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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之瓦洛兰见闻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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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就只有这一嗓子了。一嗓子罢了，就只能听天由命。
他感觉到普雷希典圣树已经不只是表皮的崩坏，那些伤口处被诺克萨斯人注入了混乱可怕的符文能量，那些符文能量在圣树的内部肆虐着，将圣树里的结构蚕食破坏。
一切都没有好转，一切都在向最绝望的方向发展。
……艾瑞莉娅。
……辛德拉。
林昭已经喊不出声来，只能在心底呼唤。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傻笔，身临绝境却只能期盼着两个女人来救自己。空负北风神龙的力量却无法使用，真是可怜可悲。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意识忽然微微一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灵魂之上轻轻拨动了一下。
强大的符文能量默然崛起，仿佛要刺入每一个人的灵魂之中，锋利，坚韧，带着强烈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林昭恍惚间听到了武器飞射而出的声音，还有刺破空气发出的呼啸声。
这个声音，仿佛将圣树之下的混乱局面一下子打破了。在一瞬之间，林昭感觉到许许多多的符文能量都消失不见。
那些消失的符文能量，都基本是砍伐圣树的主力，随着这些符文能量的突然消失，圣树受到伤害的速度也减缓下来，吊住了最后一口命。
“里托？”
林昭听见易德罗充满疑问地嘟哝了一句。
“杀了她！”
身旁暴起的吼声充满了愤怒。
但是武器飞射的声音还在继续，呼啸声连绵成片，如同大雨倾盆落下。伴随而起的，是不久前刚有了一丝印象的符文能量。
——艾瑞莉娅！
她真的醒过来了！？
随着那些愤怒的声音，很多符文能量向那忽然而起的符文能量碰撞而去。那符文能量在无数的强大符文能量之中飘飘摇摇，时弱时盛，但锋利依旧，还是那么大雨一般漫天撒开。
林昭勉强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在圣树之下旋转飞舞，四把刀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展开成了十字，跟随着粉色的身影旋转如花。伴随着那粉色身影的动作，剑花和血花向外洒开，如同人造喷泉里向四面八方喷洒的泉水。
那个粉色的身影在受伤，但那些攻击着粉色身影的人也在受伤。
林昭确信自己听见了呼吸声！
是剑的呼吸声！
在金属的鸣响中一下一下、和着粉色身影旋转的规律。
粉色身影在操纵着那把会呼吸的、四片刀刃的剑，而那把剑，在呼吸之间，也牵引着粉色的身影，让粉色的身影对剑中的力量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强大，而旋转之势，也越来越快。
——果然是艾瑞莉娅！
林昭确信过来，闭上了眼睛。
他想明白了刚刚易德罗那声嘟哝里的称呼——里托，是艾瑞莉娅父亲的名字。那个在艾欧尼亚被人称为大师的、飞天剑道最强大、但已经去世的人物。他手持着传世之剑，掌握了飞天剑道的精髓，用他的力量守护着艾欧尼亚。
但是现在，传世之剑已经被里托大师托付在了艾瑞莉娅的手上。曾经艾瑞莉娅还并没有掌握传世之剑和真正的飞天剑道，她只是继承着里托大师的遗志和威望，以自己的力量，和所有的艾欧尼亚人一起站在这个城邦的第一线，但是当她真正掌握了飞天剑道，那么传世之剑，就将随她一起起舞。
在战场之上，在杀戮之间，总是有特殊的力量，十分适合这样的环境。比如老法师的“大漩涡”，盖伦的“审判”，德莱厄斯的“大杀四方”还有卡特琳娜的“死亡莲华”。
这些能力，简直就像是专门为战场而存在的，在收割生命这些方面，效果极为明显。
艾瑞莉娅现在也是如此。
那些愤怒的诺克萨斯人都在向艾瑞莉娅攻击着，艾瑞莉娅刚刚复原，身上却每时每刻都在多出伤口。这些高手爆发出来的实力让一般人难以抵挡，但艾瑞莉娅不同。
她掌握了传世之剑，也掌握了属于她自身的意志。这一刻她站在圣树之下，站在艾欧尼亚的生死存亡之前，只要没有闭眼，她就可以凭着她的意志站立不倒，旋转不止。
