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曲清歌莫流觞-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87章 3 …十三劝归徒劳功()
会在泯镇见到十三,十四并非没有料到这天会来,只是不知道来得那么快罢了。
那时,十四在镇上看到十三派来的探子,还特意去跟他们接触过,就已经知道必然有见面的这一天。若是有得选,他当然希望见面的那天,他已经握紧了阿笛的手。
但事情偏偏就像是老天爷故意安排来与他作对一般,恰好他和她难得在冷战,十三哥却来到了镇上,找到了绣坊。
“你离开京城,就为了躲到这种小镇来做点这种事情吗?”见十四瘦了些却衬得身形更加挺拔,十三叹了口气,认真道,“五哥在京城的西北驻军,七哥让我们暂时坐山观虎斗。不过大哥那身子比父皇还不如,朝政都由涟漪把持着。我担心她的母国会派兵潜入羽国,乘虚而入,才沿途派了人过来查探的,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碰到了你。”
闻言,十四敛眸轻笑道:“那十三哥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呢?我现在不过一个闲人,坐吃山空不是我的性子,自然是要维持生计的。北军我已经交到了七哥手里头,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能放你远离京城,想来事情应该都还在七哥掌控之中吧?”
十四的言外之意,十三不是不能领会,但到底有些意外这个向来重情重义的弟弟竟然能把已经坚持了多年的目标如此轻松地就放下了。没想到,如今竟然是逍遥王爷不逍遥,热血王爷不热血了。
“我知道你对七哥已经心生芥蒂,我也不是对他没半分怨言的,但时局如此,我们也只能暂且放下那些恩怨纠葛了。我不劝你回去帮七哥,但你想过父皇没?我们离京前就听太医说了,撑不过三个月了。”十三到底是多劝了几声。
不管对彼此有什么怨言,但父子到底还是父子,虽然自幼就没受过这个父亲什么疼爱,但十三心里头还是重视父亲的身体状况。就连牧洛笛那时与上官寒有那么深的过节,但对悠关他性命,却还是开口提醒过他们兄弟。
他和十四既为兄弟,对自己的父亲,又如何能不劝呢?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若真到了那一天,再来后悔就晚了。父皇平日里最疼十四和十七,如今虽然有十七日日守在床前伺候,虽然已经把十四贬为了平民,但哪里会不想呢?
只可惜,父皇如今是完全糊涂了,恐怕连想念这种事情,也不过成了身体的一种本能了。
听哥哥提到父亲,十四也难免动容。没错,皇宫里多得是薄情寡义,就连他的骨子里也被染上了薄凉的因子,毕竟鲜少有人能在一个环境里待上十多年,却仍不受影响的。
但他能如此堂堂正正地长大变成一个愿意付出真情的人,那也是因为他本身就得到了真心的对待,来自于那个鼎立天下的父亲以及守着自己的一方净土存活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的生母。他不知道平民百姓的家里会不会丢掉那份功利,有更多温情。
不过他知道,至少在这个皇宫里,除了他以及十七弟还能得到那份宠爱外,没有任何一个兄弟享受过父亲对于一个儿子,而不是一个臣子的温情。所以众兄弟之中,真正是关心父亲而非关心皇帝的,只有他和十七弟,或许还有十三哥。
十三虽然也自小就是太后带着的,与父亲不算亲密,但他常年在外游历,对于家的概念,相对淡薄。他坦荡的胸怀,非凡的气度,注定他不会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而且他也根本不在意那个位置,所以对父亲该有的关心与尊重都是出自真心。
思及此,十四将眸光转向窗外,听着那稀里哗啦的雨声,淡然道:“父皇临走那日,父皇就料到自己撑不了太久了,我们已经做过告别了。他疼我宠我,我也敬他爱他;他予我身为皇族的尊贵荣耀,我也回报他沙场的热血厮杀。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亏欠这种事情。等将来我与父皇黄泉再见,想必他也会赞成我的决定。”
真心与假意,虽然有时候难以分辨,可并非不能分辨。对于死亡这件事情,上官寒并没有避而不谈,父子俩商量过若那一日到来又该如何,所以十四也早有心理准备。此时心里虽然有所动容,却仍不改决心。
况且,牧洛笛下个月底就要生了,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怎么能一走了之呢?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可是极有可能叫他父亲的啊!
