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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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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八岁那年,捐助福利院全院病童做手术的尊贵的好心人,院长妈妈叫她王夫人;而这位树理集团董事长夫人,现集团代理人,在外头行走,通常挂的夫家的姓氏,人们都喊她做王夫人;还有那张,和她怎么看怎么有些相似的脸;看了她竟会落荒而逃的举动
她没忍住,不顾外人眼光地冲了过去,跟着那夫人到了后台无人的房间,在情绪失控的声声质问中,她的所有疑问都得到了解答。
没错,她的母亲正是这位,看起来高贵优雅的树理集团董事长夫人。
当年的原身由于付不起孩子的治疗费用,将孩子丢在了医院,她偷偷在外头看了很久,又假意以找朋友的名义在医院里头听了好些消息,却发觉自己的孩子在送进福利院后没有得到治疗,实在付不起治疗费用的她,选择了离开h县,外出打工,她只希望能赚到足够多的钱,便回来带走她的孩子去治病。
那时还未成年的原身,并未想过外头的城市,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遍地是黄金,她在老乡的带领下,千辛万苦地在一家厂子里找到了工作,那里不讲究性别,也不讲究学历,只是计件算着工资,她哪怕做得头晕眼胀,一个月的工资也就这么一千出头,甚至偶尔还要扣上一些。
这厂子工资是押一付一,可能是那年的经济形势不太好,厂子很快便已经倒闭,拖欠了员工足足有三个月的工资一文未付,后来老板直接跑了路,满厂工人的工资没了下文。
她辗转地去了好些厂子,有的地方试工都没过便被请走,原身看起来有些机灵,可书读得不算太多,甚至还不比些中年的工人认得多字,工资一直都拿得挺低,换句话说,她在外头的前几年,几乎就没能存下来多少钱。
原身的人生转折点和大部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灰姑娘一样,她遇见了下厂试工的树理集团老板王德志,当然那时候集团规模还挺小,不过就是一家省内公司,王德志的妻子刚刚离世,他遇着了那时候刚刚过了二十一的原身,他情不自禁地着迷于美丽又年轻的面孔和肉体,在他的百般追求中,原身无法招架,嫁给了这个男人。
原身经历了几年的社会生活,也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她偷偷试探过几次,知道王德志是必然接受不了她在家乡还有个孩子的事情,又在王德志的照顾下稍微读了点书,听说了遗弃罪,一知半解的她,越发地害怕起了曾经她视为梦想的认回女儿,她在王德志那讨好卖乖,讨了点钱再加上自己的积蓄,以回馈家乡的名义,捐了钱让福利院治疗全院的病童,还要求专人监督,必须人人到位,可那时候,任婷婷已经七岁多,治疗最佳时间早就耽搁了太多。
再更后来的时候,她一直偷偷地资助着福利院,并关注着女儿,可她的这些关注,被王德志前头老婆的儿子王志学发现了,对方认定了她一定在背后有些什么瞒着父亲的事情,不断地找人调查,逼得原身不再资助福利院,彻底断了联系,在和王德志生了个儿子后,更是和王志学开展了一场持久战斗,双方均剑指树理集团话语权。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并未发觉,在她抽身的这段时间里,福利院的建设停滞,资金紧缺,甚至连她的女儿都不得不辍学了,还进入了娱乐圈,等到女儿成了名,她倒是听说了,可那时候两人的夺权战已经陷入了白热化,毕竟钱财动人心,这还是整整一个大型集团,更不用说,因此她便只能冷眼旁观,看着女儿在圈子里头摸滚打爬,最多也就是偶尔和其他夫人见面时,假装不经意的提到这位新进女明星两句。
