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瓦洛兰见闻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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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时候开始，汤圆满脑子里，都已经全都是长官的身影。无论训练、出战、杀人。

　　　　她从来都是个士兵，没有做过决策。她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尤其在遇到长官之后。她向杰克·泰坦尼克发出了邀请，却只是模仿着曾经长官的行为。她甚至没有考虑过，面前这个能够漂浮在腐臭之河上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对自己有威胁，又能不能够面对底层世界的黑帮首领。

　　　　她并不知道，在她向杰克·泰坦尼克发出邀请的时候，杰克·泰坦尼克正在通过灵魂向一个强大的生物说话：“北风神龙，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三章　底层世界

　　　　“这样不好吗，杰克先生，不来诺克萨斯，你能够见到如此单纯的一位肉丝小姐吗？说不准你再忽悠忽悠，她就可以让你画肖像了。”北风神龙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了杰克·泰坦尼克这个音译成瓦洛兰大陆通用语的名字。

　　　　杰克·泰坦尼克正是林昭。他早已经习惯了北风神龙如此的没有节操，在听到北风神龙的嘲讽之后，心里没有一点的波动，只是通过灵魂深处向北风神龙道：“你的梗很无聊。”

　　　　北风神龙不再开玩笑，说道：“你在入海以后，就开始了改造的最后一步，你浑身散开，为了避免被海水彻底冲散，吸附在了那艘蒸汽船的船底，然后跟随蒸汽船，就到了诺克萨斯。而后为了避免你在改造完毕后进行重组时，被人发现，我推着你的身体成分从诺克萨斯的港口离开，通过河流流进来，沉入河底。却没想到，你在重组完毕浮上河面后，竟然就到了这里。”

　　　　“……是这样啊。”林昭的记忆停留在被咸而重的汪洋大海所吞没的那一刻，经过北风神龙的讲解，倒是和现在所遇到的情况拼接了起来。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面前的汤圆突然说话，把林昭沉入灵魂的心思拉了出来。

　　　　林昭挠头想了想，说：“好啊。但是我需要一把刀。”

　　　　于是汤圆带着林昭寻找铁匠铺。

　　　　阴暗、混乱、肮脏、暴戾。这个花岗岩山脉内部最底层的城区，每一处角落，都可以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为了防止那个黑道帮派发现自己，汤圆一路选择着十分偏僻阴暗的走廊而行。林昭跟在汤圆的身后，将这个城邦的丑陋尽收眼底。

　　　　他呼吸着潮湿的空气，看着游荡在走廊之外，稍有不对就刀兵相向的游民，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这里仿佛电影和漫画里的哥谭市，如果没有蝙蝠侠，这样的地方，真是让人绝望。

　　　　幸好的是，在这个城区里，也是有治安官的。在路过一个走廊的岔口的时候，从那岔口处看向另一条走廊，借着微弱的光明，林昭看到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治安官正在用棍型的武器敲击着两个刚刚还在持刀互砍的大汉。那两个魁梧的大汉在治安官的惩戒下再不敢相互攻击，也不敢还手，老老实实地挨打。

　　　　“幸好，离开了四年，这里的一切都基本上没怎么变。”汤圆边走边说，“底层区不同于上面和外面的城区，这里非常的混乱，而且治安官很少，他们管理的方式也十分简单粗暴，就像你刚才看到的。所以，如果没有必要，你最好不要多生事端，遇到什么讨厌的人，直接无视就好了。”

　　　　转角处一个穿着破烂满身补丁的小个子上半身整个上半身都翻进垃圾桶里，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一个拿着半瓶酒的醉汉晃晃悠悠地从垃圾桶旁边走过，顺道一脚踹在了那小个子的屁股上。小个子顿时连带着垃圾桶一起向钱栽倒，上半身塞在垃圾桶里，半天拽不出来，两只腿翻在半空中胡乱踢腾。

　　　　“好。”林昭回应了汤圆一句，顺手从地上勾起一块石子，手指一曲，重重一弹，将石子弹射而出。

　　　　砰。

　　　　石子撞碎酒瓶，飞溅的瓶子碎渣尽数落在醉汉身上。醉汉一声惨叫，倒地打滚。

　　　　……看来改造得不错，弹指神通都能用了。而且对符文能量的控制更精细了，击碎酒瓶后，都可以使用“魔法杀手”的变种魔法，将瓶子碎块弹回，全部打在这人渣身上。

　　　　不过，这个变种魔法叫什么好呢？

　　　　林昭为这个临时起意的魔法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来一个好的名字，于是干脆就叫屏障了。

