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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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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放心不下,想离得近些好照应,又怕离得近了容易暴露。说实在的,我真的难以决断。”
“诚然,隐居山林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躲避方式。但我们还要过自己的生活,不能为了躲避就放弃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认为大隐隐于市,如此一来等我们安定了,还能想办法给大哥他们提供银钱,多少能照应一二。”牧洛笛也是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
赚钱这种事情,对拥有现代头脑的牧洛笛而言,并非难事。毕竟人是猎奇动物,新奇又实用的东西总是能刺激人的购买欲。所以她对于这件事,倒没什么担忧的。
说实在话,从逼宫之祸那日开始,陆芜贞就整个脑子都是乱哄哄的,只是凭着对家人的爱和勇气才坚持到现在。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她其实根本没有清晰的思路。小姑子的话仿佛一下子就点醒了茫然无措的她。
是了,作为一个将军夫人,她早就习惯了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一开始分离,她尚可自我催眠,就当丈夫和公公是出去征战了。但时间一久,她就越发混乱,每想一次白家的现状就越发对上官家的人多一份恨意。可现在,她突然清醒了。
如今她要做的,不仅是要让儿子能好好长大,还要与小姑子相互照应,更要给丈夫提供援助和支持。她是白家的媳妇儿,自从嫁进白家就受到各种优待,如今她要做的不是去怨恨这一切的苦难,而是要坚强起来,回报白家所给予的温情。
思及此,陆芜贞眸光渐渐坚定了起来,认真道:“兮儿,你说的对。我决定带君儿去江南的翎城定居。听说那里与京城和北荒呈三角之势,又不受战乱侵扰,富饶安乐,外地涌入的人口不少,当地人早习惯了接受外地人的迁徙。对我们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
“那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先前拜托了十三将家里的藏书给送了过来,过两日就到淮里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先带君儿去翎城寻一处家宅,我在淮里多呆几日,到时让镖局将书给我们送去翎城。”牧洛笛垂眸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说道。
银票自然也是十三放在荷包里头的。这些日子她们用得都是些碎银子,除了住店吃饭,也没什么太大的开销,银票倒是没有动过,如今正好给陆芜贞拿出买座宅子。
剩下还有些银两和两张银票,牧洛笛便留着这几日在淮里开销以及雇佣镖局干活。陆芜贞默默接了银票,虽然没问是从哪里得来的,但心里也清楚是十三王爷上官浩给的。
想到上官浩为了兮儿这般出生入死,无怨无悔,陆芜贞反倒多了一丝八卦之心,忍不住问道:“你和十三王爷,当真没有别的?我是想,若是他,必然能将这孩子当做亲生的对待。”
“嫂子,你就别八卦了。我相信以十三的为人,必然将孩子视如己出。但我与十三之间,坦坦荡荡,不问风月,不可能变成那种关系的。”牧洛笛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
去了可八卦的事情,陆芜贞又开始担心她的事情来,转了话锋,又劝道:“虽然你大哥让我与你相互照应,但我想,你跟我们在一起,反而不好。原本因为这个孩子,你往后的处境就不容乐观了,若还带着我和君儿,恐怕更是拖累于你。所以,你若是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不必顾及我们母子俩”
她的话还没说完,牧洛笛赶忙打断道:“嫂子,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唠叨的啊?况且,就算我放心你们母子俩,难道你就能放心让我一个人在外游荡?我会跟你们一起在翎城定居的,但应该不会跟你们住在一处。如此,我们之间既能相互照应,也方便躲避查探。”
