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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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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方才也查看了一番,这边的花花草草并未被损坏,暗道自己可能当真是误会了人家。
阿秀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弟弟对不起,我没有生气,我这个人就是习惯性话嗓门大,你别哭了好不好。”
余修睁着水蒙蒙的眼睛看向阿秀,怯怯道,“真的吗?”
阿秀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阿秀从不骗人。”
余修闻言当即破涕而笑,他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心翼翼道,“这是我娘亲给修儿买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修儿都给姐姐你吃。”
话着,余修本来准备从里面拿出一块桂花糕给阿秀,但随即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又将手缩了回来,咽着口水故作大方的将整个油纸包递给阿秀道。
阿秀本就是个心肠柔软的姑娘,她自幼被主人从街上捡回来,她知道没饭吃的穷苦日有多难熬,所以当她看到余修那张明显营养不良的脸时,当即就想起了自己以前流浪的日,一颗心顿时柔软的不行。
“姐姐给你吃。”余修个矮矮的,身材瘦骨伶仃,却长得格外眉清目秀,他双手吃力的将桂花糕举到自己面前,那双比常人长得都大的眼睛,闪着聪慧乖巧的光芒。
阿秀不想拒绝了一个孩的心意,接过了桂花糕,弯腰笑道,“谢谢修儿的桂花糕,不过姐姐也想送修儿一个东西呢。”
阿秀着从袖里掏出了一方用帕包裹住的花生糖递给修儿,“这是花生糖,给你吃。”
正文 第三十一章好戏开场
修儿看着那花生糖,心里一阵纠结,他还没吃过花生糖呢,不知道好不好吃,花生挺好吃的,花生糖应该也不错吧。
咽了咽口水,余修一咬牙,花生糖可以让余四买,母莲余四可买不来。
“姐姐不用啦,娘亲会给我买花生糖的,”余修笑着摆手道,他指了指那边的花坛,“不过姐姐我看你家的花好漂亮啊,我可不可以摘一朵给我娘亲呢?”
阿秀“啊”了一声,顺着余修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白蔷薇花圃,旁边的水缸里养着几株开的正好的母莲,艳丽的花瓣仿若佛掌往四周散开,露出中心赤红的花蕊。
“……这个”阿秀为难的看着那母莲,她虽不懂药材,但也知这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主人心尖尖上的东西,轻易不肯赠人的。
可触及余修那渴望的眼睛,心中又狠不下心来拒绝,更何况自己手里人家给的桂花糕还飘着香气呢。
“好、好吧,不过你只可以摘一朵哦!”阿秀咬牙一狠心应了下来。
“谢谢姐姐!”
余修欢喜的跳了起来,他生怕阿秀会反悔,立刻窜到水缸边瞅准了摘了一朵母莲。
看着那光秃的茎叶,阿秀心头一颤,心疼不已,各路神仙保佑主人不会发现啊。
余修拿着母莲递给钟琉璃,背着阿秀,他得意的朝钟琉璃眨巴眼睛,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猫。
“谢谢姐姐,我娘亲很高兴呢。”余修拉着钟琉璃走过来,笑嘻嘻的道。
阿秀摸了摸余修毛糙干黄的脑袋,扯出一抹笑来,“不客气。”
“对了,你们是来看戏的吗?”阿秀这才注意到牵着余修的钟琉璃,以及她身后的木桑白。
见到钟琉璃她不由多看了几眼,心道,这个姑娘可真好看。
钟琉璃点头,“多谢姑娘赠花,修儿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阿秀被得反而不好意思,“没什么,只是你们若想要看戏现在怕是要开场了。”
“啊,娘亲那我们快走吧!”余修着急道,拉着钟琉璃往外走。
“那我们先走了。”钟琉璃道。
阿秀笑着点头行礼,“嗯,你们沿着前面的回廊往外走就能到了,快去吧,再晚了就要封场了。”
看着那“一家三口”离开了花园,阿秀看了眼手里的桂花糕,又看了眼那水缸里的母莲,肉疼一声,“唉,看来我的手板又要开花了。”
三人沿着游廊走了一会儿,便听见前面闹哄哄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进进出出的人也越来越多,想必前面就是搭了戏台的地方。
“娘亲,快点快点,往这边来。”余修跟个滑不溜秋的鱼儿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眨眼就见他飞快的跑到了后面,站在高台上挥舞着手喊道。
钟琉璃在被人推了第三次,踩了第二次之后,终于不耐烦了。
只见她双手运功,手臂猛的一震,四周的人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渐渐往两边推去。
一道宽敞却不是很明显的道让了出来。
“咦,怎么突然好走多了。”木桑白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笑着欣喜道。
钟琉璃笑而不语,两人走到余修身侧的时候,戏台上已经开始了。
新月圆不愧是名动京师的唱戏班,尽管到江城之前未曾做过任何的宣传,但是慕名而来的人却数不胜数。
从来只有看官挑选唱戏班,还未曾见过唱戏班挑选看官的。可这世上偏就有这么奇怪的规矩,而定这规矩的人,就是新月圆班主月止戈。
钟琉璃不知道新月圆是以什么样的标准来挑选看官,但观这屋里一百多个看官,虽有富贵贫穷、职业行当的差异。可唯有一点是相同的,这其中的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是相貌堂堂,容貌秀美,绝无歪裂枣,姿容丑陋之人。
难不成这就是月止戈选人的标准不成?
