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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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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了那副容貌,没了那身医术,你可还会选他?”奕钦看着钟琉璃,那语气如同在询问她喜欢吃咸的还是喜欢吃甜的。
钟琉璃顿时心生警惕,恨恨的看着奕钦道,“你要是敢动他,我一定会立刻就杀了你!”
“杀了我?”奕钦说完笑了起来,脸上浮出一抹颓然,他摇头自嘲的笑着说,“反正我早晚都会死在你手里,在临死之前能看到你掉一次眼泪,死而无憾了,即便那眼泪是为了别人而流。”
钟琉璃眼中杀气顿显,“砰!”案几上的杯子应声迸裂!
“皇上!”侍卫闻声急忙闯了进来。
“退下!”奕钦叱道。
侍卫瞧着案几上的碎片,有些迟疑,还未再开口,一道掌风猝不及防的冲他扇了过来,侍卫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飞了出去。
钟琉璃眸光一紧,骤然看向奕钦,“是你做的!”
奕钦抬眼,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倒赞叹说,“不过一招你就猜到了。”
钟琉璃气的咬牙切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害渡己大师等人,你已经是万人之上了,他们是武林中人,根本不可能动摇你的皇位!”
“错了!”奕钦看着钟琉璃,“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所谓的武林,我要的,是整个天启,包含了洛邑的天启!”
此话如当头棒喝,钟琉璃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你想收回洛邑!”
奕钦将案几上的茶杯碎片一块一块的收拾起来,放进了手边的托盘中,“当年先帝无能,为了保全皇位不得不以三座城池来换取天启的暂时安稳,当年的武林盟主将三城归为一城,并改名‘洛邑’。朝廷上下无一不以此为耻辱,如今已过数十年,眼见武林人数越来越多,朝廷的力量越来越薄弱,虽年年征兵,总数却依旧不敌各门派新入弟子,若是长此以往,我天启必将无将帅可用,无士兵可征,届时必将国将不国。若想破此局面,唯有一条路可走”
“收回三座城池,剿灭各大门派。”奕钦看着钟琉璃淡淡的说道。
钟琉璃紧握着手掌,脸颊绷紧,感受到钟琉璃的愤怒,背上的承影微微战栗着。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五年前的灭门真相
“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别忘了,那些被你杀掉的人难道就不是你天启的子民!?”钟琉璃质问道。
奕钦道,“所以我给了他们选择,要么接受朝廷的招安,要么,自废武功!”
钟琉璃气极反笑,对于武林中人来说,让他自废武功还不如直接杀了他,越是高手越不能接受这样毫无自尊的选择,这也难怪渡己大师他们最终会被杀害。
“你方才那一掌是南宫世家的断山焚心掌第十二式,如此看来他们已经接受你的招安了。”钟琉璃道。
奕钦点头,丝毫不隐瞒,“没错,只要是愿意接受朝廷招安的,就必须交出本门派的武功秘籍,并为朝廷效力。”
钟琉璃冷嗤,难怪落绯烟曾经调查出来,那些杀害各大武林门派长老的神秘人武功皆是复杂混乱,不成体系的。原来他们根本就是糅合了百家之长,稍加整理之后为己所用。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动你的人。”奕钦擦了擦手上的茶渍,给了钟琉璃一颗“定心丸”。
钟琉璃不屑道,“死在你手里的颜楼弟子还少吗?何必再假惺惺。”
奕钦看着茶杯中舒展开来的茶叶,“当年我是逼不得已,钟倾颜以我母亲的性命做要挟,一个是毫无瓜葛的江湖门派,一个是我亲生的母亲,如果是你,你也一定会跟我做一样的选择!”
钟琉璃深深吸了口气,夜晚的凉风涌入胸膛,平息着胸口中的熊熊怒火,她问,“我娘亲是不是死在你手里的!”
“不是!”
