卷的内容,两个人时不时就一些有分歧的内容争议一番,直到有最后合拍的结果。他们两个人还是不知道刚才欧意询做下的决断,待到一行衙役找不到欧师爷,想想这府里还有两位大人,于是急急前来复命。舒畅和雷瑞天是闹了一头的雾水,他们什么时候让人去将毛大抓捕归案了?什么时候吩咐过让衙差将舒畅安置在那里的女子羁押过来,方便一会的对质审问。联想到刚才一个衙差的举动,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个是欧师爷的杰作,只是没有想到他既然做了却又避着他们,这算是什么呢?怕他们两个大人责怪他擅自做主吗?还是暂时去安排别的事情了?暂时放下这些个疑问,还是吩咐衙差将已经捕获的毛大先前关押在一处和别的犯人间隔的地方,这一幕自然不能让梅天利看到,但是和梅天利在的地方不能太远,中间相隔一个院落就可了,方便到时提人审问。至于那个女子,让禁婆子带到离这里远一点的院落里单独押着,不让她随便走动,免得看到舒畅又闹出什么事情来。关于她的这一切,即使舒畅不说,单看衙差复述她来时那絮絮叨叨说的话语,就知道见了有多麻烦了。一切终于朝着他们期望的方向走了,接下来的只是将案子的前后脉络理顺上报就可以了,当然这一切还得寄希望于随后的审问。最艰苦的日子要过去了,熬过这段艰辛的审问,一切都可恢复原样,过上平缓舒坦的日子了。这是在府衙里的众人的想法,也是舒畅最希望看到的,他真想这一切快点结束呢!

第一百二十六节 落案(上)

今天是值得庆贺的一天,因为毛大突如其来的归案,给这个私盐案子带上了浓厚的一笔。舒畅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通过驿站快马上传到了上官杰那里,没有几天传来的回信只有四个字的密旨:审定回京。三人看到此四字,各人的表情各是不同。欧意询抬头了抬手做了个恭喜的手势祝贺他们两个人马到功成。舒畅摆了摆手说道:“此次回京之前就得先将这里的人先前落案才是,如今我们都没有审完呢!这个庆功还早了一点,不过此次速度得加快了,圣上那里还等着我们将整个案件串起来完结呢!所以我们这个审案,是这个案子完结的关键之所在。我们三个人合议一下如何审理此案。还有那帮假冒顺风镖局之人都得给我守好了,趁今晚他们喝高了回来,一并捉拿归案。”舒畅想起了那帮子让他恨上的人,特别是害得顺风镖局这么惨,连带自己都害上了,凭什么不抓他们回来过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呢?这个天下不是他们这些个触犯律法之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雷瑞天想到一条计策,看着他们两个人,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倒是有一计,我们就在那间空置的牢房里先审毛大,你们也知道这个毛大肯定是不会认罪的,这个时候一定会动用刑罚的。而你们就将梅天利关押在旁边的间房里,只能给他看到毛大的背影,让他看看那种血淋淋的场景。仔细留意他嘀咕什么,必要时给他也来这么一下子,看看他是不是还是和二夫人见时那么镇定。”

“大人的意思是说梅天利见了毛大受刑的样子,心里肯定是害怕的,再说了享受过茶来伸手衣来张口的日子,这些对于他来说就是恐惧了。必要时守着的狱卒吓他一下,看看他吐不吐实情。这就叫攻心之计,呵呵!这次要是再不行,我们就得卷铺盖卷回家了啊!”欧意询一脸调侃的样子接上了雷瑞天的话语,只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紧张的气氛,心态好了,做什么事情都会顺利成功。

舒畅想了想自己虽说是钦差大人,但是这里的一切还是雷瑞天和欧意询是主角,审案什么的都交给他们办理,自己只要在主要的位置上把一下关就好了,最主要的还是审案的结果,他还得将最后的完结案卷通过驿站带给上官杰看,而在上京城牵扯的幕后官员的逮捕,则是他回京后会同沈梦轩之后所做的事情了,那个也是重中之重。上官杰的密旨里也是这么一个意思,那就先行办完这边的事情了。“这个案子不能久拖,不然这里的信息传回到上京城,我们最后的大鱼就能脱钩了。一切都要走在他们前面,现在就去准备,我们开始审毛大。这个人与我们都有一面之缘,彼此之间有了一定的了解,审他绝对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就看我们和他之间谁的气势占上风,谁握有对方最致命的筹码。不如这次换作我出面审案子,我想了一下换一身装束,面上也稍微改变一下,让他只觉得我这人是打哪里看到过,但是又不敢确认的大众化的面孔就行了。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审他,绝对是别外一种侥幸的心理,我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给他一个迎面痛击。两位觉得意下如何?”

