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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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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是七哥的事,还是缘儿的事,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牧洛笛,十四却又如何说得出口呢?既然说不出口,倒不如就此瞒下。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先保住她的命再去医治她的心。
原本十四就没想过那么快就能相守一生,只是想着至少自己能守她一生。可如今,既有了这个机会,他又如何能舍弃得下呢?还是那句话,时间而已,他给得起。
第99章 3 …神医夜鹊巧登门()
为了能够让牧洛笛活着,十四只能让人快马加鞭地去泯镇寻了大夫过来。
幸亏他惦记着要照顾她,必然没法出门,所以特意还留了人在自己的木屋住着,这才不至于像她生缘儿时那样,身边也没个可以帮忙的人。
可这种小镇上的大夫,医术也实在高明不到哪里去,这才把了把脉就捋着胡子连连摇头,一副牧洛笛就要命不久矣的样子。叫来十个大夫,十个都是这样的。
十四哪里听得这种答复,火上一心头就要把人赶出去,可到底还是忍下了,多少问了一声,若是要让她活下去,他现在该怎么办。
这回只有九个大夫依旧摇头,除了用人参吊着命、能活多久看造化之外,也说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不过这十个里头总算还有一个大夫能说上点什么。
这个大夫正是十四在江南与牧洛笛重逢那时那个大夫,也就是小懒帮工的那家药铺的掌柜。因着这一层的关系,这个大夫倒是对牧洛笛还有那么点印象。
所谓医者仁心,他自然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想到这山里头有一处绝壁长着一颗蜜芦树,而这种叫做蜜芦的树结出的果子,用来吊气续命,效果比人参还要好,能让她坚持的时日也更长些,连忙向十四提点了两句。
不过知道这种蜜芦功用的人却很少,一是因为它生长在绝壁之上,没点轻身功夫的人很难来去自如;二是这种树虽然生长周期短,每月都有果子结,但果子能待在树上的时间也短,有时甚至果子成熟不过三两个时辰就会自动脱落,跌入深渊。
这个大夫还是托了小懒的福,这才见到过那么一回而已。当然小懒也是同他的师傅夜鹊一起上山来采药才分得了那么一颗果子。
所以大夫还是把此行的凶险向十四讲了讲,但十四并未听完他的话就转过了身,对仍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窗户的方向的牧洛笛温柔道:“不管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如果你找不到活着的理由,那就为我而活吧!我会带回蜜芦,也会找到夜鹊,我要你活着。”
话落,十四又回转身来,让那个留守的暗哨把几个大夫统统送回镇上,自己则亲自出门去了后山寻那蜜芦。他很清楚,阿笛现在就是想折腾也没那力气了,看不看着意义实在不大。
如此一来,整个屋里就只剩下了牧洛笛一个人。在十四出门时,她虽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又把目光转向了窗外,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样子,跟她在院子里时也没什么两样。
她不在意时间,不在乎自己饿不饿,反正对此时的牧洛笛而言,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整个世界都仿佛卡在了某个时间点,不再向前。
就在牧洛笛什么也不想,只呆呆地望着窗外,一心只想着快点见到十三,等到十三的消息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连眸光都没转一下,俨然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可敲门声锲而不舍,牧洛笛终究是无法忽视。想到可能是十三或他手下人来了,纵是头晕眼花,她也都强忍着爬了起来,一路东扶一下,西扶一下,好不容易撑到了门口。
令牧洛笛没有想到的是,门外的人看着竟比她还落魄些,风尘仆仆,一身血污都已经凝成了红黑色。见她总算是开了门,来人松了口气,叹道:“可算是及时赶回来了,你还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眼前的人,她分明是认识的,却又像是不认识一般,歪着头看着他一脸的疑惑。
“看你这样子,怕是失了心智了。不记得我是谁了吗?那就再重新认识一回,我叫夜鹊,是一个游医,也是君儿的师傅。”来人倒也不在意,自我介绍道。
他这个神医可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一瞧牧洛笛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就差不多清楚问题所在了。但心病这种事情就是他来了也不好办啊!
