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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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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这么多天了,我一次都没抱过摸过他,哪里敢想他同现在这样挨我睡觉。

    我弯下腰,脸贴在黑的那块儿轻轻的蹭,再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样跟组的日子持续四五天了,我盯片场里剧组人员的身体快盯出个洞来,也没闹明白究竟谁是那个撞煞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要是这撞煞人真在片场出事了,我也于心有愧不是。正在我埋着头盯着人群因行走的动作才能稍稍露出点的脚踝处时,前方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我。

    “你犯什么蠢?”

    我抬头,撞上陆礼承探寻视线,没来得及驳他话,就被他快步走过来后伸出的右手箍着后脖子,带出了人群里。

    我快步走时还保持弯腰状态,陆礼承则抬高手臂像提东西一样,这姿态要多丑就有多丑,我憋不住骂了他几句脏话。

    他倒是知道这片场鱼龙混杂,要保持良好形象,故意装出涵养极好的样子,不跟我一般见识,直到把我拉进个角落里。

    壁咚。

    陆礼承一下凑过来的脸,放大得我只能看全他一双深邃的丹凤眼。

    “你干什么?”

    “找你算账。”

    陆礼承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痒痒的,我皱了皱脸,还没说话,他勾唇嗤笑:“真丑。”

    我瞪他:“丑你就别看!”

    “我看看到底多丑。”

    “……”

    没料到今天陆礼承闲心正好,居然还有空跟我拌嘴,我侧头,往正在拍摄的地方一看,风歌正跟男一号演着对手戏,因经验不足,NG了一遍又一遍。

    又一次NG后,导演带着三四个人走到风歌旁边,耐着心给她讲戏顺思路,倒是没有平日里对待其他演员犯错时的暴戾。

    果然地位决定待遇,这话放在哪说都没错。

    我重新看着陆礼承,心里挺冷的,像风刮着一样,淡漠的问他还有什么事,我要备台词去了。

    “小心那个牛忙忙。”

    我一听,背脊挺了挺,懒懒的回他一句,知道了。

    陆礼承似乎不满意我的态度,左手掌压着我手贴在我身后墙面上,重音又强调了一遍:“这牛忙忙家里是天师世家,到处搜集稀罕物,他靠你太近是预谋的,不要信他。”

    我倒真怀疑过牛忙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没料到背景这么厚实,但陆礼承的话听着挺扎耳的。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要点脸,该知道插手别人的事很不礼貌,请你少用命令语气。”

    我想抽回我右手,陆礼承手腕上的金属表带膈得我手腕生疼,他挺会选的,也知道要避开我受伤的左手。

    那指甲刀剜开的伤口正在结巴恢复,长出一块粉红色的嫩肉,看上去是侧着的弯钩形状。

    想到这,我挺委屈的。

    这种委屈感非常卑微,就像是说出来会让人笑话,不说又忍着难受。

    我雾着眼瞪他:“放手啊,难不成又要用我血了?”

    难不成又要用我血了。

    陆礼承眼神阴兀,像是恨透了我。

    我笑了:“怎么,你伤我身体,还不准我我说话伤你心了?”

    他慢慢的,就把手给松开了。

    我得以抽回我的手,我动作太快,右手腕挂到他表带上,起了一层白绒绒的皮,我倒吸口凉气,陆礼承比我更快的抓回我的手,呵斥我。

    “怎么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轻点?”

    我真想撕烂他这恶毒的嘴巴,反驳他道:“谁让你突然带块表在手上,也不嫌沉的慌。”

    我暗叨叨两句,陆礼承却抿着嘴没接腔了,我没太在意,逃离似的跑了。

    晚上我想了想,还是去见牛忙忙,陆礼承的话反而提醒我,天师世家,不就说明牛忙忙懂很多。

    敲开牛忙忙的门,他依旧带着那副老气的黑框眼镜,他看起来比我更紧张,双手捂着胸,为难的对我说:“思思,虽然咱们是熟了点,但是吧,我还是不太想,如果你真的……”

    我激动的盯着他问道:“牛忙忙,如果我想召个鬼,就是一个小孩子是鬼的,我要怎么做,你知道吗?”

