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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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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人刚尴尬了一番,牧洛笛也没法腆着脸去指导他了,所以干脆也没进去,独自回了房间,继续给绣坊纳新鲜的花样。
可一想到十四气鼓鼓的模样,她又没了绣花的心情,忍不住连声叹气。事到如今,她多少也感觉出来了,他是希望她坦诚一些,相信他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会透漏出去的。
虽然她也不是因为不信他才有所隐瞒的,毕竟就连她也不清楚白家父子现在在北荒的哪个角落里待着。只是清楚他们肯定会时不时地去焦确认那俩替代品的安全,所以想着自己让人送东西去焦,总有被他们注意到的时候。如此以往,一家人渐渐就能取得新的联系了。
其实,牧洛笛本人对这种再会没有多少的期待,毕竟她一来这个世界就在逸王府,除了被押送的那一路,她和白家人都没见过几面,反倒是上官家的人没少见。
但不管是血脉相传的联系也好,还是她自己一头闯进白家的事情里头也罢,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亲人这种关系,她还是认可的。
不过就像很多人都会关心叔叔伯伯家的亲戚的安危,却很少人会因为很长时间不见面而异常的想念一样,她也不会像嫂子和君儿一样期待见面。毕竟,亲人就是这种微妙的存在,它的细水长流注定了它很难像爱情那样轰轰烈烈,也很难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迫切感。
可家人却又有些微妙的不同,男女出于爱情构建一个家庭,生下爱情的结晶。这其中亲情与爱情错杂,也就决定了家人之间的感情既有着亲情里那种细水长流的特质,又有着爱情里那种产生联系确保联系的迫切感。
不过这些事情,跟十四也不好解释,毕竟她能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十三那是没接触过白翳兮,又跟她认识不久关系不深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要接受起来就跟认识一个陌生人一样,比较简单。而白墨倾则是因为太过熟悉白翳兮,她们俩的差别,他感触最深,由不得他不相信。
但十四不一样,他那么久以来就是当她是白翳兮来看的,就连改口叫阿笛都只是为了配合她隐姓埋名的做法。况且,他之前一直叫她嫂子,鲜少有机会称呼白翳兮的姓名,所以改口牧洛笛这种事情倒也不算难。可那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接受她的真身既是白翳兮又是牧洛笛这种事情。
不过,为了孩子,她不免又对十四的提议有些动心,如果真的想要和他有所发展的话,她就该如他所愿坦诚一些,告诉他真相无疑是最好的。可若是她才下定决心,他却在得知真相后退缩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东想西想的,直到十四来喊她吃饭,牧洛笛也没理好思绪,只能压下所有的想法。
见十四虽然脸还有点臭,但对她还是该怎么关心怎么关心。所以趁着吃饭的当口,牧洛笛又接上了商团的话题,只是细心地没再牵扯到北荒那边的事情。
“你不妨将商团分成三个级别,最上一级选你最为熟悉和信任的商团,把绣坊最大数额最为精致的货品与它合作;中间就选你熟悉的剩下两个商团,给予次一级的合作;剩下的再次一级。级别有高有低、可升可降,如此大家各有定数,又互有竞争,还能相互监督。”
十四正在给她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却又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我吃完饭就回镇上去处理这些事情。”
