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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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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看着没得到满意答复的妈妈小声念叨着飘了过去:“成天就知道和好看的小姐姐玩,也不知道说上回520的时候非要和我们一起过的是谁,马上就七夕了,到时候又得自己过”
她觉得有些拿老妈没办法,又被妈妈逗笑了,这妈妈连做鬼了都要念叨着女儿找男朋友的事情。
宁雅诗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原本是妈妈房间的屋子里,拿起今天买的香烛点了好几根红烛,当然,都是点在铁盒子里,毕竟安全也是很重要的,在香炉里插了好几把香,生怕不够,连边边角角都插满了。
毕竟半年前还有个光着头的和尚鬼到她单位来偷偷找她,那时和尚说。
“施主,善哉善哉,能否让单大王放过小庙香火,少来两趟,听说咱们城中间的关老爷庙香火很旺,那里吃香火的灵也不多,不如去那多多吃点!还有那东城外东水寺的香火可是高档货,味道别提多好吃了,您帮着推荐推荐!”
她才知道自家老妈时不时带着恶灵们在城里的庙宇里轮着打牙祭,虽然去得很少,对于那些寺庙私有化的灵来说,简直是深受打击,只觉得领土被彻底侵犯了,所以自那以后,她总是在家里备得足足的,反正这些灵们出任务赚的钱,可够他们吃百八十年还有剩的!
至于被女儿戳破真相的单大王和和尚鬼之后展开了如何的友好会谈那可是另一回事了,这事当然没让宁雅诗知道,只是听说那和尚好长一段时间,每天掉着眼泪在庙宇门后放上香火做什么劳什子“保护费”。
虽然其实要的特别少,对和尚鬼来说无伤大雅,只是做鬼太过无聊,偶尔这么闹一闹反倒是开心得很,这些鬼们一个赛一个戏精。
吃饭的时候宁雅诗可话唠得很,一边吃着一边说个不停。
“今天我们主任还夸我了呢!说我最近干得可好了,她现在可器重我了,上回还想和董事长推荐让我也去做个组长呢!只是我想了想还是推了,我还需要多学习,不能这么急躁。”
“今天的鸡爪可好吃了,妈你以前买的那家是哪一家,我买的菜市场口这家好像小肠比你以前买的难吃多了,是不是味道改了,真奇怪。”
“对了,今天小吴姐和我说到了张鹏主任,听说他现在已经病好了,然后遇到了些事情,以后可能不会回我们科室上班了,具体的事情大概是这样”
一顿饭就像写日记一样把一天的事情全都说光,可托着腮的单静秋只是在听完了以后摇了摇脑袋:“可惜经过了一天,我被夸奖、吃了好吃的不怕身宽体胖的女儿,还是要自己过端午节,对了明天端午节你有人约吗?”
看着妈妈有些打趣的打量眼神,宁雅诗缩了缩脑袋,想给自己找回场子,可现在确实是没人约,只能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脑袋应了声:“没!我自己过,我要在家里睡一觉长的!我最喜欢放假在家睡觉了。”
单静秋倒是没继续开女儿玩笑,只是突然想到些什么的,对女儿说:“那我们明天约会一天吧,怎么样,和妈妈一起出去玩一回?”
