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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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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可当真是金口玉言,这不,才说到十三、十四,两人就来了。”白雨茉浅浅一笑,柔柔地看着上官寒,说道。她不是看不出上官寒和牧洛笛之间的暗涌,但既然已经嫁入了上官家,未育有子嗣的她所有的一切都仰仗着上官寒,又岂会惹他不开心,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
眼瞧着两人款步进了御花园的大殿,向上官寒行礼告罪,牧洛笛立马抬眸瞧去,见十三虽然风尘仆仆,但总算是好好地站在了殿内,心下也算是松了口气。只不过瞧他脸色苍白,眉眼间匿着深深的疲倦,想来这一趟南疆之行,如她所料,并不如人意。
待两人落了座,上官浩这才看向牧洛笛,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相触,继而相视一笑。他刚从南疆逃回,身上的伤也只不过是稍作了点处理,只待歌舞一起便悄悄退场。对牧洛笛的现状,他并不清楚。
可与他不同,上官羲几乎是全程黑脸,就连假意的告罪都懒得做。上官寒知他心里所想,既然棋子都已到位,戏总是要继续下去的。
“兮儿今年该是头一回在宫里守岁,听说还特意准备了舞蹈助兴,寡人甚是高兴。”上官寒一勾嘴角,嘴上却道,“这里都是自家人,兮儿也不用拘谨,纵跳得不好,大家也都开心。”
一听这话,上官逸当即看了身侧的牧洛笛一眼。他自然知道因为脚伤的缘故,她早早便上报请求更换表演的节目。如今却未有变化,这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清楚。可他却一言未发。
而十七本就还是孩子,一听这话,立马起身道:“父皇,七嫂的脚伤未愈,不适合跳舞。”
并未听说此事的白雨茉倒是惊讶地看向牧洛笛,关心道:“哦?兮儿怎么受伤了?既然身子不适,就该好好休养才是。”
尽管知道这个姑姑确实是打心眼儿里疼爱白翳兮的,可既然各有立场,牧洛笛也实在不想接受这种毫无用处的关心。况且,既然明知上官寒要拿她来杀鸡儆猴,自然不可能让她休息,因此她也没对任何人的求情抱有期望。
就连身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明知道她伤势不能加重的情形下,不也一样一声不吭吗?既然如此,她又能指望谁呢?在大殿之上,并没有她的亲人。而就算有亲如手足的十三和十七在,她也知君臣两字之重,又怎么敢去期望什么呢?
于是,她盈盈而立,浅笑道:“蒙父皇、母后担心,兮儿的脚伤一早便已痊愈。今日是兮儿头一遭在宫里头守岁,自然该给父皇和母后献舞,也算是兮儿聊表心意了,还请诸位莫要见笑才是。”
话落,她朝身后的阿兰看了一眼,便踩着轻盈的步伐往大殿中央行去。因为禁足的关系,除了揽月阁的丫鬟以及今日在裕德殿见到的人之外,就只有上官逸清楚她的伤势情况,眼下瞧她步伐轻盈,倒真是好了一般。
可十四知道,她这就像是踩在刀刃上起舞一般,是需要多大的决心,多深的隐忍才能表现得这么自然无碍。越是想到这个,他便越觉得心里的怜惜不断涌起,不忍再看下去。今日,是他的冲动害了她,若今后她当真废了这双脚,他愿赔她一双脚。
待准备的道具和乐师就位之后,牧洛笛朝十三和十七的方向盈盈一笑,便冲乐师点了点头。随即,乐声起,水袖抛,她越舞越轻盈,就像是把所有的灵魂都附着在了这一曲曲的舞蹈之上了一般。
不能分心,不能分心。她只能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脚踝上传来的剧痛,此刻也阻碍不了她的决心。今日她的隐忍根本不能解白家之危,可至少她尽力去做了,哪怕是要付出再多的代价,她也不能放任自己听之任之,不闻不问,更不能容许自己成为上官寒灭白家的刀刃。
终于,一曲毕,牧洛笛以一个唯美的席地而坐结束了她今夜的第一支舞。原本的结尾动作并不是这个,可她若不这么做,那么任何一点不自然的晃动都逃不过聪明的十三的那双眼眸。是以,她干脆更换了动作,将所有的不自然不着痕迹地掩去。
