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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道-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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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春分已经是双目盈满泪水:“木姐姐,我是不是很不知惜福?”

人总要等到失去后才会知道珍惜。

林父性子重男轻女,加之原配死后,也没留下个儿子,对这个女儿便很不上心,以至于她小小年纪被后娘欺负的送了命,换上了现今这个春分的灵魂。即便如此,他也不过是将春分早早送入侯府当差避开继母。对她并没有多少体贴关怀,还因为烂赌,时不时找她要钱还债。若非后来春分在老夫人跟前得了青睐,给他找了份还算不错的差事,他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烂赌鬼。

可即便春分凭着一己之力,将一家人都脱出了奴籍,还给了他们一个铺子,过上安定的生活,林父对她也没有多少感激。或许是这个时代的人觉得儿女孝顺父母是应该的,或许也是因为春分从没有将这些事情诉之于口,但他难道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便是那茶肆是木尹楠的,会卖给他们家,也是看在春分的面子,他却从未想过这些。

春分落难的时候,他更是听了继妻的怂恿,将女儿逐出家门。

便是再不求回报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也会冷的吧?

更别提,她前世家庭美满,有一对对自己无比疼爱的父母。

“你是个好女儿,这并不是你的错。想来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你到了这儿,也是希望你天天开开心心的,而不是愁眉不展的记挂他们。”木尹楠道。

说实话,她真是很羡慕的。

联邦没有什么一夫多妻制,但非婚生子女却成了被人们认可的现实。她一出生母亲就跑了,父亲紧跟着上了战场,留下了还在襁褓中的自己。记忆中除了爷爷,从来没有父母亲的模样,只看过父亲的照片。成年之后她曾经试图去寻找过母亲的踪影,但那些传输过来的影像,却显示她早就忘了自己,建立了新的家庭,有了别的孩子。父亲虽然不算抛弃了自己,但他的确也不曾疼爱过她,或者说,没有来得及疼爱。

父爱母爱,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句空的不能再空的话。

这一世的生母,难产而亡,她并不难过,只是有些失落。而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却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即便还在,两人都只是陌路,这也是她不愿意再当陈景然的缘由之一。一个不像父亲的父亲,还不如就当他是个陌生人来得好。

唯独她却有一个好哥哥,总是护着她,哪怕明知道她所做不妥,却也从不苛责。甚至她不愿回陈家,也从未勉强。陈景瑞对她,已然不只是兄长。

都说长兄如父,放在他身上,倒是极为贴切的。

她是因为从来不曾得到所以并不伤心,春分却是因为落差太大而难以释怀。

春分听了木尹楠的话,却是微微一愣。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爸爸妈妈……一定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另一个世界也过得快快乐乐的吧?

忍不住泪盈于睫,扑在木尹楠怀中大声哭了起来,宣泄着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思念和悲伤。

木尹楠安静的抱着她,任由她哭泣。

悲伤总要宣泄出来,才不会成为去不掉的伤口。

在她的哭声之中,木尹楠慢慢说着自己的事情。去掉了时代背景和自己的身份。用淡漠的口吻说出了自己是个没有爹娘疼爱的小孩的事实。她的回忆之中充斥着爷爷的身影,甚至就连哭个不停的春分也能感受道她对爷爷的敬爱和依恋,慢慢哭声便小了下来。

“爷爷是个好人,他肯定在天堂看着你呢!”擦了擦泪花,春分反而安慰起木尹楠来。

“我知道。”爷爷是个好人么?木尹楠勾起了嘴角,是啊,对她来说,爷爷是那世上最好的人了。“他会在天堂,看着我们好好活着,活的幸福快乐。”

“楠儿,我们结拜好不好?”春分突发奇想,笑问道。

木尹楠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不叫木姐姐了?”

“去你的,”春分作势要打,最终却只是轻轻拍了她一下,玩笑道:“叫你占了一次便宜还不知足?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自然是愿意的。”木尹楠点点头。

在这个时代,结拜为异性姐妹也是一件很郑重其事的事情,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开始商量结拜事宜。等到说说笑笑春分面上的泪痕都干透了。木尹楠才提起另一件事情来:“林家那三口人此次进京来寻你,怕是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春分横她一眼,嘟着嘴道:“肯定是知道我在京城过得不错,想过来当现成的老爷夫人,不用理会他们。要是再来,你照样出面打发了就是!”

