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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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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嫂!”他算是这一家子难得单纯的人了吧?还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孩释出善意,木尹楠眉眼里带了几丝轻笑,毫不吝啬的唤了两人一声。

陈景安立时便眉飞色舞了,他不是没有妹妹,光是堂妹表妹就一大把了,但不知怎么的,眼前这个少女,却总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还分外的熟悉。

木尹楠也看了他两眼便转过头去看穆行烟,却不料对上她只是定定望着自己的双眸。

那双眸子,出奇的亮。

这世上,总有些人是特别的。

“烟儿……”陈景安也奇怪,不禁轻轻推搡了妻子一把。

他今年方才十七……满打满算,也只能说是有十八了。

形容上,他还略带稚气,男子总比女子晚熟一些。

三年前定亲的时候,他还是个天真无忧无虑的少年,他从不担心自己的婚事对女色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他愣是比旁人都要迟钝一些——至少寻常人家的少年,十四岁的时候,也许已经有了妻子,最起码,也有了心上人。

他却浑然不觉,平生最快乐的事,就是有的吃不用成天坐在案几前奋笔疾书。

祖母突然说要给他定亲了,对方还是个比自己年长的女子。

原本,母亲和他都是不乐意的可是听说对方是穆国公府的嫡女,母亲马上就变了立场,甚至劝说他接受。母亲说这婚事极好,别看大哥尚了公主,其实还不比自己娶个贵女来的实在。

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要和一个陌生的女子成婚了,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扬州离京城很远,而且未婚夫妻定亲后是不宜见面的,是以,他与穆行烟是在洞房花烛揭开盖头的那一日,才真正看清彼此。

那一日,他才恍然觉得,自己知道心动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穆行烟这样的女子,生的本就如花般灿烂,在京城时就有不少贵族少年围绕在自己身边。她十分有心计,对那些人,一直都保持着距离,又不至于让人反感,而且,还从中琢磨出了一套应对男子的方法,颇为有效。

至少,对付陈景安这样的初哥是绰绰有余了。

能把略有些纯真保守的陈景安,哄得如此亲昵的唤她“烟儿”,这其中的本事,可见一斑。

“妾身失态了。”丈夫的声音,勾回了穆行烟的神智,她冲着他甜甜一笑,温柔可人。

木尹楠看得真切,她回神的那一瞬间,璀璨闪亮的眸子瞬间便变化成了温柔似水般的波光,粼粼的望着陈景安时,能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去。

竟是这样的转化自如,连一点儿的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你老是这样。”陈景安低声说了一句,却马上就笑了起来:“这爱走神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这样不好吗?”穆行烟眨了眨眼,一脸疑惑的问道:“相公你明明夸我可爱的……”

当着外人呢!陈景安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一张脸渐渐染上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这货还是穆行烟吗?木尹楠无语望天,这还是那个曾经连任性都能伪装,能忍常人不能忍的穆家二小姐么?

“如假包换的,亲。”最近从春分那儿学会了淘宝体的安心又开始蹦跶:“而且人家敢肯定,穆二小姐认出您了哟,亲!”

木尹楠无视了聒噪的安心,只当她什么都没听见,包括那对诡异小夫妻的对话,自顾自的说道:“二哥、二嫂,快进屋吧!”

两人点点头,见老夫人等人已经走得快要看不到人影,也就不在大门口多做停留。

院子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左右将军府的空院子多的很,随便捡个院子都能把这一大家子人给塞进去——包括他们带来的下人。

办完这件事,木尹楠便离开了,剩下的自有林姑姑安排,鸳鸯逮不着空向林姑姑询问,只得从木尹楠那儿取了信,直奔宫中。

一点没耽搁的把事情跟李静柔一一禀报。

“你说什么?”李静柔满脸不可置信,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立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心中的怒气盈满于胸:“他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奴婢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是以也不敢留在将军府伺候老夫人,马上便进宫来了。”

“做得好!”老夫人他们总有人伺候的,李静柔并不担心:“不是说楠儿让你捎了信进来?”