“好吧,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和君儿就先去翎城等你了。你还怀着身孕,莫要在这淮里野太久。”陆芜贞劝不动她,只能妥协地叮嘱道。
牧洛笛连声应了她的叮嘱,她才放心地带着儿子上了马车,往翎城的方向去了。由于分头行动,牧洛笛不放心让君儿一个人待在马车里,所以特意给她们母子俩雇了个忠厚老实车夫,还叮嘱了陆芜贞路上多换几个车夫,这才安下心来等着十三的书送到淮里。
第二天一早,牧洛笛又打听了淮里信誉较好几家的镖局,最终定了一家凌燕镖局。原本担心接货地点是在码头,镖局就直接走水路了,毕竟里头都是藏书,江上水汽重,难免受潮。
可后来向镖局一打听,她才知道羽国根本没有镖局走水路送镖,码头基本只是为了送人送物渡江才设立的。往日她读了些地理杂物方面的书籍,但也没有书提过这么一茬。
先前牧洛笛决定不下安居的地方,并非她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但是只有名字和生硬的介绍所建立的印象终究是片面而死气沉沉的,听十三筛选后又详细介绍了,才开始对这些地方形成丰满的印象。
不过,纵然十三走南闯北多年,可不管是书信还是物品,都有专人送货,自然也没关心过镖局走镖用的什么方式。她当然也就不可能从他口中听说这些了。
如今这么一听,牧洛笛脑中当即冒出了一个想法,但不是跟话事人,也没什么好谈的。交了送镖的定金,递了求见当家的消息,就回到了客栈。
等镖头接了满满几大箱子的书籍上路之后,她才几经辗转才见到凌燕镖局的当家淩末。
原本还以为经营一家镖局的人怎么说也是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没想到倒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听说还是因为在家中年纪最小,读了几年书却不屑于考取功名,又没什么特别突出的才能,才被派来打理家族产业中的一个小镖局。
见到牧洛笛时,淩末正懒散地窝在座位上,不停地打着哈欠,随口问了一句:“听镖局里头的人说,你要见我?怎么?是镖局送你的镖出了问题?”
“若是你还不够清醒,我们可以改日再谈,反正对我没什么影响。”牧洛笛倒也不着急,也随口应了一句。这几天她在淮里四处走访了,发现这淮里的水路虽然通达,但使用率却实在是低。因此,对自己的想法更有信心了。
“那你的意思是,对我们镖局,更或者是对我有影响?”淩末收了哈欠,又喝了两口茶,才不紧不慢道,“莫非姑娘是听说我在凌家不受重用,所以想着我是个好骗的,随随便便给点有利的建议,我就会上钩?”
“确实不乏这种想法。”牧洛笛也勾唇一笑,学着他的样子喝了茶,诚实道,“不过我的鱼饵向来是根据鱼的大小来决定的。是大鱼,我自然也会给出匹配的饵。当然,若是还未长大的鱼,我也可以看心情喂养喂养。但若是养不大的鱼,我也可以干脆地放弃掉。”
话落,她便眸光坚定地看着淩末。被她这么一盯,原本还懒散的淩末立马态度一变,有些凌厉道:“姑娘是想试探试探我的水准到底如何?看来姑娘对自己要谈的东西十分有信心,如此我也不妨听听。”
“不妨听听?凌公子未免也想得太好了。这种可能改变整个商业构图的想法,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被人给听去了。凌公子若是对称霸商界无意,那就当我今日不曾来过吧!”牧洛笛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淩末心头一动,身体已经快于思考,立马拦住了她。
细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见她始终神态自若,丝毫不像是个骗子,看起来也不像在信口开河,他这才轻笑一声,道:“你倒是自信,连我都只敢说说当凌家的主,你却敢说出那种话。奇怪的是,我偏偏有种就是再没志向的人被你这么一激,都能生出壮志的感觉。”
见淩末果然有那种心思,牧洛笛便这般那般地跟他合计了起来。
第73章 2 …别后再忆觉心意()
又过了七八天,和淩末商定了水路通商的各项事宜,牧洛笛收到了嫂子传来的书信,便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淮里,前往翎城。
淩末得了消息,匆匆来客栈见了她一面,又继续去忙了。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无能少爷的影子,简直是风风火火,马不停蹄。
显然他是幸运的,虽然母亲是丫鬟出身,又早逝,他在淩家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他韬光养晦多年,不仅是想让父亲看看他的才能,也想让势利的哥哥们以及害死他母亲的那些女人身无分文地被扫地出门。
