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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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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洛笛带着顾若迁的日子里里外外加起来也有小半年了,当真是如亲子一般对待。这些日子,他皮了些,没少惹麻烦,但却从没见过牧洛笛生气。
渐渐地,顾若迁也就去了先前的胆怯和小心翼翼,露出了本性来。这不,现在不但擅自改了对牧洛笛的称呼,还说话特别直接,根本不怕惹恼了对方。
见他不再如之前那般怯懦,顾尘清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来:“你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随时可以把你送回你娘身边。”
孩子到底是孩子。迁儿顿时被气得鼓起了脸颊,反驳道:“你这是赖皮。牧牧才不会准你这样做呢!我要回去告诉牧牧,你自己躲在屋子里喝酒!”
不过显然这孩子是个行动派的。话音未落,他就已经转身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小而密的脚印。
望着迁儿飞快消失的身影,顾尘清握着酒杯的指尖顿了顿,终究是放回了桌面,没有再送进口中。随即,他的眸光落在了迁儿放在桌上的大袄和药,立刻就如同陷入了深海一般沉浮起来。
他的思绪很快就被带回了那日,他们再度重逢时,她冲上前将他圈在手臂之间抬眸一笑的样子。那是他在她脸上见过的最为明艳的表情,几乎瞬间就晃花了他的眼,让他如被点穴般动弹不得。
那时她笑着说出的那句“顾尘清,我抓到你了”,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温柔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直接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甚至都有些回忆不起来了,只是恍惚记得自己垂下眸子,眸光潋滟地望着她,然后回了她一句什么话。
至于具体是什么话,顾尘清如今倒是记起来了。那时,他回答的是:“从我认识你开始,就没有逃出过你的手心。”
这是多么热烈的表白,虽不如“我爱你”这样的话来的直接,但传达的情感却毫不逊色。
原本他还在担心自己会变得越来越贪心,越来越想要独占她,进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伤害到她,所以始终犹豫不决。
没曾想,对方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仿佛中了勾魂术一般,把真心直接通过言语全盘托出了。果然,他纵是一世才智卓绝,终究敌不过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句话。
事情发展到这个情况,顾尘清还以为接下来牧洛笛会做些什么,甚至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结果,她一边伸出指尖揉开他因为紧张微微蹙起的眉头,一边却只是甜甜一笑,回应道:“你知道就好。若是你捉迷藏还没玩够,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陪你玩。”
这样让人心动的话语,让顾尘清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来,似极致的欢愉,又夹杂着几分痛苦的纠结。
顾尘清到底没能坚持住。可就在他想着缴械投降,紧紧抱住眼前的女人时,牧洛笛却已经先一步退开了去,一边返回去收拾好掉在地上的药篓,一边用聊家常的语气道:“蔡婶那边有事,以后我让迁儿给你送药。”
“那你呢?”被晾在原地的顾尘清脸上的复杂情绪渐渐转变为错愕,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了那么一句。他更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她不亲自去送呢?
“我?我很忙的好吗?这都入冬了,迁儿的冬衣,你的冬衣,还有你的药,可都赶着要用呢!行了,你若没什么事,就乖乖回家歇着。”牧洛笛手脚麻利地一边把药草分开晾晒,一边随口回答道。
刚被热情表白过的顾尘清还没来得及激动久一点,就接到了心爱的女人下的逐客令。虽然他听话地回到了自己住的木屋,却始终是一脸的茫然。
那之后,果然是迁儿隔三差五地给他来送药送东西,他竟是再没有见过牧洛笛的身影,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些摸不准她的套路了。
如此越想越是捉摸不透,心头就越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于是,才戒了两月的酒又被他从院子里挖了出来。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眼下并不该喝酒,这不,才喝了两日,又咳上了。可他又实在没法直接跑到牧洛笛面前去问她到底想要怎么样,只能把这份郁闷都宣泄在酒里头了。
不喝酒压下心头的烦闷的话,他真怕自己会直接跑到她面前问出什么让她为难,让他自己也无法自处的蠢问题来。
如今瞧迁儿这样气鼓鼓地说要去告状,顾尘清才恍然发现自己这酒喝得其实是个不自知的苦肉计啊。他这是盼着迁儿赶紧把消息带给牧洛笛呢!