　　　　反正这个魔法，和很多魔法师防御时所使用的那些魔法屏障，效果都差不多。

　　　　“我们到了。”走了一段路程，汤圆再次拐过一条走廊，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铁门，说。

　　　　林昭看着孤零零悬挂在墙壁上，靠墙的一侧还掉了一个钉子，上面写着“多兰的传承”几个歪歪扭扭的文字，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木头广告牌，怀疑地问道：“这地方？卖的刀有保证吗？”

　　　　汤圆随着林昭的目光，瞧了那广告牌一眼，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解释道：“这里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在底层区，却是很出名的一家店了。老板索恩铁匠虽然爱说大话，但手艺却很不错。我妈以前用的刀，也是老索恩打造的。”

　　　　边说着话，汤圆推门而入。林昭跟在汤圆身后进去，看到一个肌肉虬结的大胡子向门口迎了过来：“看看谁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汤圆。真没想到，当年你妈妈迪迪还拿着由我打造的两把宝刀纵横底层区，一眨眼的功夫，你都这么大了。”

　　　　“不要跟我废话，老索恩。”汤圆似乎对这个大胡子有些反感，大胡子再怎么笑脸相迎，也不能让她露出半个微笑来，“我没工夫和你闲扯。我的朋友需要打造一把刀，拿出你所有的技艺来，我会付给你充足的钱。”

　　　　“没问题！”老索恩打了个响指，“想我堂堂多兰大师的弟子，打造出来的武器，都是响当当的，绝对质量有保证。”

　　　　“不要在我的面前吹牛蒙人，当我不知道你的底子吗，老索恩？”汤圆冷笑，“你一个底层区的老混混，有什么资格认识多兰大师？”

　　　　老索恩讪讪笑笑，没再好意思和汤圆说话，转身回去拿了一把刀来，递在林昭的手里，说：“来，试试这把刀，伙计。我最近才打造好的，坚韧、锋利、造型完美。哦，我简直在它身上找不到半个缺点，如果明码标价，它的价格一定不能低于两个三级符文。”

　　　　“是吗？”林昭笑了笑。他对刀的造型没有要求，唯一希望的，就是手里的刀能够承受得住北风神龙的力量。他问过北风神龙，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在还没有接受北风神龙所传授的独特技巧以前，使用那力量，能够坚持六秒。如果这把刀真的如此完美，不知道它在北风神龙的力量之下，能不能坚持住这六秒？

　　　　说着，他轻轻挥出了刀。

　　　　咔擦。

　　　　那刀上绿芒一闪，刀刃应声而断。

　　　　老索恩看着那断刃，目瞪口呆。

第四章　刀

　　　　“看来你的刀并不怎么样。”林昭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按道理来说，这把刀确实如老索恩所说，在造型、锋利度、坚韧程度等各方面，都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就算是诺克萨斯制式的军刀，也只比这把刀强上一线。

　　　　但这样的刀，想要满足林昭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汤圆也是有些不可思议，她瞧着那把刀上整齐的断裂痕迹，意识到自己真的捡到了一个实力高强的跟班。

　　　　或许在之后的战斗中，这个杰克·泰坦尼克能够帮上些忙。

　　　　汤圆一下子来了精神，劈手把那把刀从林昭的手中夺过，扔给老索恩，说：“刀的损失我付钱，你不要敷衍我们，把最好的刀拿出来。”

　　　　“……好、好。”老索恩吧唧了两下嘴，抖了两下胡子，说，“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能够使用符文能量？”

　　　　“是的。”林昭点点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索恩深吸口气，似乎才刚刚从震惊的状态清醒过来。他说道：“一般的人，即使他的力量再强大，也总有个极限，不可能有轻松将一把刀震断的力量。这位先生，您这样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个极限，我想一定是使用了符文能量吧。”

　　　　“您的见识果然不一般，怪不得汤圆会说您是底层区最好的铁匠。”林昭恭维说道。他没有使用符文能量，只是用上了北风神龙的力量，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被人知道？

　　　　“哈哈哈哈，过奖过奖。”老索恩被林昭一夸，顿时得意洋洋，满面红光。他跟林昭和汤圆说了句稍等，急匆匆转身走开。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最好的铁匠了。”汤圆不满地说道。