虽然父皇的有些想法和决定,十四无法认同。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从自己的父亲身上学到了怎么做一个好父亲。虽然这个说出去可能会被兄弟们嗤之以鼻。
这就像是一种生命的一种传承一样,从父亲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十四知道就算相距多远,父皇也无时无刻不在庇护着他。但他这种微妙的心情却无法跟任何人探讨,只能换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看来我是劝不动你了。”十三收回眸光,虽然不太明白十四对父皇的那种心情,但却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见解,只是叹道,“罢了,我也只是觉得你有将才,实在不该埋没在这种小镇上,就此度过一生。你既然心意已决,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话落,他便叫了贴身侍卫去取了蓑衣和斗笠,便要起身离开。
这外头雨势还大着呢,十四赶紧阻止道:“十三哥,不忙,这大雨天的,赶路也不方便。不如就在这里歇一日”
“五哥和涟漪已经快要刀兵相见了,这种时候如果真混入了他国军队,怕是整个羽国都会陷入浩劫,想到这个,我就实在没有办法安心带着。”十三也随口解释了一下,随即却又忍不住笑着呢喃道,“在意的便要拼了命地去保护,真是被阿牧影响”
话说到这里,十三却又立马顿住了话头,一副生怕被十四追问阿牧是谁的样子。
显然,说的正是牧洛笛。十四一听这十三哥都提到她了,却不向他打听半点,实在不像是十三哥的作风。难不成,十三哥还不知道这绣坊其实是她开的,而他就是奔着她来的这吗?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十四又忍不住问道:“十三哥,你与她可有联系过?”
“不曾。对她而言,在局势未定之前,没有联系便是最好的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你知道她在哪里?”原本十三还老老实实地答话,可说着说着却又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就反问道。
在不确定十三的态度之前,十四又哪里敢随便暴露牧洛笛的行踪,但说话也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只能是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但这无疑就是默认了他清楚牧洛笛的动向,十三立刻敏锐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很快就从一个绣娘跟前拿过一块绣着兰花的娟帕,伸到十四面前,言之凿凿道:“这是阿牧的手艺,我绝不会认错。这绣坊是你在帮她打理?她人又在哪里?你又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逼问,十四终究避不过去,只得应道:“这绣坊是我在帮她打理,不过她身子不便,在附近的村子隐居。我也有几日没见到她了。十三哥,我对她是真”
十四这才刚起了个头,就被十三打断道:“真什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聪明如十三,哪里还需要十四讲得更加直白。但这种事情,对阿牧而言,却未必是什么好事情。可能对阿牧有危害的事情,他又且能坐视不理?
“为什么不行?我已经不是十四王爷了,她也不是七福晋了,这里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曾经是那样的关系,为什么不行?”十四之前被牧洛笛那样往外推,现在又被自己的哥哥这样厉声质问,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梗直了脖子,直接反驳。
原本他还觉得不太好跟十三哥解释这种事情,但一听到那样的质问,心里头直冒火,还管他什么好不好意思,要不要解释清楚呢!直接就摆在台面上来说算了。
“好,那我问你,你说你对她是真心的,那对真正的她,你又了解多少呢?”十三也难得有些语气犯冲,反问道。若是连她的真实都触碰不到,他又怎么敢确保十四就能给她幸福呢?就算他了解十四的为人,但她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他不想拿这种东西来打赌。
虽然知道十三哥和阿笛之间没有那些暧昧不清的感情,但被十三哥这一副我比你了解她的样子所刺激到,十四终究是忍不住酸道:“呵呵,你就了解她的一切吗?那你知道她这几个月是怎么生活的吗?你知道她现在为什么身子不便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难倒十三了,毕竟他们分别的时候,她虽然有些身体不适,但也没到影响出行的地步。如今又过了那么几个月,是生病了,还是毒性未解,让他一个对医毒都两眼一抹黑的人如何下断言。
见在了解程度上总算是有地方胜过了十三,十四立马得意洋洋道:“她这几个月怀着身孕,可都是我在陪着她,保护她的,十三哥又凭什么就能断言自己一定比我了解她呢?”
