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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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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下面有个童子鬼奴,能收鬼奴的存在,怕是只有鬼王了。”我解释道。
这个也是黄毛和我说的。
说鬼王和普通的鬼最大的不同,就是它可以驭使人或者其他的阴物做奴仆。
这也涉及到一种契约,叫奴仆契约,不同于人鬼的契约,这是一种主从契约,奴主决定了仆从的一切。一念之间便可决定仆从的生死,完完全全的奴役。
契约是一种很神秘的天文,只有鬼王级别的存在才可以订立,算是一种地位和能力的认可。
冯犟头面有惊色,沉默了片刻,问:“那你有见过那个鬼王吗?”
我摇头,鬼王昙花一现,后面就再也没看过了,它安排了一场屠杀,但没波及到自己,估计它也没想到,会有相当一批人根本没出去。
毫无疑问的是,鬼王非常残暴,完全可以践踏人鬼契约行事,一个不小心就完蛋。
只是围绕在它身上还有很多疑团,最大的一个就是,它进入洞府之后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大越武王的棺材就没有什么东西保护它吗,之前从水潭破口进去的时候,可是有蛇冢的,这不太对吧?”冯大牛狐疑的插了一句。
“当然有,只不过,现在该你们说了。”我打住了,也卖关子。
“我没看清那个人是谁。”冯犟头摇头。
我不由一阵失望。道:“那也就是说,交易结束了?”
他们既然不知道搀走爷爷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下蛊之人是谁,那自己也就没必要讲下去了。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能告诉你一个秘密,事关金盆乡的秘密。”冯犟头突然说道。
“爷爷你…;…;”冯大牛一听,顿时一惊,急忙冲他喊道,显然是不希望他说。
冯犟头摆摆手,示意他心意已决。
我心头一跳,冯大牛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或许真的有一个什么很重要的秘密。
“怎么样,大墓里面的事,我们迟早会知道,你现在说出来,还能换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不光关乎你,更关乎整个金盆乡的安危;我相信,你爷爷肯定没告诉你。”冯犟头道。
“你说话算话?”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他有一丝的闪躲,就坚决不说。
但我没从他眼睛里看到心虚的神色,他道:“当然算话!”
“好!”
我点点头,道:“那个大墓,其实并不是墓,而是一个古修士的洞府,大越武王鸠占鹊巢,把自己的棺材放进了里面。那个古修士死去有五千年了,一般的盗墓贼无法靠近,从而保证了棺材的安全,但上次进去的都不是一般人。破解了。应该是年月太过久远的关系。”
我几乎把里面的事都说了,只剩古修士复活的事情。这点只对王建安说过,其他的人是不打算再提了。
“真的有古修士?”冯大牛露出惊容。
冯犟头也是惊了一下,喃喃自语了几句,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该你们了。”我提醒道。
冯犟头没说话,而是先支开了冯二牛,才道:“我告诉你的东西非常的重要,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否则会惹出大灾祸,你我都得完蛋。”
我点头,这个“任何人”很明显,指的就是黄毛和胡来;他们依然在戒备着他们。
“我们,是守陵人的后裔。”冯犟头道。
“守陵人?”我心头猛的一跳,这个词,之前在鬼王口中听到过。
它让我捧着心脏去打开古修士的洞府大门,说孟家是陵墓的建造者,换而言之,就是守陵人。
“你听过?”冯大牛见我脸有异色,狐疑的问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道:“鬼王让我开门的时候暗语提到过。”
因为冯犟头说我们,那显然建造者不止是孟家,还包括冯家。
冯犟头和冯大牛听完,脸上顿时显现出惊骇之色。
“怎么了?”我心脏一抽。
“外界不应该知道的。”冯犟头明显非常不安,道:“这个消息,是守陵家族代代单传的辛秘,从没对外人提起过,甚至相当长的时期内。家族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鬼王很不简单,它对金盆乡的过往了如指掌,否则没道理知道守陵人的秘密。”冯大牛道。
“到底什么情况?”我急忙问。
冯犟头叹了一口气,道:“守陵人家族的祖上,是金盆山陵墓的建造者,和所有隐秘陵寝的帝王一样,但凡所有参与陵墓建造的人,在陵墓建造完毕之后,被全部坑杀了,只有三个人活了下来,那三个人中的两个,便是孟家和冯家的先祖。”
“那还有一家是谁?”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是曹家!”冯大牛道。
我心头一跳。曹家?曹楠?