大殿之上如雷鸣般的掌声并没有带给牧洛笛任何的喜悦,她只是噙着笑意,不待上官寒开口,便主动道:“父皇、母后,不知兮儿此舞跳得如何?若是父皇母后喜欢,兮儿愿再献舞一曲。”
“好!兮儿孝心可嘉,寡人允了。”上官寒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眸光却在自家儿子身上逡巡。眸中寒芒一闪而逝。既然她主动把戏唱下去,他自然也不用再费心去寻什么借口。
这老七的脸上是素来的不动声色,却少了往日对白翳兮的厌恶之色;老十三脸色并不好看,尽管眸中藏了些许的惊艳之色,脸上却带着几分疑惑;小十七最易看懂,一时欢喜一时担忧;而他的十四,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殿上之人,眸中是浓浓的怜爱。
白翳兮这颗棋子,若是用得好,情势便会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可若是用得不好,只怕又会掀起一番风雨。今日在裕德殿,她应了舞一夜的要求,可他若真的过份要求,就是直接将这颗棋子推出去。
因此,上官寒本就打算见好就收,只要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没必要真弄残了这颗棋子。
可他偏偏漏算了牧洛笛的决心,她既然敢在裕德殿夸下海口要舞一夜,那就已经有了宁为玉碎的心理准备。此时,就算是白家人让她别继续跳了,她也只会一笑而过,继而扬袖起舞。
因为之前只准备桃夭一曲,后面的曲自然要靠她即兴发挥,好在她的古典舞功力不弱,否则当真应付不来。
这上官寒既然能把白家宠爱的白翳兮当作舞姬来轻贱,可见白家的处境之险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她就算是把命交代在这大殿之上了,也不要眼睁睁看着白家家破人亡却无动于衷。
就算她不是真正的白翳兮,可在这个世界,唯有白家人对她别无他求,只求她幸福美满。她虽然向来理智,可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如何能不为这等情谊感动?至于值不值得,她还是那句话,若凡事都要先追究个值不值得再去做的话,那活着就太累了。
尽管不忍,尽管怜惜,十四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舞动水袖。她的舞蹈固然惊艳,可他真正看到的是她为了亲人所展现的强大决心和坚强意志。他虽认为她嫁入了皇家,便不该为了白家如此,可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身上所散发的光芒,让人肃然起敬。
依照约定,两曲将毕,上官羲便朝十七上官麟招了招手,待十七蹦达到了身边,这才低声道:“十七,你去一趟太医院,带鲁太医在秋阑殿候着,等七嫂回去也好马上查看伤势。”
一听是为了七嫂,十七立马拍胸脯保证道:“十四哥,十七一定办到。”话落,一溜烟溜出了大殿,直奔太医院而去。
见十七跑了,上官羲这才看向上官浩,关心道:“十三哥,你身上还带着伤,不宜拖沓,还是先离席吧!若是担心七嫂,在秋阑殿落脚便是。我早已让太医在那儿侯着了。”
上官浩本想说待看完牧洛笛的表演再去,可见上官逸也投来了关怀的目光,知道他们也想尽快了解南疆那边的事情,只好应了,让身边的小厮向上官寒回了话,便与十四一道从后门离了大殿。
待他们离了大殿,牧洛笛这才松了口气,忍耐的疼痛一齐涌来,让她差点站不住,好在她用另一只脚轻轻一旋,巧妙地掩饰了过去。
眼瞧着第二曲也已舞毕,白雨茉也从牧洛笛那浑身的冷汗中看出了她隐忍的疼痛,再瞧身边的上官寒那一脸的坦然,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帝王之心,可见一斑。偏偏她身份微妙,不适宜从中调解,只得求救般地看向下座的顾尘清。
这个清华无双的左相向来最得皇上的心意,又智谋过人,若是他想要解兮儿之危,并非难事,眼下老七也不好直接开口求情,只能寄希望于他。
原本此事,顾尘清是着实不该管的,且不说他献计帝王陷白家于危机之中,此时解了白翳兮之危,也不会被感激。从另一层来说,就是今日之事,也是他当日献计之果。尽管他漏算了她受伤一事。况且,今日既是皇家的家宴,他一个外人有资格入席已是莫大恩赐,若是伸手太长,只会弄巧成拙。
