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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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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勉强堆起一个笑容,“就是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永寿宫原来的宫女供称,说是静妃让她将三阿哥病时穿过的衣物给四阿哥用上……”
顺治的眉毛皱了起来,“竟有这样敢诳言的奴才?皇后将那人如何发落了?”
皇后脸上的粉已经盖不住她的脸色了,声音也很僵硬,“此事还待详查之后才好处置发落吧?”
皇后很郁闷,非常郁闷。
她那项很严重的罪名,被皇帝轻描淡写地说:“交与内务府细查吧,奴才心怀不满诬赖主子的事情多了,皇后无须太劳心劳力。”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让喜月快扶我到里面躺着去。
喜月巴不得如此,上来二话不说扶着我就走。她那手劲动作,哪像扶啊,简直是把我挟着抱着,由不得我不走。
外面皇后还和皇帝争执,但是厚厚的门毡一放下,又进了内室,就听不见外面在说什么了。
进了屋,喜月把我当成件易碎品似的先搬到床上,给我褪了鞋子和外罩衣裳,拉开被子盖住。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非常细致温柔,做完这一系列事,马上脸色就变了。
不过她嘴唇哆嗦了几下,咬咬牙居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脸色非常难看,坐在一边胸口起伏得厉害。
我反而觉得很平静,一点气愤恼火的感觉都没有。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好像被诬陷的不是我,被攻击的也不是我……那些都是与我无关的事情。
喜月恢复得很快,脸一抹,跑出去偷听。我坐在床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其实我应该担心吧?皇后和景福宫那位站在一条阵线上,而且还拿得出有力的物证加人证——但是宫里面当家做主的并不是皇后。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才称霸王。太后老人家硬朗着呢,皇帝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皇后的时机也没瞅准……我抬起头来,有点疑惑。
是她没找好时机,还是有人故意让她找不好时机呢?
喜月正好轻手轻脚地又退进来,不等她开口我先问:“是你叫人去通报皇上过来的?”
她摇头,“哪能啊娘娘,就算我叫人去通报消息,皇上也来不了这么快。”
说的也是。
喜月又想开口,忽然间脸色一整,肃立站好。果然外面有人一揭帘子走了进来,喜月很有眼色地行礼。顺治挥了一下手,喜月更有眼色地马上就退出了屋。
顺治一副很熟的样子,坐在床边上,“还好朕来得及时,不然你这会儿恐怕已经被带到旁的地方去了。”
第四部分 第133节:第二十八章 未遂的故意杀人罪(3)
我很想像前两天一样板着脸给他看,不过想一想他刚才也算赶风冒雪地跑来给我解围,就点了一下头。
“你现在可不能随便下地,更见不得冷风。哼,倒是挑了个好时候。”
我心里实在有疑问,不吐不快,“皇后走了吗?”
这是这些天来,我开口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所以这句话问出来,他根本没想起来回答,反而抓着我放在被子上的手,脸颊贴在我的手背上,半天一个字也不说。
好吧,我忍。看样儿人是已经让他给打发走了,我这话纯粹是多余问。
“皇后说的人证物证……”我慢慢地说,没等我说完他打断了我。
“玄烨根本得不了什么天花,你我都知道。”
是啊,我和他都知道,这是我们共有的秘密……共有的秘密,已经变成了一个似乎隔世的回忆。
“我已经让内务府的人过来了,你不用挂心,这里面无论如何折腾,也都没有你的事儿。”
他说话的腔调很柔,到了最后一句,又变得有些阴冷。没有我的事儿,那有谁的事儿呢?听他的口气,好像这件事儿别人不折腾他也要接着折腾一样。
让我觉得陌生的腔调,但是也并不意外。无论我如何看待他,他也终归是个皇帝。在他手下,人命是非常不值钱的。如果我是言情小说里观音圣母式的女主角,现在应该劝皇帝息事宁炫、与人为善。但是,我不是。
她们已经逼到我门前来了,难道我还要继续忍下去?就算我百忍成仙退避三舍,她们也不会从此感我的情领我的好,而是磨好了刀,下次再更凶更狠地杀过来。后宫就是这样的,所以今天的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顺治握着我的手,低声说:“不用怕,我当日跟你说过,你还记得吗?我会保护你的,还有玄烨,还有咱们的小格格,你不用怕……”
不用怕?
