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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道-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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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姐姐呢?你们不管她了?”木尹楠又不乐意了,她其实也挺纠结。人家来找吧,总觉得是居心不良,人家干脆自己关起们来过日子,又觉得他们太无情。

“自然不会不管的。”林小虎摇摇头,道:“姐姐如今过得好,我不想爹娘去烦她,爹娘自有我养老送终。只是我没本事,怕是没办法给姐姐撑腰做主,她在外头,还得自己万般小心。若是有朝一日家姐想回家了,我自然是欢迎的。”

这还差不多,木尹楠满意的点点头。

“小虎……”一声柔柔的呼唤声,夹杂着丝丝难以压抑的情绪在里头,木尹楠一听,便知道坏了。早知道这林小虎这么会说话,她就不该让人叫春分过来听。

这丫头,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摇着头,对着丫鬟们招招手,将她们都带了出去,留了姐弟两人在屋里说话。

“姐!”林小虎眼前一亮,也没注意到木尹楠的小动作,直奔着春分迎了上去:“姐,我总算见到你了!”

“小虎……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不见你的,只是……”春分拉着自家弟弟的手,也有些感慨。她虽然笨,但也感觉的到,小虎刚刚说那番话,是发自内心的。

而且,楠儿其实也看出来了吧?否则她不会一见她出来就主动避开,只留下他们姐弟。

这世上有人能关心自己,这感觉,真的很好。

“姐,你都听见了?”林小虎羞愧的道:“对不起,我没能劝阻爹娘……”

“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春分忙道。

“爹和娘也是为了我……姐你不要怪他们,若不是我不争气,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林小虎说着,却说不下去了。他打小就知道,娘待姐姐并不好,可是姐姐却很疼自己。每次得了空回家,总会给自己带些小零嘴,还会给他塞几个铜板当零花钱,让他在小伙伴面前很有面子。等到长大了,姐姐却嫁了人,本想着自己好好读书,日后考个秀才老爷也能替她撑腰了,可没等他学成,姐姐又和离了。

娘怂恿着爹将姐姐赶出家门,他不是没拦过,可那是他老娘,他又能如何?眼睁睁看着姐姐走了,心里本就满是愧疚了,后来知道她过得不错,这才安心不少。可这回爹娘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是又寻到京城来。

“小孩子家家的,想这些做什么?”春分拍拍他的背,这才发现,弟弟真的长大了,以前那个憨头憨脑的小虎子,已经长成了半大的少年,比她还高了。

又问起他们是怎么上京来的。

林小虎一一老实的说了,又义愤填膺的道:“姐,我跟你说,那家人不是好人,他们那个儿子是个傻子,爹娘也是被他们骗了!你这几日千万别出门,我怕他们坏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我还有什么名声?这事你不必担心。”春分摇头苦笑道:“罢了,不提这事,我自会处理好的……小虎,你还是读书吧,学手艺不是个好出路,那能挣几个钱?大不了姐姐供你。”

“姐,算了吧,我不是那块材料。”他伸手扯扯自己身上的袍子:“这衣裳,穿在我身上总是说不出的别扭。”

“胡说!”春分白了他一眼道:“我还等着你日后考个功名,给我撑腰呢!”

“……日后再说吧!”林小虎却不肯应下,倒像是打定主意不再读书的样子。

春分又劝了几句,见他不松口,也只得作罢。

姐弟两依依惜别了几句,小虎很快就离开了,他其实是偷偷出来报信的,出来太久让人察觉了就不好了。

春分便送了他到后门,又塞了五十两银子,硬让他收下才放他走。

241 再提

木尹楠虽然相信自己的直觉,但还是让护卫去查探了知道林小虎所言非虚,这才觉得松了口气,总算那一家人里面,还算是有一个懂事的。

有了林小虎这个“内应”,事情办的倒是格外的顺利,宴席过后,那家算计春分的铺子很快就挂出了出售的招牌,没几日便拖家带口连夜出了京城。林父等人因银子花尽了被赶出了客栈,在林小虎的劝说之下准备跟随扬州商会的商队回老家去。