要不,怎么一听说迁儿要告状,他就觉得这酒喝得也索然无味了呢?
接收到迁儿气鼓鼓的控诉,牧洛笛也是蹙了蹙眉,只好放下手头的绣活,牵了他再去找顾尘清。这夜鹊可交代过了,顾尘清药可得吃足六个月,期间最好不要沾酒,否则容易解了药性。
一听说他又开始喝酒了,牧洛笛当然也没那个任他如何岿然不动的心态,当即就担心起了他的身体,所以也没想太多,直接就找上门了。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顾尘清玩什么套路。她壁咚他,是因为寻了那么久,乍然见到他,心中欢喜所致。但随之而来的害羞和担忧却又让她不得不选择以退为进。
一来,这样的壁咚,她确实是第一次,实在是下意识的举动,等反应过来时,自己都忍不住替自己的胆大点了支蜡。这可真是不撩不知道,不管是撩人还是被撩,其实都是容易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二来,如果对方不是刻意躲着她的,而只是简简单单两情相悦的,那她撩了倒也不必跑,就算再不好意思,顺势说不定就拿下他了。
但顾尘清一世清高孤傲,他有着自己的矜傲,不希望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她看到,不希望成为她的负累,所以即便她在宫里头那样直接的表白过,他却还是逃到了这深山老林里。
牧洛笛实在是怕自己这样的举动,会让顾尘清误以为她是因为同情才对他这样锲而不舍,所以她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能选择暂时退一退。
至于她没有亲自去送药,其实是一开始就盘算着潜移默化地让他习惯她的存在,接受她的关心。所以先后借用了蔡婶和迁儿这两个构筑关系的桥梁。
只不过要忍着想要见面的心情,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否则她也不会在见到的瞬间,如此失态地做出壁咚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现在迁儿带回来的是这样的消息,早就想去看看顾尘清的牧洛笛又哪里还坐得住,当即收了这么一个见面的借口,直奔他住的地方去了。
这一大一小回到顾尘清住的屋子时,他还怔怔地看着酒杯发呆,一点也没有绝世高手的风范。当然,现在的他距离绝世高手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但要听出牧洛笛和迁儿的脚步声却并非难事。
可直到牧洛笛在他旁边坐下了,顾尘清的眸光却还是牢牢地锁定在那杯欲饮未饮的酒上,仿佛对这两人的到来毫不知情一般。
见状,牧洛笛直接伸出手夺过了那杯酒,一口饮尽,这才对上他顺势望过来的眼眸,微微一笑道:“这酒太冷,不适合你,还是我来吧。”
话落,她主动替自己倒满了酒,抬手又要再饮,却被顾尘清指骨分明的手给拦下了。
“怎么?喝你两口酒而已,这就舍不得了?”未免难堪,牧洛笛不想问他为什么借酒浇愁,浇的又是什么仇,所以干脆用戏谑的方式来带过。
“你到底作何打算?”顾尘清没有转开视线,而是异常认真地顶着她,严肃道。
对于他这么认真的提问,牧洛笛没有直接回答,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尘清,你还记得那年宫宴,我被迫忍着脚伤于大殿起舞的事情吗?那时是你救了我吧?”
突然听到这个,顾尘清眸光一敛,黯然道:“不过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不能不提。我记得我在意识模糊之前恳请你带我回家,你还记得你那时回答了我什么吗?”牧洛笛却坚持要提,神情异常坚决。
不过,她的话说到这里,顾尘清也总算是明白了,那时她将他困于臂弯,为何会说出那句抓到他了。因为当年他曾这样回答她……“可以,只要你能找到我、抓住我”。
只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是昏迷状态了,所以他也不能确定她有没有听到。后来瞧她对他依旧是恨屋及乌的态度,他想当然地认为她必然是没听到的。
对此,牧洛笛少不得要多解释两句:“其实那时我的意识尚未完全消弭,只是迷迷糊糊地并不真切,所以一时也没能想起。后来听说是你救的我,我就把那件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这才想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顾尘清也干脆不闪不避了,直接问道:“现在你找到我了,也抓到我了。所以我才要问你,对将来作何打算?”
