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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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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是劝不动她了,上官逸也只能退了出去。离开灵堂时,正遇上十三带着十七,他便随口说了一句:“你嫂子她心里头难受,我怕她自己憋着,你还是劝劝她吧!”
很清楚这场丧礼是怎么回事的十三只得连忙应了,带着十七进了灵堂,上香之后又免不了和牧洛笛假模假样地安慰几句。
反倒是单纯的十七,一把抱住了牧洛笛,却带着哭腔安慰道:“七嫂,你别难过,你没有了一个哥哥,但你还有我这个弟弟,我很快就长大了,到时候我也能保护你。”
“傻瓜,哪有安慰人反倒是自己先哭了。”牧洛笛心里头不能说是不感动,但在当下,毕竟也算是对不知情的十七的欺骗,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只好望了望十三,随口谑道。
接收到求救信号,十三好说歹说,总算把十七给劝走了。
除了这些人,其他的宾客,牧洛笛基本都不理会了。
由于白翳兮已经出嫁,这送丧之事,她也就不便参与了。将宾客一一打发了之后,她便虽上官逸一行人一起回了逸王府。
牧洛笛本想着回到揽月阁就能睡个好觉,却不想一行人刚到揽月阁门口,还没来得及分开,就有一群黑衣人蓦然冒了出来,冲着上官逸就杀了上去。
十三为了送十七回宫倒是在王府门口就已经和他们分开了,但十四还在,一瞧这形势,立刻就抽出了佩剑迎了上去,口中大喝:“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逸王府撒野!”
黑衣人来得无声无息,王府的暗卫反应尚算迅速,立刻就往揽月阁的方向围了过来,揽月阁的侍卫也连忙赶出来帮忙,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黑衣人显然个个身手不凡,就连上官逸和上官羲对付起来,也不算轻松,难免有顾不上牧洛笛的时候。阿来倒是一直看着呢,但两人之间隔的可不止一两个人,想上前拉她也要看看场面允不允许。
就在上官逸分心想要确认不远处的牧洛笛的安全时,与他对打的黑衣人突然爆发,先是出其不意地用一颗石子点了他的穴,接着便是一剑飞来。眼瞧着就要一剑刺伤他,突然就见一个娇弱的身子一下子冲到了他的身前,英勇地以身为盾。
谁也没想到,那竟然是牧洛笛。
不过,牧洛笛当然不是傻到自己上前当肉盾的,而是有人刻意把她推了过去。她又不像白翳兮爱他成痴,她虽然对上官逸有过期许,也有朦胧的好感,但远没到能为他去死的地步。
只不过当时场面混乱,她身后会武功的都乒乒乓乓打得火热,不会武功的下人丫鬟吓得到处乱窜,她哪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儿。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几个踉跄挡在了上官逸跟前。
黑衣人显然也没料到这一遭,再想收剑已来不及。牧洛笛显然也预料到了自己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反倒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降临。
不想就在这个当口,竟然还有人动作迅速地挡在她身前,而刺客的剑泛着寒光,立刻就穿透了对方的胸口。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牧洛笛意识到不对,睁眼一瞧,却是阿来背对着她,胸口正插着那把本该刺到她身上的剑,正缓缓朝一旁倒下。
牧洛笛心口一痛,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想要上前两步抱住那个曾经无数次向她表明忠心,却从没得到她的回应,如今却为她挡下致命一剑的阿来。
过去她总是觉得自己身边没有真心人,没有人可以相信。而这样的结果却仿佛在嘲笑着是她从未正视别人的真心,所以要惩罚她,罚她失去真心待她的阿来。
牧洛笛的这几步终究没来得及踏出去,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晕厥了过去。
第57章 2 …糊涂失身何所归()
这一次,牧洛笛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等她醒来时,看到的是上官逸红着眼,坐在床前陪着她。随后上前来服侍她的,是那个叫小玉的小丫鬟。
“阿来呢?”牧洛笛哑着嗓子问道。
“她被那群黑衣人带走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上官逸心疼地摸了摸她越发瘦削的脸庞,回答道。天知道,当她奋不顾身地挡在他身前时,他有多震撼。
以前,她曾说过白翳兮想嫁给他不过为了一个爱字,可他不屑于这种被强迫接受的爱。后来,他一点点看到了她的好,她的特别,可她却仿佛不再是那个不顾一切一心只想嫁给他的人了。不曾想,生死关头,她竟然会选择挡在他身前。
这是他的想法,殊不知根本就是有人想要她的命。他不清楚,可牧洛笛不傻,这一次要不是有阿来,她就只有血溅当场这一个下场。
如今,连阿来也不在了。虽然不相信命运一说,可有时她也忍不住想,她身边的三个大丫鬟,一个接着一个,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难不成是她命中带煞?
