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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尸惊魂,通灵相公不好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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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自己都是和鬼结亲的人,有什么好高贵的,怎么不在沐公子面前倒出自己结亲的事情?
不过,现在,她已经把金大猛同鬼结亲的事情含蓄的告诉了沐云书,虽然他蹙起了眉头,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气愤和难过。
莫非他不是看上金大猛?
那么说,她是有机会的?只要做些让他满意不反感的事情,博取他的好感,相信他对她一定会有所好感的。
妖姬的勾人诀窍一,提升自我修养,把身边的所有情敌踩在脚下。
尽管再不愿,为了提高沐云书对自己的看法,何润珠也是拼了。
“我并无大碍,香梨,你且去照料大猛吧,我去厨房给各位做些吃食,这赶了一天的路也挺辛苦的”
径直下了马车,何润珠一袭贡缎的缕金百蝶宽袖长裙,双肩用五彩绣出层层叠叠的芙蓉花,后身长摆是银丝勾出的几片祥云,好似那芙蓉开在云端,华丽中夹杂着高雅,光彩夺目。
如墨的黑发梳着如意发髻,面容娇美,相比之下,比起那天鬼林里和尸体一起下葬的她炫眼夺目多了,人靠衣装,说的就是如此吧,虽然她身上还是透露着一种尖酸味道,但是言行举止已经和普通村姑有了差异。
对于这个何润珠,沐云书没多大好感,为了尽地主之谊,他也不在乎那点银子让她挥霍,可是她一直以是他的夫人自居,让他很是不爽,今日想着把她送回来,他的人情也做到这里了,回去自然也不打算带上她。
而何润珠却不知道沐云书的想法,依旧热情的想要在沐云书面前表现一番。
“姑娘,你这一身华贵妆容,进厨房怕是要脏了衣裙,还是让老身自己去做些吃食”金财运摆摆手,有些娄菊的身子微微弯下,他沉睡了好几天,颗米未进,身子有些虚浮。
看着沐云书微蹙的眉头,何润珠连忙跳到金财运的面前,伸手扶住他,笑容可亲:“爷爷甭跟我客气,我是大猛的好朋友,照顾您啊,应该的”说着也不顾金财运的阻止,径直进了厨房。
香梨也打了热水,进了金大猛的房间,照顾金大猛去了。
“你们和大猛是什么关系?”
金财运咳喘几声,疑问道。
听金财运如此一问,沐云书连忙起身,给金财运拱手行礼,俊逸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金爷爷,在下乃是河西村的沐云书,不知爷爷可听过沐家?”
听沐云书自报家门,金财运才慢慢想起,沐家来。
沐家在这三个村早年间还算是小有名气的,主要是沐云书的爹,沐长风是这三个村里唯一中举的举人,前年生,在三个村也是响当当的,不过至从生下沐云书后,沐长风和妻子云娩淑就双双离世,据说是感染了瘟疫,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沐云书年幼失去双亲,只留下他和奶奶两人,当初金家没少帮助他们一家,因为是瘟疫死了儿子和媳妇,他们家当时被整个村孤立,金富贵和大猛她娘是个心善的,当时两夫妻也正打算要孩子,看到沐云书那么可怜,当时大猛娘还不顾劝阻把沐云书抱了回来照顾了几天,那时他们家唯一的一只老养养崽,羊奶还算充足,倒也把这小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后来的第二年冬,大猛娘被查出了孩子,也就是金大猛。
当时两家走的很近,因为沐云书的关系,大猛娘一直把沐云书当做亲儿子看待,当时大猛孩子肚子里怀着的时候,众人便打趣儿,说若是这一胎是个闺女,两家就攀个亲家。
后来果真是女儿,可惜出生为阴时,想要保住大猛,不得不就在她五岁那年订下了冥婚。
两个孩子也不懂这些依旧一起玩儿,那时候的沐云书才六岁,金大猛猜三岁,屁颠屁颠的跟在沐云书的后面。
说起大猛,不是没有朋友,至少还有沐云书这个青梅竹马,可惜天意弄人,后来的后来,金财运也渐渐让金大猛别去河西村,而沐家也不知何故和他们拉远了距离。
也许是知道了大猛订下冥婚的关系,两家都装作不认识了。。。。。。
这自然是后来话,现在沐云书竟然亲自登门,难道是为了履行当初的父母知名?
