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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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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哥,今日府上设宴,是福晋一手安排的。恕逸某冒昧,我还不知福晋有这等才能呢!”上官逸却是先发制人,将心中的疑惑道出。这个女人实在太奇怪了,从得来的消息来看,几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逸王府到处都是他的人,他自信,府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躲不过他的眼睛。若是有人真的能在逸王府将人调包,那他府上的人就该好好查一查,以免夜长梦多了。可若不是在逸王府出的事,那便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即嫁进逸王府的并不是真正的白翳兮,其二则是白翳兮一直以来深藏不露。不论是哪一种,这个女人都不能久留。
见他起疑,白墨倾眸子一眯,冷笑道:“逸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白家人真就如此无才无能?兮儿是我的妹妹,她的聪慧,若非真心疼惜她的人,自然是不会察觉的。七王爷,您还不懂兮儿。”话虽说得理直气壮,心下却又在暗暗担心。
这个七王爷自幼就聪慧过人,且城府太深。纵是如何不待见兮儿,但兮儿的变化,他定是清楚的。若是他知道兮儿的聪慧,又如何会甘心放弃这枚棋子?手心里抓着这枚棋子,任何时候都可以给白家一个致命的打击。如此,白家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他是白翳兮的哥哥,自然知道她们两个之间太不一样。她的明媚与聪慧,她的隐忍与刁蛮,都是他想要保护的。可这并非为了白家。白家从不会拿家人的幸福,当作争取权势的筹码。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也不是为了妹妹白翳兮,只是单纯地为了那个特别的女人而已。
觉察到他莫名的敌意,上官逸只道或许真是自己不了解白翳兮,而白家人又太过宠溺她的原因,所以大家一直只看到她刁蛮的一面,而看不到她的聪慧。如此一想,心里的怀疑倒是莫名地少了几分。
“逸并无此意,白二哥莫要多心。毕竟是七福晋,逸有些好奇心也是常情,二哥无需介怀。”他朗声笑道,“若是二哥无事,不如与逸同回逸王府?”
“也好。”白墨倾收敛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敌意,淡笑着应了。看这七爷的表情,似乎是去了疑心。可这七爷的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白墨倾也不敢断定,只好随了他的步子,出了宫门,往逸王府去了。
第23章 1-曲水流觞酬知音()
作为主人,牧洛笛在王府里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了,好不容易将一拨客人引向了流觞池。再回到门口时,见十三等人来了,便匆匆向身边的阿来交代了些事情,这才浅笑着向他们走去。
见逸王府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了,十七便嬉笑道:“七嫂这里好热闹。今儿个我可是特意求了太傅才偷来这浮生半日闲呢。七嫂你可要好好犒劳我才行。”
揉了揉他的脑袋,牧洛笛抿唇一笑,戏谑道:“十七爷若真如此日理万机,倒是不来也罢,横竖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宴会罢了,比不了旁的事情重要。”
“诶,好嫂子,我不过说说罢了,你真是的。我去里头瞧瞧你的曲水流觞宴什么光景,省得你就知道拿我打趣,怎么也不去说说十三哥他们。”十七见她拿自己打趣,嘴上说不过,只好赶紧一撇嘴,越过她往里边去了。
听到这话,众人失笑。上官宏摇了摇头,谑道:“就十七这刁钻的性子,连五哥都拿他没有办法,诶,可偏七嫂就能管住他了,可见七嫂手法尤其高明啊。”
他的弦外之音,牧洛笛只当是没听懂,淡淡一笑,应道:“若是连他这么个孩子都管不了,岂不是辜负了京城众人给我扣上的飞扬跋扈的大帽子?五哥为人谨慎,谋略且都用在大处,又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呢?”
话到此处,她的话锋一转,“倒是九爷,往日在逸王府见得少,今日偶得一见,反而生分了。兮儿倒是盼着诸位爷都能像十七这般坦然待我呢!”
