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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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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里栽种着一颗桃树,这个时候桃花早已经谢了,葱郁的树下两个小孩子正坐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旁边一灰一白的两条狼正互相追逐着,时不时仰头嚎叫一声。
绾溪顺着钟琉璃的目光看去,不由笑道,“没想到望月砂居然当真生下了那个孩子,可惜了,若是当年不是那姓蓬的女人在她与百里寒水中间搞鬼,说不定现在望月砂早就已经是百里夫人了。”
“祸兮福之所倚,百里寒水为人太过正直,性格孤傲又偏执,纵然当年没有蓬若彤,他与望月砂也不一定就能走到最后,两个要强的人是很难在一起的。”
“所以少主选择了月公子?”绾溪有些调侃的笑问。
钟琉璃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玉师兄今在何处,若是能早日找到他,说不定以月公子的医术,玉师兄兴许还有救。”绾溪感慨说。
提及玉均衡,钟琉璃亦是忍不住有些低落,叹息说,“但愿落绯烟的人能早日找到他吧。”话说完,钟琉璃目光突然落在了凉亭下面的小道上。
绾溪没有察觉到钟琉璃的异常,兀自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还未送入口中,又听钟琉璃问,“你可还记得一个叫范小七的少年?”
绾溪胳膊一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说谁?”
“范小七!”钟琉璃转身缓缓说。
绾溪“蹭”的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的?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
钟琉璃努了努嘴,神情怪异的朝着绾溪的身后抬了下巴,“喏,你身后不就是吗?”
绾溪僵硬着身体,慢慢转过身,当她看见身后那一袭黑衣,面色冷峻的少年的时候,她半晌没能吐出一个字来,心中各种情绪翻涌着,有惊喜,有歉疚,还有难以明说的苦涩。
范小七如同见到了陌生人一样,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朝着绾溪点了点头,径直从她面前走过。
“属下范小七拜见少主!”
“起来吧。”钟琉璃看了眼满脸失落的绾溪,暗暗摇了摇头,这师徒两个之间的误会怕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了。
“你们的事情我听桃言说了,大概也了解了一些,对了,怎么不见温岑宁啊?”钟琉璃扫了眼范小七身后,若是以前,那少年不总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范小七身后的吗,像个小尾巴似得,虽然有些粘人,但是却也乖巧的可爱。
范小七道,“我让他随着其他兄弟跟阿秀姑娘去了别院,少主若是有事找他,我可以让他过来。”
钟琉璃连忙摆手说,“这倒不用,你们一路赶来想必已经很辛苦了,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也不迟。倒是你,时隔这么久了,不知道武功可有长进?”
范小七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意,生生将那清秀的一张脸给弄得分外邪气,连说话的语气也让人觉得不舒服,“有没有长进,一试便知,不知道我范小七有没有那个脸面,请绾溪宫主与我切磋切磋啊?”
绾溪怔了一下,她可没有与自己徒弟相爱相杀的恶趣味,不过不等她拒绝,范小七竟然就突然动手了!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向了绾溪的肩膀,若不是绾溪反应快,她的脑壳都要被对方给踢烂了。
“哟呵,这哪来的混小子,胆子不小。”屈拓枝突然从凉亭屋脊上垂了下来,盯着与绾溪交手的范小七兴奋说。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领教几招
一番交手之后,师徒二人皆是狼狈不已。
不过相比较范小七的灰头土脸,绾溪显然好太多了,她顶多就是衣角沾了些灰尘,发髻散乱了一些罢了。
“如何?”绾溪发自内心的笑问道。
范小七咬牙,死死的盯着笑的满脸灿烂的绾溪,不甘心的起身喊,“再来!”
“够了!”钟琉璃制止喊道。
屈拓枝从凉亭屋檐上翻了个身,落在亭子里,他抱着胳膊左右打量着范小七,啧啧说,“你这小子哪里学来的功夫,我怎么瞧着古里古怪的,出手迅速又精准,招招致命又刁钻难防,不像是正派的武功。”
绾溪挑眉,有些得意,“那是当然,他的武功可是我教出来的!”
