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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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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什么呢？
李游苦笑着。
不准想掩饰什么？这并不是一个特别难解释的问题。李游得到的资料实际已经充分可以推导出了结果。只是李游不敢，也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不准，其实便是李博今。
只要把不准代入李博今的身份之上，一切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因而只需要逆推一下，答案便可以出来。
天凤族把不准当成了李博今。
司马空也把不准当成了李博今。
不准是会失忆的。
失忆之后，不准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曾经拥有什么样的身份。
这也就给了古族可乘的机会。完全可以给不准安排一个新身份。
那么曾经的李博今，就会变成后来的不准。
当不准和李博今两个身影在李游心里渐渐重叠，最终合二为一的时候，李游心底生出了深深的寒意。
不准等同李博今，那么问题来了。他和李博今，和不准，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放在以前，李游答案可是相当的清晰，那就是没有关系，完全认错人了。
但到了这时候，他的心态已经完全改变。难道自己还会是李博今这家伙？李博今很可能有长生不死这种恐怖技能，而且还会玩失忆，假若自己真的是李博今，而且是失忆过后，自己被古族找出来，继续洗脑安上了个新身份，那这玩笑可就大了。
怀着最恐惧的心理，李游开始追溯自己的记忆。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自己的记忆像不准一般是被植入的，那么肯定也容易承包户篓子，而且植入的记忆有也不会太多，尤其是在细节方面。因而李游尽可能地回忆最初的记忆，从儿童时期有记忆的时代开始，尽可能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人和事想了一遍。
类似的事情李游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在被人怀疑是李博今的时候，李游已经反复检测过自己是否被人动过手脚，但最终得到的结果，都让李游很放心。
但这一次，李游在回忆的时候，心中的惧意却与之俱增。
李游发现，自己的童年似乎很空白。从小宅到大。是个书呆子，学习成绩似乎很好，但基本不和小伙伴们玩耍，和爹妈兄弟也不亲的人。虽然想起这些人面孔的时候，许多事情历历在目，但李游却发现，自己的存在感似乎很弱。而且一路走过来，自己对这些人和事，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李游很久之前就发现自己这方面有问题。但那时候李游只是感觉自己天生冷血罢了，对人情世故的东西看得不甚重要的缘故。但如今细想起来，李游心中又是担心，万一所有的家人朋友都只是古族之人强加给自己的记忆，他们只是虚构出来，现实中并不存在，自己不过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那怎么办？
李游背后冒起了阵阵冷汗。也是这时候，他蓦然想到，以前所不在乎或者看起来不在乎的人和事，变得格外的重要起来。
但随着记忆里被翻起来的事越来越多，李游心里却渐渐安定了下来。记忆是繁琐而且信息量浩瀚的东西，随着越多事情的细节被他不断回忆起，而且真实感强烈，让李游松了一口气。古族虽然厉害，但人脑是何等复杂的事情，想构建一段虚假的记忆赋予某人，并不容易。
尤其是想起最初附身于不准身上的时候，莫方圆误以为自己是失忆了的不准时所说的话和做的事情，李游便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
莫方圆所做的事情并不多，只是简单介绍了不准的身份，经历和给一些据说是不准原来的东西给自己，往后便没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从这方面可以看得出来，古族对李博今控制的手段，不过是“趁虚而入”四个字。趁着李博今处于大脑混沌空白的时候，在取得李博今信任之后，把一些精心准备的信息告诉李博今。然后把李博今坑成了他们手里的工具。