少主倒好,挥一挥衣袖就把正在替他追赶着孩子行踪的他打发回来,说是牧洛笛更需要神医在身边。他这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却连与那群黑衣人打斗时留在衣服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处理。
结果夜鹊回来这么一瞧,这个牧洛笛吧,身体虽然不好,但主要的毛病在心里头。但他先是追踪后又打斗接着又马不停蹄赶回,可是辛苦得要命,肚子也饿得要死了。
牧洛笛倒真像个傻子似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可没一会儿,她就身子一晃,咚地一下就跪倒在地上。夜鹊也是下意识地就扶了一把。结果两个人都是饿得没力气了,双双跌在地上。
这种时候夜鹊当然也没法拜托这种状态的牧洛笛去帮他准备食物了,只得自食其力,一边从地上爬起,顺带她拉起来送回床上,一边考虑着借她家厨房做点什么吃的。
这种情形下还惦记着吃点什么,他那早就该祭一祭的五脏庙,自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就叫唤了起来。若是换了其他时候,就是性子乖张如夜鹊也难免尴尬。
可眼下这牧洛笛就跟木头也没什么两样了,谁会对着木头尴尬呢?当然,这也只是夜鹊自我安慰的说辞罢了。偏偏这一回,木头还就有反应了。
对别的声音都十分迟钝的牧洛笛,对于肚子叫的声音却意外地敏感。毕竟,她的缘儿不喜欢哭,即便是肚子饿了,也只是咿咿呀呀地抗议,有时甚至连抗议都懒得,因为他的就餐时间都是固定的。
在发现自己儿子的这个特点后,牧洛笛就开始注意观察他各种饿了时会有的表现。肚子叫无疑是肚子饿最直白的表现形式。正因如此,她总算是有了反应。
还没等夜鹊替她盖上被子,牧洛笛就蹭的一下又重新坐了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因为头晕眼花,还是双眸根本没有聚焦,反正她明明在看着他,却又好像看的并不是他。
突然,牧洛笛抬起手来拍了拍夜鹊的脑袋,说道:“乖孩子,你肚子饿啦?我去给你准备好吃的。你比缘儿看着大些,不像缘儿还在喝着羊奶,应该什么都能吃了吧?”
话落,当真就要下床去做饭。
见她并非对外界毫无反应,夜鹊眸光一亮,赶忙将人拦下,重新放倒在床上,劝慰道:“没事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也知道我比缘儿大了,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倒是你也要跟我一起吃饭才行。”
“我没有食欲,不想吃,缘儿这小家伙折腾得我孕吐得厉害”牧洛笛忽然又眉头一蹙,嘟着嘴为自己不吃饭辩解道。
得,这下子又糊涂了,还当自己是在怀孕的时候呢!见状,夜鹊也忍不住摇摇头,认真道:“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就算不想吃也要吃,就当是为了缘儿着想。”
一听到是为了缘儿,牧洛笛立刻改变了态度,乖巧道:“我知道了,为了缘儿将来能健健康康地出生长大,我会好好吃饭的。”
“那你乖乖躺在床上等着我,我做好了饭菜再送到你这来,好吗?”夜鹊也十分耐心,如哄孩子一样,哄着牧洛笛。
牧洛笛点点头,果然不再吭声,只是乖乖地躺着。
想到和如今的牧洛笛何其相似的某个人,夜鹊心里也是闷得慌,连忙夺门而出,冲进了厨房。或许,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明知道孩子就是这个母亲的唯一,却要硬生生地让她割舍掉,让她放下。
这种时候,他不得不感慨少主的料事如神。那时他被要求立刻赶回来时,还颇不乐意,觉得少主只是过分紧张这个叫牧洛笛的女人了。所以即使有上官羲这样的男人在她身边,少主依然还是要求他不能耽搁速速赶回。
看了眼下的状况,夜鹊也算是明白了这事儿恐怕还真是只有他能来帮忙了,毕竟如何应对这样的陷入自我疯狂的困境中的女人,他实在是太有经验了。
上官羲的那个人虽然什么都好,应对正常的女人也没什么问题,但要照顾这样一个时而思绪混乱,时而呆傻如痴的女人,很有可能折腾到最后,两个人一起疯了。
少主想来也是预见了这样的情况,所以才不惜以命令的方式让他回来。
可一想到顾尘清,夜鹊又难免觉得这个牧洛笛还真是一个红颜祸水。都已经为了她去了五成功力了,但一旦从探子那里听说她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惜以身涉险。
虽然夜鹊觉得自己为了喜欢的人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但问题是,他喜欢那个人是有理有据,有自己的缘由的。可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少主一个左相,跟一个白二小姐或者说是七福晋,怎么就突然产生出了这般轰轰烈烈的爱意呢?
