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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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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听过陆令这样大喊大叫,清莲连忙出门迎了人,忍不住笑着应道:“噗,行了,陆军医,你别喊了,主子没事儿呢!”
听他这么喊一喊,到时大家都以为王爷有什么事儿,少不得又要叨扰王爷几回。可瞧王爷现在的心思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还是少给他填烦心事儿吧。
“莲丫头,将军没事儿?那找我来干嘛,我那正忙着义诊呢!”陆令一听没事儿,当即有些不悦道。
清莲眸光往屋里一扫,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小心提醒道:“想来是跟白小姐有关,你说话可得仔细着点儿。”
她这样提醒并非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这陆令是老毛病了,为人容易生恻隐之心,只要不影响大势,知情乱报的事情时有发生。若被发现了,少不得一顿罚。可这回不同,连她都看出来王爷对那位的上心程度异乎寻常了,他还敢乱说话,怕不是罚那么简单的事情。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了屋。果然就听上官羲问道:“陆军医,那日让你替白小姐看诊,不知她身子可好?”
“回将军的话,白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弱,路途又颠簸。如今她到了焦,还需小心养着身子才是。”陆令得了提醒,当然也不敢回答得太不着边际。不过他并不知道人在到焦之前就没了影儿,所以还多说了那么一句。
他对白翳兮还是印象挺深的,毕竟没想到一个要流放的女人会选择将孩子留下的。不过,他也答应了不把她怀孕的事情说出去,当然不会被将军一问就全盘托出了。
闻言,上官羲心头越发烦闷,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若是她人在焦,我何必问你,自己去瞧一瞧不就行了?那你跟我说说,她是为何身子弱呢?她自幼长于京城,家世显赫,身子娇贵也就罢了,又没听说过有从娘胎带出病来,怎么就会身子弱了呢?”
话越说到后头,便越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了。毕竟人的身体那里有个准的。
可既然问都问了,陆令也只能小心地答了:“这个,属下倒不是很清楚,不过瞧她的脉象,像是中过毒的样子。虽然现在毒已经解了,但病根已经种下,所以身体才弱。”
“中毒?中的什么毒?”显然上官羲从未听说过这么一茬,心头一跳连忙问道。
见他这般着急,陆令也小心解释了一番:“这个,此毒虽然霸道,不过毒已经解了有几个月了,所以属下也只能从脉象中瞧出来中过毒的迹象,却实在判断不出中的是什么毒。”
“什么都不清楚,我要你这军医何用?”上官羲听了这解释,心里头更是烦躁,忍不住抱怨了一声,随即却又意识到自己表现过度了,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们先退下吧!”
这倒也算不上他有意为难陆令。不过按理说,以她的家世地位,若是中了霸道的毒,自然不是小事情,解毒也不会是随随便便的事情,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呢?又是什么人要对她下这样的毒手呢?如今她流落在外,不知还会不会遭到毒害越想就越觉得不安,他当即写了书信让人加急送回了京城。他不清楚,或许只是他与她还不够亲近,既如此那十三哥与她那般近亲,没理由会不清楚。
等着十三回信的几天,上官羲是各种焦躁,先到的消息却是母妃暴毙,太子复位。他哪里还坐得住,最后干脆带了亲卫军直接就要回京。
清莲见状,急忙劝道:“主子,您可是被皇上贬来北荒的,虽然您有回京奔丧的正当理由,但没有得到皇上的圣旨,您此时回京就无异于抗旨。”
“如今我也顾不得那些了,总之你留在北荒,让人悄悄去探查七白小姐的下落。将军令你替我收好了,若我有事,七哥就是北军的新将领。”上官羲眉头紧蹙,却异常坚定。
话落,人已经翻身上马,带着亲卫军扬长而去。
就这么连换马匹,日夜兼程地赶路,原本至少也要半月的路程,硬生生给他挤压到了十天。若非上官逸猜想他可能冒险回来奔丧,还特意派出了暗卫去探消息,怕是要等人进了宫,他才知道。
一听十四果然这么贸然就回来了,上官逸哪里坐得住,赶紧和兄弟几个到城门外截人去了。好在十四也没花心思去绕道其他城门,顺利地就被截了下来。
“十四你怎么那么糊涂?他们就巴望着把我们一个个解决了,你倒好,想都不想就直接上钩了。”上官逸脸色一沉,忍不住骂了一声。
没有在意他的语气不好,十四反倒问了一声:“七哥,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太子?”