我是不怕,但并不是因为你的承诺保证。
这所谓的承诺,真是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纵然今天还有效,那明天呢?后天呢?这保证的有效期,究竟有多久?
是到下一次他失去耐心,还是下一个美貌女子再出现在他的世界?这两者都是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简直是必然会发生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我不语。
“说起来,小格格她还没取名字呢。”
我一时不察,又接了一句,“你想取什么名字?还是问问太后的意思呢?”
他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挨着我坐下了,“你是她亲额娘啊,你不替她取个好听的名字吗?”
我还是不说话。正好喜月进来了,低声说:“皇上,孙公公回来了。”
顺治站起身来,不忘回头跟我说:“你好好养着,别乱想瞎想的。”
我看着他出门去,喜月凑过来跟我低声嘀咕,“皇上刚才让孙公公去提……皇后娘娘讲的那人证物证去了,看样子今天就要把这事儿拆分明白呢。刚才孙公公已经回来了,听他的意思好像皇上吩咐皇后娘娘和景福宫那位也要一起过来,不过我往门外瞧,不知道……喜福那小贱人也跟来了没有。”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喜月爆粗话,而且粗话指向对象居然是曾经才和她亲如姐妹的喜福。感慨,心酸,惆怅……这些词都苍白得形容不出我心里的复杂感受。不过,原来皇后没有走,而是被打发到景福宫去唤乌云珠一起过来吗?
我试了一下想起身,但是的确体力不济,腰腿都软得要命。没办法,我指指外面,“去听听看外面都说什么。”
她替我把被子掖了两把,说:“是,奴婢这就去。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诬陷主子……真是黑了心的下流胚子,亏娘娘还惦记着要给她换个轻松差事多多照应她呢,她倒……”喜月看我了一眼,把下面的话收了回去。
我想她也憋了半天了,从刚才扶我进来她多半就已经想开腔大骂,一直忍到这会儿。
我抬抬下巴,“去听听外面都说什么吧。”
我也很好奇,外面那出戏一定非常精彩,生旦净末丑都上妆亮相登了台,纷纷扰扰错综复杂,错过了说不定会叫人后悔一辈子。
第四部分 第134节:第二十八章 未遂的故意杀人罪(4)
可是我的身体又的确没法儿撑起来去做听壁角的工作,当然喜月是非常伶俐的,打探情报这个工作,她肯定是可以胜任,并且看她轻盈的步子,想必是胜任并愉快着。
说起来也真可笑,原告人证物证法官等等一干角色都已经在外面就位。我这位被告却已经被宣判绝对无罪在里面安安稳稳地坐着……
这时代,这地方,没什么公平,权势才是最重要的决定因素。
无怪所有人都为之目眩神迷,不择手段。
外面……隔着数道墙闱,那些人,会如何折腾呢?
太后呢?她老人家不来凑一下热闹吗?按理说,后宫这样的事情皇帝过问得倒不太多,一般都是太后老人家充当法官兼陪审团并出具最终裁定结果的。
为什么今天太后没露面呢?她老人家是对我超有信心,还是对皇后彻底放心?又或者是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这地方也不可能搞什么现场直播,可我真是好奇啊。外面他们到底打算怎么折腾?
喜月掀帘子又进来了,我精神一振,刚想问她外面情况,又反应过来——哪里这么快就有情况?估计这会儿大家才各就各位地落座吧?那喜月是进来做什么?
“娘娘……您,身子还行吗?”
“干吗问这个?”我莫名其妙。
“嗯……皇后坚持让您也在场。还有,喜福……”喜月顿了一下,“也说您要是不在,她就是死也不开口。所以,皇上让我来问一问,若是您不舒服,就改天再办这事儿。要是还能支撑,您就躺软榻上跟着听一听。”
哦?这算什么?她们是设了什么套让我跳吗?
