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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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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不清楚两人之间的事,自然站在一旁没说话。
过了几秒,叶老太太强装镇定,她对司机说:“你去寺庙找人帮忙,我坐她的车回去。”
听到叶老太太的话,纪曼青轻笑一声。
她似乎早就料到了叶老太太会答应。
叶老太太一步步走向纪曼青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纪曼青同样坐回了车内。
下一秒,车子启动,往山下驶去。
天光渐暗,今日的天黑得似乎比以往要早。
树林间的风哗哗作响,摇动的树枝犹如活物,狰狞万分。
纪曼青一直没有开口,车子一直驶到了山脚下才停了下来。
纪曼青将车子停靠在一旁,她看一眼外头的天空。
下一刻,她的身子向后靠去,语气嘲讽:“要下雨了。”
纪曼青的话还未说完,雨水忽然而至,寒气席卷而来。
豆大的雨水砸在车上,外面的雨声响个不停。
叶老太太紧抿着嘴唇,她扭过头,看向纪曼青。
话语中她的喉咙挤出:“你是当年那人的……”
纪曼青看了一眼叶老太太,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他的家人。”
叶老太太身体瘫软,她握紧车边的扶手,强稳住身形。
纪曼青眼底酝酿着讥讽:“多亏你还能记得这件事。”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叶老太太立即摇头:“我没有一日不记得。”
她的声音沉痛万分。
纪曼青冷笑一声:“你们不会良心不安吗?”
纪曼青陡然提高了音量,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质问。
叶老太太想要张口,眼泪却先一步落了下来。
所有想要说出的话都凝结成一句。
“对不起。”
纪曼青听到叶老太太的道歉,却丝毫没有动容。
“当年,你生下的那个儿子已经长大了罢?”
叶老太太听到纪曼青提到自己的儿子,立即抬眼看她。
纪曼青看叶老太太有了反应,又接着说道。
“如今,他在上海政府担任重要的职位,生活得极好。”
纪曼青步步紧逼:“对了,还有叶家……”
“叶家是有名的珠宝商,家缠万贯。”
“而你,子孙满堂,缠绕膝下,他们每个人都对你极为孝顺。”
叶老太太的面色一寸寸暗了下去。
“这样,你觉得你还配说这声对不起吗?”
纪曼青冰冷的声音落进车内,和车外的雨声一起,敲打在叶老太太的心上。
叶老太太沉默着,周身的空气似乎变得寒冷极了。
她仍然记得那天晚上。
那夜,和现在一样,同样下着大雨。
雨下得又快又急,风声雨声整夜不歇,窗户被吹得啪啪作响。
冰冷的雨水敲打着窗户,令人心生绝望。
那时,她经历难产,长时间的疼痛让她神志不清。
那晚过后,她一直活在自责之中。
她这一辈子都在后悔那天发生的事情。
纪曼青同叶老太太说完后,启动了车子。
纪曼青履行了方才的诺言,会送她回叶家大宅。
因为对叶老太太来说,回去的路上,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快到叶家大宅的时候,纪曼青减慢了车速。
车子和叶家大宅隔着一条街,车子停在街道尽头。
雨水冲刷着车窗,远远近近尽是苍凉之色。
叶老太太下车的时候,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个女子说过的话。
夜幕降临,天色昏昏沉沉。
她仿佛走在至深至黑的夜里。
“你们这些年过的安稳日子……”
“迟早有一天会被全部收回。”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第276章 第276章
佘佩安带叶楚去见金刀会的人前; 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她希望能够见江先生一面。
佘佩安虽受到叶楚的威胁; 但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她绝不会因先前之事而乱了心神。
江先生要和金刀会合作,并且选择了自己,那他暂时就不会动她的性命。
叶楚同意了此事。
她和江洵商议后,有了安排。
这日; 叶楚带佘佩安去了怀特路上的一家画廊。
车子停在画廊门口; 佘佩安的眼中却是怀疑之色。
她知道史密斯路上的那家古董店; 却不曾知晓这家画廊。
难道这个地方也是暗阁的据点之一吗?
还是说,此人在欺骗自己?
叶楚很快就看出了佘佩安的想法。
她声音一沉:“但凡暗阁有重要的客人,江先生都会在这里见他们。”
佘佩安怔了一怔。
叶楚继续道:“既然我带你来此处; 就证明你值得信任。”
佘佩安思忖一番,她不知道那句话中有几分真; 几分假。
江先生真的在这家画廊中吗?
她是否会受到蒙骗; 而这又会是一个陷阱吗?
见还是不见?