“这个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舒大人现在怎么变身成我们看上去不一样的人呢?如果这出成功了,那梅天利那里就不在话下了,乖乖地受审吐露实情吧!要不现在舒大人给我们一个现场展示,如何?如果我们看上去不足的地方,也好适时提出来修改一下,保证我们这次审案的胜利。”雷瑞天对于舒畅的这个想法觉得有相当的可行之处,只是他更想亲自验证一下舒畅是如何让他们识不出他本来的面目的。而对于舒畅的这个提议,他突然想到之前上官杰来的密旨,信中提到过的人也曾经乔装打扮探听过消息,舒畅从上京城过来,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这个情况,说不定一会他的装扮真的会一行惊醒梦中人呢!

舒畅在他们两个人的注目中出了书房,慢慢地踱出了府衙向自己的那个居住地走去,这个地方连接着那间密室,不到非常时候他是不会轻易来这里一趟的,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份更安全更隐秘一些。这里甚至连蔡燕磊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个凑巧进入的密室。进了自己的房子,一门心思走进了卧房,将衣橱的门打开,最上头一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巧的竹木编就的藤箱子,深色的暗纹说明这个东西已经使用了很多年。舒畅将其拿出了衣橱,将上面的锁扣打开,一眼就是他当初在上京城里说书的那身装扮,只需自己再稍加修饰,当初名闻京城的说书人就跃入大家的眼帘。一样的书生装束,只是衣袍更加深阔一些,颜色也要朴实一些,配上那扇子还有拍案时类似于官爷的惊堂木,不就是现场版的审案吗?以这种角色、这种方式接触毛大,他的猜疑心会降到最低点的。再加上自己一些莫须有的故事,拿下他绝对的胜券在手。

待到舒畅转回到府衙门口,守门的衙役拦住了他的去路。看在他们的眼里,一个穷说书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说进就进的?再说了现在是非常时刻,大人们都吩咐过了现在府衙里关押着最重要的犯人,不到最后结案的关口决不允许他们私自放陌生人进府,如果谁违了这条律令,谁就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大家都是明白人,谁敢在这个当口去做傻事,所以舒畅的被拒是显而易见的。当然他不会这么就回转了,他亮出了自己随身所带的腰牌,守门的衙役诧异地再度围绕着他转了个圈看着审视着,他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盗了舒大人的腰牌,转身到这里来冒充了?或许是贼人的阴谋诡计呢?想到这里,他对着自己一起的同仁说了几句话,那人匆匆跑进里面去了,直到雷瑞天他们两人现身,舒畅还是站在府衙门口没有被放进去。

雷瑞天他们听到守门衙役的汇报,也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舒畅居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装扮技术,让已经十分熟悉舒畅的衙役都怀疑他的身份,足见他的方法成功的机会大增,或者说此次他亲审毛大的成功率将会达到百分之九十。这么多熟悉他的人都无法辨识,更何况只有一面之缘的毛大呢?示意守门的衙役恭敬地迎进舒畅,衙役虽然还有点不明白,但是大人既然如此吩咐了,自然有他们让他这么做的道理,两人分列两旁,雷瑞天上前一迎,舒畅就和雷瑞天并排重新进入了府衙的大门。

进入了府衙的书房,三人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坐了下来。舒畅对上雷瑞天他们两人的眼神,笑了笑说道:“想不到此次在这里我还有这个荣幸再度扮演此种身份,我来之前突然想到审毛大最好的方法:那就是你们两个人事先给我编排一个罪名就可以了,事先通知禁卒子以我现在这个身份放我进关押毛大的地方,至于见到毛大后如何做是我的事情了。要狱卒远离我在的地方,方便我和毛大说一些悄悄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就看我的了。”

欧意询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舒畅,这个舒大人真的不简单啊!用力用手鼓掌,边做边说道:“舒大人真的是高明,那一切全拜托你了。我和雷大人就在此静候佳音,如果有什么需要,只需叫禁卒子以抓你问话的方式听候你的差遣,这个事情自然是有我来安排了。舒大人尽管放心,一切后续的工作都包在我和大人的身上。如果到时候有何不妥之处,那么这帐就算在我的头上。”雷瑞天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一边听一边沉思一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也赞同此种做法。

