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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重生·梅妃作者:玖月未晞(唐代 历史 穿越 空间 配角上位 晋江vip)-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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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会用“家传”的按摩手法为娘娘揉捏……

    花黎还说:“就唐玉环那样儿,长得还没我好看,就是送到皇上跟前,娘娘也完全不必担心!”

    江采儿默默听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冥冥之中给唐玉环铺路!究竟是什么?

    一定有什么秘密!江采儿心生疑惑,趁唐玉环陪着惠妃娘娘出去散步之时,把她们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倒是发现了和自己有关的一些可疑之处,那便是,研究食谱制作药丸香膏的札记被人动过。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但一定是被谁誊抄过去了!

    不论是惠妃娘娘,还是唐玉环,结论都是,

    她现在,危险了!

    采儿想到这儿,没来由地一惊,听见门外有人的走动声,条件反射地打开房门,就见到了迎面而来的花玲。

    花玲远远地就招呼起来:“采儿,娘娘传你过去,或许又是给你赏东西了!”她殷勤地笑着,眼中却隐约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江采儿装作没察觉,憨憨笑道:“多谢姐姐传话了,若是得了什么赏,定当分一份给姐姐!”

    花玲唇角抽了抽,没有应声。

    江采儿已猜出不是什么好事儿,却想不出自己刚刚回来,不曾有过疏漏之处,除了这被人翻动过的札记。

    或许,里面的内容都被人誊抄过去了,那她就没有了利用价值,重新变成让惠妃娘娘寝食难安的威胁。

    去到正殿,看见惠妃娘娘跟前的唐玉环时,江采儿的心突然就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怎么隐隐有种和她有关的感觉?

    唐玉环至始至终只是面无表情地垂着眼,仿佛一尊石像,惠妃娘娘则脸色不甚明朗,跟涂了灰似的。

    江采儿先福了个安:“惠妃娘娘吉祥!”

    惠妃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幽幽盯着江采儿,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好似第一次见面。

    江采儿才平复下来的心又给她看得直发毛。

    惠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不出是嫉是恨,却透着森然的意味,偏她说出来的话异常的客气,还有些风淡云轻:

    “采儿,你带回来的丹药,我用过了,很不错!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江采儿心里咯噔一下,眸色却清澈如水:“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娘娘之前已经赏过很多了!奴婢现在,什么都不缺!”

    惠妃淡淡一笑,意味不甚明朗,看着江采儿如花的容颜,心中刺痛不已,默然半晌,决定还是先做正事要紧,便给花玲使了个眼色。花玲得了示意,带着唐玉环还有一众宫女下去了。

    唐玉环经过江采儿身边时,无声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空洞得渗人,再不像是平日那个虽说时常狡诈讥讽但也一贯表情丰富的玉环。

    江采儿莫名心中一滞,恍惚发觉,她,真的变了。

    周围的宫女都退了下去。

    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后,惠妃娘娘终于淡淡开口:

    “采儿,你近来替我做的一切,都很好!有你在蕙心宫照拂着,我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有些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江采儿越听反而越防备,惠妃娘娘并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更不会认为自己欠了小宫女的恩,所以,这莫名其妙的一通夸赞,是怎么回事?

    “娘娘谬赞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惠妃动了动嘴角,却没笑,继续道:“这些日子,我也看得出来,你对医术药理,应该可以算得上是精通的了!”

    “奴婢只是略懂皮毛罢了!”江采儿习惯性地推辞一把,说完之后,心生狐疑,她突然表扬她的医书?药理?是要做什么?

    还在想着,惠妃却突然开始了另一个话题:“再过两日,就是小皇子的百日宴了!”

    江采儿隐隐感觉不详,没有接话。

    惠妃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我娘家有一位祖母辈的亲戚,我应该叫她姑奶奶才是。她是杨朝高宗时候的妃子,很受皇上喜爱,但有王姓皇后在,她做不成皇后。”

    江采儿自然是听说过那位武姓妃子的故事,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时,武妃生的小公主很可爱,王皇后也喜欢,时常去探看。武妃便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祸在皇后头上。于是,皇上废了皇后,立武氏为后了!”