在夜鹊看来,这简直是没道理的事。所以他在分开前忍不住问了一句:“少主,你能给我说道说道她值得你付出这么多的原因何在吗?”
可顾尘清只是随意露出个清华的笑,反问道:“那夜叔,你在遇到流萤之前,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吗?”
他既然举例都举到流萤身上去了,夜鹊也只能认命地答道:“换作任何一个脑子还算清醒的人,也不会想到自己喜欢上的会是这种状态的人吧?虽然每个人可能都有些用来衡量要不要喜欢的标准,但真正意识到喜欢的时候,搞不好自己才是最惊讶的那个,一边感慨着自己这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过了,一边却还是抑制不住喜欢的心情”
得,他说了那么多,不是相当于自己给自己解释了一遍吗?那他问那问题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他想表达的分明是牧洛笛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女人,他们俩交集本就不多,怎么就发展成他能为她不求回报地付出一切了呢?
怎么就被少主一句话,直接又给绕出去了呢?他喜欢流萤,但绝不是一见钟情,但少主这寥寥的数面之缘,与一见钟情又有什么差别呢?可任谁看来,少主这等清华之姿,俨然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又哪里像是个会一见钟情的人呢?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吗?还是当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喜欢上一个人,意识到这是喜欢,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洗礼。可能已经了解了对方,也可能只是看了一眼,但这种要喷薄而出的喜欢,却是连自己也阻止不了的。
可既然真的有那么喜欢,又为何一心只想着把人往外推呢?虽然少主担心自己不能长命陪她到老,但在夜鹊看来,就牧洛笛这身子骨,也没那个长命百岁的命,再折腾了一两回,能不能到白发都是个问题。
说起来,这个女人光命运来说,也能算个传奇了。虽然命运表面上看起来挺折腾她的,让她这两年接连遭受各种各样的磨难。然而,能够遇上为她放下一切的上官羲,能够遇上默默在背后守护着她的少主,也算是命运待她不薄了。
一下子回忆起顾尘清的事情,一下子又忍不住感慨牧洛笛的传奇色彩,夜鹊的这顿饭做得也是各种惨淡。他刚端着不怎么像样的饭菜出了厨房,准备送去房里时,就见不知何时回来的十四从里头走了出来。
“神医!你可让我好找,阿笛现在吃不下东西,吃了半个时辰就都吐了出来,导致如今这样躺在床上难以动弹。”十四一见到夜鹊,尚且来不及问他怎么会出现在厨房,就急忙说出了牧洛笛的身体状况。
“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她的心。说白了,她会吐,是她心之所想,才现形于身。我来时没见到孩子在,难道是孩子出事了?”夜鹊不能直接说牧洛笛这样都是因为丢了儿子,只得拐弯抹角,明知故问。
说到缘儿,十四也敛下了眸子,悲伤道:“我是真希望缘儿百岁无忧才打的长命锁,如今却像是给了阿笛一个催命符一般。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母子俩。”
这些事情夜鹊都从探子那里听说过了,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清楚。十四也不想对一个外人露出过多的情绪,尽管这个人实在是阿笛的大恩人,只好立刻把话题转移到了蜜芦上面。