一直等到那年春节,王德志生了病,终于还是更依赖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和幼子,将集团管理权托付给了妻子,又立下遗产,将财产进行分割,把一些固定资产和存款给了王志学,而集团的相关财产全都留给了妻子和幼子,至此,尘埃落定,原身也终于可以直接插手女儿的事情,她知道女儿正面临着危机,便直接一言堂拍板,将全线代言人签给了任婷婷。
当然,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想认回女儿的心,一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儿,二是觉得,当前的情况,不如各自安好要更好,她从未考虑作为女儿的任婷婷的心情,可世界上没用永远万无一失的事情,她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在看到她的那瞬间,半靠直觉猜出了事情的大半,她又再女儿的追问下狼狈坦诚,竟将事情全都说出。
逆袭之冠'娱乐圈'第98章
任婷婷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竟觉得那颗最近还挺安分的心脏疯狂地疼痛了起来,像是有一万根刀在里头仓皇,她看着那位大概是她的亲妈,也口口声声地说为了她付出颇多、牺牲颇多的女人,却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只想要尽数吐出。
她一只手捂在胸口,她曾经幻想过一万次和自己母亲相认的场景,可她没有想到,她竟然连半点落泪的冲动都没有,只想笑出声,笑自己太傻,太过期待那个母亲的存在。
任婷婷向来“善解人意”,从福利院出身的她,从小便也挺没有自尊心,格外地知道讨好别人的重要性,哪怕遇到再过分的粉丝,她几乎没有红过脸,她听着对头的那位尊贵的王夫人,讲述着她小时候被抛弃的种种原因,但凡故事里的主角换个人,她也许都能做出个同情的表情,毕竟对方身上发生的故事,着实要人难过。
可当另一个主角是她的时候,她竟是连向来擅长的演技都表现不出,她忘不了每次领养人要来,就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期待被选择的时候;忘不了在院里头永远都不能不懂事,要被迫成熟的时候;更忘不了永远烙印在心里,被遗弃的痛苦
她能理解对方所有经历中的不得已,可她却没有办法原谅,抛弃了自己的母亲。
而那人依旧在解释,她穿着华美的旗袍,服帖地贴在身上,看得出她的气质,和任婷婷从小在h县看到的人天差地别,那位尊贵的王夫人依旧在解释:“当年的事情,我刚刚已经和你说过了的,我没钱,我治疗不了你的我真的没办法后来很多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知道我不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可有很多事情,确实不是我能决定或改变的,我也只不过是这么做下去而已”
那位现在几乎都以王夫人为自己代号的夫人低眉顺眼,神色哀切,她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可却坦诚不出来一切,她不能否认,最开始她只想要女儿好过,可后来,她渐渐地也考虑了自己,她爱着女儿,可也爱着自己,她的人生很不容易,只要能拥有一点,便拼了命地想牢牢抓住,舍不得放开,不过是王德志、钱、还是树理集团,她都舍不得。
她现在的位置已经不害怕任何风雨,哪怕现在有人揭露出来她还有个女儿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却唯独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抬不起头,难以面对她质问的眼神、哀切的神情。
“我。”王夫人张开了嘴又闭上,她说得狼狈,不愿意再说。
任婷婷抬头看着那人,明明她曾经期待了无数次对方的出现,可真的出现时,她却宁愿她的妈妈从来都没有来过,那最起码,她还可以骗骗自己,妈妈一定是过得不好,才不来接她:“是因为我是个病孩子吗?是因为我是个女孩吗?如果我没生病,你会带我走吗?”