    牛忙忙一副你刚才吓死宝宝了的表情拍着胸脯:“具体是什么小孩儿啊?多大,怎么死的,家长是谁,生辰八字是多少,照片有吗,贴身物品呢,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牛忙忙的一通问话,我嘴巴发苦,只能为难的低声解释。

    “大概四岁多,没死但又像是个鬼,不知道生辰八字,没有照片和贴身物,这些我不知道的话,就不能见他吗?”

    “等等,你说的这话啥意思啊?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小鬼的,咦,你这么一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等等啊,我查查书。”

    牛忙忙跳着脚往电视机柜旁的行李箱前蹲下,拉开行李箱后慢慢一大堆的书挤在一起,还都破破烂烂的,一看就跟垃圾堆里淘出来的一样。

    “你慢着,这玩意我姥爷有说过,我得找着。”牛忙忙一副浑然不想再管我的样子,我尴尬的站在他房间里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了近一个小时,牛忙忙还在翻书,我哈欠连天的,就打算先回房间睡了,在这等也不是办法,回房间还能陪小幸运睡会儿,想到这,我转身走了。

    结果我刚一出房间门,突然撞上双阴暗的眼睛。陆礼承身上还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像是才洗完澡就跑过来了一样。

    这形象在重度洁癖的陆礼承这里,真算罕见。

    他怒气冲冲道:“我之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我耸耸肩:“没忘啊,我只是没记而已。”

    他突然伸手上来抓我,我正准备挣扎,再低头一扫,浑身一震,怕自己看错,立马反手把他左手掌给抓住了,我强拉着他的手翻过来掌心向上。

    再看他左手腕上,一道粉嫩的疤痕,像侧过来的弯钩。

    位置,形状,几乎和我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你……”

    我震惊的倒吸口凉气,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陆礼承脸色淡漠,只眼珠往侧边斜去,再不看我。

    “不该你一个人受伤。”

第五十一章 给小爷换个矮枕头() 
他在手同样的地方也造了道疤,所以他才会带块手表遮起来。

    我夸张的冷笑两声:“你以为你这么做又能改变什么?你就没为了谁伤我的手没让我流血了?你要这么抵债,那你试试被人利用当代孕后连儿子都见不到的滋味再说吧!”

    陆礼承的眼睛里添了点伤感,又快速划过消失不见,我没理他,烦躁的忘了自己刚从牛忙忙房间出来,准备再回去,陆礼承落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加重。

    “谁准你三更半夜跟个男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

    我扭头的时候,顺便抓着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推开,“那你要不然一起?”

    没想到我,一语中的。

    牛忙忙房间里,他推了推黑框眼镜,看看我,又看看大方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陆礼承,表情像搞不明白,低声嘟囔了两句。

    我尴尬综合症都犯了,给陆礼承试了几个颜色示意他快离开,他却果断无视我,面无表情的盯着牛忙忙。

    “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继续跟着女人纠缠,今后是陆娱投资的项目,你被列入永久黑名单,二,跟着女人保持十米远距离,你现任电视台的黄金档节目,五年合同期限,十秒钟时间。一,二……”

    陆礼承数数得非常干脆,一点不给反应时间,可我瞧牛忙忙眼睛都直了,估计是激动的,没第一时间点头。

    我着急了,如果牛忙忙答应陆礼承的话,那我见小幸运不就毫无可能了吗,眼看着陆礼承低哑的嗓音已经数到了八,牛忙忙下巴正有往下拉动的趋势。

    我没办法,咬着牙低着头往牛忙忙胸口上一撞,伴着牛忙忙惨烈的呼声,是陆礼承数到“十”的冷漠声音。

    我彻底松了口气。站直了的牛忙忙冲我面前来,吐沫横飞的辛酸道:“歹毒!”

    皱巴巴的脸上满满的委屈。

    我给了他个宽慰眼神示意他先别闹,扭头对着陆礼承,扬了扬下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刚才牛忙忙没在时间内答应你,那刚才的选择就不算,还赖着人家房间干什么,走啊!”