虽是一句随意的说法,但是当时两家都是答应了的,若不是后面的事情,怎么可能拆散两个孩子,也许大猛一句忘记了,毕竟他们两家断了联系那年,她才5岁,很小,因为早产,体质特殊,她的记性一直不好,身体也很柔弱。一直到订下冥婚后才渐渐好转。
“你这次来是。。。。。。”金财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若是他是沐家派来说亲的,那。。。。。。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多年虽两家无交集,但是大猛的亲事已经在土坝村传开了,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啊。
难道他不建议?一想到这里,金财运看向沐云书的眼神更加不一样了,虽然他对夜呤萧是个鬼一直觉得对不起金大猛,可是他也知道,若是大猛离开夜呤萧,别说夜呤萧不同意,她那个体质,总有一天也会死于非命的。
“是这样的,河东西两村*之间突然消失了。。。。。。”沐云书顿了顿,觉得说的有些唐突,不过也不想隐瞒金财运,把自己来的原因说了一遍,最后还带着希翼的看着金财运。
“不知金爷爷可认识一个小名名唤瑾儿的姑娘,也是土坝村的人,现在算来和大猛姑娘一般年纪”
本想自己私下寻找,可是他问过很多人,没有人知道,金财运是土坝村的村长,想来自然知道。
金财运一听,浑身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烟消云散。
金财运摇头,脸上呈无奈状:”不知,没听说有叫这名字的姑娘“
沐云书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却没说什么,随后又和金财运聊了些别的。
何润珠进了厨房,浓郁的饭香扑鼻而来,成功唤起了她肚子的馋虫,鼻子用力的瞅了瞅。
按着铁锅里一个砂锅盅里温着青菜粥,一边的大铁锅上海蒸着笼馒头,还有两蝶腌菜,这腌菜不同,里面细细碎碎的看的到肉末星子,味儿闻着就香。
这些怕是金大猛事前就做好的,她何不借花献佛?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锦罗绸缎,若是下厨岂不是脏了衣衫。
随后,拿了一个海碗,她勺了一碗粥,伴着腌菜肉酱合着吃了起来,味道清香可口,味道刚好,一碗下去意犹未尽,不曾想如此清淡的菜粥居然也有如此绝美的味道。
当下找来了土碗装了,远远的看到杏树下和金财运谈话的沐云书,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想着爷爷身子刚好,要吃些清淡的,所以润珠煮了些菜粥,快尝尝”
把粥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随后又摆上满兜和酱菜。
空气中慢慢的黎曼了浓浓的饭香,金财运看了一眼那菜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浅笑倩兮的何润珠,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他吃了孙女做的饭菜那么几年,一看就知道这粥出自谁人之手,不过看着何润珠一脸讨好沐云书的模样,他微微叹了口气,也不戳破。
如此也好,大猛注定和此人无缘。。。。。。
短短的几秒,金财运的思绪已经想了这么多,而沐云书并不知这些,因为没有打听到瑾儿的下落,他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可是那饭香实在是诱人,他肚子早已饥肠辘辘,看向何润珠的神情也变得温润了些。
他总觉得何润珠太注重表面的奢华,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忘记了乡村的初衷,现在看来,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这个淳朴是很难忘得,单看这粥,就觉得很用心,知道金爷爷身体不好,考虑周全。
看着沐云书赞赏的眸光,何润珠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吃了饭,何润珠自告奋勇的跟着沐云书去找肾虚道长,顺便把准备的家什送过去。
香梨被留了下来照顾金大猛,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金财运站在杏树下,一脸沉思。
看来太平的日子已经过了,怕是逃不过了,虽然是他的猜测,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和夜呤萧有千丝万缕的干系。
也不知道金家,上辈子,或者是上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不,也许整个村都欠他的吧。
希望他不要再折磨大猛才好,做爷爷的,他就大猛一个孙女,自然是疼爱的,他只想金大猛能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踏进屋子,香梨已经把屋子收拾干净,也替金大猛换了衣衫,金财运刚走到门口,金大猛的醒了,不顾香梨的劝解,翻身起身,当看到金财运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喜极而涕。
“爷爷,太好了,爷爷你没事”
走过去,扑进金财运的怀里,像个孩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金财运心里也很难过,拍了拍金大猛的后背算作安慰。
“来,爷爷有话跟你说”金财运招了招手,让金大猛坐在一边。
香梨很机灵,说是要去做点心,然后出去了。
“爷爷,是谁救了你,是不是肾虚道长的法术起到效果了?”