九爷倒不是傻的,偏就是想得太多。牧洛笛这番话说得若隐若现,反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敷衍一笑,将话题转开:“七嫂倒是好雅兴,想着办这宴会。先前我在外头看见了十弟和十六弟的马车,怎么,人已经到了么?我且去瞧瞧他们,只盼七嫂也莫将老九当客人。”
“他们啊,早便来了,眼下应该上浮梅阁去了。你只管沿着那溪流往上走就能瞧见了。”牧洛笛轻轻抬袖,指出路来,神色自若地答道,“都是一家人,七嫂自然不会把你当客人,只盼着你们兄弟几个莫要将自己当客人才是。去吧!”
上官宏敷衍地笑了笑,这才大步流星走了。见他走远了,原本落拓地站在一旁的十三才俯过身,压低声音道:“阿牧,你前些日子托我画的画像已经好了。照着你的描述想象出来的模样,若是不像,你再让我改便是。”
话语间,十三的仆从已经将画轴拿了过来。牧洛笛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缓缓展开,一个清绝温婉的女子渐渐映入眼帘。
几乎一模一样!牧洛笛的手当即顿住。十三的画技果然出众,仅仅照着她的描述便能将人画得分毫不差。这画中人,正是牧洛笛原本的模样。
“十三的才情果真出众,画得极好。就跟你见过真人一般,这画工,就连七嫂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自叹不如。”牧洛笛由衷地赞道。她不敢自己画,却又怕有一天会忘记本来的自己,所以在向十三描述模样的时候刻意简化了。
私心里并不想他画得太像。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如此。越是清楚地看到自己在渐渐变成另一个人,越是不敢再去面对原来的自己。可十三却通过那寥寥数语,画得如此形神兼备。这到底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见她眸光有些散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十三只好笑道:“本想着,这女子是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阿牧该有的模样!你若是不喜欢,我再画便是。”
“不,我很喜欢,画得分毫不差。但正因如此,这画,我更不敢留在身边。现实中的阿牧和画里的阿牧,已经不同了。这画是你画的,那便由你保管着吧!”牧洛笛回过神,浅浅一笑,将画递还给他,轻声道。
上官浩小心收好了画,郑重道:“我明白你的心情。这画,我必会视若珍宝,好好珍藏。阿牧如此信任十三,倒叫十三不知如何回报这份信任了。”
此时,他以为自己会将这幅画珍藏一生,可终究还是将画交给了别人。而她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的那幅画,到最后却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中。
牧洛笛领着他一路往浮梅阁走去,时不时与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点头打招呼。听到他的话,却只是苦笑一声:“你可能以为我是无可奈何,不得不选择相信你。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我对十三这个数字的一种妄念罢了。”
“妄念?十三这数字,这般特别?呵,没想到,倒是我沾了它的光罢!”上官浩不解其意,低笑道,“阿牧不妨说说。”
“我曾看过一出戏,戏里头也有那么一位十三爷,资质清绝、正直落拓、才华卓绝。最难得的是,他和戏中女主角用八个字维系起来的一生。那八个字,莫名成为我一生所求。只可惜,牧洛笛已经再没有机会遇到那样一个人了。”说起十三,她倒是感慨万分。尤其是面对这与清朝那十三爷相仿的上官浩时。
听到这话,上官浩眸光一敛,问道:“哦?不知是哪八个字?十三愿闻其详。”她这般坦荡地提起,那必然不会是关于情爱之语。且她这般性子的人,情爱于她,未必有如此之重。
言语间,两人已到了浮梅阁后面的碧泉。
“无关风月、只为真心。”牧洛笛淡声答道,然后吩咐了下人将盛着酒盅和难题的袖珍竹筏放入泉中,这才浅浅回眸,笑着问道:“我可以做到,那么十三,你可能做到?”
