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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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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没有想到,也许最恨我的,竟然是那个时候我一心想拉拢撮合她和皇帝亲近勾搭的董鄂。
“富贵美梦可能每个女子都做过,但是有的人梦醒后就忘了,有的人却牢牢记住。心里的念头一萌了芽,就再也灭不掉掐不去。瑞在的太后,当年也是个并不怎么得宠的妃子,却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那让所有人都低头屈膝的位置——别人可以,自己又怎么不可以?最起码,也要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又一次选秀,又有许多新的**进了后宫——鱼更多,水更混。她一步一步的,走的很小心。但是小心一辈子,也总得迈出那要紧的一步。成功不成功,谁也不能预料,但是为了这一步,她已经投进去太大的代价,如果不继续向前,她实在不甘心。”
我猜疑着,却不知道喜月说的代价是指——
“对了,当初她支开贞贵人,买通吴良辅——”
喜月轻蔑一撇嘴:“吴良辅那时候可是风风光光的大总管,是一般人能买得通的么?”
我点点头,喜月说的是。吴良辅那位置上,宫里除了太后皇帝,谁不巴结他?呃,我倒是不巴结他……不过我是很例外的例外了。
“那,她花了多少钱呢?”
喜月看看睡在我里面的小澄儿,小声说:“她和吴良铺对食儿……”
对食?
我一下子懵了。我不是没常识,宫里的菜户,对食儿……这种极端扭曲人性的变态的特殊生态,可是,她,她和……
我张口结舌:“怎么会,她这人看起来那么,那么……”
喜月哼了一声:“怎么不会?你以为吴良辅他们那种阉奴是什么好东西么?他爪子伸的可长着呢,后宫那些不得宠的宫人,份位低的妃嫔。为了能见皇上一面,或是让敬事房太监摆绿头牌的时候做些手脚,把头面首饰当了也填不满他们的无底洞,敬事房好几个大太监都好……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的,只是又能怎么样呢?那些女人她们愿意让太监揉搓作践来换一个很微小的,可以得见龙颜的机会,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想攀上最高的那根枝,所以任何可能的机会她们都会抓住不放……”
我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的冷。
这是以前的我不知道的黑暗面。其实,我……也不是一无所知,我知道后宫的残酷黑暗扭曲和血腥,只是,我没有想过,会,会这么的……
喜月把茶端给我,我接过来灌了一大口。
“好了,不说这个。”她连忙安慰我一句,转了话题:“咱继续说正题。那些人,那些事儿,现在和咱们都没关系。”
我把水杯还她,有些艰难的说:“好……对食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自然不知道啊,这不都是后来一五一十的对出来的么。吴良辅从那次之后就不见了,咱们还都以为是被杖毙了或是怎么着了,却原来他受了一场要命的活罪,居然还逃了一口气出来。这个回头再说,我先接着上面的说。”
我点点头。
“可是再聪明的人也有失算想不到的时候。和硕襄亲王福晋觉得自己的胜算很大,她相信自己的才貌身段,相信自己的妩媚风情,肯定可以打动任何男人的心肠——可是她没想到,这会儿太后也会来永寿宫。虽然她已经仔细的盘算过,估量过,她已经挑了一个适当的时候,只不过,意外是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的。”
是啊,我也觉得那一天,那一幕,真的非常巧。
若是我那会儿没有回去,太后也没有正好撞破那一幕。那会儿从药性上渐渐醒来的皇帝,单独面对着人比花娇,梨花带雨似的**乌云珠,他……会怎么样?他会想什么?说什么?她又会如何砌词,如何委婉,如何奉迎?
