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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独角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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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不要……求你……不要……】
女人的声音越显微弱，而男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很好，总算安静下来了。
这个梦境逐渐接近了尾声，里德尔的思维也显得安静了下来。
除了一开始睁开了眼确认了周围的混沌与黑暗之后，他就一直闭着眼睛在那片黑暗中似睡非睡，积蓄着力量。
或许因为已经预知到了即将到来的“未来”，所以，在包裹着他的税在渐渐不安摇动着，逐渐变得冰冷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慌张。
即使听到了一直在黑暗中的陪伴着他的，悬浮在上方的心跳声时急时缓，最后变得微弱得细不可闻也一样。
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因为认知到了某样事实。
不过更重要的是明白一点。
出去……一定要快些出去……不加快一点动作的话，就会死在这里的……
不记得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魔力的关系，终于如愿以偿。
似乎被什么东西抱起，温暖的体温带来的时驱不散的困意。
暂时安全了。
因为这样的想法而让思维恍惚了许久，然后凭借意志睁开了双眼，首先印入眼中的是一对充满了绝望和荒芜的黑眼睛。
那里面就像一片干涸的荒原，没有一丝光亮，空空洞洞，深不见底的荒芜寂静，如同黑洞。
【汤姆……】
喃喃的声音，然后那双眼睛中的光芒就那样黯淡了下去。
这是他最后一次听到属于“母亲”的声音。
几乎是在同时，刺目的，属于朝阳的光芒驱散了遮目的黑暗。
明明是阳光，却异常的冰冷。
刺的人眼睛疼痛，干涩无比。
之后，在那刺目的朝阳之中，有什么……
咦？！
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简单的木质房梁——这是在半人马驻地内外侧，靠近禁林内湖泊边上所搭建的临时住所，还有一双正注视着他的，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在灿灿发亮的鸽血红色双眼。
“……啊……”
因为刚从梦境中切换出来，下意识撑坐起身的里德尔觉得似乎过了好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怎么回事？刚刚在梦境的最后，那出现的……是什么？
明明之前完完全全没有梦见过不是么？
好像在记忆深处，有什么明明应该是“重要”的东西缺失了，可是却不明白究缺失了什么。
这种状况让里德尔有种事情超出了掌握而产生的烦躁感，不过眼下他很清楚不是该纠结于这种事情的时候。
原因？
就在于眼下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他的床，此刻正趴在他的枕头边看着他的那个小小的婴儿：“奥帕尔？”
晚上的话，她不是应该在半人马翡冷翠或者罗南那里的么？怎么会跑到他这里来？
什么时候他设在屋子之外的警戒这么不济于事了？而他的戒备心也退化到了有人接近而不自知的程度了么？
这段时间和那群非人生物混久了，果然太过安逸的日子让他的神经变得过于松懈了么？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的关系，婴儿歪了歪头，似乎有点困惑他为什么会叫她的名字，然后眨了眨眼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后，就拽着他的衣服一点一点往他怀里爬。
“……”
有那么一瞬间，里德尔的表情一片空白——或者该说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对。
以前不是没有做过这种梦境，但是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基本上他都要低气压上好久，那种状态根本就是典型的“生人勿近”。为什么这个小婴儿还能如此大咧咧的往他怀里钻？
或许是因为才只有1岁多一点的关系，所以奥帕尔的动作什么的还不是特别的灵活，为了防止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她拽掉，里德尔只好直接把她拎起来抱在怀里。
