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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皇妃(上、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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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毒?”黑衣人惊恐说。

    李昭南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人忽然觉得全身无力,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忽而全身烧热无比,心脏处更好像有千万只虫在噬咬着。

    “放心,这毒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会让你全身犹如烈火在烧,千百只虫在咬,你周身无力,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李昭南淡声说。

    “千虫散。”那人吃力的吐出一字一句。

    李昭南冷笑道:“倒是有见识。”

    说着,向宫卫一声吩咐:“带下去!”

    “是。”宫卫得令,将地上瘫倒的男子架起来,途径李昭南身边,李昭南手一扬,黑衣人面巾便被扯下来,黑衣人侧头向另一边。

    李昭南道:“还瞒得住吗?付新!付将军!”

    那人缓缓回过头,身子因剧痛而颤抖:“你……你早知道?”

    “朕真不明白,你图的是什么?”

    付新,曾与李民一样是他为奕王时候,便跟着他的,这一次怀疑到他,只是因为赵元峰被抓,能够如此在栖霞殿来去自如的便只有身为赵元峰上级的付新!

    “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你们还有多少人?”李昭南相信,赵元峰与付新不过冰山一角,就如江沄所说,自己并不谙为帝之道,高傲的性子会无形中得罪不少人,如此以来,没有过错,也会为自己树敌。

    付新冷笑:“哈——我不会说。”

    “真是固执,那么就好好享受这千虫散吧!”李昭南一挥手,宫卫便架着付新向外而去。

    芷蘅上前说:“昭南,没事吧?”

    李昭南双手忽然重重拍在桌案上,愤恨说:“孙如妍,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令这些人对她这样忠心?死也不说?”

    芷蘅一惊,道:“许并不是忠心也说不定,也许……会有什么把柄握在她手里。”

    李昭南一怔,回头看着他,似乎恍然一般,目光一烁。

    “昭南,你莫要太多心了,我觉得令这些人如此守口如瓶,绝非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的,该有别的事情。”芷蘅看着他,李昭南点点头,“朕要去一次天牢。”

    “昭南,江姑娘……”芷蘅一句话,李昭南站住身子,望向偏堂,目光忽然哀哀,“今日此人去内殿未见江沄,对方一定便会知道江沄已死,明日,便令江沄……以皇后之礼下葬卿明山!”

    …………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1)

    烛光瑟瑟,与风摇灭。

    那一抹红颜终究难挽……

    ………………

    鸳鸯怎书:出自欧阳修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心中有数


 天牢中,昏黑潮湿。

    赵元峰与刚刚被关押进来的付新见牢门大开,分别一惊,付新身上无力,更有刺痛入骨入心,他几乎连眼睛都抬不起。

    而赵元峰还是强撑着昂着头,见李昭南来也不行礼,李昭南目光阴沉望着赵元峰:“赵元峰,朕知道,你有把柄握在孙如妍的手里,是不是?”

    赵元峰一惊,黝黑的脸色忽然煞白:“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李昭南冷哼道:“你不明白?”

    他挑挑眉,看向一边痛苦不堪,呻吟声声的付新:“看到了吗?他的样子。”

    自付新进来,赵元峰便震惊了,付新瘫倒的样子,浑身奇痛无比的一声声大喊,令他毛骨悚然,虽然李昭南在,付新努力抑制着,可他嘴唇被咬出的血渍,分明昭示着他的痛苦。

    “孙如妍不会保你。”李昭南说,“她也没有能力保你,而若是谁敢站出来为你们说半句话,那么……就证明和你们有牵连,呵,你想,你是不是死路一条?”

    赵元峰心中大颤,李昭南的样子冷酷而阴森,他的眸光仿佛是寒透的深渊,令人坠入便粉身碎骨。

    “我不能说。”赵元峰的口吻松动。

    李昭南冷冷一笑,不能说和不会说,有着明显的差异。

    他已经动摇了。

    李昭南便倏然上前一步,冷眸直刺赵元峰:“说了,朕给你活路,不说……”

    李昭南自腰间拿出一枚金光烁亮的暗器,目光刺向付新:“他就是你的下场!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元峰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陛下开恩啊陛下……罪臣……罪臣不是不说,是不敢说啊,若是罪臣说了,罪臣的妻妾和孩儿……便……便全都没命了啊!”