我想了想那个场面……没什么感觉,就不再钻这个牛角尖。现在想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那时候的事情不会再按假发生一次。乌云珠什么都有,美貌,才华,心机手腕和胆量她样样不缺,唯独少了运气。
第一次选秀失败,然后嫁人,再接着她为自己确立了一个新目标并努力要将其变成现实……每一步,她都欠缺了运气。
只是,我却没有想过她多那么早就开始筹划设想这一切。思绪飞快的回转——第一次,在慈宁宫遇见她,她的神态,举止,说话……那时候我觉得她温婉和气,楚楚动人。可是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呢?她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儿?是曾经的那个蛮横的皇后,还是重新成为她的阻碍的恨不得拨之而后快的存在?
那时候的我还很小白心态,想着拉拢她和皇帝互相亲近,还觉得和她搞好关系以方便以后混日子……
真是笨哪我,要不是阴差阳错,她的运气超差,而我要没有太后罩着——八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来我就属于运气超强的那一种人了。起码和她比起来,我的运气可是不错啊不错。
喜月正要接着说,外面轻轻一声咳嗽,她马上闭了嘴站起来:“爷回来了。”
光头迈进来,脸上带着微笑:“别这么拘束,你坐你的。”
虽然他这么说,喜月可没有真的一屁股再坐下。她站到一边,光头过来坐在我床边:“中午吃的饱吗?觉得胃口好不好?”
我点个头:“挺好的啊。老喝稀的喝得我都快闷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来点饭团儿,我也就多吃了两个,没什么不舒服。”
他的目光落在喜月准备的茶果上,笑着说:“你们在这里唠什么呢?怎么你不困吗?”
我咧嘴一笑:“随便聊聊呗,倒没觉得困。老睡睡的人都笨了,说会儿话解闷呗。”
喜月另拿了一个杯子,给光头也倒上茶,然后退到一边儿去。象她以前常干的一样,拿起针线活儿开始做手工。
唔,光头一来我们就不能再继续聊刚才的话题了。正说到一半,还没解开我心里的迷团呢,光头来的真不是时候。当然,喜月也是的,我问她刺客是谁,她倒一扯三千里,从LongLongago开始讲起,讲了半天,喝了半壶茶,还没有讲到重点。
小澄儿踢踢腿,挥挥手,翻了个身继续睡。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午后和尚们不知道在念什么经,梵唱浅吟,让人觉得心里安定。尘世的一切在这时候似乎都离得很远,身边只剩下这么近的两个人,只剩下这么亲密的,安定的气息。
小澄儿咂咂嘴,眼皮动了几下,睁开眼说:“喜月姑姑,我要尿尿——”
喜月忙起来,过来把她抱起来:“好好好,这就去,你可忍住了哟,别撒在身上。”
我看着喜月匆匆抱着她走开,觉得心里很温馨,又有点心急。
我的身体虽然在慢慢恢复,但是起床走几步已经觉得很吃力,更不要说生活自理外加带孩子了。象小澄儿现在的分量,要把她一把抱起来跑去找马桶,我还不知道要养多久的力气才能办到呢。象电视里看的,那些躺了好久的植物人,一睁开眼就可以下床说话不算,活蹦乱跑的想干嘛干嘛……
当时看不觉得假,现在觉得真是太不现实了!
光头替我捋顺耳边的头发,忽然说:“我替你把头发梳一梳。”
我有点狐疑的看着他:“你会吗?”
他笑笑,然后真的找出柄木梳来。
我慢慢的靠着床头,半转过身。
他一手轻按着我的发根,一手拿着梳子替我慢慢梳理,动作很轻柔,完全没有我担心的那种硬拼死扯的可怕情形出现。
“疼吗?”