无关风月,只为真心。这八个字叫上官浩心下一紧,望着那站在浮光里盈盈而笑的牧洛笛,沉默不语。良久,他才道:“十三不才,但愿穷此一生,去践行这八个字。”
他的神色十分坚定,让牧洛笛有种莫名的安心,嘴角的笑意,直至眼底。只一瞬间,心里便打定了主意,就为着十三这句话,她愿与他赌上这一辈子。无关风月,只为真心。这八字实在太难得,即便有一天,他做不到了,她也只有感激。
心里虽有千言万语,嘴上却一字未言。只是转开眸子,忙着宴会的事情去了。
十三在碧池旁帮着牧洛笛忙了好一阵,见她出的题目有些难度,于是兴致大发,便拜别了牧洛笛,一路答题讨酒喝去了。刚到半路之时,就遇上了同样兴致大发的上官逸和白墨倾。
远远见十三来了,白墨倾浅浅一笑,也顾不上行礼之事,提笔便将问题的答案写上,然后痛快地饮尽了杯中酒,这才大笑:“小妹真是越发顽皮了,有意思!有意思!七爷、十三爷你们且聊着,我去看看兮儿,这便回来。”
话落,已经心情愉悦地往浮梅阁的方向去了。十三和上官逸相视而笑,目送着他走远了。
上官逸看起来心情也很不错,还不忘拿十三来打趣,道:“今日,我倒是发现了不少可用之才,往日里倒真是忽略了他们,实在是不该。我已经让老九、老十盯着了。你倒真是惬意,还能如此松爽地游戏人间。”
听到他这并非抱怨的抱怨,十三朗声笑道:“七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十三,素来喜欢这些新奇的事物。若是十四也在,那才叫一个热闹呢!既然九哥、十哥都帮你看着,你且就先饶过十三,让我附庸风雅一回罢。七哥,你也放宽心,且看看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女子,可别枉费了七嫂的一番苦心。”
“你倒是知道那女人为着这事费劲心思,若不是这一回真为我办了件好事,我必然不会花心思给她捧场。”上官逸语气已不如往日冰冷,却突然将话锋一转,“先别说我,倒是老十三,你老大不小了,家里连个女人都没有,是不是也该好好瞧瞧了?你若再不惦记着娶一个十三福晋,想来母后又该着急了。那女人待你向来不错,想来也存着这份心思呢!”
上官逸既能打趣,可见他心情好并不是装的。难得见他心情如此好,十三自然也就不打算破坏了这份安宁,只好苦笑道:“七哥,你倒叫我再多逍遥几年吧!女人多了,可未必是件好事情!你瞧,事情不就来了?”
话落,上官逸沿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见柳梦儿摇曳生姿地向他们走来了。
“七哥,既有美人相伴,那十三就不多加打扰了。”好不容易有逃脱的机会,十三自然不会放过。话音刚落,就一溜烟跑了。
“怎么不好好呆在清风苑?”上官逸敛去了眸中淡淡的笑意,漫不经心地问道。柳梦儿见他心情好,立刻上前挽了他的手臂,娇笑道:“王爷,梦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上官逸不解,抬眸了她一眼。柳梦儿笑意更甚,却又一脸娇羞道:“大夫说,我已经一月身孕了。”“什么?”上官逸闻言顿住,冷声问道。
似乎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柳梦儿往后一缩,却还是鼓足勇气道:“梦儿有身孕了,王爷要做父亲了,王爷不高兴吗”
原本一脸错愕的上官逸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大笑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能传了出去,以免有人起了那歹心。既有了身孕,往后也注意着些,别到处乱跑。来,我送你回清风苑。”
话落,拉过柳梦儿的手,往清风苑去了。柳梦儿不由窃笑,就凭白翳兮也想稳坐七福晋的位置?没门!如今若她先诞下皇嗣,光明正大入逸王府的门自然没人敢阻拦。利用这个孩子,扳倒白翳兮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24章 1-一世长安终难求()
这边白墨倾沿石子路上到浮梅阁之后,并未找到牧洛笛,反倒是在梅林里的顾尘清发现了正在和身边丫鬟一起偷偷观察几个名门闺秀的七福晋。
他微眯了眸,想起了她于浮光之中,问十三的问题。无关风月、只为真心?略带自嘲地一笑,将手中的竹笛微微抬起。一曲清婉的水调歌头,便缓缓传出了梅林。
听到熟悉的笛声,牧洛笛微微一顿,立刻吩咐身边人道:“阿来,你将我们先前观察的女子列出,准备好彩礼的清单,让孟连领了我们先前选好的媒婆,上门提亲去。阿荷,你继续观察别的人。那些对上眼的就算了,由着他们自然发展去。对了,记得让阿兰看好清风苑里的女人。”
待阿来和阿荷领命走远了,牧洛笛这才寻声而去,见顾尘清坐在林中的石椅上,手边放了一壶梅花酿,不由愣住。他竟然会水调歌头?是莺儿教他的?