    李昭南身子大振,他殊不料孙如妍竟会有如此本事?她身在冷宫、疯疯癫癫,怎么可能在外翻云覆雨?

    “你不说,朕现在就要了他们的命去,你信不信?”李昭南大声一喝。

    赵元峰磕头说:“陛下啊,罪臣……罪臣的妻儿都中了一种迷香,若是不每天服用恪妃娘娘的解药,三个时辰内便会毙命,罪臣的女儿才三岁大,罪臣的儿子也只有七岁啊。”

    杨芷菡!

    江沄的话再次穿过脑海——不要小看了景林宫中无宠的恪妃!

    李昭南暗自握紧双拳,冷声道:“就是如此,你便被她控制了?”

    赵元峰神色一滞,不语。

    李昭南指节作响,几乎咬断了牙根!

    脑中轰然一响,不错,杨芷菡进宫不多时,可若是她与孙如妍联手,一切便都合理了!

    可是……证据呢?

    如今很显然,赵元峰只是知道杨芷菡而已,说白了,杨芷菡也是当了孙如妍的一柄剑而已,真正的幕后……还是孙如妍!

    李昭南沉一声气,道:“她们还有什么计划?你可知道?”

    赵元峰跪着不敢抬头:“罪臣实在不知。”

    李昭南看向付新,付新目光一烁,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有话要说,李昭南心中一思,冷笑道:“付新,你可有话要说?”

    付新点头,李昭南缓步走过去,看着他:“可是……朕……现在不想听了!”

    付新一惊,李昭南冷笑连连,忽而转身而去!

    付新突地大声喊一句:“陛下……”

    再也发不出声音,那嘶哑的声音穿透牢狱,李昭南心中有数,一切胜负,只看三日后的那一场大婚了!


又是分别


   江沄被追赐为嘉敏皇后,李昭南于太安宫为其举丧,輟朝七日,素食一月,发丧之日,率文武百官,护送江沄灵位出宫,进奉先寺。

    一切都以皇后礼仪安葬,盛况空前。

    而三日后,便将又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唐世言始终不解,为何李昭南要将婚礼与葬礼排得如此紧密。

    并且才被素白覆盖了的宫宇,便顷刻换做一片喜红。

    大婚当日,绚烂焰火,大朵大朵的,粲然绽放在浓如墨玉的天幕上!

    光焰如云、流火如雨,彩烟如梦。

    沉寂许久的宫廷,筝簧管乐丝竹声嚣,一派风流缠绵,早没有了之前的消沉与凝重。

    可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异样的,李昭南才大葬了江沄,便为唐世言大婚,若说他对江沄深情,却缘何如此草率?若说他对江沄无情,又如何会以如此高的规格大葬江沄?

    唐世言与容嫣非立于大殿之上,李昭南与芷蘅亲自敬酒,容嫣非着一身大沅衣饰,而唐世言一身阿那勇士之服。

    繁复的礼节下,李昭南一直紧蹙着眉,脸色凝重。

    芷蘅望着他,总感觉心里不安,今夜好像会有很大的事情发生!

    李昭南看向她,突地低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等下发生什么事,你只管站在这里,不要动。”

    芷蘅一怔:“昭南……”

    “别问!今晚大婚过后,你便与北关爵夫人前去北冥!”李昭南的声音低沉却郑重。

    芷蘅心里大震,眉心紧紧蹙在一起:“昭南,我不要……”

    “别让我不安心。”李昭南一句之后,径直向龙椅走去。

    芷蘅心里如同被厚重的云压抑着,她望着他的身影,那沉重的脚步下,似乎……踏着一层层的危机!

    随时,可能掀起巨浪来!

    有阿那使节奉上阿那圣水,要李昭南亲自洒在唐世言与容嫣非身上,李昭南对身边人吩咐:“接过来。”

    身边走上一人,恭敬说:“是。”

    那人一抬头,芷蘅大惊,这人……不是付新吗?