鸳鸯忙掏出那封保存的好好的信件,递给李静柔。

李静柔随手接了过来,并没有立即就看。

若不是鸳鸯伺候她多年,早对她的习惯了解的一清二楚,此刻恐怕也不会注意到,她急剧起伏的胸口。

原本就因为生了孩子而显得越发伟岸的胸脯,随着呼吸幅度极大的起起落落。

若是将军回来之后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公主心里只怕要留下芥蒂了。

“你先退下吧!”李静柔将薄薄的信封拍在桌上,对鸳鸯道。

宫女在先前鸳鸯回话的时候就已经屏退,此刻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她主仆二人在。

鸳鸯毫不迟疑的告退,木尹楠既然叮嘱了要烧毁这封信件的话,其中自然有什么秘密,是不方便让旁人知道的。

在这深宫里,最不能有的,就是好奇心。

她能成为七公主的心腹,绝不是心无城府之人。

鸳鸯走后,李静柔死死的盯着那普普通通的信看,似乎只是这么看着,它就会消失一般。

自己的丈夫……竟然还给别的女子也写了信。

她甚至有种立时就将信件撕毁的冲动!

对于女人而言,这一生最在意的,不过是两件事。

一是丈夫的心,二是自己的儿女。

哪怕是再高高在上的女子,也会忍不住落入这个俗套之中。

李静柔是公主,但她也只是个女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将厚厚几页的信纸抽了出来。

“景然吾妹:见信安好否?一别多年,你是越发精灵古怪,竟连大哥都瞒了过去……”

信写的直白简单,让人一看就懂,通篇几乎都是白话,但凡是个识字的,都能看的明白。

从看第一行字开始,李静柔就有些神游太虚了。她是聪明的,是以连愣神的时光都没有,就已经明白了为何木尹楠会叮嘱她看过之后要毁去这封信。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那丫头,未免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欺君啊!

信件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陈景瑞就是用诙谐有趣的语调,抒发了自己对妹妹的思念之情。

看的出来,他们兄妹的感情是真正极好的,好到他从头到尾,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只是担心她是不是过得好。当然,在结尾的时候,也提及了自己和家人,但仅仅是半张纸的内容。

相比起用了几页书写的那些啰啰嗦嗦对木尹楠的关心,那顺带的提及,就显得格外刺眼。

李静柔真正放下心来的同时,又难免有些吃味。

总觉得这个世上,对陈景瑞最重要的不是旁人,也不是自己,只有那个妹妹。

当然,她也明白,这只是自己一时的小性子。

她也开始猜想,那封真正给自己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会不会……也告诉了自己那个少女的真正身份?

李静柔面色骤然巨变。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刚才鸳鸯说的信件遗失事件,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而手中的几页信纸,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

她紧紧的攥着那信纸,心中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按照木尹楠说的那样烧掉,还是拿去给父皇看……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丈夫,对她来说,选择哪一边,都不容易。

木尹楠明明可以瞒下这封信的。

她……是在试探自己吗?

可她知不知道,这种试探,对于她来说,何其艰难。

李静柔目光闪烁,呆呆的枯坐了很久。

良久,耳边忽然传来婴儿稚嫩的哭声。她整个人猛地一怔,犹豫的目光骤然变得坚定起来,站起身,拿起搁在角落的火折子,将信和信封一起点燃。

那红彤彤的火光,映衬着她略显圆润的脸庞,分外妖冶。

204 讨人厌

隔了几日,春分上门来看木尹楠。

“楠儿,一个人呆在屋里做什么呢?”叩门的时候,春分心中掠过一丝古怪。方才叫人通传时,她便已经知道屋里只有木尹楠一个人,可大白天的掩着门还是很奇怪。

二妞和小娇的表情都有些茫然的样子。

她进了屋,就见木尹楠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屋子里的踏上,则斜斜躺了一个美人,一副自在惬意的样子。

“李……”春分下意识的呆住,而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关门,哪怕知道那些丫鬟根本不敢朝屋里探看,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美人:“小王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该死的,谁来告诉她这是神马情况?