她命中带煞,所以不能与美男子同处一世,所以不能回应安易哥哥多年的温柔呵护,所以穿到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家族,所以白墨倾不得不离开从小长大的家,所以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
牧洛笛知道这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她知道或不知道的原因,可还是会忍不住想这些。那些接下来,她和上官逸又会变成怎样,十三、十四和十七与她走得近,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于是,她突然有些胆怯了,不敢再想下去了。
好在此时也由不得她多想,上官逸正安排了太医替她看诊。
对于看诊,牧洛笛兴致缺缺,但从小玉口中听说上官逸这几天一直守在她床前,又看到他熬红的双眼,倒也不忍再继续负了他的好意,便由着太医把脉开方。
终于送走了太医,牧洛笛强撑着起来陪上官逸吃了东西,便将他赶回了逸心园休息。她不想问他黑衣人是谁查清了没有之类的问题,那些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阿来中的那一剑是穿透了胸膛,若是现代医学或许还能救,可这个时代,莫说恐怕没有法子救,就算有办法,又有谁会为了一个小丫鬟去操这心呢?
说起来,这是第二次有人挡在她身前了。这对主仆,还真让她心里头难受。可事到如今,活着的人,只能继续活着,哪怕为了这些愿将性命交付于她的人,她也得努力活得更长久些。同时,也努力让剩下的她在意的人,不要重蹈覆辙了。
得知她醒了,十三、十四和十七都来揽月阁看了她,可瞧她精神不济,倒也没有打扰她太久。只是十三走时,又对她说了那句说过不少次的话“莫要让你的执念伤了你自己”。
此时此刻,牧洛笛不免有些庆幸,当初选择了和十三交心。想来有些话,她不说,他也能领会。她的痛苦和挣扎,他都看在眼里,也试图解救她。
只不过,她停不下,背负着一次又一次的情深义重。她又如何能轻描淡写地就真的置身事外呢?以前有人义无反顾地为她挡剑,以后她不愿再出现第三个。而越是不愿,她便越是要争,为白家人争得平安,为自己争得自由。
现实,容不得她退却。
话虽如此,可牧洛笛也实在没有想到付出的代价会那么大。
就在三天后,上官逸的生辰,她竟然迷迷糊糊地就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连事情是怎么起的,牧洛笛都没有想透。
她只记得那日宴席上,觥筹交错地多喝了几杯,隐隐觉得有些头疼,便由丫鬟伺候着回揽月阁歇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像是酒后的一时冲动。
她脑子不清楚,实在想不起半分细节,但身体对疼痛感还有记忆。所以,她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没了。
更别提,她第二天是在上官逸的怀里醒过来的了。好在醒来时,两人好歹穿了衣裳,虽然因为夏天的缘故单薄了些,可总好过赤诚相对。
牧洛笛原本不想把这本就虚假的夫妻关系越弄越复杂,上官逸也似乎摸透了她的想法,两人从没有睡过一张床,怎么他突然就转变心意了呢?
难不成,上官逸被她上次的“奋不顾身,以身为盾”给彻底感动,然后彻底沦陷了?
看起来上官逸还没醒,于是牧洛笛尽量将自己的身子从他怀里抽出。可小心翼翼了半天,又被他一把搂得更紧了,非但如此,他口中还呢喃道:“兮儿,这一生我欠你太多,可你别怪我。等到他日我登基为帝,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皇后”
后面的话,牧洛笛根本听不进半个字了。不得不承认,唯一这两个字着实有些动人,可套在他这两句话里头,却也真叫人伤心。
就在她兀自感伤的时候,上官逸突然问道:“兮儿,你会记得我的话?”