    江采儿这下明白了,瞬时脚底板一阵发凉,如此说来,武惠妃这是想学武媚娘,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

    怎么?还是觉得自己膝下的儿女太多,死一两个无所谓?她虽然知道她一贯恶毒,但也没料到她会狠烈到对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下手!

    惠妃缓缓说完,看着面色略略发白的江采儿,居然笑了:“采儿,你说呢?”

    江采儿垂眸:“奴婢不明白,惠妃娘娘要奴婢说什么?”

    惠妃知道她是故意装傻,但也毫不介意,直言不讳道:“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

    江采儿闭了闭眼,她对惠妃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个无辜的小生命,遂道:“娘娘现下已经为皇上生育了三位小皇子,且独宠后宫,而皇后至今无所出,又不受宠爱。娘娘虽说没有皇后的名分,但后宫最风光的,又有谁比得过娘娘呢?所以……”

    “娘娘何苦牺牲自己的孩子?”

    “三个儿子?”惠妃竟然冷哼一声,丝毫看不出母爱的光辉,忌恨地痛斥道:“皇长子是华妃的,太子更是丽妃那个娼女生的!”

    “儿子多又有什么用?没一个可傍身的,将来若是等丽妃的儿子即了位,这些全都是活靶子了!”

    江采儿愕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惠妃提起几位小皇子时,竟然是这种神情,烦躁,厌恶,愤恨,嫉妒……

    原来,她的儿子只是她邀宠的法宝,安身立命的靠山?

    若是皇上知道,他宠爱了这么久的妃子是这般冷血无情,他会作何感想?

    他,还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啊!

    惠妃看她细眉轻拧,目光凝重,自以为看透了她的心思,忽然又轻轻笑了起来:“瞧你这恍惚的样子,怕是想多了吧!虎毒不食子,我倒是没有姑祖母的那份狠心!”

    江采儿一愣,堪堪落了一口气,没想惠妃话还没说完:

    “所以,这才叫了你来啊!”

    采儿全身都警惕起来了!

    惠妃阴恻恻地一笑:“我要你去找一种药,让小皇子吃了之后,能发病,而且是很严重看似攸关性命的,最好是能够持续好几天,连太医院都查不出端倪,以为小皇子危在旦夕。但是,有方子可解。等处置了皇后,再救小皇子。他只是吃点儿苦头罢了,不碍事的。我想,你既然懂那么多的偏方,应该可以找到这种药吧!”

    江采儿皱眉,

    持续好几天的攸关性命?还说只是吃点儿苦头罢了,不碍事的……这小皇子才百日啊,这是个怎样极品的妈?

    而且,关键是,她从哪儿去找如此奇葩的药?简直比假死药还高难度啊!

    可惠妃既然已经开口对她说了如此机密的事,想必“不”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

    采儿心中还是有些抵触,皱眉轻声反问道:“娘娘,只怕就算是小皇子受了一番苦,也不一定能扳倒皇后娘娘啊!”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惠妃讥诮地看了她一眼,胸有成竹地勾起殷红的唇角,“你找到药之后,多拿一份给我。自然会有人把它藏在皇后娘娘的身上,到时,现场就可以搜出来。记住,让小皇子看上去越严重越好!”

    惠妃眯着眼细想了一会儿她儿子病发时的情景,仿佛预见了美好的未来,笑得格外的开怀:“失宠的无子之人毒杀皇嗣,哼,最轻也要被发落去上阳冷宫吧!”

    江采儿不予置评,只低头说:“奴婢会尽力找到娘娘需要的药!”

    心里却阴冷了起来,这个计划,太简陋了,太巧合了!

    惠妃娘娘,你想害的人,究竟是谁?

 18第18章

    江采儿坐在烛光下,装模作样地翻看着医书。

    原本要思考无意义的道德问题和找药的各种艰难,原本要思考就算是找到了那种奇葩药,但小皇子还是个婴儿,她这个伪神医要如何控制剂量。

    但现在,一切都不用考虑了。

    她想,她不需要这种奇药。她需要的,是如何吸引住皇上。

    惠妃娘娘说出那个陷害皇后的法子时,她就总觉得哪儿不对,似乎什么地方的违和感太过强烈,她潜意识里认为,以惠妃娘娘的阴狠,她若是想害皇后,想出的计策应该更加牢靠才对。

    因为,

    是个正常人都会想,皇后娘娘再傻也不会跑到蕙心宫来下药害小皇子啊!这不是摆明了的栽赃陷害吗?