暗阁先前放过自己的性命; 正是为了合作一事。
如果有暗阁的帮助,金刀会的发展一定会更快。
佘佩安很快就做了决定;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叶楚目光冰冷,跟了上去。
当佘佩安正想进画廊的时候; 叶楚忽的伸手拦住了她。
佘佩安扭头看去,叶楚站在那里,表情冷冷淡淡。
叶楚的声线冰冷:“江先生就在里面……”
“但他见不见你,还要看你的表现。”
佘佩安咬牙,克制住她的脾气。
她开了口:“放心; 此事绝不会有人知道。”
下一秒,叶楚立即松了手。
叶楚转过身去,带着佘佩安进了这个画廊。
一走进画廊,就能看见一条漫长的走廊。
走廊的两侧挂着画,顶上亮着灯。
清浅的灯光映照在地面上,将长廊照得清晰。
此时,光线明亮,似乎将所有黑暗照亮。
而佘佩安却始终没有放下警惕,她一直绷紧着身子,从没放松过。
佘佩安心中清楚,若是她想要和江先生达成合作,这一趟非来不可。
但是她不能保证陆愉的心思。
陆愉身份神秘,要是她给自己设下了一个圈套……
佘佩安一直留意着身边的陆愉,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叶楚自然察觉到了佘佩安的动作,她毫无遮掩,任凭佘佩安打量。
画廊里寂静无声,一个人都没有,她们终于抵达了走廊尽头。
经过一扇门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空荡宽阔的房间。
佘佩安心神一紧,脚步微不可察地放慢了几分。
一个修长的身影映入眼中,他站在前方,背对着他们。
四面皆是墙壁,只有身后那条漫长的走廊是佘佩安唯一的退路。
在空旷的画廊中,不安的感觉一点点沁入空气中。
佘佩安眼角的余光掠过,一侧的桌上放着两把枪。
两把枪的枪口全部朝向内侧。
佘佩安看了一眼陆愉,她发现陆愉神色冷静,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场面。
佘佩安瞧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中不免生出退却之意。
这时,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时光逐渐流逝,怀疑和惧意也不断扩大。
下一秒,江洵转过了身。
佘佩安知道江先生是暗阁的首领,从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他现在定是易了容。
但是,佘佩安并不确定她有没有走进陆愉的圈套。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江先生?
佘佩安心思翻滚,而江洵目光平静,淡淡地看着她。
眼底漆黑,如同黑夜蔓延。
这时,江洵忽的开口,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安静。
“我现在给你五秒时间,若你能先我一步拿到桌上的枪。”
顿了顿,江洵再道:“我就给你一个开枪杀我的机会。”
佘佩安胸前一滞,拳头不由握紧了几分。
江洵的声音再次落下:“现在,时间开始。”
江洵话音刚落,佘佩安立即起步朝桌子跑去。
当她的手即将触摸到桌上的枪时,她忽觉额间落下冰冷的触感。
她身子一僵,立即停止了动作。
黑漆漆的枪口抵在了她的头上。
江先生快她一步,拿到了枪。
他举止优雅,没有一丝慌乱,似乎是在做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但佘佩安却如坠冰窖,周身充斥着寒意。
她的疑心尽数消散。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佘佩安的身子控制不住地轻颤着。
方才的那一场较量,输赢早在一开始就判下。
她不可能赢得过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前面依旧放着另外一把枪,但是她却丝毫不敢起旁的心思。
江洵的声音在此刻落下:“你方才怀疑我的身份。”
虽说江洵的语调平静极了,但是佘佩安的心却一下子揪了起来。
佘佩安低着头,转开了视线,不敢直视江洵的眼睛。
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对不起。”
江先生是民国第一杀手。
若是眼前这人不是江先生,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动作,那是一个杀手的素养。
更何况,他已经给了她时间和机会。
江洵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执枪对准了佘佩安。
他极为放松,仿佛完全不担心佘佩安会从他手下逃脱。
“要是你诚意不足,那就……”
江洵的意思是,佘佩安不听从他的吩咐,暗阁就不会与她合作。
佘佩安立即截断了江洵的话:“我会尽快将陆愉安排进金刀会。”
既然江先生会亲自同她会面,这意味着江先生有想和她合作的意向。
对于眼前的巨大利益,佘佩安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况且,江先生只是想将陆愉安插进金刀会,对她并无利益冲突。
此时,她与暗阁的目标是一致的。
