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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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漩涡出现，就在拉波勒城外不远处，光明与黑暗的交界那里。之前那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正从其中散发出来，虽然无声无语，但仿佛是怪物张开的巨口，让人不寒而栗。

　　　　英落看了那个漩涡一眼，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转身向拉波勒走去。这时候伊妮莉等人也迎了出来，罗亚路看着那个漩涡，好奇的问道：“大人，那个是……？”

　　　　英落摇摇头，没有回答。

　　　　看出城主大人似乎心事重重，斩杀者们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只有克蕾雅经过被冻住半边身子的比茜身边时，才小心的说道：“那个，她俩怎么办？”

　　　　亚莉西亚伤重无法动弹，比茜被小宇宙制造的坚冰包裹，也挣脱不开，如何处置她俩，还要问英落的意思。

　　　　英落看了黑双子一眼，毫不犹豫的一挥手，这对姐妹就化作原子消失不见。

　　　　虽然是敌人，但毫不留情的就将其轰杀至渣，似乎也有点太杀伐果断了吧？伊妮莉到没有同情，只是有点可惜：“或许我们应该从她们嘴里打探一些情报。”

　　　　“没那个必要，她们只是两个投影，留着她们你也问不出什么来。”英落轻描淡写的说道。

　　　　“投影？”斩杀者们一阵惊讶，克蕾雅更是嘴角直抽的问道：“也就是说，她们都是假的吗？”

　　　　“也不能说是假的，大概力量上只有真身的三分之一左右吧。”英落看着克蕾雅一副霜打茄子的蔫样，笑着说道：“别露出这幅表情嘛，能击败这个程度的敌人，你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克蕾雅撇撇嘴，无奈的说道：“好吧，下次我尽量赢的更漂亮一些。”

　　　　伊妮莉却不太在意这些，敌人弱小要上，敌人强大也要上，最重要的是理由而不是对手，若是只挑弱小的去战斗，那也仅仅是恃强凌弱而已。所以她便向英落问道：“大人，关于这次的敌人你了解吗？”

　　　　“大概算是……挺了解吧。”英落挠挠头，看了看周围满身是伤的斩杀者，耸耸肩膀说道：“走吧，看你们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还是到会议室坐着谈吧。放心，我和她的力量如今互相僵持，你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第一百零五章　梦境

　　　　依旧是大教堂的会议室，但这回室内没有熏香的味道，反而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除了英落，在场之人个个带伤。伊妮莉等斩杀者和格古自不必说，就连文森特的手臂也缠着厚厚的绷带，为了保护一个小孩，这家伙被掉落的石块所伤导致手臂骨折，可以说是相当拼了。

　　　　除了这些拉波勒的骨干之外，还有三名外人，分别是嘉拉迪雅。米莉雅和鲁路。前两人还罢了，是一同战斗过的战友，但鲁路就很不受待见了。本来战士对代理人的印象就很不好，再加上他猥琐的气质，让格古和文森特也对他戒备重重。

　　　　“抱歉，来晚了。”迪妮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名战士。她满脸疲惫的说道：“虽然半人半妖的身体很结实，但你们也多多少少爱惜一点啊。托你们的福，我跟西鲁达可是快要累死了！”

　　　　嗖，一个身影就窜了过来，速度之快连迪妮莎都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no。6的米莉雅，她一把抄起西鲁达的手，二话没说眼泪就掉了下来：“西、西鲁达……我不是在做梦吧，有生之年竟然能再见到你，我……我……”

　　　　西鲁达先是一愣，看清了来人之后，这个短发的战士爽朗的一笑，然后大大方方的将米莉雅拥入怀中：“太好了，米莉雅你果然逃出来了，我还一直在担心你呢！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有机会完成当年的约定了！”

　　　　米莉雅破涕为笑，擦干泪水用力点头：“嗯，让我们两人都以个位数战士的身份，一同战斗吧！”

　　　　“哈哈，你果然还记得。”西鲁达的性格很开朗，她大笑拍着米莉雅的肩膀说道：“不过我可听说你继承了我no。6的排名啊，似乎我已经不算是个位数战士了。”