面对着女儿的质问,王夫人哑口无言,好半天,她苦涩地开了口:“会,要是你好好的,再难妈妈也会带你走。”
“那你现在和我走好吗?我已经能赚很多的钱,我也还能赚更多的钱,你回来陪着我好不好?”任婷婷忽然笑了,她愣神般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期望着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听说过树理集团的争产风波,也知道这位应当是她妈妈的人,已经给她生了一个健康的、聪明的,同母异父的孩子,她没打算将妈妈从那男孩身边夺走,可却希望听到一句好。
“你和我走好不好?”她眼神里全是迫切。
王夫人回避开那女孩的眼神,没回答。
她已经抛弃了这女孩二十多年,她现在身边有能实现她抱负的公司,有听话孝顺的儿子,天平两端放的东西,从一开始重量便不同。
“你知道吗?”任婷婷笑着笑着,落下了眼泪,她痴痴地看着对面的夫人,“你又做了选择,我这辈子无论再成功,再多人羡慕我,我依旧永远不会忘记,我总是被你抛弃的那一个,也永远是那个,被丢在医院厕所,差一点点就没了性命的小女孩。”
“我宁可我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说完话的她没回头,转身离开,任凭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她走了好远,依旧没有听到身后的那人喊她一声,就好像她从未来过一样。
王夫人只是静静地看了离开的身影许久,转身离开,大概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尖,才能泄露出她内心的波澜万丈。
任婷婷在晚宴过后,离开了国内,只身前往好莱坞闯荡,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同样在那打开了一片天,从跑龙套、打星、美剧配角、节目嘉宾一步步到头一个华人大女主好莱坞电影,没人能知道,那些年她过得多苦。
她没回过国,哪怕有网友大骂她是背弃祖国也未曾回去,一生都在外飘荡,换了几个男友,都是国外的知名影星,只是从来没有成为一个母亲,哪怕是使用代孕技术也坚决拒绝,曾经有记者远赴海外采访过她,她只是拿着酒杯,不知看着何处,轻飘飘地说着。
“我知道我注定不会是个好母亲,我喜欢孤独,享受孤独,人世间谁不是孤孤单单的来?而我也将孤孤单单地离开这个世界。”
“很多人说我已经走到巅峰,可我知道,我还未达到。”
“你问我什么时候会停下?大概还要很久,到我找到属于我的归处的时候吧。”
“我人生的意义就是成功,只有成功才能让我充实,一次又一次的证实自己,让我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任婷婷专访,人生无归处
在后来,她终于回了国,网友们风传,是因为当年赏识任婷婷于微末之间的伯乐,树理集团的王夫人离世,她才不顾自己的忌讳回国吊唁。
也就是在那之后,她放下了她的事业,奔走世界各地,深入各种儿童权益保护机构,用尽一生,燃烧自己。
她是一个传奇,留下了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可没人知道,高山背后的险峻、一望无际的雪原。
“她已经很成功了,我”对面那夫人似乎很犹豫,似乎经过了良久,终于开了口,“不管是再辛苦,我也想拜托你好好地照顾照顾这个孩子,让她的人生有不一样的可能,有健康的身体,不再害怕被抛弃,也不需要靠成功来寻找自己的意义”
“这辈子我已经为自己活够了。”她忽然落了滴泪,无踪无影地消失在这空间。
单静秋伸出手,差点就能接住那滴眼泪,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有点儿特别。
特别到,让她所有的情绪也跟着逃窜出来。
被抛弃的孩子(二)()
火车站的周围;总是人来人往;有站在那等着揽客的小三轮;脖子上挂着个毛巾;身上穿着背心的男人一堆一堆地凑在一起;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车站里头往外走的人们;也有好些举着牌子等着同乡到来的老资格;他们大多肩负着给同乡介绍工作的责任;一遇到同一个地方出来的,立刻掐着一口乡音上去,负责在厂子和劳力之间拉拉皮条;赚这么点人头费用;也有在地上扑个麻花袋,摆上三两玩意,就全当一个小摊;若是官方的人过来;立刻卷着麻花袋就跑,来去如风;还有些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的;有高有矮;眼神镇定自若;若不是在车站待久了的老油条;绝对分辨不出他们是小偷团伙
这就像是一个圈;里头人间百态;各式各样。
火车站外头的那条街,上面几乎全是店面,现在已经是经济开放的年代;各种店铺如雨后春笋般落地生根;不过大多也还不太规范,菜色都没几个,具体口味也无定量,好坏全凭厨师今日状态。
而富贵小炒,正是火车站外头的这样一家小炒店,小店是一对夫妻开的,在这街上生意只算得上不好不坏,他们家的菜牌上统共就这么不到十个的小炒菜,口味还挺一般,两夫妻又拉不下脸去外头抢客,若不是店铺是他们家自己的,没准早些年就开始亏损。
不过这段时间,小炒店可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里头统共就那几张桌椅已经都做满了人,就连外头的台阶上,都有人正捧着碗坐在那吃饭,还有附近的街邻从自家拿着碗来打饭。
“小秋,再加两份青椒牛肉盖饭,一份滑蛋牛肉,一份煎饺!”张富贵扯着嗓子往后头喊,他笑盈盈地看着满当当的小店,心里可别提有多美了,这一切啊,还要谢谢他们家新来的厨师小秋。
说来也是他婆娘李招娣心善,那天出去进菜,看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抱着娃娃满头大汗,神色紧张,这些年俩夫妻不知是谁的毛病,没能生下个孩子,招娣一看见那娃娃,就有些迈不开步子,再听见小姑娘说的那些话,她那些同情心全都跑了上来,非得拉人家到店里头吃点饭再做打算。
等进了店,张富贵一看小姑娘这么瘦弱,本来打算说婆娘两句,也舍不得说,正打算下厨给那叫小秋的姑娘准备点饭菜,可哪想到,那小秋瘦瘦弱弱,这么小脸红扑扑地,把孩子绑在后头,非说得自己来做,不愿意麻烦别人,做出来的那菜色,简直要人美得不行!