屈拓枝诧异的看着骄傲不已的绾溪,又看向一脸冷笑的范小七,不相信的说,“你确定是你徒弟?我怎么看着倒更像是陆枭那混蛋东西教出来的,出手狠辣刁钻,丝毫不留情面啊!”
“胡说什么呢,难不成我还会跟陆枭抢徒弟不成?虽然我教他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可给他输送了我半成的功力呢!要不然上次在翎玉山庄,钟倾颜怎么可能从我手里逃走!”
绾溪愤愤不平的说,话说完缓过神来,这屈拓枝言语中的意思是在贬低范小七的武功呢,顿时不高兴的甩脸说,“武功只要能打就行,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哼,当别人拿刀架你脖子上的时候,你还有心思追求招式君不君子吗?迂腐至极!”
屈拓枝被绾溪一阵数落,不管有没有错,总之先认错就对了,“得,绾溪妹妹说啥都是对的,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徒弟了成吗?”
绾溪小脾气上来了,赌气不理搭理屈拓枝。
屈拓枝吃人嘴短,最怕得罪的人就是西辞和绾溪了,立刻毫无形象的抱着双手,弯着腰道歉说,“哎哟,绾溪妹妹,我的好妹妹啊,屈大哥知错了成不,你可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范小七皱眉嫌弃的看着屈拓枝,他简直无法接受,这样奴颜婢色,谦卑讨好的人居然就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辰龙宫宫主屈拓枝!
“臭小子你什么眼神?敢这样看我!”屈拓枝瞥见范小七那赤、裸、裸的鄙夷的神情,顿时自尊心受创,将火气迁怒到了范小七的身上。
不想他这话一说出口,绾溪立刻就像是被浇了煤油一样,火气更大,冲范小七叱责说,“还愣着干什么,打他啊!”
“啊?”屈拓枝惊叫一声。
范小七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二话不说当真一掌冲着屈拓枝挥了过去!
“臭小子,来真的啊?”屈拓枝急忙躲开,那一掌便落在了屈拓枝身后的假山上,“砰”的一声,那半人高的假山碎成碎块炸开。
“好你个混蛋臭小子,居然敢偷袭我,好得很,今天就让我来领教几招吧!”屈拓枝哇哇叫着,脚下一蹬,飞上了假山之上。
钟琉璃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见绾溪满脸欣慰的看着远处被屈拓枝耍的团团转的范小七,叹息说,“他就算已经继承了一般的功力,但是想要对付屈拓枝,还嫩得很。”
绾溪浑不在意的说,“那小子对我有怨气呢,这不刚好吗,让他都撒在屈大哥身上好了反正他皮糙肉厚。”
钟琉璃,“”
屈拓枝可不比绾溪,动起手来绝对是不留情面的,十招之内便已经将范小七摆平了。他扣住范小七的胳膊,逼问道,“服不服?”
范小七咬着牙,脸上满是不忿,但是他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武功不可能是屈拓枝的对手,忍了忍不甘愿的说,“多谢屈宫主的指教!”
屈拓枝松开了范小七,目光扫过衣服上的血迹,挑眉颇有些诧异的说,“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啊,居然能伤到我!不愧是绾溪妹妹的弟子。”
绾溪上前炫耀的笑道,“那是当然,我绾溪看中的人怎么也不能太差啊。”
“钟姑娘。”阿秀在凉亭的假山下挥着手大声喊道。
“何事?”钟琉璃问。
阿秀一边小跑着一边说道,“钟姑娘,方才门外有个人送了封信过来。”
凉亭内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猜测到了这送信之人的身份。
“给我。”钟琉璃接过阿秀递上的信件,看着信封上面的字迹,她目光一凛,握着信件的手掌青筋凸起。
“少主”绾溪喊道。
钟琉璃抬手,示意绾溪不必多言,“我没事。”话说着,钟琉璃拆开了信件
晚上用膳之前,钟琉璃让大家都出来互相认识认识,本来算不上狭窄的大厅很快就被陆陆续续的人给塞得满满的,尤其是范小七一伙人来了之后。
“竟然是他们。”屈拓枝诧异说。
胖童瞅着底下七个年龄不一的少年,好奇问,“个、老大竟然认识?”