“没那么简单!”木尹楠摇摇头。说道:“你想,扬州和京城不远千里,他们如何能知道你的消息?别跟我说什么乡邻看见你了。即便看到了又如何?就连老夫人和侯爷都不知道你是如意背后的老板,他们不过区区普通百姓,又是如何知道的?”

听木尹楠分析的头头是道,春分也忍不住慎重了起来,越想,便越是心惊。

木尹楠分析的没错,老夫人进京之后,也只当她是陈景瑞的妾,旁的半句没提。便是老夫人不是贪财之人,但那小吴氏呢?如果老夫人知道,小吴氏便不可能不知道,对他们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瞒着她?

可从头到尾,侯府众人都没有对她表现出一丁点的感兴趣。

这可是一份偌大的产业啊!陈景瑞不在乎,是因为他两世为人,也是因为春分并未亏待将军府,几乎每家店铺,其中都有将军府的股份。然小吴氏那手高眼低的人,也能不在乎?

侯府都不知道,那些乡邻,如何能言之灼灼的说,她是这铺子的幕后老板?

更何况,以前没见他们上京来,她与陈景瑞“分道扬镳”的事情传开不久,便来了。

春分不由警惕起来。

“我估摸着,还是有人见你一个妇道人家无依无靠的却拿捏着这许多产业,眼红了吧?”木尹楠想了想,分析道。

春分点了点头,陈景瑞不曾纳她为“妾”,铺子里经常会遇到一些麻烦事,说是举步维艰也不过分。想来,是那些人以为陈景瑞“厌倦”了她,便蠢蠢欲动了?

不禁蹙起了眉头。

她明面上不可能再仰仗将军府,一个孤身的妇人,的确令人觊觎。

“罗旭真的不错,你不如就嫁了他,好歹是个侍郎,官也不小。”木尹楠显见是与她想到一块去了,揶揄了一句,又正经道:“不过,还是得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兴风作浪,我木家的人,他们也敢欺上头来,真真是胆子太大了。”

春分顿时好笑的瞅着她。

这还没结拜成功,就把她划拉进木家人里头了。

木尹楠,也是个护短的呢!

239 一群蠢货

斩鸡头撒狗血的结拜只存在于虚构的故事当中,桃园三结义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更是有如笑话一般。若是真心愿与他人兄弟姐妹相称,便应该摆上几桌宴席,告诉各路亲朋好友,从此之后,不同姓氏的两个人便是一家人。

就像当初洛宁王妃认干亲,就在扬州大摆席面……不过人家是王妃,她可比不得。

便是已经精简了不少,却还是要有许多事情要做。好在春分买下的宅子中竟然藏着一个老管家,挺身而出替她分担了不少,叫她惊喜不已。问过了才知道,他本是宅子原主人家的管家,只因得罪了女主人,一家人才被连同宅子一起发卖,留在了这里。

春分恍然想起了买这宅子的时候的确是有几张身契一起的,她本以为只不过留下了几个病弱老仆,本着敬老爱幼的想法,也就留下了他们,不想今日,倒是捡了个便宜。

老人姓翁,名叔吉,春分最爱连名带姓的喊他“温书记”,唯独木尹楠听出了那语调上的一丝刻意,总是含笑望着春分。

春分只当她知晓自己小小的恶趣味,却不知道其实她并不知那“温书记”究竟是什么人,只是见她每每都是一副独自捧腹偷笑的模样,这才猜到了几分。

翁叔吉年过半百,一头黑发早早的花白了。他的老伴过世的早,好在给他留下了两个孝顺的女儿,倒也不曾孤苦伶仃过。春分曾见到两个面容相似的中年妇女上门探望过老翁,想来便是他那两个已经外嫁的女儿了。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翁叔这么能干呢?翁叔,你既有这样管家的本事,就该早些告诉我才是。”春分想起自己一开始接手宅子时的兵荒忙乱,便忍不住抱怨道。她总觉得自己没有管理家宅的天赋,譬如这次。若非翁叔主动跳出来帮忙,她恐怕还得操持好段日子才得闲下来。

翁叔笑笑,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春分是个什么样的主子,当然不会自己凑到她跟前去蹭一鼻子灰。他这样的老仆,总是比别人谨慎些的。毕竟要是再碰上一个原主人那样的,他倒是宁可老死就当个粗使老仆算了。

想他当年也过过当管家的风光日子,如今繁华褪去,回归本心,才恍然明白原来一切不过浮生若梦,便不乐意再追逐那些名利——不过一个下人,又有什么名利可言?