十四何尝不懂心病还须心药医的道理,但若是没了性命,又拿什么去接受心药呢?首先是要让她活着,其次才是好好地活着。
第100章 3 …心病难医何方解()
有顾尘清的命令在,夜鹊也没法把人的命维持住了就甩甩手走人,只能同意了十四在此住一个月替牧洛笛治病救命的恳求。
有夜鹊在,又有了蜜芦的养护,至少牧洛笛的这条命是保住了,只是人还是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办法走出来,依旧是坐在院子里,一心等着十三来。
但十三那边别说没有好消息可以带给她,就是人也因为形势乍变被困在了京城,这种时候国有国难,家有家难,友有友难,也是心急如焚,分身乏术。
就算他有时间和精力过来,十四也不希望这种时候强行让阿笛去面对真相,她就是不愿意相信事实,所以才躲避到了自我的世界。
如果此刻强迫她面对,情况好的话,或许能让她痛苦地清醒过来,可若是情况不好,她可能会躲得更深,甚至于自己也随缘儿去了。
保持现状的话,尽管她是这样呆呆傻傻的状态,但至少对他的行为言语还是有些反应的。至少说明她还在意他,那么他就还有希望将她从困局中拉出来。
但让十四多少有些嫉妒的是,她对他虽然有反应,却也很久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了。但对着夜鹊却意外地有话说,尽管两个人经常是鸡同鸭讲,根本算不上是对话。
比如眼下,夜鹊正在一旁忙着捣药,一边见牧洛笛每天都不厌其烦地望着小道,忍不住问道:“你每天在这里等,是期望等来什么呢?听说你之前开了学堂,如今停了也有小半年了,有想过再开吗?村里的孩子们可都还等着呢!”
听到他的问话,牧洛笛眸光一敛,嘟嘟嘴反驳道:“十三一定会把缘儿的消息带回来的,别的人我谁也不信,但我信十三。等十三来了,我再开学堂。”
这话停在夜鹊耳朵里,倒没什么。她和上官浩的那点事,他也都从无妄宫的探子那里听说了,听起来两人确实是十分亲近,视对方为知己,但也确实不像有私情的样子。
对此,少主的态度就不用猜了。或许是心中并无所求的缘故,反正管她和谁交好,他都是一副岿然不动的姿态。就是不知道上官羲对此又是什么看法了。
思及此,夜鹊不免把目光转向了正陪着牧洛笛坐在院子里的十四,果然见他一张脸正忙着神色变换,显然十分在意她的回答。
感受到他的目光,十四轻咳一声,迅速敛去了自己的失态,语气温和道:“如今羽国四处动乱,十三哥想必是暂时脱不开身了,你这样日日等在这院里也不是办法。今日天气好,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
可这时候,牧洛笛却不答话了,又继续抬头看着外面。对这样的她,十四也是没撤,只好向夜鹊请教一二了:“神医,为何她只与你交谈呢?”
“这很简单啊,她的心病在于孩子,你只要在跟她谈话时说起孩子,或者某些行为举止让她觉得像缘儿就行了。”夜鹊继续垂眸捣药,丝毫不在意十四刚才的失态。
这夜鹊有自己的想法,不顾忌缘儿的话题,十四却十分担心牧洛笛会因此受到新的刺激。
不过在听到缘儿两个字后,牧洛笛却再次开口应道:“缘儿是受尽磨难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不想让他在这个世界还继续受磨难。”
显然话题不在同一处,但也可以看出来,她果然对孩子的话题十分敏感。对此,十四却是十分不解,只得再次向夜鹊讨教:“神医,我以为说起缘儿会让她受到刺激,变得更加严重。难道是我想错了?”
这个问题,夜鹊当然清楚,只得再深入解释一下:“想要刺激她这还不简单吗?她不是真的疯了,她只是把自己困住了,不允许自己接受最不想要的结果罢了。真正疯了的会把别人甚至是木偶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但你瞧她多明白,知道我们都不是她的缘儿。”
听到这样的解释,十四眸光一亮,压低了声音问道:“照神医你的说法,那我是不是可以尝试着以毒攻毒,迫她接受缘儿没了的事实呢?”