“妈的，虚惊一场……”李游连连拍着心口，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李游并没有看完所有的神像，便悄然把神像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回房间里不久，李游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打扫的声音，道观里的道士们，已经起来，开始一天枯燥的工作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吕龙阳
躺在床上的李游，并没有因为的疲累而呼呼大睡。解决了不准和李博今身份这个疑难问题之后，他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心中反而变得更加的焦躁。
原因很简单。青牛观外的十多具尸体，李游隐约感觉，这不是天凤族人下的毒手。从秦怒天还应约相见那一刻开始，这个论点便已经没办法立足。
那么剩下的真相，只有一个。
人是李博今杀的，或者说是他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自己下的狠手。当然，李游是万万不会承认，自己会是杀人凶手。自己和一路相伴而来的队员们虽然没多大的感情，自己对他们的防备实际上可能还更多一些，但绝不可能能够狠下心来对他们下毒手的。
那么只能说明，自己灵魂所占据的身躯的主人，李博今同学昨夜清醒过来一段时间，并且把青牛观里的大部分人杀得干净。
这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为何逃命归来的队员，看他时候的眼神都有些畏缩，实际上畏缩这个词用得还是有些保守，或者畏之如虎还更贴切一些。
随即李游又想到了白天莫方圆的举动，当时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此时回想，却是错漏百出。
把这些事情相互印证了一下，李游不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人，还真的是李博今杀的。
想到和杀人如麻的李博今共用一个身躯，李游心里百味陈杂。说不出是喜是悲。但他心里也暗暗寻思，莫非是自己的灵魂穿越回到了这一千多年前李博今的身上逗留了这么久，灵魂或多或少沾有一些李博今的气息，所以后来才被人误以为是李博今吗？
这是一个时间悖论问题，李游逻辑感虽然不算太弱，但应付起这种问题还是很有难度的，琢磨了许久，都没得出确切的答案，最终只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推断，嗯，事实其实就是这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李游心里反而轻松了一些，这意味着，从因果关系来看，他是可以回到自己所属的年代去的。
只要这个结果还存在，李游可以接受很多看起来不科学且荒谬到极点的东西。
迷迷糊糊的，李游昏昏沉沉水了过去。在他睡着的瞬间，银狐小三从窗台的缝隙上钻了进来，盯着发出轻微呼噜声的李游看了两眼，“嗷唔”地轻叫一声，轻手轻脚地跳上了床榻，蜷缩着身子，在李游的怀里呼呼大睡。
同样时候，在距离青牛观不到十里的一处山坡上，劲松子看着远处奔驰而来的数十匹骏马，重重吁出了一口浊气，落下了心头一块巨石。骏马上的骑士们看到劲松子，更不惜马力，加快鞭策，很快便来到了劲松子面前，为首一人勒住缰绳的第一时间便问道：“情况如何？”
看到来人心急如焚的样子，劲松子却是一挥手中的拂尘，风轻云淡地说道：“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那人只是短暂失控一下，杀死了几个下人便恢复了原状，倒是你们，为何如此迅速，进山最快也得七八天啊？”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劲松子放松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这一次紧张似乎比之前还严重些。之前不过是目标人物失控，只要远离那家伙，小命无虞，事后还能推莫方圆出来当替死鬼，上头顶多只是责罚几句，便能轻轻揭过。但此番另外一批人接到飞鸽传书后便迅速赶来，自然不是因为他们行动神速，只可能是早已经远远跟了上来，得到消息后只需提快速度，便可迅速出现。
