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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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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自去和小丫鬟们混上些日子。”
“阿来”许是受了感动,阿兰有些恍惚地唤了一声,再无后话。阿荷则是喜上眉梢,当下就要给阿来下跪,却被阿来拦下。阿来示意般看了福晋一眼。阿荷也是个伶俐的,立即跪倒在牧洛笛面前,磕起了头来。
这房间的主人都同意了,牧洛笛自然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于是她也就点头应了这桩事儿。阿荷对着她千恩万谢以后,又道:“奴婢自然没有福气住得上阿来姐姐那样好的房间,但求福晋救人救到底,让姐姐在里头养伤吧!养好了伤,奴婢和姐姐立刻就将房间归还给阿来姐姐!”
阿来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往后的事儿,咱以后再说,你还是先带阿兰进房间休息去吧!福晋这里,我伺候着就行。”阿荷闻言,便感激地扶着阿兰去了。
一时之间,大厅里就只剩下牧洛笛和阿来两个人。这个阿来处事得体、落落大方,本应该受牧洛笛的赏识,可她的心里反倒因此有了避讳。或许是因为身处这陌生的世界,她没有任何安全感,不敢轻信任何人。一心想要摆脱成为棋子的命运的她,身边却有这般聪明内敛的人在,反倒更让她难以信任。
阿来像是没有察觉出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一般,只甜甜一笑,端着温度刚好的碧螺春上前,跪倒在地,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牧洛笛,然后恭声道:“前两日,多谢福晋允了奴婢回家替老母守灵。主子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愿为主子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接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牧洛笛没有想到,她这才刚决定以后避着点这个大丫鬟,人家就先表明了自己的忠心。这一下,反倒叫她有些无措了。
一般来说,大丫鬟签的都是死契,没有主子点头,就算是母亲死了,也是不能回家守灵送葬的。想来,这白翳兮是为了支开这大丫鬟,才会允许她回家守灵。如此,倒是替她做了一场好事。
这个阿来心思细密,性子里又带着些俏皮。如果是原来的牧洛笛,她会很喜欢和这种性格的人交往。但在这变幻莫测的封建权力风暴中,为了适应这个世界,她正在改变,她必须改变。她想活得好好的,就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因此难免会有些草木皆兵。
“你起来吧!”牧洛笛优雅地喝着茶,神色淡淡地说道,“说起来,在这王府里,大家都要仰仗着王爷过活。你效不效忠我,不打紧。你效忠王爷才是好事。”她的语气轻淡却坚定,好似这番话,便是真理一般,不容置疑。
阿来闻言却是俏皮一笑,站起身来,直言不讳:“主子,您不用试探奴婢了。奴婢是主子的人,要效忠的自然是主子。”她的语气虽轻快,神色却很认真。
牧洛笛心里一顿,眸光幽幽地看了她许久。直来直往,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样的阿来让她想起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西格格。阿来和西格格,是同样的人。而她能从这种人身上得到安全感。
她可以和西格格亲密无间,可为什么不敢相信阿来的忠心?有时候,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就那么大吗?倘若她是在现代遇上阿来,应该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时过境迁,她在改变,也在被改变,人在时间和环境面前的渺小,如何叫她不感慨?