“不疼。”我想了想又觉得好笑:“你倒是省了事了,也不用梳头发扎辫子,洗头也方便,直接拿湿布一擦完事儿。”
他呵呵笑:“你要是也觉得好,那我以后就不留头发了。”
我侧过脸看他:“唔,这样也不错啊,一开始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看习惯了,觉得你光头其实也满好看的——对了,咱们总不能一直住庙里。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轻声说:“我心安处是故乡……其实我在哪里都觉得一样。你呢?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我没想过。以前那会儿在宫里的时候,倒还想着,要是有一天出了宫,到哪里去生活,过什么样的日子?但是那会儿觉得不可能,所以没有认真当回事儿去琢磨这个。”
他说:“这个倒不要紧,你的身体还得养养,我们可以慢慢想,慢慢商量。我们一家三口……以后总归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得仔细想好了才行。”
一家人过日子……
我闭上眼,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第五部分 第五节
他替我把头发都梳顺,我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他正往袖子里掖头发。
“喂,你藏什么藏啊。”我伸过手去,把那几棵头发捏过来:“喂,你这一手儿跟谁学的啊?掉头发怎么了?还值得藏起来?”
他一笑:“我看苏嘛给母后梳头的时候这么干过,不过她藏的是白头发。我这还是头一次,手脚不俐落。看她手势挺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好了。”
我看着自己掉下来的头发,没有以前黑,也比以前细。
“我不忌惮,你也不用老练这个本事。”我笑笑:“嗳,说不定以前给你梳头的太监也会这一手儿呢。”
他说:“可能会吧?我可没注意赤过。”他把梳子放下:“你们刚才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一副不可告人的情状。”
我撇撇嘴:“我们在讲你的坏话啊。”
他笑:“真的?”
这时候突然不想隐瞒他,我说:“我刚才问喜月,那时候来的刺客是什么人。结果这个丫头说,事情得从头说起,于是就啰啰嗦嗦的绕了一个大圈子,讲了乌云珠的事情来了。你别看我们说了半天,你进来的时候,还是没说到正题来着。”
他问:“哦?说到哪里了?”
我捂着嘴吃吃笑:“正说到……某天我和太后娘娘回永寿宫,撞见不该撞见的事情。”
他神情自若,并没有尴尬或是恼羞成怒的样子,反而问:“是么?那讲的可真慢。”
我看看他,他在我身边坐下来,说:“我来接着说吧。”
他来接着说?
我有点疑惑。
光头拿了一个苹果给我,我说呆呆的握着苹果,听他讲。
“过去的事情,其实你也都知道。有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你知道的我,远比我自己了解的还要多。”
他握着我的一只手:“从你入宫,我们就互相赌气。现在想一想,真是很不值得,也很荒唐幼稚。因为听说你脾气不好,因为不满意皇额娘安排我的一举一动,因为对先前睿亲王做的每个决定我都排斥抵抗,最后这些气都撒在你身上。可是等我费了偌大力气,终于让你离开坤宁宫,我却突然发现,我的身边,手里,都变得空落落的。就好像一个人远远骑着马,望梅止渴,不停的向前奔跑。可是等到真的吃到梅子,却觉得那滋味一点也不如预期的好,一点也不适口。反而苦的很,酸的很。然后,舅舅重病过世,我更觉得歉疚难过……”
我没打岔,不过悄悄的撇一下嘴。得,我问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刺客中谁。
可是喜月讲了半天,离刺客还差着十万里远呢。这位更强,我压根儿没觉得他讲的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好吗,我同情,并理解他们,谁让他们没受过现代的科学的系统的教育培养呢?要是他们也升过学考过试,知道填空判断选择问答题的区别不同,大概现在他们给我解答疑惑的时候就不会这么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离题十万里了。
“父皇当年极宠爱的是宸妃,她在世的时候关睢宫独宠一时,她过世之后,父皇悲伤不已,作赋凭吊,后来身体一日差过一日,龙驭归天……他们说起来的时候,总叹父皇儿女情长了些。可是我却一直觉得,象父皇那样,能遇到一个可以真心去爱的女人,其实是一件幸运的事。”