他们俩夫妻又听这小姑娘说,她带着个孩子来城里找不着工作,那苦笑样子,还没等张富贵说话,李招娣便先行拍板,直接说要小秋留下来帮工,钱不多,不过她可以帮着照顾孩子,还给包个吃住,看着那小姑娘不断说感谢,眼泪都快掉出来的可怜样子,还有旁边妻子那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只得点头应了这事。
不过这世上还果真是好人有好报!
小秋一来,就按着她在家乡里头琢磨的菜色把菜单给大刀阔斧地给改了,好出了好些什么盖饭,基本上就这么一炒开,热腾腾地倒到饭上头就已经完事,然后每天他们俩夫妻就照着小秋调味好的馅料包饺子,这就可以出个蒸饺、汤饺、煎饺,小秋手脚还利索,现在出菜又美味又迅捷,才没几天,在街上就挺有些名气,毕竟从火车上头辛辛苦苦地下来,就指望吃点热乎饭,他们家价格也不贵,还有小秋的手艺加成,一下就打出名堂。
“小秋,你累了没?今天的人着实有些多,辛苦你了。”李招娣在后头下着饺子,丈夫在前头招呼客人,收钱记账,她就在后头帮着小秋分分菜,送菜出去,准备些简单的饺子料理,洗洗碗,倒是比以前辛苦一些,可想到这没辛苦一点,就能收进来的钱,她便美得不行,没有半点挑剔。
“没事呢,招娣姐,我这还忙得过来。”单静秋动作很快,这是个大灶台,下头的火开得很旺,锅也大,可她依旧轻轻松松地翻炒、颠锅,只是那瘦弱的手臂和厚重的铁锅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要人有些心疼,她丝毫不觉得繁重,只是这么一翻一炒,很快将里头的青椒炒肉弄好,旁边早就摆好了李招娣分来的两盘子饭,她分起来就像用了称一样,一边一半,几乎是一模一样。
“成,我出去送菜,马上饭点就过了,估计也没什么人来了,等等你也去松快松快。”李招娣拿着盘子便往外走,只是看着单静秋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担忧,他们俩夫妻虽然想赚钱,可从来没有想压榨人的心,小秋还没成年,遇到的事情也多,可叫他俩挺是可怜。
单静秋很快应付完了面前的菜,她将手在围裙上抹了把,就连手指缝,现在都是炒菜的味道,富贵小炒位于街边的两层小楼,这整栋楼都是俩夫妻的,下头开店,上头休息,现在单静秋也同这俩夫妻一起住在楼上,由于没有多余的房间,她住的位置是李招娣专门要张富贵去买了些木板,隔开的小隔间,空间挺小,不过也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后厨一拐,便是上楼的楼梯,楼梯前头的地板上现在正支着一张小床,说是小床还高抬了它,下头是用铁丝和铁棍称起来,关节处牢牢地焊接,又用铁丝打了结,看起来就很是稳固,上头的四只棍子上分别用布角牢牢绑住,用来挂着层层叠叠地细棉布,棉布下头还放了块竹做的垫子,稳当当地焊在中间立起的铁棍上头,这是张富贵自己花了几天做的简易版摇篮,一做出来,便成为了单婷婷新的小窝。
就在亲妈和李阿姨在前头忙里忙外的时候,单婷婷正在一墙之隔稳当当地睡着觉,她从出生开始觉便挺多,单静秋咨询过医生,这孩子由于先天体弱,精神不太支,会比别的孩子更容易劳累,长得更慢一些。
单静秋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她给婷婷取了个小名,叫做阿福,这小名挺土气,可也是她对这孩子最好的祝愿,毕竟这孩子正需要点福气。
当日她带着小阿福上了火车,她为了省点钱,买的是站票,抱着小阿福,她紧紧地贴墙站着,正在沉思到了城里头要何去何从的她,却忽然发觉不管是008还是系统商城,都忽然变得无声无息,怎么叫都叫不出来,都要她一时有些错觉,觉得对方从未出现过,若不是身上的那点儿把力气和那些学会的技能还在,恐怕她几乎要以为之前的那一切都是漫长的梦。
