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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皇妃(上、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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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昭南忽而冷了眼光,可那冷光里,又有多少前尘往事、刻骨铭心的深爱:“昨夜,我还不肯定,我要你走,是要你远离今天的一场杀戮,可你没有走,我想这便是天意,我没有醉,我很清醒,当我吻你的时候,我便肯定了一切!”

    芷蘅泪落如雨,这些曾经的点滴,这些封存在记忆里的细微末节,她从来都不曾在意,可是,他竟这般记在心里!

    李昭南眼光一点点移到殿口,容嫣非正提着流血的弯刀走进殿来。

    这一战,看似云淡风轻,可是他知道,栖霞殿外,早已淡了风色,浓了血腥。

    尸体横陈的场面,便亦如每一次跋涉过的危险!

    自从,他拿剑指着唐世言,唐世言不曾回手,自从,唐世言淡定的面对他的咄咄逼人,他便开始细细思量。

    他不信,这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女人,尤其若芷蘅这般风华绝代的女人,可若她是芷蘅,又为何不承认?

    他一天一天,望着这个突然闯进栖霞殿的哑女,忽然明白了。

    若她不是芷蘅,那么,这便是一个惊天阴谋里的意外。

    若她是,那么,只是因为她和唐世言都太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多疑与冷酷。

    她不认,一来,要他不要讲目光放在三年前的事上,二来,要保护唐世言。

    她不能说话,便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维护住所有可以维护的人,也包括自己!

    他望着唐世言,神色不明,那种如鹰隼寒冷,盘旋在眸光深处。

    唐世言将剑掷在地上,镇静望着他。

    其实这一战,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亦如往常一般,李昭南下令,他执行,这……仿佛已经是宿命。

    李昭南命他暗中撤换栖霞殿守卫,只留几名首领,唐世言利用他的巧舌如簧,威逼利诱,令首领听信,对孙守波守口如瓶,而李昭南又令唐世言跟紧哑女,虽然,孙守波的人依然可以进出栖霞殿自如,但这也使得他们忽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唐世言听到,哑女同意用毒害李昭南,便与李昭南密谋了今天的一幕。

    李昭南故意喝令哑女离开,若她走了,他们便与孙守波血战一场,若她没有走,那么,孙守波自然会自投罗网,而那小瓷瓶早已被唐世言暗中换做了清水。

    但李昭南没有预料到的,却是他面对芷蘅时,仍不能自禁的情,他不自禁的拥吻她,不自禁的想要重新占有她。

    尽管那个时候,他并不能十分肯定,她就是芷蘅。

    因为,那的确过于匪夷所思,他亲手盖棺,亲自送她的棺木出城。

    但是,一切都抵不过曾经的了解。

    她是她,便始终……是她!

    这一切的过程中,他与唐世言对于这名哑女的身份,只字不提,谁也没有去触碰那三年前,深深掩埋的往事。

    李昭南望望唐世言掷在地上的剑,平静的眼光更令人心寒,芷蘅分明看见了他眼里的纠缠,她连忙按住他的双手,殷殷望着他,用力摇头。

    昭南,不要!


第7卷 不如不遇倾城色 尘埃落定


 容嫣非亦连忙道:“陛下,你想想他们为什么都不说,你想想唐世言对您如何衷心?您哪一次的危难,他没有奋不顾身?您哪一次的命令,他不是无条件的服从,我驰援南楚,他已几乎丧命的情况下,依然叫我先去救您!掩护我向您的方向而去,不错,他骗了您,骗了您三年,可是……可是……”

    容嫣非不知要如何说下去,唐世言却伸手轻轻拂开她。

    他淡笑道:“紧张什么?陛下有说要杀我吗?他要杀我,根本不会等到现在!他会让我自裁!”

    容嫣非与芷蘅皆是一惊,芷蘅回身望去,唐世言忽的朗声而笑,李昭南亦笑出声音:“你这样自信?朕可是喜怒无常、残忍暴虐!”

    唐世言微微敛眸,笑容挑在眉梢:“我走了,去收拾残局,凤承殿那边,不知李民办得怎样了?”