但在他行动之前,却遇见了带着水路通商计划而来的牧洛笛,瞬间把他的眼界从一个小小的淩家放大到了整个商界,让他意识到过去的自己眼界多么的狭隘。
直到多年后,他成了富可敌国、家缠万贯的富商以后,回过头再来看,却发现这个开拓了他的眼界,等同于给了他知遇之恩的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尽管他按照约定,每月会从盈利里头分出五分之一留给她,但她也说过,若是她没有让人来取,便将当月的财物用于修建善堂,救济穷苦百姓。而事实上,她一年顶多只有两三回的时候让人来取。
后来甚至再也没了消息,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如此长久以往,最后成就的,反而是他的名声,让他变成了一个有钱的大善人。
当然,淩末对牧洛笛了解太少,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女人在与他分别后,还发生了很多跌宕起伏的故事。
而牧洛笛原本也只是想多一条增加收入的渠道,但也没指望着这个生活。毕竟有好的想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好好实现。世上多得是有好的想法,却创业失败的案例。
她自己又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搞什么商业帝国,也就顺势找了个合作者。当然,她也不想因为这个合作者太过显眼,而暴露了自己。所以离开后也没有与他有过多来往。
虽然偶尔会让人帮忙来取银子送往北荒,但后来事情有变,她也忙得有些忘了,自然就更不知道自己的几句话最后竟成就一个名义上也有她一份的商业帝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牧洛笛没太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只想着快点到翎城和嫂侄会和。近四个月的身孕已然显怀了,不过她向来喜欢穿宽松的衣裳,倒也不是太显眼。
这边牧洛笛是匆匆赶往翎城了,那边丢了她踪影的十四上官羲却是越发暴躁了。
当日他带着北军赶往雾景,却发现对方只是压境,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就像是不小心踏过了国界线一般。但显然又不是那么不小心,毕竟国界线离着雾景也有两公里的距离,可人却已经集结在了雾景的城墙外。
就这么一副要打不打的样子,撩得十四十分上火。一想到白家那边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好好抵达焦,也不知道在那里过得如何,他就恨不得能立马解决了这边的事情,飞奔回去。
倒是他的贴身侍婢清莲,虽为女子,却有着不俗的身手。他在外征战也时常会带着她,虽然用不着她上战场,但在动乱中查探消息、通通风报报信还是不错的。
此次清莲并未贴身跟着他混在押送队伍里头,而是先一步到了澜城,四下里先让人去查探了一遍,毕竟如今主子被贬到北荒之地戍边,她要确保一下主子的安全,并彻底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所以她自己也没闲着,带了几个能手在国界的城镇转了一圈。
于是她恰好在雾景碰上了临风国的军队压境,所以赶忙传了消息给已到澜城的上官羲。只不过,人是带着兵来了,但对方却只是闲庭信步地在雾景附近散了散步。派出的探子回报的情况也很正常。
收到白翳兮被人掳走的消息时,上官羲正在跟几个副将讨论着要不要直接派人潜入敌军,里应外合一鼓作气直接拿下。毕竟人都踩在他的地头上了。但又考虑到如今两国言和,甚至还派了福淳和亲,这种时候发生这种冲突,反而容易生出更大的祸端来。
这么一来,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的,几度僵持在那里。上官羲本就心情不好,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是暴跳如雷,喝道:“什么人那么大胆子,在我的地头上也敢把七嫂劫走?”
“主子,你冷静一点。那些黑衣人只劫走女人和孩子,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一般的匪徒没那能耐从野蒙军的手里边抢人,若是有人安排的,那要么就是要杀他们的人,要么就是要救他们的人。”或许是侍奉多年的缘故,清莲对于怎么克制主子冲动的毛病也算是颇有心得,连忙劝道。
到了这种时候,上官羲哪里有那么多冷静可言,当即自嘲一笑道:“呵,我看是父皇想杀了她,又担心我怪罪于疾将军,才故意将人先掳走吧!”