“你是王府的奴婢,以后切莫再说这样的话。如若不然,到时候丢了你的小命,可别怪我不替你求情。”牧洛笛敛下眸子,叮嘱道。眉眼之间的神色更淡,几乎看不出半点情绪。
虽然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完全相信阿来。但她既没有表现出喜悦之色,不至于叫他人抓住了把柄;也没有表现出责备之态,说明她将阿来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阿来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这里头的枝枝节节,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是淡淡一笑:“奴婢先去看看阿兰。逸心园里出来的人,还是照看着些好。”
她的话说得隐晦,有提醒牧洛笛之意。可因为想起了西格格,牧洛笛的心情有些抑郁,也就没往深处想阿来这话里的意思。倘若此时她多想那么一下,后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见牧洛笛点了点头,阿来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第8章 1-逍遥王爷找上门()
岂料,阿来刚退到门外,还未来得及关上门,就遇上了大步流星赶来的上官浩。阿来当下规矩地行了礼,恭声道:“奴婢参见十三爷!十三爷稍候,奴婢这就去通报福晋。”话落,又退回了屋里。
见阿来这才刚出去却又恭敬地回来了,牧洛笛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还有何事?不是要去看看阿兰的伤势么?”她心里本就有些烦乱,又不曾看向门外,因而并未觉察到有客人来了。
“启禀主子,十三爷来探访您了,您看”许是因为门外有人,所以阿来一下子变得沉静下来,只是低声询问道。
“哦!那就让他进来吧!你去泡壶好茶来!”牧洛笛闻言一挑眉,浅笑道。她还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自己先找上门来了。恰逢她现在心情不好,正好可以会会她那挂名相公身边的那些人。
其实,当牧洛笛意识到白翳兮已嫁作他人妇的时候,就没期许过还能是完璧之身。她虽没有这方面的情结,但想到这事的时候,终究还是会不太舒服。
因此当她听说白翳兮是因为不宜房事而要投湖的时候,先是又羞又愤,待平静下来以后,就很快想到了这一环节。这还多亏了七王爷讨厌她到如此地步,散布出这样的谣言,因此也让已经成亲一年的白翳兮还保持着完璧之身。她可不想糊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因此就有必要配合上官逸,将这不能房事的谣言一直持续下去。
牧洛笛很清楚,这种政治婚姻,除非她的后台塌了,否则,这一辈子她恐怕都只能呆在这白翳兮自己选择的牢笼里。可笑的是,她白翳兮做的孽,却要她牧洛笛来承担。
还有白家人,尽管她不是真正的白翳兮,但白翳兮毕竟和他们血浓于水。在牧洛笛的心里,难免会在意。况且,她已经没有机会再侍奉老爸老妈,没有机会再和美男子斗嘴了。如果连白翳兮的家人也失去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好好生活的勇气。
既然是赐婚,牧洛笛倒是也没想过真的能离婚。她本来就求一个安定的生活,自然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而上官逸不能随意找一个借口就休了她。她当着这个既不用在不喜欢的人身下承欢,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七福晋,倒也是暂时的安定之计。
就在她的心思百转千回之际,上官浩已经站在她面前好一会儿了。她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本该熟悉,却十分陌生的女子。
待阿来端了茶水进来,见十三爷还站在那里,而自家福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顾兀自出神。这才忍下了隐隐的笑意,出声问道:”“回主子,您要的茶水奴婢已经端来了。不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她的声音瞬间拉回了牧洛笛的思绪。牧洛笛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浅浅一笑,语气亲切道:“是十三爷啊,还站着作什么,赶紧坐下吧!你和王爷的关系向来就好,来了我这揽月阁,就只管当是自己家,想坐就坐,想要什么也只管吩咐下去就是!”