“那此等事情就麻烦两位布置了,现在是否就此事情还有疑问?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那就以滋事生非、扰乱煦锦城秩序的罪名逮捕我吧?我刚才想了一下还是这个罪名好,一个说书人是凭嘴吃饭的,所谓祸从口出,说的就是这个。一会禁卒子带我到毛大的牢门前需说话狠一些,并且对我动一下手脚,这样子才更显得逼真自然。当然这个苦肉计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所受的苦我是不会算在他们这些执行命令的人身上的,就当是我好日子过得太多,尝一下苦日子了,呵呵!”舒畅这番话再度震惊雷瑞天他们两位,看来圣上挑选他担任这个案子的钦差大人确实是有眼光的,独具一格的眼光,任材为我用的眼光。

“唔,这个罪名不错,想不到舒大人对我朝的律法多有研究啊!在下由衷地说两个字:佩服!看来我这个天子封下的天子门生要退位了,这江山代有人才出,今后天元朝的希望都在你们的身上了,圣上真不愧是一代明君啊!识人用人自有一套,我天元朝百姓之福啊!”雷瑞天发出了自身的感慨,他作为第一任的天子门生,前前后后也见过许多年青人的沉沉浮浮,而象舒畅这样子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时势造英雄,一代江山自有杰才出。

“雷大人过誉了,小生和你这个天子门生相比,还差得远呢!圣上在我来之前曾说到要我多多和你交流,多多和你学习,有你在,这个案子何愁不破?再说说你身边的欧师爷,有这么好的搭档,做什么事情都省力不少,我曾也听言说是雷大人你慧眼识英雄,看来天子门生不愧为天子门生,岂是我等能小视的?话也说了这么多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两位安排了,我现在唯一就想着见毛大,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舒畅也回应了一些客套话,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言是由衷的。

“那好,就先委屈一下舒大人了。”雷瑞天再度看了一眼一身不同以往的装扮,转向守着书房门口的衙差吩咐道:“来人啊,将此犯人押解到毛大处,看看他是否还不老实交待?也让他见识一下拒不承认、妄想逃脱律法的惩罚是什么样的下场?”衙差快步走进了书房,雷瑞天看了一眼舒畅,对着衙差的耳边说了几句,语毕,衙差就带着舒畅往毛大的关押处去了。看着离去的身影,欧意询对上雷瑞天的眼神,竖了一下大拇指,又做了一个动作,两人相视对笑,笑声远远地传到了舒畅的耳朵里。“押解”着的衙差分明看到舒畅的脸上浮现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不象是要进牢狱之人的表现。

第一百二十七节 落案(下)

这是一间四周封闭的牢房,偌大的空间里除了透气的窗子外除了墙壁还是墙壁。相邻之间的牢房唯一能够看到的铁栅栏都有铁将军把守着,它们的钥匙全在负责这牢门的狱卒头子手里。在舒畅进这门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狱卒头子看到舒畅的装扮,又给他装饰上了虚假的伤痕,一条条地挂在他的身上,很是明显。左看又看没有什么破绽之后,将其交给一位外表看上去有点凶巴巴的狱卒,并给他锁上了铁链子,示意舒畅走路迟缓一点,一拖一步地走,就如刚受刑不久的犯人。一靠近离毛大不远的牢房,一个狱卒骂骂咧咧的声音夹杂着一个有点说话含糊不清不断求饶不断说自己冤枉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惊动了正在板床上假寐的毛大。他将自己的身子从板床上快速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传导过来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直到一声咣当,毛大看到自己的牢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浑身伤痕的男子,在其身后的狱卒好似不解气似的,一边还是骂个不停,一边趁此人没有留意脚下,从其背后用力推了一把,那人踉踉跄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无力地将手伸向自己,想要自己扶他一把。狱卒还是当做没有看到,管自己锁了他们的牢门就出去了,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唱着不成曲的小调,和刚才的模样完全相反。毛大暗暗沉思:莫不是这个进来的人是个大麻烦?自己进来时也没见狱卒这个狠样子,看来自己能避多远就走多远,这个尺寸之地,又能避得了哪里去?郁闷啊!自己都这个样子,想要避过麻烦,谁知道今天狱卒会送来这个超大的麻烦进来。既然来了,先摸摸底再说了。

毛大将跌倒在地的舒畅扶起,坐在自己休息过的板床上,此次他是看清楚了,明显是个说书的,怎么会让狱卒这么讨厌呢?“兄弟,你怎么回事情会让他们关进来的?据我所知,关在这里的十个有九个是出不去的。”