“缘儿没了的事实?”夜鹊对此抱有疑惑,也压低声音反问道。连少主那边也只有一句未来得及拦下对方,继续查探,这边怎么就能确定孩子已经死了呢?
总不会是这个上官羲表面上对牧惜缘爱如亲子,实际上却在背地里偷偷解决了吧?可上官羲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会两面三刀的人,应该做不出这种可能连牧洛笛也一起毁掉的事情吧?
夜鹊自认阅人无数,不会轻易看走眼,更何况,还有少主那料事如神的本事,总不至于两人同时看错了这个十四王爷吧?
关于阿笛和七哥的那档子事,十四当然也不会跟夜鹊说明,只能含糊地解释道:“那日有衙役在河中浮木上捡到了缘儿的小袄和长命锁。阿笛也是因为这个刺激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虽然我也希望缘儿还好好活着,但都过了那么多天了,希望很渺茫。”
一听这解释,夜鹊倒是明白了几分,不禁感叹道:“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历经磨难而来,必然不会那么轻易就丧命的。”
虽然现在无妄宫也没有查探到孩子的下落,但那些人如果真是要杀掉牧惜缘,就无需带着个婴儿到处躲避无妄宫的追杀了,随时都可以动手。他们没有动手,只能说明他们没打算杀了这孩子,也可能是还有需要用到孩子的时候。
正因如此,他才敢断言,牧惜缘现在还活着,只不过有没有遭罪,可就实在不好说了。
不过两人心思各异,互相都有隐瞒,这个话题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隐晦地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夜鹊又接着道:“虽然我觉得直接迫她面对是不错,但这种强硬的方式也可能遭到强硬的反抗。从她一意孤行要生下孩子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的性格里有固执刚烈的一面。以她目前的状况,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彻底把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你若是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我们也不妨试上一试。”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十四不想看到的。但如果不去刺激她,难道就任由她这样下去吗?尽管他有信心,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能不离不弃。可十四也不认为这就是阿笛想要的生活。若是将来有一日她突然清醒过来了,回看这些过往时又会不会怨他不把她拉出这个困境呢?
见他一脸犹豫,夜鹊也知道这是不好做决断的事情,只能提了个折中的建议:“那我换一种说法吧!要让她彻底清醒,那么刺激是有必要的。但刺激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只有不停地告诉她孩子没了的事情。既然强硬的方式容易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那我们不妨换一种温和点的刺激。”
一听还有其他的办法,十四连忙将人拉到了一边,又看了看牧洛笛是否注意到了这边,这才悄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如果能让阿笛清醒,我都可以做的。”
可夜鹊却答非所问道:“你觉得你在她心里重要吗?”
这个问题十四自己也无法肯定,只能苦笑道:“总是有份量的,但那份量能占多重,我也无法确认。你之前不也听到了,她只相信十三哥”
“那你要试探试探吗?”夜鹊勾唇一笑,鼓动道。
没有领会到他那一笑的含义,十四眉头一蹙,犹豫道:“以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吧?”
对此,夜鹊却是连连摇头,答道:“不不不,正因为她现在这样的情况,才适合。你想想,她是因为重要的孩子出事了,所以奔溃至此。若是其他的她所重视的人也出事了,那她还能继续自我封闭吗?”
话说到这份上了,十四也不是榆木脑袋,自然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问道:“神医的意思是,要我以身涉险,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这法子可行吗?”
“可不可行,我不能保证,毕竟这决定于她对你有多重视。我只能说,如果她足够重视你,肯定会因为你有危难而被强制拉回现实的。”夜鹊无奈地耸耸肩,老实道,“说白了,这就是一场豪赌,以你的性命来赌她对你的重视,关键在你敢不敢赌。”
十四垂眸想了不一会儿,就抬起头来坚定道:“我赌!如果这对阿笛当真能有效的话,我没什么赌不起的。最糟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对她失信,先她一步去陪缘儿罢了。”
瞧他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夜鹊连忙宽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所以就算是赌输了也不要紧,等你好了,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
“如此,还请神医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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