白翳兮对这个十三爷上官浩的印象很淡,淡得就只剩下个名字,还有常年在外四个字。是以,牧洛笛更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了。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态度客气些,总归是没错的。
上官浩本来也是要来套近乎的,没曾想,他这还没开口,倒是对方先表示了热情而亲近的态度。他深邃的眸子忍不住又打量了白翳兮一番。
她扶风若柳,娇俏秀美。并不是惊世骇俗的美人,却自有一番风华。说话时脸上并未有丝毫的娇蛮之气,似乎与外界相传的娇蛮任性并不太相符。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么?到底是坊间传言有误,还是这个白翳兮隐藏得太深呢?又或者,这个女人,是真的很喜欢七哥,所以才会爱屋及乌,连带与七哥交好的兄弟也能得到好脸色?若真是如此,他倒真该感到与有荣焉了。
牧洛笛并非外貌协会的人。虽然美男子确实让人赏心悦目,但仅凭这一点就想让她刮目相看,却是不可能。如若不然,她早就跟安易在一起了,何至于磨到最后,给了他最美好的希望,却又不得不留给他最深的失望。
是以,她倒没太在意上官浩长得什么模样,只觉这人眸光深邃,有些难以琢磨。不过,她又不打算趟政治这趟浑水,也就不必那么用心去琢磨这些个大人物的心思。如果能简单相处,自然是最理想的状态了。若是不能,她也不想让关系变得复杂了。
见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打量,上官浩收回思绪,淡淡一笑:“多谢七嫂!”话落,也不客套,拂袖便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接过阿来递来的茶,慢慢哚着。
“十三爷,听说你长年在外游历,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我这小小的揽月阁呢?”牧洛笛貌似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阿来手中的茶盏,却并不喝茶,只捧着那茶盏,淡淡问道。
上官浩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脸上却浮出了浓浓的笑意,淡声道:“七哥与七嫂成婚之日,十三在外没能及时赶回来,如今既已回京来府上拜访,自然应该前来向七嫂谢罪的。”
听闻此言,牧洛笛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已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若是真有心来向她谢罪,又怎么会等到今日?如此想来,他来此的目的决非是想要与她简单相处。
“更何况,十三素来是个闲人,不像七哥事事都要亲历亲为,自然是有时间来陪嫂子解解乏的。”十三见牧洛笛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好顿了顿,继续说道。
“王爷日理万机,不能时时顾及我,这一点我自然是理解的。还要劳烦十三爷转告王爷,他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实在无需顾及我。这王府里好吃好住的,亏待不了我。”牧洛笛眸光晶亮,缓缓笑开,声音却不温不愠,“虽然我平日是刁蛮了些,但我并非不讲道理、不识大体的人。王爷想做什么,我不会管,也不会向白家透漏只言片语。所以,各位王爷也就无需再在白翳兮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许是见这上官浩行为举止坦坦荡荡,牧洛笛也懒得继续跟他打哑谜,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明确表示,既不会让白家因她而被迫站队,也不会帮任何人,无论是她所谓的相公七王爷上官逸,还是曾救她一命的五王爷上官祈。
头一回见面的上官浩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七嫂竟是这般爽快的人。不过可惜的是,他可不是来让她置身事外的。护短的白家人最疼爱的白翳兮想要置身事外,这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轻叹一声,他诚恳道:“七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十三也不妨直说了。有些事情,并非我们想置身事外,就能够置身事外的。我也只想当我的逍遥王爷,但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他的话说得这般真切,牧洛笛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话里的无奈。不过,别人做不到,她一个局外人,却未必不能。若是真得了自由的法门,便是要舍了一切的荣华富贵,她也决不会有半点犹豫。
“十三爷,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呢?我只不过求一个安稳罢了,如何想得到那么多?因为喜欢七爷,所以一心想着要嫁给他。我要嫁她,除了爱,与其他任何事情都无关。”牧洛笛长叹一声,苦笑道。前两句,是替自己说的;后两句,却是替白翳兮说的。
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这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她便开始帮白翳兮说起话来了么?步步盘算,她已经渐渐接受了不能回去的事实。可,就算不接受,她又能如何呢?