不过再一想,就算我不出面,她们设好的套不也是一样要用?那干吗非要我在?难不成还想刺激我不成?
“扶我起来吧。”我抬起手,“我也正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喜月一边麻利地给我套上外服穿上鞋子,一边喊宫女把软榻抬过去铺好垫好,然后才搀扶着我往外走,还不忘安慰我,“娘娘只管放宽心,肯定没咱们什么事儿。里外的事情皇上太后心里都知情,就看看她们怎么编这个瞎话呗。”
我朝她笑笑。
到了外面,人头攒动的倒显得怪热闹的,可是气氛却又肃冷又紧张。
顺治,皇后,乌云珠,三个人六道目光差不多是同时投过来,但是其间的差异可就大了。我垂下眼帘,任由宫女扶着我在软榻上半坐半躺地靠好,又拿着皮褥子给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顺治还谆谆叮咛,“冷不冷?手炉不够,再加个火盆过来吧。”
不必了,就算你把我围在火圈里头,皇后和乌云珠那冰冷冻人的目光也让人生不出一点儿暖和放松的感觉来。
“不用了,快点把事情问清楚吧。”
皇帝坐中间,皇后坐在左上首,乌云珠坐在她下首。我的软榻摆在离皇帝不远的右侧。皇后的服色鲜亮可是人才却不打眼。乌云珠穿着件赭石色的棉缎翻毛旗装,外面套件暗纹无光的深紫色长比甲,一张脸却显得像中秋素月一样皎洁素丽,有种让人怜爱的秀美。
只这样看着,谁能觉得她不招人怜不讨人爱呢?人的外表和内心,就可以有这样宛如天地之别的差距。
定一定神,我转头看跪在中间的好几个人,有宫女有太监,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死气沉沉地缩着背垂着头。其中一个宫女的头埋得很低,但是……身形很熟悉。
是喜福。
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我始终记得喜福那笑起来就眯成缝的眼,还有圆圆的团饼脸蛋儿。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一切调整好之后变成了冷场,皇帝不吭声,底下人当然也都不吭声。
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皇后开腔问话。问的内容还就是刚才说的那样,问话的对象当然就是喜福。就是问是不是我指使她把三阿哥的旧衣裳拿去偷偷给四阿哥穿戴。这是这件事的关键,玄烨有没有得天花是另一回事。皇后问话的主要重音就落在我是不是指使了此事,而衣服会不会传染病菌倒是次要的,关键是我是不是有这种打算和行为。用现代话来概括,就是我有没有故意杀人的主观意向,至于未遂或是已遂倒并不重要。乌云珠抽出帕子掩住脸,泪珠非常及时地滚落下来,这种要哭就哭的本事拿去演琼瑶剧一定游刃有余。
第四部分 第135节:第二十八章 未遂的故意杀人罪(5)
喜福磕了一下头,然后抬起头来。她瘦多了,原本一张满月似的脸现在显得黄瘦憔悴。我看看身边的喜月,喜月的脸上冷冷的板板的没有表情,但是眼神很复杂。我相信她的内心也绝对不好受。
“回皇后娘娘的话,”喜福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楚,“这是没有的事!”
真是一石惊起千层浪,皇帝就差没跳起来了!皇后脱口而出:“你说什么?”乌云珠的反应我一直在看,她明显也是吃了一惊之后,嘴唇抿得紧紧的,人却没有什么其他大动作。一边内务府的人还有个在做笔录的,倒有点像在衙门办案的文书。
“你这贱婢居然翻供……”
喜福跪得直直的,转向我这边,脸色苍白地说:“静妃娘娘待我如同姐妹手足,我就算是受人威逼,诬陷主子这样的事情我也死都不能做!”
我眨着眼看着她。喜福……她身上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总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明确地认识过她……不了解她的过去,她的想法,她身上的变化。
皇帝马上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是谁威逼你?”
喜福往左转头看了一眼,“是云妃娘娘。”
全场又是一次震撼。
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乌云珠,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发紫,样子柔弱震惊得像是看到了猛兽的无辜小鹿,呜咽了一声,“你,你胡说什么?”