显然,他还在为她有所隐瞒而气恼呢!白家父子的事情,他早就觉察到了端倪。那时她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他还是去焦探望了“白家父子”。疾风走得匆忙,又与白家父子不太熟,或许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十四头回上战场,就是白宇炜带的兵。那一战白维衡名声鹊起,之后白宇炜专心朝政,白家军交到了儿子手里。十四又跟着其他几位老将历练了两年,才接手北军。在接手北军之后,少不得有何白维衡合作抗敌的时候。
只不过由于白家中立,十四又站在上官逸这一方,所以过往不算亲近。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白家父子的熟悉,尤其押送的后半截是日夜相伴。且他就是个带兵打仗的人,清楚戎马一生的人该是什么气质。
不过白家被逼到这份上,都没有掀什么风浪,对上官逸可以说已经没了什么影响。十四也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任由两个替代品在焦待着。
可既然牧洛笛都提到了白家父子,十四知道她对白家有多在意,所以难免期待着她能对他更坦白些,更信任些。不过既然她没打算现在告诉他,他也不好揪着这个问题死缠烂打,只能生着闷气,该干嘛干嘛去了。
现在她的内心有因为他而动摇,十四其实也不是太在意现在还有所隐瞒这种事情。毕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人之间存在距离,并且是不小的距离。如今,能一点一点缩小距离,他就很满足了。
虽然因为喜欢因为在乎,也免不了为这种事情生生闷气,但总有一天,他要她彻底信任,让她愿意向他坦诚一切。
第84章 3 … 玉笛之情未解意()
这段日子忙着学堂的事情,牧洛笛也没能抽出空去镇上看看嫂子,原本还想跟十四一起去镇上来着,可十四生着闷气,自个儿就跑没影了。她只好寻了马大爷,前往镇上。
到了泯镇,牧洛笛先去医馆诊了脉,确认了肚子里的宝宝的安全,再转向陆芜贞母子住的宅子。其实自从那次胎动过后,她一日比一日能感应到孩子的动静。且她读多了医书,对自己的状况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不过牧洛笛脑子里虽然有医学知识,到底还是没跟人学过诊脉,难以确保自我诊断的准确性,所以每个月去镇上看陆芜贞之前,她都要去医馆请大夫看过的。
这次大夫特意提醒了她预产期的事情,告诉她最好是提前一周左右住到镇上来,以免突然临盆,找不到稳婆。牧洛笛自然是连忙应了。
其实玲珑村也有一个稳婆,但她住的地方离着村子也有一定距离,村子里头也不止一个跟她差不多预产期的人,真要凑上了趟,稳婆也分身乏术。她可不想拿生产的事情来拼运气。
到了陆芜贞那里,牧洛笛又少不得被她唠叨一番。话题自然也是要牧洛笛来镇上住一段时间的事情。她虽不能时时顾及这个妹妹,但至少镇上买东西也方便,找大夫也方便。
见她再三劝告,牧洛笛浅浅一笑,应道:“嫂子,大夫将预产期告诉我了,要到下月的月末去了,这才月头,我就是再过一个月来你这住也赶趟的。况且学堂那边才刚开没多久,也不是三两下能放下手的。”
“行了,我知道你总能找到各种借口,不过到底还是自己多注意些。没想到上官羲那个人看起来风风火火的,倒是把你照顾得不错,比起刚来那阵子脸色真是好多了。”陆芜贞叹了口气,虽然心里头对十四还是有些芥蒂,但到底能做到就事论事。
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十四,牧洛笛眸中略过一丝讶异,嘴上却道:“我们刚来那阵子,我孕吐还厉害着,脸色自然难看。这与十四可没什么干系。”
“你说没干系就没干系吧!你难得来镇上一趟,要去绣坊看看吗?”陆芜贞也不强扯这话题,随口就换了个问题。
想到十四那气闷的模样,此时若他在绣坊看到她,怕是更要生气了。想到这个,牧洛笛摇摇头,问道:“我这挺着大肚子在绣坊也不安全。你这些日子也时不时去绣坊,绣坊状况如何你比我清楚。若是绣坊真有问题,嫂子怕是比我还要着急的。”
言外之意,两人都心知肚明。陆芜贞也忍不住抿唇笑了笑,道:“说的是,虽然看他表现得不错,可我还没信任他呢!看你十四十四地喊,心里头怕是仍把他当做弟弟吧!好了,我们也不说他了,今儿个你来了,待会儿我们就去泉宜酒家吃饭吧!”
闻言,牧洛笛眸光一敛,点头默认了。虽然她自己并不认为喊十四有什么奇怪,毕竟是熟悉的称呼方式,就像她十三十三地叫,也不是因为把十三当成上官逸的弟弟来看。可在旁人听来,或许就是绕不开那个上官逸吧!