　　　　米莉雅急忙说道：“对、对不起，我可以把排名还给你！”

　　　　“说什么傻话呢，排名哪有还来还去的道理！”西鲁达笑着说道：“而且我一早就有说吧，你的潜力要在我之上，总有一天你会超越我。米莉雅，你根本不用担心，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当年那个笨呼呼的小妹妹也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士，我可是生出了一种看到雏鹰展翅的欣慰感呢。”

　　　　米莉雅哭笑不得：“我承认我当年是不怎么样，但笨呼呼也太过分了吧。”

　　　　“好好好，你当年不笨总行了吧。”西鲁达耸耸肩膀：“实际上就算我还拥有各位的排名，大概也不能与你一起战斗了。”

　　　　“为什么？”米莉雅急忙问道。

　　　　“我觉醒了你知道吧。在觉醒之后我能通过自身妖气帮助受伤的战士恢复，现在跟迪妮莎一起，是一名医疗兵呢。”西鲁达挠挠头：“真奇怪啊，明明是一个攻击型战士，为什么会觉醒治疗系的技能呢。虽然不愿承认，但现在的我待在后方要比去前线拼杀要更加重要，如果可以话，请一定要帮我多杀几个敌人啊！”

　　　　西鲁达并没有说谎，她觉醒后的确能通过将自身妖气注入战士体内来帮助恢复，而迪妮莎则是通过极致的微观感知，同调受伤战士的妖气来达到疗伤的目的。她俩可以说是一内一外，挽救了不少战士的性命。

　　　　米莉雅自然也能理解医护人员的重要性，当即点头：“嗯，我会连西鲁达的那份一起努力的！”

　　　　“那就多谢了！”西鲁达笑眯眯的说道：“放心战斗吧，不论你是肠子被拉出来还是被人打断四肢，我都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米莉雅：“……”

　　　　“好吧，相逢的喜悦就留在以后吧。”英落拍拍手打算了两人的姬情对视，冲米莉雅眨眨眼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淡淡敌意，现在真相大白，你不会再记恨我了吧。”

　　　　米莉雅脸上一红，连忙摆手：“不敢，我应该谢谢您才对！”

　　　　“谢就不必了，西鲁达也帮了拉波勒不少，咱们就算是扯平了吧。”英落淡淡一笑：“误会解开，皆大欢喜。下来就讨论一下正事吧。文森特，民众的损失怎样？”

　　　　文森特上前说道：“外城区被破坏的很严重，内城区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虽然在撤离过程中因拥挤有人受伤，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英落又看向格古：“城市卫队方面呢。”

　　　　格古面色严肃的说道：“减员了大概三分之一，名单已经列好，由于太长，我就不再这里细说了。外城城墙损坏严重，弩炮等守城器械也损失了大半，如果再遭遇相同程度的进攻，恐怕城市卫队无法发挥足够的牵制作用。”

　　　　“损失惨重啊。”英落点点头，向伊妮莉问道：“银眼斩杀者的情况呢？”

　　　　伊妮莉回答道：“下位斩杀者大概损失了一半，幸亏有了迪妮莎和西鲁达，否则这个数字还会上升。上位斩杀者都还健在，但因为伤势原因，若是想要发起反攻的话，请给我们三天时间，我们会在这期间尽力恢复，以最强战力投入战斗。”

　　　　“不。”英落摇摇头：“并没有反攻计划，你们也不用着急，慢慢休息就好。”

　　　　“什么？”不光是伊妮莉，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英落的性格一向是绝不吃亏，别人打过来一拳，她就要还回去十拳，北方和西方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就连最不主张武力行动的文森特都做好了反攻的准备，盘算着后勤问题，现在她竟然说没有反攻计划，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不，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可能没有反攻计划啊！

　　　　但英落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是自顾自的布置起重建任务来：“文森特，让民众回去吧，外城区的就回到外城区，内城区的就回到内城区，生活有困难的就给予补助，不要吝啬金钱，把民众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文森特听的莫名其妙，出于对英落的尊敬，他还是应道：“明、明白了。”

　　　　“格古！”英落点点头，又向格古说道：“城墙的修葺和攻城器械的补充先缓一缓，将发放抚恤金的工作当成重点。另外给士兵们放个假，他们也一定很担心家里，让他们回去报个平安也好。”