怪不得曹楠对所有发生的诡事都挺积极的,看来他背后也隐藏了一些没有完全告诉我的东西。
“孟、冯、曹三家先祖都是建造陵墓的掌工,他们早就料到一旦陵墓建成便是死期,所以暗地里建造了一条生路,在厄难降临之时逃脱了,而后南越国国灭,他们又回到了金盆山下,繁衍生息,就是如今的孟家、冯家和曹家。”冯犟头缓缓道来。
“等等,既然是逃脱出来的,为什么要叫守陵人,这又是什么讲究?”我问。
守陵人听着就好像守护的意思,可既然它们是要被坑杀的对象,守护个屁,诅咒南越王还差不多。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家的先祖明明逃出去了,结果却返回了金盆乡,开荒拓土。刀耕火种,硬是生存了下来,而且命自己为守陵人,繁衍生息。”冯犟头摇摇头,道:“但我想,你爷爷肯定知道些什么,孟家先祖当时是大掌工,掌握的信息比冯曹两家多。”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一阵奇怪。
逃出去的人,为什么还要回来纠缠不清,而且是纠缠到现在。
更诡异的是,三个姓繁衍到现在,竟然没有一家离开或者断代。匪夷所思。
要知道,这可是两千多年啊,哪怕是二十年一代人,那也是一百多代了,其中能发生的事简直太多了。
穷乡僻壤,毒虫走兽遍地都是,没开发之前更是瘴气丛生,可不是什么宜居的好地方。
而金盆乡大开发距今也不过四五十年而已,相对于两千年的历史长河,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你还不明白关键吗?”冯大牛目光闪烁了一下,道:“我们三家的先祖是从已经被关闭的墓里面逃出来,他们建造了一条直通里面的通道。”
我长大嘴巴,对呀,忘了这一码。这条通道,完全可以说就是捷径,可以直接通向大墓的某个位置。
这种捷径一旦被某些存在盯上,那三家的麻烦就大了,弄不好得丢了性命。
可随后我又想到,大越武王的棺材都已经被弄出来了,捷径不捷径,还有意思么?就像宝库,既然宝库都被偷了,那通向宝库的捷径就失去了价值,谁还去追索?
我于是把疑问说了出来。
冯犟头摇了摇头,直勾勾的盯着我,道:“那口棺材恐怕未必是大越武王的,弄不好是一口伪棺,山腹里面还有东西,你别忘了那些铁链的响声。”
我心头一跳,这一说和自己之前的预料就对上了。
围绕金盆乡还有事!
古修洞府,不过是浮出来的一角,并不全面,因为很多厉害的存在还没走到舞台中心,依然在潜伏着,甚至没露过面。
金棺只是判断为大越武王的棺材,没有证据,冯犟头说它是一口伪棺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孟冯曹三家的掌握的“捷径”,就十分攸关了,弄不好真的通向金盆乡的最终秘密。
这样难怪冯犟头和冯大牛听到鬼王知晓守陵人家族秘密时,会惊骇不已了。
别说他们,我也觉得汗毛倒竖。
…;…;
第二百零九章:守陵人正裔()
“卧槽!”
我直接骂了一句,鬼王知道一切,那隐藏在暗处的其它存在呢?
蛊女?暗处的赶虫师?三眼灵枭背后的主人?甚至还有陆凝香?如果他们都知道,那孟冯曹三家,岂不是早就被盯的死死的?