春分暗中托了扬州商会的人照应,又背着木尹楠塞了银子给小虎,嘱咐他回去好好念书,日后考取个功名,便是当个秀才也是好的。因着木尹楠先前就为那五十两的事情说过她,这次便不敢再让她知晓,而木尹楠透过护卫知晓之后,也只做不知。

入冬之后,京城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每日院中的积雪都能没过脚脖子。虽说北方本就偏冷,但这样刚刚入冬便下起这样大雪的时候到底也不多见,周边的农田已然都冻住了,眼看便是雪灾,城内不禁人心惶惶起来。

也不知是谁牵引,令百姓们联想到八月十五那一夜皇城上空响起的那一声惊雷,忽的突然就流言四起,说是当今圣上无德昏聩,才会令上天发怒降下大雪,就连下罪己诏都不管用。

皇宫之中,才下了早朝的李长乐黑着一张脸步履匆匆的步入书房,身后的心腹大太监总管黄公公小心翼翼的跟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混账!”站在书案跟前的皇帝,猛地扫落满桌的奏折,昨夜里用了忘了收起来的宝盏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响声,四分五裂。

黄公公小心的避开碎片,到门口喊了小太监进屋收拾,方才亲自提着茶盏。替皇帝倒上一杯枸杞菊花茶,又亲自将散落在地上的奏折收拢起来重新摆放在书案上,方才劝导:“陛下小心碎瓷割了脚,那起子事必然是小人作祟,陛下又何必……”

李长乐不耐烦听他絮叨,挥了挥手手道:“就连你也知道是小人作祟,朕如何不知?可偏偏就是查不出来,岂不是说朕手下养了一群废物?”

天灾本非人力所能控制,原本怪不到他头上来,可先前那一件事情却是个诱因。而他又始终查不出个眉目来,便给了小人可趁之机。不但百姓之中流言四起,就连朝臣都跟着向他施压。

就如他所言,连宫内一个太监都知道的事情,那些朝臣如何能够不清楚?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罢了!也不想想,若非他们李家改朝换代,在殷朝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李长乐自认登基之后也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怠慢。毕竟哪一年没有灾害?前年洪水,去年大旱,他还不是每年都从内库填了大把银子去赈灾?不过是被人一煽动,便个个埋天怨地的,仿佛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一般!

不就是因为这一次内库里拿不出银子来?

这几年国库丰盈,他本以为调些银子出来不过是小事。谁晓得兵部尚书那个老糊涂竟然直接拿着账本上朝!他也晓得连年征战所费巨大,是以前两年都是从内库出银子赈灾,可这次他不过是提了一提。竟直接被自己的臣子给驳了!

最最要紧的,还是那些流言!看样子不像是从外头传进来的,莫非是京城里混进了前朝的那批孽子?皇兄不是说,已经清理干净了么?

怕是冲着那丫头来的吧?李长乐冷笑一声,那丫头如今在京城倒是安宁的很。没了侯府这个后台,她似乎过的更自在了。

她是动不得的。便是现如今没有人知道,李长乐也不想让人说自己连个小丫头也容不下。再者陈景瑞很是疼爱她,还派了人保护。对自己的这个很好用又有几分真本事的女婿,他还是满意的,并不想恶了他。不过一个小丫头,还能翻出天去?因此他只是让人暗中监视着便罢。

倒是李靖和那小孽障,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偏生就看上了她!

嫂子相看了那么多名门闺秀,竟是一个个都被他给搅黄了!

不过,如今看来,这倒是一件好事了。

李长乐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坐下批了一会奏折,命黄公公在一旁伺候笔墨。看了一会,手下突然一顿,抬起头来:“来人,宣洛宁王与世子进宫面圣!”

那一日,两父子面圣之后,直呆到亥时三刻方才赶在宫门关闭前出宫。王爷面色沉郁眉宇纠结,世子爷却是脚步轻快,眸中透出丝丝喜悦,差点没哼着小调一路往回走了。

看着儿子瞬间轻松起来的面容,李长青叹了口气。也罢,这混小子一天到晚跟妻子僵持着,夹在其中的自己过得何其艰难。他本就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却落得两面为难的境地,现如今既然皇上开了金口,儿子又是难得真心喜爱,便由得他去吧!