他微微一笑:“可是我这个人太迟钝,又太自负。转了一个圈子,让所有人都焦头烂额之后,却发现,原来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早已经就来到了我的身边,只是我也是到了蓦然回首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是谁,而自己,又做了多少无用的蠢事。”
其实那也不全是他的错。
中间阴差阳错的,前皇后变成了现实我这个冒牌静妃。究竟她几时才发现我是他合口的那杯茶,谁也说不清楚。
我没出声,安安静静的听他讲。
“其实我们谁也没有人指引,该怎么做,该走哪条路,该怎么对待对方。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善解人意,贴心又温柔。有时候又觉得你太过蛮横不讲道理。其实是我没有想通。你要的其实很简单。就象那词里唱的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女子们从古到今,要求的也都是一样的,并不多。不是荣华富贵,不是高高在上。我却要到让彼此都弄了一身伤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真是很笨啊。”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对乌云珠一直也只有一个淡淡的印象。记得她算是半个汉家女,听说过她品貌不俗,才华过人。那天中午我留在永寿宫里,贞贵人的宫女请我过去用茶。过去了之后,却见着她。她说贞贵人不在,又端了新鲜泡制的凉茶过来。说我当时一点没有惊艳,那是骗你的。说实话,她的确漂亮。虽然我对她没有那种心思,但是她谈吐风雅,讲起旧诗和时下流行的新词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凉茶喝了不少,屋子里只有我和她。后来的事情,虽然有一大半迷迷糊糊,可是我还有一点明白,知道这样不妥。等药性过去,我还正懵懂着,觉得自己侵犯了她……”
“却没料想,你和额娘那时候正一起来了。额娘身边的宫人和嬷嬤进房来把她架出去的时候,那场面真是狼狈啊……我觉得一国之君的面子那时候都被扫尽了。说不上来是觉得羞耻,懊恼,难堪,沮丧,气愤,还有,对你的抱愧——这件事哪怕发生在其他别的任何地方都好,却偏偏是地在永寿宫里。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会不会气愤,伤心,委屈,又觉得自己的面子实在没处摆放……”
“后来我去见你的时候,你脸上淡淡的不说话……我心里也有疙瘩,这件事情上我也觉得自己失了体面,而且是同时在你和额娘两个人面前。如果当时我把话说清楚,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也许我们会少走很多弯路,后面也会少许多误会。那件事之后,虽然慢慢的又恢复着象以前一样,可是……到底还是不一样了。我知道你总想着那事,我也知道自己也总想着那天的事。我们头一次在一起玩纸牌,你往我脸上贴条子那时候,你心里是毫无芥蒂的。后来虽然我们还是好了,可是你的眼光,让我知道,你没忘,你永远忘不了那事儿……”
“后来襄亲王,博果尔去世,乌云珠跟贵太妃摊牌说她怀的孩子是我的,与博果尔没有关系。贵太妃气的要死,扯着她一同来慈宁宫找额娘的麻烦。可是她那时却急忘了,她和额娘两个人做对头做了多年。母后在别的事情上都豁达,唯独对太妃不能大度。她来折腾,哭闹,怒骂,威胁……这些手段全使上了,可是额娘却非要把她堵着,噎着,恨着折腾。其实如果没有贵太妃这样威胁打闹,乌云珠的事或许额娘会做别的处置,但是太妃这样闹完,折腾完。乌云珠又苦求哀泣,口口声声说只想让肚里的孩子有条活路——所以,反而最后变成了那样。”
那样是哪样,大家都知道。不过,却没有人告诉我中间这此过程。
光头说的也对,每件事都只知道一鳞半爪,然后自己再猜测详情,实在是很累人的。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说,她猜中了前头,没猜中结局。而我却是知道了结局,却猜不着中间的过程。如果光头早早告诉我,把其中的内情都说明白,那么……
“额娘和我说,你那时怀着孩子,这些费心力伤肝气的事情,还是不要拿去让你心烦。我当时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现在一想,这些隐瞒,一层层一件件迭起来,结果变成了重重误会,真是……欲速则不达。”
“而且有时候看着你,我也觉得你有许多事,许多话,都是闷在肚子里的。有时候看着你在出神,问你的时候,你总是淡淡的扯过去,眼光也是……可是,我多少能觉出来,你……并没真的对我说出你的心事来。”
我呆滞……
呃,不能不说,光头比我想象的,还敏锐一些啊。
是,他的感觉没有错。我的确好多时候在敷衍他——可是,我怎么能对他讲实话?告诉他,哦,我不是真正的,原来的那个静妃了,我是一个穿越来的冒牌货?可是我自己也搞不清我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又怎么能告诉你?