尽管他对白雨茉恳求的目光视若无睹,可藏匿在袖中的双手却已紧握成拳,翩然起舞的女人不停,他也不敢松开拳头。
眼瞧着女人又寻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继续跳第三支舞,顾尘清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抬手端起酒盏,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忽而想起那日在梅林之中,她纤细的指尖落在酒壶上,看似轻柔却十分坚持地劝他少喝凉酒的情形,嘴角迅速勾出一丝笑意,只可惜转瞬即逝。
就在这个当口,忽然有八百里急报传来,牧洛笛立时退到了一旁,终于能够稍微喘口气。可这一放松,疼痛便逼出了她身上的森森冷汗。而上官寒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继续刁难她,只挥挥手,一边起身往裕德殿走去,一边让大家继续晚宴。
眼见上官寒的身影彻底消失了,白雨茉立刻唤了真正的舞姬入殿,晚宴继续。牧洛笛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强自回到桌位上,趁大家都不曾注意之际,立马出了大殿,往秋阑殿走去。原本阿兰在殿内伺候,阿荷在殿外等候,谁知她这才跳了三支舞,竟是一个都没瞧见了。
也不知是刚才隐忍过久,还是体力当真如此不济,牧洛笛刚出了御花园竟然是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最后入眼的是一袭白袍,她终究没有跌落在地,而是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
在意识消散之前,她所有强自构建的坚强终于垮台,随着眼角一滴泪话落,来人只听见她的一声呢喃:“求你,带我回家。”
“好,如果”
牧洛笛没有听完那人的回答,意识已彻底消散。她不知道那如果之后,藏有多少的隐忍与无奈,也不知道这一个如果,竟会让他们兜兜转转数年才终得正果。
第38章 1-恩情难还神秘人()
在满室的药香之中转醒,牧洛笛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可仍然有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声音,转过屏风将她扶起,接着便有茶盏递到她的唇边。
喝下了这杯茶,她才睁开眸子,看了看周围的摆饰,再看看扶着她的阿荷,勉力勾出一个笑,戏谑道:“还能瞧见这般貌美的小丫头,看样子我还没进鬼门关呐!”
“福晋,你再说这样的浑话,奴婢可真不管你了!”阿荷声音一哽,瞪着那双哭得通红的眸子,不悦道。天知道,当他们发现她竟然在宫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之时,有多着急;当他们发现她就躺在秋阑殿,并且脚上已经上好药之后,又有多庆幸。
阿荷的声音不小,一时之间便引起来外间人的注意,十七当即跑进内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直接绕过屏风,冲到床边,关心问道:“七嫂,你怎么样?脚还痛不痛?你都睡了两个时辰了。”
他这一提,牧洛笛才发觉脚踝虽然绑着白纱,却并不疼,应该是用了极好的药,只得笑道:“好十七,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可这是宫里头,不比在揽月阁,纵是你我再亲近,你也不应直接冲撞进来,若是传到父皇那里,还不知会闹出什么风雨呢!”
被她这么一提醒,十七才一把蹦起,慌慌张张地又跑了出去,边跑边道:“哎呀,知道七嫂醒过来太高兴了,都忘了这事儿了。”
刚转过屏风,他便遇上了面色冷淡的上官逸,当即噤了声,出了内间。
而上官逸好歹是个挂牌夫君,自然也就没有诸多顾忌,直接转过屏风,却不想正撞上牧洛笛换衣服,立时轻咳一声背过身去。因为穿了内衫,听见阿荷向上官逸行礼时,牧洛笛倒没觉得什么。
就算平日里两人都不怎么待见彼此,可一报还一报,牧洛笛还是淡然地披上外衫,向他道谢:“虽然在大殿上你没有替我说话,不过今日还是多谢你救了我。”
站在她身后的上官逸听到这话,身子一滞,当即体会出她话中之意,眸中闪过一丝惶惑,却迅速掩去,只淡声道:“马上要到正子时了,十七他们都等着你一齐守岁呢!”