只是一想到回去要如何跟妻子开口,李长青便一阵头疼,忍不住踹了一脚已经走到自己前面的李靖和一脚:“回头你自己跟你娘开口,老子没工夫管你的破事!”

李靖和心情极好,笑眯眯的应了,他对自家“老子”说的破事可是上心的很,自然要办的体体面面的才是。

过了几日,李靖和高高兴兴的去找木尹楠,这回他也不跳墙也不翻窗了,直接从大门口登堂入室,脸上的欢喜藏也藏不住。

春分见了他这般模样,忍不住问道:“世子爷这事碰上什么好事了?不如说给我听听叫我也乐呵乐呵?”

李靖和笑道:“春分姐姐莫打趣我,你知道了自然也会高兴的,是极好的事情。”

春分一愣,难不成还真有?她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但随即又不屑的撇开脸:“你的事能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拿我寻开心了。”

“跟你没关系,可是跟你那妹子有关系,她的事情难道还不好吗?”

“什么事跟我有关?”姗姗来迟的木尹楠一只脚将将迈入玄关,恰好听了这一句,不禁奇道。

“你来了。”李靖和立时便眉开眼笑,看的春分都直了眼。方才他来时瞧着也是挺高兴的模样,却绝没有现在这般光彩夺目。

对着两人左看右看,心里不禁可惜了一声,本是一对璧人,奈何冤家路窄。

李靖和浑然不知春分正暗自可惜着,见了木尹楠便欢喜的对着她直笑,笑得她都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只要想到这少女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日后便可以天天见到她,心底便满是欢欣,浑然没有想起来,自己压根连事情都没说,就独自高兴了。

木尹楠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倒是见过李靖和傻笑的样子,他小时候一般都这样,可那毕竟是小时候啊!当时看着是很萌很正太,如今却是处处诡异。

“到底是什么事啊?”春分一看李靖和光顾着看木尹楠发呆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问道。

“哦,我都给忘了!”李靖和这才回过神来,正要开口,目光却落在了木尹楠和春分身旁的几个丫鬟身上,想了想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僻静些的屋子吧!”

话都说的这样明白了,春分哪还有不懂的,分明是嫌几个丫鬟碍事。只是他究竟是要说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躲起来不叫人知晓?

到底拗不过他,只得另去了一处偏厅,将下人都赶了出去,没好气的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只见李靖和拉了拉身上的袍子,将笑容一收,一本正经的道:“楠儿,母妃答应了!”

答应了什么?春分与木尹楠面面相觑,还是木尹楠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我们的婚事啊!”李靖和双眸发亮,露出大大的小脸来直盯着她瞧。

“真的?”春分听了,却是一喜,她还以为两人终究殊途陌路,没想到还有这份姻缘!

两人一同向着木尹楠看去,她却并没有露出高兴的模样,反而蹙起了眉头。李靖和心下不禁一沉,小心翼翼的道:“楠儿,你不高兴么?”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嫁你了?”木尹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莫要胡言乱语了,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楠儿,是真的,是皇上金口玉言亲口说的……”李靖和急道。

“皇上?”木尹楠疑惑的望着他,李家和那个木家的矛盾并非是两个家族之间,而是两个朝代不可调和的对立,李靖和是李家的儿孙,而她却流着木家的血液,李长乐除非是脑袋坏了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透着几分诡异。

再者,她并不是不愿意嫁给他,只是,明明两个人的事,却牵扯了这许多,不觉得太复杂了吗?

她喜欢单纯一些的关系,甚至可以无关情爱,只要两个人可以互相依靠,而不是随时可能拆对方的台。

这样的夫妻,不做也罢。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明明当初陈景瑞可是说,皇上直接拒绝了李靖和赐婚的要求。既然当初没有答应,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可不认为,自己不过是用离子激光枪打穿了一座宫殿,会连皇帝的脑袋都一起跟着打坏掉。

更何况……难道金口玉言说了,她便必须从命吗?