一到他的怀里后，奥帕尔立刻就像是满足了般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再动了。
她不害怕他。
婴儿身体特有的高热还有软软的感觉，就那样慢慢的，像是要侵入心脏般的从怀里渗透了进来，那感觉让里德尔的眸光兴起了一丝波澜，说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想法。
“你怎么会跑到我这里……嗯，罗南和翡冷翠没跟来么？”
目光瞄到了床边窗户那慢慢收回去的魔山虎后，里德尔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奥帕尔会出现在他的床上了——能轻松让魔法植物无条件帮忙的人，除了盖亚之子外还能有谁？
只不过，那两个紧张奥帕尔紧张得要死的半人马竟然会允许她半夜不睡跑他这里来么？
虽然知道奥帕尔可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里德尔此刻只是简单的想要和人说一些什么罢了——无需回应也不需回应，他只是想要确定自己并非一个人罢了。
而对于里德尔的疑问，婴儿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了小手，似乎是想要碰触里德尔的脸。
看到了她的动作，里德尔的眉梢挑了一下，神色微愣间并没有避开。
＇睡不着。然后……感觉到里德尔似乎感觉到冷……＇
温度偏高的小手碰触到了冰冷的面颊后，带来了暖暖的酥痒，而同一时刻，带着奇特透明质感的清冽而干净的声音，就响在了他的思维之中。
！这是……
皱了下眉，注视着正看着他的奥帕尔，里德尔试探的问了一句：“在说话……是你？”
＇啊？里德尔能像植物那……＇
随即就看到奥帕尔仿佛被吓到了一样的急忙缩回了手，那个声音随即中断。
结论显而易见。
只是，被碰触到的皮肤此刻在温暖撤去后，热度丧失后更增加了几许冰冷。
这算是……对于因为身体缺陷而无法说话的“盖亚之子”的补偿么？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思，里德尔抬手握住了奥帕尔的手，再次开口：“你……刚才说感觉到我觉得冷？”
＇嗯……＇
那个声音带着犹豫想起，似乎正在组织着可以表述出口的词语，＇然后，觉得到冷……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里德尔……＇
顿了顿之后，奥帕尔歪着头看着他，鸽血红色的双眼中写满了好奇还有不解，＇里德尔，‘汤姆’是谁？＇
这是，梦境相通？！难道是因为魔力同源的关系？
里德尔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无法遏制的杀意就蔓延上了心底。湛蓝色的眼暗沉了下来，原本握住奥帕尔的手，此刻已经移到了她的颈项上。
被看到了……他耻于回忆但是因为骄傲无法忘记的过去……
＇里德尔？＇
似乎并没有发现已经按压上自己细嫩颈项上的手指，只要微微施力就可以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奥帕尔只是带着担心的神色看着里德尔，＇没事么？＇
——你是笨蛋么？
啊？
——这么浓烈的杀气你都感觉不到么！要找死也不是你这种方法吧！
我知道啊……
——什？！
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被别人知道了，第一个想法都是要灭口吧？区别只在于是否施行而已。
——那你还……
只是，在赌而已。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她就是知道这一次她只能用她的生命来赌博。
结果不外乎两个而已。
死亡，或者……被初步接受。
——你是……笨蛋么？！竟然要做到这一步，那所谓的“家”的感觉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
啊……或许吧。
注视着里德尔的眼角眉梢没有丝毫走样，表现出来的，只是满满的担忧还有疑惑。
＇里德尔？＇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又带着试探味道的轻叫了一声，抬起的手更是再次碰触上了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上，＇没事么？＇
这个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笨蛋么？！
聪明一点的话，只要感知到了他方才的杀意都应该会远离他了吧？！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这样依赖他？！