“我来看阿楠。”李靖和一笑,这男人就是个妖孽,一举一动都引人入胜,叫人看的目不转睛。便是熟悉他的春分,视线也总是忍不住被他牢牢吸引:“春分姐姐,你也来看她么?”

春分姐姐……这时候倒是晓得叫她姐姐了。

“嗯,”春分慢慢应了一声,别过眼去不看他:“姑娘这是怎么了?”

“练功呢!”李靖和从小也是这么练的,自然对木尹楠的举动了然于胸,又有些诧异的望着春分:“怎么,你不知道?”

她应该知道吗?春分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

木尹楠小时候,也常常缩在屋里头,但那时候连卫嬷嬷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她了!她原先不过是个三等小丫鬟好不好!就是后来,木尹楠提了她的等,也多是让她出去“办事”,贴身伺候的人中她是最忙的一个,哪有机会知道?

“小王爷……是自己来的?”春分懒得回答他,反问道。

李靖和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母妃不会答应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春分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洛宁王妃就算带了他来,也不会让他单独呆在姑娘家的闺房里,还紧闭着门窗。

可是,他未免也太没规矩了吧?不仅私闯将军府,还这么大咧咧的在女孩子家的房里坐着,简直是当成了自己家吧?这要是传了出去,姑娘还怎么嫁人……

额……她差点忘了,木尹楠压根就没那个打算!就算让人知道了,她怕也是不在意的吧?

她的价值观,始终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好在,春分也就是那么想想,心里倒不觉得有什么,就算真有什么,李靖和肯定也是十分乐意负责的,相反,木尹楠乐不乐意“被负责”才是个问题。

“姑娘这样要练到什么时候?”她可不是来看她练这种高难度“瑜伽”的!

“快了,马上就要结束了。”李靖和看了木尹楠一眼,见她睫毛轻轻颤动,知道她已经准备结束了……再说也不能放着他们老这么干坐着不是?

“春分你来了?”木尹楠结束了锻体术的修习,长长吐出一口腹中之气,方才下了床穿好鞋,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无视了躺在踏上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李靖和,冲着春分笑道。

李靖和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丫走的窗户,一进来,她就感觉到了。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中断自己的练习,他要愿意等,自然是会等的,要不愿意,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她的房间,对他来说和自己家有区别吗?

当然,她还是有点不高兴的。不是说不傻了吗?做事还这么毛毛糙糙的,万一她正好在洗澡怎么办?虽然她不像真正的古人一样在乎那些,但也是会有点儿不乐意的。

害羞这种情绪,早八百年她就没有了,倒是因为被人窥探了隐私而产生的愤怒更多些。

“姑娘,您也不警醒些,还好今儿是小王爷,要是旁人……”春分忍不住唠叨上了。

木尹楠摆摆手,真当她会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吗?冲她笑笑:“放心吧,旁人进不了我的屋子。”

也就是说,这位这么大大咧咧的杵着,压根就是她允许的?春分只觉得浑身无力,揉了揉开始狂跳的太阳穴:“好吧,姑娘心里有数就成了。”

“靖和也不是外人,春分你不用这么拘谨的。”听她当着李靖和一口一个姑娘的,木尹楠不觉莞尔:“他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的,说是正太养眼什么的。

“那不一样。”春分摇头,当然不一样了。小时候的李靖和多可爱啊,呆呆萌萌的,性子傻乎乎,长得又可爱,跟木头娃娃似的,整一个萌死人不偿命的漂亮正太。而现在的李靖和,除了一张漂亮的脸外,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位王府小世子了。

她到京城有一段时间了,和这位也没少打交道……看着笑得那么好看的人,肚子里却藏了一肚子的坏水。一开始她还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已经后悔莫及了。

起初她只是觉得,一个人的改变怎么能这么大?在她想来,那个纯真善良呆萌的李靖和,长大了就算变得正常聪明了,也该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明朗美人,哪知道他干脆极端的往腹黑的方向长了?别说是白馒头了,连芝麻馅包子都没他这么可怕。

从原先的喜欢,到后来的惊讶,再到如今的惧怕,春分也说不清为什么。他长得好,总让女孩子们对他频频瞩目,然而真正靠近了,就会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这样的男人……让她还像喜欢个小孩子一样喜欢他,那怎么可能?