“当然是,让你带我回家啊!”牧洛笛眸光灼灼地盯着他,理所当然般应道,“我原本的家是再也回不去了,但我今后的家,在你这里。你答应我的,可别食言。”
“这药虽是夜叔所调配的,但效果未知,我能不能治好还是一个未知数。”顾尘清将眸光移开,落到窗外白茫茫的树木上,忍不住强调道。
“我知道。我从没考虑过你该是什么样子,是否武功盖世,是否身体健全。在我看来,无论你什么样子,都是我心里那个清华无双的男子,永不会变。”牧洛笛也加强语气肯定道。
见她执迷不悟,顾尘清干脆把话说狠些:“过去我无欲无求,所以哪怕要把你推到别人怀里,也毫不犹豫。可以后,我或许会把你禁锢在身边,永世不得自由。”
“在你身边,我从未想过自由不自由的问题。就算你给我足够的自由,我也无法远离你。因为我的家,在你这里。我不怕你禁锢我,就怕你推开我。”牧洛笛坦诚。
按理说,如果只是为了报恩,那这份情感必然是沉重的压抑的,但牧洛笛却从未因此感到过压抑,不得不说,这与顾尘清的个人气质有莫大关系。
这人虽然冷清,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但当你靠近他的内心时,又会觉得十分温暖,感觉自己的一切被他无垠的胸怀给包容了。在一个无垠的世界里,又何谈不自由呢?
两人唇枪舌剑辩至此处,顾尘清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她是那样的坚定,他所有的顾虑,她都能瞬间应对,显然是都想过的了。正如那时她说的,她要定他了。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坐在另一边看戏的顾若迁突然开口道:“爹爹,我不要原来那个娘亲,我想要牧牧当我的娘亲。你不准我叫牧牧,那我就叫她娘亲,怎么样?”
被他这么一插话进来,原本有几分硝烟味的对话立刻就松懈了下来。牧洛笛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心里也不由感慨他的人小鬼大,平时从来不提这种事情,也难得叫顾尘清一句爹,到头来还是为了成全她,说了出来。
迁儿这一点,跟顾尘清实在有些相像。
“如果你当真要定我了,那我会如你所愿的。可若是你想要离我而去,也请你像今日这般直截了当。”顾尘清虽然心里妥协了,到底还是在话里给彼此留了后路。
如此,既是给了牧洛笛一个承诺,也算是给了他自己一个提醒,提醒自己永远别让占有欲冲昏了头脑,别让她因为他而受伤。
第139章 4 …逼婚求嫁忆旧子()
转眼之间,又到了年关。山里头头覆着白茫茫的大雪,人烟更是稀少,少得仿佛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一般。
隐居此间已两月有余,牧洛笛重操旧业,依旧是到山下村镇接了绣活,再回到家里绣。此时到了年关,正在赶制年前的最后一批货。
好在顾尘清要用到的药物,她赶在下雪之前便存了不少,倒不至于还要为此奔波。
与她的忙碌相比,顾尘清倒是显得异常清闲,如今有她看着倒是不喝酒了,每日就是看看书喝喝茶,日子过得别提多潇洒。
不过,牧洛笛知道他在外头有生意,毕竟见过下属来汇报工作,只不过隐居在这深山里头,需要用到银两的地方少,他又清淡惯了,所以看起来像是清贫破落户一般。
他这屋子,虽不至于家徒四壁,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这冰天雪地里头显得特别冷。这顾尘清是习武之人,耐寒程度自不必多说。