　　　　格古脸上一阵抽搐，扯着嘴角说道：“可这样一来，连基本的防卫和警戒都会出现问题，若是敌人再次进攻的话……”

　　　　“放心吧，敌人已经不会再进攻了。”英落说道：“战斗已经结束了，你们要做的，就是过好接下来的日子。”

　　　　战斗结束了？

　　　　众人一阵纳闷，外面那个可怕的漩涡和光暗相交的异象怎么看都是大战来临的前兆吧，而且就连普通人都能感觉到漩涡中那个可怕的力量……现在突然说战斗结束，这也没人信啊！

　　　　“伊妮莉，让银眼斩杀者也休息一吧，你们已经很累了不是吗？”英落还是没有解释的意思，依旧在下达着莫名其妙的命令：“还有克蕾雅，以城主的名义给你一个假期，告别题海去外面好好玩玩吧，尽情的找迪妮莎去撒娇也没问题！”

　　　　“呃……”克蕾雅挠挠头，如果这个命令放在平时的话她一定乐的合不拢嘴，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处处透着诡异，让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看到众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英落轻叹一声：“别摆出这样一副表情啊，正如我说的那样，你们的战斗已经结束，现在你们要做的仅仅是放松和休息罢了。”

　　　　“是的，女神大人说的没错，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鲁路突然开口，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颇有些怀念的说道：“一百年前的那场战斗也一样，我们好不容易杀退了龙之末裔的进攻，然后就被告之战斗结束。但我们很快就明白过来，凡人战斗的结束，正是神灵之间战斗的开始。”

　　　　英落皱了皱眉头，不爽的说道：“鲁路，你还是跟当年一眼嘴碎。”

　　　　“抱歉，都一把年纪了，这个性格大概是改不了了。”鲁路半跪于地，恭敬又激动的说道：“大人，您终于恢复记忆了吗？”

　　　　“啊，毕竟作为大陆顶端的三大深渊都死了，那些扩散出去的记忆也回来了不少。”英落有点无奈的说道：“虽然还达不到百分之百，但也**不离十了。真是令人头痛啊，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一直失忆下去！”

　　　　“但事情总要面对，一味的逃避只能让悲剧不停循环。这可是您当年亲口对我说的！”

　　　　“当然，我并没有忘！”英落轻叹一声：“所以我打算这一次……彻底了结这件事！”

　　　　“既然如此，您更应该告诉他们真相才对。”鲁路固执的说道：“如果您开不了口，那就由我来说！”

　　　　“别别别，你让我再考虑考虑……”英落连忙摆手。

　　　　“没什么可考虑的，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什么天经地义，你也太冷血了吧！”

　　　　“不是我冷血，是您太妇人之仁了！”

　　　　“卧槽，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大卸八块啊！”

　　　　“来啊，我早已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不敢！”

　　　　眼看两人吵了起来，迪妮莎突然开口：“你们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鲁路闭上了嘴巴，虽然他一直扬言要将“真相公布于众”，但在没有得到英落的首肯之前，他还是坚守着秘密。

　　　　英落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痛的模样。好半天之后，她才幽幽的问道：“迪妮莎，你爱这个世界吗？”

　　　　迪妮莎嘴角一扯：“怎么突然上升到这个高度了，是在拷问人性吗？如果是爱或不爱的话，大概还是爱的吧。”

　　　　“克蕾雅你呢？”

　　　　“我也爱这个世界，但我更爱迪妮莎！”

　　　　“伊妮莉呢？”

　　　　“不敢说爱，但至少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它毁灭。”

　　　　“罗亚路，苏菲亚，罗安娜……”英落又一一将众人询问，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虽然这个世界有悲伤也有无奈，但依旧有这足以让他们付出生命去保护的幸福和希望。

　　　　“你看到了吧鲁路。”英落笑着说道：“虽然是我创造的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早已不属于我一个人了。”

　　　　众人大惊，这个世界竟然是英落创造的吗？

　　　　“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害怕你们知道真相之后会承受不住打击而崩溃。”英落耸耸肩膀：“但既然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人自然就会变的坚强起来。所以，安静听吧，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英落缓缓开口：“这个世界是一场梦，神的梦，我的梦……”