这意味着，上面的人并不完全信任劲松子掌控全局的能力，而且更严重的是，从头到尾，劲松子都不知道组织还留有后手，而且派来的人还是他的对头，是将来是否有资格步入最高层次的领导的有力对手。
“上头所图极大，自然不可能指望你们能够取得成功。”马背上的是一个秀气男士，外貌看起来比劲松子更加年轻，峨冠博带，青衣广袖，腰间斜挂着一口长剑，标准的儒家高人的打扮。“所以，我吕龙泉便来了。”只是声音冷傲，逼格甚高。
劲松子却是冷哼一声，转头跃上自己的小毛驴，打了个呼哨，小毛驴便沿着来路磨磨蹭蹭地往回走，不时还回头看着骑在马背上的骑士们。
……
一觉睡到中午。如果不是小三用舌头在他的脸上乱舔，估计他能够一觉睡到晚上才起得来。睡醒之后，李游感觉浑身酸痛无比，像是透支了体力的后遗症。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翻下床来，照例洗刷完毕，准备打开门拿道士放在门口的饭菜。
但这一次李游却惊愕发现，道士们并没有把饭菜送过来。李游也不以为意，想来是道士们被恢复神智的李博今给吓到，磨蹭着不敢给他送饭菜了。
只是等他走出厢房来到前边才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
道观里一下子多了好几十号人，包括劲松子在内的道士们，此刻都在忙着招呼这些新客人。李游在人群里也看到了莫方圆的身影，莫方圆此刻正坐在一个中年儒士旁边，神情颇为激动，却压低着声音说着什么。看到李游过来，劲松子远远便迎了过来，还招呼着莫方圆带那儒生过来。
“不准，给你介绍一个人。”劲松子满脸春风似的笑容，拉着儒士的衣袖，说道：“这南阳有名的大儒吕龙阳，字龙泉，龙泉也文武双全，一身好剑术，你们好生亲近亲近。”
“龙阳……”闻言，李游险些便笑了出来，我靠，这比是同性恋么？古人怎么可以如此奔放，取个名字都如此直白。随即心里又暗暗腹诽，和一个同性恋有什么好亲近的，自己可是直男啊。
“吕先生您好。”看着吕龙阳似乎有伸手和他相握的可能，忙一脸豪气地对着吕龙阳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不准，字……字啥？”李游望向莫方圆。很明显，莫方圆在交代他身份的时候，没提及过这个。
这个问题莫方圆让莫方圆也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博……博镜……镜子的镜。”
莫方圆说话的瞬间，劲松子和吕龙阳的眼神霎时间集中在他身上，险些便把莫方圆吓瘫地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 莫名的自信
劲松子忙打哈哈，对吕龙阳说道：“不准受过伤，记忆有所损伤，龙泉不要见怪……”说着便扯到了其他地方去，让莫方圆到后面看看，为吕龙阳备下的席面准备好了没有，可以的话就上菜，到了该吃饭了时间了。
听到莫方圆的话，李游也不动声色。他很清楚，莫方圆下意识里险些就把“博今”二字说了出来。已经知道了不准和李博今是同一个人的李游，已经有心理准备，闻言也表示只是表示尴尬而已，对着吕龙阳说自己的确脑子出了点毛病，记不住自己很多事情了。
见李游脸色并无异样，劲松子和吕龙阳暗暗都松了一口气。吕龙阳也有一句没一句地问李游的话，有些问题李游顺口便答，有些问题似乎另有深意的，李游便故作沉思一阵，说不大清楚或者不知道。
而李游也从劲松子口中得知，吕龙阳还有他带来的一群人，便是劲松子之前所说的，邀请过来对抗天凤族的后援。人数整整有六十人之多，个个都是一流的高手。
现实所看到的和劲松子所说的有些出入。劲松子之前提到的是请一群修道中的高人过来助阵，想不到来的却是一个儒士，而整整一群人当中，除了吕龙阳一人儒装外，其余人都是劲装，一看就像大户人家的护院或者江湖帮派的打手。当然，这些人的身份绝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应该是古族豢养的高手，劲松子敢带这些人去跟天凤族叫板，武力值应该不低。
从劲松子和吕龙阳两人互相的态度上，李游也揣摩出一些东西。劲松子之前所说的未必就是假话，可能古族还准备了后手，这一手的准备，连劲松子自己都不知道，因而在发出求援信号之后，最先闻讯的便是吕龙阳的队伍。
李游却是不知道，他这个猜测无限接近了事实。只是李游古族内部的矛盾也不怎么感兴趣，和吕龙阳含糊几句之后，便无话可说。好在后面的道士们准备了吃的，此时把吃食都拿了出来，李游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答话，又怕露出马脚，李游心里压力不小。