    我想把陆礼承轰出去单独留下来跟牛忙忙谈谈,陆礼承似乎瞄准了我有这番心思,压着我肩膀把我往房间外带。

    要不是我在极力挣扎的时候强调数百遍明早有拍摄镜头的话,我真怕陆礼承气得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二天一早,我赶早的去了片场,瞄准了刚来的牛忙忙。哪知道一向热情的他见到我,整个身体像挨了招空气拳一样,夸张的弹开了。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陪着笑脸道歉,顺便问他能不能帮我请小幸运出来,我花钱,我愿意出我片酬的一半来答谢他。

    “哎呀不行不行,我不是为了金钱放弃原则的人,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快放过我吧姑奶奶,我实话跟你说吧,我都二十七了!”

    言下之意,这最吃青春饭的行业,他耗不起了。

    我急着抓住他的手臂,哽咽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牛忙忙,我要找的其实是我孩子,其中曲折我不想多提,但是牛忙忙你能体谅一下一个当母亲从来没见过自己孩子一面的感受吗?我就想见见他,问问他到底怎么样了,付出什么来交换都好商量。”

    一想到见小幸运的可能越来越渺茫,我就心酸不已。估计见我太难过,牛忙忙的戒备松懈下来,他顿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

    “那个啥,我虽然体会不到你的感受,但是我可以试着帮帮你,你晚上来我房间吧。”

    见牛忙忙答应了,我喜极而泣。

    晚上十一点多,我到牛忙忙的房间,想着第一次正式见小幸运,我故意换了身正式点的衣服。

    牛忙忙把床推到一面,露出一大块空地来,空地上用红绳摆了个圈,只在西南角留出个很小的缺口。

    圈里有一碗白米,一个香炉,两只燃烧的大红蜡烛。

    牛忙忙招手示意我过去,递给我三支香叫我插进香炉里。

    被开机祭拜断香的事吓得忌讳了,我都不敢马上伸手,一想到为了小幸运,只能咬牙去接,按照牛忙忙的要求,把香凑到左边的蜡烛上点燃后,插进香炉里。

    香没断,还飘起三根汇成一缕的白烟,我呼出口气。

    “等十二点一到,你就往烟上面撒白米。”

    我紧张的听着,到牛忙忙故意设好的闹钟响了之后,颤抖的手抓起一把米,往白烟上撒,一下,两下,诡异的事发生了。

    那白烟慢慢的就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厚,成堆的裹成一团,又渐渐变成个人形,我看得眼眶都湿了,这白嫩嫩模样的小孩儿,岂不就是小幸运吗?!

    小幸运出现后挂着明显不耐烦的样子,小小的手挠着脸,咿呀呀道:“找小爷出来干嘛!”

    “晚上是你,来挨着妈妈睡觉的吗?”我说话很轻,怕吓着他,但看到他那刻的激动,抑制不住朝他伸手,牛忙忙却赶紧抓住我胳膊,摇了摇头,表情凝重的示意我不要这么做。

    我的孩子明明就在我跟前,我分明看到了他,只想伸出手去抱一抱,像个妈妈一样,连这样都不行吗?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要回我孩子。

    “咳,我没有。”小幸运冷冰冰的反驳道。

    我一愣,那个每天晚上来陪我睡觉的孩子不是小幸运?!那是谁?不对,怎么可能不是他!

    我追问道:“可你明明就有过来挨着妈妈睡啊。”

    “没有没有,小爷才没有去,你烦不烦啊。”

    “可是你就是过来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要冤枉小爷。”

    我嘴角抽搐一下:“那你觉得妈妈的枕头软和吗。”

    “还行吧,哎,小爷不说了吗,没去!!”

    我瞧这小家伙嘴角撅得老高,胖胖的双手环抱在胸前,气鼓鼓的脸蛋堆起两个小山包来。

    我噗嗤一笑,这死傲娇的性子,真不知道遗传谁的。这感叹的情绪一大了就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照理说来,那其他人生育他姓陆的后代,是不是也同小幸运一样的性格。

    “思思,差不多了。”

    牛忙忙在我耳边轻声提醒,我震惊的瞪他,怎么这才十分钟不到就差不多了?