湛蓝色的眼再次对上了那双干净的鸽血红色的眼后，最后却只是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他不明白。
左胸口似乎蔓延上了什么他所不明白（所遗忘）的，暖而柔软的感情。
明明知道这种感情其实相当的无用……明明只要手上再次施力就可以结束掉这次这个愚蠢的任务，重新得到力量然后回归……明明不应该有这种无聊的想法的……
“……没什么……”
暗色的浮光自湛蓝色的眼底划过，最后重归于沉寂。
原本接触在奥帕尔稚嫩颈项上的手指，最终上移，拂开了她的额发，半侧过脸，里德尔听到了自己带着些许暗哑的声音，“只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人罢了。”
只是为了不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打草惊蛇，所以才放过了这个婴儿罢了。
里德尔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只要以后教育得当，让她知道什么是不该说的事情就好了。
等到时机成熟后，就杀了她夺取她体内的魔力，这样也不会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只是这样。
而已。
No。2 宝剑 随从（正位）
相信看了上面一章之后大家都该知道奥帕尔这个孩子绝对不单纯了吧？
所以，天然呆神马的，都是假象啊假象——让我们为可怜的被假象蒙蔽的翡冷翠还有罗南以及之后的龙套甲乙丙丁们默哀……
顺带一提：其实个人认为，护主的忠犬翡冷翠很可爱，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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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随从（正位）：早熟的孩子。
“奥帕尔殿下？原来你在这里啊。”
带着急切的声音，因为看到了目标人物，终于转成了庆幸与安心。
＇翡冷翠，都说了不用对我加尊称了。＇
因为身高的关系，正趴在长满了耳绒草的舒适地面上看书的，看上去最多不会超过两岁的女婴闻声抬起了头，鸽血红宝石色的双眼看向了正匆匆向她走来的半人马，尚带着婴儿肥的稚气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无奈表情，＇连喀戎和罗南都已经开始称呼我为“小姐”了。＇
不管多少次，听到这种明显能和“盖亚之子”扯上关系的称呼，她都觉得不习惯。
和她此刻还是婴儿的外表完全不符的清冽声音，随着她的注视响在了有着奶白色马身的半人马的思维中。
“可是殿下就是殿下啊。”
对于奥帕尔的要求，翡冷翠却是死活不肯答应，固执的维持着原来的称呼。
＇算了，有什么事情要你特意来跑一趟？＇
心知肚明翡冷翠虽然外表看上去很斯文很和气，但是一旦倔起来可是连喀戎都说不动的个性，所以奥帕尔也没有过多的在称呼上坚持。
“是喀戎族长找您。”
在奥帕尔面前半曲起了前腿，翡冷翠的视线扫过了她正在看的书后，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
《属于森林的魔药辞典》，现在的奥帕尔已经能看懂这样的书了么？
＇怎么了？＇
伸出了手示意翡冷翠抱起她的奥帕尔微微歪了一下头，有点疑惑于他的表情。
“没什么。呃……”
一手稳稳托抱住了奥帕尔，一手将书从地上拾起放到了边上的桌上，入手的重量让翡冷翠有些错愕的打量了一下怀里的孩子，“这本书，奥帕尔殿下是怎么拿到的？”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婴儿能够搬得动的东西啊！
＇是里德尔给我的。＇
因为还是婴儿，所以在集中注意力大半天后，感觉有些困顿的奥帕尔不在意得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有什么问题么？＇
“那里德尔先生呢？”
虽然出于对绮族传统的尊重，他们从没有窥视过那名混血绮族对奥帕尔殿下的教学过程，但是翡冷翠觉得，如果那位混血绮族真得只是采用这种丢本书下来自己却不见踪迹的混账教学方式的话，他真得很有必要向喀戎族长反应一下相应的情况了。
＇里德尔么？他说他要去禁林找点材料制作营养剂。＇
去禁林找材料是不假，不过制作营养剂就纯粹是奥帕尔胡扯了，不过此刻她看着翡冷翠的神色却是看不出端倪的一本正经，＇因为里德尔不方便带奥帕尔过去，所以奥帕尔自己要求找点书看。这样很奇怪么？＇
“奥帕尔殿下，这本书你能理解么？”