诺克萨斯人完全没有想到艾瑞莉娅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随着传世之剑起舞的艾瑞莉娅仿佛化身成了里托大师，强大得让人心惊胆战。
但这并不是要点。
重要的是，在诺克萨斯人愤怒的攻击下，艾瑞莉娅总是屹立不倒。她把她所有的意志用在了她的传世之剑之上，在传世之剑的指引下，她的舞动旋转越来越快，随之而出的无数锋刃，也越来越疾，越来越难以抵挡。
——至尊锋刃！
当掌握剑的呼吸之后，手握传世之剑时，飞天剑道之中最为强大的招数。
林昭感觉眼花头痛，胸闷失力。他再难睁着眼睛，感觉有些可惜。故事背景中扭转战局的时刻到来了，可惜，自己却无法看到这关键性历史性的一刻。
他只能用自己独有的天赋感知着，感知之中，艾瑞莉娅的符文能量和传世之剑结合在了一起，被传世之剑一步步向着一种独特强大的状态推去，无数的攻击让她飘摇欲倒，却很难让她彻底倒下。
她的身后有索拉卡的符文能量，索拉卡在一直帮助着她，给她的身体和意志提供更坚定的意志。
……于是，自己不用指望索拉卡或者谁来拯救自己了。
林昭叹息口气，闷声苦笑。
失血过多，自己只怕是已经快要死了。在这场战争收尾的阶段，自己会怎么样呢？
真是浮萍一样的小命。
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凄惨模样。
第六十七章 反攻
艾瑞莉娅站了起来，发挥出了远超于以往的实力。但是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却根本不能逆转战局。
但艾瑞莉娅所能够发挥出的力量，并不在于她本身的实力上。
当她重新站起，能够发挥出传世之剑和飞天剑道的全力，她对于艾欧尼亚来说，就如同里托大师一般。
支柱已经重新站起，那些本已陷入疯狂错乱的艾欧尼亚人顿时不再紧张绝望，提起了士气。
艾欧尼亚的人们包括长老到士兵都在向艾瑞莉娅聚集，就算到不了山顶上的，也开始跟上至尊锋刃的节奏。而诺克萨斯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艾瑞莉娅杀了几个高手，这时候面对艾欧尼亚渐渐组织起来的反攻，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速度砍树！”
一个诺克萨斯的指挥官高声喝道。
诺克萨斯人齐齐应和，有的抵挡艾欧尼亚人的反攻，有的开始伐树。战争已经融入血脉的诺克萨斯人面对这种突变的情况，很快就组织反应，极为利落地应对。
普雷希典圣树已经受伤严重，外表内里都被那些诺克萨斯高手的符文能量摧残得惨不忍睹，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
林昭的心里有点急，这样下去，艾瑞莉娅和艾欧尼亚能不能反攻胜利，自己又能不能获胜？
他的一颗心刚刚提起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又跌落到了谷底。
他几乎一丁点儿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艾瑞莉娅冲刺到了易德罗的身边。顺手射出一发至尊锋刃，想要救下林昭。然而易德罗早就注意艾瑞莉娅，警觉万分，一看艾瑞莉娅袭来，一把掐住林昭的脖子，挥手把一片银光长矛挡在身前。
那至尊锋刃锋利无比，银光长矛根本无法抵挡。眼见细长的棱形刀刃倏忽间穿过了银光长矛组成的隔板，就要刺在自己的身上，易德罗迅速把林昭举在身前。
林昭被掐着脖子，呼吸不畅，不自觉张开了嘴。他脸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不然的话，他现在的脸指定已经憋得通红发紫了。
那至尊锋刃到了林昭身前，忽然一停，消散不见。艾瑞莉娅愣了一下，林昭眼睛微开，恍惚间模模糊糊看到，在这一瞬间，艾瑞莉娅的神情之间，似乎微微露出喜意。
……什么鬼？
林昭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伤重和窒息让他脑子一空，晕了过去。
在晕掉以前，他恍恍惚惚，像是听到了艾瑞莉娅的声音。
“父亲，我听到了——剑在呼吸。”
……是在叫我吗？
他模模糊糊间，脑子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转弯，想些什么。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疲乏至极，头脑之中缺氧严重，已经快要死了。他已经没力气去思考眼前的一切，没力气再去关注那些混乱驳杂的符文能量，也再没力气去搭理自己的生死。