　　　　“你不是说他的店很出名、而且这老头手艺很好吗？”林昭笑道。

　　　　汤圆皱了皱眉，说：“看一个铁匠是否排的上第一，不止是要看打铁技术的。老索恩虽然技艺很不错，论技术，在底层区确实能排的上第一，但他嘴巴太差，能说大话，而且经常走漏别人的消息。这在底层区来说，是很严重的事情。所以综合来说，在底层区他还远远算不上第一。”

　　　　“是吗？”林昭忽然有些担忧，如果按照汤圆所说的话，自己的行踪落在这个大嘴巴的眼里，会不会被他传出去？

　　　　自己，在诺克萨斯城中，又会不会面临诺克萨斯人的通缉？

　　　　他正担忧着，忽然一转眼，看到了一面粘了不少污点的镜子。从那被污点盖得有些模糊的镜面上，他忽然发现自己变了模样。

　　　　同样的黑发黑瞳，东方黄种人的样子，但自己现在的模样，并不是自己十多年来生活在艾欧尼亚的样子，而是前世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北风神龙？”林昭赶紧在灵魂之中问道。

　　　　北风神龙回答道：“在改造的过程中，你深藏在灵魂中的密码被激活了。正好你流落在诺克萨斯城中，如果被能够认出你的人发现，是很危险的事。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把你改回了你曾经的模样。如果你不满意的话，那也没办法了。涉及灵魂的事，再改回来，我无能为力。”

　　　　“不、没事。这样更好。”林昭看着镜子里自己那熟悉又陌生的模样，心里无限感慨。

　　　　过了一会儿，老索恩扛着一把无论刀柄还是护手、乃至刀身上下，全部都是红色纹路的大刀过来。那大刀看起来形状怪异，厚重无比，老索恩扛着大刀，一侧肩膀已经塌下不少。

　　　　老索恩扛着大刀走到林昭和汤圆跟前，将大刀卸下，气喘吁吁地道：“来，你试试这把刀。这是我专门为能够使用符文能量的人量身定做的。看看这上面的纹路，这可是龙的筋镶嵌在刀中做成的，能够更好的传导符文能量，发挥持刀的人的力量。”

　　　　“哼！什么龙筋？这不过是魔翼蜥蜴的血管，虽然同样能够传导符文能量，但比起你见都没见过的龙筋来说，要差很多。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当年就是这样骗我妈妈的？”汤圆一脸的不屑，对老索恩以次充好、滥竽充数的行为嗤之以鼻。

　　　　老索恩被揭穿了底子，老脸通红，梗着脸道：“那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这种武器对于能够使用符文能量的高手来说，绝对物超所值！迪迪当年从我这里拿这种材质的武器出去，不也是用得很好吗？”

　　　　林昭听着二人的争吵，感觉有些好笑。他握住了那把厚重大刀，感觉了一下，确实有些分量，一般的人几乎很难轻松举起。

　　　　但这难不倒久经锻炼，又经过了北风神龙改造的他。他将大刀举起，唤起北风神龙的力量，涌进刀去。

　　　　一瞬间刀身上下绿光大作，刺眼的光芒射得老索恩和汤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北风神龙的力量碾碎了刀身里魔翼蜥蜴的血管，那红色的纹路顿时铺开，染遍了整个刀身，而刀身上原本血管纹路所在的位置，却被绿色的光芒填充着，整个大刀就如同红色的碎片被绿色的光芒黏合起来。

　　　　“怎么样？”林昭问北风神龙。

　　　　“能够坚持一段时间。但这样的质量，迟早也会崩溃。”北风神龙回答。

　　　　林昭长长出了口气，将北风神龙的力量收回。不管怎么说，能够坚持一段时间，也很不错了。在诺克萨斯的底层区，他可不奢望能够一劳永逸地找到一把合适的刀。

　　　　“就这把了。”林昭掂了掂手中的刀，说，“另外，我需要一个刀鞘。”

　　　　汤圆和老索恩看着林昭手里的刀，目光有些发直、有些震惊。

　　　　被碾碎的红色血管已经平铺在整个刀身上，将刀染红，那些原本血管所在的位置，全部成了镂空的纹路。整把刀看起来更加的好看，却也更加的诡异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老索恩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匆匆而去。