钟琉璃想到这里,不由失笑。
大红色绸布铺满了整个看台,看台的台基是空心的,里面摆放着六口大缸,东西南三个方向各两口正对着下面。
来之前也没看过新月圆的布告,所以钟琉璃三人也不知道待会会有些什么节目,只听着台上的人了句话,整个看台上便清了场。
随着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一个身着翠衣的女如和风拂柳一般踩着细步遮面走了出来,只见她启唇好似春燕呢喃细语,声音清脆悠扬,一抬眼,一蹙眉,带着满目的哀婉风情,唱起曲来更是妙不可言。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一出《还魂记》惹得看官们掌声连连,唱到动情处,更有无数人跟着哽咽起来,纵然如此,却没有一个人大声喧哗或者交谈,所有人似乎都被带入到了那个离奇荒诞,却感人至深的故事里。
接连两出戏都热热闹闹的唱完了,随即而来的才是今天新月圆的重头戏。
底下的看官虽连接看了两场,却丝毫不见疲惫厌倦之色,反而因为最后一出戏即将开始而更加兴奋起来,甚至有些富家弟已经准备好了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放在身前的桌上,准备稍后的打赏。
“前面两出戏已经是我见过唱的最好的了,可月班主唱的却比他们还要好,那该是有多厉害啊!”木桑白紧张又激动地交握着双手,使劲往前面探着脑袋察看,生怕错过了哪一幕。
余修俨然跟钟琉璃一样,对唱戏没多大兴趣,除了最开始因为好奇盯着戏台上看了一会儿,之后便专心研究起那朵坑蒙拐骗到手的母莲。
“娘亲你我将它们做成什么药比较好呢?”余修托着下巴纠结的疑问道。
钟琉璃看了眼那母莲,道,“这朵母莲应该不是以正常方法培育的,你可以先等等,不急。”
余修点头,却又听余四对他道,“稍后不管发生什么,你先跟木叔叔回客栈,晚点我再回去找你。”
木桑白与余修对视一眼,均是不解问道,“为什么?”
钟琉璃揉了揉余修的脑袋,嗔怒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过会儿就知道了。”
余修收起母莲,抗议道,“可我现在就想知道啊。”
钟琉璃狐疑的瞧着余修,她怎么发现这自从出了余家村之后就变得格外粘人了。
余修那手指戳着钟琉璃的脸颊,愤愤道,“你看我做什么,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要去哪里,我要跟你一起去。”
钟琉璃才将余修的手拿开,耳边就响起了一阵疯狂的尖叫声和鼓掌声,这些声音大的几乎能将整个宅都给掀翻了。
“来了!”
木桑白激动的跟着站了起来。
余修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顾不得再追问钟琉璃,忙抓着木桑白的衣角用力往前探。
“是不是月班主要出来了?”
“让我看看,你别挤我啊!”
“我也要看!”