只要两方开始进行合作,那么对她来说,她只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江先生和她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佘佩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到江洵和叶楚的反应。
下一秒,江洵和叶楚对视了一眼。
画廊静极了,一切事情都掩藏在沁凉的空气中。
威胁已成,合作已定。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了。
……
翌日。
佘佩安和叶楚去了金刀会的一处香堂。
道上有规定,如果没有引进人开香堂,便不算帮派的正式成员。
佘佩安领着叶楚见了她金刀会信任的手下。
在此过程中,用的自然是叶楚的化名,陆愉。
当然,闵爷并不参与其中,这种场合,他不会到场。
仪式完成,引见结束后,叶楚从佘佩安那里离开。
深长的小巷里,幽暗至极。夏日的阳光掠过这片寂静,仿佛都淡了下来。
莫清寒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前方。
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往前走去。
他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只觉得她的背影纤瘦,脊背笔直。
莫清寒眯眼打量着。
他虽未曾见过此人,却觉得她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莫清寒没有移动脚步,仍看着那个女子。
女子前面走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提着东西。
那人手上的东西有些沉重,再加上他没有注意道路,一时不察,险些要撞到那个女子。
这时,女子状似不经意地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了那个人。
莫清寒眯了眯眼。
他能看得出,那个女子的身手极好,但她却下意识隐藏了起来。
莫清寒牵起嘴角。
似乎有点意思。
莫清寒眸色微动,若是他没有记错,有一个人也是如此。
分明有实力,却要隐藏起来,暗地里在筹谋其他事情。
不知怎的,他竟想起了那个极会骗人的女孩。
莫清寒的脑海里忽的浮现出叶楚的脸,面容清冷,神情冷淡。
清晰极了。
每一次与她的交手试探,两人总是针锋相对。
即便两人面上不显露,言语中却暗藏锋芒。
莫清寒沉默地想着,空气似乎都静了下来。
幽静的小巷里,天光微凉,似乎把那些日光隔绝在了外面,透着一丝冷意。
莫清寒眸色微暗。
如果这女子真是叶楚,她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莫清寒缓缓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叶楚微低着头,径直往前走着。
来到街道上,光线变得灼热,热气漫了上来。
叶楚本在思索一些事情,突然,她察觉到有人靠近。
她的身子紧绷,提高了警惕性。
一道幽暗的声音响起,散在空气里。
“你的东西掉了。”
叶楚一怔,抬头看去。
前面似覆上了一层阴影,一个人缓缓走来,站在她面前。
叶楚的心一紧。
明亮的日光照下,映亮了那人的面容。
竟是莫清寒。
为何他会在这里?
叶楚的手垂下,隐在衣袖里。她握紧了拳,随时准备出手。
她面上神色未变,仍是平静至极。
莫清寒伸出手,手里躺着一支黑色的钢笔,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他看着叶楚,眼神微暗了几分。
这个女人的面容极为陌生,并不是叶楚。
但也不排除她做了易容。
莫清寒开了口:“这支钢笔是你的吗?”
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声音,是否与叶楚一样。
莫清寒神色晦暗不明。
叶楚眼底隐着冷意,她清楚,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莫清寒心思深沉,他做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叶楚瞥了钢笔一眼,然后,她抬起了头。
叶楚没有开口。
空气寂静极了。
她看向莫清寒,摇了摇头,示意此物并不是自己的。
叶楚不再看他,往前走去。
她背对着莫清寒,心里却没有松懈。
叶楚快步走着,离开了这里。
莫清寒没有移动步子,他沉默地站着,注视着她的背影。
他未曾听见她的声音,不能知晓她的身份。
光线寂寂,沉静万分。天幕仿佛暗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压抑。
过了一会儿,莫清寒转身,离开了街道。
离开的时候,叶楚思绪涌动,在思考一件事。
果然如陆淮所猜测的那样,莫清寒因为闵爷,和金刀会走得很近。
这样看来,先前秦骁被贝当路捕房所抓一事,的确是莫清寒的手笔。
莫清寒的势力被架空,此时又与闵爷搭上了关系,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从佘佩安那里离开后,叶楚回了叶公馆。
回去的时候,她脸上的易容早已经卸尽,也换了一身衣裳。
但叶楚停下车时,却发现叶公馆门口有人在等她。
叶楚下车,关上了车门。
丫鬟小跑过来:“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见丫鬟走得匆忙,叶楚问:“怎么了?”