可牧洛笛不同,别说白翳兮这身子本就娇生惯养长大的,就是后来到了她手里头也被糟蹋个够呛了,哪里能跟她前世一样上天下海可劲折腾。
之前住在王府有地龙自是不惧严寒,后来在江南冬日又不算特别冷,她倒也没觉察出自己的身体特别畏寒。如今才算是真知道了冷的滋味。
正在一旁看书的顾尘清见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朝着手心呵了几口暖气,便不动声色地拨了拨一旁的碳炉,看得一旁的顾若迁一直在偷笑。
见火势旺了些,他一边起身去给她灌热水囊,一边四下打量着自己的房子,盘算着让手下人赶在年前修一修。
牧洛笛见他起身往外头走,行动之间实在不像个有腿疾的人,也不知他这是有所好转还是在他面前强撑场面,但也知道他这情况也不宜受冻,连忙问道:“你可是饿了?等我绣完这朵芙蓉,就去准备午膳。”
自打顾尘清松口之后,牧洛笛也开始不再避讳那么多,只要不外出,那除了睡觉时间基本都耗在了他这边,洗衣做饭这些事情几乎都被她一手包办了。
对此,顾尘清当然是十分心疼,不想她过于操劳的。但平日里他一个人随便吃点什么就能对付过去,眼下多了两张嘴,自然是不一样了。于是牧洛笛三言两语又劝服了他,照样揽下了这些活。
让自己的女人一辈子荣华富贵、养尊处优,这样的霸道总裁范固然容易让女人心动万分。但真正的生活,却更多的就是这样那样的琐事所构筑的。
当然,牧洛笛相信如果顾尘清要霸道总裁起来,绝对足够她一辈子锦衣玉食了。但对她来说,能亲手为他洗衣做饭,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所以这算是她的乐趣,做起来自然是一脸开心。
就她那欢喜雀跃的模样,让顾尘清怎么开口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住,养几个丫鬟小厮伺候着?于是,只能想着法子看着她,别让她真的累着了。
好在,牧洛笛生死线走过几趟之后,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折腾了。现在她也没有需要操心的事情了,足够她放慢生活节奏,安安稳稳地和顾尘清父子过小日子了。
现在的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逞能,若真是太忙或太累的时候,她也会放手让顾尘清去折腾这些事情。不过这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不进厨房的人,手艺却还过得去,至少比十四刚开始强多了。
所以,顾尘清干脆回了一声:“今日我做饭,你只需专心把手头的绣活干完就行。明日收拾好东西,我们出发去淮里城。”
“这种大雪封山的时候去城里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情吗?”牧洛笛倒是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思绪一下子就跑偏了。
“没事,不过在这山上多有不便,等开了春我们再回来便是。”顾尘清眸光一敛,随口应了那么一句便出了门,朝厨房的方向去了。
牧洛笛一脸茫然。她当然知道住在山里面多有不便,不过顾尘清也不像是那种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就贸然找了这么个地方隐居的人,怎么突然就打算下山了呢?