    她看向李昭南,李昭南眉宇沉着,只见付新一转身,殿堂之下,便好像顿时噤声。

    李昭南龙眸扫向殿下所有的人,挑唇冷笑,却不言不语。

    付新一步步踏向阿那使者,忽然,大殿之内所有宫灯在一瞬间熄灭,殿下爆发出慌乱的喊叫声。

    “怎么回事……”

    “护驾、护驾……”

    ……

    芷蘅心中大惊,黑暗之中,她才要动弹,却忽的想起李昭南的话来,他说,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要动。

    她止住脚步,僵直的站在当地。

    黑暗自四面八方袭来,芷蘅紧紧攥住衣袖,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昭南究竟……有什么打算?

    突然,有人在她耳边低语:“皇后,跟我来。”

    是容嫣非的声音!

    芷蘅看过去,可殿宇的黑暗令她分辨不出,容嫣非拉住她的手说:“我是容嫣非,陛下要我带你速与北关爵夫人会和,北关爵夫人已在宫门外等候。”

    果然是容嫣非没错,可是芷蘅颤声说:“不,昭南他……”

    “皇后,别忘了陛下和您所说的话,快跟我走,不要打乱陛下的计划。”容嫣非手上用力,芷蘅跟着她向大殿下跑去,黑暗之中辨不清方向,只能凭着记忆找到殿门,芷蘅这才发现,殿门也是被关掩了的。

    容嫣非推开殿门,迅速的跑出去。

    月色苍白,容嫣非一身喜服,芷蘅再次确认是容嫣非没有错,可是……她回首望去,身后金煌殿宇肃穆的立着,夜色下,云深雾浓,为那庄严大殿笼罩一层诡异之气。

    昭南,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与你一同面对?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

    容嫣非带着芷蘅一路狂奔,冷风卷起芷蘅连长裙袂,翩翩风中,心仿佛随着那风渐渐冷却,好像有什么正在远去。

    直到宫门前,一驾鸾凤绯棉车辇安稳的停着,容嫣非停下脚步,对芷蘅说:“皇后,你和北关爵夫人暂且回北冥,皇上说赵公子是不会伤害你的,要你和北关爵夫人一道,待事情过去,他会去接你回来。”

    芷蘅看着容嫣非,目光冷如月色:“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为什么不要我和他一起面对?难道这一次,比宫变那一次还可怕不成?”

    容嫣非说:“皇后,陛下为人孤傲,爱恨太过分明,所以很多官员在他手下郁郁不得志,很容易被人利用,或者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无形中已经树敌太多,这一次事情可大可小,陛下不希望再出现宫变时的一幕,不希望有人用你来威胁他,皇后,云儿也在车上,并且带了夫逑香,陛下说,你到北冥将夫逑香交给赵昱卓或者杨芷蒽,他们也许更懂得,陛下不相信杨芷菡,那夫逑香不能轻易服用。”

    容嫣非面色凝重,芷蘅望着她,为什么,这么多事,李昭南都没有亲自告诉她?

    “皇后快上车吧。”

    此时,云儿挑帘轻声说,芷蘅望着黑暗中的宫宇,心里一阵阵寒冷。

    昭南,我不知这一切是为什么,可是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公主,替我带话给昭南。”芷蘅幽幽望着黑暗中肃穆的宫墙,那一道墙,仿佛隔绝了深沉的目光,她再也望不到他的脸。

    “帮我告诉昭南,若他没有毫发无损的来接我,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他。”芷蘅说完,决然转身,捻裙踏上车辇。

    容嫣非怔忪,随而了然,这句话,带给李昭南,其实,是要他定要保重。

    走上车,芷蘅靠在车帘边,素指挑开帘幕,回望这一座宫城,她的一生,都脱离不开宫墙的围绕,兜兜转转,始终被这道宫墙所牵连。

    昭南,又是一次分别,你和我的情,似乎便由一次次的分别成全的,这一次……又是多久?