他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黑暗之中，他仿佛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那声呼喊尖利而威严，将一切的符文能量都压制下去。
他仿佛看到了粉色的刀片飘满普雷希典的上空，紫色的能量大海淹没了普雷希典的大地，艾欧尼亚的人们被金色的光芒包裹，身体的伤势在金色光芒的缝补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而城中圣山上的那棵普雷希典圣树，伤口上的树脂倒流回到了内里，那些破损翻卷向外的树皮一点点缩卷回去，严丝合缝地合上。圣树内部所遭受的损坏也在复原。
那场景明明在圣树的内部，但不知道为什么，林昭却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
不是用他的天赋感知到，而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用肉眼看到。
当圣树的一切伤情都消失，完完全全恢复了原状，充盈的符文能量便流泻出去。它似乎明确了那些诺克萨斯人正是他的敌人，将它的符文能量尽数地借用给艾欧尼亚的长老和高手们，还有艾瑞莉娅。
艾瑞莉娅的飞天剑道越来越强大，强到让所有的人惧怕。她的招数间已经分不清利刃冲击和均衡打击，包括至尊锋刃在内，所有的招式都被她融为一体，举手投足之间，变得震天撼地的强大。
诺克萨斯军在圣树和艾欧尼亚人的联合打击之下节节败退，很快地被打退到了普雷希典城外。
在城外还有诺克萨斯的军马驻扎，锐器被挫的混乱军队和那些军马混合一处，又抵挡了一阵。然而再圣树的辅助之下，艾欧尼亚人变得越发的士气高昂，用了几乎一天一夜的时间，竟然把诺克萨斯军打退了。
他仿佛到了普雷希典城的上方，站在了阔别已久的天空堡垒的边缘。他看着天空下的大地，在诺克萨斯大军走后，留下满地的残垣断壁。
尸横遍野。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这一场大战中，又见识得多了，但这会儿一放松下来，他看到如此多的残尸、内脏、和各种颜色不明何物的液体，才忽然感觉恶心反胃，趴在天空堡垒的边缘狠狠地呕吐起来。
一只冰凉柔软的小手拍在了自己的背上，轻轻地拍着，给自己顺着气。林昭感觉好受了一些，站直身体抬起头，看到辛德拉站在自己的身旁，神情冷漠眼神冰凉，似乎刚刚的行为，完全不是她做的。
林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脚下一颤，那地面忽然动了起来，猛地向外飙射而去。他一个踉跄倒下，却看到托住他身体的，竟然是数根银光长矛！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他听到了易德罗充满怨怒的急躁谩骂，一眨眼间，那银光长矛消失，他已落在了易德罗的手中。
紫色的光芒从天空堡垒之上爆发，朝自己这边射来。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易德罗还在怒骂，掐着林昭的脖子把林昭举在了眼前。
那紫色的光芒似乎想要停止，但却被符文能量推动着，一时竟然停止不及，直直从林昭胸口洞穿过去。
“啊……”
林昭惊叫一声，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身旁低声喝骂：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第六十八章 源氏
乌云遮蔽了天空，黑漆漆的森林里被浓重的湿气充斥着。林昭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挂在一棵树的树枝上面，四肢向下悬着，被茂密的树叶遮蔽其中。他深深吸了口气，闷闷的湿气钻进鼻孔。
快要下雨了。
自己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在树上挂了多久，林昭只觉得浑身痛麻，使不上力气来。
不过还好，他在普雷希典圣树之上时，已经重伤濒死，这时候比那会儿，也算好多了。
——不过，自己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是怎么回事？
那些事情，彷如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但前后又缺乏逻辑关联。而且和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就仿佛断了片一般。