屈拓枝道,“他们就是我后来跟你们说过的,在那个诡异的村庄遇见的那些牵狗的少年。”
底下的七人听了这话,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天德习惯性的摸了摸圆溜溜的脑袋,嘀咕道,“没想到传说是真的。”
月德年纪最小,若是以往,定是被哥哥白虎抱在怀里的,但是今日拜见宫主,当然不敢造次,怪怪的站在最末尾,听了月德的嘀咕,她好奇问,“什么传说?”
天德说,“江湖传言颜楼的十二宫主都是绝色啊,这一看可不就是吗,所谓‘十二颜楼倾城色’嘛。”
“闭嘴。”白虎立即低声呵斥道。
这下面的小动静哪里逃得过上面钟琉璃几人的耳朵,但是这点小事情钟琉璃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权当没有听见,笑问道,“温岑宁呢?”
话音落,只见一白衣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朝着钟琉璃以及各宫宫主行礼道,“属下温岑宁,拜见少主及各位宫主。”
“哟,几个月不见,小岑宁长得越发俊俏了,这小脸就跟三月里的梨花一样白嫩可爱呢。”落绯烟没个正经的调笑说道。
温岑宁羞涩的低下了脑袋,有些手脚无措,脸颊上瞬间就染了一层红绯。
范小七扫了眼温岑宁,眉头皱了皱,不悦的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带他们下去吧。”
温岑宁领着其他几人匆匆告退了。
落绯烟揶揄的瞅着范小七笑说,“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吗?这就舍不得了啊?”
范小七沉着脸,睨了眼落绯烟,“还望落宫主自重。”
落绯烟无趣的甩了甩手中的扇子,她不过是习惯的占一下口头便宜罢了,虽说温岑宁的确长得还不错,但是绝对不是落绯烟所喜欢的类型,不过一转头的功夫,她又与寰笙腻歪上了。一旁的赤末炎眼观鼻,鼻观心,权当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厨娘差遣婢女过来说是否可以上菜了,钟琉璃点了点头。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赴仇人之约
众人用罢晚饭,钟琉璃心里挂着月止戈那边,便与众人道,“都散了吧。”
“少主!”众人喊道。
钟琉璃停住脚步,看向大家,“怎么了?”
屈拓枝手里抓着一个酱猪蹄子,翻眼瞅着钟琉璃说,“你难道准备一个人去赴约?”
落安急忙上前说,“少主,让我一起去吧。”
绾溪眉头紧锁,看着钟琉璃欲言又止。
落绯烟依旧是那副懒散的姿态,但是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连寰笙给她喂食物,她都懒得搭理了。
面对众人担忧的目光,钟琉璃笑道,“看来大家都知道了,这样也好,那过会儿就让屈大哥和落安随我一起去好了。”
“你非去不可?”落绯烟实在是忍不住咬牙问道,她不明白,大家明明都知道那狗皇帝就是当年灭门颜楼的刽子手,为什么还要跟那种人合作!她若不是身受重伤,早就去手刃仇人了。
赤末炎感觉到落绯烟情绪的变化,转头看向她,她心底这么多年的怨恨和痛苦,恐怕也唯有他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吧。
活着的人远比死去的人要痛苦百倍,尤其是活着的人问心有愧的时候。
钟琉璃深深地看着落绯烟,她不知道当年在落绯烟与顾西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许跟西辞的死有关。这是落绯烟心中的结,是她这五年来都迈不过去的坎,她知道落绯烟看似没心没肺,终日风流快活,实则她一直都活在悔恨和自责之中,若不是报仇的执念一直支撑着她,兴许她早就在五年前就死了。
钟琉璃叹息一声,终归什么也没说,只转身道,“一盏茶之后出发。”
“嘭——”落绯烟手边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宫主”寰笙吓得小脸发白,轻声唤道。
落绯烟脸色阴沉,握扇的手掌泛起了青筋,睫毛下的双眸红光一闪而过。
屈拓枝扔掉已经啃得干干净净的猪蹄子,接过瘦锣递过来的帕子边擦手边说,“少主此举的确冒险了一些,但是若不这么做的,修儿体内的毒怎么办?我知道你心急复仇,可五年你都等过来了,再多等一两个月又有何妨。”
落绯烟不言语,又听绾溪劝说道,“少主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少主了,她做事知道分寸。且母亲已经不在了,十二宫就只剩下我们几人,若是连我们都不相信少主,又谈何重振颜楼呢。”
绾溪等人说的话,钟琉璃自然是不清楚,虽然知道落绯烟心里膈应,但是为了修儿,为了颜楼剩下的弟子,她不能在这时候与奕钦互相残杀。林轻茵临走前的话点醒了钟琉璃,她说得对,就算她与落绯烟等人不惧江湖和朝廷的同时追杀,但是颜楼各宫的其他弟子呢?修儿和忧儿他们呢?