第一百零六章　真相

　　　　“想要获得光明，就会诞生黑暗，妄图伸张正义，就会滋生邪恶，如果人们祈求奇迹，就会散播出同等的绝望。万事万物都有代价，正是这种平衡，才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世界。就算是神灵，也无法改变！”英落缓缓说道：“不计其数的宇宙构成了大千世界，而大千世界又被无边无际的虚空所包裹，就像是在海洋中上下沉浮的泡沫一样，无时无刻不在随波逐流。今天这个破碎消失，明天又诞生出两三个新的，如此轮回交替，仿佛在虚空中标下一个个刻度，也就诞生了时间。”

　　　　“站在整个虚空海的角度去看的话，人类眼中的光明和黑暗，正义与邪恶，奇迹与绝望，只不过是人类自己虚构出来的东西，值得尊重，但毫无意义。在整个虚空海中能被承认的就只有两个概念：秩序和混乱！”

　　　　“听上去不就是好与坏吗？”罗亚路嘀咕道。

　　　　“并非如此。”英落摇头：“就算是一个杀人犯，虽然邪恶，但依旧有着动机和目的，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后来的恶贯满盈，再到最终的认罪伏法，他依旧秉持着诞生，成长，终结这一过程，仍然是标准的秩序化产物。”

　　　　“而混乱产物则不同，那些东西根本无法以常理判断。就像你们看到的那些深渊吞噬者，在一开始它们或许只是普通的村民，但被混乱能量感染之后，它们立刻就毫无道理的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不需锻炼也无需学习，而且还永生不死，这已经彻底违背了秩序规则，是与我们截然相反的存在。”

　　　　“但莉芙路不是杀死了不少吗？”伊妮莉问道：“我们虽然不如她，但在一开始的时候也干掉了数十只。”

　　　　“你们对付的还称不上是真正的混乱生物，顶多算是二次感染的衍生物而已。”英落回答道：“至于莉芙路的情况很特殊，虽然她面对的是百分百的混乱生物，但由于她是深渊，天生就具备我的一些力量，又冲破了禁制进一步提高，如果搁在神话故事里，她大概已经算是半神了，自然能杀死混乱生物。”

　　　　“半神？”作为老神棍的文森特倒吸一口凉气，牙疼的说道：“第一名半神竟是以人为食的深渊，这还真是……令人尴尬！”

　　　　“不能因为过去错误就随便否认他人现在的贡献，也无需因曾经的功绩就对其罪行网开一面。”英落说道：“对了要褒奖，错了要惩罚。憎恨莉芙路的人可以在她的坟前吐口水，缅怀她的人也可以为她献上鲜花。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看法，是非功过也都明明白白的写在那里，就连整个虚空海都会诞生秩序和混乱两种对立的力量，若是人心变的如出一辙，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文森特连忙低下头，心悦诚服的说道：“是，谨记您的教诲！”

　　　　迪妮莎也点点头：“的确是很有道理的话呢，该说不愧是神灵的智慧吗？”

　　　　“这跟身份没什么关系，神灵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超然。我们跟你们一样，也有烦恼和牵挂，会伤心也会大笑，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是力量稍微强了一些。”英落苦笑说道：“至于所谓神灵的智慧，也不过是因为活的时间够长，经历的事情够多而积攒下来的一些经验而已，没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至少这份谦虚值得我们学习。”伊妮莉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探讨人性还是等一切结束之后再说吧，城主……不，女神大人，还是先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吧。”

　　　　“好吧，言归正传。”英落耸耸肩膀，继续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讲，整个虚空海中只存在两种能量，一种秩序，一种混乱，它们之间互相吞噬，水火不容。秩序能量会诞生我这样的神灵，而混乱能量则会诞生深渊！”

　　　　“深渊？！”

　　　　“当然，并不是像莉芙路那样的深渊，实际上这个世界会出现深渊这个词，也是受了我的记忆影响。”英落说道：“真正的深渊，更像是一种现象，它们会污染一切事物，不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生命，都会被深渊污染而混乱化，成为深渊的助力，帮助其吞噬掉面前的一切，直到虚空海中彻底的一无所有！”