见她半晌没反应过来,看好戏的顾若迁抿唇一笑,说道:“娘亲,那是爹爹心疼你了。”
一句话,让牧洛笛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这些日子,她都感觉就是一家人平平常常地生活在一起了,根本没有那种热恋中脸红心跳的场面。
顾尘清这人实在冷清,对别人基本是连解释都不会,对她倒算是会解释,不过基本也是解释一半猜一半,更别提用言语撩人了。在他这里,撩人大概只能算是被动技能了。
牧洛笛倒是有几分被温水煮青蛙的感觉,但她向来追求的也不是什么轰轰烈烈、你死我活、面红心跳的爱情,她要的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却能厮守一生的爱情。
于是乎,除了她偶尔来了兴致,撩拨撩拨一下他,两人之间基本很少出现什么亲密到让人害羞的情况,甚至于两人的肢体接触都很少,更别提更进一步的情况了。
所以眼下被迁儿这么一提醒,牧洛笛反而觉得害羞了起来,尤其话音未落顾尘清就去而复返,手里头还拿着一个热水囊,显然是特意给她准备的。
如此情状,联系一下他突然要下山这件事,聪明如牧洛笛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心疼她怕冷,所以想要换个更温暖舒适的环境呢。
估摸着如果不是快到年头了,他可能会直接带着他们母子俩到江南去过冬呢。
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一副羞涩的模样,顾尘清眸光一沉,总算是忍下了上前摸一摸的冲动,而是假装没听见迁儿的话,直接把热水囊塞到了她的怀里,然后真的回厨房做饭去了。
纵使冷清如顾尘清,也不是当真毫无欲望的。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心爱的人时,能做到无欲无求的,尤其在尝过滋味之后。
但他却不想现在与牧洛笛过于亲密,实在是为了给她留一条能潇洒离去的后路。过去那唯一的一次,是形势所迫,她可以没有心理负担。但若是现在他们之间有了什么,将来她如果后悔了,怕是会嫌弃自身不洁。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纵使心头有千万般的情潮涌动,都统统被他压了下去。
反倒是突然被撩到的牧洛笛,抱着怀里的热水囊,心绪涌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之等顾尘清做好了饭菜,来叫他们吃饭时,手里头的那朵绣了大半的芙蓉还没完事儿。
迁儿不爱吃青菜,平日里都是牧洛笛苦口婆心说教的,可今天却没听到她说半句不是。反倒是顾尘清的眸子凉凉扫过,他立刻明白了那眼神里的意思,只得苦着脸乖乖吃了。
饭吃到一半时,神游已久的牧洛笛突然眸光灼灼地盯着顾尘清,问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迁儿也认可我这个娘亲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这般直接的话,让顾尘清刚喝进嘴里的汤险些喷出。他定了定神,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不忍拒绝她,或许是她的执着让他动容,或许是他自己的私心作祟。但真没考虑到成亲的事情上去,至少现在这样的他并没有考虑。
不过,牧洛笛显然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只是接着说道:“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的缘儿。如果那时我们就在一起,缘儿想必也不至于丢在我手里头了。”
“我们的?”顾尘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即又接了一句,“我的人一直在查孩子的下落,你不必将一切都压抑在心里。”
“那一回我虽是不清醒的,但你总是清醒的吧?我处子之身交到你手里头,你以为孩子是谁的?上官逸的?那人冷血无情,情商基本为负,你也知道我又不是白翳兮那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他有多余的瓜葛?”牧洛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虽然在外人眼里,缘儿最有可能是上官逸的种,不过她作为当事人可十分清楚,她跟上官逸之间是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过。
以前她还觉得这个男人不戳穿她那些逃避的借口,至少算个绅士。不过后来知道了宜梦的事情后,对于他为什么能坐怀不乱,就一清二楚了。
中了宜梦的人是不适合行房的,因为有几率将毒性转移到对方的体内。要不破解之法怎么会特意要求童子之身呢?以上官逸那尿性,是不可能让自己承担这种可以避免的风险的。
一开始他打算着把宜梦下到她身上时,应该就没想过有同房而眠的情形,更没想过会那么在意她,自然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等到事情发展到那个份上了,他也只能选择坐怀不乱了。说到底,对他来说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了。
之前牧洛笛还特别烈性,想着上官逸竟然对她下那样阴险的毒,还把她送到别人床上,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足以泄心头之愤。
现在想想,倒是多亏了上官逸的这些举动,让她找到了顾尘清这样的好男人,并且身子也还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如此,倒是真的彻底释怀了。
不过释怀是一回事,该吐的槽,牧洛笛当然也不会跟上官逸客气。
只是顾尘清徒然拔高了一个音调,说道:“你你的意思是,缘儿是我们俩的孩子?”
这真不怪他情绪激动,尤其想到那时夜鹊还提醒过他要不要验一下血脉,他却自以为十分洒脱,直接拒绝了的场面,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我这辈子就只给过你一个男人,孩子自然是我们的。不过可惜,我把他弄丢了。”牧洛笛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显然是想起了牧惜缘。
其实牧洛笛很久没有想过顾惜缘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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