别说是嫂子,可能连十四自己都依然觉得她嘴上虽然扯些绝情的话,但心里头还是没法彻底放下上官逸。对此,牧洛笛也实在没法解释。
今日君儿跟着师傅出门了,自然是牧洛笛和陆芜贞两个人去吃饭了。陆芜贞倒也不是完全不会做饭烧菜,但平日里也没多少机会做,所以手艺不好。之前母子俩也没少在外头寻些便宜又好吃的酒家和食肆。她自己随便凑合可以,但她不想让君儿也凑合着过。
说到底还是由奢入俭难,往日不管是在右相府,还是在母家,虽与宫里头比起来不算奢侈,可与百姓一比却有云泥之别。如今落了难,虽然少不得很多地方要自己操劳,但享受的意识还残留在头脑之中。
牧洛笛理解嫂子的这种心情,所以对于这一点也没有异议,毕竟她每月挣的银两足够三人的这点开销。这种小镇,最好的酒家都是嫂子他们往日根本不屑一顾的酒家,嫂子如今还能想着节省开支,找些便宜的地方,比起她刚落脚泯镇买宅子时的大手笔,已是很大的进步了。
在酒楼等着上菜的当口,牧洛笛忽然听见隔壁一桌似乎在讨论十四王爷,原本还在想这想那的思绪立马就被带跑了。
“诶,听说了吗?这十四王爷为了自己嫂子甘愿将为平民,这得多大脸才做得出来啊!”一个刀疤脸汉子不屑地对同桌的伙伴说道,“就这,七王爷还乐呵呵地跟人做兄弟呢!要我说还好是太子上位了”
听到这里,一个面相斯文的男子立马打断道:“阿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上头的事情,是我们能闲话的吗?再说,如今那几个可都打起来了,听说京城附近的城镇可都遭了殃了,要不是咱泯镇离得远,又是乡野之地,哪有我们安生的日子过?”
“业哥说得对,咱只要管好自己吃香喝辣,上面怎么折腾,折腾不到咱这。谁当皇帝,咱管那做什么!来来,喝酒,喝酒!”剩下那个再普通不过的汉子笑着接过话茬。
这种乡野小民的思想其实也简单,跟那些国家大事扯不上多大的联系,他们只关心自己和家人朋友的死活。甚至于,只要战火不烧到他们住的地方,就算国家换了,他们也没多大的感受。这种心态,牧洛笛也是见怪不怪了。
如今她也是想着离得远远的,所以对于他上官家的几个兄弟自相残杀成什么情况了没多少关心,仅有的关系还是为了十三和十七。不过他们的话题里提到了十四和她,牧洛笛就免不了上心了。
见他们天南海北地胡侃起了别的事情,牧洛笛还是没忍住走到那桌跟前,问了一声:“大哥,刚才你们说的十四王爷的事情是从哪里听来的?”
突然被她这么一插话,三个汉子是面面相觑,显然有些戒备。
见状,牧洛笛赶忙又说了一声:“我听一个远房亲戚说这十四王爷被先皇遣到北荒去了,怎么转眼间就被贬为平民,还和他嫂子扯上关系了呢?刚才不小心听到哥几个的对话,心里头着实纳闷呢!”