“听说是五哥的人。可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此时回京除了多个把柄在人手里头,有什么用呢?”十三也忍不住叹道。
父皇没有下旨让他回京,何尝不是不希望他回来冒险呢?偏偏就是当事人什么都不想就跑回来了。可死的人毕竟是他的娘亲,旁人除了恨铁不成钢又能说些什么呢?好在现在人还没进城门,还有得救。
十三刚想到这里,就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却是五王爷上官祈带着城卫军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了,想来也是特意等着十四回京的。
“十四弟,父皇还在宫里头等你呢。这回梨嫔暴毙,父皇可是大病不起,如今还卧病在床,他老人家平日可最疼十四弟了,此时见到十四弟,必然开心。”上官祈嘴角一勾,假模假样地说道。
闻言,十三也是嘴角一勾,淡淡地回应道:“十四弟只不过想去陇山给梨嫔奔丧,并非想要入京。况且没有父皇的旨意,他也不能”
“我会随五哥回宫探望父皇。”不等十三说完,十四便坚定地打断了他的话,回头又朝十三笑了笑,道,“十三哥,我还有事情要问你,等我出宫再去你府上。”
“你可想好后果了?”上官逸脸色越发难看,却只问了那么一声。十四没有回答,却坚定地跟着上官祈入了京,朝宫里去了。
他不需要再想了,过去他为了母妃,为了七哥,没有自己的梦想。可如今母妃已死,心爱的人又流落在外,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第75章 2 …太子篡位朝堂变()
得到十四最终的判决时,上官逸正在跟九王爷上官宏谈论接手北军的事情。他们都清楚,十四这么一去,必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被贬边疆的将领为诏入京,可是足以致命的大罪。父皇如今已是浑浑噩噩,一日到头意识清醒的时候是越来越少。就算是再偏心,若是犯了糊涂,也可能就让十四没了命。
可谁也没想到,上官寒那老狐狸早就防着有一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清醒时特意下了圣旨交给福公公收好了。如此上官祈特意设下这么一个圈套,顶多就是让十四被禁足了而已,连北军的兵权都没有收回。
更何况,当时上官寒还清醒着。反倒是十四本人请了旨要放弃王爷的身份,降为平民百姓。不过以此为代价,他也提了北军的副将尤龙为将军,接手北军的要求。
许是考虑到形势如此发展下去,别说期望十四能异军突起,就是保命也不容易。上官寒最终是下达了这样的判决,并将他的亲卫军也一并贬了,显然是要让他们保护十四。
他如今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十四对皇位没有半点企图心,十七又尚未成年无权无势,他喜欢的儿子一个两个都没了指望,那剩下的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没差了,就让他们兄弟打去,最终总要有几个下去给他陪葬。但那陪葬的人之中,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儿子也在。
偏偏十四这个性子冲动,太容易上钩。他为了保护十四,特意将其贬到远离京城的北荒,结果人家略施小计,他就自投罗网了。如此,倒不如早早放手,趁自己还没断气之前,让他平平安安地远离这一切好了。
得了这消息,上官宏有些不解地问道:“七哥,你若是不许十四入京,他定然会听你劝,如此五哥也不能强行将人带入宫。可你为何不劝一劝?”
“我若劝了,北军会落到谁手里头还没准呢。如今十四提了尤龙接手北军,这是在给我铺路,我又怎能绝了他的好意?他已经有了这等心理准备,我也只好成全他了。”上官逸眸光一敛,随口应了。
上官宏见他显然不是太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只好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而十四去陇山拜了丧后,便赶往了浩王府,刚见到人就连忙问道:“十三哥,我在信上所提之事,不知你可听她提起过?”