十三见她的神情认真,因着同命相怜,心里竟有些隐隐的难受。他不想生在帝王家,只愿逍遥一世,却不得不回来,帮助自己的兄弟,手足相残。而她只是一心想要嫁给心爱的人,不愿搅入是非之中,可惜他们这些人谁都不愿放她安宁,只因为她显赫的家世。
“你应该知道,七哥,他他并不喜欢你。他为人是最不愿被人逼迫,而你,恰恰犯了他的大忌。”十三敛下眸子,将眸中的情绪悉数掩去。平静的声音,却说出了残忍的事实。
苦笑一声,牧洛笛放下手中已经凉透的茶盏,却又抬手亲自替十三斟了一杯新茶。
“他不是不喜欢我,根本就是讨厌我。以前我很天真,以为飞蛾扑火就能得到幸福。如今我嫁给他已有一年了,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也不怕十三爷笑话,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看不开的呢?我现在不过就是求一个安宁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牧洛笛这话说得很自然、很轻松、很坦诚,就像是跟认识很久的朋友在一起聊天一般,没有丝毫的做作,无论是帮白翳兮陈述心情,还是帮自己陈述心愿。
十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她投湖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曾想,她竟能这般自然地与他提起这件事情,就像那个投湖的人根本不是她自己一样。一个女子要有多绝望才会选择投湖自尽。虽然绝大多数人都说她不过是为了吸引七哥的注意罢了。
“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皇上要拉拢白家,所以我必然会成为他的儿媳。只是因为,他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七爷,所以等着我开口提出他意料之中的请求罢了。”
说到这里,牧洛笛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也说不上是在同情白翳兮,还是在同情要以白翳兮的身份活下去的自己。
“而你们,也想要拉拢白家,以此作为自己的筹码。所以,很多人表面上虚情假意地对我好,心里却不知有多讨厌我。若非七爷实在不好动我,我又岂能在这逸王府安然地待到如今?”
她的话,句句在理,上官浩甚至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只有略显慌张地站起了身来,将茶盏砰地一下放在茶几上,只垂眸道了一声抱歉,便匆匆向外走去。
“我在想,在这场游戏里,谁胜谁负,真的那么重要吗?”牧洛笛却似乎没有看到一般,嗤笑着问道,却分明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十三王爷已落荒而逃。那么她呢?她赢了吗?不,在这场游戏里,不会有赢家。
第9章 1-今与夫君初相遇()
人说日月如梭,往常牧洛笛总也觉得夸张。可也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她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了。那日上官浩走后,除了每隔几天就有白府的下人来给她送各种各样的东西外,竟是两个月内再无一人打扰揽月阁的宁静,牧洛笛倒也乐得自得清闲。
在逸心园的时候,阿兰就见识过这个七福晋的蛮不讲理,甚至还被她故意找茬修理过。却没想到,她来揽月阁已经足足两个月了,七福晋既不曾问过她关于王爷的事情,也不曾有过任何蛮横的举动。相反,七福晋整日都在书房里描花样、绣花,兴致好时,甚至还亲自教她和阿荷跳跳舞,似乎完全地变了一个人一般。
而这些以前做烦了的事情,再做起来时,竟叫牧洛笛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以前老妈一心栽培她,到底是用心良苦。而她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纪念他们了。如果老妈和美男子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应该也希望她能幸福地活着吧!如此想来,她更应该要好好利用白翳兮的身体来过自己的人生,而终有一天这具身体也会变成她的。
“福晋,王爷派人来了,说是请您去祈王府赴宴。”如往常一样,阿兰低敛着眸,站在揽月阁书房外间,低声禀报道。她的伤势已经痊愈,自然也就留在了揽月阁当使唤丫头。
正端坐在书桌前认真描绘着花样的牧洛笛连眸子都懒得抬一下,只淡淡应道:“嗯,我知道了。你让他转告王爷,晚上我一定会准时赴宴的。”
见她兴致不高,甚至有些心不在焉,阿兰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仍旧规矩地退出了外间,打发了前来传信的小厮。
这两个月的日子,可谓平静得让揽月阁的所有人都极不习惯,甚至都在隐隐希望发生点什么。可所有人也都知道,平静的日子总会有到头的一天。