“你还撒谎!”钟琉璃终于爆发了,小小的船舫在强劲的内力震动之下剧烈的摇晃起来,红色的灯火摇晃了几下,终于灭了。
漆黑的船舫之内,只能隐约看见彼此的轮廓。
“皇上,可要点灯?”船外侍卫询问。
“不用。”奕钦道。
侍卫又退下了。
“你娘亲是为了救落绯烟她们而死的。”奕钦看着钟琉璃说道,漆黑的双眼在黑夜中尤其明亮。
钟琉璃不相信,“就算是为了救人,以我娘亲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死了!”
奕钦回忆说,“事发前一个月,我收到了钟倾颜的密信,她让我在半个月后前往颜楼百里外的镇上等消息。起先我一直以为她的目的是我,可是我没想到她的目的竟然是颜楼。我不知道在那半个月的时间里她究竟做了什么,等我再次接到她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前的一天晚上了。信中并没有说什么,只有一条,用颜楼上下五百多条人命换我母亲一命。”
“颜楼的外面有顾衿宁所布置的阵法,你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没有!我们进去的时候没有碰到任何的阵法!”
“怎么可能!”顾衿宁的阵法便是娘亲要破也得耗上四五个时辰,更何况是奕钦等人!
奕钦的表情不似作伪,“当时顾衿宁就在颜楼,若是外面有阵法,我们破阵法的时候她不可能不知道。”
的确,顾衿宁曾经说过,她事发之前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阵法有异样,当有人突然杀进颜楼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据顾衿宁和屈拓枝他们回忆说,当时大师兄修湛与络裳姐本来是准备带着修儿前往千封山寻找名医为修儿解毒;落绯烟偷喝了顾西辞的百日醉,睡得昏天暗地;屈拓枝被陆枭缠上,两人一言不合又去了后山比武;玉均衡当时并不在颜楼,而是去了丰都巡视店铺;望月砂在一年前就消失了音讯;顾衿宁当日正与归谙以及玉纤纤在屋里商讨娘亲寿辰的事情;剩下的绾溪、芜夷以及顾西辞也均是在楼中。
若是平常,十二宫主绝不可能会这么凑巧大部分都在楼中,只因为再过十天就是娘亲的寿辰了,所以各宫宫主都提前回了颜楼,但是没想到钟倾颜分明也是利用了这一点,借此机会将十二宫主一网打尽!
“当日你娘亲本可以逃走,但是当时亥猪宫宫主归谙受了伤,你娘为了救他背上中了一剑,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即便你娘亲受了伤,也没可能就那样轻易的被我手下的人所制住,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娘在我们之前就已经中毒了!”奕钦推测说。
“还有一件事很古怪。”
“什么?”
“事后我们没有发现你娘的尸体。”奕钦说。
钟琉璃脑中一道白光飞快闪过,她隐约记起来一件事,当初无戒和尚让她救怀古的时候就曾说过,他在大鹏鸟的巢穴里找到了娘亲的白玉簪。当时她虽然怀疑,却因为没能找到其它关于娘亲的消息,所以不得不将这件事情暂且压下。如今再听奕钦提及,钟琉璃心中不免又多了一份猜想。
“虽然钟倾颜的命令是灭门,但是除了那些门下的弟子,十二宫主中除了寅虎宫宫主修湛夫妇和末羊宫宫主顾西辞,我们在现场没有看到一具尸体!”
钟琉璃心中一痛,对奕钦的恨意又增了一分,“西辞怎么死的?”
“为了救落绯烟,落绯烟当时喝醉了酒,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顾西辞为了救她,死了。”
奕钦看着钟琉璃说着,“你是不是还想问修湛夫妇为什么死?因为当时他怀中的孩子突然发病了,修夫人想要去屋里拿药,却被烧断的房梁给砸到了,修湛发了疯一样冲进了大火里面。”
后来就再也没出来了
钟琉璃张了张口,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咬紧了牙关,眼眶却已是通红,扶着船舫的手掌中一滴一滴的血液淌了下来。
“如果,如果我当时能赶回去的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她当时没有被镜涯的谎言欺骗的话,如果她没有鬼迷心窍的话。
“事发的时候落绯烟就给你飞鸽传书了,当时情况紧急,她跟本就来不及遮掩,当我知道之后,就立刻赶去了雁关。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就算当时我没有拦住你,就算你回去了,依旧于事无补。”
钟琉璃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厉声质问,“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骗我,所以你就可以一边杀我母亲,灭我兄弟姐妹,一边与我甜言蜜语,满嘴谎言?!”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心思各异
“奕钦,你真是太恶心了!”钟琉璃嫌恶的说道,那眼神就像是在看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凌冽气质却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夜,静的可怕。
船舫上的竹帘子打在船壁上,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该诉你,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都给你。”奕钦声音平稳的说。
“你的皇位也可以?”