父皇想对付她,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明明知道的,却还任由野蒙军送他们去焦。他气父皇无情,却更气自己无能。宫宴跳舞那回,他没能帮上忙,如今他依然帮不上忙。
“可若是皇上下手,何必要回避着主子?要想杀七福晋,当然不必费劲地掳走人。而让人当着主子的面被掳走,这才更符合皇上的作风。毕竟人在他手里,对主子和七爷而言,才是威胁。”清莲看了一眼正面面相觑的几位副将,却淡定地解释道,“既然不是奔着杀人去的,那恐怕就是为了救人了。”
一瞧她这眼神,几位副将也当即会意,连声劝道:“清莲丫头的话确实有理,况且这临风国的军队也来得蹊跷,其中必有缘由。要慎重,要慎重”
话说到这里,上官羲脑中却是灵光一闪,不由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墨倾的真实身份,还有他蹊跷的死亡,白翳兮半路上要他转交十三哥和十七弟的信,疾风突然要求跟她单独进行的面谈等等,这一连串的事情关联起来,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他虽然行事冲动了些,但那并不是傻。情绪激动起来,他或许发现不了许多的细枝末节,但一旦平复下来,仔细回想,却也能看透不少的事情。
来传信的士兵还在候着,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声:“将军,那人,我们是找还是不找啊?”
“算了,她若是真的想要自由,那就放她自由吧!只要她好,这就够了。雾景的事情,也不用担心,我们就打道回府,回澜城去吧。”上官羲愣了半晌,才叹息道。
见他情绪也安定了,决定也下了,几个副将和传信的士兵也就告退了,只剩下清莲一个伺候着。见他神色依旧黯然,清莲随口谑道:“知道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白小姐是主子您心心念念的福晋呢!”
这样的戏谑,清莲私下里并没少说过,每次换来的都是他拧着她的耳朵,狠声骂着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而,这一回,上官羲只是愣愣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戏谑一般,只是呢喃道:“左相曾劝我,若是想保护她,就带她远离宫闱。如今看来,她心里头所求可能也不是七哥的庇护。想不到左相不过与她有数面之缘竟比时常见到她的我都要了解她心中所想。”
他神色间的哀戚,让清莲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涌进了脑中。向来是有话直说的她当即脱口而出道:“难不成,主子当真喜欢上白小姐了?”
显然,她之前虽然多有戏谑之言,但却纯粹只是戏谑。在她看来,他对白翳兮的关心,是为了七王爷。可当这个念头一起时,她再回头去看自家主子的种种行径,就越发惊骇。
“清莲,你说什么?我喜欢她?”上官羲有些呆愣地问了那么一声,接着就没了后话。
清莲正想跟他仔细分析两下,却见他神思恍惚,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问话,只好按捺住那满心的错愕,由他自己去考虑这些问题。
其实上官羲并非没有听清清莲的问题,他只是有些茫然,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白翳兮。别说旁人以为他是为了七哥,就连他自己也一次次这么告诉自己。
他知道,七哥还没有放弃她,由着她和离和离京,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风光地将她迎回。
那么他不去搜索她的下落,又是为了什么呢?当真是为了她所追求的,还是他心底里其实也有那么一点不希望她回到七哥身边呢?
他实在是想不透啊,所以只能强迫自己想想七哥,她为了嫁给七哥能苦求父皇,甚至曾经为了七哥以身挡剑。就算她对七哥死心,不愿回到七哥身边,但她的心里也一定还对七哥怀着爱意的吧?