真是开场就精彩啊,而且剧情曲折,高潮迭起,人物丰富演技也很高明。
我靠在软软的垫子上,觉得真是没有白出来旁观这一场戏。
乌云珠一边的那个宫女尖声说:“你这该……”
皇后厉声道:“住口!这里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第四部分 第136节:第二十九章 再回首已百年身(1)
第二十九章再回首已百年身
到底谁会真的傻?到底谁是真的聪明?
到底有没有谁在这后宫里是绝对纯善无害的?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我到了这后宫过的第一个正月,那真是兵荒马乱鸡飞狗跳,又扭脚又拉肚又中毒还搬了家……可那时我的心思比现在单纯简单得多,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让皇帝对我失去兴趣,巴望他快快地和乌云珠勾搭成奸,同时数家当数得不亦乐乎恨不得抱着古玩首饰一块儿睡觉……一转眼大家都变变变,那会儿的小胖变成了现在坐在那里的皇帝,福晋董鄂变成了云妃董鄂,我还是当着妃子的差事,不过,三年间添了两个孩子……我这是不是也算是有努力有成果没有虚度年华?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场面,我却一点儿不觉得紧张,总觉得事不关己似的,就像是在看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孰对孰错,真是很难分清。
云妃嘤嘤啜泣,一副委屈无处诉的模样。喜福脸色惨白,身子跪得挺挺的,可是却让人觉得不扎实,似乎轻轻一阵风就能吹倒。皇后脸色又是青又是红,再浓的珍珠粉也挡不住她的尴尬无措。皇帝看我一眼,看架势好像很想过来安慰我一下子,不过总算没有当着皇后和云妃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来。他又缓缓地坐稳,背向后一靠,不紧不慢地问:“是吗?云妃是怎么威逼你的?你又为何要假意答应?”
云妃呜咽着说:“皇上,臣妾从未有……这奴才信口雌黄……”
喜福冷笑着说:“云妃娘娘,都到了这一步,咱们谁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有把柄在你手中握着,你也有短处被我拿住,撕开了说明白,反正我也就是一条命,能让娘娘陪我一块儿上路,奴婢觉得一点儿也不亏。”
殿里静得很,除了喜福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是乌云珠似乎要断气似的呜呜咽咽,她身边那个被喝令住嘴的宫女横眉冷目地像一根桩子钉在那里,如果不是皇帝皇后在这里看着,说不定已经扑上去把喜福的喉咙都咬断了。
喜福一副豁出去的了表情,先跟我重重地磕了一下头,本来就散乱的头发,这一磕更显得凌乱,“娘娘,我实在对不住您。您从一开始就对我和喜月与别的奴才不一样,奴婢也不是没心肝不懂得感恩。可是……奴婢一开始服侍娘娘就是受人指派了去的,娘娘待我再好,奴婢也不能剖心吐胆地回报娘娘。可是奴婢也绝不想害娘娘……”
谁指派的她?而且一开始就是被人指派了来的?
那就不可能是乌云珠或是皇后了,我进宫可比这二位早得多。
太后?那不可能。
她顿了一下,“奴婢以前得过贵太妃娘娘的救命之恩……”
我怔住了,我一直没想起来她……这可也是个人物,只是在关键性的一战里败给了太后,此后就不能翻身了,时也运也命也。
一屋子顿时表情各异。我看看顺治,他有些惊愕;皇后是满脸茫然;我旁边喜月脸色冰得可以把人冻僵。
乌云珠的表情,我有点看不明白。
她那表情可能什么都有一点就是没有惊讶——她早知道了吧?对了,她原来是贵太妃的儿媳妇啊,八成这件事她早知一二。
“静妃娘娘,您还记得那一次,您吃了慈宁宫送来的点心中毒的事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是我来到这地方以后跌的第一个大跟头,以前光知道后宫险恶,可到那时才真正明白了“险恶”这两个字的含义,那真是不见刀光剑影的你死我活。
可是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件事?难道?