只一瞬,牧洛笛便敛回神思,浅浅一笑,走近了他。一边抬手拢袖,替他斟酒,一边却又劝道:“左相大人有独酌的雅兴,自然是好,不过终归冷清了一些。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到底还是跟大家在一起,有意思些。”
顾尘清停下来,抬眸望着盈然而立的牧洛笛,微弯嘴角道:“戏看多了,终是会乏的。你的曲水流觞宴,立意虽是新奇,说到底,不过也是一场新戏。倒叫它本身的意蕴,有所折损。”
他一语中的,牧洛笛嘴角的笑意一滞,越发苦涩:“说的也是。不曾想,有一日我也会用自己所喜的事物来做戏。到底,是身不由己罢。”许是觉察出自己情绪有些外露,她眸光一敛,又转开了话题。
“听十三说,左相大人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解释。不知大人要我解释什么?正巧,我也有个疑惑想要问问大人,不如我们今日便一次说清吧!敢问左相,为何要杀了那个舞姬?”
端起她斟的酒,顾尘清一仰头,悉数饮尽,神色淡淡道:“不过一个舞姬,倒值得七福晋这般在意。你对逸王爷的心思,未免太重了些。既然连小小的舞姬都容不下,为何为难自己专门设宴,定要给他纳妾呢?”
心知他有所误会,牧洛笛失笑,见他又要斟酒,这才止住了他,道:“你身子不适,不宜多饮酒,便适可而止吧!”顿了顿,才继续道,“我自然也不会为难自己。你怕是不知,这曲水流觞宴的真正意义。”
“顾某愿闻其详。”他的眸光一直放在她按住酒壶的指尖上,淡淡道。
“不过是以才会友,以酒会友。曲水流觞酬知音,这便是本意。只不过,今日生生被我变成了相亲宴会,到底算不得是真正的曲水流觞宴了。本想着左相大人不宜饮酒,不来也在理,不想倒是真请动了大驾。左相大人如此人才,想必是众多女子心之所系,不妨也去瞧瞧可有心仪之人。”笑着摇摇头,收回了手,牧洛笛也放开了胆子,拿他打起趣来。
这不是演戏,也非刻意接近,到底她不是一个时时能入戏的女子,尤其触及她心之所喜时,最不能虚假半分。她也相信,这世上真诚是最无法让人抵抗的。她对顾尘清真诚,也不过想换得他的一点真诚。
然而,顾尘清只是淡淡敛回眸光,看着她的眸中一派明净,呢喃道:“曲水流觞酬知音?呵,到底是逸王爷身在福中不知福罢。”眸光最后落在她脸颊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和脖颈上隐约露出的淤青上,忽然莫测起来。
“兮儿!”不远处的呼唤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牧洛笛回眸一瞧,正是二哥白墨倾,这才抱歉一笑:“这林子里湿气重,左相大人身子不好,这梅花酒虽是好闻好喝,可实在有些冰凉,不如早些进屋温着酒喝罢!我就不相陪了,您且自便。”
顾尘清看她渐渐走远,这才苦笑一声:“你说的对,有些事情,确是身不由己。”话落,自顾起身离去了。到底,不知还有谁,能如她这般怀着如此真诚坦荡的心怀来与人演戏呢?终有一日,她还是会因此而伤罢。而他,又能如何呢?
见四下无人了,白墨倾悄悄握了握牧洛笛的小手,问道:“多日不见了,你好不好?有没有人与你为难?”眸光落到她脸上已经淡极的疤痕上,眸光一寒,“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对你动手?”