　　　　“列莫托和达耶也是那样吗？”鲁路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部分，颇有些惊讶的问道：“他们突然性情大变，总是妄图用更激进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列莫托甚至想要组建深渊者大军来帮助您赢得这次战争的胜利，所以才会导致封印提前被破坏……”

　　　　“这是我的错，当年与那家伙大战一场耗费了我太多的力量，有些话我交代不全。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在我建立的封印上建立组织，这才让列莫托和达耶逐渐被深渊侵蚀。你之所以没事，大概是常年在外面奔波的缘故吧。”英落轻叹一声：“就算被感染了，列莫托和达耶还是想要帮我吗？真是两个笨蛋啊！”

　　　　鲁路也苦笑一声：“大概他俩也是察觉到了不对，才故意将我赶出权利中心，让我终年游离在组织之外吧。也怪我，竟然会怀疑昔日的好友是因权利而腐化，如果我能更信任他们一些，或许就可以避免这场悲剧了。”

　　　　“这不怪你，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英落叹息，又继续向众人说道：“因为深渊的特性，秩序世界面临着严重的威胁，作为秩序侧神灵的我，自然要与之战斗。但因为一些原因，我深陷深渊的包围之中，绝对没有突围的可能。之前说过了深渊会污染一切生物，就算是神灵也不例外。如果我被污染，那对秩序世界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便强制自己陷入沉睡，但没想到的是，神灵的梦境十分奇特，在多重巧合之下，以我的记忆为蓝本，这个世界便诞生了！”

　　　　“一开始只有高山和海洋，随后就出现了植物，然后是动物，最后是人类，这一切都是我的下意识行为，以我的记忆为原料，构筑起了这个喧嚣的世界。正因如此，我才会失去记忆，这些记忆之所以在你们身上，那是因为……”英落说着停顿了一下，苦笑摇头：“因为你们都是我虚构出来的人。”

　　　　虚构的人！？

　　　　除了早就知道真相的鲁路，其他人都是一脸惊诧，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多年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在这一刻轰然碎裂。

　　　　这个世界是梦境她们还可以接受，但连她们自身的存在也是虚幻的梦就令人胆寒了！

　　　　从小到大的痛苦算什么，坚持算什么，努力算什么……自己存在的意义又算什么？甚至于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过，都是一个细思恐极的问题！

　　　　“呕！”好几名战士扶着墙开始干呕，但什么也吐不出来。虚幻和现实早已分不清楚，不光她们为之献出生命的一切是假的，就连她们的生命也是假的！这种违和感和诡异感让她们的大脑的混乱，连带着连**都受到影响，胃部一阵抽搐，肌肉在剧烈的收缩……可就连胃部和肌肉都是假的，是神灵力量再现的产物，从一开始她们就没有这两样东西。

　　　　“抱歉，虽然残忍，但这就是事实！”英落带着歉意的说道：“由于跟深渊的战斗耗费了我太多的力量，所以在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这一切，等我发现的时候，这些已经变的无法挽回。鲁路说的那个镇压在组织下方的恶魔，也就是城外漩涡里你们感受到的那股力量就是来自于深渊，她一直想要摧毁这个世界，而我也在一次又一次的阻止她。说来惭愧，我似乎有点干不过她，所以才让这个世界充满悲剧。让你们承受了这么多痛苦，真是对不起！但请不要担心，这一次我会彻底终结这一切的，今后你们一定能在新世界中快乐的生活下去！”

　　　　英落站起来，向众人深鞠一躬，然后抬脚向外面走去。

　　　　“等、等一下！”迪妮莎突然开口叫道，她脸色发白，喘息着问道：“如果这个世界是你的梦境，你只要醒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保护这个世界。”

　　　　“然后呢，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世界毁灭吗？就算我是世界的创造者，那也太任性了！”英落答道：“莉芙路身为半神，已经观察到这个世界的真相，她认为她是由我而生，所以才会说是亏欠与我。但正如我对她说道，不是她欠我，而是我欠你们！不论是否出自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