他替我把头发都梳顺,我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他正往袖子里掖头发。
这问题……还真是敏锐的让我心虚啊。
好在他没在这时候要求我也坦诚一下,接着讲他的:“后来我们有了玄烨。我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做父亲的那样的快乐。以前看到臣子家里得了儿子,喜得和什么一样,总觉得那种感觉很陌生很隔膜。可是我抱着玄烨的时候,就真觉得……就算再辉煌的政绩统统摆眼前,也没有这么满足快乐过。他是不一样的,他是人期待着出生,是我灌注了希望和爱意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
“有了玄烨之后,你的大部分心思又被他分去,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很有醋意——觉得你未免太疼孩子了——”
嘿,他还吃儿子的醋?
要论起这个来,我还没吃他的醋呢。他的女人那么多,就算我安慰自己他去别人那里只是例行公事尽义务,也难免会觉得心里不好受。安慰自己,不在意不在意,不认真不认真的结果,就是催眠得自己真觉得自己不在意不认真……
我这些心事,他又知道吗?
因为他是皇帝,所以我不能对他认真,也不敢让自己认真。
我们牢牢握住对方的手,十指相扣。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我不用说,因为他的目光里,已经充满了然,体贴,还有歉疚。
“在你身旁我总觉得轻松快活。因为和其他人比,你是最不把我当皇帝的一个人了。连在额娘那里,还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责任,一口一个体统……但是在你身边,我总觉得轻松惬意,说不出的快活。和你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我都觉得心里甘美。在旁人那里,永远不会有这种感觉。”
那是,我的阶级尊卑观念当然是比这时代的人要弱多了,虽然提醒自己他是皇帝,可是很难象其他人一样把他皇帝来供着。
原来她就好这口儿?早说吖,我可以更粗暴更随便让他更觉得如鱼得水……实在不行鞭子蜡烛我都能给他找出来,看看他更喜欢哪样儿……真是,人就是喜欢自己得不到的,稀罕的东西,古往今来都不例外。
我一边腹诽他,一边用眼神催促他继续往下讲。
我这睡了三年,身边的人都攒了一肚子的话啊……个个儿都成了讲故事的能手。
“也不知道你肚子里哪来那么多的点子,又是牛痘,又是预防……这么多怪词儿。还会别出心裁弄些稚气直拙的摆设,又挖空心思折腾好些精致新奇的吃食。每一天都与前一天不一样,每一天,我都觉得,我对你,也更不同。”
“我也知道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象你说过的,我有一千只眼,也无法时时看着你,有一千双手,也不能把你护的周周全全密不透风。那个布偶的事情之后,你坚持要搬出宫……我当时真是气啊。宫外面难道就十足安全么?而且,你带着玄烨避走,将我一个人放在宫里,难道你就一点不挂念?一点也没有舍不得?这些我都没有看见,我只看到你那么绝决发狠,不吃东西……我一边埋怨你,一边也埋怨自己。为什么我身为皇帝,却来能把你保护好?要你用这样的方法求去来保护自己和孩子……”
“你不在宫里,每一天我都觉得过得很慢,每天都会几次三番的想起你,后悔放你出宫去躲避的决定。你知道吗?你走后的第二天,我站在永寿宫门口看着里面空空的庭院,就已经想把你接回来了。就这样,每天都在忍耐,每天都在挂心。布置了人手在那宅子里外看着,天天都有消息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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