“我们这就去吧!”他既不提今日之恩,牧洛笛便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认真地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这才由阿荷搀扶着出了门。上官逸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踏进御花园,早已经处理好伤口的上官浩立马跑了过来,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个遍,见她脸上并没有隐忍疼痛的神色,这才松了口气。
牧洛笛浅浅一笑,让阿荷扶她到附近的梦回亭里坐下,这才对跟来的上官浩坦诚道:“瞧你的样子,该是知道我的状况了。不过既然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十三,你也该知道,眼下我实在无暇去关心自己的事情了。”
“阿牧,白家眼下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境地,你实在不该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本来想要发作的十三被她抢了先,只得叹了口气,劝道,“白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会想办法的,你至少答应我往后别再这般冲动,好吗?”
知他说的是实情,牧洛笛只得忍下了满心的无力,转移了话题道:“你的伤势如何?从南疆那样的地方回来,必须让太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瞧过了才行。”
“无碍,都是些皮外伤罢了。至于那件事,回秋阑殿再说。”十三见有小丫鬟过来传话,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话落,跟其他兄弟姐妹寒暄去了。
在这里自然是不方便说那些的,牧洛笛也不追问,当即噤了声,悄然地望着灯火通明的御花园,到处充满了欢笑,心底却觉得一片荒凉。这里的人在表面的热闹之下,又承载了多少诡谲莫测的心思呢?
因为脚伤的缘故,牧洛笛自然是留在了梦回亭。十七跟着十四在御花园里头溜达了一圈这才找到她,自然是欢欢喜喜地跑了过来,陪着她一同守岁。
正子时的烟火刚升入天空时,牧洛笛心里却在想,老妈和美男子此时此刻是否如往年一般,正围着火炉,打着字牌,听着春晚里的倒计时呢?不,没有她,大抵是打不了字牌了。
若她还在,或许,安易也会在她们家跨年。可惜,她不在了,那个地方,她再也回不去了。
思及此,溢满眼眶的泪水悄然滑落。
眼角余光瞧见十七正望向她这边,牧洛笛下意识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想,却与十四错愕的眸光相遇。分明眼角还挂着泪,她却嘴角一弯,勾出了一个悲伤的笑来。
十四眸光一动,有种难言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愣愣地看着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动声色地擦掉泪痕,牧洛笛这才从衣襟里掏出几个精致的荷包,分发给了几个未成年的皇家子弟。十七得了压岁钱,自然是欢喜万分,牧洛笛连劝了好几声,才将他劝去休息了。
目送着十七走远了,她这才转身望向十四,淡笑道:“十三的事情,明日逸王府再谈。现下子时已过,我也该回秋阑殿歇息了。”
太过平淡的语气,仿佛她先前泪眼婆娑的模样全是十四的幻觉一般。可他不傻,如何不知她这是在拒绝他的关心,不愿他询问她落泪的原因。
见她转身要走,十四终是没能忍住,尽管没有问她悲从何来,却还是问出了另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他问:“七嫂,离开晚宴后,是谁救了你?”
他的问题刚出口,牧洛笛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的思维怎么突然之间跳到了那里,却还是老实答道:“我刚出御花园就晕倒了,虽然没看清,不过救了我的应该是王爷吧!”
她口中的王爷,自然是指上官逸。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十四在听了这话之后,却是眉头微蹙,好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道:“既然是七哥,那就好。那七嫂,明日逸王府见。”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去。
虽说牧洛笛跟十三和十七的关系更为亲密,也对他们更为了解。不过十四向来是个情绪外化的人,并不太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而刚才他的举动分明有些奇怪。
这倒让牧洛笛隐隐觉察到自己似乎有哪里弄错了。倘若救她的人真的是上官逸,那十四应该知道。毕竟,她还没有傻到看不出十四希望她站在上官逸这一边的想法。想来,当时她向上官逸道谢时,他微怔或许并不是因为没想到她会向他道谢,而是根本不知道她道谢的缘由。
思及此,见阿荷过来搀扶,牧洛笛浅浅一笑,却状似无意地问道:“说来这次的伤药倒是疗效奇好,出来这半日竟没有感到半点疼痛,也不知是哪位太医的妙法,你去把方子寻来,往后也算是有备无患。”
她话音刚落,阿荷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难看,只得老实应道:“不瞒福晋,奴婢并不知道这方子出自哪位太医之手。待奴婢见到福晋时,福晋便已经包扎好了。”
“哦?那你帮我去问问王爷,王爷想必是知道的。”牧洛笛假装没怎么上心地吩咐道,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这上官逸倒是狡诈,既没否认,也没承认。若是她没发现其中的枝节,认为是他救了她,算是她欠了他的人情,他自然乐见其成。纵然她发现不是他救的,那于他而言,也没半分损害。她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来。
果不其然,阿荷一脸为难道:“福晋,奴婢觉得王爷大抵也是不知道的。因为王爷他”
见她支支吾吾,有口难言的模样,牧洛笛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却还是追问了一句:“王爷他怎么了?”