闻言,十三心头一震,却立刻想到了一连串的问题,态度不由得就强硬了起来:“什么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跟我说?这绣坊我会让人来打理的,阿牧那边也会托人去照顾,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虽然十四想过十三会震惊,但没想到会震惊到立刻强势地要把他拉走的地步。这十三哥若真强硬起来,他那上战场杀敌的功夫对上十三哥那闯荡江湖的功夫,可就差远了。
如此,十四也不敢强硬地怼回去了,语气里甚至带了些哀求道:“十三哥,我不能走。我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拉近了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如果就这样走了,就永远没机会了。你信我,我是真心想让她幸福的,她的孩子我也完全可以视为亲子”
十三又何曾见过十四这种伏低的姿态,心里头虽有八成信他真心,但理智却及时阻止了自己的心软,当即分析起了厉害关系:“七哥已经够让她心灰意冷的了,你若还来瞎搅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七哥现在是忙,没时间去管你的下落,可一旦事情尘埃落定,他腾出手来,当真会不去查你的下落吗?查到了你要扯出阿牧,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任他怎么分析厉害关系,十四也是毫不动摇:“大不了,将来我再带她另寻他处。我为她舍下了以前拥有的一切,当然不是为了让她再度回到七哥手里才做的决定,是为了让她和我自己都能幸福。所以,十三哥,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她需要我,孩子也需要我!”
“孩子需要你个屁!”见自己苦口婆心地劝了那么多,十四却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十三也是难得地爆了粗口,“我就怕,七哥一旦发现了阿牧的踪迹,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孩子!你觉得七哥那样的心性,能够忍受一个可能不是自己亲子的孩子吗?”
他没法直接向十四解释阿牧被七哥送去讨好过顾尘清的事情。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他们俩应该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享受肌肤之亲,所以孩子最有可能是顾尘清的。
但七哥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想要的女人带着别人的孩子呢?更何况,这个孩子就像是七哥的耻辱柱一般,会时刻提醒着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七哥怎么可能会留呢?
关键是这事儿还只有十三和上官逸知道,他就是再着急,也没法全盘说出来。他可还没忘记阿牧说玉石俱焚时那决绝的表情。
十四虽然清楚十三哥会如此必有原因,他也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倔强所要承受的风险,但他早在告别父皇,脱离家族之时,就已经下好了决心。
“十三哥,若真要到了那一天,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让我与七哥刀剑相向,我也会做的,这就是我的觉悟。”
这种决心,他不想改变,也不会改变。若这份决心可以轻易被动摇,那他当初那种舍弃一切的豪迈就只能沦为毫无意义的笑柄。