宁雅诗埋着头,没看眼前的妈妈,只是闷着声应了声:“好。”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宁雅诗一如既往地踢了被子,她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单静秋飘了进来,轻轻地为总是不把自己被子盖好的女儿把被子好好地盖住,然后凝视了良久,轻轻地笑了笑,飘出了屋子。
刚刚还看起来睡得深沉的宁雅诗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被子,把身体全都埋在了被子下头,蜷缩成虾米的形状,咬着自己的手臂哭了起来。
手机亮起,是苏好发来的信息。
苏好:差不多到时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把手机按熄,过了好一会,终于把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眼神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一道一道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始终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今天早上单静秋没叫自家女儿,要让她多睡一会,而宁雅诗昨天晚上由于一些事,也便睡得有些晚,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爬了起来。
单静秋便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宁雅诗了,今天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异常的丰富,这些是恶灵们帮着备菜准备的,至于掌握火候、菜谱指导的活则是单静秋来做。
“哇,今天妈妈你替我准备了这么多呀!看起来就超好吃的!”宁雅诗看到满桌的丰盛,忙美滋滋地坐在了桌前享受了起来,上回吃到妈妈的手艺已经是两年半之前了,对她来说这些可是久违的美味,她很快便把一桌子的菜吃得干干净净,终于吃完了的她肚子已经是鼓得圆圆,几乎走不动路了。
“妈,今天咱们第一站是哪里?”宁雅诗笑着侧了侧脑袋问着妈妈。
单静秋只是带着神秘的笑容说:“今天呀,你就跟着妈妈走就好了!”然后露出的笑容温柔无限,一如当初。
宁雅诗当然是信任妈妈的,今天那些恶灵们都被单静秋放了假,毕竟大家现在都看首都电视台,紧跟国家脚步,要是不给放端午假期这种法定节假日,他们可是要去劳动仲裁所告单大王的,至于人家受不受理鬼魂的申请,这事就是另外一说了。
跟着妈妈的后头,脚步匆匆,很快地她和妈妈便到了第一站,是b城第一医院,这也是当初妈妈癌症化疗时住的医院,宁雅诗对这间医院有种莫名的畏惧,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敢靠近这里。
“来,诗诗跟着妈妈走。”单静秋首先带着女儿去的是医院的急诊大楼。
一走进急诊大楼,就听到身后有120刚刚开到的声音,上头有先行跑下来的医生大声叫着:“都让开,不要挡着路,离抢救室的路都让开!”从120上拖下来的担架放在了可移动的车上,上头躺着一个病人,面色死白,他身上骑着一个护士,正跪坐在他的身上拼了命的做着心肺复苏,两个医生在前头拉着车,一路迅捷,送到了抢救室里头。
“诗诗,你不要害怕,你看,这里每天都有人因为生命垂危被拉到这,也有很多人离开人世,也有很多人因为抢救成功从这走出。”单静秋也看着这,在女儿旁边轻轻地说着,她指着前头,那是刚刚被送去里头的那人的家属,被拦在抢救室外面,正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生命,是最可贵,也最难得的东西。”
“来,你跟着妈妈往上走。”单静秋又轻轻地拍了拍正在发呆的女儿,带着她跟着人群坐着电梯到医院的15楼,这是单静秋当初生病的时候住的那一层,这层全是癌症的病人,他们脸上大多同时充斥着对生命的渴望和绝望,而跟在他们身边的家属有的已经是面无表情、习以为常,有的在每次进病房前都要用力地打打自己的脸,才能露出一个看起来斗志昂扬的笑容——就像当初的宁雅诗,每天都要蹲在病房门口给自己努力打气,才能不再妈妈面前露出狼狈的样子。
这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宁雅诗来说,就像吃人的深渊。
“你看,在这里,我们都曾非常非常努力的和病痛做斗争,只希望换回来一个活着的机会,前一天狼狈地骂着不如去死算了,第二天睡醒,能睁开眼的那瞬间,又忍不住笑着说,真好,还活着。”
“有那么多人,和妈妈一样,为了能看到第二天的朝阳拼尽全力的努力着,永远也不放弃,就连他们身边的人,也咬紧牙关苦苦撑着,哪怕已经痛苦到了极致,知道放弃才是最明智的,也因为想活着而努力着。”
“有这么多人,正在拼尽全力的活着,只是他们有时候拒绝不了无常的生命。”
宁雅诗的眼睛已经有点酸涩,咬着牙不想流下泪水。
“咱们再去一个地方。”单静秋带着女儿坐了向下的楼梯,在这医院的四层、五层、六层,则是三层楼的产科,其中四层处还有顺产的产房。
走到这,则是截然不同的场景,这里要吵得多,已经有肚子老大的产妇,在家人的搀扶下一圈一圈地扶着墙边的扶手梯走来走去。
产房门口的椅子已经做得满满当当,还有不少人连坐下的想法都没有,站在那就是来回倒腾,走着又走,旁边就像个小型产科分享会一样,已经先头有一胎的家人会颇有经验地同众人大声分享着之前等生产的经历,颇有些老江湖的味道,而没经验的一个两个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拿笔来记。
产房的门推开,霎时开得正到关头的分享会嘎然而止,几家人纷纷探着脑袋窜到了护士面前,甚至还往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的产房门内不住张望着。
“李小鱼的家人是谁?”护士拿着本子大声喊着。
刚刚正开着二胎分享会的那家立马一跳三米高,根本不像自己刚刚炫耀着说到的镇静,掐着手的样子比谁看起来都更紧张得多。
“你们记一下,李小鱼刚刚生了个女儿,7斤正好,时间是下午15:37,她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出来”
那家已经抓着手中的男人已经开始疯狂地打起了电话炫耀了起来:“小鱼生了!哎呀是个漂亮女儿,七斤!对,我媳妇生得可快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和别人报信了!”