人还未上场,下面的看官们已经彻底沸腾起来,相互推挤着,叫喊着,那声音恨不得将屋顶都给掀翻了。
突然,一阵紧密如织的锣鼓声响起来,这是戏曲要开场的前奏。
那些原本吵吵闹闹的看官们瞬间没了声音,一个个全都动作一致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神情虽然依旧激动,但却不约而同的缄默起来。
琴声随着帷幕一点点拉开,忽而清澈明亮,忽而幽深婉转,忽而古朴浑厚,忽而清高淡泊。
正文 第三十二章天命风流
琴声随着帷幕一点点拉开,忽而清澈明亮,忽而幽深婉转,忽而古朴浑厚,忽而清高淡泊。
一袭雪白长衫仿佛天地间最耀眼的光芒,点缀在一片火红的帷布之间,那样醒目和绝美。
没有人不被这样如花的男所迷惑,哪怕是钟琉璃。
有一刻的恍惚,钟琉璃觉得对方是在看向自己的,那样细微到不易察觉的笑意。
“雉朝雊兮清霜,惨孤飞兮无双。衾寡阴兮少阳,怨鳏居兮徬徨”
一曲琴声完毕,在所有人翘首以盼中,他终于开了嗓,哪怕只寥寥几句,便已经让整个园里的人都为他而痴狂了。
幽怨的歌调,别样的韵致在他眉目间流转,他纵然无泪,却已经让人难受的仿佛被揉碎了心肝,哪怕此刻为他去死也绝无一句怨言。
四周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天地间唯独能听见他的声音,牵住着心魄,将人带入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有爱意决裂,有笑声欢呼高昂,还有挣脱礼法和世俗的不顾一切。
荡气回肠,婉转动人。
“好个绝美的人儿,叫我心都要碎了。”
只听着一声甜腻的娇笑传来,高台对面的围墙上,一道艳红色人影从天而降,好似天边的一片红霞落下,身姿轻盈艳丽。
红纱罩罗裙,似火妖娆;蛟绡扇,天命。
来了!
钟琉璃忍不住心中一喜。
她的足尖在高台柱上轻轻一点,红色的长袖飞出一段锦绣瞬间卷住了月止戈的腰。
她未作任何的停留,当即借力腾身,抱住了台上的人儿,红白色的身影乘风而去。
空中,依稀可听见女欢快的嬉笑声,“美人儿,我会好好疼你的,哈哈哈”
眨眼间,高台上已不见人影,寂静的大堂中鸦雀无声。
“是落绯烟!”
半晌之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惊呼道。
这句话就像是平地一声巨雷,整个院顿时炸开了锅。
终于来了!
钟琉璃不禁一阵欢喜,目光扫到一个黑衣男紧随追了出去,当即将余修抱起塞给木桑白,叮嘱道,“麻烦木公照顾下修儿,我去去就回。”
木桑白还未弄清楚状态,便发现钟琉璃已经不见了身影。
余修抬头与一脸茫然的木桑白对视,兴奋道,“木叔叔,我们快追吧!”
木桑白纠结的看着乱成了一团糟的人群,一咬牙,果断抱起余修往外面跑去。
此刻已经是黄昏之际,太阳的余晖笼罩在江城的层楼叠榭之间。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突然听见有喊一声,”大家快看啊,屋顶上有人!“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望去。
便见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飞快的在街道两旁的屋脊上追逐,仔细看还能看见那红衣女手中抱着一个白色的人影。他们的动作极快,只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屋脊之上。
“大侠啊!”有人羡慕的惊叹道。
钟琉璃追了出来,便见街上一片乱糟糟的景象,尽管现在的世道习武盛行,但是对于大部分老百姓来,能飞檐走壁还是属于稀奇的事情。
钟琉璃无奈摇头,循着空气中残留的魅香追了出去。
距离江城城门口五十里的地方是一条大河,河道两旁的堤岸上种满了垂柳,每逢二三月最好的时候,城里的公姐便会结伴来这边游船赏春。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便是当时的景象。
但是此刻,这十里长提上却毫无美景可言,剩下的只有杀气腾腾的对峙双方。
“我不管你是谁,快放了我家主人!”黄琮手中的长刀直指落绯烟的面门。
落绯烟色迷迷的瞧着怀中已经昏迷的月止戈,半遮半掩的直接蹭到了对方的胸口,那比桃花还要魅上三分的眼眸带着勾人的笑意,血红色的艳丽长裙划出比落日的余晖还要绚丽的风景。
“果真是世间难得的绝色美人,不枉我千里迢迢追来至此。”她对黄琮的话恍若未觉,犹自笑眯眯的在月止戈白嫩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惊的对面的黄琮一身冷汗。
“你个妖女,快住手!”黄琮气急,当即手中寒光一闪!