    唐世言转身,目光拂过芷蘅怔忪的脸,微风轻过,吹散他眼中瞬间的失落,他微微笑了……

    当他听见,李昭南口口声声的那些确认,那些他永远不可能知道的、关于她的细枝末节,他好像忽然懂了,他于芷蘅永远只是一种渴望而不可及的念想,她从一开始,从他们相见的第一刻起,她便不属于自己。

    仿佛释然了。

    月光与夜气,令他的眼神分外清寂,容嫣非望着他,唐世言便是这样的人,即使心内悲伤至极,神情却依旧平静,看不出半点阴霾……

    ……………………

    命人将孙守波与红天的尸体拖出殿外,华美的青砖地面,明净如洗,似乎从不曾有鲜血流淌过,澄净可照见一双相拥的人影。

    殿内,燃起高烧的新烛。

    融化的烛泪一滴滴滑落镂花精雕的烛台上。

    凝结,成殇。

    李昭南凝眉望她,她的容颜依旧,横波星眸含情脉脉,一身素白,便如她离去之时,墨发缠连着他的手指,清艳绝尘的傲世容颜,经了三年风霜,似更有绝代风华。

    他的手抚着她的脸,目光忘情流连,他俯首吻干她眼角泪迹,她闭目之间,泪更蜿蜒。

    “你怕我杀唐世言,所以骗我?”尽管,他已经确认,可是,他依然问她。

    芷蘅点头。

    “有一刻,我是真想杀了他!”李昭南低声在她的耳边,感觉她的身子一颤。

    他更加拥紧她:“三年前,无论你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我,可我这三年来,如何对你?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作为我最信任的人,他竟然瞒了我三年!”

    芷蘅身子一动,抬眸欲要解释,可无奈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焦灼的目光令李昭南失笑:“这么护着他?”

    芷蘅一怔,他的笑分明在眸中,可说出的话,一如从前,从来不中听!

    分离,已太久。

    他眼中带着促狭笑意,用力拥起她的身,眼中是燃烧的、压抑的、渴望的情愫:“把你这三年欠我的,通通还我!”

    芷蘅未及反应,他却早已情动。

    浮花罗帐,漫天舞动,如风起云涌。

    他带着无法自持的悸动,叹息般轻声说着:“芷蘅,知道吗?抱着你的这个男人,已三年未近女色!”

    心底什么陡然塌陷,软绵绵的身子,更加虚浮,她望着他,不可置信的泪光里,有迷离相思。

    昭南,三年,我亦如你一般,日思夜想,没有你的日子,一天好似一万年。

    那种煎熬、那种苦痛、那种心酸的纠结。

    我……皆如你一般啊……

    不顾一切的拥紧他的背,吻上他焦渴、热望的唇,彼此纠缠、彼此拥有,缠绵如梦、悱恻入骨。

    若摒弃爱恨情仇,若摒弃家国天下。

    只是这样单纯的彼此相拥,还会不会有恨?会不会……有如此彻骨的分离……

    …………………………

    夜色,幽沉得恐怖。

    栖霞殿春宵缠绵,凤承殿血色喧天。

    李民早已带人将凤承殿团团围住,孙如妍一身华美贵胄,凤钗零落,匍匐在地,李民圣旨在身,将其拿下,孙如妍见到孙守波尸体,大惊失色,近乎疯癫。

    孙如妍自此被幽闭于清尘宫,次日,李昭南下诏,孙守波谋国犯上,刺王杀驾,唐义公护驾诛之,孙如妍行为疯癫,意识不清,不可再母仪天下,废贞皇后孙氏,打入冷宫,令立栖霞殿死而复生的杨妃芷蘅为大沅思皇后,却并不迁居凤承殿,仍于栖霞殿居住!

    凤承殿里,有李昭南太多不堪回忆。

    芷蘅明白。

    清晨,她送帝王早朝,亲手为他披上盘云纹龙袍,玉带琉冠,凛凛龙眸,犀利深沉。

    如今,他已然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麦思涛、孙守波除去,上下震惊,天子手段非(http://www。fsktxt。com)常,阴枭狠辣,人人虽战兢却不敢造次。

    芷蘅对镜梳妆,李昭南说不喜她再穿素白颜色,那未免太过凄凉,芷蘅便捡了绫丝绉纱长裙,更衬得她身姿楚楚如云霞绯红灿然,一支挚爱的镂花蝶翼簪子,耳上明珠濯濯泠动,胭脂玫瑰膏令脸色嫣红如雾。