而那应该是婆婆的正在手机上赶快记着,拉着护士问东问西,哪里像有经验的样子。
你一言我一语地,一阵嘈杂,全都是满满地喜悦。
“你看,在这每天也有新的生命到来,他们哇哇地哭着,带给一家人全部的快乐,就像当初,妈妈在知道我们诗诗出生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了,好像是从哪里偷来的宝贝,生怕被人找回去一样,然后看着你从一个小不点变得亭亭玉立,成了现在的模样,对于妈妈来说,比什么都更要有成就感。”单静秋声音很是柔和,轻轻地在女儿的耳边说着,就像什么飘来的羽毛,从她的耳朵边飘荡而去。
宁雅诗看着眼前已经笑得震天响的一家人,眼神有些远,当初她出生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好了,走了,我们去下一站吧。”单静秋带着女儿往外走,示意着女儿乘上的士,去往今天的第二站——城郊的莲花陵园,她死后正葬在这。
宁雅诗已经笑不出来很久了,哪怕在旁边的妈妈时不时说些笑话逗她笑,也已经是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几乎用了所有的努力,才能把他们紧紧地关在眼睛里,不奔涌而出。
很快地,莲花陵园便到了,单静秋的骨灰盒放在陵园里,是宁雅诗买的,那时买的是个双坑,别人大多是买来让父母同葬的,只是那时候宁雅诗想的是
她闭着眼睛都知道要怎么走能走到妈妈位置的前头,毕竟曾经的一年多,她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便在休息日坐着车待在妈妈的墓前从早到晚。
这是圆形的墓,前头立着的石碑上还有妈妈的照片,和家里的那张一样。
“真好,那时候妈妈快走了还在想,你说要是妈妈没了以后没地方去要怎么办,没想到在这种地价高的地方,我们诗诗还给妈妈买了个房,住着都要开心。”
前头背着单静秋的宁雅诗已经哭了,她跪在石碑前,身前身后都是妈妈,眼泪砸落成线条在上头。
“以前不都说吗?如果人死了,会死两次,一次是身体死了,一次是在没有人记得她的时候,彻底死了。妈妈呢,这辈子啊活得挺失败,家里人都走在我前头,老公呢也走得早,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如果连你都不记得妈妈,这个世界应该就不会有人记得妈妈了。”
“妈妈真开心,每次你来这看看妈妈、喊妈妈的名字、替我打扫一下,我都觉得好幸福,因为妈妈知道有人永远记着妈妈,把妈妈放在心里头。”
“想到以后也许还会有我们诗诗的朋友、爱人、孩子一起来看妈妈,就觉得真的特别的开心。”
她虚圈了圈跪着的女儿,只可惜碰触不到她没法好好地抱住她:“妈妈真的因为拥有诗诗做女儿非常幸福。”
宁雅诗没有回头,也虚握着那只触碰不到的手,只是一直一直,让眼泪成线洒落,不愿停下。
太阳渐渐地落了,宁雅诗慢慢地哭完了,单静秋站在女儿面前,笑着冲她说:“走吧,咱们去最后一站。”
宁雅诗愣愣地跟在妈妈的后头,又搭上了车,兜来转去,又回到了家附近,妈妈带她去的是家旁边的阿公肉粽,这家从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着了,那时候还是这家的爷爷,后来爷爷走了,则是儿子在经营这家肉粽店,这是宁雅诗从小到大吃的最喜欢的肉粽,以前每到端午节的时候妈妈都会给她买,去年的这天,妈妈也陪着她一起来这买了肉粽。