“可以!”
“呵,你的性命呢?”钟琉璃讽刺道。
“也可以!”
钟琉璃脸上的讥讽的笑意一顿,袖中手掌握的更紧了。
奕钦仰着头,目光中泛着别样的神采,他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皇位,性命,都可以。”
细细密密的刺痛爬上了心口,爬进了心脏,钟琉璃痛的呼吸都有些紊乱了,她仰着头深深叹了一声,摇头问,“你说你什么都可以给我,如果我要的是你母妃的性命呢?”
奕钦身体一僵,目光复杂的看向对方,“你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杀了她吗?”钟琉璃怜悯又不屑的看着奕钦,“为什么不会,当年就是因为她,你接受了钟倾颜的胁迫,灭我颜楼满门。我怎么相信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乃至第三次?对我来说,她始终是个威胁,就算杀了她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若是当真到了那一日,奕钦,你又会如何?!”
奕钦不语,只目光灼灼的盯着钟琉璃。
可是钟琉璃知道,他的沉默已经是回答了,“你会杀了我。”钟琉璃肯定说,“会和当年杀了我娘亲和颜楼众弟子一样。奕钦,承认吧,在你心里,有太多太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例如权利,例如地位,例如你的母妃!”
“而这些东西,都是与我钟琉璃相悖的存在,所以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很多的事情以前她想不明白,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
可现在她知道了,那些不可为的,都是强求,都是执念。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选择月止戈吗?”钟琉璃问,思及月止戈,她充满愤怒和仇恨的心有了片刻的平静,她柔声说,“因为他的世界太简单了,简单到只容得下我。简单到可以别无所求,刚好,我钟琉璃自始至终要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个完整的,属于我的男人!”
什么权势,什么责任,什么身份,他都可以不屑一顾,他没有羁绊,他仿佛就是为了她钟琉璃而存在的。与她浴血奋战也好,与她归隐山林也罢;她是邪教少主也好,是余家村走出来的村姑也罢,月止戈都可以坦然接受,亦能共同面对。
“既然如此,你今夜又为何来赴约?”奕钦不甘的问。
“三丝水玉神杯。”钟琉璃道。
奕钦眉峰微挑,目光深沉如海,“掌灯!”
侍卫很快就端着烛台走了进来,将船舫里面的蜡烛一一点燃之后,又利索的退了下去。
突然明亮起来的船舫让钟琉璃有些不适,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血迹。
奕钦刚准备吩咐人过来给钟琉璃清洗伤口,就见钟琉璃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粉洒在了伤口上,那药瓶他认识,曾被翎玉山庄当做宝物一样出现在他们的珍宝大会之上,因为那药出自传言中的神医之手。
奕钦薄抿成了一条直线,周身的气场越发沉稳如冰。
钟琉璃将伤口随意包扎好之后,又拿出了一个鸡蛋大的木盒子放在桌上。
奕钦目光落在那木盒上,但随即他就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个指头大小的绿色药丸,淡淡的腥味从药丸上传了出来
离开船舫的时候,奕钦告诉钟琉璃,钟倾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死人。
“难道钟倾颜的目的真的是回生之术?”钟琉璃难以置信,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人死如灯灭,又怎么可能会再复活呢,更何况还是死了十几年的死人。
奕钦摇头,“此事的确蹊跷。”
钟琉璃想了想,“你可知她将那死人藏在了哪里?”