“那肾虚也能称得上道长?哼,差点没把我这老骨头害死”金财运冷哼一声,手里的烟枪敲在木桌上砰砰直响。
“本来身上沾了尸气,还往我身上洒鸡血,不是想让我早日归天是什么?”
金大猛一听,秀美皱在一起,赶紧上前道:“那爷爷现在身子可又不适?”
金财运摇摇头,叹了口气:“没事了,爷爷身子还算硬朗”
金大猛怔然。“爷爷你病。。。。。。”
金财运有些疲惫的笑了笑,“是萧儿救了我”
夜呤萧救了他?夜呤萧?
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不是说她没有让他满意吗?怎么会救爷爷。
这个真相让金大猛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哪里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猛”良久之后,金财运唤了她一声。
拍了拍她的肩膀,金财运的声音带着一丝苍凉:“爷爷知道你苦,但是事已至此,你能迁就他的,就迁就他,他毕竟是你相公,虽然。。。。。。哎”
金大猛原本干涸的泪水瞬间又滑了下来,“爷爷,我知道了,我一定不再惹他生气”
“如此便好,爷爷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你爹娘在泉下也有知了”
金财运长叹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大猛自己累了,需要休息,让她下去。
金大猛一笑,把金财运扶到炕上,给他盖好被褥,然后掩门出来,心绪万般复杂,不知道此刻她是该怨还是该感激夜呤萧。
夜呤萧,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他。
羞辱她,看着她绝望无助,看着她痛苦难过,难道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
呵!
夜呤萧,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另外一边,沐云书已经把东西带到了黑水河边,远远看着那个临时为肾虚道长搭建起的帐营,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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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他爱的那个人()
此时的帐营外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一个个往帐子里挤。
似乎在看什么热闹,一会儿三五成群的几个妇人兴高采烈的从帐子里出来,手里捧着的不是八卦盘,就是桃木剑,梅花钱,羊角。
沐云书的脸色很不好看,冷衡快步上前,毫不留情的掀开帐子帘子,里面站满了村里的妇人,都是来找肾虚道长看相算卦,顺便还买些辟邪的物件回去的。
突如其来的人闯了进来,当看清来人,还在肆意吹捧的肾虚道长如同泄了气的球一般,嫣儿了下来。
“抱歉抱歉啊,各位大姐大婶,今日就到这里了,各位赶明儿再来啊”
“道长您可别忘了,抽口去看看俺家那宅子,总觉得最近晚上不对劲儿,那窗户啊老是在半夜响起,老是觉得有什么人在外面拍打着窗户,一出门又没了动静。”一个体态和肾虚道长差不多圆润的妇人,扯着嗓子提醒道。
一听那妇人说,其他三姑六婆也涌了过来。
“道长,俺家的老母猪要养猪崽子了,可是前些日子兴许是被什么吓着了,这几日一直拉肚子,劳烦您走一遭,帮俺家的猪圈化化煞啊”
“俺家东面的茅坑要填了,你给看个日子先“
“俺家闺女都十八了,还没人上门提亲。。。。。”
。。。。。。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顿时让狭小的帐子嘈杂了起来。
沐云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温润的俊脸变的阴沉,好似要滴出墨汁。
“肾虚道长,我还不知您原来还有这些本事,真是人如其名,厉害厉害”
沐云书眯起凤眸,薄唇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声音却透着一股冰冷。
原本温润如玉的俊逸男子,突然变的如此阴沉,肾虚也慌了,连忙横着眉头瞪着眼,把那些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轰了出去。
肾虚道长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水,赶紧迎了上来。
“公子秒赞了,贫道不过是托公子的光,来到贵宝地驱鬼化煞,若不是公子看得起小的,那小的也不会。。。。。。“
“哼,不要再说这些恭维的虚话了,你要我准备的东西都在这里,何时开坛做法?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不能让消失的鬼林和村落从现,那本公子真的要好好答谢你了”
不等肾虚道长说完,沐云书挥了挥衣袍,淡淡的开口。
肾虚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对于沐云书,他还是知道些的,七岁考进童生,十岁中了秀才,十五岁中了举人,现在二十刚出头,却是文武双状元了,再过不久,他便是乌镇新上任的县令,乌镇虽然比不上凉城那么繁华,但也是个肥差事,乌镇卧虎藏龙的多了去了,达官贵人也比较多,若是能跟他搞好关系,银子自然不会少赚,搞不好,还能顺利寻找到那些宝贝的下落,何乐而不为?