万一发生点什么不祥,乐子就大了。
这可不是那些用桃木剑就能对付的小鬼,而是鬼王。厉害到根本无法想象的存在。
就好比金盆乡围了一堆的苍蝇,但你以为苍蝇很厉害的时候却发现。在更外围还有很多狮子。
强大到令人绝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明白了吗,这个秘密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起,否则我们三家随时会有灭顶之灾。”冯犟头严肃道。
我重重点头,确实太吓人。
不过,这点需要和曹楠对了一下,他总是跟在黄毛和胡来屁股后面,似乎也有些小心思没说出来。
我本能的想起了曹楠的奶奶。曹楠所听到的一切“迷信”,都是他奶奶说给他听的,她奶奶我见过,是一个很“迷信”的老太太。曹楠也总是把她挂在嘴边。
金盆乡最老的那一辈人都隐约知道一些内情,或许是片面的。如此恐怕也说明,金盆乡可能从来就没有平静过。
“你们知道那条逃生的通道的位置吗?”想了想,我问。本能的就想到爷爷留下的那把钥匙。正如冯犟头所说,山上的秘密恐怕不止是古修洞府,因为爷爷的钥匙还没用上,古修洞府就被盗墓贼打开了。
这明显不对。
如果真正的秘密能强行被打开,那围绕钥匙那么多的诡事,费了个什么劲?还用等到现在?几十年前东瀛人就已经把它给挖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爷爷的钥匙依然是关键中的关键,它掌握在隐藏在暗处的赶虫师手里。
冯犟摇头,道:“两千余年桑海沧田,金盆山的地形地貌早就大变样,再加上祖上也是口口相传,根本没有任何文字经卷留下,具体的信息早就失传了;但我觉的,你爷爷或许掌握了某些线索。”
我无语,又跳回到了爷爷身上,爷爷诈死弄不好也是这个原因。被各方强大的存在盯上。他即使是龙头也难以招架,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爷爷诈死的事,在空棺公诸于世的时候就已经被戳穿了。
问题是,爷爷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联系我呢?他人又在哪?
想到这些,我不免担心起来,怕爷爷遭遇了什么不测。
诈死不是那么好诈的,爷爷弄了一个桃树林,能躲得了鬼魅邪祟,但躲不了活人。人鬼是可以勾结的,冯犟头都跑去偷看,其他人谁能保证?
之后我又问了几个关于爷爷问题,冯犟头都摇头了,也不知道是真不清楚,还是骗我。
总感觉他们还瞒着什么事情,没有全盘托出。冯家明显比曹家更加深入了参与了金盆乡的诡事,不可能只知道这么一点。
自然,他们不诚我也不傻,冯犟头追问了一下古修士的事,我就摇头说没看清。
临走前我又追问了一次:“你们真不知道下蛊之人是谁?”
冯犟头很坚决的摇头,一个字都不肯多吐露。
…;…;
回到店子后,我有些不得劲。
走了一遭没问到蛊的事情,反倒把爷爷的事情给问出来了。虽然收获同样不小,但却没有关切到眼下最关键的事,肚子里的蛊,随时能要命啊。
很快,曹楠奔过来了,问:“什么情况?”
我看了一下他后面,没发现胡来和黄毛,便问:“他们两个呢?”
“还在家呢,我正好看到你的车跟着过来的,我给他们打电话。”曹楠道,说完拿出手机打电话。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正好胡来和黄毛不在。可以核对了一下守陵人的事情。等他打完电话,便问:“你知道守陵人吗?”
曹楠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吞吞吐吐道:“你…;…;你都知道啦?”
“冯犟头告诉我的。”我点头。
“磊子,我…;…;我没有要故意瞒着你,只是我奶奶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就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所以…;…;对不起啦。”曹楠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笑笑,“事情重大,我这不怪你,说说吧,你对守陵人的事情知道多少?”