十三也难得面色沉重,反问道:“我也正觉奇怪,此事连我都不曾听过,你是如何知道的?我瞧她那样,也不像是知道有这回事的样子。听说隆太医给她诊断过,若是她真如你所说中过霸道的毒,那五哥应该是知道的。”
“我也是瞧她一路上老是吐,到了澜城才让军医瞧了。我从雾景回到澜城,问了才知还有这么一回事。十三哥可知她到底去哪儿了?我实在不放心。”十四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口。就算十三哥不知道中毒的事情,他不信连她消失的事情也不知道。
见瞒他不住,十三也老实承认:“我确实知道她逃了出来,但她如今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你这般关心她,若是为了让她回到七哥身边,那大可不必了。”
听到十三明确指出了她并不希望回到上官逸身边,十四心里莫名一喜,却又强自压下解释道:“不,并非如此。现在我已经不是王爷了,这皇宫内外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了。既然大家都对她放心不下,我能守护住了她,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并非有意瞒下了自己的心思,不过在世人眼中她终究还是他的七嫂,他们之间如今虽有了可能,却终究可能让她背负骂名。他自己就算被千夫所指也可义无反顾,但他不愿让她承受那些指指点点。
闻言,十三心中疑惑更甚,却叹道:“若我当真知道她的去处,恐怕最先逃到她身边的人,就会是我了。可如今的形势,不打扰就是最大的温柔了。”
话说到这里,十四便知从这里确实是打探不出更多的消息了,只能靠自己去找了。但她中过毒的事情,实在还疑惑重重,只好退一步道:“如此也罢,不过我还想问问关于她中毒的事情。她如今身子太弱了,一个人流落在外,也不知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十四,你不必探我的口风了。若你当真只是关心中毒之事,我这就命人把隆太医请来问问。”十三轻笑一声,就事论事,旁的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若不是担心她的行踪暴露,反倒给她惹上麻烦,哪里要等十四来问,他肯定早早就先让自己也脱身去山水逍遥了。不过从他答应帮七哥开始,就没想过半途而废。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既然身在皇家,都是不死不休的。
更何况,他说的也都是实情,只不过瞒下了她身边还有陆芜贞和君儿以及最可能去他提过的数个城镇之一的事情罢了。不过她中毒的事情,不仅十四担心,他也担心,所以也没耽搁,立刻就让人去请隆太医了。
对此,十四却有些犹豫,问道:“他是五哥的人,又怎么会乖乖把实情告诉我们呢?”
可显然十三意见不同,反驳道:“不,正因为他是五哥的人,才可能把实情告诉我们。你别忘了隆太医虽然给她看诊过一回,但七哥却让人给看诊过数回,她中毒的事情没理由连七哥也不知道。”
虽然这话在理,可十四却摇摇头,否认道:“十三哥的意思是不,我相信七哥是真心喜欢她的,或许只是知道也无能为力才叫人瞒下了,并没有什么特别。”
若是十三不知七哥曾将她送给过顾尘清,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推断。但如今,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推断最为合理了。如今十四已先一步脱离皇家,能顾及十七的人,就只有他了。说来也是可笑,十七分明是他们的兄弟,到最后最关心十七的人,却是她这么一个无关的人。
可若真如他心中所料,连她身上的毒也出自七哥的手笔,那他更是不敢再让人悄悄探寻她的下落了,如此又怎么敢向十四透露自己仅有的那么点线索呢?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际,隆太医终于赶到了浩王府。
一听十三王爷问起这件事,他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连忙回答道:“当初看诊时,七福晋的脉象确实怪异,但臣没法深入探查,只能如实告诉了福晋身边的丫鬟。本想着不管是福晋还是王爷知道了,都会寻大夫确诊,不想七爷事后一直不曾召唤臣问上下一二”