“是是是,东西备齐了,明日正午时,就开坛做法,连续三天,定能找到鬼林和消失的村子”
虽然心里没底,但是肾虚道长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总之先压下再说,至于三天后能不能成功的找到鬼林和消失的村子,到时候再编一个堂皇的理由搪塞过去就好。
肾虚道长想的很美,但是他却嘀咕了沐云书的能力,沐云书绝对不是那种轻易忽悠的人。
只见沐云书剑眉微挑,凤眸闪烁了几下,一抹暗芒一闪而过。
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那就有劳道长了”
“好说好说“肾虚道长连连点头称是,不敢有半点忤逆。
抬起头,肾虚道长贼溜溜的双眸扫过沐云书,直接凝固在何润珠身上,眼神炽热又贪婪。
何润珠浑身一怔,极不舒服肾虚道长这么看着自己,她压制住有些害怕的心,提起勇气狠狠的瞪了肾虚道长一眼,肾虚道长只是愣了下,随后嘿嘿的笑了。
回金家的路上,沐云书一直盯着手里的疏离杯并未说话。
坐在一旁的何润珠双眸含羞的望着沐云书,无论是怎么看,这个男子身上头有一股让人觉得很安心的气息,温润优雅,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让何润珠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个男子是她目前见过最优秀的。
多金,又俊美,让她那颗芳心遗落在他身上。
似乎感觉到一股异常炽热的眸光看着自己,沐云书微微蹙眉,当看到何润珠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时,沐云书的眉头更加皱起。
“我脸上可有污秽,你怎这般看我?”
何润珠被他的话拉回神,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脸上的娇羞更浓。
“没有,沐公子一表人才,润珠不小心便看痴了去”
何润珠抬起头,双眸毫不掩饰的凝视着沐云书,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深情。
沐云书一惊,眼低闪过一丝厌恶。
“回金家后,何润姑娘可以暂住在大猛家,我已跟金爷爷打好招呼了,大猛视你为姐妹,一定不会亏待你,现在大猛身体不适,你就费些心思照顾她”
何润珠眼底闪过一丝幽怨,低着头,抽噎道:“公子,你也明白润珠的难处,我和你邻村,若不是那村子消失,润珠也不至于无家可归,现在你要把润珠留在这里,润珠没话说,只是想到我那冥婚的相公,心里就忐忑万分。。。。。。”
一双含泪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神情,若是别人看了,早心软了,可是沐云书却觉得眼前这名女子越来越不知廉耻,他的彬彬有礼也只是因为看在同乡的份上,还有就是领了金大猛的人情,才如此对她。
若是她想借着这份客气蹬鼻子上眼,那她还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金爷爷会茅山法术,他自然会保你周全”
不冷不热的,丝毫不给何润珠反驳的余地。
何润珠糯了糯唇瓣,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无济于事。
马车停到进家门口,沐云书便和冷衡等人回乌镇去了。
太阳已经打西了,整个金家小院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黄里,安静祥和,当然要除掉堂屋的那把太师椅。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每次靠近堂屋,何润珠就觉得阴森的厉害,那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惊悚感,常常让她止不住的想起,她被送进棺材里的景象。。。。。。
那个男人,死了,但是却一直纠缠着她不放,若是说他生前没有能力东她,但是死后。。。。。。