　　　　“我去付钱。”汤圆也满脸的不可思议，跟在老索恩的身后跑去。

　　　　任他们三个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日后在诺克萨斯的底层区掀起腥风血雨，引得无数人拼了性命争夺的屠龙宝刀，就此诞生了。

第五章　埃罗西与刀锋帮

　　　　如此厚而重的刀根本没办法插在正常的刀鞘中。老索恩用了据说十分坚韧的恕瑞玛异兽皮制作了一个皮质刀鞘，和刀锋接触的地方，又溶上了精铁。

　　　　汤圆已经付过了款。林昭把那刀背在自己背上，和汤圆一起离开了老索恩的铁匠铺。

　　　　“杰克，给这把刀起个名字吧？”汤圆走在林昭前面，按照她记忆中的方向而去。

　　　　林昭想了想，说：“干脆就叫屠龙宝刀吧。”

　　　　“屠龙宝刀？”汤圆有些不太满意这个名字，“你比老索恩还能说大话。”

　　　　林昭微微一笑，说：“这是情怀，你不懂。”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诺克萨斯内城的底层区因为缺乏太阳光的直接照射，本来就偏阴暗，这时候时间逐渐到了晚上，林昭放眼望去，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昏黑之中。入夜后的行人逐渐变少，到了这时候，林昭只有偶尔才能看到一两个人，大多数时候，看到的都只是凌乱地安置在各条路边的毫无规划的房屋。

　　　　汤圆忽然停下了脚步。林昭跟着停下，看到汤圆转过身来，说：“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去哪里？”林昭问道。他其实并不在乎汤圆会去哪里。他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离开诺克萨斯，回到艾欧尼亚，去找辛德拉和阿狸。在艾欧尼亚时他丝毫不觉得，但是现在忽然在诺克萨斯城邦中醒来，他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那么得想念这两个和他发生了深刻羁绊的人。

　　　　但是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以前，他首先要在诺克萨斯底层区生存下去，就需要找一个熟悉这里的人。而面前这个看起来还不够十八岁的少女，看起来心肠还算不错，而且她确实帮了自己不少，正是一个挺合适的人选。

　　　　至于底层世界，林昭展开感知观察了一圈，这里的符文能量都很随意地逸散在空气之中，似乎能够掌握符文能量的高手，并没有几个。所以在这里，应该无需太过担心。

　　　　“我要去复仇。”汤圆说道，“有一个叫埃罗西的家伙，他曾经是我妈妈的好朋友，但他杀了我妈妈。我要去杀了他。但他是底层区西城最大的黑帮刀锋帮的首领，拥有很多很厉害的手下。我本来想带你一起去杀人，但是现在想了想，我还是认为，我应该把你要面对的情况，先告诉你。你如果害怕了，现在就可以离去。但是在走掉之前，你必须把刀留下，那是我买的。”

　　　　“就是那个叫老索恩的铁匠提到的迪迪吗？”林昭问道，“能跟我说说吗，他为什么杀了你的妈妈？”看到底层世界的混乱情况，他是不详细这里能有多么单纯的友谊的。但是他还是对黑帮首领杀了汤圆妈妈的原因产生了一丝的好奇。

　　　　汤圆如实说道：“埃罗西有个名叫艾洛娜的女儿，跟我同岁，但是身体很弱。埃罗西的女儿是在籍的，所以要服兵役。而我出生以后，一直算是底层区的黑户。为了让我代替艾洛娜去服兵役，埃罗西偷袭杀掉了我的妈妈，让我代替艾洛娜，进入了军队。”

　　　　汤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悲伤的神情来。林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少女，像是经历过了太多的悲惨磨难，再多的悲伤，已经都只能让她麻木了，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这把刀已经给了我，就别想要回去了。”林昭叹了口气，说，“我跟你去走一趟好了，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里的黑帮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派头。”

　　　　汤圆欣然笑道：“好啊。”丝毫不怀疑林昭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动机。

　　　　诺克萨斯底层区的夜晚沉闷而潮湿，空气里充斥着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味道。夜晚的星空透过魔法折射进来，显得更加的遥不可及。林昭走着走着，发现路上巡逻的治安官多了起来，周遭的环境，也逐渐变得整齐、秩序了一些。