    一切看似平静了。

    整个栖霞殿亦重新装点,沉香木阔床悬鲛绡浮花帐,风起绡动,如坠云山雾海,因她畏寒,床边青砖亦铺做了白玉,精雕细刻朵朵夜合花瓣玲珑如生,夏日里,赤足踏上也觉温润。

    天若有情天亦老,芷蘅明白,李昭南虽甜言蜜语无多,可他却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在弥补他们间缺失的这三年。

    可她如今,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望望曾纤细绵软的雪白素指,如今只是缠着药味浓重的布带,她有如夜莺动听的歌喉,可如今,亦再也不能吟唱高歌。

    正自凝眉,菱花镜里,竟映出云儿清淡妆容,芷蘅一怔,回头望去。

    云儿看着她,良久,方微微绽放出笑容。

    那笑容,紧涩,疏离多了……

    芷蘅想,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相别太久,一切都变了。

    云儿捻起芷蘅一缕秀发,淡笑说:“公主,原来,果真是你。”

    不知为何,芷蘅竟感觉她声调沉沉。

    芷蘅依然笑着点点头。


后会无期


 芷蘅想,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相别太久,一切都变了。

    云儿捻起芷蘅一缕秀发,淡笑说:“公主,原来,果真是你。”

    不知为何,芷蘅竟感觉她声调沉沉。

    芷蘅依然笑着点点头。

    “公主,待会儿会有御医来为您诊治,想您的嗓子,定会好起来的。”云儿的笑容似真切了不少,芷蘅心下稍稍宽松,果然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公主。”云儿牵过芷蘅裹紧布带的手,为她轻轻解开布带,拿过桌上药水,为芷蘅轻轻涂上,手法轻而小心,不住的轻轻吹气,减少她的痛楚。

    芷蘅热泪在眼眶中滚动,云儿,想自己回宫,又失语不能说话,未曾与云儿有过片刻亲近,自己又极力的否认是芷蘅,云儿定亦是不能肯定,所以,才没有对昭南说起吧?

    许真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云儿为她换了药,微笑说:“公主,手上的药只需再抹三次,然后要好好动一动,才有助于恢复。”

    芷蘅点头,清泪滑落。

    云儿为她拭去泪水,心里的酸楚,却更加汹涌。

    公主,你回来了,我真该高兴的,可是……

    她突地起身,芷蘅一怔,云儿却低声笑说:“奴婢为公主准备早膳,再过半个月,公主将成为真正的皇后,云儿恭喜公主,终于拨云见日、苦尽甘来……”

    云儿转身而去,芷蘅怔怔望着她,她的背影消失在炽烈日光下,急匆匆的步子,似乎……有什么正在远去……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却一时没有头绪……

    ………………………………………………………………………………

    半月后,宫内再次披金布彩,礼乐彻天,欢愉宫乐冲入霄云……

    册后大典如期举行。

    挚爱的女子,沿汉白玉阶步步婀娜,身着绯红色滚金缎绉纱罗衣,裙摆逶迤密绣彩凤高飞瑞祥图,金凤翔于云端、霓裳温柔,霞绡雾縠,缎带流苏柔柔坠于腰际,摇摇生动……

    李昭南不由得恍神,本便颜色倾国的芷蘅,经了这番浓妆艳抹,绝丽风情,更显得倾城难描,风华绝尘,美得如此惊人。

    李昭南伸手牵过她的手,眸光前所未有的温柔缱绻,将皇后玺印交于芷蘅手中时,感觉从此,天下江山、万里山河,皆有她与他共享!

    不伦此时,有多少双嫉妒的眼神在,他们……仿佛已经旁若无人!

    李昭南始终牵着芷蘅的手,从此,她便是他的妻,他的皇后,他龙眸睥睨众生,她凤目俯望天下。

    文武百官,整个大殿皆显得狭小!

    李昭南心内却骤然开阔——

    他的天下、他的美人、他的江山社稷,这一刻,方真正感觉拥有了一切……

    …………………………………………………………

    宫乐弥散云霄,仿佛飘摇万里,穿过街市、透过青山,绕过云霭。

    青山深处,有箫声怅然。

    那箫音似时光倒流,无数往事便在这箫音中起起伏伏、渐行渐远……

    执箫的人,一身飘逸青袍,立在山边,遥望九重宫阙,遥祝她苦尽甘来。

    身后突有脚步声打断这箫音,他回头望去,身后的女子,亦是目光怅惘。

    “唐世言,你还放不下吗?”清新悦耳的声音,从来都是这山中最动听的,仿佛这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唐世言笑笑:“公主,唐某可是那种人吗?”