喜福抹一把脸,大声说:“那药粉是贵太妃娘娘早就给了我的,只是要瞅机会。后来,就撞上那天有了空子,把那个药粉撒在苏嘛姑姑送来的点心上头。”
当啷一声,顺治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下打成了几片,脸色铁青,眼睛涨得通红,整个人恐怕就要跳起来了。皇后赶紧拦了一句:“皇上,且听她说完了,再发落不迟。”这件事儿发生的时候她还没进宫,从头到尾怎么也扯不上她的关系,所以倒是很轻松地从旁劝劝,然后作壁上观。
原来是她下的手?
那时候的情景……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还是可以模模糊糊地想起个大概。我拉了肚子从畅音阁回来,太后遣苏嘛来慰问,带了点心来……似乎是把装点心的盒子顺手交给了喜福,后来我又端过来吃了两块……
我能看到别人的脸色,却看不到自己的脸色现在是什么样的。
那次中毒的事我几乎能怀疑的人都怀疑了一遍,唯独没有想过这变故就出在肘腋之间,原来那毒竟然会是喜福给我下的。
喜福看着我,脸上那个笑意很惨淡,“我知道娘娘的口味,点心里有两样您不太爱吃,另两样是爱吃的。我往那前两样上多多地撒了,后两样上就少少地撒了一点。我想着……或许您尝一口就算了,我既能对贵太妃娘娘有个交代,却也,也不至于害了娘娘的性命……”
喜月冲口而出,“你这狼心狗肺的……”
我摆摆手令她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只觉得心里又空又累,说不上来的难过。
喜福的眼泪刚才一直在淌,又急又多。现在眼泪却不流了,嘴角挂着丝冷笑,瞅着乌云珠说:“云妃娘娘,你拿着我这个把柄,说也不好说,用也不好用,倒也给你添了心事。现在我自己说了出来,省了你的心了。”
乌云珠怎么知道的?贵太妃告诉她的?也有可能……
皇后却抓住另一个重点了,厉声问:“你刚才说,云妃握有你的把柄,你也拿着她的短处——是什么短处?”
皇后好心急啊……她不是一贯很沉得住气吗?怎么现在心浮气躁起来了?
但是我也有点好奇,喜福能抓住乌云珠什么痛脚?乌云珠这人做事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喜福能拿着她的短处?不太可能。
喜福的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我这边。
“娘娘,您还记得吧,前一年的大年夜,在慈宁宫守岁的时候,您被烫着的事……”
我记得……不过才是去年年初的事情吗?我总觉得,好像已经隔了半生那么远,想起来很模糊很缥缈了。难道那宫女不是淑妃或皇后指使,而是乌云珠吗?
我的目光往对面溜了一下,皇后和乌云珠的脸色似乎都在听到大年夜的时候,有点不自然。
为什么两个人都有反应?难道两个人一起指使的不成?可是不会啊,那会儿皇后还不是皇后,乌云珠也在禁足,两个人没有来往过……
第四部分 第137节:第二十九章 再回首已百年身(2)
喜福接着说的却绝不是我被谁使坏烫了的事情。
她声音有点低,可是殿里每一双耳朵绝对都听得一清二楚,“我想抄近路去给娘娘取烫伤药,经过慈宁宫前面花园的小池塘,却听到有人说话的动静……我没敢凑太近,就在假山石后面站着。虽然离着一段空,可是雪光很亮眼,我看到贵太妃快步往这边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带。有个人跟在后头,两个人拉扯了几下,后面那人就拿什么东西敲在太妃头颈后,又将太妃推进了结了薄冰的水池子里。”
周围传来倒抽气的声音,不知道是谁。
我打个寒噤,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怎么不是讲烫伤而是讲凶杀?这本来是冲着我来的谋害四阿哥的一堂公审,竟然变成了如此场面?我坐在那里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戏似的,这么戏剧化这么不真实。可是,等我有暇转头看看殿里其他人的表情,也都是一副惊到无表情的程度。
这一下想起来的事情就多了,许多以前没注意的事全涌到眼前来。怪不得那会儿喜福去取药去了那么久,表情又那样异样。后来就大病了一场,再经过慈宁宫池塘的时候又总是一副不安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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