    惠妃娘娘也不是傻子,她想扳倒皇后,必然会用万无一失的策略,而不会选择这种可信度不高还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法子。

    除非,她还有别的计划!

    比如,说蕙心宫内有皇后娘娘的细作,毒害小皇子的药是皇后娘娘指使这个细作做的。既然这个细作长期潜伏于蕙心宫,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到时一定会有人证物证。

    人证不用说,唐玉坏,花玲,花阑等等众多宫女;

    而物证,就是江采儿辛辛苦苦找来的那瓶药粉。

    这个该死的细作,当然就是江采儿了!

    一石二鸟,惠妃娘娘想要除掉她!

    可她却偏偏不会叫她如愿!

    江采儿阴冷地勾了勾唇,宫斗的序幕拉开了吗?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好好地演一场吧!

    已近亥时,江采儿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床睡觉,却发现唐玉环不知所踪。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她好些日子都晚归了。

    虽然她们最近都不怎么讲话,但两人都似乎暗自较着劲,密切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唐玉环这几晚的行踪确实很诡异,或许,这就是她的秘密?

    江采儿耐不住疑惑,披了衣服,出去寻她。

    蕙心宫中没有踪影,采儿更加好奇,回房去换了衣服,再次去寻。最后,经过御花园的假山时,听见了有人轻轻的说话声,似乎还带着一点儿不耐:

    “哎呀,不是这样跳的啦!手要转一个圈儿,落在头后边,不是正上方!”

    这里离乐府近,江采儿也只当是舞姬在刻苦习舞,刚要走过,却听见了唐玉环的声音:“好姐姐,夜色太黑,我看得不清楚嘛!再来一遍就好了,还有,这个翡翠簪子,也送给姐姐了!”

    “罢了!”另一个声音微微一叹,似乎满意了,“好好看着嗯?”

    江采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歪头去窥,就见清凉的月色中,那舞姬裙袂飘飞,跳着她一支曾经刻到了她心里去的——

    胡旋舞。

    她甚至恍惚见到了上一世,灿烂阳光下,那时的唐玉环在高台之上旋转飞舞,舞罢,携她的爱人,扬长而去。

    而此刻,对面的唐玉环,正痴痴地望着翩翩起舞的舞姬,不自觉地也跟着跳了起来。

    她跳得还有一些生涩僵硬,但隐约中,带着上一世的影子。

    旧时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寂寥,潮涌般来袭。

    江采儿的眸子在那一刻就空洞了起来,默默转身往回走。

    好办法啊!多亏唐玉环提醒了她!

    她无意识地微微一笑,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走了多久,意识回笼之时,就闻见了一阵清香,抬眸一看,竟不知不觉中误入梅花林中。

    没想到御花园中竟也有如此茂盛的梅林,她竟不知道,还以为偌大的皇宫中,只有南湘宫附近有梅。

    只不过,以前,她的南湘宫里各色的梅花都有一畦,鲜红,粉红,雪白,淡绿……

    而这里,却只有大片大片的白梅,洁白胜雪,又似她此刻清冷的心。

    深处这梅花冷月簇拥而成的千堆雪中,江采儿的记忆有些飞散开来,依稀中,仿佛又回到那些她独宠后宫时的日子。

    “只梅精一人,后宫三千皆为草芥。”

    呵,那些时光仿佛还在昨日。

    那时的她,安之若素地享用着他的宠爱,从来不知“争宠”二字为何物。而今世的她,还未遇见他,就要开始算计了!

    她原本还想着如何让惠妃计划落空的同时,让自己全身而退,而今夜的唐玉环,给了她一个万全之策!

    唐玉环有她的胡旋舞!

    江采儿也有她的惊鸿舞!

    一舞动天下,这难道不是最稳固的策略?

    惠妃娘娘,你不是希望在小皇子的百日宴上置我于死地吗?那请你好好看着,那天的我是如何夺去你的世界的!