话语清晰有力,显然他早已经醒了过来。
闻言,牧洛笛干脆闭上了眼,假装还没睡醒。此时此刻,她实在不想与他面面相觑。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再有动静,上官逸放开了她,兀自起身,洗漱完毕,这才回到床前,在她额上吻了吻,语气中带着歉意却异常坚定道:“不管你会不会记得,我必守此诺。”
话落,人已经果断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他说过,他是不会后悔的,从他大难不死下定决心一争开始,他就只能前进,没有退路。
这一突发状况,弄得牧洛笛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等到晚膳过后,十三来看她时,问起她的打算,她才醒过神来,苦笑一声:“本来是大家大路两头各走一边就能断开的关系,如今多了这么一个转折,我倒也想走得干脆,但上官逸那个人,有所求便志在必得,不问手段,不顾后果,不知又会生出多少波折呢!”
“都怪我不知有这一遭,去得晚了,否则你也不会生出这等烦恼。”十三一脸自责,看着她,心思却飘得更远了一些。
实在不知十三如何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牧洛笛只得温声劝道:“你不必自责,我不在意的,真的。从我变成白翳兮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指望过还有清白之身。不过是早晚罢了。”
只可惜,声音里藏起的那丝颤抖,却泄露了她并非全然不在意。可毕竟他是白翳兮的夫君,她若一生都逃离不开这个牢笼,那他们之间总会有发生这种事情的一天。所以心理准备,她倒不至于一点儿都没有。
见她如此,十三心里头越发痛苦,脸上虽未表露,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倘若昨夜之人并不是七哥,你又当如何?”
“那就,玉石俱焚吧!”牧洛笛心头一颤,愣愣地望着他,却异常认真地回答道。
玉石俱焚,多么激烈的字眼。十三根本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下意识道:“果真像是阿牧会做的选择。我怎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我不过在想,阿牧这样的人,七哥实在配不上。所以才有那等假说罢了。”
见他都难得地贬低上官逸来安慰她了,牧洛笛也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劝道:“昨天的事情,我记不得了。往后我们也莫要再提了。你当初选择了上官逸这一边,必然有你的理由,如今可别为了我,反而让你们之间生出了嫌隙。总之,不用担心我,若我真有事,肯定会找你帮忙的,到时你就是不想操心,我也不准呢。”
听到这里,十三哪里还坐得下去,三言两语便打发着牧洛笛去休息了。
出了揽月阁,上官浩也没往逸心园去,直接就策马奔出了逸王府,回到自己的府邸,从院里挖出了数月前阿牧亲手酿的酒,忍不住一口一口地灌了起来。
他根本不敢回想,当他在顾尘清的别院看到她时的情景。若不是当时顾尘清已经没了影,他真恨不得提剑将这个人给宰了,哪怕因此得罪父皇。
玉石俱焚,那么决绝的选择,他怎么敢告诉她,他的七哥为了拉拢左相,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能送出手。而那个顾尘清看上去风华绝代,仿佛世界都不在他眼里,内里却是这等的龌蹉不堪呢?