完全找不到茬的翡冷翠郁闷了，不过很快他就振奋起了精神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基本上都能理解……不过真要按照书上面进行试验的话，奥帕尔就没有把握了。＇
歪了歪头，奥帕尔露出了苦恼的神色，＇里德尔说现在奥帕尔只要记住上面的内容就可以了，真要进行实际操作，必须要等奥帕尔到了8岁以后，在他的指导下进行。＇
“……”
翡冷翠暂时处于失语状态——这本书就算是他看都觉得有点晦涩，他怀里的孩子竟然告诉她说都能看得懂，而且还能记下来？
虽然知道身为“盖亚之子”，天赋肯定异于常人，但是但是……
这也有点太打击其他生物了吧？
＇翡冷翠也觉得里德尔很过分吧？＇
奥帕尔鼓了鼓嘴抱怨道，＇这上面的步骤又不复杂，奥帕尔觉得6岁就可以进行操作了才对。＇
不，事实上他觉得就算10岁后再动手都太早了。
顶着一脑袋的黑线，深觉得受了打击的翡冷翠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谁都知道魔药制作弄不好就会发生大爆炸，他们的盖亚之子怎么可以置身那么危险的环境之中！
嗯，等下一定要和喀戎族长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在奥帕尔殿下年满10岁之前，一定一定不能让制作魔药的器皿出现在殿下的视野范围之内！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翡冷翠的目的地并非是喀戎的住所，而是半人马驻地的外围，一处专门空出来用来接待外来拜访者的地方。
在那里，喀戎的身边正站着一位又高又瘦，有着长长花白胡子，长长的鹰钩鼻，戴着半月形眼镜，穿着深蓝色、上面点缀着月亮以及星星图案长袍的老人。
这种晃眼的睡衣一样的长袍，就这样穿出来没问题么？
奥帕尔顶着一脑袋的黑线移开了视线，花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的眼角嘴角失礼的抽搐起来。
“这么就是你们的公主殿下么？”
看到了被翡冷翠小心抱来的奥帕尔，那位老者微笑着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喀戎，“老朋友，我可以抱抱她么？”
“这就要看你能否得到她的许可了。”
喀戎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奥帕尔小姐，这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位可敬的人类巫师。你愿意让他抱抱你么？”
＇巫师？＇
像里德尔那样么？
奥帕尔的眼神闪了一下，看向了喀戎，在看到了他肯定的点头后，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被邓布利多从翡冷翠的怀中抱了出来。
看的出来，邓布利多应该很熟悉对待婴儿的方法，至少他托抱起自己的手法相当的熟练。
＇你好，我是奥帕尔，很高兴认识你。＇
被抱入怀之后，奥帕尔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邓布利多的脸上。
嗯？蓝色的眼睛？
不过，没有里德尔的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好看。
“这是……‘传心术’？”
在听到了响在他思维中的声音后，邓布利多的眼中写满了惊愕，随即转过了头，“老朋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盖亚之子会使用‘传心术’啊。”
对此，喀戎只是微笑。
＇传心术？＇
因为听到了无法理解的词汇，奥帕尔疑惑得歪了下脑袋，＇那是什么？＇
“传心术，就是像您现在使用的这种能力。没有出声，却可以让别的生物理解您的意思。”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奥帕尔了，所以邓布利多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奥帕尔的外表上，而是和蔼得解释道，“奥帕尔，您是不是可以和周围的植物或者生物沟通？”
＇是的，这很容易。＇
奥帕尔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有点腼腆的笑容，＇那个，邓布利多爷爷你，可以不用对奥帕尔用尊称，感觉很奇怪呢。＇
“呵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像奥帕尔你这样轻易和别的物种沟通的。”
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邓布利多的眼中写满了惊叹，“没想到盖亚之子竟然是会传心术的心灵语者，难怪会说‘盖亚之子’是大自然的宠儿。”