曹楠想了一下,道:“我奶奶只告诉我,说孟、冯、曹三家是金盆山大墓的守陵家族,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很小的时候奶奶就让我和你多亲近亲近,长大了也让我跟着你;说我是守陵人家族的正裔,命里会连遭大劫,只有跟在你旁边才能化解。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是不祥人。只不过,我的诅咒没有你那么厉害而已。”
“守陵人正裔?”我嘀咕了一下,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到。
曹楠见我不解,解释道:“三个姓氏每隔一代就会出现一个守陵人正裔,毫无例外都进入了法事行,传到这一代,曹家是我,孟家就是你。冯家是冯大牛。”
我缓缓点头,隔代相传就是爷奶辈直接传给孙子的意思,跳过了父辈;孟冯曹三家,都是如此。
冯大牛是冯犟头传过去的,我是爷爷传下来的,曹楠则是他奶奶传的。他奶奶是曹家人,爷爷是外招的女婿。
也正是因为守陵人正裔逃脱不了法事行,曹楠才会毅然决然的让胡来教他法事行的本事,哪怕是知道了法事行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光鲜的行当,相反,这是一个有苦说不出,外人敬而远之的晦气行当。
爷爷费尽心力为了让自己远离法事行。活生生的例子在曹楠面前,他不为所动。原来是早知道自己逃不了进入法事行的命运。
“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你奶奶。”沉默了一下,我提议道,曹楠家境比较殷实,他奶奶不在乡里,而是在县城的疗养院。
“可以,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奶奶了。”曹楠笑道。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过几天再去。这些天还是先平静一下,金盆乡虽然安全,但县城不一定,再观察几天问问王建安,没什么事的话顺带把孟水生送回学校去。
曹楠奶奶给我的印象是很慈祥的老奶奶,而且是难得的文化人,据说年轻的时候是小家碧玉的富户小姐。
女人有文化可不像现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有文化都是件很难得的事。
以前小的时候去曹楠家玩,曹奶奶总是笑呵呵的给我塞零食吃,因为嘴馋,所以总往曹楠家跑,一多半的零食都是在她那里获得的。
…;…;
“怎么样,有没有线索?”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黄毛带着胡来过来了,问道。
“冯犟头什么也不说,反复问都是说不知道,但我感觉,他不是不知道,至少知道一点。”我回道。
“这样啊。”黄毛摸着下巴,“看来冯犟头还顾忌着什么,要么是真不知道,还怕被蛊师报复选择不说;要么就是他还没有摆脱蛊师的控制。”
“还被控制着,蛊没解掉?”我心脏一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黄毛点点头,“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如果是后者,就比较麻烦了。”
“搞不好站在冯家背后的那个人,就是蛊女。”胡来道。
我和曹楠对视一眼,皆是大惊失色。蛊女对冯家下蛊,对我下蛊,而孟家和冯家都是守陵人家族。
照这样推理,蛊女是不是也会朝曹家下手,曹楠?蛊女是想通过蛊虫,控制三个守陵人家族?
之前关于蛊女完全是一团浆糊,但把这两者串连起来,事情似乎就隐隐然有了一个方向了。
…;…;
第二百一十章:火烧乱葬岗()
“有多大把握?”我看向胡来。
“这个…;…;”胡来愣了一下,道:“就是猜测和直觉,没什么证据。”
我微微皱眉,刚才推测蛊女想要控制守陵人正裔,只是猜想,正如胡来所说,没有证据。
冯犟头中蛊了,不代表冯大牛也中蛊了,曹楠看起来也挺好,目前只有自己中蛊,而且还是疑似,因为之前并没有验出。
“先礼后兵,要不咱绑架冯犟头刑讯逼供?”曹楠建议道。
“没用!”黄毛摇头,道:“如果冯犟头真被蛊给控制了,他说实话就是个死,你怎么用刑都不会有效果;况且他虽然刚刚复原。能经得起几下折腾,万一泄露,整个冯家都会找我们拼命的。”
“现在对我们来说,金盆乡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冯家人再调转枪头对付我们,那就真没容身之处了。”胡来也道。
我顿时有些头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这身上的蛊,猴年马月才能搞清楚?