有朝一日,打落尘埃,他便是那前车之鉴。

“就你那毛毛糙糙的性子,什么样的人才站在你跟前也跟白瞎似的。”木尹楠近日里似乎跟安心学坏了,吐槽的时候总是一击命中直奔重点,听得春分怪郁闷的。

她只是太忙了,所以才没有留心好不好?

而一切筹备好之后,春分才蓦然想起。她与木尹楠在整个京畿熟识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作为观礼的宾客奇缺成这样,实在有些磕碜。她咬咬牙,给几家和她有交情的商会、店铺,都送了帖子去,不管这些人存了什么心思。至少宴席当日席面上不至于冷冷清清的太过难看。

木尹楠点头称是:“正好可以顺便打探一下他们哪些是针对咱们的。”

身为姐妹,同仇敌忾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

春分愣愣的看着她半晌,只觉得脑袋转不过弯来,她不过是想着场面热闹些,不至于叫人看轻了去,她是怎么拐到打探底细上头去的?

木尹楠白她一眼,说道:“你忘了你让人去打探过他们了?”

她是这么做了没错……但她也忘了。

春分羞愧的低下头。在木尹楠跟前,总觉得自己渺小的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过回头想想她前世活了四十五年,就立时释然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春分便是再蠢也该知道,木尹楠前世肯定不是普通人,她还能去跟妖孽比吗?

想了想,道:“我知道了,回头我就去问。”

木尹楠看看她,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春分多半还是上一世的性子,觉得世上人人平等,周围的人,都跟自己差不多。她派去查事的人,多半都是店里的伙计,这些人也就是稍微精明些,对上那些老狐狸,能问出来什么?

前头林家三口一走,她便让陈景瑞派来保护她的人跟了上去。她一直都知道,大哥不会真的放着自己不管,所以这些人一直偷偷摸摸躲在暗处跟着自己,她不过只是假装没发现罢了。这回她大大方方的把人叫出来差遣,可是把那几个护卫吓了个够呛,本来还以为她不知道呢,结果人家压根就是懒得理会他们。

老老实实听话的出去帮着办差,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木尹楠在春分这儿很安全,压根没有什么危险,他们整天闲着都快发毛了!既然大小姐又吩咐,他们还不一个个的上杆子帮着去做?别说是一群商户,便是官员的宅子,他们也不怕的。

陈景瑞收拢的这批人,都不是正经的护卫出身。他们有些是江湖上的浪荡子,有些则是战场上收服的部下,归拢到一起。这些人对他的本事都极为佩服,是真正能为他所用之人,而光是木尹楠身旁,他便送了五个过来。

只看他这样慎重其事,便知道木尹楠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了。

当然,陈景瑞的想法与这几人并不相同。木尹楠身边看似没有危险,实则危机重重。

原先他并不明白为何父亲和祖母会对自己的妹妹如此冷淡,但踏入朝堂只收,渐渐接触到一些秘辛,却是他前世从来不曾知道过的事情。对于木尹楠有前朝血脉这件事情,他虽然惊讶,却并不改变初衷,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亲妹妹。

或许已经不再是从前想的那样,觉得她是自己重活一世的证明,而是真正打从心底想要疼爱呵护这个小丫头,哪怕她看起来比他还要老成的多。

正因为知晓了这些,他才改变了主意,顺从着祖母让木尹楠离开了将军府。

护卫们自然比那些伙计能干的多,尤其是其中两个原本的江湖人,他们在外头浪荡的时候,多少都知道一些富贵人家的龌龊事,更能够追根究底的追查。而最后禀报给木尹楠的结果,也多半是来自他们两人。等到听了几人的回报,木尹楠差点气笑了。