“叮!”
黄琮手中的长刀在空中与落绯烟的扇相撞,随之便觉得一股汹涌的霸气迎面冲来。
待他再次睁开眼,落绯烟已经扣住了他的双手。
一股无法言的香气扑来,教黄琮头寻目眩。
“啧啧,哥儿如此性急,莫不是也想让姐姐来好好疼疼啊?”落绯烟含笑的凑近了黄琮的耳边细声低语,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落绯烟,之所以被称为“红酥手”,便是因为她不仅有着一副从骨里就散发着妖媚的身体,还有一双轻薄过无数男的纤纤玉手。
她是狐狸,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黄琮紧张的浑身颤抖,他双拳紧握,“你胡,你快放开我!”
闻言落绯烟非但没有松手,反而顺势搂住了黄琮的腰,身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的身体,声音低哑的好似夜间迷失的野猫,“嗯放开?放开哪里?是不是这里?嗯”
“唔”黄琮脸红的欲滴出血来,他偏过头,恨不得杀了对方!
这个妖女,居然,居然捏他的!
“噗嗤"落绯烟瞧着黄琮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忍不住一声脆笑。
她似是玩够了,松开了对黄琮的桎梏,素白的手指轻佻的挑起黄琮的下巴,娇笑道,“瞧把你吓得,姑奶奶对你这种纯情处男可没兴趣,逗你玩呢。”
“无耻!”黄琮恼羞成怒,随即一把推开落绯烟,同时抬脚朝对方踢了过去!
落绯烟轻笑一声,收起扇与对方交手起来。
钟琉璃到达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她扫了眼玩的正起劲的落绯烟,朝斜靠在杨柳边的月止戈走去。
“哎呀,有贼!”便听落绯烟媚笑一声,一截树枝朝钟琉璃飞了过来。
钟琉璃随即抬手一挥,那截树枝便在半途中碎成了粉末。
落绯烟一愣,这才朝对面的青衣女看去,当看到对方的容貌时,顿时僵住了。
黄琮不知缘由,手中的长刀未曾收势,直逼落绯烟后背砍去。
“叮!”
“啪!”
便听两声脆响,黄琮只觉虎口一震,手中长刀已经坠地。
“这位姑娘好生有趣,难不成你也是来夺那的不成?”落绯烟神色恢复如初,却是如此以扇掩口嗤笑道,如水的眸划过一抹隐忍的恨意。
正文 第三十三章满门被灭
“这位姑娘好生有趣,难不成你也是来夺那戏的不成?”落绯烟神色恢复如初,却是如此以扇掩口嗤笑道,如水的眸划过一抹隐忍的恨意。
钟琉璃又何尝看不出来,顿时只觉心中酸涩,苦笑一声无奈道,“若不是呢。”
“不是那便赶紧滚!”落绯烟蓦地变了脸,大声呵道。
“你明知道我会跟过来,又何必如此。”钟琉璃轻叹一声道。
落绯烟冷笑了一声,冰冷的双眼仿若两把利剑,让人遍体生寒,“自作多情,别姑奶奶我从未见过你,便是见过你,我也只会悔恨当初怎么不曾一刀杀了你!”
竟是这般怨恨吗?
钟琉璃暗自苦笑,目光掠过落绯烟手中的扇,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比一场,谁赢了听谁的!”