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身旁还在响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林昭寻声扭头，却看到易德罗缩在一堆树叶之中，刻意压低着声音骂骂咧咧。
易德罗的声音充满了懊恼和愤怒，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挂着的衣服都破损严重，还粘着干成了硬块的血疤。
……这是什么情况？
林昭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眯着眼不动，假装还未苏醒，观察眼前思考对策。
“你醒了。”
一个声音在林昭的灵魂深处响起。
“北风神龙？”
林昭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像是渡过了无数的岁月，听到北风神龙的声音，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的。”
北风神龙回应道。这个不曾显露本体模样的异界来客声音依旧不平不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我之前昏迷了吗？昏迷了多长时间？”林昭赶忙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北风神龙回答道：“我与这个世界还存在隔阂，只能够通过你来观察这个世界。当你昏迷之后，我也就无法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也无从推断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情况。”
“是吗？”林昭有些失望，看来只能靠自己来推断现在的情况了。
“是的。”北风神龙说道，“不过在你昏迷期间，有能量对你进行了攻击，但被我和另一个能量体挡下来了。那个攻击你的能量体，现在就在旁边。”
“啊……多谢。”林昭悄悄从眼角缝里瞥了易德罗一眼。
北风神龙道：“你已经醒来，我就能通过你观察道了，这个能量体比之之前攻击你的时候，变得虚弱了很多。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我建议你找机会将他杀掉，永绝后患。”
“我知道。”林昭通过冥想手段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黯然叹息，“但是我的情况，比起易德罗来，要远远糟糕得多吧。以我现在所留存的实力，怎么可能杀得了易德罗？”
“你还有一个机会——接受我的改造。”北风神龙说道。
“什么？”林昭有些听不太明白。
北风神龙解释道：“你在昏迷之前，受到了很多的攻击，导致你从外到里，身体各处的机能，基本上全部坏死。你的血管肌肉之中，也被数不清的能量充斥着。那些能量十分霸道，干扰了你身体的正常运转，导致了你的昏迷。身为我的宿主，我不得不在你濒死的时候，帮助你渡过难关。但其实我并没有把握。”
“……”
……于是自己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吗？
林昭听北风神龙这么说，顿时后怕不已。他暗自庆幸，亏是自己误打误撞召唤来了北风神龙，不然的话，自己这条小命，只怕早已经交代掉了。
北风神龙继续解释道：“我和我的兄长曾经一直与岛田家的人签订着契约，而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的最后一个宿主，他曾经被他的哥哥和我的兄长联合打败，身体受到了很严重的破坏。但是最终他在一些很不错的凡人的帮助下，被救了回来，而他的身体，也被改造成为了半机械体。”
“源氏？”
林昭想起了那个胸膛上面刻印着武神两个字的角色。那副身体，仿佛是生物与机械、力学与美学的融洽结合——除了胸前充满了极端落后的中二气息的文字。
“是的。”北风神龙回答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看到岛田源氏的改造过程，但是他一开始的身体，和被改造后的身体，我都极其了解。我参考他的改造状态，使用我自己的力量，对你遭受严重的身体进行了粗糙的改造。我并不保证这种改造能够成功，毕竟岛田源氏能够改造成功，是因为你们这些凡人发展到了一定程度、而且和你们本身极为匹配的科技。而我所能做的，只是用我的力量模仿着那些机械工具，对你进行改造。”
“那看来我的运气还算凑合。”林昭暗自庆幸。
“相当凑合。”北风神龙似乎是并不太能准确了解林昭从汉语中翻译过来的瓦洛兰大陆通用语词汇，不知不觉用了一个前世的小品梗，“你的改造还算顺利，最起码来说，你的性命是保住了。”