“你怎么吓着我们春分了?”木尹楠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李靖和身上,皱眉问道。

从某方面来说,她是很护短的。春分和李靖和,其实都在她的护短范围之内,但若是这两人产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她却下意识的会偏帮春分。

李靖和可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哪能听不出来?

“我哪敢?”面上露出一丝委屈,心里却有些酸意,还有嫉妒。她对一个丫鬟都那么好,当她是自己人,却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木尹楠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管他了,转头看向春分:“春分坐吧!见过老夫人了?”

“见了。”春分点点头,有点不自在的道。她如今的身份尴尬,见了老夫人和小吴氏,反倒不如从前做丫鬟的时候自在。她名义上到底是陈景瑞的妾,称呼就很成问题,只能含含糊糊的混过去。而后又听那小吴氏摆出个婆婆款来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训诫的话,明里暗里都透着想要拉拢她的话,更是从骨子里都透着腻味。

别说她从来没有什么筹谋,就算有,她也不会去投靠她这个不靠谱的夫人啊!整个侯府谁不知道陈景瑞最反感的就是这个继母,不过就是顾全他亲爹的颜面没有做的太过分罢了,她有病脑子残了才会听她的话。

老夫人也不说管管,由着她明目张胆的说,她不是最疼陈景瑞的么?

老夫人她们抵达京城她是知道的,之所以隔了几天才来问安,也就是摆明自己的态度。

恐怕老夫人和二夫人穆氏心里都是门儿清,唯独小吴氏仍旧看不清状况。

侯府这趟子浑水,她是越来越不想淌了。

小吴氏的话,她也就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根本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她有些话说的实在难听,叫她难受的很,因此特意点出她其实是来见木尹楠的,而非他们这些“旧主”。

这会子,小吴氏只怕气坏了吧?

谁让她一来就想从木尹楠手里接过将军府的管家差事?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说什么“不放心叫来历不明的丫头管着”,其实还不是想占便宜?

春分越想越是不忿,又不是陈景瑞的亲妈,她凭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逛逛。”木尹楠一看她脸色,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憋屈的厉害。要不是身份有别,以她的性子,说不准能给小吴氏两个大耳聒子!

“成,我也觉得这府里闷得厉害。”春分当即点头。

李靖和插嘴道:“那我出去等你们,回见!”

他左手在榻上轻轻一拍,身后的窗棂便自动打开了,两人眼前一花,他便消失在她们眼前。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春分瞠目结舌的看着晃荡的窗棂,不可置信的道。

木尹楠笑笑,李靖和本来就有习武的天赋,锻体术练的又好,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不过那隔空开窗的技术,她是不会的,估摸是跟着王府的高人学来的吧?

“这些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她道。

春分听了,跟着点点头,那倒是,别看人家科技不如现代,能人异士却不少。

“走吧,正好去外头吃个饭。”

“不跟她们说一声么?”春分指指东边。

“府里正经主子不在,那几位也不见得待见我,咱们直接走就行了。”木尹楠摇摇头,没那个必要,她去回禀一声是礼数,可是有必要吗?“还是说你想留下跟他们一起吃个午饭?”

春分连忙摇头:“那还是算了。”她还怕消化不良呢!

205 谁才是外人

木尹楠与春分将将离府,就有人把话传到了老夫人和小吴氏耳朵里。

小吴氏就是个唯恐天下不论的主,这世上,除了她自己,就没她看的顺眼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她也嫌她欺软怕硬——却忘了她本也是这副德行。

因此,拉着报信的人,蹭蹭蹭奔去老夫人屋里告状去了。才踏进门,就瞧见自家儿子儿媳正和老夫人笑语晏晏的说着话,一派和乐的光景。

心里的火气不禁又被勾起了一些,当然不是冲着她儿子,也不可能往老夫人身上去,自然只能是她那个儿媳妇了。

她说呢,卫家怎么会好心给她的儿子保媒,还是这么个国公府第的小姐,真真儿的高攀,原来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指望着儿媳妇霸住儿子,靠向老夫人那一边?