牧洛笛也清楚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她始终要踏上那风云诡变的皇家贵族交际圈。这不,五王爷上官祈的生辰晚宴,她就不得不出席。就算她想躲,上官逸又岂能让她躲开呢?况且这上官祈还救过她的性命,虽没给她好脸色,好歹也算是救命恩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牧洛笛对白翳兮的家人尚不熟悉。已经嫁入逸王府的她自然不能随意回右相府省亲,而白家人也不能随便进出逸王府,想要好好看上他们一眼,倒还真需要这些所谓的宴会。
待牧洛笛认真地描摹完最后一笔,阿来已经机灵地准备好了晚上赴宴的东西。见她放下了手中的笔,阿来便拿过一件雨过天青长裙,淡笑道:“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也该准备出发了。”
牧洛笛抬眸回以一笑,站起身来,任由阿来替她换衣、上妆。
“福晋,王爷又派人来催了,说是在祈王府门口等您,让您抓紧些。”阿荷将手中抱着的花篮往桌上一放,嬉笑道。
这两个月来,牧洛笛待下人一直很好,从未摆过任何架子,也从未发过脾气,渐渐的阿荷她们几个年纪不大的也就没了畏惧之心,甚至敢拿她来戏谑了。
牧洛笛无奈地看着阿荷,有些嗔怪地问道:“我们今日真的要送这花篮么?”这花篮不都是办丧,或者开张之类的事情才送么?真是奇怪的风俗。
“生辰送花篮,有着繁花似锦的寓意,主子又不是没有送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阿来轻车熟路地替她挽了一个流仙髻,笑答。
“可是”牧洛笛蹙了蹙眉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一笑,将话题转移,“王爷今天竟然想到要等我一起进祈王府,莫不是因为白家人要去?也不知道是谁”许是因为很快就要见到白家人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些小小的兴奋。
阿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叹道:“王爷难得一回愿意等着主子,主子还是上点心,别再惹恼了王爷。否则,难受的不都还是您自个儿么?”
听到这让人云里雾里的话,牧洛笛有些奇怪地看了阿来一眼,又见一旁的阿荷眼里也带着些怜悯的神色,当下明白了她们误以为她这般兴奋是因为上官逸。倒也懒得再解释,只笑着摇了摇头,这便打算出门了。
然而,在她离开之前,阿来却突然在她身侧,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今晚的宴会恐怕不简单。主子自己还请务必小心,除了白家人,最好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人。”
既是良言,牧洛笛只得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跟上了阿荷的步子。以往的庆功宴,她既不喜欢,也几乎不会参与,那是因为千篇一律的,到最后都会变成上流社会的交际宴会。而她总觉得自己与所谓的上流社会有些格格不入。
而这一次,虽说是在不同时空,可要面对却是真正的上流社会。说不紧张、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有自己的爱恨喜恶,既不愿得罪了谁,也不愿憋坏了自己。
她的心思有些复杂,上了马车也没能平静下来。就连上官逸说要等她,结果只是派了个小厮等她,这样言而无信的事情,她也懒得说些什么。只看了那小厮一眼,就上了马车。
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前行,牧洛笛的心里便越发不自在。忽然,“驾!驾!”的几声大喝打断了她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匹骏马从她们的马车旁飞速越过,带起了一阵风,将车窗的帘子都掀了起来。
微微侧头,牧洛笛半眯着眸子,看着已经绝尘而去的上官浩,浅浅一笑。她当初不过是见他行事坦荡,才真诚以对。没想到,倒是意外地收获了两个月的平静生活。虽不知与那日的事情有何关系,但毕竟是在他拜访之后得来的宁静,或许真的应该感谢他才是。
“驾!十三哥,你等等我呀!驾!”不一会儿,另一匹骏马又从她的马车旁越过。
坐在牧洛笛旁边的阿荷立即眸光一亮,有些惊喜道:“是十四爷!”“怎么?这小妮子春心萌动了?”牧洛笛见她神采飞扬,抿抿唇,随意戏谑道。
阿荷脸一红,喃喃道:“福晋就爱拿奴婢耍,有本事您倒是拿姐姐耍去!”坐在另一角落的阿兰闻言一滞,收回有些飘远的神思,淡淡瞥了阿荷一眼,嗔道:“你这小妮子,越发没大没小了,真得叫福晋好好治治你才行。”
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就这么歪打正着了。一时之间,牧洛笛也就讪笑着没了话。
作为王爷,哪能是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好归宿。她不想阿兰和阿荷也陷入与自己同样无能为力的状况里。所以,她自然不会支持阿荷喜欢上官羲。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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