可每次这么一想,他又觉得心口痛得慌,一下子想到她在浮梅阁跳的那曲桃夭,一下子又想到她在守岁时眼角落下的泪,一下子又想到她浅笑着对他说的那句“去见过父皇了?”。
总之,正如他所言,顾尘清与她不过几面之缘,而他却与她时常见面。常见到,他如今随便想想,就能想到无数个与她相关的场景。
看起来真多啊,可把所有与她相关的事情统统回想一遍后,他忽然又觉得,真少啊,他们之间所拥有的时间和回忆都太少了,他们对彼此的了解也太少了。
远远不够啊。他还想与她拥有更多的更美好的回忆,他还想与她更加地相互了解,更多的,更多的,多到这一辈子都回忆不完的。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如此急迫地想要见到她,如此恳切地想要接近她,甚至想要与她一辈子,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第74章 2 …钟情之至随她去()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北军整顿了军队,准备回澜城时,临风国的军队也退兵了,当真就像是出门散了个步,然后回家了一般。若是换作过去,上官羲必然是要向临风国讨个说法的。
但如今福淳虽然还没大婚,但人已经住到了临风国。既然对方不是真的想要打仗,他也不想让福淳出什么事。更何况,如果当真是白墨倾带来的军马,想来不会想把事情闹大。而白墨倾毕竟是白翳兮的二哥,只要对方不动手脚,他也不想为难。
一路上,上官羲心里都混乱不已,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又能如何呢?她虽然已经不是他的七嫂了,但七哥心里头却还没放下她。那时,他又当如何自持呢?
可若明知她心头所求,已不是七哥,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回到宫里,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呢?如今她流离在外,又是否过得好呢?亦或者,只是艰辛罢了?
等上官羲带着北军回到澜城时,疾风所率领的野蒙军都已经离开了北荒之地。想来是担心他找茬,才这么着急离开。可他是满心混乱,哪有心思去理会野蒙军的动向。
见他又在发呆,清莲望了满桌的食物一眼,忍不住问道:“主子,您当真没事吗?若没什么胃口,奴婢就先撤下这些东西,等到您饿了再传膳?”
“不必了。”上官羲回过神来,应了那么一声,又随意扒了几口饭。但饭菜进到口中,却是没滋没味的,实在没有揽月阁的味道好。
想到揽月阁的饭菜,思绪难免又飘到了白翳兮身上。自打他认识她以来,她的身子骨就不算太好,不管揽月阁的饭菜有多好吃,她也是胃口乏乏。这流放的一路上她也吐得厉害,他离开澜城时虽然让军医给她看过,却不知如今已不知在何处的她,是不是有好些呢?
想到这里,他也吃不下了,摆摆手让人撤下了饭菜,问道:“陆军医现在在城里吗?”
“想来是在的。奴婢这就让人去请。”清莲应了,迅速吩咐了人去请陆军医,回头又问道,“主子可是身子不适?”
上官羲眸光一敛,摇摇头,却没说话。他回到城里已有几日,但陆军医并没有前来回禀,想来她应该无大碍。但他想到她向来就吃的不多,又这么来回吐几趟,更是伤身。就算他现在没有办法照顾到她了,但至少了解一下也好。
得到传令时,陆令恰好在城里给穷困百姓义诊。一听是将军传唤,他也是满心疑惑。北军在雾景并没有开战,这事儿他从随队的其他军医那儿听说了,自然是没有伤患要治的。
难不成是将军病了?将军这人,小病向来不放在心上的,会需要他去看诊的话,那必然不是小病了。想到这里,陆令赶忙加快了步伐。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上官羲十四王爷的身份更加显眼,而在打仗方面,永远都是白家军名声赫赫。可在北军所有将士的眼中,这是他们的将军,就算在行军打仗方面不是最在行的将军,但是最严格也最疼惜他们所有将士的将军。
所以反过来,他们北军的每一个人也都敬仰和敬爱着他。他们会听七王爷的命令,只是因为他们的将军一心支持着七王爷罢了。若是有一日,将军和七王爷对立,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将军抛头颅洒热血。
“将军,你是哪里不舒服?”人都还没进门,陆令的声音已经是破门而入,十分关切。
何时听过陆令这样大喊大叫,清莲连忙出门迎了人,忍不住笑着应道:“噗,行了,陆军医,你别喊了,主子没事儿呢!”
听他这么喊一喊,到时大家都以为王爷有什么事儿,少不得又要叨扰王爷几回。可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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