钟琉璃不能冒这个险。
“钟姑娘?钟姑娘你在想什么?”阿秀伸手在钟琉璃面前晃了晃,总算是拉回了钟琉璃的注意力
钟琉璃问,“月止戈怎么样了?”
阿秀摇头道,“还没醒呢,不过钟姑娘你放心吧,主人不会有事的,他这病看起来骇人,但是过几天就好了。不过,奴婢听说您今晚要出去赴约?”阿秀瞪着渴望的大眼睛盯着钟琉璃说。
钟琉璃进了屋子,听了这话她看向阿秀,“你听谁说的?”
阿秀心虚的眨了眨眼睛,手指乱挥,“那个,那个大家都这么说。”
钟琉璃看着阿秀摇了摇头,这府里可真是藏不住半点消息啊,她从收到奕钦的邀请函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时辰,没想到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阿秀见钟琉璃没有说话,顿时有些着急的说,“钟姑娘,你不会是看到了我家主人发病的样子,所以被吓到了,决定不要我家主人了吧?”
“胡说什么呢!”阿碧从屋里出来,冷脸叱责道。
阿秀脖子一缩,不满的嘟囔说,“我这不是为主人担心吗,要是他醒来发现钟姑娘不要他了,他还不得再次发病抓狂啊。”
钟琉璃停住脚步,伸手朝着阿秀脑门敲了一下,无奈的说,“你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啊,我既然已经决定跟月止戈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因为那点小事就不要他了,我今晚去赴约的事情你暂且不要在月止戈面前提起,免得他又胡思乱想了。”
阿秀摸着脑门,笑嘿嘿的说,“只要钟姑娘不跟我家主人分开,您让阿秀做什么都行。”
阿碧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也是有些担心的,这会儿听了钟琉璃的话,一颗悬着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忙上前帮忙撩起帘子说,“主人这次发病的时间有些长,最早怕也是要等明日午时左右方能醒过来,到时候还麻烦钟姑娘来看看。”
钟琉璃应了声,拐过拱门进了屋里。
“你们先下去吧。”钟琉璃走到月止戈床前,与两人吩咐道。
“是。”阿碧与阿秀退了出去,并十分体贴的关了房门。
看着床上昏睡的月止戈,钟琉璃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感觉到手心中的光滑,她不由轻笑道,“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是什么做的,别人生病的时候都会变得憔悴难看,为何我瞧你却是依旧那么好看呢。”
月止戈呼吸平稳,双眼紧闭,若是他醒着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我答应赴约,并非是对奕钦余情未了,我只是想给修儿他们再争取一条生路,也给我们自己争取一条生路。我这么难得才遇见你,怎么舍得这么早就死了呢。你放心吧,办完事我很快就会回来,也许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钟琉璃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响起了落安的声音,她这才不舍的从月止戈脸上挪开视线。
“我走了。”钟琉璃俯身在月止戈唇上亲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吱呀——”
等在外面的两人同时看向钟琉璃。
屈拓枝抖了抖眉,“少主,能出发了?这天都黑了哟。”
“出发。”钟琉璃话说完,扫了屈拓枝一眼,见他腰间别着一个大袋子,一股烤鸡的香味从那袋子里传出来,不由嘴角抽出了一下,“再废话,东西就别带了。”
屈拓枝一把护住腰间的袋子,讨好的笑道,“哎哟,少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刚才说什么了吗?没有啊,对吧落安,你没听见什么吧?”