这件事情,的确是因为春分的产业而起。她虽然在人事上有些单薄,做生意却极有天分,这几年有陈景瑞暗中帮着,竟是大大小小的铺子开了有十余家,还卖了好些“专利”,赚了许多银钱,自然叫人眼红嫉妒。既然铺开了做生意,多多少少会分薄其他商会的利益,不过好在她也知晓木秀于林的坏处,平时十分低调的做人,并没有招惹什么仇家。

这一次,并非商会的人在其中动手脚,而是春分收购的一家酒楼的原主从中作祟。

本来,那家酒楼是因为经营不善,才挂牌出售,春分买下后重新装潢了一番之后,才重新开业的。便是在收购酒楼的时候,春分也没有刻意打压价钱,按理说,这户人家就算不感激她,也不该存了旁的心思才是。

可偏偏,世上就是有那人心不足之人。

那户人家卖了酒楼之后,拿着卖酒楼的钱,租了一个小铺子,重新经营了起来,铺子的位置离的还不远,就在附近,而他们一家人,就住在铺子后面自带的院子里。眼看着在自家手中一蹶不振的酒楼生意慢慢红火起来,日进斗金,而自家的新铺子却还是一样惨淡,不过勉强糊口,这心里,难免就有些不平衡起来。

当然,他们也打听了春分的来历,知道这位林掌柜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倒也不敢做什么。偶有一次,从扬州那边的商会之人许是有人见过春分,在他们那间食肆里头吃饭的时候提起,叫那家人听在了耳中,便留心上了。

近几个月,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春分与将军府没了干系,便动起了心思。春分如今家大业大,他家却家道中落,想要去扳倒她,自是不可能的。不过,那家人有个二十几岁还未娶亲的傻儿子,便不由动起了心思。

在那家人想来,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还被人休了,自家愿意娶她,她能有什么不肯的?他们倒也不傻,并不叫人上门提亲,反而打起了春分爹爹的主意,特意使了钱,拖扬州商会的人回去的时候给林父传了口信。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凡林父点了头,想来这件事也就成了一大半了。

只是没料到,林父等人千里迢迢进了京,连春分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去。

林父被木尹楠赶走之后,那家人当机立断把人接了过去,只消编了一套说辞,林父立时就信了。这个愚昧的男人,还跟那家人同仇敌忾起来,觉得女儿是故意不认自己,是不孝,还打发了一个丫头来唬弄自己。

这次春分与木尹楠宴请宾客,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张请帖,到时候打算亲自出面“揭穿”春分,顺便订下亲事。

“想得挺美的。”木尹楠冷笑一声。

恭敬的立在一旁的护卫也觉得挺无语的,这都什么人啊?一个异想天开的谋算人家一个独身的妇人,一个当爹的却轻易的信了外人,都没长脑子吗?

一群蠢货!

“我不想在京中再见到这两家人,能办到吗?”木尹楠盯着那两人,问道。

“大小姐放心,不过是小事一桩。”

240 小虎报信

吩咐了护卫,木尹楠便将这事与春分说了,她本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她,毕竟有些事情,还要看她自己的决定。

“想让我嫁给一个傻子?”春分气的脸色都变了:“他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他亲生的女儿?”

女儿哪有儿子重要?

木尹楠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你爹未必知道那家人的打算,他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他会不知道?”春分难过的摇摇头,自己的爹自己清楚,若非不明就里,怎么会拖家带口的上京城来?分明就是打算把她嫁了之后好占了这份产业吧!“也是我魔障了……一直以为只要我真心待他们,他们也会当我是自家人,如今,倒显得是我太傻了。”

“傻话,你只是单纯没想太多了。”木尹楠有些怜惜的道:“先前我看你那个弟弟,有些躲躲闪闪的,这事没准儿和他还有点关系,回头我再让人去查查。”

小虎?春分想起这个弟弟来,有些困惑。小虎小时候还挺亲近她的,虎头虎脑的长得也挺可爱,她想着自己前世也没个兄弟姐妹,对他也挺喜欢,待他一直不错,难不成也是个狼心狗肺的?若真是如此,那她真的可以对那家人死心了。

“查吧,好好查个清楚。”春分的眸中透出两分悲凉,七分坚决:“大不了,我就当不认识这家人!”