    少女的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讽笑,可是,

    心中为何会如此悲凉?

    或许这一刻才知道,所谓的蛰伏,所谓的知己知彼,所谓的藏身蕙心宫,不过都是她不敢面对那个男人的借口!

    她想慢慢地等自己准备好,可,似乎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临!

    直到今日,惠妃和唐玉环狠狠推了她一把,她才意识到,她和他见面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不过是个不爱的人,可为什么会觉得如此悲哀?

    月光如水银一般流泻下来,

    江采儿站在漫天的梅花中,仰望着深蓝深蓝的夜空,再次牵起唇角,笑了起来。少女清扬而孤寂的呢喃,在氤氲的月色中涤荡开来,透着说不出的哀:

    “假如我望见你的背影,我会披荆斩棘地追去。脚扭伤了,跳着也要追;天下着最大的雨,扔下伞也要追。如果你不等我,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可是,江采儿,你披荆斩棘要追的那个人,只会让你自己后悔一辈子!

    她摇了摇头,似乎这样就可以甩掉这些无聊的情绪。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至今为止的所有惆怅与伤感,所有其他少女般的优柔小心思,都要收掉了。

    后宫,是一个稍稍松懈,就会让你尸骨无存的地方!

    江采儿,从这一刻,你要走上梅妃的复仇路了!

    正想着,忽听梅林深处传来悠悠扬扬的吹埙声,仿佛是“汉宫秋月”的曲子,寂寥清冷,悠扬婉转;与她此刻幽深隐晦的心境竟不谋而合。

    神秘而悠远的曲子,在广阔的夜空下如水波晕开,荡气回肠,绵绵不绝。

    就用这一曲,试一下她许久不跳的惊鸿舞吧!

    就用这一曲,拉开梅妃重生的序幕吧!

    采儿抬头望月,世界从未像此刻这般静谧,心下一动,便翩然起舞。

    惊鸿舞。

    上一世的她学过,倾尽一生而学会的,舞。

    惊鸿舞只为痴爱之人跳。

    可这一生,她不会再爱人。而今晚的月色如此醉人,梅花如此娇艳,这般美丽的光景,怎可辜负?便将这舞送给今夜吧……

    烈焰红衣的少女在梅花飘飞的月光天影中翩跹起来,如一只绝美的蝴蝶,轻飘飘地游走于月光下那片洁白的花丛中。

    月色水银般洒落,漫天飞舞的莹白色梅花中,一袭红衣的少女翩然而动,似火焰般热烈,又似朱砂般寂寥。

    原来,

    有美一人,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之怜兮。

    红衣飞旋中,似乎忘记了一切的纷扰忧愁。

    舞步依然熟稔,江采儿给自己一个赞许的微笑,很好,拿来就可以用了,不用再刻意多加研习!

    待她停驻舞步时,悠悠的埙声也袅袅渐缓。

    江采儿望着梅林深处隐约的人影,心下暗想,乐府中勤奋好学的小宫女还真不少,都这么晚了还偷偷跑到御花园的幽深处研习技艺。

    且刚才那一曲,竟让她有种花间对酌的错觉,一人吹埙,一人起舞,沉醉其中之时分明有一种心灵交流之感,似乎惺惺相惜,又似乎心有灵犀。

    或许可以结为至交呢?

    江采儿心情释然如清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朝那人的方向走去,那人却沉默地站在几树繁花中。

    她离那里越来越近,刚要开口询问的瞬间,忽然瞥见,花团锦簇,遮住了那人的身影,却未遮住那人脑后的束发。

    想要说出的话凝在了舌尖,脚步也在刹那间静止,刚才吹埙的,是个男子?

    采儿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拔腿便往后跑。她隐约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稳重而坚定,确实是男子没错!

    他似乎追了几步,但停下了。

    可江采儿吓得不轻,一路没有方向地乱窜,越跑越觉得这林子忽然变大了,似乎总绕来绕去,却怎么也找不着出路。

    她跑了不知多久,发现不远处一片光亮,像是出口,便朝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层层叠叠的花影像是迷雾一样从她眼前散开,前方的光明也愈发清晰。

    视线愈来愈开阔的时候,她迎面遇上了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而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身明黄的龙袍。

    她的心猛然间下沉,要闯祸了!