十四很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做的那个决定,所以早就反反复复想过好多遍各种各样可能面临的状况。或许下决定时,他也只是想这么做,并不能确信自己就能不食言。
但他清楚,最后促使他下定决心的,不过是因为无论哪一种状况都没有永远见不到她这样的状况让他觉得痛苦罢了。
第88章 3 …雨天滑倒羊水破()
兄弟俩这么犟下去也没个结果,但既然十四已经有了那样的觉悟,十三也没法继续勉强。总不能把人敲晕了带回去绑起来吧?只要十四双脚还能走,就没人拦得住他回到这里。如此,自然是强求不得了。
这种时候,十三也不方便主动去看牧洛笛,毕竟他和十四不一样,他到底是个王爷,这次出来又是带了任务的。他的行踪有心人想要查,又怎么会查不到呢?更何况,牧洛笛这段日子一直没有给他传过消息,也就意味着她不并认为现在是适合再会的时机。
为了不给牧洛笛带去更多的麻烦,十三只能按捺住了亲眼确认她安好的念头,一再叮嘱十四务必要注意隐藏行踪,绣坊最好也交给手下人处理,让别人当这面上的话事人,总之把所有的线索都处理干净些。
反复念叨了几遍,十三总算确认了再没有什么注意事项遗漏。他那每每要上马了又回过头来再叮嘱两句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雷厉风行。
十三犹豫不决地上了马,又忍不住向这个弟弟施加点压力道:“你可别让她受委屈了,否则我绑不住你,但还是可以带走她的。”
“行了,十三哥,对她的事情,我上心的程度不比任何人差。你就放心地走吧!我肯定会待她很好的。不过,五哥的事情,就拜托了。”十四先前还怕哥哥态度过于强势,所以耐着性子听着各种叮嘱。但反复听同样的事情,他的脾气又怎么受得了。
十四的好耐心,几乎全都给了牧洛笛。对其他人,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耐性。而且,听着十三这么叮嘱,就像是他把人托付给了十四一样。这种感觉又让十四心里头忍不住发酸。
不过十四到底还是没像先前那样非要去比较一下谁跟她更亲近的问题,所以语气还算不错,态度也比较诚恳,不像是随口说出那些话的样子。
十三姑且算是放了心,上了马,趁着雨势渐小,匆匆往西南国界的方向去了。其实撇开上官家与她之间的各种纠葛不谈,他是很期待阿牧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哪怕那孩子当真是顾尘清的血脉,毕竟他很清楚那对阿牧来说意味着什么。
人之所以为人,正因为与世界与他人有所联系,当然其中最直观的联系就是七情六欲。若隔断了这种联系,那人大抵也离成仙不远了。
他曾告诉过阿牧,她有他便永远不只是一缕孤魂。但与此同时,十三也很清楚,这世上最能真切感受到的联系莫过于血脉相传。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实实在在是她辛苦地怀胎十月生下的,这个孩子就是阿牧确信自己生存于世的证明。
说实在的,倘若十四真能说到做到的话,他反倒不希望孩子是七哥的。他不想将来有一日若孩子知道了生父的身份,会误会十四和阿牧。
不过,十三这是边赶路边想东想西地想了挺多。可要说世事是变幻莫测的呢?
送走了十三,十四也有些坐不住了,一下子想着上次送的柴火是不是用完了,一下子又想着牧洛笛双脚浮肿和爱抽筋的事儿。
十四这越想下去,就越觉得自己要是现在不赶回去,牧洛笛肯定又有什么毛病了。他又哪里还呆得住,批了蓑衣,戴了斗笠,便二话不说上马回家。
虽然平时牧洛笛没少因为十四的过于担心而戏谑于他,但这一回却又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样。此时此刻狼狈地滚在泥泞里的牧洛笛在心里头是千般万般呼喊着十四,自己早已经不知所措到了极点。
她当真是足够小心了。但干柴存在后院的废仓库里头,先前十四送来的柴火已经用完了,要做饭就必须得去废仓库拿干柴,所以只能撑了伞小心翼翼地往废仓库那边摸去。毕竟,就算天上下冰雹她也得吃饭呐!