    “不是为何在此神伤?”容嫣非步步走近他。

    唐世言却忽的握紧箫管,目光有几分闪躲:“并非神伤,只是触景生情。”

    “触景生情?”容嫣非轻声说,许久,她都没有再言。

    唐世言望着她,从来掩饰不住心事的女子,看上去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不自觉按一按胸口,她曾递在自己手中的发,她的心意,他当然知道,他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只是面对她,却无奈,只能一笑而过。

    他笑着与她擦身,却被一只冰凉小手握住。

    明明是夏日浓烈的时节,怎么她的掌心竟冰凉至此?

    她的手,越握越紧,却依然无言。

    唐世言欲要抽身而去,她忽然说:“我要走了!父王,要我回去。”

    心中忽然一颤,侧眸看向她,她面容楚楚,那娇蛮的、爽朗的眸光,此刻只柔软得几乎不堪承受泪水的沉重。

    这样的神情,不由得不令他心中一动。

    可终究,他不过浅浅一笑:“公主是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些日子,总该有个交待。”

    他的笑容里不见半分牵动,容嫣非一怔,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缓缓放开他的手,颤声说:“若你留我,谁叫,我也不会走。”

    她从来如此直白坦率,唐世言望着她,这样好的女子,该有个更配得上她这份心的人来配,而自己,终究不是。

    他依然淡笑如风,凝望她的泪眼:“公主一路保重,唐某会护送公主到边境……”

    “不必了!”容嫣非一声喝断他,她的柔弱从来不允许侵占她的骄傲。

    她夺步而去,又骤然停住,胭红色的背影在青山莽莽中尤为突兀,她背身对着唐世言,忽而一声叹息:“此番回去,父王……为我安排了婚事,与漠南兹镏国王子思德侃结亲……”

    她清脆声音哽咽,唐世言微微一惊,容嫣非已跨马而上,低垂的眸光映出唐世言怔忪的脸,她幽声道:“唐世言,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马蹄声声,踏碎山间零落花泥。

    缕缕晨光暗淡了青山苍苍。

    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仿佛是一柄尖锐寒刀,骤然刺进心头,可他终究只是望着那一抹身影远去。

    马蹄声渐渐不明,山色,渐渐空濛无光……


三年一画


  容嫣非三日后即将回国,李昭南为答谢她,最后一晚,邀她入宫设宴,碧霄殿内,乐曲声声、声声是恸!

    容嫣非丝毫听不进去,一整夜,唯有心事重重重压。

    望着殿堂上,恩爱如初的帝后,她有不自禁的怅然,究竟,那个女子,是哪里让他如此心动?为什么,他明知道一切都不过是过眼浮云,依然执迷不悟?

    她不懂。

    她环望四周,整晚,皆不见唐世言身影,李昭南不会没有邀请他,而这样轰动全城的宴请,即使没有邀请,身有金牌的唐世言,若是想来,亦终究可以来。

    可是,他没有!

    夜色入骨,烈酒入喉,寒得彻底,辣得刺心。

    ………………………………………………………………………………

    山中夜色,不比城里璀璨流光,却比城里更加明澈纯净。

    唐世言的确没有出席,他望那天际星辰明烁,月光浮透,那些曾经的、往日的情景,竟一一浮现眼前。

    风雪里,她俏丽的身影,只身来到山脚下,凛然面对他,毫不畏http://www。345wx。com惧、毫不迟疑的为李昭南搬救兵。

    这是怎样的义气?

    碧霄殿中,她一声号令阿那勇士,拼死护驾,只因为那是因自己而间接造成的错误。

    这是怎样的爱恨分明?

    和连山里,她策马而来,去而复返,驰援大沅,浴血里,那是怎样的豪情?

    凯旋而归,她乍现眼前,一缕青丝割断,热烈表白、情真意切。

    那是怎样的坦率?

    阿那国巾帼女杰,姿容动人的骄傲公主?