 19第19章

    她贸贸然冲出去的瞬间,人已经拦到了御驾之前,只一瞬,便条件反射似的以闪电般的速度退了回去。虽然少女的身姿蹁跹,轻巧到了唯美的境地,可她一身的红衣在夜色中太过鲜艳,期望来人看不到她,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她猛然一震,慌地跪坐在路旁,全身都紧张到了极致,可心里居然还存着侥幸,一言不发。

    直到听到脚步停下的声音,余光瞥到一双绣着龙纹的鞋,才知道来人已经在自己面前站定了,这才摆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奴婢该死,奴婢不知皇上驾到,惊扰了圣驾,请皇上赎罪!”

    少女的声音黏黏的,糯糯的,似乎带着一丝委屈,却并不害怕。

    皇上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瑟缩着的女子,刚才那一袭飘飞的红衣,惊艳得让他眼前一亮。

    夜色弥漫的梅花树下,清风吹过,扫落一阵细细碎碎的梅花雨,一瓣,一瓣,落在她如瀑的乌发之间,落在她如花绽开的一袭红裙之上。

    只是低着头,便美得惊心动魄了!

    他的心仿佛被谁轻轻撩了一下,难得的和颜悦色:“这么晚了,怎么会在林子里跑?”

    她没料到他这般反应,愣了愣,为他语气中的和善不知所措了起来,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回答。

    他竟然没恼,淡淡地等着,还抬手挡去了身旁太监意欲说出口的训斥,见她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居然笑了:“你穿着红衣,是乐府中的舞姬吗?”

    江采儿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穿了一身的红出门,宫女有特定颜色的着装,但红色绝不是轻易能穿的,除了表演的舞姬之外。

    而她今天出来时一下子疏忽,竟然穿了出宫时才穿的衣裳。

    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不撒谎也不行了:“是,奴婢是宫中的舞姬!”

    她的声音清甜得如一捧甘泉。

    夜风吹起她肩膀上的发丝,蝴蝶一样打着旋儿,仿佛丝丝缕缕撩过谁的心弦。

    他若有所思,微微一笑,终于说:

    “抬起头来!”

    他话语中的笑意,毫不遮掩,异常的明显,叫立在身旁的高公公都讶异了半晌,望着皇上眼中的些许温柔,不可置信。

    可这样的温柔笑意对江采儿来说,却像是吹过一阵冷风,身体瞬间冻住,紧握的手指开始一阵阵发凉,竟像被冬风切割一般的痛。

    她盯着漆黑的地面,紧紧咬牙,不肯抬头,更不知为什么一到了他的面前,脑子就迟钝得怎么都转不动,而且心里还莫名其妙地涌起千万种难解难分的情绪。

    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这样见他!

    不能这样,她不能只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小宫女,被他临幸一晚,然后抛诸脑后,像小苦那样,死于非命。

    她要等两日之后,以最惊艳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永生难忘,让他记住一辈子!

    高公公皱了眉,暗想这女子还真是不视抬举,刚想训斥一句,却瞥见皇上的脸上却写满了兴味,丝毫没有被忤逆之态,便噤了声。

    皇上今日似乎兴致很好,一点儿不恼,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抬头。

    江采儿如芒在背,只觉他的目光定是化作了千万根刺扎在了她的身上。不回答是不可能的,于是,她更深地俯下/身去,沉声道:“奴婢适才被林子里的野猫抓伤了脸,形状骇人,不可污浊皇上眼目。”

    高公公一愣,望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目光里极是惋惜,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可不是轻易就有的!

    皇上微敛眉心,墨色的眼眸变得幽深了些,适才的春和日丽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一丝淡淡的败兴。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去了。

    高公公和侍从宫女们似乎都体察出了空气中少许的愠怒,皆提着口气,亦步亦趋跟着过去。

    他起步离开的瞬间,她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佛适才和鬼怪斗争过一番。

    小心翼翼地微微偏过头去窥探,就见夜色中,那人的身影格外的倨傲,但又隐隐透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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