奕钦道,“不知道,我也是五年前曾见过一次,但是之后我就再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了,不过如今她最想要的两样东西都在你那里,早晚她都会去找你的。”
钟琉璃知道他说的是那婴儿,以及月止戈。
人向来都是善变且懂的伪装的动物,尤其是在面对利弊取舍的时候。很难想象前一刻还在针锋相对的双方这时候居然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钟琉璃的目的是三丝水玉神杯,以及钟倾颜的性命!
奕钦的目的是龙脉图以及萧太后!
当人有了共同的敌人的时候,往往就可以暂时放下介缔,一致对外。
外面时不时的传来船夫摇橹的声音,伴随着飞溅的水花,将舫内的交谈的话击碎在了水浪声中。
不知过了多久,钟琉璃隐约听见岸上传来了鸡鸣声,不由询问,“什么时辰了?”
外面侍卫应道,“回钟少主,已是寅时了。”
钟琉璃放下茶杯,起了身。
奕钦道,“要走?”
钟琉璃冷眼看他,“别试着找解药,那药天下无人可解。”
奕钦也随之起身,从船舫的暗格中拿出了一件斗篷,笑道,“更深露重,我让人给你备了衣裳。”
钟琉璃皱眉,转身出了船舫。
奕钦紧紧握着那斗篷,倏尔自嘲的笑了一声,将衣服扔在了地上。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奕钦看着湖面上远去的背影提醒道。
涉水而走的钟琉璃冷笑了一声,却未做回答。
“皇上,那药——”
“我知道。”奕钦眯起眼,气场骤变,眼中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她当真想要我死啊”
钟琉璃回到了岸上,一直注意着船舫动静的落安连忙跑了过来。
“少主,怎么样?”
钟琉璃见她只身一人,便问,“屈拓枝呢?”
落安有些无奈的说,“在吃东西。”z
当钟琉璃跟着落安找到屈拓枝的时候,他正在胡吃海塞的往自己嘴里扔食物,两边伺候的婢女和侍卫都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只见屈拓枝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堆了数十个碟子,还有七个大海碗,旁边的地上放着三个木桶,里面的饭已经被挖的干干净净。
“呜,扫朱,已悔赖啦!”屈拓枝瞥见钟琉璃,兴奋地跟她摇了摇手里的鸡腿,打着招呼说。
钟琉璃无语扶额,“回去。”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八方轮回的二长老
屈拓枝用力咽下嘴里的食物,噎的直翻白眼,见钟琉璃果真不等他了,这才着急着一把抱起桌上的食物边跑边喊道,“扫朱,扫朱等等我!”
回到月府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看门的小厮正抱着一根棍子倒在门口呼呼大睡。
落安上前唤醒了小厮,那小厮猛地被惊醒,吓的四处看去,看清楚是钟琉璃几人,立刻站了起来,“钟、钟少主,屈宫主,落安宫主,小的小的没有睡着,就是,就是眯了一小会儿。”
“开门吧。”钟琉璃道。
那小厮赶忙去推门,眼瞧着钟琉璃几人进了屋子,小厮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那股子睡意也都烟消云散了,脑袋比什么时候都要清醒。
钟琉璃本想直接去主院看看月止戈,不想一拐过影壁就看到大厅里灯火通明,一抹红衣依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听见声音,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目光慵懒又清澈,“回来了。”
“你们俩先回去休息吧。”钟琉璃低声吩咐屈拓枝与落安。
两人走后,钟琉璃转身往大厅走去,“你怎么还没睡?”
落绯烟站起了身子,“见过了?”
“嗯,你想知道什么?”钟琉璃随手拿过搭在椅子上的披风给落绯烟披上,“更深露重,别伤还没好就又染上风寒了。”
落绯烟顺手将披风的带子系好,她不悦的冷哼说,“事情都问清楚了?”
“嗯,差不多吧。”钟琉璃道,“坐下来说。”
“屈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婴儿怎么回事?”落绯烟问。
钟琉璃道,“此事说来话长,你若是不困,我便将翎玉山庄发生的事情都跟你说了。”
落绯烟倒了杯一口饮尽,挑眉说,“不困!”