听了这话,十三便知再问下去,就只有些挑拨之言了,当即挥了挥手,阻止道:“行了,本王了解了。有劳隆太医了。”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阿牧确实怪异,嗜睡的毛病一日重过一日,就算七哥有意瞒下了中毒的事情,她自己不可能也不上心,恐怕是把那些中毒的症状都视为魂魄不够安定了。由此想来,那时她一缕孤魂不知为何而来,已是不安至极,若是不知何日魂魄又将飘散,那该是有多惶恐。
七哥对阿牧所行之事,他虽然不赞同,甚至反对。但他如今就是想抽身又谈何容易呢?他与十四不同,十四手握重兵,七哥虽然信任他,却也忌讳他。所以十四主动抽身,对七哥而言,有利无弊,才能这般容易。
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十四也知道没有更多的线索了,只好拜别了十三,准备离京了。
不过离京前,他心里头放不下,又去了一趟逸王府。当时几位哥哥都在,他也不好直接问她的事情,就左右言他地说了几句拜别的话,然后又去揽月阁走了一遭。
这揽月阁虽然没了女主人,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可他一进到院子里头,就听见有丫鬟在叫:“雨夫人,您慢着些,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十四脚步一顿,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却又丫鬟发现了他的身影,赶忙迎了上来,恭敬道:“十四爷,您来了,稍等一下,我去给夫人请话。”
十四一愣,正想问这雨夫人为何住在这揽月阁里头,就听见另外一个丫鬟不屑道:“什么夫人,一个小丫鬟上位罢了。福晋这才离开三个多月,她就仗着身孕,硬是住进揽月阁,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胡说些什么呢!我可听说那位最近吐得厉害,想来心情糟得很,若是让她听见了这等闲言碎语,有你受的,赶紧撤了吧!”另一个丫鬟连忙阻止道。
说到这里,几个丫鬟推推搡搡地就走远了,只剩下十四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雨夫人,他当然知道是谁,就是那个被白翳兮路上捡回来后来赐给了七哥的丫鬟。可兮儿人已经离开了,而连她能回来的地方也被他人占据了。七哥这个人,在旁的事情那么精明,可对感情之事,却是何等的糊涂。
如此也好,就当是给了他一个不必劝归的理由吧!思及此,他也没等丫鬟回话,便大步离开了逸王府。
就在他离京一个月后,京城里波涛暗涌的局面终于被搅上了明面。上官寒一息尚存,却选择了禅位。而已经恢复了太子之位的太子,顺势就要登基,成为羽国新一代的帝王。涟漪则在其登基后封为皇后,执掌后宫。
这一切都发展迅猛,来势汹汹。上官逸因为之前听牧洛笛提醒过上官寒,所以对太子这边上心,自然看出了苗头。可上官祈那边就不一样了,立刻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第76章 2 …手足相残终成真()
说来也巧,上官羲离京后便在淮里落脚等着清莲来消息,有个方向总好过漫无目的地找寻。而此时,牧洛笛尚在去往翎城的路上,而淩末正在为水路通商的事情而奔波。
虽然离开了京城,但他心里头还是向着上官逸的,所以听说了这等新奇之事后,特意去拜访了淩末。不想,竟然在聊天时,听到了让他既欢喜又震惊的消息。
欢喜的是,淩末所描述的女子与白翳兮十分相像,而他的凌风镖局也为其押送过镖到江南的翎城,虽然不能确定那一定就是她,也不能确定翎城就是最后的落脚点,但比起茫茫人海中去找寻,已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虽然他如今不是王爷了,但也并非只身一身,父皇明贬暗护的他的那部分亲卫军也随他奔波,虽然他劝过几回,让他们回北军,他们只是笑笑就揭过了这茬。可真有了她的消息,他却还是不得不发动这些人的力量去寻找。
这让他清楚到意识到,自己还真是一个离了身份就没什么用处的公子哥。而往后的路,他自己选择的,自然是要坚持走下去的。为了不让她受苦,看来他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尤其是在得知了让他震惊的消息之后,上官羲心里头这种想法越是强烈。她竟然怀了身孕,这种事情,恐怕连十三哥都不知道吧,否则他怎么可能还安心地留在京城去尔虞我诈。
可他也真是傻,一个中过毒身子弱,一个路途奔波忧思多,只这么两个原因,他就当真忽视了她那般强烈的呕吐反应背后的其他可能信,甚至没有想过陆令告诉他的那些是否还有隐情,竟然就任由他们这般折腾。
倘若七哥知道了这事儿,会作何感想?更加坚持地想要成就大业,然后将她捆在身边?还是愿意放下一切,随她隐世而居?