    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可令她如此倾心?缓缓取出怀中青丝,他用玉色丝带系了,他不懂,为何他要这样做,明明便是拒她千里之外,可不但接受了她的发,还小心将它收好!

    目光一分分凝紧,看看天色,已微微明亮。

    晨,近了!

    今日,便是她启程归国的日子!

    …………………………………………………………………………………………

    青山如烧,晨暮如雾。

    阿那国一行在边境迎接他们的公主!

    边境夏日,草色茫茫,碧郁葱葱,暖阳泛起点点斑驳,乳白色的朦胧,笼罩水光山色。

    绝美的草原风景与大沅磅礴山峰,在两国交界处,融合得完美无瑕。

    一人策马而来,黑的发,白的衣,深深的眸。

    边境,人烟稀少,唯有那一行绝尘而去的队伍,远远消失在雾里,唐世言勒马而望,那一行人,早已变作了天边极小极小的影子。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握紧马缰,这一切,许便是天意吧?

    自己一再辜负她,一再忽视她,她的性子,许早该走了,黯然回眸,心中的失落忽而铺天盖地。

    白晃晃的阳光,照得一片天地,焦灼不已。

    今日一别,便果真是后会无期了吧……

    踏马而去,草色枯冷如秋……

    ……………………………………………………

    每日,云儿为芷蘅活动手指,虽仍不可太过用力,却已能够稍作活动,写上几个字,总是能的。

    最是棘手的,是芷蘅的嗓子,群医束手无策,药用了不少,却毫无成效。

    李昭南暴躁不已,芷蘅只是微笑安慰他。

    他在她身边就好,此时此刻,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李昭南下诏,遍寻名医,更点名罗永紫樱速归皇宫,只是许久了,一直没有音讯。

    栖霞殿,夜色总是特别迷人。

    高烛如昼,醉墨如熏。

    芷蘅轻轻握笔,又经了数日,她的手指,已可以执笔作画,原本,她画工一般,在北冥时,只学过皮毛,但三年来在山里,唐世言见她无趣,便教她作画,三年,她只画一个人,便是夜夜入梦的挚爱天子。

    如今,他就在眼前,纯熟的勾勒他修眉入鬓,深邃龙眸,挺拔身姿似青山松柏,迎风傲立,煌煌气度,若雪山融冰,福泽千里……

    果真,便是大沅赫赫威严的天子!

    器宇不凡!

    她最后一笔落下,李昭南展目望去,不禁赞许:“你不看我,也画得这样传神?”

    笔尖儿忽而一颤,徐徐回眸,泪光忽然晶莹,唇边却荡笑。

    李昭南与她对望,她扯过一张白纸,字字清秀写下。

    李昭南看去,只见一行行云小楷落在纸上——三年,我只画这一副。

    突地,握紧她执笔的手。

    揽住她柔约素腰,她靠着他,他的吻落在她的额角,轻声说:“我在栖霞殿画你,你在山里画我,呵,我们……是耽误了多少时光,以后,定要倍加珍惜才行。”

    说着,云儿匆匆跑进来,只见帝后相拥,冷峻的天子,目光缱绻流连,忽的一怔,竟凝住了眼眸。

    李昭南道:“云儿?怎的突然闯进来?”

    云儿心中一慌,连忙施礼,声音有微微颤抖:“回……回陛下,说是……罗先生已在宫外候旨。”

    罗永?

    李昭南大喜,望向芷蘅:“芷蘅,罗永回来了,那个怪才,一定可以治好你。”

    他此时的样子,竟像个孩子,芷蘅不禁失笑,握紧他的手。

    “快传,叫罗先生立时到栖霞殿来。”

    云儿领旨去了。

    …………………………

    栖霞殿杨妃死而复生,民间震惊,种种传说不胫而走,罗永与紫樱怎能不知?又闻杨妃荣登皇后极位,却只可惜口不能言,手不能写,遍寻天下名医,帝王下诏,若遇罗永先生、紫樱姑娘,烦请归宫。

    罗永为芷蘅把脉,凝眉不解,体看芷蘅嗓子,毫无伤害。

    李昭南见罗永面色凝重,不禁拧紧了眉:“怎样?罗先生?”

    罗永道:“皇后嗓子应是无碍,草民想,病症应在脑中。”

    “脑中?”李昭南大惊,芷蘅亦微微凝眉,不禁抓紧李昭南衣袖,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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