“福晋晕倒之后失踪了半个时辰,王爷比奴婢还晚知道福晋失踪晕倒的事情。”阿荷抿了抿唇角,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眼角却还在偷偷观察自家福晋的神色。
只可惜,她看到的终究是一脸平静。
尽管心里忍不住阵阵涌起的寒意,牧洛笛的脸上却没有分毫波澜,只是叹息一声,道:“原来如此,也不知是谁好心救了我,想来这份恩情是没法还了。想来当时我也只瞧见了白裳,便想当然认为那是王爷,倒是我痴念了。”
也是,那个对白翳兮向来残忍的上官逸又岂会因为担心她而提前离开晚宴,尾随其后?原本该是白翳兮最亲近的丈夫,最终也不过是一个冷眼旁观的过路人。想到这些,牧洛笛心底发寒,甚至有些须的疼痛感。
她想,或许是白翳兮的身体至今仍然还保留着对上官逸的痴念,所以她才会想当然地认错恩人。事实上,救她的另有其人,显然那个神秘人也没打算利用这件事来向她讨人情。也或者,只是暂时不讨,却总有一天要还。尽管那一天未必会来。
“难道是祈王爷?今日他穿的白裳,并且在福晋之后也离开了大殿一会儿。”阿荷有些疑惑地嘀咕了两句,声音很小,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实际却足以让身边之人听见。
祈王爷?牧洛笛不置可否地勾出了一个讽笑,却一言未发,安静地回到秋阑殿歇下了。她不说话,阿荷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服侍她睡下便匆匆离开了内间。
第39章 1-权宜之计暂平息()
第二天,下过早朝,牧洛笛随上官逸到裕德殿请过安,便匆匆出宫,赶回逸王府。上官浩从边疆九死一生带回来的情报,以及蛊毒之事都事关重大,是片刻也耽搁不得。
两人坐在马车里,却是无言以对。上官逸安静地看着手中的兵书,牧洛笛却将眸光落在马车之外的景色上,心思各异,都不轻松。
在宫里被神秘人所救的事情,她无需向他再追问什么;阿荷和阿兰昨晚消失时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也不想去追根究底,只能是昨夜宫宴的事抛在脑后。
更何况,目前更令她焦心的事情,是蛊毒之事和白家之危,又如何顾得上去追究身边之人到底有着怎样的真面目。
一回到揽月阁,阿来便来到跟前换了阿荷与阿兰的班。坐在炭炉前取暖的牧洛笛心想既是春节,她应当可以光明正大地回白家一趟,于是叮嘱道:“阿来,去准备礼单,过两日我要回门。”
“福晋,眼下不是回门的好时机,白家尚能自保,您看要不要缓些日子再回门?”阿来一边替她端了绣篓过来,一边却老老实实地劝道,“况且,您此时就算回到白家,也无可奈何。”
阿来的话说得直白,却字字戳进牧洛笛的心里。正如阿来所言,白家正踩在刀刃上,她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眸光落在将要完工的精美披风上,牧洛笛眸光一敛,苦笑着应道:“是吗?既如此,那就缓些日子吧!”只是不知这一缓,又会缓到何时。
自此无话。阿来陪着她安静地在揽月阁绣了一上午的披风,直到午餐过后,才接到逸心圆的小厮来报,说王爷请她过去商议王府晚宴之事。
按理,守岁在宫里守的,回到各家,自然也要在府中设宴。说白了,毕竟府里还有不少的女人,大家都是要过年的。可牧洛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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