木尹楠不做声,只是点点头。女子大多容易心软,但若真的狠决起来,却比男人要坚定的多。

哄了春分好好休息,木尹楠走到外间,天色已近黄昏,金灿灿的铺满了整个院落。到了深秋。院子里载重的树木底下堆了一层层的落叶,残留在枝头仅剩的一点儿绿意,也是憔悴不堪。

她和春分,就好像这落叶一样,是无根的浮萍,只能随风飘荡吗?

一时没了困意,正打算出去走走,门房却传话说有人来访。

“要见我?”她挑了挑眉头,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门房低着头,小声道:“是前些日子来过的……小人不知他是什么人,并不敢自作主张。”

“哦?是男人还是女人 ?'…3uww'老的还是小的?”

“是那个书生打扮的少年。”

林小虎?他怎么会一个人来找她?

木尹楠来有些讶异,想了想,对门房道:“让他进来吧……带他去偏厅等着!等等……晚些去请林掌柜过去。让她躲在偏厦里听着,莫让人发现了。”

“是。”

等门房离去了,木尹楠并不急着过去见林小虎,而是先回房呆了一会,这才慢吞吞的往偏厅走去。又问过了待客的丫鬟。知道他一直只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喝茶,不禁挑了挑眉头。

这么气定神闲?

“不知是哪位公子要见小女子?”木尹楠挥退了丫鬟,还未进门便大声嚷道,惹得身后跟着的二妞诧异看了她一眼,小姐平日里绝不会这样说话,这般爽朗明快的样子。倒有些像是林姑娘呢!

屋内的少年闻言,连忙起身相迎,半弓着身子做了一揖:“这位姐姐,是我想见春分姐姐。”

“我不就是春芬?”木尹楠故意曲解他的话,掩着嘴笑道:“我记得你,你上次不是跟着你爹娘来过?都说认错了人,怎么还来?”

少年摇摇头,憨厚的面容上满脸的认真:“这位姐姐。我晓得我没认错人,我真的想见我姐姐。能不能请你让她出来见一见?”

“小书生,是你们认错了,你为何这般固执?”一时之间,木尹楠也拿不准他这是在诈自己,但嘴上,还是一样坚决否认。

少年的面上掠过一抹失望。

“这位姐姐,我叫林小虎,是林春分的弟弟。”少年咬着唇思忖良久,方才开口道:“两年前,我陪着家师进京赶考过一次,那时,我就见到过姐姐了。”

木尹楠知道,大晋朝也是有科举的。有些举子赶考的时候,也会带上自己的得意门生,当做书童,一同进京。主要也是让他们见识一下,日后自己进京赶考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看着少年憨厚的面容,木尹楠倒是想起了人不可貌相这几个字来,看着挺朴实的一个人,倒是个聪明的,居然还被那最看重资质的读书人当成了得意门生。

“那又如何?”面上一丝不露,她皱起了眉头,望着他道。

林小虎叹了口气,他也看出来了,木尹楠根本没有承认的意思。他也知道,人家是怀疑他居心不良,是以才千般防备。想到自己的娘,他也觉得无奈,人家会这样,也不是一日之因。

“其实我来,只是想告诉我姐姐,我没有跟爹娘说过她在京城里的事情。这位姐姐想必与家姐感情甚笃,那还请你转告家姐,让她最近不要露面,我爹娘不知听了谁的蛊惑,非要来找她,我也阻拦不得。还请姐姐转告一声,我回去会劝着爹娘回去的……日后,我也不会再进京来了。”林小虎望着木尹楠的眼睛,毫不闪避,一字一句的说道。

木尹楠这会倒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想来是个聪明人。

“你不读书了?”沉默了一会,她问道。

林小虎苦笑了一声:“我本就是个乡下人,不怕姐姐知道,从前我们一家,都是人家的家生子。若不是托了姐姐的福,我怕连读书的资格都没有。我老师那样的好学问,都没有考中,我这样蠢笨的,还不如早些歇了心思的好。我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劝了爹娘回去,就去学一门手艺,赚钱养家。”

“那你姐姐呢?你们不管她了?”木尹楠又不乐意了,她其实也挺纠结。人家来找吧,总觉得是居心不良,人家干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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