钟琉璃笑着点头,“当日我与月止戈上了翎玉山庄之后”
却说另一边,钟卿颜与陆枭几人匆忙逃离翎玉山庄之后,便径直朝着镇上的一处宅院飞去。
“夫人,你回来了。”
方一落地,就有个身着绿罗轻纱长裙的侍女匆匆走了过来。
钟卿颜怒气未消,眉目间满是戾气,“滚!”
那是女婢吓的一哆嗦,想要说,又畏畏缩缩不敢开口,最后只能急病乱投医,求救的看向陆枭。
陆枭铁面心冷,又怎么会帮她说话。
就在钟倾颜怒气冲冲的进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尖锐的声音从那人腹中传出,“钟夫人果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让我这把老骨头好等啊。”
钟倾颜凤眸一凛,脸色微变,心道此人武功竟是如此厉害,她回来这么久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不由警惕起来,“阁下是?”
来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借着清晨的微光,可以看见他异常硕大的腹部以及那干枯的如同木柴般的脸颊,凸出的一双眼睛有点像变色龙,明明是面对着钟倾颜,可是那双眼珠子却像是不由自主的四处乱瞟。
“钟夫人莫不是想利用完了我们八方轮回的人,就翻脸不认账了吧?”那人走了出来,嘴巴未动,声音竟像是从他肚子里传出来的。
钟倾颜看的恶心不已,不过倒是想起了此人是谁,走上前勉强笑说,“我竟不知八方轮回的二长老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话虽如此说着,实则心中却有些忌惮,八方轮回虽然不是天启的武林门派,但是在北疆却是赫赫有名的武林大派,而这二长老便是八方轮回中性格最为诡异,手段也最为残忍的一个。
二长老原名叫宦崇阳,乃是八方轮回中仅次于门主的二把手,听说此人十七岁才拜入八方轮回,二十岁就成为了八方轮回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二十一岁的时候接管了八方轮回三分之二的势力。不过短短四年时间,他就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摇身一变,成了八方轮回中人人畏惧的二长老,其中的手段和城府可想而知。
钟倾颜心中警惕不减,也隐约猜测到了这宦崇阳此行的目的,心中思索着如何避免与此人冲突,面上作势呵斥那侍女,“为何二长老来了也不知道跟我通报一声,没用的东西,还不上茶!”
那侍女心中委屈,但也不敢表露,只慌忙退了下去。
“钟夫人不必如此客套,老朽此番前来只是想问问钟夫人,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和七师弟不知今在何处?”二长老挺着肚子,缓缓走向一旁的太师椅。
那太师椅有些高,本以为以这宦崇阳矮小臃肿的身形,怕是很难坐上去。没想到不过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太师椅上,就像是突然间出现在了那里。
宦崇阳目光一转,看向陆枭,诧异说,“这位难道就是颜楼巳蛇宫宫主陆枭?”
陆枭挽手冷笑道,“颜楼五年前就灭门了,何来颜楼宫主。”
宦崇阳咧嘴发出两声怪笑,“年纪大了,记不住事,让陆少侠见笑了。”
陆枭扫了眼钟倾颜,转身往外面走去,显然对这两人之间的谈话不感兴趣。
“主人,札鲁的伤很严重,必须尽快找大夫医治。”卫芒吃力的搀扶着札鲁走过来说道。
陆枭扫了眼浑身血迹,已经昏死过去的札鲁,动了动唇,那一句“废物”终归没有说出口。
“主人?”卫芒喊道,扶着札鲁追了上去。
宦崇阳习惯性的抚摸着肥大的肚子,眯眼看着陆枭走远,“都说陆枭是铁血无情,如今看来,与传言似乎不相符啊。”
钟倾颜冷嘲,“一个连自己同门师兄弟都能下杀手的人,难道二长老觉得他还心存善念吗?”
宦崇阳眼珠子一转,看向钟倾颜,“那钟夫人呢?”
钟倾颜道,“二长老说笑了,我这人素来和善,陆枭那魔头又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哈哈哈”宦崇阳大笑了起来,笑的肚子跟着一颠一颠,看着十分恶心。
“既然如此,钟夫人应该不会失信于我们八方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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