手指微微颤抖,慢慢的掀开了右手的衣袖,曾经那抹殷红的朱砂痣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深深的牙印。
那印儿极深,深的能见到里面的森森白骨,牙印儿的四周已经反黑,虽然那乌黑没有蔓延开来,但是每每看上一眼,何润珠就止不住倒抽一口起。
噩梦如影随形,伴随着她双眸慢慢睁大,曈孔中的害怕就越来越浓。
不要,不要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他不会再来了,即便是他已经得到了我,他也不会再来了,何润珠,你要勇敢点,只要能嫁给沐云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慌乱的把衣袖拖下来,盖住那个牙印儿,何润珠拍拍自己僵硬的脸,抬步进了屋子。
金大猛已经在准备晚膳了,见何润珠进来,连忙招呼她做。
香梨在一旁灶头边烧火打下手,金大猛身上围着一块缝了补丁的就围裙在灶头边忙碌着。
一个个巴掌大小的玉米饼,上面裹满了酸菜粒和葱花段儿,放在金灿灿的荤油里炸的酥脆喷香,一旁的红萝卜丝儿被切的很细,伴着都有葱花香菜,味道清脆爽口,看着就很有食欲。
何润珠看了金大猛一样,虽然穿着没有自己好,发髻上也没什么头饰,做的也都是村里常见的事儿,可何润珠却总觉得异常刺眼,就是这样的自然随意,更加能衬托出金大猛的没,清秀可人,很娴淑的感觉,别说是男人,就连她这个女子看着也不由嫉妒。
“快趁热吃吧,刚做好的,现在吃最是香甜”金大猛很利索的从油锅里夹起一个炸的香喷喷的玉米饼,然后在一旁的小铁锅里盛了一碗小米粥,端到何润珠的面前。
何润珠点点头,对金大猛咧嘴一笑:“大猛,你真好,这饼子闻着就香”
“家里就玉米面和腌菜多,你将就着吃吧”金大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第一个朋友上门做客,但是她家却没什么好吃的招待她。
不过看着何润珠吃的异常香甜,金大猛也慢慢放下心来。
金大猛和金财运说明了情况,金财运只是吩咐香梨把一旁的偏房收拾起来,香梨和何润珠两人一起居住。
开始何润珠本准备和金大猛一起睡她的房间,可是金财运却很气愤的反对了,理由却是金大猛体质特殊,还是不要挨着她睡好些。
何润珠自然不信,不过转念一想,金大猛已经和鬼成了亲,自然是要和她那鬼相公住在一起的,心里好奇她嫁给一个什么样的鬼时,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沐云书不会被金大猛抢走了。
夜很静,弯弯的月亮挂在树梢,洒出淡淡的银光,整个土坝村笼罩在一片寂静里。看似很平静,却风雨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暗涌动。
何润珠躺在炕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这几天的锦衣玉食,让她习惯了睡软榻,这突然改睡土炕,让她一时有些不习惯,睡在一边的香梨已经呼吸平稳的进入梦乡了,而她还毫无睡意,翻身侧头,看着纸窗上摇曳不定的树影,犹如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何润珠不敢看,赶紧侧过头。
让何润珠做梦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睡在身旁的香梨不翼而飞,而此时对着她的却是一张毫无血色,碧色眼眸的鬼脸。。。。。。
“你。。。。。。。”何润珠惊恐无比,眼前这个人,虽然变了样,但是何润珠还是很容易辨清此人,就是她那个冥婚丈夫!
万鸣钟邪气一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慢慢呈现乌黑色,那双泛着幽幽碧光的眼眸流转一下,乌黑的的唇瓣中慢慢伸出两颗尖尖的獠牙,长而卷曲的舌头慢慢吐出来,远远的舔了何润珠的脸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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