这时候的正式餐宴，可不像后世那般一群人围一桌觥筹交错，而是分座分食。李游寻了个位置，离吕龙阳远一些，虽说有些不合礼节，但也没人怀疑他故意要躲开吕龙阳，对一个失忆的人，谁会指责他礼节上的缺失呢？
也是在宴席之上，劲松子和吕龙阳敲定了攻打天凤族的计划。计划便是效仿十年前的李博今，从正面进攻，凭借高手众多的优势，一举歼灭天凤族的有生力量，随即进驻九凤朝龙，慢慢探索其中的奥秘。
整个简化简单粗暴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儿戏的计划。李游对天凤族的整体实力不详，但还是见识过秦怒天和秦一刀这一类的高手的，次一点的也有秦雯和秦槐这种，别的不说，只要有几十个像秦槐这样的族人，劲松子和吕龙阳的计划就得破产。想当年，李博今也是借了万千阴兵的力量，才有冲击天凤族山门的勇气，可吕龙阳和劲松子，究竟是什么东西长了他们的胆气，竟然敢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是实力使然，还是悍不畏死？又或者古族派来了个傻叉，在给天凤族送菜来的？
李游心中虽然惊疑不定，也没表现出来。古族底蕴不可轻视，说不定还留有后手，万一周围还有数百人没露面呢？李游暗暗想着。李游闷声吃着饭，有时候劲松子和吕龙阳也会出声询问他的意见，他也就点头诺诺，说不错，可以，差不多这里的话，基本都是附和，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这样的对话进行了一阵，吕龙阳对李游的态度也就变得更加随意，说话也不再询问他的意见，在宴席之间便把计划给敲定了下来。李游在饭菜快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也终于从吕龙阳这个嘴炮里得到了一个消息，他们的确还有后手，至少还有三百人正往山里赶来，两三日内便可集结完毕，届时必然可以给天凤族雷霆一击。
得到这个消息，李游心里微微一沉。这样的兵力，估计天凤族应付起来也得花点大力气。不过他并没替天凤族担忧什么，天凤族在山里这么些年，自保的手段肯定不少，李博今都无法将其征服，吕龙阳这群小鱼虾就更不用说了。
但出自有备无患的心理，李游决定还是把古族准备大举进山的消息泄露秦怒天。毕竟他和秦怒天之间能够达成协议的可能性很大，那么古族的可借力地方便少之又少。再者，古族长期控制不准，意图不明，而自己附身不准身上，要是暴露了，可不知古族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他。拉拢天凤族当盟友对抗古族，也不失为一个出路。
把古族增援攻山的消息刻在了竹简上，李游召来小三，趁着天黑，让小三带到了与秦怒天初次见面的巨石里放着。这是他和秦怒天的约定，如果有急事，便这样和他联系。
半夜十分，小三归来，带回了秦怒天的回话。秦怒天的答复甚是简单，表示已经知此事，山里会有准备，这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一个巴掌就可以拍死。还说关于他之前的提议，长老会还在讨论，但结果已经呼之欲出，彼此之间合作的可能性很大。
但李游却感觉没那么简单。从劲松子和吕龙阳两人的交谈里透露着一种稳操胜券的自信。李游有些不解，他们这种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劲松子在青牛观时间不短，这里与天凤族居住之地已经很近，天凤族会潜入打探青牛观的底细，劲松子同样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对天凤族的实力至少是知道一些的。同样的他也会把自己所知的消息汇报给古族，前来配合他的吕龙阳应该对天凤族的实力也知道一个大概才对，知道对方的强大还如此从容，甚至还有一口气把对方灭掉的野望，只有说明，这种自信并不是盲目对自我实力的膨胀，而是有着某种超越了现在实力的力量在手中，才能够如此从容不迫。
第一百七十八章 识破
往深一层下想，李游便怀疑，是不是古族在天凤族里面有眼线，给古族提供天凤族各种线索，以至于古族对天凤族的实力了若指掌，或许基于知己知彼的心态，劲松子和吕龙阳才会如此的从容不迫。
这个可能性极大。天凤族里面有许多人外外面泄露族群的秘密，在天凤族里都已经成了公然的秘密，李博今便是利用了奸细透露出来的消息，趁秦怒天闭关，攻打了天凤族的驻地。甚至可能，这些奸细还是李博今培养起来，只是因为后来失忆，给古族做了嫁衣裳。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谁知道古族在天凤族里发展出了多少奸细，刺探了多少秘密。