于是,她面临的情况便是身上统共只有这么一百多块钱,手上抱着个在五年内需要做手术的孩子,手头的户口本现在还清清楚楚地彰显着她未成年的身份,这要赚钱,首先得要有本钱,没了系统的那些检测仪做辅助工具,她不敢孤注一掷地把钱花光,否则到时候钱没了,小阿福忽然生病,她估计去乞讨也找不着钱,而那些个技能,能变现的也不多,她这辈子身家清白,原身初中都没毕业,就一张小学文凭,如果现在跑去做什么科研,电子科技,恐怕钱还没赚够,就被相关部门叫去喝茶了。
她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她靠着金秋小炒,把家里头四个孩子养活的故事,刚出火车站,她目标便盯着那些餐馆,天气热,她只能从包里头拿件衣服支在阿福脑袋上,怕孩子晒着,然后一家一家的问过去,现在和后世她穿越的那些年代还有些距离,如果不是大城市,就连后世满街都是的肯爷爷麦叔叔一家都没,而这些小店大多也不搞什么招聘,一般一个招待客人一个煮饭就绰绰有余,哪会招个带孩子的女人。
原本单静秋已经打算咬咬牙,用那一百多块捣鼓点菜色先去市场卖卖赌赌运气,却幸运地遇到了招娣姐,对方已经近四十,人热情又大方,明明家里头情况不上不下,可还是毅然决然地伸出了手帮着这可怜的两母女,而单静秋也在心里头悄悄承诺,她是一定要用尽浑身解数好好地回报这对善良的夫妻。
只是,照顾孩子还真挺难。
“咿——呀——”握着小拳头的阿福在空中轻轻地挥舞了下自己的拳头,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抽了抽鼻子,不太开心的动弹了两下,要单静秋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她把刚刚乖乖缩在一起的手脚换了个姿势,这回成了大字,悄悄地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嘴巴旁边,正打算入口,却被无情的妈妈一下拉下,今天早上她刚刚闹过一场大的,薄薄的眼皮下头,能看见眼珠似乎有些动弹,可没挣扎成功,她还是继续地进入美梦,砸吧起了嘴。
单静秋看着这孩子,是又爱又气,她之前的那么多世界,大多数条件都不算太差,起码孩子都是健健康康的,可阿福和谁都不一样,她到现在头发还有些黄,长得和出生不久没什么二样,和那些白白胖胖的孩子实在没得比,堪称一个小丑娃,哭的时候从来不大声,只是这么像小猫一样抽抽噎噎地,要人连心都跟着软成了一块,心疼得不行。
几乎每天晚上,单静秋都不敢睡得太深,阿福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哭得太过头,就会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一开始不打算惯着孩子,想让这孩子不再依赖母亲的怀抱,可却在看到阿福哭得有些变色,开始发紫的脸时,什么经验、措施全都清零,要她赶紧抱着孩子哄个没停,自那以后,她几乎不敢让阿福在离开自己视线的地方超过五分钟,毕竟别的孩子哭哭,可能就是喉咙疼,阿福哭一哭,可能会直接送去抢救。
明明阿福又丑又爱闹,可她却觉得自己渐渐地和这个小丑娃连在了一起,她总觉得,她们是在这个世界上,相依为命着
外头的客人都已经快吃完,李招娣收回了碗筷,一看到小秋不在,便直接来到了楼梯间,她脸上带着笑:“哎哟,我们阿福在做什么呢?”她一边说一边凑了过来,她可以说是第一福吹了,明明阿福到现在还没长开,一脸皱巴巴的猴子样,在她心里,比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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