虽然他当时就忍不住揍了与他同去的七哥,可那点痛,比起他心里的痛,比起无辜的阿牧,算得了什么呢?七哥不能彻底相信他,他无话可说;七哥用些手段,他也可以理解。但他不能接受,这些手段,这些龌蹉的手段要用在阿牧身上。
可被他揍了的七哥,神色间藏着愧疚与疯狂,一边将熟睡的阿牧小心地抱起,一边却十分冷静地对他说道:“他日我若称帝,她就是我唯一的皇后。所以,今日之事,你若敢在她面前胡言乱语,那你我兄弟之情,便就此绝了。”
当时,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七哥是一个情绪内敛的人,这是他头一回那么清楚地感受到七哥那充斥在骨血里头的疯狂,不论是对那个位置,还是对阿牧。
直到现在,几缸酒下肚,人已经彻底醉倒了,他才呢喃了几句:“她所求,并非如此啊!七哥,将来只怕你会后悔莫及。等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这件事情,既然上官逸和牧洛笛都不想再提起来,十三也就没有再提,只不过到底影响了他与上官逸之间的关系,上官逸很多事情都不再与他提及了。
偶尔他见到顾尘清,脸色都有些难看,而顾尘清从来不是个会解释的人,也就由他去了。
等到十三终于知道事情真相时,这两人都已经天各一方,不知所踪了。
第58章 2 …帝王之计难阻却()
当日醉酒之事,无人再提及。
但因为有了那事,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但牧洛笛显然觉察到上官逸血液里的疯狂,生怕他固执地就要将她锁死在身边,便一门心思想着快点让白家和她自己逃离这个旋涡。
她甚至隐约有种预感,这羽国的天就要变了,如今这表面的和平很快就会被打破了。这种时候,白家无疑是最左右为难的。白家倒是想一心一意效忠上官寒这个皇帝,可上官寒却一心只想让白家亡。
可就算如此,白家上下却还是谨遵祖训,绝不生二心。想来为的就是报那久远时上官家祖先对白家祖先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虽然就因果论来讲,没有上官家祖先对白家祖先的救命之恩,可能真就没有了白家的后辈。可牧洛笛却觉得这种祖训未免太过刻板和迂腐,尤其是他上官家都已经把刀架在白家头顶了。总没道理,救人就是为了将来再杀掉吧!
可白家人以忠义大孝立身,别管祖训保命要紧的话,对着白宇炜和白维衡,牧洛笛也实在说不出口。对这两个曾经热血洒在沙场,身上伤痕累累,却异常坚定地守卫着百姓和国土的男子汉,逃这种字眼都算是亵渎。
不过,就牧洛笛来说,战略性撤退并不算是逃。所以她原本计划着让白维衡在“战死”于沙场,让白宇炜因伤心过度“暴毙”于家中,让白墨倾“身染痼疾”辞官归隐,而嫂子与侄儿便搬迁至他处隐居为大哥守孝。
白家虽然恪守祖训,但没有迂腐到“哪怕你要宰了我,我也要当你臣子”的地步,为了家人,他们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尤其是白维衡的儿子白问君还如此年幼,白家不至于为了跟上官寒硬拼这一口气就搭上君儿。
她的计划虽然看起来不那么光彩,但白家是为了家人完全可以接受这种退一步的处理方式的,那些在外的荣誉名声什么的,都不过是身外之物,从不是他们所求的东西。
等处理完这些,剩下她自己,又有十三帮忙脱身就简单多了。
这计划白墨倾原本也是十分赞赏的,可没想到最后毁也毁在了他的手上。他先需要假死脱身了,反而让白家人都堆在了一起。
如今真族国已然灭国,成为了羽国的属地,但也总有一些从战乱中活下来的旧臣企图恢复真族国。可上官寒却并没有让驻扎城外的白家军去平息那些小动乱,反而让白维衡在家中好好休息,安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白宇炜。
这样一来,白维衡也“战死”不了,白宇炜也没法借口伤心过度“暴毙”。结果到头来,就只有白墨倾一个人离开了。其他人还是继续困在原地。
如果上官寒能缓缓再来对付白家,牧洛笛还能让顺利归国的白墨倾挥军压境,然后再次回到他们原来的计划环里头。
只不过那太需要时间了,当年白墨倾的母妃当年为了躲避追杀,托孤给了恋她多年的墨战,墨战从重重包围下将他带回,却身受重伤,只能又托孤给白宇炜。可想而知,那追杀他们母子的人,现如今极有可能还在临风国。
白墨倾此番回去,免不了还有一番血雨腥风。牧洛笛相信他的能力,可以等他彻底稳定,但上官寒会给这个时间吗?