“要不然,找个蛊师问问?”我希冀的看向胡来,他曾经说认识一个蛊师,只是远在湘西的苗寨,但只要对方肯帮忙,距离不是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因为我和他实际算起来,只有一面之缘。是赶虫路过碰巧遇见的。”胡来有些为难,顿了顿,道:“要不这样,我给他写一封信,如果他答应了,就带你去那边。”
“不能打电话吗?”曹楠抓着脑壳问道。
“蛊苗寨别说电话,连电都不通,很原始。”胡来直摇头。
“那也行!”我急忙点头。这是救命的稻草,无论如何也要试一下;有蛊师帮忙,就算解决不了,也能指条道。
之后他们说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半个小时候,曹楠发来短信,说他煮了两颗鸡蛋滚拭了一下,没有发现中蛊的迹象。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打开店门做生意。
这段时间生意都荒废了,只见花钱不见进项,横财倒是发了一笔,但我不敢用。
下午,冯三顺来了,从我这里拿走了六千块,把我心疼的直哆嗦,当初危急时刻,一口气答应他给十倍;两个月白忙活,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冯家还需要他盯着,真想赖账。
赶集日忙活了一天,天黑后,我早早的关好门窗,准备过夜。
做了一顿晚饭犒劳自己,刚放下碗筷,手机突然震动一下,来了一条短信,竟然是曹楠的:河寨码头,速来,有情况,我们在一起,别打电话。
我心头猛的一跳,立刻收拾了一下东西朝西边的废弃码头狂奔过去。
河寨码头,就是的盗墓女曾经约我会面的地方,是个废弃很旧码头,杂草茂密,人迹罕至。
十来分钟河寨码头就到了,靠过去一看,河边有火光,但很昏暗,看起来像是鬼火一样。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夜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天的寒意太重了,还是感觉有什么差错,总感觉阴森森的。
我心里有些发毛,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去哪找曹楠他们,于是摸出手机准备给他发短信,不能打电话,发短信总是可以的,询问一下他们在哪。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我后面捂住了我的嘴,手掌冷的像冰块;我顿时浑身寒毛炸立,掏出牛角刀准备拼命。
“是我!”一声熟悉的声音制止了我的举动,是曹楠。
我扭头一看,果真是曹楠,不由大松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手根冰条似的。”
“我都快被冻死了,能不冷么,跟我来,前面有重要的发现。”曹楠道,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什么情况?”我急忙问。
“那口金棺出现了。”曹楠道。
我心头一跳,金棺出现了,它不是落在了鬼王手里么?但我已经不好多问了,跟着曹楠一直朝着火光的方向摸过去。曹楠走的挺急,我几乎是一溜小跑才能跟上他。
但让我有些奇怪的是,那火堆明明就在河边,看着并不远,结果走了十来分钟还没到。
那火堆,好像也在移动。
我急忙停下,问:“怎么回事,那火堆怎么好像在移动?”
“到了你就知道了。”曹楠回头道,或许是真冻的不行,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
我心里猛犯嘀咕。又跟着走了几分钟。
就在这时,天上的乌云乍泄,一缕月光缓缓洒了下来,顿时将周围的一切照的蒙蒙亮。
我眼睛顿时涌上一股热流,顿时,眼前的场景全变了。
河不见了,杂草不见了,旁边乱哄哄的矗立着一个又一个低矮的坟头,赫然是一片坟山,许多坟头已经被冲刷的露出了棺材和白骨,墓碑许多已经倒下,满地狼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弥漫。
而更让我惊恐的是,眼前的曹楠也变了,变成了一具干枯尸体,浑身绿毛,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泛着阴冷的光,冲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漆黑的烂牙。
“嘛呀!”
我吓的膀胱一紧,差点没尿了。
上当了!
这根本不是曹楠,而是一个邪祟。
没二话,我转身就逃,有多快跑多快,疯了一样。
“嘿嘿嘿…;…;”
“桀桀桀…;…;”
“哼哼,哈哈…;…;”
“…;…;”
于此同时,四周时不时发出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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