落绯烟本不想答应,她的武功本来就敌不过对方,更何况五年过去了,谁知道对方的武功究竟是进步还是退步了,跟她比武,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她随即又听钟琉璃道,“若我输了,任凭你处置。”
“好!”落绯烟当即应下,终究是仇恨占了上风。
黄琮看着面前才了不到三句话就打斗起来的两个女,不由心惊不已。
见那妖女已经顾不上自己这边了,黄琮赶忙朝月止戈跑去。
“主人,你没事吧?”黄琮拍了拍月止戈的脸颊,见他没有反应,又准备伸手去掐他的人中,没想刚好被一只手臂挡住。
“怎么回事,我头晕。”月止戈锤着脑袋坐了起来。
黄琮扑腾一声双膝跪地,“是属下学艺不精,才让那妖女有机可趁,属下罪该万死!”
月止戈这才幽幽的想起先前一幕,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咬牙道,“那个女人——”
“嘭!”一声重物坠地的响声!
月止戈主仆朝那边看了过去,均是一愣。
钟琉璃垂眸看着落绯烟,目光掠过对方嘴角的血迹,淡淡道,“你输了!”
落绯烟冷笑一声擦拭着嘴角,看了眼手指尖的血迹,她撑起身站起来,讥讽道,“还没完呢!”
话音刚落,便见落绯烟脚尖在树上用力一点,手中的扇突然翻起,自上而下飞来,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巧妙,浑如天成,可每招每式却暗藏步步杀机,阴狠凌厉。
钟琉璃见此,不知从何处抽来一根树枝,一挥手挡住了扇,树枝拦腰截断。
紧接着钟琉璃纵身跃起,脚尖还未落地便感觉身后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直冲过来,当即神色一凛,转身一掌飞出,一阵刺痛传来!
落绯烟捂着胸口冷笑,她的眼好似寒冬的空气一样,冰寒着!
钟琉璃扫了眼掌心一连串的血珠,嘴唇紧抿。
“怎么回事?”
远处的月止戈揉了揉太阳穴,完全看懂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扫过落绯烟,定在了那个青衣女身上,若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女好像就是昨日抢了他七彩铃兰的家伙!
回想起那个女人昨日居然敢轻薄自己,月止戈脸色白了又红,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
追随月止戈已经十年之久的黄琮如何看不出自家主人的心思,他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摸着胸口暗暗庆幸,还好主人尚不知道那个落绯烟方才对他又蹭又摸的事,不然他这条狗命算是活到头了。
“属下也不清楚,那个姑娘好像与落绯烟相熟,但不知为什么就打起来了。”黄琮应道。
实则他看的也是一脸懵懂,只是当他看到那个青衣女居然这么快就大败落绯烟的时候,顿时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落绯烟的身手他是领教过的,他自认为武功不错,却不想在她手上毫无还手之力。
而那个青衣女,在没有使用任何武器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与落绯烟打成平手,可想而知,那个青衣女的功夫该有多高。
“怎么?我们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女——钟琉璃,也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吗?”
落绯烟眼中的嘲笑肆无忌惮,仇恨的目光死死定格在钟琉璃脸上。
可是连她自己没发觉,在她看到钟琉璃满手鲜血的时候,她的手乃至是身体都在颤抖着。
那一刻,她莫名的害怕起来,可是她在害怕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许久之后,钟琉璃收起手掌,叹息一声,神色隐忍,“你哪怕是恨一个人,也要这般不留退路吗?”
落绯烟目色一闪,浑不在意的轻笑,“我不是向来如此吗!”
是啊,红酥手落绯烟向来便是如此,若她爱上一个人,便会感人至深;若她恨上一个人,定会伤人最狠。
钟琉璃微微敛起目光,她看向落绯烟紧紧捂住胸口的右手,“你身上有旧伤。”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闻言,落绯烟愣住,随即一股异样的情绪在眼中划过,她张口顿了一下,却是蓦地笑了起来,“你不就是想要那个戏吗?我愿赌服输,人你带走!”
“你知道我找你并不是为了他!”钟琉璃道。
落绯烟笑的有些冷,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钟琉璃,意味深长的反问道,“不为色,难不成还是为了财不成?”
“我想知道五年前事情的真相!”钟琉璃道。
“真相?”落绯烟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将身体依靠在柳树干上,河风拂柳,那一袭红裳包裹着柔若无骨的娇躯,好似红叶飞扬而起,又缓缓坠落。
她以手遮面,明明话语里带着笑,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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