临风国的求亲队伍已经归国,而以防止动乱为由集合的白家军却依然驻守城外,多疑的上官寒不对此有所表示,意味着他仍是想要从白维衡下手来瓦解白家了。
如今牧洛笛真不知该期盼他快点动手还是慢点动手了,快点动手她没更多的准备,只能拼人品了,可若是晚点动手,白家卷入的可能就是皇位争夺战。
等到那时候,守护上官寒的白家与任谁看都属于上官逸这一派的她,就会变成对立面。以白家那种固守祖训的姿态来看,站队显然从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然而尽忠,到头来可能反手就被尽忠之人给灭了。
牧洛笛清楚轻松的日子不会太久,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快。
这些日子,嗜睡的毛病倒是一日比一日轻了,牧洛笛料想之前是魂魄不够安定,现在渐渐安定下来了。夜里从浦雨那里听说上官逸将要逼宫时,牧洛笛才刚准备歇下,一听这消息哪里还有睡意,立刻穿好了衣裳,询问着详情。
这种事情,浦雨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上官逸对她的喜欢已经深到连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告诉她了吗?这样的问题,只在牧洛笛脑海中过了一遍,根本没办法去细想。
“现在情况如何?王爷已经出发了吗?”牧洛笛一边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一边问道。这种事情,没道理十三会不知道,难不成他当真为了她的事情和上官逸翻脸了?
“王爷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入宫了,具体情况如何,奴婢也不清楚。但听说白家军已经举兵准备入京了。”浦雨眸光微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此事王爷本不允许奴婢告诉福晋,但福晋对奴婢有恩,奴婢不忍福晋被瞒在鼓里。”
听到这话,牧洛笛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略带嘲讽道:“呵,你与他倒是关系亲密,连这种事情都这般清楚。你放心,此次若是我能平安归来,就把你赐给王爷。”
她现在自然不会有心思吃醋,早在看到上官逸珍藏的那些画像时,她就有把浦雨送给上官逸的想法。她与上官逸之间没有未来,所以更没必要去阻碍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嘲讽的是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相信过上官逸那句誓言是出自真心的。说实话,她真的是被他利用得有些怕了,他知道她的软肋是白家,所以将计就计,由得她去折腾,回头稍稍加工一下,顺势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么阴沉地躲在背后,把一切都当作一盘棋来下的人,又怎么会突然间做出逼宫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来呢?他隐忍多年,没什么事情是能逼得他现在就出手,而且还是以那么愚蠢的方式出手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对父子背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狼狈为奸了。所谓的逼宫,只不过是透漏给白家军的口风。白维衡虽然不像白宇炜那样打仗参政样样在行,但带兵入京的后果他不会想不到。
除非,白宇炜此时人就在宫里头,而白维衡得到了某种途径上父亲对逼宫一事的证实。他对父亲的信任,足以让他相信上官逸逼宫一事确实已经发生。
这种时候,牧洛笛找白维衡不便,就算找到了也没办法劝阻,白宇炜还在人手里头呢。所以,她也没打算去劝白维衡收兵离京,而是一个人直接坐上马车往宫里头去了。
到了宫门口,见守卫仍旧十分有序地在执勤,牧洛笛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眼下她一是要确认白宇炜的安全,二是想劝白雨茉不要再置身事外了,三是若有机会也劝劝上官逸。至于上官寒那里,她是不抱希望的。
她的入宫自然不会遭到任何的阻碍,毕竟对上官寒而言,手里头多个人质没什么不好的。
此时虽是夜里,但宫中依旧灯火通明,一片安静祥和,哪有逼宫的热闹可言。上官寒也就只敢寻寻这种借口罢了,哪里真敢让上官逸带着自己的人直接在宫里演逼宫的大戏。
那种情况,说不定死的就不只是白家,还有他自己了。而后人话锋一转,白家逼宫,七王爷救驾,可惜迟了,只将反贼拿下,未能及时救下皇上。瞧瞧,这多名正言顺。
这头父子俩之间也有一个背地里的较劲,但在牧洛笛看来,不过一丘之貉罢了。上官逸虽然许她后位,但显然也不希望她是个家世过大的皇后。她无法从治国的角度来看这父子俩是不是明君,会不会是明君。但就她自己看来,和昏君也相差不远了。
在福宁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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