舒畅假意咳嗽了一声,话里全是有气无力的:“咳,我。。。。。。我是上辈子欠人家,这辈子要来还,这不,说书说出个官司来,说我说人家家里的私闻。我连这个人是打哪里来都不知道,说人家什么是非啊!可这人就是死赖着我不放,还找来了相关的证人在公堂上咬死了我,你说我冤不冤枉啊!那些人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可他们都说见过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说书的场子被砸了不说,家人也不愿意再见我,也一口认定我肯定做过此事情。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什么东边杀只鹅,西边传成杀个人了,这人人都认定你做过的事情,你即使是没有做过,也会被人认定做过,活活受这种冤枉罪,落得个人人都讨厌的下场。我和这里的大人都说了好多遍了,他们说去查,可一查查出来认定我讲人家是非的居然又冒出来几个,这让这衙门里的大人再也不相信我了,你说说看有我这样子坐冤枉牢的人吗?明明没做过,硬说我做过,看来我这辈子就在这里过了啊!”这话音一落,又咳了起来,声音也嘶哑了许多,身子一动,还没有结痂的伤口裂开,血水又流下来了,慢慢渗透出了他的衣裳。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毛大的小眼睛,他自认为自己的观察术是一流的。看着这个倒霉的说书人,八成是要老死在这牢门里了。再想想自己的处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得去呢?把自己关在这里不闻不问,是最让自己伤脑筋的事情。如果那两个人审他,自己就会有一大堆的法子去应付,说不定就能脱离这个苦海,可府衙那帮人没有这么做。这次,毛大感到无比的烦闷。这里只关了他一个人,空荡荡的地方,偶尔只见到送饭的狱卒,他想问些什么,那个狱卒却对着他咿咿呀呀指手划脚的,原来是个哑巴。如今是来了伴了,却是个穷酸的说书人,还是个这么倒霉的人,和他在一起,说不定自己的好运也到头了。

“咳,和兄弟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进这里来的?莫不是和我一样背,被人冤枉了不成?我就知道,和我同命相怜的人也有,天下乌鸦一般黑啊!”舒畅的声音是有点变化的,不然说了这么久,即使是只听过一次的人,也会有隐约的记忆的。

毛大还是在自己的思量中没有回过神来,等到那人呼吸的热气靠近自己时,他才感觉到。“哦,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我是在想自己的家人,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我?我这里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就象是等着送死一样,好难过啊!”毛大知道自己进来八成和私盐有关,但是他们一天没审就说明他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提审他,他也只得在这里想着他们提审他时怎么回答应付。对于这个刚关进来和自己一起的同仁,他是不会说什么真话的,最多也闲聊几句无关痛痒的东西。

“兄弟还有家人来探望,真是幸福,我是倒霉了,没有人疼也没有人爱,即使死了都没有人送葬啊!兄弟,看你是个实诚人,怎么会进到这里的呢?你总不至于象我这么倒霉吧?不如你趁着你家人来看你的时候让他们去托托关系,早点放你出去,而我呢,也想沾点你的光,只要让我不在这里多呆就行了,等我出去了,我就改行,再也不做嘴皮子的活计了,凭我的一手好字,给人写个信誊个文赚点小钱养活自己就行了。”舒畅顺着毛大的心思摸索着靠近他的距离,等他慢慢放松戒备了,再借机探明他的真话,最后将他绳之于法。

毛大心想一个说书人,最多见的有权势之人也只是那些闲来打发时光来听他说书的有钱人,不象自己,官场上的人也见了,什么狠角色都看到了。这种没有见过大场面之人,自然是不会想到自己做什么生意的。“我呢,在这煦锦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店铺里生意做得比任何一家都红火。也许就是因为这个,遭人妒忌了,冤枉关到此处。和你一样,我也是满肚子的苦水无处诉啊!”毛大一边说一边装作用衣袖抹一下自己的小眼睛,这泪水没见下来,只是干嚎。

“这位兄台,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在下姓吴,大名痴人,这是人家送我的名号,那是因为我醉心于说书,别的东西我一概不爱,要是兄台是个爱听书的,我能和你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会结束呢!兄台既然是做生意的,生意好于别人,那是你经营有道,他们设计使绊子,是他们的错,这个怎么没有人看出来呢?众口铄金,看来咱们两个都是苦命人。”舒畅为自己随意撰造的名字打了个满分,想想自己可是明白告诉你决无此人,你这个精明的人会不会想到呢?

毛大见这个说书的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自己这段日子关下来,外面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笨蛋比自己来得迟,又是个说书的,那个地方品流复杂,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什么自己关心的话题也说不定。“吴兄弟进来时可是这里的名角色,不知道这些天可有什么新鲜的话题没有?我在这里闷了这么久,没有办法知道,不如你说一些与我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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