“来,诗诗买三个肉粽回去,妈妈现在付不了钱,你请妈妈吃一回吧。”她眉眼笑得眯着,声音带笑。
很快地,她们便买了热乎乎地三个肉粽回了家,单静秋不知道从哪里喊来了董大伟,让董大伟帮着把肉粽分成了两碗,一碗里头装着两个,一碗里头装着一个,放在对面,她就这么坐在女儿的对面陪宁雅诗吃起了粽子,虽然其实她是吃不到的。
“以前呢,每年妈妈都很喜欢过节的时候带着你吃些节庆的东西,中秋吃月饼、元宵吃汤圆、冬至吃甜圆子端午吃粽子,过两天就端午节了,妈妈先陪你一起吃一次粽子。”
宁雅诗的碗里已经不是粽子了,而是眼泪拌粽子,眼泪不断地打到饭碗里,混着泪水,每一口粽子都变得不好吃,可她就这么颤抖着拿起筷子,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巴里麻木地送。
“这段时间对妈妈来说就像偷来的日子,能够多看我们诗诗一眼真的好开心。”
“其实,不是妈妈在守护诗诗,是诗诗在守护妈妈,当初妈妈生病的时候,如果不是诗诗早就不想坚持了,包括从前和你爸爸分开的时候,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身后有诗诗,便咬着牙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了下来,只要看到你啊,妈妈就会笑个不停,因为妈妈觉得自家女儿简直是全天下最好的了。”
“以后,你会记得妈妈吗?会让妈妈也能跟着你一起过节、过日子吗?”她问得轻声细语。
宁雅诗哭得狼狈,脸已经涨红:“会我会。”
“那么妈妈守护诗诗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以后的日子换诗诗来守护妈妈好吗?来让妈妈更长久的在这世界活下去,好吗?”
“好!好!”眼泪终于破堤。
“大伟叔叔、饿死鬼、流浪鬼他们妈妈也交给诗诗了,他们会替妈妈保护诗诗、守护诗诗,诗诗也替妈妈好好照顾他们,好吗?”
“我知道!我会的!”她哽咽着应道。
“那么诗诗,妈妈先提前和你说一声端午节快乐,妈妈爱你。”她的眼中也掉下了一滴看不见的泪。
“我也爱你!妈,端午节快乐!”终于是哭到肝肠寸断。
宁雅诗抬起头,前面已经是一片空气,再无那人的踪影,她只是含着泪,对着那头说着:“我很好,我会好,你也要好。”
偷来的九百天妈妈,今天也和她再一次地说再见了。
只是这回,她会努力地过着以后的人生,努力地往前走,因为她要比谁都更认真地记住妈妈,守护妈妈送给她的礼物。
饿死鬼突然飘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从客厅那边拿出了那盒抽纸,往宁雅诗那边送,笨拙地安慰着:“诗诗,你不要哭。”
流浪鬼也抽着鼻涕,只是说:“大王走了,我们也会好好陪着诗诗的!”
宁雅诗回头看,今天说好被放假的恶灵们全都挤在了窗户外面,董大伟正在身后担忧地看着她。
“诗诗我们可以进来吗?”外头的小恶灵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突然破涕而笑,轻轻地点着头:“进来吧。”
恶灵们一个接着一个飘进了屋子里,蹩脚地给她唱着刚学会的电视剧主题曲哄着她。
人生,还有很多东西要朝前看,往前走,别回头。
妈妈,其实一直都在。
玄关处的照片被重新立了起来,每天的仔细擦洗让上头连半点灰尘都没有。
“妈,我去上班了哦!”