想到这里，李游心中一惊，准备让小三再跑一趟，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秦怒天，让他着手准备应付堡垒从内部垮掉的危险。而就在这时候，他却隐隐约约听到厢房外面传来细微的交谈声。
说话的人并不是在厢房外面，距离其实还有些远，在院子外面，间隔着一道墙。李游也不以为意，古代这种木质建筑，隔音效果本来就差，但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劲松子和吕龙阳，他才竖起了耳朵，仔细辩听着。
“……看到了没有，妖狐去了溪谷那边，带了东西给山里下来的人，这足以说明，不准是有问题的！”
这是吕龙阳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已经竭力压制着声音，却不知李游的听力强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这话最终还是落在了李游的耳中了。
闻言，李游一个激灵，从床上一跃而起，将随身物品以极快的速度打好了包，贴耳在窗棂之上，继续听吕龙阳和劲松子的说话。身份既然被怀疑，不跑路那就完蛋了。
但李游心中还是惊疑不定。是自己出了问题，被吕龙阳所看破，还是小三去寻找秦怒天的时候，被人无意之中撞见，才牵扯到他被人发现的？
劲松子兴致不高并没说话，只有吕龙阳一人在喋喋不休：“此人我已经看守了数十年，加上以前所发生过的事件记录，从无发生过你们所说的事情，一旦被他恢复记忆，哪怕他安静下来，也不可能恢复之前虚构出来的身份记忆。这是记录里从未有过的，所以只能说不准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记忆，并且是在诈我们！”
“哼哼，万一真如此呢？”劲松子的声音终于出现，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有些心虚。
“没有万一！”
吕龙阳果决说道：“今天席间，他行为举止十分反常，似乎十分防范我。只能说他记得我，离我太近，恐怕就露了马脚，哼哼，我吕龙泉的伏魔剑法十年前已经大成，经十年锤炼，已炉火纯青，早有让他试试我剑锋多利了的念头了，苦无机会而已！”
吕龙阳说到此，声音变得有些骜桀，语气似乎有些居高临下：“今日说到攻天凤族之事，虽是实话，但也对他充满了试探，要是往日我们熟知的不准，必然会提出更多完善的建议，要知道，不准哪怕是失忆再多，只要提起天凤族盘踞的九凤朝龙，这攻山的毒计可是层出不穷，今天却唯唯诺诺，完全心不在焉，要是说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才真有鬼了！”
劲松子默不作声。之前吕龙阳已经提及这些问题，但他仍旧不愿意相信不准有问题。他之前可是向上头打过包票，不准虽然失控一次，但终究恢复了正常，事情并没有往最坏的地方发展，喜大普奔。
吕龙阳的话却如当头棒喝，把他的美梦给击碎。一开始他还不相信，直到银狐从李游的房间离开，到了溪谷边与天凤族那边的人碰头，交换了消息之后，他才骤然发现，吕龙阳是对的。不准果然是有问题，他却一无所知。
好在不准还没脱离掌控，万一不准离开了青牛观潜入深山，或者直接投靠天凤族庇护，那么他真正悲惨的日子才到来。想到这里，劲松子对李游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抓起来剥皮拆骨。但却也知道，以他的力量，想抓住不准那可是痴心妄想，之前不准爆发起来，他第一时间就逃之夭夭，根本提不起勇气直对不准。
认可了吕龙阳的话。劲松子捏着鼻子认栽，只得对吕龙阳低声下气，极力配合。这样一来，说不准吕龙阳还会高台贵手，帮他在上头那边美言几句，说一句将功抵过的话，或许可以逃得了责罚。不过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以后想在组织里更进一步的愿望，怕是很难实现了。
“先放迷香，加十倍的量。”吕龙阳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手段却不择手段，甚至已经说得上是下三滥了。但劲松子深以为然，前天雨夜，李游砂锅般的拳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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