她木尹楠,何曾是这么廉价的人了?

242 无条件的爱

“你们聊着,铺子里还有账册没看完,我先去忙了。”春分一见气氛不对,连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没见楠儿的脸色都变了?

不是她没义气……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她这个外人还是别搀和了吧?

不过李靖和也是,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女儿家的婚事,总要征询一下她的意见吧?就这么擅自决定了,谁也不会高兴了。

她一时竟是忘了,这并不是恋爱自由的现代社会,而是婚姻包办的古代啊!皇帝开口更是金口玉言,虽然不能明知赐婚,但这婚事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反过来想想,在这个时代,婚前虽然不禁止男女见面,但能够像他们这样彼此了解最后成为夫妻的又能有几个?到头来,还不是家里人做主,说是哪个就是哪个?

李靖和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他能有勇气和皇帝,洛宁王夫妻抗争,就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春分反倒是看好他们的,她自己已经亲身经历,自然知道要找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夫君有多么难得,木尹楠能遇到李靖和,可以说是她的幸运了。

只是,她也不是很明白木尹楠的想法。听她说起自己的前世时,几乎只提了一个爷爷,似乎她的人生中便只有那个老人一般。父母早逝她是清楚的,那么丈夫和孩子呢?难不成,她到四十五岁还没有结婚么?

在现代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丁克,可毕竟是少数,难道她爷爷会放任她一个人过一辈子?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养成了楠儿这样生人勿进的性子吧?

但愿李靖和能够打动她。

偏厅里便只有木尹楠和李靖和俩个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说话。这样安静的氛围,在他们二人之间是极为少见的。每每遇见木尹楠,李靖和就会不由自主化身为话唠——谁让他的楠儿话太少了点呢?

她总是很安静,淡淡的表情,让人觉得疏远。她好像永远都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总是默默的听着,有时候甚至会让人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很是冷漠。

但是他知道,其实她只是不懂得将自己的关心表露在脸上。从小时候起,她的内敛仿佛是与生俱来,而自从知道了她和春分的“秘密”之后。他也能够理解,也更加怜惜木尹楠。

明明都是同样来自于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春分却看起来天真而单纯。可见她一定被保护的很好,像个不懂外界险恶的大小姐,脸上总是露出大大的笑容,很容易就快乐起来。

反观木尹楠,却截然相反。

这样的人从前过得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只是这么想着,李靖和便觉得内心隐隐作痛。

他想要保护她。

木尹楠却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活动,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些古怪:“皇上前些日子不是连赐婚都不愿意,怎么这么快就松口了?”

李靖和便将这几日大雪之后朝臣的反应说了,笑道:“也幸好是中秋之日那一道响雷劈的及时,不然也不足以蛊惑得了百姓。”

……这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幸灾乐祸呢?他不是说皇帝很疼他么?为什么看到他的皇帝五叔头疼烦恼。他会这么高兴。

木尹楠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李靖和一怔:“什么?”

“八月十五不是雷响,是我去放了个比较大号的烟火。”木尹楠眨眨眼。一脸无辜,她哪里想到古代建筑的防御力这么脆弱,连最低能量的粒子光炮都承受不了,若非她并没有害人的打算,事先调整了角度。不然说不定还会有人命落在她手上。

木尹楠不是和平主义者,但没有一个人会喜欢无缘无故的战争。她对杀人也没有丝毫的兴趣,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而且,她杀的大多数都是虫族。

虽说虫族也有智慧,但毕竟不是人形,说她自欺欺人也好,但总能叫心理有些安慰。

李靖和听了,忍不住张大了嘴,有些双眼发直的望着她。便是他再怎样去联想,也从未想过那件事情竟然会与木尹楠有关!她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又是如何避开皇宫的重重守卫,跑到崇德殿的上头去放“烟火”的?