他的语气里是急迫、是心痛,这样的情绪不仅让牧洛笛感到惊讶,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料想。他们都清楚,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白家小妹了。
牧洛笛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极其自然地揽了揽耳际的散发,笑道:“左右不过是几日前被指甲划破了罢,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二哥急什么?我很好,倒是不知道白家怎么样了?你知我不会傻到故意去招惹七爷的。今日之事,也只是脱身之计,别无他法。”
话语间多少有些无奈地自嘲。心里却道,幸好脖子上的淤青被重重衣领给挡住了,否则还不知会惹出多少事情来。那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一场暴风雨也就在所难免。并非她帮着上官逸,而是在这种敏感时期,她不想多惹是非。至于当日的目击者,上官逸自然会处理好,无需她多事。
“我知道你不会刻意招惹他。可你实在太心急了,逸王爷已经开始在怀疑你了。”白墨倾俊朗的眉眼间有些莫名的情绪,却只能如此。
牧洛笛的眸光眺向远处热闹的浮梅阁,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道:“既是迟早的事情,早些迟些又有何妨?只不过,就算是滴血验亲,我还是白翳兮。他不能不承认。除非你们这有什么换魂大法之类的秘术,可以让他确认眼前的福晋不再是与他拜过天地,一心念着他的那个女人了。”
所以,其实无论白二哥和十三帮不帮她圆谎,都没有任何人能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不是白翳兮,除了她自己。可笑的是,时间一长,连她自己都有些忘记当初那个可以乖巧地听老妈的话努力学习各种被期望的技艺,也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跑到任何一个神秘的地方探险的明媚无忧的牧洛笛了。她被困在笼子里,得不到解脱。
而这一点,是在她先时看到十三给她的画时,才突然醒悟过来的。或许,还不算太晚。
白墨倾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痛惜。不知是为了自己当初疼爱的小妹,还是为了眼前这寄住于她体内的一缕孤魂。这个女子,太过聪慧,双眸太过清明,却不得不勉强自己接受污浊。只好劝道:“有时候,糊涂一点,不是很好吗?过去,小妹就从不想那么多事。活得潇洒,不好吗?”
牧洛笛闻言,却是幽幽一笑,叹息道:“二哥,你终究不够了解兮儿。她不是潇洒,只是不得不潇洒。她若真的潇洒,又岂会栽在了上官逸的手里,赔上了一生还不够?”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轻咳。牧洛笛和白墨倾同时循声望去,只见上官逸带着四爷、五爷、八爷、九爷、十爷以及十六这些个兄弟就在他们身侧不远处。他们最后的对话,毫无疑问已经落在了几人的耳里。这从上官逸那张已经冷得不能再冷的脸上就能看出。
“兮儿刚才将自己称作她,却是为何?当初也不知是谁跪在大殿外苦求父皇赐婚呢。”五爷逮了好机会,上一回生辰宴上被这女人破坏的郁结之气,犹在心怀。这一回,手握重兵的白维衡已然出征,到底可以发作一回。
牧洛笛见那么多人都在,对他的刻意挑衅,也就忍下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因为过去的白翳兮已经死了。那个求着赐婚的白翳兮,一心只求赐的那个人是个良人。可如今的白翳兮,求得不过是一世长安。五哥,也莫要拿当初的孩子话来笑话兮儿了。”
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几乎所有的人都发觉到这个女人已经长大了。只是他们都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当初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在短短一年之中就变成了这般的淡然。除了上官逸脸色越来越差之外,众人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所以,我求一世长安,也希望各位爷只简单地将我当作亲人相处。兄弟间有些是非曲直的事情,总是难免,当是兮儿任性一把,但求莫要将我拉扯进去。因为兮儿真的胆怯了,只盼着身边的亲人都能够一世长安。”牧洛笛淡淡绽开一笑,却异常认真说道。
只这一句话,直落众人心底。到底亲人二字,他们早就已经忘怀了。一世长安,是他们对自己的奢求,却变成了她的希求。若说没有一丝动容,该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够形容。就连寒着脸的上官逸,眸光之中,也变得复杂起来。
或许,就在这一刻,他确定自己错过了她的变化。那原本易于掌控的女子,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遥不可及。甚至,他有一种感觉,或许,穷尽这一生再也不可及。这样的感觉忽然让他觉得懊恼不已,顿时拂袖而去。
众人一瞧这情景,自然也不好继续打扰,纷纷寻了理由,继续吃喝玩乐去了。白墨倾本想安慰她一番,却被喜好书画的四爷连拖带拽地缠走了,非要去鉴定鉴定今日那些才俊们的画作。
牧洛笛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远了。忽然就蹲下了身子,双手环抱住自己,落下泪来。亲人?一世长安?她知她终有一日会被自己所愿,伤到体无完肤。可,她却仅有此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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