废仓库那边牧洛笛平常去的就少,那些暂时不打算阅读的书也都存在里头,干燥当然是很必要的。平时她来的时候也没想这门前磕进地里头的几块大石竟然碰到雨水会滑成这样。她本就身子笨重,一下子崴脚失衡就只能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了。
等摔倒在地的痛感过去之后,牧洛笛想要爬起来,却感觉到自己手肘也疼,肚子也疼,脚踝也疼,折腾了两下,怎么也没能折腾起来,只能可怜兮兮地倒在这地上,被雨淋着。
对于冒险经验丰富的牧洛笛来说,并不是没有一身惨状的时候,但从她变成白翳兮生活在这个世界开始,再落魄也不过于此了。
不一样,那些都不一样。现在的她并不是只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在遭这罪。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牧洛笛瞬间就陷入了不知所措地地步。
牧洛笛是什么样的胆色,不管手里头有没有筹码都敢跟当皇帝的交涉,面对暴行心里恐惧却还能理智地去谈判。过去一年多,她也算是历尽艰辛了,什么样的困难没有面对过?可她又何时这样手足无措,半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隐约觉得腹下有热流,牧洛笛是心惊胆战,惊慌失措到眼泪混着雨水啪啪地往地上掉,口中下意识地喊道:“十四!十四!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
话越到后头越没了声息,大约就连她自己也不是那么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无助地祈求着能有人来,救救她和孩子。
也不知到底喊了多久,等十四到家发现她的时候,人都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
见到她这个样子,十四心里头是又急又痛,自然也顾不上避嫌,直接将人抱起送回了屋,取了一条棉被裹上了,又惦记着她还是一身湿的,连忙叫了两声:“阿笛,你醒醒!阿笛!你要把湿衣服换下来,否则会着凉的。”
被裹进被子里头却还不住颤抖的牧洛笛动了动十分苍白的嘴皮子,显然说了些什么。但十四听不清,只能把耳朵凑到了她的嘴边,这才恍惚听到她在呢喃:“十四救救我的孩”
闻言,十四瞬间就红了眼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这也太讽刺了,他才刚向十三哥保证过会让她幸福,结果呢?结果就是把人看成这样了。
纵是如此,她仍在在呼唤他呀!这种时候她想要求助的人,想要依靠的人,不是白家人,不是七哥,也不是十三哥或十七弟,而是他上官羲。
这种感觉,简直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实在是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和她吵架留她一个人在家里;他实在是痛,心痛自己想要细心呵护一辈子的女人竟然落得这般可怜;他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今天回来了,否则可能见到的就是一尸两命了;他还有些小喜悦,因为她想要他,她需要他;可为着自己的这点小喜悦,他又觉得不耻。
所有的想法都堵在他心上,别说牧洛笛神思恍惚了,就连他都觉得快喘不上气了。但她的意识已经到了游离状态了,他哪里还有工夫去理会那些复杂的心理,一心只想着怎么让她好受一点了。
“阿笛,我知道你现在意识不清楚,但事急从权,我要帮你脱下湿衣裳,你放心,我会闭上眼睛的,也会对你负责的。”十四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很快就有了决定。
话虽如此,可牧洛笛的意识还没回笼,又哪能给他回应。
瞧她还迷糊着,十四也不再多说什么,在被子里头摸索到她的领口,就转开了头,摸索着把她的湿衣裳脱下。她身子重,少不得还要翻动一下才能完全脱下来。
就在十四忙着翻动的时候,牧洛笛突然从被子里拽住了他的手,恍惚道:“十四,是你回来了?你当真回来了,还是我在做梦?”
闻言,十四下意识回过头来,对上的却是牧洛笛稍稍清明了一些的双眸。他连忙垂下眸子,解释道:“刚才是你迷糊着,我要帮你把湿衣服换下来才动手的,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
十四的话是被牧洛笛突然间过于用力的抓手臂的举动打断的,用力得连她的指甲都刻进了他的皮肉里。这种异常,哪里还容他慢慢悠悠地解释这种事情?
他再抬眸,见到的却是牧洛笛痛得扭曲到了一起的五官,忍不住反手握了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哪里痛吗?你换了干净衣裳好好歇着,我去找大夫”
“可能要来不及找大夫了,去、去村里头找稳婆我可能是嗯要生了”牧洛笛深呼吸了一口,总算忍着痛说出了情况。
她先前的感觉果然没有错,那就是羊水破了。现在的情况由得不她慢悠悠地规划着要找哪个大夫哪个稳婆了,这种时代的医疗条件,要是顺产不下来,那估计就只有一尸两命的份了。
那一瞬间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一团的疼痛感,让她这本就不怎么好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难怪都说生孩子是痛感的最高级别,虽说当孩子的不能选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