“老太太让所有人回叶家大宅。”丫鬟忙说,“夫人和老爷已经过去了。”
叶楚心下一紧。
难道出了什么事?她记得很清楚,前世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丫鬟继续说:“若是二小姐回来了,就去叶家的祠堂。”
叶楚点头,转身回了车中。
她眉头紧锁,驱车去了叶家大宅。
……
夏日闷雷乍响,天色愈发昏暗。
分明还是白日时分,天空却阴沉至极,滚滚乌云,席卷而来。
叶楚快步朝着祠堂走去。
天已经黑得彻底,眼看着就快下雨了。
去往祠堂的那条路上空无一人,叶家大宅更加寂静。
盛夏燥热散尽,只有远处响起阵阵雷声。
叶楚的步子迈得急,眉目间浮起忧愁之色。
祠堂被笼罩在树影里,沉默地伫立着,一如往常。
她走了进去。
叶家祠堂中安静异常,气氛肃穆。
叶楚的脚步声惊扰了这一片死寂的平静。
叶老太太抬眼看了过来。
叶家人都已经到齐了,是时候了。
“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叶老太太的手捏紧,发白的指节透露了她的紧张。
多年以前,她和叶崇年还没有来到上海。
曾发生过一件令两人后悔终生的事。
他们亏欠过,也试图弥补过。
终究于事无补。
而现在,多年隐瞒的事情就要在叶家众人面前公开。
她的心绪,如同窗外翻涌的乌云。
即便那是无心之过,即使连他们也没有摸清真相,但却造成了如今的后果。
叶老太太开了口。
这时,滂沱大雨铺天盖地落下来。
祠堂外面是如瀑的雨幕,隔绝出一方冰冷的天地。
风雨声猛地砸进了祠堂里,仿佛在窥探着这个秘密。
“我们叶家……”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无法遮掩的沉痛。
“曾欠过一条人命。”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第277章 第277章
同治年间; 叶家还未来到上海; 叶家尚且定居在宜昌。
那时,叶崇年是做运输生意的,负责帮人送货。货物完好无损地送到,就能拿到一笔银钱。
叶崇年有一个好友; 叫林兆安。
林兆安懂几分医术; 但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银钱; 他与叶崇年一同做运输生意。
天光渐暗,夜幕降临,宜昌进入了黑夜。
家家户户歇了灯火; 光亮寂灭,沉入了静谧之中。
这时;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打破了夜的寂静。
叶崇年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人。
叶崇年问道:“你是……”
那人抬眼看他:“我有一批货,想让你送到码头。”
他的背后是漆黑的夜色; 面容隐在阴影里,有些看不分明。
叶崇年:“什么货?”
那人语气平静:“这个你无需清楚,你只要把在明晚把货物送到码头即可。”
那人承诺; 事成之后,会给叶崇年一笔极丰厚的金钱。
叶崇年思索,把货物送到码头后,他直接回来就行。至于货物是什么,并不重要。
叶崇年便应了; 收下了定金。
这时,那人声音重了几分:“你记住一点,不能打开箱子。”
他的眼底浮起一丝寒意:“如果你违反了这一条,交易就取消。”
叶崇年一怔。
或许是这人运送的货物极为隐秘,所以他不想旁人知晓。
叶崇年点头答应。
叶崇年叫上林兆安,和他一起将货物放进了仓库。
翌日晚上。
天幕愈加灰暗,厚黑的云层铺展开来,遮掩了月亮与星光。
空气极为沉闷潮湿,漫着若有若无的水汽,仿佛就要下雨了。
叶崇年和林兆安做好了准备,马车上放着两个黑色箱子。
他们正要出发的时候,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叶崇年,你的妻子要临盆了!”
叶崇年离开家没多久,他的妻子腹痛不止,稳婆来了以后,才知道竟是提前发作了。
叶崇年动作一滞,他转头看向那人:“我妻子要生了?”
大夫说过,这几日就是他夫人的预产期,没想到今日就要生产了。
来的这人是叶崇年邻居,与他关系不错。
邻居神色焦急:“你妻子的情况有些危急,我已经找稳婆过去帮忙了。”
叶崇年焦急地踱着步子,妻子就要生产了,可是今晚他还要送货……
林兆安听见,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他开了口:“这批货我一个人去送罢。”
叶崇年一怔,抬头看他。
林兆安接着说:“我送完货就会回来,你去陪着你妻子罢。”
叶崇年开口:“谢谢你。”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你千万要小心。”
林兆安点头。
叶崇年和林兆安分开,他往叶家走去,而林兆安赶往码头。
两人转身,往两个相反的方向而去,身影隐没在黑夜之中。
浓重的阴霾笼罩在夜空之上,不知何时,就会向地面重重压下。
这时,天空下了雨,雨水砸了下来,冷风灌入马车。
马车沉默前行,四下寂静万分,马蹄踏在潮湿的地面上。
道路变得泥泞,雨水渗透进来,寒意深深。
时间悄然逝去,马车停下,码头到了。
林兆安下了马车,等待接货的人。
漆黑雨幕中隐着压抑的气息,码头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湿冷的雨幕中,脚步声纷沓而至。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林兆安看了过去。
码头上来了一群人。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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