这事无论放在谁的头上,都不会想的通。

“是陈大哥的人手?”李靖和想来想去,也只有陈景瑞会帮木尹楠干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儿,然而即便是如此,也只不过是能牵强的解释过去罢了。

不料木尹楠却仍旧只是摇头:“我一个人。”

“这不可能!”便是他,也是做不到的!这还是皇宫守卫不防备他的前提下!

“没有什么不可能。”木尹楠轻轻一笑,好久不驾驶机甲,那一夜竟然有种怀念的感觉。若非身体不适,她倒是想大摇大摆的去吓一吓将机甲当做是天神的“凡人”。据说守夜的侍卫当中有人摸黑看了一眼,差点吓出病来,第二日便告了长假。

那流言之所以会传的那么有声有色,如此迅速的传播开来,也多半是他们的功劳。

当然,她现在还不会让李靖和知晓她还有自己的“秘密武器”。在这个用马车代步的世界,能够凌空飞行的机械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她还是能够预料到的。虽然只要她进了机甲在这个时代就等于天下无敌,可她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机甲里面不出来吧?

用安心的话来说,这叫扮猪吃老虎,反正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她不是吗?

李靖和沉默了一会,他知道木尹楠身上有秘密,但完全没有想到,不过只是刚刚触摸到一个边边角角,就会觉得是那样令人难以置信。

“好了,既然是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木尹楠笑道。

她自然是应该高兴的,因为没有从李靖和的眼中看到失望和恐惧,而仅仅是惊讶罢了。

“好,不提。”李靖和也松了口气,他已然知道不该继续问下去,便是问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不愿意说,倒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意。

“那么,咱们来说说这次大雪,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木尹楠看着李靖和,见他就要张口说话,摆了摆手阻止了:“你别说是什么乱臣贼子作乱,我才不相信。”

哪里有那么多乱臣贼子?

李长青的本事,木尹楠不清楚,但她在闽江五年,多多少少也会感受的到。那些不怀好意在寻找她的人一年比一年少,若非还留着一个隐秘的据点,连她只是察觉到,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她大概也会以为他们都被清理干净了吧?

那剩下的一拨人,轻易绝不会露面的,又怎么会因为一场偶然的大雪而冒然出动?

他们如今,可是经不起折损了。

“我本就没打算瞒着你,不错,这一次,是我让人出去宣扬的。”李靖和笑着说道:“楠儿,你放心好了,我必然会明媒正娶娶你过门的!”

明媒正娶……想到这个词汇,在联邦时代早已成了古旧的老“封建”,木尹楠不由觉得讽刺。三媒六聘又如何呢?貌合神离的夫妇还少吗?

不过,有一点她却很是赞同,那就是古代男人至少很少会让外面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就算是生了,也会拎回去当个小宠物养着,比她那个时代把孩子扔给政府的父母要有良心的多了。

她算是运气好的,是大家族的非婚生女,而且还有个喜欢孙女的爷爷。

“你倒是老实。”木尹楠白了他一眼,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而给父母叔叔添乱的儿子,要是让爷爷看见了,一定会大笑三声吧?

爷爷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那种迂腐之人。

就是不知道,若是李长青李长乐兄弟两得知,是不是会气疯掉?

他们满京城寻找的人,如今就呆在同一间屋子里。一个是他们以为不可能的,一个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

“靖和,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与你疏远。”木尹楠忍不住问道,她与他,看似淡淡,实则早就有了若有若无的牵绊。别说他不舍,便是她,也不能一下自己就将他推开。

当然,不推开,不代表就要接受。

其实他们更适合做朋友的,她想。

李靖和低下头,一双温润的额眸子对上她的眼,幽幽的望着:“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瞒你。”

木尹楠眼皮一跳,心跳不由慢了一拍。

这算是告白吧?

他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愿意为了她去做违背孝道的事情。

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除了爷爷,从没有一个人,这样无条件的爱过她。

便是陈景瑞,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楠儿,听我说过故事好不好?”李靖和见她面色怔忪,心头不禁一喜,大胆伸手牵住了她的,拉着她往一旁的榻上坐去。

她的手很小,很软,天气这么沉冷,却也是温热的。

对上他渴盼祈求的目光,木尹楠蓦然心软了。

她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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