    牛忙忙苦着脸:“我这不是学术不精么,你快点吧,烟要散了。”

    我一听就焦急得慌,别回脸对着白烟团出现的小幸运,赶紧问他:“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吗?你等等妈妈,妈妈会马上找到你的,你晚上记得来陪妈妈睡觉,妈妈想你。”

    太多的话哽咽在喉头里说不出来,我太想对小幸运表达思念,却又怕吓坏他。小幸运抬着胳膊大力的上下挥动,是在冲我挥手作别。

    “知道了,小爷先走了,”白烟以极快的速度转得单薄,我心里像刀割般不舍,却只能听到小幸运留下的最后句话。

    “小爷不介意你换个矮点的枕头!”

    我笑得发苦,坐在地上很长时间,直到牛忙忙喊着我,问我好点没有,我摇头示意我没事,想缓一缓情绪。

    牛忙忙也不说话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疑惑的问道:“对了思思,你找到撞煞人了吗?”

    说到这个我就犯愁得很,要说伤口必须暴露在外还好,关键谁知道是不是背上腰上的伤,怎么可能是我随随便便看的着的。

    等等。

    我一个激灵,浑身刷的一下冒起冷汗。

    不可能,不会的……

    “牛忙忙,投资方,会是撞煞人吗?”

    “当然,投资方可是关键人物,咦,咱们电影投资方谁啊……”

    陆礼承。

第五十二章 葛老太() 
我怕耽误时间不敢多想,蹭的站起来健步朝门外冲。

    那表带下藏着的伤口,一定是在开机祭拜前有的,那时候能接触到陆礼承血的人,还需要在这个剧组里待着并且想赶我走。

    除了她,还会有谁。

    他的房间到底是几号?楼上还是楼下?他的房间应该在顶层。

    我直接做电梯到了顶楼,恰好跟准备回房间的导演撞见,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导演,陆礼承,请问陆礼承住哪个房间?”

    导演原本背对着我,听我话后,转过身来,探寻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扫,慢慢转为鄙夷。

    我马上反应过来,为了见小幸运,我故意穿得很正式,现在三更半夜一个女演员穿成这样问投资方的房间。

    我知道导演怎么想,可我偏巧一点解释的法子都没有,一切巧合都撞在一起,活该我倒霉!

    导演见我不说话,还一副死皮赖脸等答案的样子,他嘿嘿一笑,露出虎牙旁镶金的牙齿:“不如先到我房间玩玩?”

    导演大腹便便,带着金戒指的手拍了拍皮球大的肚子,猥琐的眼神留在我呼吸急促的而上下起伏的胸脯上。

    我尴尬的直冒冷汗,心里想的全是陆礼承的安危,只能随口敷衍的推脱了一下,怕惹怒导演也不敢完全否了。

    导演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把房间号码告诉了我。我二话不说往那房间号冲去,没注意到导演盯着我后背时若有似无的古怪视线。

    停在陆礼承房间门口,我着急得把门锤得震天响,还担心他是不是出去了,会不会刚好遇上意外,陆礼承才恢复成活人不久,万一真的……

    那怎么办。

    我胡思乱想过一切糟糕画面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缝,我张嘴就喊:“陆礼……”

    随着门缝拉开,起初是一半小巧的耳朵被凌乱如海藻的头发遮住,再拉开,是一只弯弯的圆眼,精致的轮廓,直到风歌整张脸完全出现在我视线里,和她无辜的眼神,嘴角笑着勾起。

    “你找礼承是吗?”她倒是大大方方的,站在灯光明亮的屋里。

    我就像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被她身后的光芒刺的眼睛难受,有种凉水从头淋到脚的冰冷。

    他们,已经住一起了啊。

    “是啊,我找她。”我刻意假装无事的平静,往后缩的双手拽成拳头,心里暗骂自己好几句真是犯贱,可以转身就走的,还是留了下来。

    万一,我是说万一,陆礼承真的因为别人要陷害我而死,那要怎么办。

    风歌自然的让开条缝,落落大方的示意我进去,我深吸口气,正准备往里去时,她却突然转头,轻轻喊道:“礼承,有人找。”

    这话又活生生的把我步子迫停下来,她微微一笑:“等一等,他正在洗澡,马上出来。”

    “好。”

    不知道我死赖着不走给风歌的心里造成多大阴影,她始终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明亮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太想逃了。

    既然陆礼承没事,我要不要走?