　　　　“我们就快要到了。”汤圆在前面引路，边说，“这里是底层区的中心，过去这里，就到西城了。埃罗西的老巢就在西城挨着中心地带的那里。我本来打算多做一些准备再去的，但是想想，老索恩已经知道了我回来了，我可不敢保证那个大嘴巴会把消息忍到第二天不说。想要突然袭击，我最好还是趁现在。”

　　　　林昭把感知向西探去，却没有探知到哪怕一个拥有符文能量的人。

　　　　汤圆说道：“放心，你只有跟我杀进去就可以了。底层区的人，大部分无法接触到锻炼符文能量的方法，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比现在的你我强。我也是在入伍之后，才学会的。”

　　　　“而且，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

　　　　但是事与愿违，当林昭跟随汤圆去了那所谓的黑帮巢穴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已聚满了帮众，好整以暇严正以待，对汤圆的突袭早有防备。

　　　　这个黑帮的基地是一个巨大的庭院，在混乱西城区中，这里显得尤为的整洁。

　　　　汤圆对这里有些熟悉，并没有选择从正门而入。她带着林昭去了西边一个高墙处，说：“这里的墙过去，就是厕所，如果他们有所防备，这里也应该是防备最弱的地方。以前的话我从这里过不去，但现在没问题了。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先进去一下。我可不想看到男人在上厕所。”

　　　　林昭无语地撇了撇嘴，但接下来却连听从汤圆建议的机会也没有。一张大网忽然从上空罩了下来，那网上挂满了钉刺，如果被罩到，一定毁被扎个痛不欲生。

　　　　汤圆和林昭都是在艾欧尼亚战场上经历了各种战斗的人，行动之间十分机警。那当头罩来的钉刺大网，两人都注意到了，当即各自拔刀，将大网砍出一条缝来，跳了出去。

　　　　两人的四周，已经围满了拿着大刀的男男女女。没有符文能量，面对林昭的时候，反而成了这些男女的优势，让林昭无法发现他们。

　　　　这些人无论是男是女，都无一例外的壮硕得很，应该都是汤圆所说的刀锋帮的帮众。

　　　　林昭微微皱眉，自己和汤圆走得万分小心，以他们两个的能力，这些人怎么可能发现他们呢？

　　　　“乖女儿，你终于来了。”一个浑厚却苍老的声音从庭院里面传出。

　　　　这个声音仿佛一个信号，那些男女都挥舞着刀向林昭和汤圆劈来。

第六章　十字刀疤

　　　　“谁是你的女儿！”汤圆怒喝一声，举刀相迎。在军中久经锻炼的精英果然不是底层区黑帮这些土崩瓦狗所能比的，那刀上符文能量卷动，虽然不是多么强烈，但一旦发威，实在要比面前这些黑帮的男男女女强上不少。

　　　　林昭发现自己完全不用动手。汤圆出乎意料的是个很热心的人，举着诺克萨斯制式军刀迎上去时，把全部的攻击都揽入了刀下，将林昭护在了身后。

　　　　这些没有符文能量。又缺乏军队系统训练的黑帮人士，如果正面硬拼，完全不是汤圆的对手。但是身处这样的环境，而且成为一方龙蛇，这些人物，怎么会没有些手段？

　　　　眨眼的功夫，林昭看到这些黑道男女一个个阴招黑手迭出，粉末、暗器一个个抛向汤圆。更有几个抓住落在地上的钉刺大网，用力一扯，要把汤圆带倒。

　　　　汤圆自小在诺克萨斯内城底层区生活，对这些手段，也都见识过不少。然而见识过是见识过，面对如此之多的阴招，就算是她掌握了基础的符文能量，也无法全部招架。

　　　　那张钉刺大网在两人的脚下一收一拉，顿时绷直。林昭和汤圆不得不跳了起来。那些暗器倾盆大雨似的落了过来，林昭不得不抽出刀来出手，连连挥动，将暗器打落。

　　　　但那些带着不知道什么效果的粉末却无法被大刀打掉。林昭将刀往地面上一撑，一手抓住汤圆，借着血红大刀来了个撑杆跳，跳出了满地的钉刺大网。那些粉末这才扑了个空，在夜空里四散开来，飘飘荡荡，久久难落。

　　　　“多谢。”汤圆说了一声。

　　　　“不要闹了，我的女儿。”庭院里苍老的声音再次传出，那语气里像是充满了真挚的感情，“不管怎么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女儿来看待的。你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就让我来好好照顾你吧。”

　　　　这句话一下子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