他们也不想想,陈景安是从谁的肚皮里爬出来的!

“娘也来了?”陈景安不由自主惊讶的脱口而出,他娘见了老夫人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从来只有躲着走,没有往前凑的,今儿是怎么了?

穆行烟低眉顺眼的跟着丈夫站起来,躬身道:“儿媳给娘亲请安。”

“哼!”小吴氏没给她好脸色看,也不敢当着老夫人的面撒泼,冲着儿子一瞪眼:“你不好好的在屋里读书,跑这儿来做什么?又是那个撺掇的你?”

摆明了就是在说穆行烟不干正事,整日撺掇着陈景安游手好闲。

穆行烟定力颇好,垂着头也不吭声,一副恭恭顺顺的模样,带着丝丝委屈的神情,瞧着就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反倒是陈景安皱了皱眉眉头,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开口替妻子辩驳:“娘,儿子早就温好书了,就是觉得累了,才拉着烟儿来祖母这儿坐坐!”

倒是叫的亲热!好一个狐媚子,这才嫁过来一年,就把她的哥儿给死死拢住了!

小吴氏越想越气,就越看穆行烟越不顺眼,却忘了当年定亲,也是她自个点头同意的!穆行烟自从嫁给陈景安之后,一直行为低调,对这个婆婆也颇为容忍,这会子她哪里还想得起来人家娘家门第高?张口就要再说。

“好了!”老夫人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口气颇为不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小吴氏愕然:“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媳妇自然是……”

老夫人冷笑打断她的辩解:“你进门来张口就是骂儿子,可曾给我请个安问个好?这是为人媳妇该有的样子?我看你是早就不待见老婆子我了吧?那也好,瑞哥儿早就有意让我这个老婆子进京养老了,这回我就顺了你的意!回头我就把府里的差事给了景安媳妇,让你也尝尝当老夫人的滋味!”

“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吴氏顿时傻了眼,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气愤,额头渐渐渗出汗珠,面上更是流出几分委屈来,憋红了眼抹着帕子道:“媳妇何曾说过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让老爷知道了,媳妇怕是要冤死了!”

她还知道怕?老夫人冷眼瞅着她惺惺作态,一副马上就要垂泪当场的模样。她就是吃定了俊儿怜香惜玉的性子,才这么有恃无恐吧?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是心肠软,但也孝顺,但凡是自己说的话,他从来是深信不疑的。

小吴氏也是知道的,她在陈俊跟前,撒泼耍赖都没有用,人不吃这一套。也就这一百零一招能给自己博点同情分,但对上老夫人,效果也有限的很。

方才确实是她糊涂了,显是被那两个没规矩的东西气的狠了,又在屋里见了一出祖慈孙孝的戏码,这才肝火上头一时忘了规矩。这要是让陈俊晓得了,少不得又要冷落她几日。

她故意拿着照顾小少爷的由头拿捏着陈姨娘不让她跟进京里来,可不是为了独守空房的。

一边装着抹眼泪,一边软下了声调:“娘,媳妇也是一时糊涂,这不是听人说了件事,给气坏了,急忙来找娘来商量,这才失了分寸……”

老夫人能吃她这一套?显然不可能!多年婆媳做下来,小吴氏是个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整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你说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能气成这样!”

她知道?小吴氏愕然之下,都忘了抹眼睛了:“娘,她们不过是两个外人,竟敢不把咱们这个主人家放在眼里,出门连说都不说一声,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倒是好意思说。

老夫人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冷意:“主人家?你当这儿是扬州?这可是瑞儿的将军府!且不说那木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便是春分,人也是瑞儿正经的妾氏,人家要出门,还用得着跟你报备?”说白了,在这儿,他们才是客人!

就算木尹楠也是客人好了,可那也是七公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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