落安纠结的拧着眉,抬头劝说道,“屈宫主,你少说两句吧。”
屈拓枝表情一僵,摆手,“得,我不说话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收回洛邑
与奕钦约定见面的地方是山下镇子上的一处别院,院子位于镇子的最东面一处湖畔,还未走进,便见一人提着灯笼快步走了过来。
“前面可是钟少主?”来人扬声询问道。
屈拓枝不耐烦这些客套,直道,“少废话,还不快带路。”
来人也不生气,弯腰谦卑的说道,“钟少主这边请,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沿着小道蜿蜒着往前走了一段路,远远便瞧见湖畔边停靠着一艘船舫,红色的灯笼悬挂在船头的桅杆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钟少主,请。”来人停下脚步,拦住了欲一同前去的屈拓枝和落安,声音平稳的好似没有生命,“我家主人吩咐,只见钟少主一人。”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去就回。”钟琉璃转身吩咐说。
“万一那混蛋东西对你不利怎么办?”屈拓枝恼怒的瞪了眼那引路的人,毫不顾忌的说。
钟琉璃看了眼那船舫,“这里距离那船舫也不远,有什么事你们这边也能看见,放心吧,奕钦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我家主人命人给二位备了些酒菜,二位这边请。”那人依旧低眉顺眼的说道。
听说有酒菜,屈拓枝摸了摸肚子,感觉还真有些饿了,瞧了眼钟琉璃那边,想着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出什么事,倒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万一真的打了起来,也不至于没有力气擂鼓。
“落安,走,屈大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屈拓枝高兴的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随着那引路的人去了。
落安偏过身子,躲过了屈拓枝背上撞过来的破鼓,有些着急说,“屈宫主,我们要在这里等少主,不能离开啊。”
屈拓枝耸着鼻子嗅了嗅,一股酒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口中的唾液就像是汩汩往外冒的喷泉,哪里还顾忌到那么多,连最后一丝挣扎也烟消云散了,“少主武功盖世,放心吧,就算我们出事了她都不会出事的。”话说完,立刻一脸痴迷的沿着香味走了过去。
落安看了眼已经进了船舫中的钟琉璃,又看向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力的屈拓枝,两边权衡之下,最终选择了跟着屈拓枝过去。
夜间的船上风有些大,烛火被吹得明明灭灭,船舫的影子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船夫得了令,摇着船桨缓缓的驶向湖心。
钟琉璃进了船舫里面,未曾见到一人,正觉奇怪,就听外面传来一声笑,随即便见奕钦从船尾走了进来,他未束发,身着素衣,手中正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
“琉璃你看,我守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被我钓上了一条,你不是喜欢吃清蒸鲈鱼吗?我这就让厨子给做好端上来。”奕钦高兴的说道,脸上的笑意染上了眉眼,将那刚毅英俊的五官衬得格外温柔。
钟琉璃面无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滑稽的笑话。
奕钦脸上的笑容一滞,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毫不留情的撕裂开来,露出了里面最肮脏污秽的部分。
兴许是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那鲈鱼不甘心的拼命挣扎起来,鱼尾打在了奕钦的手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船舫里面有些突兀。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的。”奕钦苦笑着低声道,手掌一抛,将那拼命求生的鲈鱼又扔进了湖里面,水花溅了起来,一转眼鱼就不见了。
侍卫给奕钦打了水进来,奕钦洗了手,这才不紧不慢的邀请着钟琉璃坐下。
“说吧,你让我来想做什么?”钟琉璃扫了眼案几上的热气腾腾的茶水。
奕钦却道,“这是上好的闻林茶,你尝尝。”
钟琉璃冷声道,“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叙旧的。”
奕钦沏茶的动作顿了顿,轻笑道,“你就这么着急?”
“是!”
“为什么?因为那个戏子?你怕他误会吗?”奕钦笑问着,眼底的满是赤、裸、裸的寒意和妒忌,“你喜欢他什么?是那副绝色的皮囊还是精湛的医术?”
钟琉璃反感的皱眉,“你什么意思?”
“若是没了那副容貌,没了那身医术,你可还会选他?”奕钦看着钟琉璃,那语气如同在询问她喜欢吃咸的还是喜欢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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