闻言,刀疤男才笑笑道:“小娘子,你是新来的?我们仨可是泯镇的包打听,还能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原本向我们打听消息可都要银两的,不过看在你大着肚子的份上,就算了。”
“不不不,哪能就这么算了?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哥几个的威名,就这也该由我请了这一桌的。我这人没啥大毛病,就是八卦了点,这心里头实在是太好奇了。”牧洛笛自然不会那么不上道,当即表示了请客的意愿,还顺便解释了一下打听的原因。
少有人不喜欢听人吹捧,被她这么一捧,刀疤男更是兴致高昂,道:“其实跟你说说也没啥,反正十四王爷的事情都从京城传到翎城了。不过,我可是听京城的兄弟说的,他说消息是从祈王府传出来的,事情真假我可就不清楚了。”
祈王府?那传出这消息,就完全可以理解了。既能让十四从此背上骂名,又能给上官逸抹点黑,何乐而不为呢?十四之前为了上官逸,对她是各种上心,就算歪曲一下事实,也有很多可以捕风捉影的地方。
而她和上官逸毕竟处于和离状态,流言又只针对了十四,没针对她。这种传言对十四的影响远甚于他,他当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她一脸恍然,斯文男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不过我听说十四王爷的母妃梨嫔可是五王爷给弄死的,消息从祈王府传出来,至少有八成是真事了。这个你听听就算了,往后就别再好奇了,好奇心害死猫。眼下局势正乱,任何八卦都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多谢兄台提醒,我记下了,这顿饭我请了,哥几个吃好喝好。”牧洛笛忍下心中的震惊,勉强客套了几句,这才恍惚地回到了自己那桌。
陆芜贞只听到了刀疤男的话,所以随口说了一声:“这祈王府能整出这种幺蛾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牧洛笛抬眸看了嫂子一眼,心不在焉地开始吃饭,不再言语。嫂子应该不想听上官家的八卦,她自然不能和嫂子商量,如此也就只能自己想想了。
若是不知道梨嫔被上官祈害死的,牧洛笛或许就把一切都归咎于上官祈为了争权而故意散布这种流言。可梨嫔暴毙,十四自小独立,虽与母妃不算亲厚,但孝心还在,必然是要回京奔丧的。
而他是被贬北荒的,没有圣诏,不能私自入京。上官寒原本就是为了让他躲开风波才将他赶到北荒,想来是不会下旨让他回京的。
这些事情牧洛笛都想过,甚至认为他就是因为私自入京的把柄导致最终被贬为平民的。
可若是梨嫔被上官祈害死的,事情就更为复杂了。上官逸应当是不想北军落入上官祈的手里头,知道梨嫔暴毙,必然是要想办法阻止十四入京的。旁人就算不知道梨嫔怎么死的,上官逸不会不查。查到是上官祈,为了阻止十四,顺便再次拉拢十四,肯定是要摆明了的。
而十四最终入京,想来上官逸是确信了北军不会落到他人手里头的才放他进京的。而当时能决定军队权属的就只有上官寒。这也就从侧面说明了上官祈想要借此灭掉十四的计划,其实并没有成功。
既然没有成功,上官寒大可以再让十四回北荒,北军可是他最大的保命符,但最终十四的结果却是被贬为平民。等牧洛笛将思绪这么一捋下来,就意识到只有一种可能性,这是十四向上官寒求来的结果。
可既然十四知道杀母仇人是谁,以他的性子,在报仇之前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要报仇,不可能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去挑战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没有理由要自降身份。
如此推断下来,祈王府传出的那个流言,或许正如斯文男所说,八成是真的了。
可这样的推断,又如何让牧洛笛不心慌?她原以为十四是为了上官逸而来的,只不过看她不想牵扯到上官逸才说是为她而来。而他对孩子的好,是因为孩子身上流着上官家的血液。
十四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能做到这一步,虽然让牧洛笛惊讶,却也没有出乎意料。她想过接受,只是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上官逸的妻子,没什么道德负担,而十四确实是一个好男人,就算他们之间爱情的成分少,但她相信他会是个好父亲。
又哪里料得到事实竟真如他说言,没有虚言。他对她,非但不缺爱情的成分,甚至还添了痴进去。这种浓烈的感情,让她实在难以平静。
怀着这样的心慌,牧洛笛哪还有什么心思顾及学堂不学堂的,只想着心绪平复前暂时不要见面的好,所以愣是在镇上多呆了两日。这两日,那流言是没少听,不过城中男子多骂十四有违常伦,而女子却心仪于他的痴情。
这么躲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牧洛笛怀揣着自己可能推断出错,另有隐情的想法,还是回到了家里头。不料,十四正坐在院子里头,手中正握着他送给她的那支玉笛,也不知是怎么寻摸出来的。
听到动静,十四愣愣地抬眸望去,口中下意识道:“今日学堂也不开”