＇难道没有别人会和动物沟通么？＇
她还以为别的巫师也能做到这种事情，再不济至少也可以像里德尔那样和蛇对话吧？
“有一部分的巫师因为血脉的关系，可以和蛇类沟通，我们称之为‘爬说嘴’，但是他们也只能和蛇类沟通而已——而大部分的爬说嘴，因为血脉的关系而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黑巫师。奥帕尔你的这种天分可是比那更罕见，更强大。”
像里德尔那样和蛇类沟通的巫师？爬说嘴？黑巫师？
眉梢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后，奥帕尔选择性的跳过了某些光听名字似乎就不是好事的话题，转问起了别的事情：＇像奥帕尔这样的“心灵语者”？那又是什么？＇
“那些被传出疑似有传心术能力的巫师，最大的共通点都是对动物和植物极为仁慈温柔，同时也都是自幼吃素；所以大家都相信，这项天赋之所以会出现在他们身上，除了与他们的饮食习惯和善良有关之外，他们本身淡薄名利也有着有极大的关系……”
邓布利多微笑道，“所以说，奥帕尔是一个非常善良而且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啊。”
——善良？真是荒谬……
奥帕尔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响起的嗤笑声。
啊拉，被人这么认为不好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为了自己的目的连性格都能扭曲的人，竟然可以被归为善良……人类啊，果然都是些会相信表面文章的肤浅物种。
我现在也是人类……
——所以我连你一起讽刺了。
……
＇魔法天赋？＇
再次按捺下了想揍人的冲动，奥帕尔再次转移话题。
“因为传心术并不是很稳定的能力，除非拥有者本身的魔力强大，否则这种能力是被随心所欲的使用的。”
似乎是很喜欢奥帕尔的样子，邓布利多很耐心的解释道，“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奥帕尔你可以随意的使用这种能力，说明你本身的力量是极为强大的。”
是这样么？
但是她可以这样随意的和别人对话，是在里德尔的教导之下才做到的。
一开始只能通过身体上的接触才能让别人听到她想说的话呢。
＇原来如此，谢谢你，邓布利多爷爷。＇
虽然在心里撇了撇嘴，不过奥帕尔还是礼数周全的道了谢，揉了揉眼睛后，然后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的喀戎，＇喀戎喀戎，我现在可以回去了么？有点困呢……＇
“当然可以。毕竟也到了中午了。”
对于奥帕尔的要求从来不曾拒绝过的喀戎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翡冷翠，“记得让奥帕尔小姐睡之前先吃点东西。”
“这点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奥帕尔殿下的。”
从邓布利多的怀里小心接过了奥帕尔后，翡冷翠几乎是立刻带着她返回驻地了。
而等到奥帕尔和翡冷翠离开之后，喀戎才转向了邓布利多：“怎么样？阿不思，我们的盖亚之子很可爱吧？”
言语中，骄傲的就像奥帕尔是他的幼驹一样。
“以一名才1岁多的孩子来说，她的思维表现已经可以称为‘天才’了。”
看着奥帕尔和翡冷翠离开的背影，邓布利多的眼神闪了闪，“看起来薇薇安阁下派来的使者真得很擅长教育。不过，就像我们之前约好的那样。等你们的公主殿下11岁时，就让她进入我们霍格沃茨就读吧。因为个体的成长，是离不开同伴的，不是么？”
“诚如你所言。”
喀戎微笑道，“我们的公主殿下，不管去任何地方，都一定会称为佼佼者的。”
只要别误入歧途就可以了。
几乎是在瞬间想起了曾经遇到过的，可以被称为“天才”的存在，邓布利多吐出了一口气。
是他的错觉么？总觉得那名“盖亚之子”身上的魔力波动非常的熟悉，但是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遇到过呢？
将奥帕尔早熟的言行归咎于“盖亚之子”承传的邓不利多并不知道，如果他能多询问一下关于那名混血绮族的相关讯息的话，相当多的事情，都将会变得不一样起来。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奥帕尔殿下很困么？”
带着奥帕尔重新返回驻地后，看着奥帕尔揉着眼睛的样子，翡冷翠放柔了声音低声询问道。
＇嗯，有一点……＇
毕竟现在这个身体还是婴儿，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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