“那这么说，改造之后，我还有什么后遗症吗？”
林昭问道，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忧忐忑。
“是的，有些后遗症，在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你来说，或许很严重。”北风神龙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接回答，“我对这个世界的能量运行规则并不了解，而参考对岛田源氏的身体改造方案，给你的身体进行改造修复，其实是把你身体的一部分改造成了和智械一样的身体结构。这导致你的身体隔绝了这个世界的能量，如果我观测的不错的话，你现在已经不能够使用这个世界的能量。”
“……什……什么！？”
林昭大吃一惊，赶快展开自己的感知。所幸的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掌握的这个天赋，感知符文能量的能力还完好无缺。他感知着，却发现自己身体周围充盈着符文能量，却仿佛跟自己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薄的膜，难以与自己进行接触。
有易德罗在一旁，林昭暂时不想将之京东，没有测试使用“魔法杀手”，但他已经基本相信了北风神龙的话。
北风神龙总不可能和他开什么玩笑。
“那我该怎么办？”
他问。
“继续接受改造。”
北风神龙如是回答。
第六十九章 追与逃
……改造成……智械！？
林昭霍然一惊，想起了什么。他很想要低头看一看，但却怕易德罗发现，只好把担忧憋在心里，暗暗发苦。
“放心，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还在。”北风神龙仿佛看出了林昭的担忧，义正言辞地说着让人很难感觉义正言辞的话，“你们凡间生物，总是把生殖看得十分重要。”
“那么……我的身体各方面机能，还算是人类吗？”林昭问。
“机械的身体要比**强大很多，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很想把你改造成机械。”北风神龙道，“但是可惜，我在对你进行改造的时候缺乏材料，只能进行初步的仿制，你的身体，还是人类。”
“那就好……”林昭松了口气，忽然想起北风神龙刚才的话，忍不住问，“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你这词是从哪里学会的？”
“岛田源氏。”北风神龙道，“他曾经是个花花公子，接触了很多没必要接触的东西。很糟糕，我也不得不受到了一些他的污染。”
“那可真是糟糕。”林昭有些无法想象，那个胸前刻着武神的剑士还会玩这种梗，他问，“继续改造的话，有风险吗？”
毕竟现在已经算是有了一些问题，而北风神龙是打架的好手，却并不是专门改造人体的行家，他给林昭进行改造，也完全是参考对岛田源氏的改造，以及人体和智械的不同构造。
万一出了什么风险，自己非残既废，或者什么力量都用不出来了，那改怎么办？
“任何事都有风险，就看你如何抉择。”北风神龙老实回答，“不过你放心，如果再次对你进行改造的话，我会对这个世界的生物和能量做一些研究，按照研究成果，来改变改造思路。”
“……是吗？”
事关自身，林昭犹豫不决。
北风神龙见状，给林昭做着思想工作：“而且凡事不是绝对。比如你现在，虽然不再能够使用魔法，但因为身体偏向于更加坚韧的智械，如果找到适合我武器，再使用我的力量，我估计你能够坚持一点五秒的时间。”
……一点五秒？那算起来，倒是进步了三倍的时间。
“源氏能够坚持多长时间？”林昭问道。
“十秒钟。”北风神龙道，“再辅以他独有的技击技巧，十秒钟内，能够做成很多事了——这件事，我和你说过的。”
“哦……是吗？我记不清了。”林昭略微有点尴尬，“如果我改造成功，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不知道。”
北风神龙给出很明确的答案。
林昭一阵无语。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下不定决心，道：“我再考虑考虑。”
“机会稍纵即逝，你自己考虑。”
北风神龙说完了这一句话，便停止了和林昭的灵魂对话。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林昭回过神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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