其实不用猜,他也已经知道七哥的选择了。为了称帝的那一天,他已经隐忍太久了。虽然他不理解那个看起来掌握着天下众生的生杀予夺,实际却又常常身不由己的位置,有什么值得几个哥哥相争的。
但个人志向不同,对上官羲来说,或许没有上官逸的生母为了救他而丧命的缘故存在的话,哪一个哥哥坐上去都无所谓,他都可以为他们戍边卫国。反正他行军打仗为的从来就不是皇帝,而是羽国百姓的安宁。
或许也正因为他这种大爱无疆的壮烈情怀,反而越发容易对恩情这种事情产生偏执。所以他见不得同是皇子的七哥却饱受折磨地长大,所以他毫不犹豫就站在了七哥的这一边,从不对七哥的决定产生任何的质疑。
不过,这一切,在他与白翳兮相交之后,都潜移默化地在改变。只是他一直都不允许自己承认罢了。可如今,他对七哥的作用,说到底就是北军。而与此同时,他也不是看不出七哥对自己的那些忌讳。
皇家之人凉薄,这一点是上官羲从她的苦苦挣扎之中渐渐看破的。因着父皇对他生母的爱恋,所以对他也是格外偏爱,从稚儿到少年时期,他除了那么一次的惊险外,可谓都是在疼爱中成长起来的。后来他便投身军营,与一群爱国爱家的热血将士相处,又哪里会体会出凉薄。
所以他甚至没有觉察出自己身上也有那融入上官家血脉的凉薄,否则以他冲动又护短的性格,怎么会袖手旁观地看着白家一点点陷落,看着她在奢求中苦苦挣扎?
之前他以为自己是为了七哥的大业,是尊重七哥的选择和决定,是权衡局势所必须做出的牺牲,甚至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别样感情。总之,借口很多,但在决定脱离皇家,舍弃王爷身份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那是凉薄。
他虽然不希望看到兄弟相残的场面,但如今他再回头一瞧,又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了什么关系,最后死的是谁,也没什么区别。若是与他想好的哥哥们,他会感到悲伤,不过却不会想着去复仇。没有争位之心的兄弟们,大抵也如他一般,没有复仇的执念。
这才是悲哀,生在皇家的悲哀。虽然习惯凉薄,却又渴求温暖,所以容易产生执念。可即便渴求到了温暖,却也容易因为凉薄的习性而失去。因此,他最后选择了逃离,选择了追求自己的温暖。不亲眼看见兄弟相残的那一面,就当做是他最后的祭奠了。
而连上官羲这么重情重义的人,都抵挡不住的凉薄,更何况那个比他执念更甚的上官逸呢?从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包括牺牲她,上官羲已然明白了,她那样的人实在不该留在七哥身边。
但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上官羲又觉得满心酸胀得厉害。她终究是留下了那个孩子,即便身子那么柔弱。那是不是表明她的内心对七哥还是有所期待呢?
这些问题,终究需要他亲自去求证。如今他急着找到她,不过是担心她,而不是为了去求证真相。其实,他内心并不那么想知道真相,反正她要生养的孩子,对他而言,又有何异?
在得到了她的消息后,上官羲哪里还坐得住等清莲,直接带了人就往翎城去了。
得到上官寒禅位于太子的消息时,上官羲刚到翎城不久,却没有搜寻到牧洛笛三人的下落,只能将范围扩大到了附近的城镇,刚收到回馈,准备赶往泯镇。
消息是从北荒之地快马加鞭赶来的清莲带来的。他看着手中的密信,许久才感慨道:“事情已经摆上台面,想来羽国马上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不过,我已经是个普通的百姓,再插不上手了。不知为何,我反而觉得有点轻松。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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