    可这女人在他身边,我多少有些不放心,煎熬的等着,直到陆礼承出来。

    他似乎没想过会见到我,眉峰轻轻皱了起来,往我这边走,到风歌身后停下,风歌顺势贴着他胸口,我恍惚看见陆礼承不着痕迹的闪躲了一下。

    “什么事?”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我说完这话,风歌愣了一下,她却马上大方的往外面走,边走边笑道:“那我去外面等你们好了。”

    陆礼承轻抓她的手臂,把她温柔的拉了回去,自己却走了出来,顺便把房间门带上只留一条细缝,又问了我一遍相同的话。

    我看着关上的门,酸涩的想,是看风歌穿的少,怕她着凉了么。

    “你要不要这两天叫婆……你妈请个谁来跟着你,懂道行的就行,只要不是葛老太,你最好重新准备一份你的生辰八字给算风水的算一下,以防万一。”

    陆礼承怔忪,语气带笑道:“你在担心我?”

    知道陆礼承可能是撞煞人这事我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当事人倒好,居然一点不当回事,我以为是我的说辞让他误以为只是我瞎担心,我赶紧又重申了一遍,撞煞人是有多危险。

    等我说完,陆礼承却冷不丁的回问我:“谁告诉你的?”

    “牛忙忙。”

    他眉头又皱起了,嘴唇抿着,似乎非常不高兴,冷冷的丢下一句“管好你自己”又回房间去了。

    我面朝着紧紧关上的房门愣了半天,羞耻的感觉带着寒气从心底冒起,他陆礼承的死活自己都不担心,我跑来遭这趟罪干什么!

    我暗自发誓,再管陆礼承一点,我就不是人!

    可心底总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第二天早上,我死皮赖脸的追着牛忙忙,逼着他要他介绍个懂这方面的人出来,再算一次陆礼承的生辰八字,牛忙忙被我逼急了,台词本往地上一放。

    “干嘛呢,还让不让人好好拍戏了,我只是个小角色,姐姐你烦透我了!”

    “牛忙忙!”我急吼一声,被他一瞪,又软下声音来求他:“你想如果陆礼承真是这个撞煞人,那你这行为就是救了投资方一命,你现在演男四号,一部戏不说男一,男二的位置八九不离十就是你的,你是陆家的救命恩人知道吗!?”

    牛忙忙眼睛一亮,像会晤了似的点着头:“你说的有道理啊,你咋这么上心啊,我知道了,你肯定也是想要个合同吧,嘿嘿,思思妹子真有眼光,那行,我就听你的。”

    牛忙忙兴奋的翻找起手机上的号码来,他通讯录上不知道存了多少个,翻了好半天也没翻到。

    我挺着急的,时不时往片场陆礼承在的位置看,再催促他了几声,又突然想了起来,问他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这是四川出了名的大人物,就是年纪大了点,是个老太婆了,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帮人看生辰八字,驱鬼除妖都没问题,说起来还是我前辈,就是不知道她电话号码哪儿去了,奇怪。”

    我听得心突突的跳,咽了咽口水还,一把抓住牛忙忙胳膊,他吃痛的数落了我两句叫我松手,我却直勾勾盯着他:“你说的老太婆,姓什么?”

    “姓啥……我想想,哎,你先松手,对了,姓葛,外面人都称她葛老太。”

    葛老太?!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居然是她!

    牛忙忙居然认识葛老太!我浑身的血液像逆流回头顶,不自觉抓住牛忙忙手的力道也重了点,他大声的哎哟一下,片场其他人视线齐刷刷的射过来,好不暧昧。

    看样子我跟牛忙忙这绯闻,是要闹上一段时间了,包括之前我不停望去的角落,也有道阴翳的视线射了过来。

    我却不顾上这个,那个害得我母子分离的葛老太居然正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还会放过她!就算头破血流,我也要跟她斗到底!

    这次我哪能再放过她,我儿子遭受的苦,我要如数奉还让她们葛家婆孙尝回来!

    我木着脸,让牛忙忙赶紧联系她,但别说我的名字,也别说撞煞人的事,让他胡诌一个,出大额价钱,约定个时间地点,我要跟她见面。

    “哎,你别那么凶啊,你吓到宝宝了,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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