    她闭目,泪水盈睫,冬夜寒冷,辇车颠簸,雪后的道路湿滑,车辇行得缓慢。



 敌暗我明


 芷蘅的心,一阵阵的揪痛,云儿安慰说:“皇后,去北冥看看也好,正好可以打探下夫逑香,不是吗?奴婢想,北冥一定有更多人懂得的。”

    夫逑香?芷蘅已经无心去想。

    她麻木的听着,每一个字都进不到耳中,她看上去甚是疲累,杨芷蒽坐在一边,隐约觉着有事发生,却不知从何问起。

    “皇后姐姐,不管你为何改变主意,我还是要谢谢你。”杨芷蒽道。

    芷蘅缓缓睁开眼,强忍的泪水,晶莹如玉,她看着杨芷蒽,她真纯的容颜,令她感慨,杨芷蒽单纯到要让另一个女人去照顾自己的丈夫,只为了,她的丈夫可以好起来,可以心情开阔。

    而自己,却要背负着许多沉重的心事,离开自己的丈夫,留他一个人面对刀枪箭雨、危机四伏。

    芷蘅不语,杨芷蒽便也不说话,云儿却忽然对芷蒽说:“十三公主,您可听说过夫逑香吗?”

    杨芷蒽略微思量:“自是听过,乃我北冥传世之宝,怎么?”

    云儿道:“那么公主可会配置?”

    杨芷蒽一怔,随而低下头去,宫变那天,她也亲耳听到了父皇只将夫逑香的秘密告诉了杨芷菡,她摇摇头:“我并不知道。”

    “云儿,不要问了,那个东西,已经不重要了。”芷蘅看着云儿,倒是对赵昱卓的病颇有些奇http://www。345wx。com怪,既然自己现在要去,便该问个清楚。

    “芷蒽,赵公子到底是什么病?”芷蘅的目光刺探,芷蒽略微一怔,随而苦笑道,“自从国难后,他便病倒了,虽然有北关爵虚职在,可毕竟是原北冥臣子,而全家上下唯有他与我活了下来,他便郁结在心,而……而一病不起。”

    芷蘅一叹,心里却有疑惑:“可是,赵公子该不是这样看不开的人,记得,他还曾要你帮助六哥逃走,如何会这样脆弱?”

    芷蒽始终垂首,捏着衣裙上精致绣着的蝴蝶兰:“也许……也许……他很想见姐姐吧。”

    芷蘅心一颤,默默别过头去,不知为何,她心里忐忑不安,虽然她和李昭南一样清楚,赵昱卓是绝不会伤害她的人,可是,她却莫名的觉着,赵昱卓的病未免来得太过蹊跷!

    ………………

    太安宫,宫灯重燃。

    紧闭的殿门看不出丝毫异样,所有人在惊恐中未能回神,容嫣非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大殿,李昭南站在殿堂上,龙眸俯视着殿下一片狼藉。

    众臣嫔妃在惊恐中犹未回神,却只见付新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寒刀长剑,鲜血自胸口汩汩流出,而他的身边握着剑柄的人……竟然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朱红色流云锦绫挑丝长衣,云霞一般的绯红,映着她剑下男子的一身鲜血,她目光惊凝,鬓边的水纹青玉簪上流苏坠子慌张的摇晃,那女子面色惨白,怔在当地,竟然是恪妃!

    所有人都是一阵惊呼,李昭南冷冷挑动唇角,却不露声色。

    直到杨芷菡回过神,大叫一声:“啊——”

    她放开剑柄,付新倾倒在地,血水流了满地,染红青砖地面,身边的宫女身上一软,吓的面色苍白,其她嫔妃亦是吓得尖叫。

    众臣面面相觑,一场大婚,血色满地,所有人都惊诧了。

    杨芷菡连忙回身看向李昭南,李昭南阴冷冷的看着她:“恪妃,可是杀人灭口?”

    杨芷菡身子僵直,猛烈的摇头:“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

    李昭南冷哼道:“事实摆在眼前,所有人都看到了,还要狡辩吗?”

    “不是我!”杨芷菡失声叫道,“我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所以你令人将所有宫灯熄灭,是不是?”李昭南眉峰高挑,目光阴森。

    杨芷菡大声道:“不是,不……”

    “来人,将恪妃押入天牢!”李昭南一声令下,身边宫卫齐刷刷的上前,扣住杨芷菡肩臂。

    杨芷菡华贵衣襟顿时凌乱,繁复的珠花簪子摇摆不断。

    “陛下……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杨芷菡尖细的声音穿透夜色,李昭南却冷冷说,“带下去。”