宁雅诗往身后挥挥手,不回头地往前走,唇角带着笑,头上飘着的饿死鬼正在念叨着前几天没吃到的粽子,想吃什么粽子味的香火。
身前阳光万里,天气正好,又是晴朗的一天。
儿子他是电竞之王(一)()
b城翠山苑小区。
这是一套复式的上下二层套房;装修充斥着欧式金碧辉煌和中式红木家具的混合体;不中不西的;但怎么看怎么富丽堂皇;能从摆设中看出这家的家境不错;只是少了些品味;门口进来的照片墙上挂着好些奖状、照片;奖状都挺新,能看出平时被照料得很好,上面没有半点灰尘。
挂在墙上的照片都是同一个男孩;从学步的儿童到抱着篮球神采飞扬的清隽少年,还有许多是拿着奖状、抱着奖杯的合照,一看便能看出这家的儿子应当是品学兼优的、也是长辈心中的骄傲才会这样陈列。
客厅的沙发正中间做了个妇人;身材苗条并不胖;染了浅棕色的短发,穿着一身简单的裙子;正在那头拿着手机接着电话;神情看起来很是专注、投入。
这妇人正是单静秋。
“喂;妈;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男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其中还带着些许的稚气。
单静秋手把手机抓得紧紧:“东东吗?妈在,妈在,你在那头怎么样呀!妈可想你了!”言语之间的思念和焦急没有半点掩饰。
向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沉闷;听不清情绪:“我在这里很好;教官和同学都挺关心我的,我我想你了!”说到这句时,似乎沙哑的程度又重了一分。
可在这句想你话音刚落,向东突然话音又转了一折:“不过还是要在这里多学习改好了才能回家,我会赶快改的!改了就会好的!”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可又很难听出来。
单静秋声音带着些关切:“好好好,没事咱们慢慢来,妈妈相信咱们东东能行的!一定要注意身体,咱们身体最重要!你在那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习惯、也没有带什么衣服过去,你爸爸说不能提前去看你,也不能带东西过去,我可担心死了,真恨不得去一趟!”
“妈!”电话另一端的男孩突然喊了一声,似乎有万千的情绪在其中无法言尽。
“哎!怎么了东东,妈妈在呢!”她抓着手机忙对着那头问着,“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妈呀?”
良久,那头似是被黑暗吞没的安静,男孩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没事,就是怪想你的。”
单静秋抓着电话的手用了些力,在向东看不到的地方表情已经是一片凝重,只是没说话,就在这段沉默蔓延的时候,忽地电话的那头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哎,单姐您好,我是向东的教官林盛,刚刚这三分钟的电话已经到时间了,咱们这呢教育孩子讲究一个规矩,他表现好才能和家里通三分钟电话,所以也希望你们家长配合一下,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嗯,我理解的。”她面无表情,冷漠得很,只是说出的话却好像诚惶诚恐,和脸上流露出的神色大不相同。
“晚些时候,我们会把这孩子的最近的一些作业、作品照片发给您,向东来学校这里算是表现不错的,不过呀,就是他这个网瘾可重了点,没得那么容易能治疗好,这段日子来也只是稍微改善了一些,要说彻底治好那还远着呢!所以也需要你们家长和学校一起努力,咱们彻彻底底地把孩子的毛病纠过来。”林盛的声音循循善诱,亲切得很,反倒不像是什么教官、更像是一个敬业的老师了,只是言语间似乎带着些诱惑和暗示。
单静秋神色依旧,可嘴上说的话却全是感谢:“那就辛苦教官了,麻烦您等下把相片发给我,我和孩子她爸爸看一看,真是谢谢您了,孩子他还得靠您照顾。”
“成成成!那我等下呀就把照片发给你!那就先这样了,我也先带小东去上课了,不打扰您了,下次小东表现好再和你们联系。”林盛迅速地说着。
“好的,谢谢教官了。”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单静秋觉得自己的心就如这忙音一样一点一点地砸了下去,掉到了谷底。
之前留在中心里的邮箱号码收到了新发来的邮件,这还是那时候原身特地去注册的,发来的是个不小的压缩包,单静秋点开压缩包,能看到里面是一张张的照片还有一张所谓的“孩子给家长的信”。
先点开的是孩子写的信,信很长,单静秋能认出这是儿子向东的字,里头这样写着:
“妈,我来学校的这段时间学到了很多东西,教官也很关心我们的生活、学习,平时对我们的衣食住行都很关照,像我们现在连折被子都是按照教官教的办法叠的,我还学了很多写书法的方法,每天也和同学们一起去运动,从来不偷懒”
“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相信以后会更好的。”
单静秋的手停在那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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