望着他那布满血丝、红得可怕的双眸,牧洛笛不知为何心头一酸,眼泪便涌了上来,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道:“我去镇上看嫂子,嫂子强留了我几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坐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十四的眸中才算是恢复了神采,却很快压下了所有心绪,淡声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待会儿休息休息就行了。倒是你,这一大早就赶回来,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做饭”
话落,人已经起身,恍恍惚惚地朝厨房去了。
至此,牧洛笛总算是明白自己那莫名的心酸从何而来了,就是为了十四这么傻的守护。两人分开之前,他分明还在生闷气,可这才分开了两天,他就连生闷气都不敢了。他分明很担心她,到头来,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她想哭,为他此刻的委曲求全。已经不用再去推断什么了,牧洛笛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他只是他,不是谁的弟弟,也不是为了照顾嫂子和侄子而来的。
而他所有的断舍,都只为了一个字……爱。
第85章 3 … 众女提亲导火索()
独自进了厨房的十四,总算是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下了冲上去抱紧她的冲动。他倒是想生气,可比起那个,他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就此消失不见的那种恐慌,除了等哪还有什么气可生的。
尽管知道她可能只是到镇上探亲去了,但十四不知道陆芜贞母子的住所,又不敢离开这里,只能等着。头一天等不到,他的心就凉了半截,又哪里有心思管学堂的事情,干脆就让他们继续放假了。等到第二天还不见人,他越发担心会不会她突发奇想又不见了。
上一回他能找到她纯粹是运气,恰好遇见了淩末,又出于拉拢人才的想法特意去打听才得到线索,又有虎子他们帮忙四下寻找,才找到的人。
这一回,若她再次消失了,他还能找到她吗?茫茫人海,她又这么聪明,他仅凭一己之力能再次见到她吗?若再也见不到,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好在,她回来了。只要她没有突然消失掉,他还有什么可气的呢?不够信任就不够信任吧,有所隐瞒就有所隐瞒吧,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只要他还有机会去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样热烈而又卑微的情绪,他也是头一回体会到。毕竟,上一次知道她消失时,他才觉察到自己的心情,甚至还想过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够了。要不是知道她中过毒,或许他在知道母妃暴毙的事情之后,还能忍一忍待在北荒。
其实事情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他脑子里也有些懵,就好像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因为两件事的错杂,他想要探寻真相,却也害怕探寻真相。然后,以寻找她为契机,他逃了,带着尚未报的杀母之仇。
十四与梨嫔的感情并不算深,毕竟皇后无子,他们这些兄弟若生母不是妃或贵妃的级别,基本都是皇后看着的时候最多,反倒和自己的生母疏远了不少。上官逸的童年会过得如此凄惨,说来与皇后的漠视又很大的干系。
毕竟后宫那么大,白雨茉虽然母家势大,也一个人不可能独活,势必要拉拢部分妃嫔。如此,从她们的儿女身上下手是再自然又有效不过的手段了。可上官逸的生母只是一个丫鬟,地位低得连拉拢的价值都没有。白雨茉自然不会花心思在上官逸身上了。
可十四不一样,上官寒偏爱他,所以也特许他和梨嫔多些往来。不过他自幼性子野,是个待不住的,所以才十来岁就跟去了沙场历练。因此他和生母的关系介于近亲与疏远之间,得知生母被五哥杀害,不是没有恨,却也没有恨到让他立刻就冲动地要下杀手。
他已经成年了,不是那个一点委屈都忍不了的毛头小子了。他能忍,忍到七哥登上皇位的那一日,那时不用他出手,自然有人会替他报仇。若等到的是五哥上位,那只能说明五哥的手段更加高明,集合了那么多比他出色的哥哥都对付不了的话,他要报仇也是遥遥无期。
虽然和七哥亲近,但他从来清楚,七哥需要的,是北军,不是他。七哥和十三哥在前,出谋划策的事情也轮不到他,而他能做的,九哥十哥都能做。他与这些哥哥唯一不同的,只是他有北军的军权罢了。
如今他舍下北军这个保命符,拱手将北军送到七哥手里头,又何尝不是抱着借七哥复仇的想法呢?说到底,他也是皇家人,勾心斗角的事情见多了,耳濡目染之下,又何谈赤诚之心?
所以,他能理解,牧洛笛为什么对十七格外不同。不过,越是与她相处下去,就越是能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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