    毫无情面,绝无手软。

    “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杨芷菡的叫喊声仍旧不绝于耳。

    李昭南望向容嫣非,容嫣非向他点点头,李昭南松下口气。

    这一场婚礼,以隆重开始,混乱结束。

    明日,太安宫将恢复如常,庄严威武如初,青砖将被清洗得毫无痕迹,好像从不曾有人血染殿堂。

    李昭南将杨芷菡关入天牢,且景林宫一干人等皆分别关入牢狱。

    一时间,九重宫阙,波云诡异,危机四伏。

    冬日,冷冽的气息浓重,栖霞殿里,白梅落了满地,一地残梅败雪,凋败的景色,看得人心烦。

    碧莲伺候在李昭南身边,小心翼翼,帝王的无情,她也看了许多,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定当小心谨慎。

    不知道芷蘅走到了哪里?他派了李民紧随她们车马保护,希望,她可以安全的到达北冥,避过这一次劫难。

    “陛下,唐义公和夫人求见。”碧莲小声说。

    李昭南示意令他们进殿来,唐世言与容嫣非进来,面色有些微凝重。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事情办得不顺利?”李昭南问。

    唐世言说:“不是,我令人一直紧盯着翠衣宫,可是一直没有动静,没有动静比不顺利还让人不痛快。”

    容嫣非也说:“还有赵元峰的家人那边,也暂时没有动静,并没有见有杀人灭口的迹象。”

    李昭南冷笑道:“哼,越是安静,一旦爆发便越是震惊,看来对方耐心很强,那么……咱们就熬熬看。”

    “可是陛下,为何不直接将孙如妍处死?”唐世言一向嫉恶如仇。

    李昭南说:“处死她太容易,可你觉得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浪来?孙如妍不过是个牵头儿的,而愿意跟着她走的,无非是在这朝中与朕不和的,或是在朕手下,郁郁不得志的,他们不是为了效忠谁,而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我只是不知,朕与孙如妍无子嗣,又无兄弟,带头的是个女人,那么一旦他们得逞,将有谁……来统领江山?一定是有这样一个人在的。”


 林间惊魂


 唐世言一惊:“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很可怕?放眼朝堂,真正拥有势力的不多,可是如果说,几种势力合并在一起……”

    “不错。”李昭南打断他,目光赫赫,“这一次战役,一点不比碧霄殿之变要来得轻松,甚至……会更危险,因为敌暗我明,我们完全处在被动。”

    容嫣非暗暗心惊,这大沅内部之斗比草原可厉害得多,男人女人,宫斗权斗,太复杂了。

    容嫣非说:“那么能够令这些势力合并在一起的,便就是陛下所说的那位,若成功,便会统领江山之人。”

    李昭南点头:“没错,而这个人绝不会是孙如妍,可是……与孙如妍定然有不少勾结,达到各自的目的!”

    窗外,忽而袭来一阵彻骨寒风,冬气愈发浓了,只是白梅早早凋败,这一个冬,注定令江山寒透……

    难怪,会是这样多雪的一个冬呵……

    ………………

    芷蘅的马车已行至郊外,马上便要出了原大沅境地,如今,李昭南一统中原,中原之内,便无国境之分。

    马车一路颠簸,三人默默无语。

    谁的兴致都好像不高,郊外枯山凋敝的景色,更加令心情低落。

    芷蘅只是担忧李昭南的处境,他既令自己离去,便一定会发生很大的事情。

    突然,鸾车一阵剧烈颠簸,三个人几乎摔倒,车外一声高声惨叫,车子又是一颠。

    三个人皆是一惊,云儿道:“我看看去。”

    芷蘅点头,云儿稍稍挑开帘幔,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赶车之人已跌下车去,胸口插着一支利箭,满地鲜血淋淋,而鸾车四周,已被一群黑衣人,密密包围!

    云儿大惊,关闭车帘:“皇后,有劫匪!”

    劫匪!芷蘅面色一变,杨芷蒽更加凝住了目光,脸色煞白如雪……

    忽然有人将车帘掀开,三个人下意识凑在一起,三个女子,花容失色,那黑衣人一刀挥过来,冷冷说:“下车!”

    芷蒽吓得没了主意,身子颤抖动弹不得,毕竟曾经经历过许多,芷蘅与云儿镇静下心神,芷蘅扶了芷蒽,三个人徐徐下车,芷蘅心里忐忑,只是不知,他们是普通的劫匪,还是谁派来的杀手?

    在如此危急的时候,芷蘅不由得心中更多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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